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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一丝莫名的愧意,是不是戳到了别人的痛处了。
想到林老帅哥说的,他的母亲……林叔对小航的执着,其实也是对家人的忽略和伤害吧,即使他现在明白了这个道理想补救,但是伤害已经烙在了儿子的心里。
“累了吗,坐在来休息一会吧。”小可怜。
琥珀仁凝视我,默不作声的坐到我身边。
好半天,他都不言不语,完全不是平时的样子,我也不开口,只静静聆听山间的鸟叫虫鸣。
“为什么老头才认识你几天,就能和你又说又笑?是因为你的名字和那个女人一样吗?”
我本来快睡着了,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不经大脑的“名字一样就逗人爱啊?你叫什么小恺的,我不是要讨厌很多叫小恺的人。”
琥珀仁淡得象透明的玻璃珠子,“你很讨厌我?”
我咽了下口水,刚才那样说太直接了,是有点伤人,“不是,我是怕你,你的破坏力太强大了。”
黑黑的脑袋埋在膝盖头里,很轻很轻的声音飘出来,“除了我老妈,是没几个人喜欢我。”
我没说什么过激的话吧,怎么感觉自己有点内疚感。
浓浓的鼻音传出来,“我老头心里一直记着那个女人,除了生意,什么也不能引起他的注意,我是他儿子又怎么样,还不如一个名字和那个女人一样的你,他几天对你的笑,比我二十几年加起来的都多。”
灰暗的语调,让人觉得鼻子有点酸。别这样嘛,怎么一家人都喜欢演琼瑶剧,我喜欢看古灵风格的说。
我的语气不禁放柔,“那个林先生……”
“小恺。”闷抑的声音。
我嘴角最近老喜欢抽,不要渡完假,我就成了面瘫。你看起来比我大,我叫你小恺。算了,先不计较这些边角碎料的烂菜叶。
“哦,好吧,小恺,其实你父亲很爱你的,我很感动他对那个小航的执着,但是并不是说,他不爱你妈妈和你,他只是放不下那个遗憾,还有觉得自己可能连累了小航,内疚积压久了,就成了哽在心里的心病了。”
头慢慢抬起来,目光如同深井,“你是说,我家老头心里面可以爱两个女人?”
啊,这不是我要表达的意思啊。
我抓抓头,“我想大多数的人一辈子不可能只爱一次吧,只不过有一个人让你笑得最真,记得最深,就像林叔心里的小航,而你妈妈林叔也永远不会忘记,人都不会忘记真心爱自己的人。”
淡淡的眸子闪过一丝异彩,“你会爱几次?”
我认真苦恼的想了半天,“还不知道,我还没爱过,没时间,没精力,没人选。”
突然想到我的老大,原来我也是不爱他的,虽然对他有点小花痴的暗恋,如果对象是他,我不会向林叔那样等那么久,找那么久,我会立刻转身开始新的恋情吧。
脑袋突然凑进我,在我耳边悄悄的小小声,“小航,你这么说,是不是在暗示我,想我和你来一段短暂的革命恋情啊?”
我满脸黑线。我就是学不会教训,没事做什么心理辅导啊。
我咳嗽一下,“林先生,你误会了,我绝对不想和你演《庐山恋》II。”
发完邮件,看看天色,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
已经是第十八天了,老大也没有催我回去,任我放牛吃草的样子,同组的战友崔哥和扣子倒是发了几个邮件对我叫苦。
林叔后天下午就可以出院了,我答应去接他。然后当天就去九江,和分公司营业部的同仁打个照面,礼貌一下,就回去了。
我也把庐山的景点慢慢的游耍完了,去三叠泉洗了脚,芦林湖洗了手,一线天也钻过去了。在含鄱岭看日出错过了,叫出了个鬼来,还是又去五老峰看了日出,还是叫了一下,可是没有叫出神仙了。
这个假期是我工作以来最长的,如果没有遇见过某人的话,就会愉快了。
我洗了个美美的淋浴,推开百叶门趴到露台栏杆上。
朝霞之中,云雾堆涌过来,小镇象童话中的仙境一样,欧式的别墅红红的瓦顶格外的可爱。
山峰吹拂过来,我站在露台上仰着头,闭上眼,展臂长长地深呼吸,清洌洌的空气被我甜美的吸入肺里,人无比的轻松。
“喂,同志,你好资产阶级情调啊。”
我差点摔下阳台。“你,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楼下的大树边,一个颀长的身躯懒洋洋的靠在云雾中的路灯杆上,长袖V衫,休闲裤,头发润湿了雾气的搭在额上,一只手插在裤带里,一只手枕着脑袋,这幅画面漫画一样的唯美浪漫。
可是这个男主的人品,我再次概叹。
上帝造人即使不能完美,但是为什么他的缺点就能抹煞掉他的一切优点呢。
邪少用一种痴醉的神情夸张的看着我,“看到我很激动吧,我可是天不亮就等在这里了。”
我眯眼俯视着他,这十几天从他身上我得出了一个结论,就是美帝国主义是邪恶的,狡诈的,要时刻高度警惕的。“回答我的话。”
有的人整人不是因为有仇,只是天生的就爱以此为乐,不是我等老老实实做人之辈可以理解的。楼下的这个人就是个中翘楚。
邪少搓搓手臂,理直气壮的,天真无邪的,“我跟踪你,我要进来,我早上天不亮就出来了,冷死我了。”
原来今天他想玩幼稚园小朋友和阿姨的游戏,找上我这个冤大头了。“滚。”缩回房间,将百叶门也关上。
今天一大早就碰到衰神,一天出门都要小心一点。
楼下大门已经咚咚的狂响,“放我进去,不然我喊得全部别墅区的人都起床了。”谁理你。
“我冷死了!”活该。
“……”
这么快就没声音了,我吐口气,继续玩电脑。
半个小时后,一阵嘈杂的高分贝。
“小伙子,你怎么了?” 外面路过的三姑。
“没什么,可能是站了一夜,头有点晕。”我嘴角抽动,某人不是说天不亮的时候来的吗?继续玩电脑。
“可怜哦,你坐着靠一下,晕倒了不是好玩的。”大清早出来跳扇子舞的六婆。
晕倒,哼哼,他的拿手好戏,中国人民就是善良又单纯。
“小伙子,你站这干嘛?不是本地人吧。”买菜的七婶。
“我女朋友赌气跑来了,我追上来,她又不原谅我,不给我开门。”我倒,不是说我吧。
“小姑娘也狠得下心,山上晚上温度这么低,你先找个地方落脚吧,有事慢慢说。”晨跑的八大爷。
人民群众单纯过头了吧,就山上夜间那温度,他受得了才怪,还能站到现在。我看是中了美男计晕头了吧。
“不,我就在这里等到她原谅我,给我开门为止。”伤心欲绝的声音。
“痴情哦,多好的小伙子,现在这样的人难找了啊,我去帮你敲门劝劝。”围观群众中原来还有居委会干部。
我冲下楼,呼啦拉开大门,“死进来。”
邪少慢条斯理的让人扶起,上了台阶还向前穿了一下,演得那个到位,后面一阵投入的惊呼声。
他扑在我身上,双肩一抖一抖的,“小航,你终于肯原谅我了。”
我强忍住打人的冲动,配合的柔声道,“是,我扶你上楼。”慢慢轻轻的关上门。然后。
狠狠一拳将他打到地上,“死美帝国主义,我究竟哪里得罪你了,你三番五次的玩我,玩我你很愉快吗,你这个祸害。”
邪少翻过来站起来, 长长的鼻血流出来,他若无其事的抹了几把,甩手。
不是吧,这次是真的流血了,我,我是不是该改正一下自己,“你要不要看医生?”
“你觉得呢?”鼻血把下巴刷红了一层,语气却漫不经心的。
我赶紧拿出手帕给他捂着,心里那个抽啊,现在人几乎都不用手帕了,手帕反而成了奢侈品,这张花了我三十几个大洋啊,我心痛得龇牙咧嘴。
一个声音得意洋洋的从我头上轻佻的飘下来,“我就知道你喜欢我,瞧你为我那个心痛的样子,这几天一直想引起我的注意,这招欲擒顾纵我很满意,我破例和你约会,但是每天只能有半个小时。”
我僵住,嘴角又开始抽。
只见那个人眉毛挑个不停,琥珀仁闪闪发亮,看上半脸到很正常,狂傲自恋得不得了,可是下半脸的鼻血还没完全止住,怎么看都很猥亵。
我努力让嘴角回归原位,“你想多了,外面人已经散了,你可以滚了。”
那个人指指自己的鼻血,“你要我报警吗?”操,阴险卑鄙的美帝国主义来威胁我。
我不断提醒自己,不要打人,不要再打人。
将他的一只手臂举起,我无限忍耐的,“你上楼,我去看看有没有冰块。”
邪少一手拿帕子捂着鼻子,一手举着志高气昂的就上楼去了,一副攻占了南京的样子。
没有冰块,我打了凉水上楼。
邪少已经大肆肆的躺到床上。
我拧好毛巾,递给他。他居然将眼睛闭上,指了指自己的脸。
我盯了半天,如果我捂死一个祸害,不会判我枪毙吧。
狭长的眼睛慢慢睁开,淡淡的琥珀瞳眸睨视我。
我惊奇的发现,他瞳仁可以变颜色,越变越深,最后变成了黑色。原来第一次看见他不是我观察不仔细,是他的眼睛有问题。
俊逸的脸上露出顽皮又神秘的笑容,“小航,我是不是很帅,你喜欢我是吧。”
“搞笑,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怎么会喜欢你呢?”我只是小小的暗恋我们老大一下,就在实习期还没分到他的部门的时候,把他的名字情况打听得一清二楚了。由此可见,我对他一点都不感兴趣。
“你从来都不问我,是害羞怕和我讲话吧。”笑眯眯的。
“我没兴趣知道。”你想多了,真的想多了。
“林勒恺。”
我拿毛巾盖住他的脸,使他看起来特别象一具遗体。起身,鞠躬“愿你永垂不朽。”
毛巾被重新拉下来,嘴角拉得老大,“你真聪明,很有自知之明,我最怕女人爱上我了。你呢,就绝对没有机会的。”
我翻白眼,就知道,我要是个花痴,不知道被这个人玩死几次。“恐怕你的名字也是假的吧。”
语气突然淡淡的,神情漠然,“那到不是,我又不喜欢你,告诉你真名有什么关系。”
我无语,难道你喜欢我就要告诉我假名字,这人脑袋坏掉了,开始说屁话。
下床站起来,“我走了。”帝国主义的脸说变就变。
我松口气,尽量不要表现得太高兴,终于把这个大清早就莫名其妙跑来想整我的瘟神送出门。
手机中斯文的声音,转入我的耳膜。“小航,我在九江了。” 是老大打来的。
“吖?”不会是为了我吧……我自多的窃喜。
斯文的声音藏了点淡淡的笑意,难道我的情绪这么明显?电话那头都能感觉到?“我来分公司办点事,还有老总叫你和我去趟上证交易所。”
我果然是个自做多情的孔雀。“哦,那我的箱包帮我带来了吗?我只带了休闲服和笔记本电脑。”
因为不定时的随时出差,部门每人都在办公室存了个箱包,里面是两三套公司制服,万能的,去哪里都可以穿。
老大温和低沉的,“我带了,后天上午我开车来接你,直接去机场,营业部的人会去机场取车。你准备好。”
“知道了,不过后天我要交钥匙,还要去医院看个朋友。”说好那天下午要去接林叔出院的,只好去道歉了,不能一声不响走了,别把林家老帅哥的心脏病呕发了。
“那我去医院门口等你吧,我以前来过,知道那个地方,你去了直接上车走,十一点,会不会太急?”
“没问题。”
那边停顿了片刻,“假期过得怎么样?”
被某人搞得一团槽,“还好啦。”
又停了片刻,“早点休息吧。我挂了,后天见。”
“好。”就这样啊,小失落了一下。
又使劲打自己的头,我不做花痴,不做花痴,他是我老大,他是我老大。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5 楼' Posted:2007…12…17 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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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瞬间
联络好房东交钥匙的时间,我还是自觉的将小楼打扫了一遍,难得他这么信任我,让我一个人独住,从来没有打扰过我。
摸摸酸痛的腰,终于搞定了,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不想动干净的灶台,数数小钱钱,出门吃饭。
走在昏黄的路灯下,夜色中的轱岭街心花园,人声嘈杂。我远远绕过,心里打着小九九,要不要再卖点纪念品土特产什么的呢。
前面一个摇摇晃晃的人扶着路灯杆正在大吐特吐,呕吐物浓烈的酸粹味让从旁边的人皱眉而过。我正要绕开,那个人转过身靠在路灯上喘气,看见我,嘴角微微一撇,“同志,我们真有缘分啊。”
居然是林勒恺。
不孝子,老爸还没出院,居然又去喝酒。“我倒希望从没遇见你,遇见你的人都会倒霉。”
过去扶他,站都站不稳了,对我不会构成危险了吧。“亚力没和你一起?”
林勒恺歪着脑袋,好想在想什么,半天不说话。
我死命的拉他,“快走,不然城管大妈来了,罚钱是小事,要是让你把这些都吃了,问题就大了。”
他皮皮的,“那我只好吃了,我腿软走不动了。”
我翻个白眼,倒霉。将他手臂绕过自己的脖子往肩上一搭,撑起他。
他大脑可能已经不能专业的控制四肢,轻而易举的被我带走。
这里离他住的大宅还远,他比死猪还重。逃离现场以后,我打了亚力的电话,将他扶到僻静的街拐角长椅上坐着等。
颀长的身子坐不往的往下滑,一溜烟滑到地上,我手臂穿到他腋下将他拖起来坐好,又滑。
我无奈的抬起左胳膊绕过他的后颈,稳住他那侧的肩膀,右手抵扶住他的手臂,想将他稳坐住,他毫不客气的倒过来,靠着我的肩。我无语问苍天,为什么我老要被吃豆腐。
还在微微喘气的身躯散着浓浓的酒味,又好像隐隐有点酸粹的味道,我转过头,仔细查找了一下,抽出纸巾,将他嘴角残留的呕吐物一点一点的擦干净。
他仰在我肩上,黑黑的头发擦到我的脸上,颓散的头发下黑瞳罩上迷雾,语气变得朦胧,“喂,你不要以为你帮我,我就会喜欢你。你没有机会的。”
我睁大眼睛,“我不是看在林老帅哥的份上,才懒得理你。”以为每个女人都是花痴吗?
黑瞳淡成深棕色,“我长得这么帅,你会不喜欢我?”
我表情睥睨,“不好意思,我恰好不喜欢帅哥。”
深棕又变成淡棕,“你不喜欢我,为什么,如果我喜欢你呢?”喝成这样,还不忘捉弄人。可见捉弄人是他的本能,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我还是不会喜欢你,你这种恶劣性格的男人,谁喜欢上你不倒霉一辈子,被你捉弄得死去活来,还要不要活。”
工作虽然紧张,但我的生活很充实,很轻松,自从碰到这个人,脑袋里天天绷着革命斗争的弦怕被他整到,累死人了。
淡棕重新变成黑色,我警惕性瞬间提高了一万倍,果然。
“我不捉弄你,你喜欢我怎么样。”
有完没完啊,“林勒恺,我上辈子和你有仇吗,为什么你老不放弃捉弄我呢?”
难测诡异的表情终于再现江湖,清逸俊秀的五官满是傲慢不屑,“我是好心好意,你应该感谢我,让你的心变得坚强,将来你被男人甩了,才不会去自杀。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美国阔佬,你这种长像,要懂得把握机会。”
我大怒,什么屁话,将他推倒在地,“烂香蕉,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人,黄皮白心烂到心的烂香蕉。找个美国阔佬,去死,你很了不起吗,整人我可以当你是小孩子容忍你,居然侮辱我的人格,如果不是看在林叔份上,我扁死你。狭隘无知的烂香蕉。”
烂香蕉彻底烂在地上,一动不动闭着眼,任我痛骂。
一辆车驶来停下,亚力匆匆下车,要将他扶起来,见他沉重软绵的,惊叫了出来,“少爷,你怎么了。”
我翻个白眼,又开始用这招,每天都来,不累吗?
亚力焦急的托他站起来,他虚开眼,头无力的侧过来,“ 没什么,喝了酒头晕,不小心摔倒了。”灯光下脸色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