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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出闸)霸狮-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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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只是过度关心她的安危,她干么这么吼人?

  除了察觉自己理亏之外,被关心呵护的事实令她一阵窝心!

  那男人在乎她耶!

  “好嘛好嘛,那个陈先生就是陈子扬啦!”哎~~没用的女人自个儿招供了。

  ‘嗯?’差点接续下上她的转换话题,他脑子一转,明白了。‘那家伙找你干么?’

  稍早便接到屈允尧的通知,说她和陈子扬“约会”——当然还有一名不知身分的女人参与,但他还是佯装不知道,毕竟佳人主动招认实属难得,他怀疑是否该买串鞭炮来放放。

  “没什么,他只是介绍案子给我。”重新坐回沙发,无聊地转开电视,就……新闻台好了。

  ‘既然如此,有什么不好跟我说的?’所以这妮子还是自找的。

  “你对陈子扬有莫名其妙的敌意,跟对警卫小陈一样。”这两个人还约好一起姓“陈”,真是无巧不成书。

  他顿了下。‘没有。’

  “没有才怪。”唔……又有虐童案,不晓得世上怎有那么多不负责任,偏又要将小孩生下来的父母。

  ‘那是因为我在乎。’哎~~尊严荡然无存啊!

  “意思就是你一点都不信任我。”她就不在乎吗?不在乎怎会跟他“和”这么久?连郝萝娑缠着他,她都没废话一句,这男人不懂彼此都该有私人空间吗?

  大笨蛋一枚! 

  ‘在乎跟信任有什么关系?’

  “不是喝多了醋就能表现出你的在乎,如果你信任我,就该相信我不会跟其他男人乱来,可你用的方式却是找人盯我,跟防小偷有什么不同?”总之她姑奶奶就是不爽,怎样!

  ‘我是怕男人对你乱来。’冤枉喔大人~~一个女人再怎么强悍,哪抵得过男人的力道?万一对方心存恶念,他可不敢想像那种下场。

  “喂!你未免对我太有信心了吧?”皱皱鼻子,心情稍好。“我可不认为自己是美女级的女人。”

  自杀?现在人抗压性真差,动不动就有自杀的案子上头条;不过没什么创意就是了,不是跳海就是跳楼,再不然烧炭、上吊,好像没什么推陈出新的死法。

  ‘你在我心里是最美的。’他难得说了句好听话,自己说得都脸红了。

  “肉麻当有趣喔?”心底泛起一抹甜,她嘴硬地揶揄一句。

  ‘我只说真心话。’

  突然他那边传来“嘟、嘟……”的插拨声,他低咒一声,不得不向她说声抱歉。

  ‘南,地主约了我用餐,时间差不多了,我……’

  “0K,你去吧,再联络。”她挂上电话,终于能专心看新闻了。

  政经相关新闻吸引不了她,正想转台之际,萤幕底下跑马灯般的字幕陡地攫住她的目光,她仔细看着,毛骨悚然的不安跃上心头——

  XX社区今天下午惊传女尸命案,死者吴XX陈尸六楼新居,颈部一刀深及颈动脉为致命伤,法医预估死亡时间约两天左右,原计划下个月步入礼堂,未料喜事变丧事……

  XX社区不就是他们昨天才完工的大楼吗?法医预估死亡时间约两天左右,那不就表示……他们昨天在有死人的地方工作,却浑然不知?!

  她由座位上跳了起来,连忙转到另一频道的新闻台。

  好奇心人人皆有,一旦触及到和自己有关的点,即使只有一小点,都会将那好奇扩展成无限,她突然很想知道这件新闻的来龙去脉,手上的遥控器转个不停。

  有了有了,咦?镜头里的那个警卫不是小陈吗?连他都上电视了,真新鲜!

  “请问死者的交友状况定否复杂,平常往来她家的都有哪些人?”记者全挤在小陈面前,一个个伸长手臂,就怕收不到他的音。

  “抱歉,除了吴小姐的未婚夫之外,没见过其他人来找过她。”小陈哭丧着脸,生平第一回上电视,竟是为了这种事,真教他欲哭无泪。

  “那能请问一下吴小姐的未婚夫……”

  记者跟着追问,但傅雁南的心思已然不在新闻画面上了。

  六楼,姓吴……陡地,巧遇陈子扬及吴小姐的画面在脑海里一闪而逝,她全身立刻不由自主地窜起寒意。

  这位吴小姐,不会正巧是她认识的那位吴小姐吧?那时她和大狮遇到他们的确是在六楼没错,那么,她的未婚夫不就是……陈子扬?!

  “根据警方表示,死者死状与日前发生的虐尸命案状况相当类似,两起命案有绝对的地缘关系……根据种种迹象显示,陈姓未婚夫涉嫌重大,目前警方正循线侦查!”

  不是吧?陈姓未婚夫涉嫌重大?!她今天才和涉嫌重大的嫌疑犯吃过饭耶!

  她的脸色瞬息万变,两只手没敢放开手中的电视遥控器,这频道一换新闻,她立即转到另一个频道观看相关讯息,然后懊恼地发现,每个新闻台对这件案子的播报都大同小异。

  “阿南。”

  “啊~~”突然有道阴森森的女音呼唤她,吓得她丢开手上的遥控器放声大叫。

  “啊你速起肖啊喔?叫那么大声做什么?”刚进门的傅妈妈手上还挂着菜篮,一见女儿尖嚷着抱头鼠窜,恼火地上前赏她一记爆栗!

  “妈?”双眼终于对准焦距,傅雁南不很确定地伸手,触碰母亲温暖的脸颊。

  “不速偶,难道速鬼?”傅妈妈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一把拨开她冰冷的手。

  “啊!别提那个字啦!”她猛地一阵哆嗦,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吴小姐的脸庞。

  “厚!你速‘头壳啪企’秀?”看多了八点档“台湾龙卷风”,傅妈妈不觉学了几句剧中人的口头禅,骂起人来挺溜的。“你阿爸快回来了,来帮忙拣菜啦!没准时粗饭,你阿爸又要碎碎念了!”

  “喔。”她连忙关掉电视,接过老妈递过来的菜篮,乖乖地跟着走进厨房。

  “你说大‘输’企上海喔?啊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肥来?”傅妈妈操着不太标准的国语,边刮鱼鳞边问,一片片透明的鱼鳞乱飞,让傅雁南在一旁拣个菜还得忙着左右闪躲。

  “没说捏。”一边闪避如雪片乱飞的鱼鳞,脑子里还思索着适才由电视里看到的命案新闻,又得分心接收老妈的问题,她觉得自己快精神分裂了。

  “啊他不在台湾,你怎么还一天到晚往外跑?”不是老板休息,员工跟着放假吗?怎么她看到的不是这样?

  “我手上还有案子在做啊!”现在麻烦了,陈子扬如果真的牵涉其中,那王小慧这件Case做是不做?伤脑筋啊!

  傅妈妈不爽了,扬了扬手上的菜刀。“你那么大声做什么?我是你娘捏!”

  “……”算娘厉害!手上有刀,女儿不敢不从。“妈,你好像在骂脏话。”

  “什么脏话?你娘长这么大,从来没讲过脏话。”一刀劈向那条肥嫩的鱼,鱼身一分为二,家里人口不多,半条吃一餐将将好。

  凝了眼老妈俐落的刀法,刚刚新闻中的那句“颈部一刀深及颈动脉为致命伤”

  回荡耳边,傅雁南额上沁出冷汗,不自觉摸摸脖子——  第二天,依照约定开始王小慧家的整建工程,先将最繁复的储藏室规划出来,利用设置电梯多出来的角落,以木板钉出储藏室的空间,然后量好隔板大小开始切割刨光,光是这个动作便花费一个上午的时间。

  “小蔡,你昨天有没有看新闻?”趁着王小慧外出为他们张罗便当,傅雁南忙抓住空档问道。

  那则新闻让她整个晚上都睡不安稳,一早顶着两个黑眼圈上工,刚和小蔡碰面的时候,还把小蔡狠狠地吓一大跳。

  碍于王小慧和陈子扬的关系,她着实不好意思大刺刺地当着王小慧的面,“离间”她和陈子扬间青梅竹马的情谊,只能趁她不在时偷偷拿出来跟小蔡讨论。

  “每天新闻那么多,你说哪一条?”站在窗边哈着烟,小蔡漫不经心地反问。

  “就是我们之前做的那个社区,一位姓吴的小姐陈尸新居那个啊!”她神经兮兮地凑到他身边,紧张的程度足以媲美保密防谍。

  “陈尸新居……耶?!你说那是我们做的那个社区?前天完工的那个?”他是有看到那个新闻,却没注意到出事社区的地点,经傅雁南这么一提,他由脚底开始发麻,怪声怪调地嚷嚷起来。

  “你小声点啦!”傅雁南一张小脸差点没皱成苦瓜,懊恼地拍打他的手臂。“是啊,记者还访问到警卫小陈耶,你都没注意到吗?”这家伙看新闻难道只听不看喏?不然怎会没看到小陈那张吓到发白的死人睑? 

  小蔡的眼瞬间瞪得犹如凸眼金鱼一般大。“哇靠!连小陈都上镜了喔?”

  基本上,“靠”跟“哇靠”是不同程度的“发语词”——

  前者是不论正在吃饭或撇条,只要有开口的机会,就极可能在不知不觉间,将之加诸在句子之前或之后,说来如呼吸般自然、睡眠般自在。

  后者就不一样了,就字面上来分析,光那个“哇”字,就增加不少补强的惊叹效果,所以两者在程度上有绝对的不同,他可是很讲究的哟!

  “而且警方还说,死者的未婚夫涉嫌重大……”一想到这个她就头皮发麻、眼皮直跳,内心不安极了。

  “厚!别想那么多啦,反正那个社区我们做完了嘛!以后少到那里去就行了,管谁去涉嫌重大?”想法单纯的小蔡虽然心里有点毛,却大而化之地选择不放在心上。

  “你知道死者的未婚夫是谁吗?”傅雁南瞪着他,那双眼有着惊恐。

  “阿猫阿狗吧?”靠!调查是警方的工作,他知道那么多干么?又不是吃饱没事干!嗟~~

  “阿你的大头啦!”猛地跳起来赏他一记拳头,傅雁南实在对这些臭男人没辙。“是陈子扬啦!我们去整修他厨房的那个!”

  “靠!很痛耶!”小蔡痛得蹲在地上,她的低吼通过他的耳膜,光速般穿透他的中枢神经,他两眼一泡泪,惊惶地抬起头。“你说那个很哈你的陈子扬喔?他是嫌犯?!”

  “嘿啦!”差点再赏他一拳,傅雁南抚额轻叹。

  小蔡脸色一黑,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哇咧!这是什么世界?不该发生的全发生了不说,还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他周遭,真是他妈的衰!

  “怕了厚?”扬起一抹冷笑,她感觉心里在低泣。

  “怕、怕啥?”小蔡逞强地挺了挺胸,即使依旧面有菜菜子。“他的案子我们做完啦,跟他又没什么交情更没牵扯,说来说去还是没我们的事。”

  “你知道我们现在做的是……”

  “款!你不会又说这件案子是陈子扬介绍的吧?骗鬼啦!世界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小蔡嗤之以鼻,顺口之下竟将事实猜得准确。

  傅雁南定定地望着他,那眼神有着可笑、无措,还有……悲悯?!

  “不、不会吧?”他的气势泄得一干二净,全身忍不住抖瑟。“你疯了!那种人介绍的案子你也敢接?!你是活腻了是不?”惊极反怒,他跳起来破口大骂。

  “我哪知道?我也是昨晚看电视才知道的啊!”如果可以,她也想反悔,可是都签约了,这下不做完绝对会拆了公司的招牌,她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况且现在也还不能证明陈子扬就是凶手啊!你那么凶干么?”

  “我凶?我没掐死你算你好运!”呜……好想哭喔~~

  “你们在聊什么?那么热闹。”王小慧推门而入,在门外便听见两人在里头大小声,她不禁好奇地探问。

  “啊?没事!我快饿死了!”虽然小蔡很怕死,但幸好他的反应也够快,眼尖地发现王小慧手上拎着两个便当,脸色一转,立刻换上一副饿死鬼投胎的馋相。

  他……颜面神经麻痹吗?怎能转换得如此迅速?

  傅雁南心中颇有微词,却也因为他的反应而轻松不少,继而笑了出来。“对啊,我们快饿死了。”

  “那快快快,快来吃饭。”王小慧在摆满整修工具的桌上清出一个区块,铺上报纸后将便当摆上,热情地招呼道。

  “陈子扬跟这女人什么关系?”在经过傅雁南身边时,小蔡以气音咬着牙问。

  “青梅竹马。”她同样回以气音,然后从容地越过已经变成蜡像的“标本”。“谢谢你喔小慧,还麻烦你帮我们买便当,真不好意思。”

  王小慧摇了摇头。“别客气,我还得感谢你们帮我赶工呢!”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嘛!”相较于吃便当,她还宁可睡场好觉,毕竟昨晚都没怎么睡。

  不过……陈子扬到哪去了?想必警方一定出动很多人力在找他吧?

  她的眼飘啊飘的,飘到王小慧身上,不晓得她会不会知道?

  “小慧,陈先生今天怎么没陪你?”她吞了口白饭,试探性地问道。

  王小慧怔愣了下,随即垂下眼睑。“他有他的工作啊!而且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他也没义务无时无刻陪着我。”

  “可惜耶,我觉得可以一起长大的缘分不多,你们的外型又这么登对……”她眯起眼,努力想看清王小慧的眼神,却怎么都看不清楚。“你没想过倒追他喔?”

  “你就别笑我了,傅小姐。”王小慧连脸都低垂下来。“就拿我跟傅小姐来说好了,他可能还比较欣赏傅小姐这类型的女人,我跟他是不可能的。”

  “嗯嗯,你这话倒是说对了。”小蔡不知何时凑到她们身边,大嘴巴地插起话来。“我还记得陈先生第一次看到阿南,就说什么‘窃窕淑女君子好逑’的,他应该挺喜欢阿南的才对。”

  傅雁南翻了个大白眼。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陈年的老话需要提那么多次吗?她是在试图打探陈子扬的消息,他这“白目蔡”插什么嘴?虽然她可以预期陈子扬可能躲都来不及了,不可能大白天地到处乱晃,但她就是好奇嘛!

  “嗯。”王小慧戳着手,始终低着头,轻应一声。

  “呃……小慧,你别听他乱讲啦!等等饭后,我们要休息一下喔!”算了,这个话题接不下去了,索性争取些许福利,她感到有些困了。

  “我知道,等会儿我要出去办点事,你们尽管休息没关系。”或许是话题不再敏感,王小慧终于拾起头,拿那双看起来有点隐晦的单凤眼正视他们。

  “我们不会浪费太多时间,大约一个小时到一个半小时就够了。”这是这一行的不成文习惯,几乎每个工作团队都是这样,不需要太好的床位,只清几块木板或地板上铺件衣服即可。

  “好。”

    

  打从施呈勋到上海,每天在吃过晚餐之后,总会打电话回台湾和傅雁南“热线你和我”,通常都是没话找话讲,随随便便都可以混掉三、四十分钟。

  下个月拿到帐单时,应该会捧心狂嚎吧?傅雁南心想。

  ‘今天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晚上傅雁南接到施呈勋的电话时,他劈头就问。

  “没有啊,哪有什么特别的事。”一整天工作下来还算顺利,她也没任何地方感到不妥,除了眼皮到现在仍跳个不停之外,一切安好。

  ‘没有吗?’他提出质疑。

  这两天不在她身边,说不出所以然的,心头就是惴惴不安地跳,老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但台湾方面又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传过来,害他强烈质疑,是不是那几个家伙混得太凶?

  “没有啦,你在怀疑什么?”难道他在那边也看得到那则新闻?不太可能吧!

  ‘我没有怀疑什么,只是觉得……不踏实。’就说不出来的忐忑咩!他也说不出来自己在紧张什么。

  “款,你在那边看得到台湾的电视吗?”没去过对岸,她好奇得紧。

  ‘卫视。’他蹙起眉,下意识扭开电视。‘有好看的节目吗?’

  “没有啦,我随口问问而已。”笨蛋!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吗?她恨不得把自己打晕,免得多说多错。

  ‘有事的话随时打电话给我……’倏地,他眯起眼,陡然跃上萤幕的新闻画面令他胸口一凛。

  “喂?”发现他不寻常的停顿,她对着话筒喊道。

  ‘我在。’他的声音变得低沉,凝着电视萤幕的眼瞬也不瞬。‘什么事?’

  “没事不能叫你喔?”那再聊下去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挂电话。

  ‘南,陈子扬介绍给你的案子还在做吗?’他霍地问道。

  “还在做啊,有小蔡帮我,明天应该就可以完成了。”这也让她松了口气,赶快脱离陈子扬的影子,或许她就能开心的吃饭,安稳的睡觉。“干么突然问这个?”

  ‘没事。’明天吗?他沉吟了声,没再答腔。

  “喂,你今天很奇怪喔!有一句没一句的。”她微怏地嘀咕,决定不再残害家里的电话线,也不再浪费通话费。“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在电话那头顿了顿。‘快了。’

  “吼!你再心不在焉啊!不讲了不讲了,我要去睡了,晚安!”她火大了,为他总是不超过两个字的回应。

  ‘南。’

  “干么?!”母狮快抓狂了。

  ‘等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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