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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是什么时候?”傅纬听见自己脑中断了根弦,感觉自己被耍了,他咬牙切齿的问。
黎宇煌回答,“两年前,我记得他是被判刑两年。”
傅纬无语哽咽中,他真的着了他的道,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打算如何处置?”
“交给你处理,只要别让他有机会和指使的人交流就成。”黎宇煌漠然的眼眸,冷冽的视线看向地上躺着的人。
两年的牢狱生活还是没有让他学的精明点,又一次被利用,愚蠢地为他人做嫁衣。
傅纬抽了抽嘴角,从牙缝里蹦出。“你还真会利用人。”
“那是,不然我也不会有今天。”黎宇煌权当赞美来听,他早练就了一身金刚不坏之身,任你话语如利剑,他统统听不见。
傅纬彻底败给他了,毕竟生活的环境不同,傅纬是行动执行派,动手多过于动口,而黎宇煌是天天和商场上狐狸豺狼级别的人物打交道,口才思维远远的超过傅纬。
这位日内瓦国安部的顶级特工,怎么会是黎宇煌的对手。
傅纬认命的拿出电话拨号,简单的交代了几句,收了线。
走向床旁的输液架,把混合了另一种物质的药瓶取下来,拿在手里左看右看,没有什么不同,要不是他亲眼看见部门经理注射了,满满一针筒液体进入药瓶,突发情况时没人会注意到这瓶子动了手脚。
敲门声响过后,走进来三个人高马大的男子,都是清一色的黑衣黑裤劲装,给人一种精锐之感。
“把这药瓶拿去化验,结果出来,立刻送来。”傅纬将手中的药瓶交给其中一人,那人点了点头,其余两人利落的抬起地上的男人,迅速的消失,和他们来时一样悄无声息。
黎宇煌感叹,这才是做杀手的本钱,来去悄无声息,不惊动一只老鼠。
见傅为站着不动,黎宇煌说:“睡不着了,要不要过来聊聊天?”
他说话是礼貌的征询意见,动作确实不容反驳的强硬,黎宇煌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示意傅纬过来。
傅纬叹气,没好气的说:“是你想问什么吧?”
话要问,行动也是不能少,傅纬走了过来,一下将自己高大的身躯摔在沙发上,双手交错的枕在脑后,神情懒懒的依靠在沙发背上,俊目直视黎宇煌。
他几乎可以猜到他要问什么了,无非就是暗中有多少人,敌人是谁,有了目标便于防范。
他是该问的,毕竟关系着他的生命安全,黎宇煌是恒远的总裁,跺一跺脚,世界经济都会陷入危机,更别说他的生命了,重要性,比他,甚至是联合国国安部主席都重要。
这已经是第几次刺杀了,傅纬自己都数不清,从他出现表明身份后,黎宇煌从来没问过他,连这次受伤住院,黎宇煌也没问安全方面的问题。
黎宇煌看了傅纬一眼,伸手从茶几下拿出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在傅纬错愕的神情下,打开盖子,各自倒了一杯红酒,放下酒瓶,黎宇煌端起其中一杯,拿在唇边抿了抿。
“你和安安认识,我想知道安安在伦敦的生活。”黎宇煌漠然的眸子看着手里的红酒,仿佛看见安含饴带笑的脸般,微微勾起唇角,冷冽的神情柔和了许多。
傅纬一惊,不明所意地瞪着黎宇煌柔和的脸,这是提到安含饴后才有的神情,而且他叫安含饴,安安。
“你怎么会问这个?”傅纬防备的问。
黎宇煌微微一笑,“想知道她一些过去,以后好相处。”
他想了解他的女人,但他不会去查她,那是对她的不尊重,而且安安也会不高兴,即使她嘴上不说,心里也会留下些不愉快地痕迹,他们的关系才刚起步,他不想让本来就不稳固的关系出现裂痕。
傅纬彻底僵住。
以后好相处,几个字刺痛了傅纬的心,安含饴的好他知道,但他没想到有人和他一样懂得欣赏,回想起安含饴白天来医院的情形,她和黎宇煌之间有些不寻常,但他没在意,直到他送保温桶进来,看到黎宇煌头枕在安含饴腿上,他当时真的很气愤,心里闪过无数个拆散他们的念头。
但他最后什么也没做,连一句话都说不出,逃也似的离开了病房,他一直不肯接受,催眠自己眼花了,没有看清楚。
敛起思绪,傅纬淡淡的开口,“想知道自己问安安去,喝酒我就陪你,但安安的事,不不会和任何人说。”
坚定的语气,不容反驳,傅纬拿起酒杯,狠狠的喝了一口,此刻他心里堵得难受,想借助酒精来让自己好受些。
黎宇煌也看出来了,他不过是试探一下,没想傅纬对安安真的有情愫,他举起酒杯说:“好,我们喝酒。”
两个同样优秀,且心系一个女子的男人,在夜色照不进也如白昼的高级病房里,各怀心事的喝着酒,直到晨曦黎明的到来。
清晨。
一大早安含饴就准备好,领着漫漫打车去她所指定的学校,就二十分钟车程不算远,付了车费,安含饴牵着漫漫下车,眼前的景象让她傻眼。
车多,人也多,将学校门口围住,家长们牵着孩子的手往校园内走,安含饴抬头看校门,圣兰蒂小学映入眼帘。
“怎么是小学?”安含饴低头看着漫漫问,不该是幼稚园吗?
这是怎么回事,安含饴脑子一时有点转不过来。
“是啊。”漫漫看着眼前的学校,也蹙了蹙秀气的眉毛,人真多,她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安含饴指着圣兰蒂学校的牌匾问:“娃娃,这就是你想上的学校?”
漫漫扬起头,看着安含饴认真的点了点头。
安含饴默了,有些担心的看着学校大门,喃喃道:“这里入学应该要考试吧!虽然对你来说没有问题,但是你不到这个年龄啊。”
她从来不会拂了娃娃的意愿,但也只限于能力范围内,安含饴为难了,这要她怎么带着漫漫去报名,五岁的孩子上小学的不是没有,但有违国家规定。
但是为了漫漫,安含饴一咬牙,带着漫漫往校门走。
漫漫拉住她,“妈咪,你要去哪儿?”
“去给你报名啊。”安含饴停下脚步回答。
“不是这里,是又边那间。”漫漫指了指右边,安含饴顺着娃娃的手指看过去,右边大概五十米处,大大的牌匾上写着“圣兰蒂幼稚园”六个字,字体写的相当有艺术,采用可爱的卡通图案。
无语了,安含饴彻底无语了。
牵着漫漫的小手,来到幼稚园门口,说明了来意,安含饴母女立刻被请进了园长办公室,填写了入学必要的信息,付了钱,漫漫小朋友算是正式入学了。
圣兰蒂在T市算是贵族学校,她附属的幼稚园也是贵族式教育,学校只要有的项目不管收费,安含饴统统让漫漫参加,一下子付了一大笔钱出去,安含饴连眼睛都未眨一下,园长见安含饴如此慷慨,气质又不一般,态度也开始恭敬起来。
一切手续办妥,立刻有老师来带领漫漫去她所在的班级,漫漫表现的很淡定,听话的随着老师走,安含饴在后面跟着。
快到她所在的班级时,漫漫停下,转身冲安含饴挥了挥手。“妈咪,你回去吧,放学时不要忘了来接我。”
漫漫像个小大人般的嘱咐口吻,让一旁的老师错愕,这对母女真是奇特,大人还要小孩子来提醒不要忘了来接她,好像她妈妈经常忘了似的。
安含饴点点头,看着漫漫跟着老师进了教室,但她还不想离开,她要看看娃娃在这里适应如何。
因为五岁了,漫漫被分到了学龄前的大班,大班比小班好太多了,孩子大点到底还是要懂事一点,一个个听话的坐着,老师给同学们介绍了新同学,然后带着漫漫到她自己的小桌子边坐下。
漫漫坐定后,老师开始教英语字母,毕竟四五岁了,这些是要先学,孩子们开始动了,刚刚的听话不见,好动是孩子的天性,有的爬上爬下,有的四处晃荡,有的拿着好奇的大眼看着漫漫,还有的爬到漫漫的桌上坐着,孩子们围到漫漫身边来,咯咯笑着想和漫漫聊天。
漂亮的孩子就是受欢迎。
欢乐的天地属于孩子们,漫漫只是冲热情的同学们笑了笑,礼貌又优雅,英国人的礼貌优雅在漫漫身上体现了个十全十。
安含饴欣慰的笑了,她的担心是多余,漫漫和孩子们适应良好,她也可以放心的离开,出了幼稚园,安含饴看了眼手表,十点多,有点茫然了,去哪里成了问题,想到昨晚黎宇煌说话的口气,最后她选择去医院看黎宇煌。
安含饴拎着食物,刚打开病房的门,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吓了一跳。
只见两个男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熟睡,完全没有形象可言,沙发上两只空酒杯,茶几上红酒瓶子也是空的,安含饴脑中泛起疑问,他们哪儿来的红酒,医院里的病人可以喝酒吗?
“不可以。”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安含饴迅速关上门,转身,见一个美丽的女人穿着白大褂,手插在口袋里,长发飘逸,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让人一眼就看出她是医生,不是护士,不是因为她身上的白大褂,而是她身上的特殊气质,医生的微笑给人安心的感觉,是护士所没有的。
蓝丁格尔式微笑,维森经常这样笑,他说这是医者必须具备的,能让病人心情不那么紧张,心情放松了,病才好的快。
安含饴疑惑的看着女医生,什么不可以,她到底是不是在跟她说话,安含饴转身看了看身后,没有人,她可不要像电视情节那样,一人看到前面一人微笑的向她走来,张开双臂等着迎接时,结果走来那人却是绕过她,抱住后面的人,然后就丑大了。
转回身,白大褂女人已走到安含饴身前,礼貌的伸出手。“你好,我是许沁,红玉医院的医生,我说的不可以,是指医院不可以喝酒。”
“安含饴。”安含饴伸出手与许沁礼貌握手,不明白她来找自己为何事,可以确定的是她也看到了病房里的两个男人。
不过她为什么不揭穿。
许沁打量着安含饴,微笑不减,安含饴也坦然的看着她,淡漠的目光没有任何起伏,两个女人暗中较劲。
最后许沁扑哧一声笑了,拨了拨飘逸长发,举手投足见尽显高雅气质。“如果我说我是黎宇煌的情人,你信吗?”
“你是想问我在不在意吧?”安含饴反问道,清澈的眼眸凝视着许沁,不等许沁回答,她又说:“我可以告诉你,我不在意,他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他的未来要看他的表现,然后才能决定要不要参与。”
“如果他认定你,你是跑不掉,无论天涯海角。”许沁铸锭的道。
“如果我想躲,他肯定找不到,无论天涯海角。”安含饴说得比许沁还铸锭,说完转身推门决然进入病房。
许沁一惊,看着关上的病房门,她发现她居然不怀疑安含饴说的话,相信她说到就能做到,看来黎宇煌这次是真的栽了,这安含饴给人的感觉是清冷淡漠,身上却有一股让人不能忽视的冷酷气息。
黎宇煌遇上她,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可以确定的是会比黎知秋那个伪淑女好,能得一人相伴一生,吃点苦头又有什么呢。
看来不需要她了,许沁最后看了病房一眼,转身走了。
进入病房,安含饴扫了地上的两个男人一眼,拿过茶几上的电视遥控,径自走到病床上坐下,开了电视看。
电视的声音吵醒了熟睡的两个男人,傅纬立刻跳起身,醉酒后的头疼袭击而来,高大的身躯晃了晃,脑子顿时清明,双目戒备的看着四周。
黎宇煌反应和正好相反,他只是睁开眼看了一下声音的来源,自动爬上沙发继续睡觉。
“有点安全意识行吗,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抱怨的声音带着浓浓无奈,傅纬看了安含饴一眼,挫败地转身,也将自己的身躯往沙发上一摔。
本来就不大的沙发坐还可以,一下躺了两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就显得小了。
“不是有你们在吗?”咕哝了一句,黎宇煌翻了个身,慵懒的看着一脸挫败的傅纬,他以为保镖是那么好当的。
“你们是不是太嚣张了,都当威尔逊家族的人是吃素的吗?”安含饴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两人,如今这敏感的时期,他们居然还敢喝的酩酊大醉,睡死在病房里,如果今早来的不是她,而是威尔逊家的杀手,那么她来就只能为两人收尸了。
她也没有提及走廊上遇见的女医生许沁,知道她对黎宇煌的安全没有威胁,安含饴把她归纳为无关紧要的人,没有必要提及。
“安安,你神经绷太紧了,昨晚来的不是威尔逊家的杀手,是煌的仇家。”傅纬懒散的开口,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酒精真他妈的害人不浅,喝的时候不觉得,睡了一觉起来,宿醉才刚刚开始。
傅纬因为身份特殊,必须随时保持清醒的头脑,含酒精的饮料他甚少沾染,尤其酒量还不好,两杯红酒一定把他撂倒,昨晚会和黎宇煌喝酒,是因黎宇煌问他安含饴的过去,他意识到有人和他争安含饴,他感觉自己处境堪忧,心里堵的慌,多喝了两杯。
安含饴一惊,心瞬间提了起来。“昨晚来了杀手?”
“别听他胡说,一个被人利用的可怜虫,不足为惧。”黎宇煌坐起身,宿醉的头痛同样也没有放过他,他蹙起好看的眉,向安含饴招了招手,安含饴不明所意的走了过去,黎宇煌伸手一拉,将安含饴拉坐在自己腿上,抓起安含饴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太阳穴上,示意她帮他揉。
知道不是杀手,安含饴放心了,她淡淡一笑,柔软的指尖轻轻地按在黎宇煌两边太阳处,缓慢的移动,维森说过,醉酒后太阳穴胀痛是最难受的,揉揉会缓解很多。
傅纬越看越怒火中烧,磨牙道:“你没长手吗?”
他都不敢让安安帮他揉,这不要脸的黎宇煌居然指使安安,那放在安安腰上的手相当刺眼,傅纬的脸像摸了锅烟灰般黑,心里更不是滋味。
“羡慕啊?有本事你也找个女朋友去啊!”无比狂傲又具挑衅的话说完,黎宇煌手臂揽着安含饴的腰,头更是过分的靠向安含饴的胸口,闻着她身上的柠檬清香,嘴里发出舒服的叹息。
安含饴翻白眼,看了眼胸前过分的头颅,淡淡的问:“谁买的酒?”
傅纬和黎宇煌心里同时一惊,秋后算账。
“我们并没有喝醉。”两个男人异口同声说,默契十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经常狼狈为奸。
傅纬坐直身,提高警惕,俊目一扫,看到茶几上放置的食物,立刻拿过袋子翻找着,从袋子内摸出一只蛋挞,边吃还不忘拉一把同盟友。“煌,有早餐吃。”
给了杆当然往上爬,黎宇煌轻轻的将安含饴抱坐在身边,拿过傅纬手上的袋子,也优雅的吃了起来,于是两个男人抢着蛋挞吃,还不停的赞蛋挞有多好吃,安含饴真是太懂他们的心了。
安含饴看着这两张同样出色的脸庞上,对她露出讨好之色,不过就是为了掩饰昨晚醉酒的原因,既然他们不想她知道,安含饴也聪明的不再问,对于她来说,原因不重要,人没事就好。
安含饴转过脸看着电视,不再理会两个幼稚的男人。
黎宇煌和傅纬对看一眼,两人明显的松了口气。
病房里的气氛很融洽,傅纬吃过东西后,出了病房,黎宇煌也进了附设的洗手间梳洗,安含饴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言情剧,一集播放完,安含饴无聊的按着遥控,没有目的地换着频道,忽然一条新闻吸引了她的注意。
“宇煌,快点过来。”安含饴看着电视眼睛都没眨一下,扬声喊黎宇煌,不知发生了何事的黎宇煌从洗手间探出颗头问:“怎么了?”
“快来看。”安含饴朝他招手,黎宇煌一脸莫名其妙的走了出来,坐到安含饴身边,有力的臂膀一捞,把她娇小的身子捞进怀里。
安含饴看都没看他一眼,双眸直盯着报道,黎宇煌叹口气,跟着她一起看。
主持人流利认真的言辞,报道着这两天T市发生的大事,恒远集团总裁黎宇煌车祸,重伤住院,以没有能力管理恒远集团,股东大会商权决议,在黎宇煌康复期间,暂时由恒远集团前任总裁,现任董事长黎震桦来接管,恒远公司内部来了个大洗牌,即将举行的亚太经济会议,也因黎宇煌的重伤而推后一个月举行……
“这不是你的杰作吧?”安含饴问,纤手在黎宇煌缠着绷带的手臂上捏了一把,微笑的看着黎宇煌皱起的剑眉,目光在黎宇煌身上上下打量一翻。“嗯,重伤,确实是重伤。”
新闻后面的内容她以无心过问,反正也不关她的事。
“是。”大方的承认,黎宇煌搂着安含饴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