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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雪卉的圣母发言,他的身体上好像冒出了一层闪亮的光圈,连白罗罗都有恐惧他会不会直接从后背张开翅膀飞向从未被污染的天堂。雪卉似乎从白罗罗和袁殊泽那看圣人一样的眼神中得到了诡异的满足感,他悲哀的笑道:“我只是怀疑自己,我这么没用,如果没了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白罗罗在心里绝望的想,对啊,没了我谁还会这么尽心尽力的陪你演戏呢,所以大佬你以后在想要换演员的时候能让我死的稍微体面点吗。但他面上却是一脸坚定的握住了雪卉的手,道:“雪卉,你别怕,我绝不会放开你,就算我死了,也要让你活下去。”
雪卉嗯了一声,嘴唇嗫嚅着。
白罗罗以为他还要说什么感人的话,便道:“你还不信我吗?”
雪卉闻言犹豫片刻,还是低低道:“那、那晚上还吃鸡吗?”
白罗罗:“……”
雪卉道:“能不能再抓只大点的?”
这画风转的实在是太快,白罗罗有点没缓过来,于是沉默了几秒,才道:“你喜欢吃,我就给你做。”
大佬雪卉抬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白罗罗一直以为那是雪卉的眼泪。
这次出去打猎,本来白罗罗是打算带上雪卉的。他实在是不想让袁殊泽再和雪卉在一起了,万一袁殊泽又说了什么,再次刺激了大佬的表演**,害的大佬再失踪几天,白罗罗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把他给剁了。
但雪卉却找借口说自己脚疼,走不动路。白罗罗说自己背他,他又说自己累了,想在营地休息。
白罗罗哪会看不出他想干什么,这沉迷演戏日渐消瘦的大佬绝对在期待白莲花和小三的对戏时刻。白罗罗无奈,只能放弃,走时给了袁殊泽一个同情的眼神。而袁殊泽却完全没有领会到白罗罗的意思——他将白罗罗的眼神当做了威胁。
对啊,自己算什么呢,不过是个外来的第三者。袁殊泽笑的勉强,手死死的握成了拳头。
白罗罗去捉鸡去了,再次雪卉和袁殊泽留下了独处时间。
“对不起,雪卉。”袁殊泽语气诚恳的对着雪卉道,“我不是故意想刺激你的。”他道着歉,眼里却压抑不住的怨毒。
“没事的。”雪卉的脸上还有伤,他虽然被袁殊泽伤害了,可却丝毫没有怨怼之情。他温柔的看着袁殊泽,道,“怪我自己不好,是我太冲动了,凌那么温柔,我不该误会他的。”
“也会。”袁殊泽道,“域明哥的确很温柔。”
雪卉继续道:“你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你和我说的话,我都不会告诉凌的。”
袁殊泽闻言,脸颊明显抽搐了一下,雪卉这么对他说,他本来应该高兴的,可是不知道为何,他心中却像是莫名其妙的燃起了一团火焰。凭什么雪卉总是能做出置身事外的模样,他本来应该怨恨自己,可却轻易的说下了原谅的话。太过美好的东西,总让人想要将他彻底的毁灭。
袁殊泽勉强笑了笑,不说话了。
雪卉却像是心情很好似得,躺在白罗罗做的营地里,看着天空。他的紫眸中是满满的温柔,好像想到了什么特别开心的事。
而袁殊泽坐在雪卉的身边,指甲狠狠的陷入掌心。
白罗罗不知道雪卉和袁殊泽怎么谈的,反正他回到营地的时候,他们两人间的气氛有些奇怪。袁殊泽脸上挂着勉强的假笑,而雪卉却开心极了,蹦蹦跳跳的给白罗罗打下手。
白罗罗去打猎的时候,雪卉就说过想吃鸡。而白罗罗晚上的运气好到了一种恐怖的地步,刚进林子没多久,就有两只肥肥鸡直接撞死在了他的面前。
白罗罗看着自己面前两只死翘翘的肥肥鸡楞在了原地,他道:“这是上天的眷顾吗?”
系统说:“这是大佬的眷顾。”
白罗罗:“……”大佬说要吃鸡,于是便有了鸡。
拿着鸡的白罗罗甚至开始怀疑,他们之前吃的鸡是不是都是大佬送过来的。因为在大佬离家出走后,白罗罗捉鸡的困难程度上升了不少,而今天直接遇到三只撞死在他面前的。
白罗罗拖着两只鸡回去,一路上和系统嗑着瓜子。
系统说:“晚上的鸡怎么做。”
白罗罗说:“闷一只烤一只吧,昨天不是还剩下不少土豆和洋葱么。”
系统说:“我觉得再过几天你能把地球上要用的食材都找齐了。”
白罗罗闻言在心中默默的想感谢大佬的恩赐。
雪卉见到拖着两只鸡的白罗罗回来,颠颠跑过来帮白罗罗拖鸡,他之前说的脚疼现在是看不太出来了。一手一只鸡比白罗罗力气还大。
白罗罗也没去提醒雪卉崩人设了,既然大佬愿意帮他拿鸡,那就拿吧。
处理了鸡毛,又洗干净了内脏。白罗罗用香料把鸡腌制好,在鸡的肚子了塞了土豆和一些洋葱,还有些这个星球特有的水果,最后用一片特殊的大叶子把鸡裹起来,糊上泥巴,塞进搭好的土灶里闷着。
雪卉第一次看见白罗罗这么做饭,眼睛一直在闪小星星,蹲在白罗罗旁边也不嫌累,一个劲的问好了吗。
白罗罗觉得眼前的雪卉就像过年时自家的等着吃烤红薯的小朋友,恨不得立马上手把鸡给刨出来捧着吃。
袁殊泽在两人**的时候又去摘了一些果子,他比平时沉默了很多,白罗罗也懒得去管他。反正雪卉又不是真的白莲花,袁殊泽再怎么也翻不出大浪来。
裹在泥巴里的叫花鸡比烤鸡的肉质要柔软一些。和烤鸡不同,所有的汁水都被叶子和泥土锁进了肉里面,等到闷熟了,叶子和里面夹着的果子的香气都会和鸡肉融在一起。白罗罗在地球上用荷叶做过两次,两次都挺成功的,味道很是不错。
天色逐渐暗下来,袅袅炊烟从林中冒出。
白罗罗一边烤着另一只鸡,一边等着叫花鸡被闷熟。雪卉在白罗罗做饭的时候通常都很乖,今天也不例外,他坐在白罗罗的身边,认认真真的看着火堆上的烤鸡。
烤鸡比叫花鸡熟的稍微要快些,于是白罗罗便先将鸡分了,给雪卉垫垫肚子。
袁殊泽也分到了一块,白罗罗也没有刻意为难他,分给他的部位肉比较多,按照他的体格吃下去差不多就饱了。
雪卉吃的津津有味,他的胃口简直就是个迷,反正白罗罗就没听见他说过一句:我吃饱了。从来都是:我吃完了。吃完了意思不就是,如果还有,我还能吃么。
白罗罗吃了一段时间的肉,这几天想换换口味。于是没和雪卉分鸡肉。,己吃了几个土豆和烤豆子,还有一些新鲜的水果。袁殊泽在摘水果上还是要比雪卉有经验,摘回来的大部分果子都又甜水分又多,白罗罗甚至还见他摘回来了一个脑袋大的西瓜。而雪卉却对素食兴趣不大,除了土豆之外,没见过他主动吃其他的素菜。
雪卉一边把头埋在烤鸡里啃着,一边瞅白罗罗,含糊的问他吃不吃。
白罗罗道:“你吃吧,我不想吃,待会儿不是还有一只么。”
雪卉嗯嗯点头,吃的更起劲。
白罗罗又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估摸着肉熟了,才用棍子把火堆里的叫花鸡给掏了出来。
把叫花鸡外面的那层泥给轻轻敲开,白罗罗剥掉了叫花鸡外面的叶子,露出了雪白的鸡肉。这里的肥肥鸡全是野生的,一点没有吃人工饲料,肉的质量非常好。白罗罗用刀子轻轻划开了鸡肉,甚至能看到里面肉慢慢流出淡黄色的鸡肉汁。他挑了一块,尝了点,发现这鸡这么做确实很棒。没有烤鸡那么干,肉也更嫩,咬在嘴里想来都是满口肉汁。鸡肚子里的土豆和果子都熟的差不多,白罗罗掏了个土豆出来吃了口,土豆里全是鸡肉的鲜香,搭配着土豆绵软的口感,简直绝了。
白罗罗吃的时候,雪卉已经把脑袋支到了白罗罗的面前,他眼巴巴的看着白罗罗的动作,不住的吞口水,连白罗罗都能看出他内心澎湃的渴望。
白罗罗随手切了个鸡翅膀给袁殊泽,剩下的就全留给了雪卉。
不过这次雪卉没有急着吃,而是温柔的问白罗罗不要吃吗。
白罗罗说:“你吃吧,我就像吃土豆。”他不是客气,而是真的对鸡肉没什么兴趣,这几天都在吃肉,有点闷着了。
雪卉闻言,眼圈居然又红了,他道:“凌,我们是不是食物不够了……你不要因为我饿肚子。”
白罗罗沉默的看着雪卉,脑子里想的你难不成还能把眼前这只一米二的鸡给全吃了?但他转念一想,觉得这一米二的鸡似乎还真对雪卉不构成什么威胁。
白罗罗道:“吃吧吃吧,我是真不想吃。”
雪卉还有点不信,最后白罗罗说了好几遍,他才确定白罗罗是真的不想吃。
得了白罗罗的允许,雪卉兴奋的撸起了袖子,然后抓着鸡就开吃。白罗罗在旁边嚼着土豆,突然听到身后的袁殊泽轻轻问了句,这么大的鸡雪卉能吃完么?
白罗罗把土豆皮吐了出来,扭头对他幽幽的说了句:“你信不信再来一只鸡他还能吃下去?”
袁殊泽:“……”
雪卉这次是真的吃的很开心,吃完之后瘫在地上由着白罗罗给他清理手和脸,还拍拍自己的白嫩嫩的肚皮,说我好喜欢凌。
白罗罗心想你是喜欢我的鸡。吧——哦,对不起,说鸡不说吧,文明你我他。
吃饱喝足,三人入睡。
这个夜晚的生活似乎就是这么平静,没有危险,没有变数,除了应付大佬喜欢演戏的恶趣味,这个世界其实倒也不错。
白罗罗躺在地上,看着头顶的天空。在雪卉身边时间长了,他也发现了一些雪卉身上的奇特之处。比如雪卉醒着的时候,周围会有鸟鸣和虫鸣,而他闭上眼睛,整个世界似乎都会变得寂静下来。就好像这个星球随着他的入眠,也跟着他一起睡着了。今天也不例外,雪卉躺在白罗罗的怀里,睡的憨熟。他的白发有点乱,遮住了眼睛,但呼吸匀称,脸颊上带着些许红晕,偶尔梦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偶尔还咂咂嘴。
白罗罗也闭上眼睛,跟着雪卉一起睡了过去。
第二天,三人一起上路。
雪卉以脚疼为由,非要白罗罗背着他走。白罗罗说好,弯下腰,将轻飘飘好像纸片一般的雪卉背了起来。
袁殊泽跟在他们后面,眼里的嫉妒几乎快要化为实质。其实在开始接触雪卉和白罗罗的时候,他一直以为雪卉和白罗罗是那种关系,所以还对雪卉有几分轻视之心。但跟了他们这么久,袁殊泽却发现雪卉和白罗罗,根本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关系。他们睡在一起,却从未有**上的接触。白罗罗对雪卉百依百顺,却从没有对雪卉有任何逾越之举。而白罗罗的眼神似乎永远都是那么清澈,即便是看着雪卉的裸/体,似乎也从没有生出任何非分的想法。
袁殊泽想,为什么不是他先遇到这个人呢。
三人一直往前,随着越来越靠近中心,林子的密度也在增大。地上的藤蔓和杂草让行走变成了非常困难的事,而随时可能落下的雨水也让空气变得潮湿。
白罗罗觉得身上很不舒服,于是干脆把上衣脱掉了。
雪卉也掀起了一半的衣服,两人肌肤相触,雪卉戳着白罗罗的光洁的小麦色背脊道:“为什么你是这种颜色呀。”
“晒了太阳就行了。”白罗罗一边砍着藤蔓,一边说,“你确定方向没错吧。”
雪卉道:“没错呢。”
袁殊泽体力有些跟不上了,喘息着越来越重,但他还是没有提出要休息,而是咬着牙继续跟在白罗罗的身后。
白罗罗听到他的喘息声,说在这儿休息半个小时吧。
袁殊泽闻言松了口气,雪卉什么都随着白罗罗,休息耽误了时间他也不在意,而是兴奋的从白罗罗身上跳下来,说你坐,我去给你找果子吃。
白罗罗说:“别去了,附近这么危险。”
雪卉说:“没事的呀。”
白罗罗劝了几句,却见雪卉表现的十分固执,于是便由着他去了。但是还是反复叮嘱雪卉不要走远,就在这附近找找,没有就算了。雪卉应着好,像只精灵似得钻进了丛林里,完全看不出脚还疼的样子。
雪卉走后,便只剩下袁殊泽和白罗罗两人。
袁殊泽轻轻道:“好羡慕你们呀。”
白罗罗嗯了一声,看向他:“羡慕?”
袁殊泽腼腆的笑着,不得不说,如果不是相处了一段时间,白罗罗可能真的会觉得袁殊泽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白莲花,他道:“对啊,域明哥和雪卉关系那么好,我真的好羡慕。”
白罗罗随便笑了笑,道:“这有什么好羡慕的。”
袁殊泽笑了一下,道:“域明哥是把雪卉当做弟弟了么?”
白罗罗道:“嗯,我有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弟弟。”
袁殊泽勉强笑了笑,他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二人说话之际,却听到林中突然传来一阵惊叫,这声音白罗罗很熟悉,应该是雪卉发出来的。白罗罗闻声立马站起,朝着声音所在的方向狂奔而去。
还没进林子,白罗罗就听到了“呼呼”像是绳子甩动的声音。他还没反应过来,脚上就踩上了什么东西,视野猛地反转,整个人都被倒吊了起来。
“卧槽!”一句脏话出口,白罗罗想要弯腰将缠住他的藤蔓割断,那藤蔓却直接束缚住了他的手,白罗罗惊道:“系统——这是什么?”
系统还在冷静的嗑瓜子,咔擦咔擦两声之后,说:“一种植物。”
白罗罗说:“卧槽,我还知道是植物呢,什么植物啊?”
系统:“我说出学名你能跑掉?”
白罗罗:“……”你真是无情。
他的身体被倒吊起来,眼睛却还在寻觅雪卉的身影,然而他的眼前逐渐被藤蔓覆盖,白罗罗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雪卉——”白罗罗叫着雪卉的名字,不断的挣扎。
那些藤蔓犹如有了生命一般,迅速将白罗罗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他发出呜呜的声音,两只手都被扭到了身后。
“救……唔!”嘴也被封了起来,当意识到藤蔓要对他做什么的时候,白罗罗眼里终于流露出了惊恐之色。
然而一切的反抗,在压倒性的力量面前似乎都是无力的,白罗罗最后还是被包裹成了一个大型的茧子,就这么悬挂在了半空中。
藤蔓不断的蠕动,在外面的人只能从一些暧昧的声音里,察觉出到底发生了什么。
雪卉犹如幽灵一般出现在了丛林里。
他歪着头,漂亮的脸上像个孩子一般露出好奇的表情,无数的藤蔓在他的脚下蠕动,然后将他慢慢托起,最终形成了一个座位的形状。
“人类,真有意思啊。”用一只手撑着下巴,坐在藤蔓之上的雪卉紫色某种的兴味愈弄,紫色也越发的纯粹。他的面前挂着两个茧,一个是白罗罗,另一个则是袁殊泽。
雪卉手一挥,包着袁殊泽的那个茧子就被运向了他看不到的地方,而包着白罗罗的茧子则被托到了他的面前。
“凌……”雪卉修长洁白的手指轻轻的在茧子外面划过,他道,“凌……我好喜欢,好喜欢你呢。”
他想到这里,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白罗罗不记得自己被藤蔓裹了多久。
反正当他被放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去,他的浑身上下湿漉漉的,也不知是汗水还是什么其他的液体。衣服和裤子都恢复了原状,身体上也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但白罗罗却眼神呆滞,他看着黑暗的天空,甚至听不清楚系统对他说的话。
过了许久,白罗罗才慢慢的张开口,带着哭音对着系统道:“我废了——”
系统:“……”
白罗罗用手臂遮住了脸,他道:“他是变态吗?”
系统说:“看样子是的。”
藤蔓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该做都做了,白罗罗最后腰酸腿软,不知道自己到底去了多少次。而他的嘴巴从头到尾都被封着,甚至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来——雪卉根本不给他求饶的机会。
最可怕的事情是,到后面藤蔓已经没动了,可当他的衣服覆盖在身体上,他的身体却因为这一点点的触碰抖个不停。
白罗罗:“……草。”
他应该从地上爬起来,去寻找雪卉和袁殊泽,但他却提不起力气,甚至动也动不了。白罗罗就这么躺了大半晚上。半夜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的脚步声。他艰难的扭头,居然看到了搀扶着雪卉的袁殊泽。
袁殊泽道:“域明哥!”
白罗罗差点想说,别叫我哥,你才是我哥。
袁殊泽道:“你没事吧?”
白罗罗慢慢爬起来,他手脚都是软的,大腿根还在打颤,他道:“没事,你和雪卉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