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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妈咪,老师太厉害了!”天啊,想不到爹地和妈咪都这么听她的话,越来越崇拜老师了。
柳啸龙微微一笑,宠溺道:“时间不早了,你们该去写作业睡觉了!”
“遵命!”
四个宝宝乐呵呵的跑上楼,早知道他们这么怕老师,就要求他们带他们去迪斯尼玩了,每次一提,都说不能玩物丧志,小孩子不就是要玩的吗?长这么大,一次都没去过,连皇甫叔叔和子琰和美丽阿姨都去过了。
羡慕啊。
柳啸龙刚要起身,就见女人脸上带着后悔便道:“放心吧,我对你,早就没了那股热情了!”说完就勾唇也跟着上楼。
某女咬咬牙,你以为我就有吗?呸!没热情,谁稀罕一样,该死的,就说吧,他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早就看腻她了,难道是自己真的老了?
抱着被子踢开主卧,就见男人像个爷一样躺在床的正中,完全不给她留位置,很想叫他睡地上去,但想到是自己同意一起睡的,而且对方也对她没了生理上的反应,无所谓的将毛毯铺在地上,关灯,躺了进去。
空间相当静谧,两个人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睡同一个房间了?男人也不再像曾经那样总是想方设法的盖同一个被窝,反而很平静的望着漆黑的天花板道:“那晚……你怎么想的?”
“哪晚?”砚青也不剑拔弩张,反而有一些紧张,所以很快就回了过去。
“喝醉的……算了,睡吧!”
听到一声粗声喘息,后又均匀,砚青才安心的闭目,是想问喝醉的那晚,对他说的那些话有什么看法吧?既然这么想知道,为何现在不来说一次?以为他会说的,原来这么多年的了解又出现漏洞,越想越难受,翻身坐起,瞪着那月光下的俊脸道:“柳啸龙,难道正常情况下,你就不会说吗?还是说不出口?因为你心里根本就不是那么想的对不对?混蛋!”掀开被子,穿着睡衣和拖鞋就跑了出去。
王八蛋,记得这么清楚,为何又去那女人哪里?是谁说不去的?
‘砰!’
听到大力的关门声,男人打开灯,也坐了起来,苦恼的抓抓头发,下床跟了出去,也没来得及换衣服,见对方这次不只是在院子里坐坐,而是开车而出,立刻瞠目大喊道:“砚青,你去哪里?”
‘嗖’的一声,金黄色跑车冲下了山。
某柳惊慌的打开车门跟上,大晚上的,开这么快,她就不怕出现交通意外?且开车技术那么烂,越想脸越冷,同样加快速度,这样一路尾随。
砚青也不知道她今天为什么这么生气,也不知道到底要去哪里,只知道拼命的横冲直闯,从后视镜看到了那讨厌的劳斯莱斯,更来劲了,开得更快。
“砚青,你给我停下,砚青,你疯了?”
‘叭叭叭叭!’
喇叭声,和男人时不时探出头的咆哮声都无法阻止女人的发狂,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这么大的火气?
或许是大半夜,所以道路上几乎没有多少车辆,路灯显示的又是金黄色,所以女人那是畅通无阻的飚车,当然,现在的莽撞,只会换来明日的忧伤,因为已经不知道被拍了多少次超车了,向来注重犯错的砚青,这一刻却将那些全部抛却,如此的任性,是从小到大第一次。
在所有人眼里,她是个最最守法的人,也是个懂事的人,不会像那些官家小姐一样闹小脾气,不会无理取闹,做事井井有条,虽然时而说几句脏话,但也被做事不马虎而掩盖,可她也是个人,也想任性一次。
刚才要不是冲出来,一定会抓着男人大吼大叫一番,再生气,也得忍着,不能让人说成是个不折不扣的妒妇,是的,妒妇,从小就很妒忌父母爱别的小孩,除了英姿,多少次和他们吵架,不可以对别的孩子比她好。
有一次还残忍的大哭着不要妈妈再生,到了干爹家,更是变本加厉,也是因为这个,宋鑫出事了,真的很担心,因为她一去,宋鑫的地位就完全没了,好多次看到宋鑫躲在角落里哭,还偷着乐呢。
长大了才明白,小时候的自己有多可恶,进了部队,连长对任何人都比对她好,就对她最严格,一开始很生气,很想杀人,直到做了几年警察,她明白了,其实连长就是要她明白,没有人有义务就只对你一个人好,压制了这么多年,现在却要原形毕露了吗?
还以为自己真的长大了,在认识这个男人后,又恢复了从前,不会的,不是很快就要离婚了吗?很快就会过去的,不会有人知道她的心眼很小,还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
“砚青,你给我停下,听到没有!”
柳啸龙是追一路,喊一路,急得额头冒出汗珠,见到有大客车迎面而来就狠狠捏紧方向盘,该死的,她到底要干什么?
怒气已经显而易见了。
砚青没有听他的,反而很想甩掉,为什么要跟来?难道不知道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吗?
开了两个小时,再也维持不下去了,停靠在了一个山脚下,我看你还跟不跟,翻身下车,闷牛一样,向山顶狂奔。
“砚青你给我等着!”柳啸龙也关上车门,跟了上去。
月光很惨淡,稀稀疏疏的照着夜间的大地,砚青没想到这个严重恐高的男人会追来,路过一条长达两百米的桥梁时,不屑的弯起了唇角,两座山,顶峰因为一条木桥相连,她更不相信他能过去,完全不惧怕的从这头跑到了那头,后双手叉腰,挑衅的望着那个不敢过来的男人:“怎么?不敢过来了吗?不敢就滚回去!”
柳啸龙拍了一下脑门,等他抓到了,非扒了她的皮不可,但是一看脚下,又有些想退缩,一听那话,看来今天不过去是不行了。
把心一横,阴着脸,扶着扶手一步一步的靠近,不敢去看下面的无底深渊,那就仿佛是一个黑洞,随时会吞噬掉他的身躯,扶着绳索的双手颤抖得厉害,却有一股力量拉着他,勇往直前。
看着男人蜗牛一样的挪动着,砚青捂着嘴哭了起来,愤恨的抓着绳索大力的摇晃:“你滚啊,你来干什么?你这个混蛋,给我滚回去!”
“该死的,你故意没事找事是吧?”柳啸龙不敢动了,深怕下一刻就直接栽下去,大晚上的,鬼上身了?
“呜呜呜呜柳啸龙,你就是个王八蛋,王八蛋呜呜呜!”
每次要放开时,都这样,她一点也不觉得这样好玩,不停的把你碰上高峰,又一下子摔入谷底,再给捧上,再摔,到底要摔她多少次他才肯罢休?
刚要扭头回去的男人好似听到话里带着哭音,又站住了脚,望着还在摇吊桥的人儿,拧眉松开双手,警告道:“我不扶着了,要想我掉下去,你就使劲摇!”真的开始张开双手大步向前走。
砚青才没听他的,依旧想试图就这么把人给摇回去,但是更让她意外的是男人越走越近,直到来到了面前。
“你还真摇啊?够狠心的!”柳啸龙扶着狂跳的心颤颤巍巍的找了个石凳坐了下去,擦掉额头上的汗水,相当不满的抱怨。
“我狠心?呵呵!”女人好笑的指着自己的鼻子自嘲。
“你没事吧?”柳啸龙恢复了后,就站起身抓着妻子的双肩询问:“是不是生病了?”
砚青排斥的推开,一手叉腰,一手按着脑门望着山下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真的,你告诉我,柳啸龙你告诉我,我砚青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是什么?”
男人见女人那悲痛万分的表情就道:“你希望是什么,就是什么!”
“别他妈的来敷衍我,你跟来干什么?啊?你跟来干什么?”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呼呼的风将话语瞟向了悬崖峭壁,发出了回声,带着凄痛,带着多年的委屈:“你把我当什么了?一快石头吗?还是一条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的狗?”
“怎么说话呢?今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情绪太不稳定。
“今天?我每天都这样,怎么?觉得受不了吗?那就离婚啊呜呜呜呜你拖什么拖?啊?你告诉我你到底为了什么在拖?说你爱我吗?呵呵,那真是可笑至极了,这么多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是忍过来的呜呜呜忍过来的,我好恨我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抓着你不放,我就是个猪!”
柳啸龙愧疚道:“我知道这些年你很难受,但是我也说了,她很快就走了!”
砚青打开来搀扶的手,哭喊道:“她她她,你是不是满脑子都是她?就算她明天走,我也等不了!”
“你为什么要和一个快死的人这么斤斤计较……”
“没错,我就是这么一个爱计较的人,你才知道啊?你以为我不在乎是不是?你以为我什么都能容忍是不是?你有认真来了解过我吗?你知道每次在我觉得是最重要的日子你去那里我心里的感受吗?你知道我有哭过吗?你知道我讨厌你去那里吗?你不知道,因为在你心里,我的感受无关紧要,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又要迁就我?为什么又要对我百般忍让呢?为什么又千方百计不肯离婚?知不知道这样是会让人误会的?”
所有的感情,瞬间爆发,却不后悔,最好所有的缺点都曝光,这样他也就不再觉得她值得他抓着不放了。
柳啸龙忘记了呼吸,深深的凝望着女人梨花带雨的脸:“你在吃醋?”
某女擦了一把苦涩的眼泪,大吼道:“是啊,难道在你心里,我砚青就他妈是个圣母吗?我为什么就不能吃醋了?呜呜呜呜呜混蛋!”为什么这么难过?像要死了一样。
“我们回去再说!”柳啸龙不由分说,拉着女人的手臂就要原路返回,见对方挣扎就紧紧抱进怀里,低吼道:“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去?知不知道这里很危险?”
“你给我放开,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呜呜呜放开我,找你的谷兰去吧,她什么都比我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想要什么,你都会给她,她有危险,你总是第一个跑前面……”
“你哪次有事我没管过?”柳啸龙放柔声音,抱得更紧了,仿佛一放开,她就会跳下去一样。
砚青是正在气头上,不管对方说什么都听不进去,越加的放肆:“信不信老娘今天就杀了你?”挣脱不开,拔出藏在后腰的枪,上膛,对准了男人的脑门,气势汹汹的,仿佛真会开枪一样。
柳啸龙冷下脸:“陆天豪回来了,你如愿以偿了是不是?这么闹,无非就是想要离婚,好,我答应你,砚青,或许我真的不适合你,但是扪心自问,我对你并没亏欠,对这段婚姻更没有,我也累了,试图挽回过,可你从来不给我一个机会,我希望你不要后悔。”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握着抢的手微微颤抖,没有亏欠,好一句没有亏欠,陆天豪,亏他能想,即便是没有陆天豪,她也不会跟他过下去。
男人闻言无所谓的松开了双手,指指太阳穴:“不相信我,很简单,枪法不是很准吗?来,这里,打吧!”这次不再有自信的表情,可以说到了同样怒急攻心的地步,仿佛这样过下去真的累到了无法坚持的地步了,死或许成了一种解脱。
冷风瑟瑟,刮得两人的脸形同在被鞭打,女人的一头青丝不再束起,胡乱的舞动着,暗淡的光束下,脸儿已经被发丝覆盖,隐隐约约只露出一双明眸,死死瞪着男人那破罐破摔的表情,明明恨得要死,却发现无法扣下扳机。
“打啊?怎么不打了?我死了,你就安安生生的嫁过去,你梦寐以求几年的愿望就可以达成了!”
泪,再次无声的滑落,令发尾粘泥在一起,这一刻,她觉得她就像个傻子,人生最可悲的也不过如此吧?爱了这么多年,对方却一点也感受不到。
“打啊!”柳啸龙愤恨的咆哮出声,怒目圆睁,气吞山河。
砚青不再惧怕,而是缓缓放下了枪,苦笑道:“我真他妈是瞎了眼,才爱上你这么一个混帐东西!”‘啪’枪支落地,转身失魂落魄的走上桥梁,不知道爸爸妈妈是否正在天上看着,也在为她而落泪吧?
女儿不孝,没有如你们的愿,快乐的存活着,你们放心,我一定有办法摆脱这段无奈的婚姻的,有一天,我相信我会忘记他,再无瓜葛。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不再和谷兰来往
一团乌云遮挡住了唯一的光线,偶尔一颗流星带着凉意从夜空划过,炽白的光亮又是那般凄凉惨然,悬崖顶上,子夜时分的风丝丝缕缕,漫动着柳梢、树叶,不一会,月儿再次露脸,洒下银白的光辉,令大地不再那么的让人窒息。
耳边到处都是蟋蟀的凄切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让人不再那么的厌恶,仿佛这是一个最值得回味的夜晚。
柳啸龙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女人方才站着的位置,刹那间忘记了身处何处,或许这一刻,在他的世界里仅仅只剩下那么几个字。
‘你爱上他了?’
‘没错,我是爱上他了……’
‘没错,我就是这么一个爱计较的人,你才知道啊?你以为我不在乎是不是?你以为我什么都能容忍是不是?你有认真来了解过我吗?你知道每次在我绝对最重要的日子你去那里我心里感受吗?你知道我有哭过吗?你知道我讨厌你去那里吗……’
‘我再相信你一次,再敢去,我就真的杀了你!你以为我不希望她好起来吗?真当我是冷血动物了……’
往日的种种形同泉涌般闪现进脑海,有酸的,有甜的,也有苦的,一直在期待这一刻,现在才发现高兴不起来,也在这一刻才发现伤她最深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微微偏头看着那走到吊桥上落寞的背影,明白了什么叫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道理。
曾经的砚青,是一头站在山顶的猛虎,不管山中的猴子猴孙多么不服她,她依旧高高的站着,绝不倒下,也是那一股热血,那一股青春让他越陷越深,而他却在不知不觉间开始把她的牙一颗一颗的拔出,那带着伤的背影,就像一头无牙的老虎。
人们常说,夫妻乃一体,当另一半痛彻心扉时,你会比她更痛苦,现在他信了。
摸向胸口的佛牌,无奈的笑了一下,还别说,五年来,真没遇到过什么凶险,挺管用的,做了个深呼吸,也跟了回去。
回到家里,砚青没有立刻睡觉,而是坐在被窝里,抱着双腿,下颚抵在膝盖上发呆,也可以说在后悔,没事干嘛发疯?罚款都要罚死了,钱是小事,主要是丢人,知法犯法,在市区里就公然飚车,得扣多少分?
考驾照容易吗?
最最懊恼的是干嘛在最后关头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现?这样只会让那人看不起吧?他现在是不是开心得做梦都要笑醒了?多么清高的人啊?不一样爱上他了?和那些女警一样呢,该死的,烦死了,丢人死了。
‘吱呀!’
门打开。
男人刚要踏进,但又收回脚,仿佛知道女人这一刻是需要安静的,见对方始终不来看他就给出了一个最为直接的答案。
“好!”
后消失。
好?砚青莫名其妙,好什么好?脑子进水了?她都在这里纠结死了,回来就给这么一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答应离婚?终于答应了,她相信这个‘好’字,是他深思熟虑了后说的,也相信他这次是真的了,哎,纠缠了这么久,终于要结束了,心仿佛正被几万根烧红的针同时刺着,比以前更痛了,不管怎么说,这个人做过她五年的丈夫,凭良心说,有点舍不得。
即便那么可恶,还是舍不得,或许是想到以后真的不会有女人再去了解他吧?有点同情,果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一个男人,还是个有孩子的男人,哪能一点也不了解女人?而他,真的不了解,自以为是的觉得光明磊落就够了,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的。
也不知道那些女人知不知道这人的生活习惯,在书房的时候,很讨厌有人去打搅,那样只会让他加班更晚,当然,即便去了,他也不会说什么,只是心里反感罢了,有时候一工作起来就是凌晨两点多,一定要在十二点时送去一份夜宵,就算不乐意也得督促着吃下去,本来就睡得少,吃上面不照顾好,这样迟早会垮掉。
虽然佣人很多,却没几个人懂得照顾人,其实这些年,她也没去给他送过夜宵,那样觉得很吃亏,都是晚饭的时候,会取出一点放在微波炉里,第二天去看,碗就空了,李鸢还以为她是弄来自己吃的,这么多年,都没人发现。
柳啸龙也理所当然的认为是佣人们做的,在他眼里,从来不觉得她有多好过吧?
不管怎么说,也夫妻一场,希望未来住进这个房间的女人会去关心他,去爱护他,本事再大,身体也是一样的。
哎!还以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