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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廉价劳动力（求推荐票）
第二天一早，一辆宝马车停在了德信酒店附近的街上，杨秋岩快步跑下车，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请丁一天下车。
丁一天明显感觉到杨秋岩对他的态度更恭敬了。
周土豆带着俩一脸懵逼的少年从后座下来，俩人和周土豆是一个style，面孔黧黑，手脚都有些粗大，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破旧，周土豆说这俩人是他的老乡，都是大一新生。
俩人这还是第一次坐宝马，一个个连手脚都不知道放哪里了，走路下车的时候，还晕乎乎的，有点顺拐。
看到杨秋岩走了，俩人才小心翼翼上前道谢：“多谢学长带我们过来！”
一脸对土豪的纯洁崇拜表情。
“不客气。”丁一天能说什么？只能说孩子们实在是太纯洁了，这样纯洁的孩子，再来一打！
周土豆也无奈摇头，他现在是看不懂了。
杨秋岩确实是学校的教授，可你一个教授，为什么对一个学生毕恭毕敬的？不嫌丢份吗？
丁一天到底是不是土豪？是土豪的话为什么还整天装成穷逼？如果不是土豪，为什么那么多豪车来接他？
周土豆觉得丁一天很迷。
打工的地方就在旁边不远处，一个不大的小店，店主是个矮胖的中年人，看到周土豆他就打了声招呼：“土豆来了？这俩小子就是你的朋友了吧。喏，这些发完就好了。”中年人把三大叠传单递给了周土豆和他的两个小伙伴。
丁一天伸手去接，却是接了一个空，茫然问道：“我的呢？”
“发传单用不了那么多人，三个人就够了。”店老板笑呵呵地看着丁一天，“再说了，这活别看简单，其实挺累挺苦的，你细皮嫩肉的，干不了这活……”
丁一天茫然。
“我刚才都看到了，周土豆这小子那么穷，肯定坐不起宝马，你是来体验生活的吧，想体验的话，去看看他们发就好，这活忙活一天也赚不了几十块钱。”
“老板，其实我很穷的，刚才那只是一个朋友。”丁一天无奈道。
“哈哈哈哈。”老板笑了，显然不信。
丁一天想哭，你们至少相信我一下啊！
别人都是死活装富装不像，我穷的裤兜里就只剩下三十多了，你们还不信我是个穷逼？
“老板，你至少给我点什么活干干啊！”丁一天哀求道。
“活有，但是没工钱，干不干？”老板问道。
丁一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傻子才干！
当我是廉价劳动力吗？
但仔细想来，他本来就是来当廉价劳动力的啊。
发传单一天下来，才三四十块钱，风吹日晒，还得磨嘴皮子，还能有更廉价的吗？
“给你个马扎，坐着看就好了。”店老板给了丁一天一个马扎，自己也坐了下来，叼了一根烟，一只手摩挲着自己的肚皮，笑眯眯地看着外面周土豆和俩学弟穿花蝴蝶一般跑来跑去。
俩学弟一开始还有点放不开，但是很快就忙碌了起来。
中京科技大在中京市郊，附近是高科技园区，有各种各样的学校和高科技企业，德信酒店所在的位置，就是这片高新区域的中心，附近是一片繁华的商业区，算是一处小的市中心。
最近有传言，说想要在附近兴建一处cbd副中心，吸引一些金融业前来，加深金融业与高科技产业的交流。
远方大片大片的空地正在动工拆迁，附近本来是农户，现在一个个都成了拆二代、拆三代。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或西装革履，或青春靓丽，或自信澎湃，还有各种往来的快递员、送餐员，一片繁华。
丁一天沉迷农药，整天抱着手机，眼睛只盯着方寸之间，是个真正的宅男，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逛过街了，更不要说现在的丁一天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神器，他可以看到别人的基本信息。
丁一天目光扫过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发现大多数都只是渣渣的青铜iii，偶尔有一两个青铜ii的，青铜i的更是稀少，青铜以上的，更是只看到了两三个。
丁一天不知道这是不是真正的比例，又或者这会儿还在街上乱逛的都是渣渣，但他觉得，这种比例真的挺残酷的。
十个百个人加起来，还没别人一个人厉害？
而这样庸庸碌碌的绝大多数，也不过是凭借数量，才能产生微不足道的影响力，这就是现实。
而自己，显然是这渣渣中的渣渣，会为了一天三四十块钱的工作，来出卖自己的廉价劳动力，这是何等的可悲。
丁一天有种强烈的冲动，要变强，变得更强！
就在丁一天暗中赌咒发誓时，突然有一个身穿蓝色工装的中年男人，停在了他的面前，操着略带方言的普通话道：“老师儿，我想问问，这附近有没有一个开元酒店？”
“你背后那条小胡同，穿过去就是。”丁一天还没说话，老板就指了方向。
丁一天也下意识地扫了这个人一眼。
姓名：胡爱忠，青铜ii，个人能力22，【专注】、【固执】、【忠诚】、【个人管理】、【快速分析】……
只是一眼，丁一天就被吓到了。
这个胡爱忠，是丁一天见到的青铜段位中，除了许师兄之外，最牛叉最变态的人了。
他的个人能力，几乎全由各种不同的固有能力组成，而其中还有一个品质，丁一天是第一次见。
*【忠诚】：忠诚是一种珍贵的特质，只有极少数人拥有它。*
丁一天连忙又仔细看下去，胡爱忠堪称清贫，只有一处房产＋1，名声里面有一项“工艺狂人”＋2。
*工艺狂人：苦心钻研工艺，在所在的县城小有名气。*
财产权力里面，还有一个选项已经变成灰色了：德县机械厂技术科长＋0。
个人综合评价25分，其中有22分来自于个人能力，个人能力里固有能力的比例高的令人发指。
这种情况，有点不匹配啊！22分的个人能力，无论如何也能达到青铜i的段位吧！
丁一天又继续看下去。
状态：听说虎溪机械业还不错，希望能面试上……
趋势：离开了长期供职的县机械厂，个人能力得以展现，预计青铜i。
丁一天看到了“虎溪机械”这四个字，顿时更惊讶了。
第二十六章：梁力文懵逼了
开元酒店是一家有点破旧的老酒店了，曾经在一二十年前，这座酒店也曾经辉煌过，但是随着城市的发展，就渐渐落伍了，在旁边德信酒店的衬托下，更显得落魄，现在主要招待工薪阶层和年轻游客为主。
虎溪机械把自己的招聘放在开元酒店，也是因为财政状况实在是不太好。
虎溪机械总经理助理赵振站在三楼一侧，有点怀念当初在德信酒店包下一间大会议室搞面试的场景。
看到有人上了三楼，茫然四顾，赵振就上去问几句，如果是来面试的，就让他们到301去等待。
旁边秘书小李把他们的简历收上来，按照他们应聘的职位，分门别类准备好。
301是一间小会议室，来应聘的人很多，有点挤不开。
这次招聘，对虎溪机械来说，也算是大招聘了。
机械行业，并不是人员流动大的行业，通常来说，人员越稳固，也代表厂子越好。最近这两年，虎溪机械每况愈下，人才流失严重。
但是人员不够，厂子都没办法开工，大的订单也接不了，所以就算是咬牙，也得继续招聘。
说来好笑，虽然搞招聘，但是前两天虎溪机械的人事部门有三个同事一起跳槽，这会儿连组织招聘的人手都不足，好在之前有一个合作过的挺靠谱的hr方面的团队，赵振干脆把招聘的主要任务交给了他们，这会儿他们正在302布置招聘。
虽然要花点钱，但是现在他也只能相信专业人士了。
电梯门打开，又走出来了一个身穿蓝色工装的男人，赵振一愣，来招聘的，就算不是西装革履，至少也穿的崭新，这样穿着工装来应聘的，还真不多。
蓝色工装的前面，还有别的什么公司的logo，难道这是上工图中来应聘的？
这是来应聘机械工人的吧，年龄方面稍大了点，但是如果是熟练工的话，倒还不错。
蓝色工装的男人走到了小李那里，小李问道：“请问你应聘的是什么职位？”
“我想要应聘虎溪机械的技术副总监……”工装男人道，有点不太自信的模样。
技术副总监，其实就是技术科副科长，说来好笑，其实现在的虎溪机械，是没有技术总监的，上个总监被人以年薪百万挖走了，现在是梁力文自己暂代。
赵振愣了一下，摇摇头，转回头来，却发现又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站在了他面前。
“你也是来面试……啊，是……是你！啊，您好！”看到眼前的小伙子，赵振一眼就认出来了，下意识地微微鞠了一躬。
赵振从小就特别会记人，只要是想要记住的人，看一眼准忘不了。
眼前这个小伙子，不是上次梁总亲自开车载着，还专门开车门的少年吗？
梁总是个比较傲气的人，他极少展现出这种姿态，当时赵振就纳闷，这少年是什么人？难道梁总也开始抱大腿了？
能让梁总这种姿态对待的，那得是多大的大腿啊。
“你认识我？”丁一天松了一口气，他还想解释自己的来意呢，这下子就不用解释了，他连忙道：“你们梁总在不在？”
昨天和梁力文告别之后，丁一天心里就一直在担心，梁力文会不会去接那个陷阱订单。
他人微言轻，梁力文很可能不相信他，但是也没办法多解释，只能在心里担心。
刚才看到“虎溪机械”四个字，哪还按捺得住，连忙追了过来。
“我们梁总去谈生意去了，今天这是初选，筛选通过之后，梁总才会亲自面试。”赵振道。
“啊？谈生意？难道是你们竞争对手的那个订单？我告诉了他那个是陷阱的！”丁一天着急了，“快打电话给他，让他不要接那个订单！”
赵振很惊讶，说实话他也觉得这个时候竞争对手突然丢过来一个订单，或许不怀好意，也曾经提出过自己的意见，但是现在整个虎溪机械生死存亡之际，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如何，总不能梁力文在前面冲锋陷阵，他在后面拖后腿。
其实梁力文何尝不知道，竞争对手的糖衣炮弹可不是那么好吃的，但是饮鸩止渴，也只是为了续命一时罢了。
“打不通……胡总可能关机了……”打了电话，却没有人接通，赵振苦笑道。
“唉，愁死了……”丁一天没啥朋友，两天相处，看到了梁力文的挣扎、努力和困境，对丁一天来说，梁力文也算是一个朋友了，他真不想看到梁力文跳楼自杀啊！
“现在赶过去也来不及了，希望梁总能够逢凶化吉吧。”赵振道，他倒是没有丁一天那么担心，他觉得就算是这个订单就算是有什么问题，但至少能让工厂开工，厂子只要开工，工人就有工资，就不会垮，其他的都有办法解决，“我们能做的，也就是努力帮梁总做好后勤了。”
“也只能这样了，这里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丁一天问道。
“这个不好吧……”这种大人物来帮忙？梁总的这个朋友，和梁总关系似乎还挺好，真的很关心梁总，只是之前没怎么听说过啊，“这活时间很长很累的……”
“没事，中午管我顿盒饭就好了。”丁一天道。
其实他就是来解决午餐的。
……
距离开元酒店大概五十公里处，城南的另外一座工厂里，梁力文坐在曾经的竞争对手，远望工业的一间小会议室里。
大概一个月前，梁力文跑遍了关系，谈来了一个可能的外资大客户，快要谈妥的时候，远望工业凭借自己高出数倍的规模，横插一脚，成了虎溪机械的竞争对手。
随后虎溪机械节节败退，之前为了拿下订单升级的设备和改进的生产线基本上打了水漂，想要止损，唯一的办法就是成为远望工业的分包生产商。
这次梁力文没带任何人，是自己来的，来到这里之后，大部分时间都在皱眉沉思。
昨天丁一天的警告，加大了梁力文心中的不安。
不知道为什么，梁力文总觉得自从自己进来会议室之后，对方一个负责谈判的工作人员就在偷偷看他。
给他倒水的时候，工作人员突然压低了声音，道：“梁总，这个订单您最好别接！”
然后那工作人员快速离开，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梁力文有点纳闷，突然间，他感觉到自己口袋里有什么东西在发热。
他伸出手去，就抓到了一枚硬币，昨天丁一天给他的那枚硬币。
就在此时，大门打开了，走进来一中年人来。
梁力文认识他们，这是对方的业务总监。
“我们陈总今天有事，没办法来，梁总不会介意吧。”业务总监呵呵一笑。
梁力文苦笑，对反这也是下马威呢，想来当初他虎溪机械也是压对方一头，现在对方就派个高管来接待他，这也是一种折辱。
业务总监让工作人员准备好了合同，道：“合同梁总也都看过了吧，我们速战速决，赶快……”
业务总监看向了梁力文，突然愣了一下，然后道：“梁总，您看您茶都喝光了，我给您满上。”
梁力文茫然低头，茶水还满着呢啊。
走到了梁力文身边，业务总监拿起水壶假装倒水，压低了声音，道：“梁总，这协议不能签！有猫腻！”
哗，茶水溢出来了。
梁力文懵逼了。
第二十七章：走眼指数五颗星
（谢谢各位童鞋的打赏！大家对懒党这个称号还算喜欢吗？）
丁一天站在301会议室门口，目光扫过了眼前的所有应聘者。
有的在谈笑，有的在沉思，还有的人惴惴不安。
丁一天眼前悬着光幕，拿着铅笔，一个简历一个简历的对过去，然后不时拿铅笔在简历的上面，小小地标注一下。
来参加招聘的人里，真正优秀的人才不多，但是矮子里面还能拔将军，丁一天主要把关注点放在对方的个人能力上，然后筛选出来了几个比较优秀的。
在这些人中间，胡爱忠是绝对的超级牛人，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只有青铜iii。
过了一会儿，小李过来收简历了，丁一天把手中分门别类准备好的简历递给了他，然后对她道：“李姐，里面比较好的那些，我都标上了标记，你拿给赵哥的时候，告诉他一声。”
“啊？”小李愣了，然后随意地点点头，道：“好。”
“这个人很厉害。”然后，丁一天又郑重地把胡爱忠的简历放在了第一个。
胡爱忠不但个人能力牛叉，而且拥有【忠诚】这种极为珍贵的固有属性，如果真的招了他，就算是厂子遇到了困难，胡爱忠也能不离不弃，对一家风雨飘摇的公司来说，一名技艺精湛，不离不弃的技术负责人，那是什么概念？
说不定凭借胡爱忠这个支点，虎溪机械就能赢得喘息之机。
或许是因为把胡爱忠的简历放在了第一个的原因，胡爱忠很快就被叫了进去。
过了大概十分钟，丁一天就看到胡爱忠走出来了，有点愁眉苦脸的模样。
“胡大哥？怎么样？面试上了吗？”丁一天连忙上前问道。
“没……”
“啊？怎么会？”丁一天大惊，以胡爱忠的个人能力，是其他人的好几倍，怎么也不能面试不上啊。
“面试官说，对我这种在县机械厂熬了十几年才熬出来的资历不感兴趣……”胡爱忠苦笑，他没想到曾经“县机械厂技术科长”的身份，反而是一个负面光环，下次再面试的话，一定吸取教训，把这段经历抹去。
或者下次直接应聘机械工人？
说完，胡爱忠转身就要走，丁一天连忙拽住他：“胡大哥，你先别走，待会我带你去问问！”
丁一天决定了，就算是赵振他们这里面试不过关，丁一天也要想办法把胡爱忠引荐介绍给梁力文，像胡爱忠这种人，只要给他个机会，至少是青铜i级别的啊。
有能力却赚不到钱，因为太忠诚反而被嫌弃，这世界上不应该有这种不公！
胡爱忠犹豫着站住了，半晌才道：“那就谢谢领导了。”
丁一天从会议室里搬了个凳子，让胡爱忠在外面坐着等着。
应聘“技术副总监”这个职位的人一共四个，很快就面试完了，在下一轮开始之前，丁一天走到了小李面前，问道：“李姐，为什么胡爱忠被刷下来了？他是这次所有人里最厉害的一个！”
以胡爱忠这种级别，真要是遇到了伯乐，年薪百万轻轻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