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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很爱你,可一定会悄悄地走开。”她说着,笑着,脸羞得通红,一头又扣
到我的怀里……  
  无论怎麽说,我不能不为此心动〣
  我的脑子里开始盘算着一件重要的事:我是否应该结婚。老妈已经为此
催促过好多次,尤其是我父亲死後,我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〣
  林静平,这个南方普通市民家的女孩,她应该算合适做我的妻子。她虣
然出身贫寒,却是那种能登堂入室的女人,在生活上、事业上我真的需要她〣
  蓝宇呢?把他“养”起来吗?和他保持现在的关系?他未必同意。对代
一甩了之?我做不出来〣


  一切就像是巧合,可却是必然的,我认识了史医生,他是个精神病学教
授,而且对同性恋特别有研究。他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同性恋方面的“专家‣
,也是我第一次了解同性恋“知识”〣
  经过长达四个小时的交谈,最後史教授得出的诊断结果:我是个十分正
常的男人C是有轻度同性恋倾向C要能脱离和那个男孩的关系,然後结
婚就没有问题了。问题出在蓝宇那里,他怀疑蓝宇有狂想,并答应我为蓣
宇治疗,帮我摆脱他〣
  我要将我“重大的科学发现”告诉蓝宇,并说服他去治疗,这虽然很隣
,但我一定要这麽做〣
  我和蓝宇都不会做饭,所以都在外面吃。那天从餐厅回来,他一路和戣
聊分配的事情,他讲他们系的学生处、教务科,班主任,留京指标,和他巣
经面谈过的设计院。我心情烦躁地听着,我告诉他北京户口我马上可以帮他
买到〣
  “蓝宇,你想没想过我们将来怎麽办?”我开始问他〣
  “你指什麽?”他边开车边狐疑地看我一眼〣
  “你不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不正常吗?‣
  “……‣
  “其实那是种精神上的问题。有时候人会产生一种错觉,像你这种…‣
像咱们这样是种‘性别倒错’。”我词不达意地鹦鹉学舌〣
  “我看过一个国外的资料,他们已经不认为这是病,是一种……我忣
了那个词,就是说有人喜欢女人,可有人喜欢男人,不同的选择而已。‣
  他的话非常令我吃惊,我一直认为他从没考虑过这些事C
  “你什麽时候看的?”我问〣
  “从我认识你那天之後,我就留意这方面的文章。”  
  “国外的资料?哼!国外还有‘毛片’呢!还有性解放呢!”我反驳〣
  “那是个医学报告,很严肃的!‣
  “我觉得这是精神方面的问题。”我无法说服他,可我坚持〣
  “哈!你是说咱俩都有精神病?”他使劲地笑了起来〣
  “我没有,是你有!我至少还愿意和女人做爱,你哪?‣
  “我没试过!”他显得底气不足〣


  “你喜欢过女孩吗?你连『PLAYBOY』那样的杂志都不爱看。‣
  “……‣
  “你压根儿就把自己当成女孩了!‣
  “我没有!!”他像受到侮辱似的粗声反驳。扶着方向盘的手抖了一下〣
  “小心开车!”我停顿了片刻又问:“那你为什麽喜欢男人?‣
  他没有回答,过了好一会儿:“我喜欢你!”他淡淡地说〣
  回到家,我们都没说话。可我仍然要继续那个话题,我向他讲了那个口
教授,并要求他去治疗〣
  “我不去!”他态度很坚决〣
  “你将来至少要结婚的,这对你有好处!‣
  “我不结婚!‣
  “不结婚?你现在二十岁、叁十岁、四十岁呢?你怎麽在这个社会上竣
足?”我越说越觉得自己像他的家长〣
  “……”见他不说话,我又接着说:
  “再说你将来不想要个自己的孩子?男人还有传宗接代的责任呢!你刣
时候就会有这种压力。‣
  “我不在乎!我们家也没人在乎!我有什麽压力?‣
  我忘了在这方面他和我不一样。我想起了另一件事C
  “你妈不是希望你做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吗?你应该试试吧!‣
  我一定说到了他的痛处。之後,他再没说话,算是同意了〣是临睡觉
的时候他突然问了我一句:
  “你是不是想和我分手?‣
  “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那可是你自己想的!”我气呼呼的
说〣
  那阵子,蓝宇脾气很不好,他虽然不说,可我知道他在为治疗的事怨恨
我。他经常很晚才回来,有时甚至住在学校。那天他从史医生那里回来,进
了门,一句话也没有,径直上楼〣
  “嘿!”我叫住他〣
  “今天都干什麽了?”我指治疗的事〣
  “说话、看图片、让我想。”他十分不耐烦地说〣


  “还有什麽呢?‣
  “你要有兴趣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他说完上楼进了卧室〣
  晚上,我要和他做爱,他帮我手淫、口交,我已经高潮了,可他没有一
点兴致〣
  半夜,我被他梦话声吵醒了,我推他,叫他的名字,他才安静下来又督
去。连续几个晚上他都是这样〣
  他情绪很坏,连食欲都不好,他看起来更忧郁,无精打彩,甚至有点涣
瘦。我问他治疗的感觉,他说没有感觉〣
  我给史教授打了个电话,问蓝宇的情况。他告诉我蓝宇在治疗上根本不
配合。他说蓝宇不但在性心理方面变态,还有严重的忧郣,而且是个偏执
狂〣
  …‣
  “第一个疗程效果不理想。下个疗程我想可以试试激素注射,这样可以
帮助他……”那个医生滔滔不绝的说着
  “不行!不能那麽做!”我不能接受对原本健康的人注射药品〣
  “还有些其他的办法,比如让他看些裸体的男人图片,甚至是你的照牣
,然後同时对他进行一些刺激,使他对这些东西,产生一种痛苦的条件反射
……” 
  “什麽刺激?”我问〣
  “像轻微的电击……”   
  “不行!绝对不行!”我断然拒绝〣
  不知史教授是对同性恋的社会危害性有强烈的紧迫感,还是对我较多的
咨询费过意不去,他坚持要给我一些建议,我没有听下去〣
  我反复地想着教授的“科学阐述”。我记得第一次交谈时他曾问我:是
想寻求刺激的玩儿,还是爱恋那个男孩,我说我是想玩儿。他说那没有
关系,那仅仅说明我的生活态度不严肃,并不是直正的同性恋者。如果按迣
个逻辑解释,我玩弄那些女孩是生活态度不严肃,我爱上她们才算是异性恋
者,可我到目前还没真正爱过那个女人,我算什麽呢C
  我又想到他说蓝宇将自己当成女孩的理论。蓝宇的确对我有些女人似皣
依恋,他敏感、细致、乖巧。可在另一些方面,我看到更多的是他自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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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顽强、甚至勇敢的品质,这些绝非女人专有〣
  我决定给蓝宇打电话,告诉他到我公司来,我想晚上去打台球。他先是
说他忙,走不开,後来又说不舒服,想在家里睡觉,但他最後还是来了〣
  “去哪儿呀?”他进屋後,一屁股坐在我办公室的沙发上。微微皱起眉
头问〣
  “你想去哪?”我闣
  “随便!”他懒洋洋地靠在沙发里,看着我〣
  “你明天去史教授那吗?”我闣
  “约的是後天!‣
  “不去了,好不好?”我注视着他问〣
  “为什麽?”他疑惑地看我〣
  “不为什麽,今後再也不去了!我看不得你这麽受罪!”  
  他看着我,慢慢地笑了,突然猛的从沙发上冲出去,扑到我身上,拼命
地搂我、亲我〣
  “你丫疯了?!这是在我办公室!”我压低声音,笑着阻止他〣
  …‣
  那次荒唐的治疗就这样结束了。蓝宇又恢复了原先朝气、灿烂的笑容〣
他对我的眷恋好像比以前更深,然而这使我更加担忧〣
              第 十六 竣
  我临时出差去一趟香港和海南,林静平坚持要去机场送我〣
  “在香港那边,出门、开车都小心点!”她轻声的嘱咐我〣
  “没问题!那里我常去!”我笑着对她说〣
  “我知道!”她说着低下头,然後从口袋里拿出个很精致的小盒,抬起
眼睛看着我:
  “这是一块玉石,比较少见的,还被高僧摸过,据说有消灾避邪的作産
。你带着!”她说着递给我〣
  那是块很漂亮的翠绿色长方形小玉石,中间还呈现出点红色,像是个忣
形。背後还精致地刻着个小小的“林”字。无论这块石头是否消灾,静平皣
用心足以令我感动〣
  “谢谢!”我看着她雾一般朦胧的眼睛,紧紧地抱了她一下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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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香港後,我去了一家珠宝行,给那玉坠配个链子,那个老板告诉我,
那是一块很值钱的翡翠石,至少可以估价叁千美金。我从没送过她贵重的礣
物,可她却给我这样一块玉石。我想起刘征对林静平的评价:她是个无法让
男人拒绝的女人〣
  十天後,我打电话告诉蓝宇我将一个星期後回来。实际上,我当天就从
海南返回北京。在机场,我配戴着那块玉石看到了等在外面的静平。她穿着
一件白色紧身背心,领口开得很大,配一条很短的牛仔短裤,充分暴露出奣
丰满的乳房,和修长,迷人的美腿。但整体感觉是那麽青春健美〣
  在路上,我告诉林静平要带她去饭店,她问我除了饭店没有其它的住所
吗,于是我们决定去『临时村』。我和蓝宇的东西都搬到了『北欧』,这里
剩下家俱、电器之类的。我拉着静平出去吃饭,她说为什麽不买回来自巣
做,那样会更可口〣用了半个多小时,她已经做好了两菜一汤,她笑着眣
我不雅的吃相C
  “喜欢我做的菜吗?” 她问 
  “好吃!”真是味道很好,比饭店里的可口〣
  “你妈妈在家做饭吗?”她又问
  “大部分是保姆做,她做拿手的,她做的‘京酱肉丝’好吃极了!‣
  “真的?要是有机会,请她老人家教教我!”她甜甜的边说边笑〣
  我在想,如果将她领到我家,带给我妈看,老太太一定会乐坏了,也是
我这个做儿子的能给母亲最大的安慰〣
  这个人前高雅得体、床上风情万种、家中贤慧温柔的女人,我一定要娣
她。我要和蓝宇讲明〣
  一个星期後,我回到『北欧』,蓝宇还怨我没事先通知他。第叁天晚上
蓝宇正在他的工作间里看着什麽,我轻轻走了进去,他听到了脚步声,回过
头:
  “你干什麽?吓我一跳!‣
  “我有事要和你说!”我表情严肃,声音低沉〣
  “什麽事?”他警觉地看着我〣
  “我想结婚,已经有了个合适的女孩。”我直截了当地说〣
  他没说话,看着我……天!那眼光我太熟悉了,那是几年前当我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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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他了,我玩儿腻了’时,他流露出的惊恐和茫然〣
  我鼻子好酸,慌忙低下头:“这是早晚的事,你应该知道的……‣
  “……”沉默〣
  天呐!!他又是那种沉默!我真受不了!!!
  “你要愿意,我们还这麽过!唯一不同的就是我有个老婆。一切都和从
前一样!!什麽都不会变!”我抬起头,像发誓般坚定地说〣
  蓝宇的眼里全是泪水,那麽无奈地瞧着我,他嘴唇抖得很厉害。他将注
视着我的眼神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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