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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一眼,“不快了。你原本应该一个星期之前开始上课的。”
关智耸了耸肩,那也不是他的错。
“哎!对了,我教什么啊?”
男老师边走边看了他一眼,别过头说了一句:“实战。”
“啥?”有这课程?
“苏校长亲自任命你的。我们这里是警察培训学校,专门负责在职警察的,实战和格斗课程是很重要的。”
苏禾亲自任命?关智皱了皱眉,这也才刚想起来这里的确是警察培训学校,跟警察学校是不同的。
没过多久,把关智带到一间教室门口,男老师侧过身对他说:“你先请吧!”
没想到还能受到这种“礼遇”,关智哦了一声,戴上帽子,挺起腰板推开门。
一进教室门,迎头四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挡在门口,听见开门声,齐齐地抬起头看向关智,发出短暂的疑问。
“嗯?”这一声嗯,像是练过内功一样,底气十足。
关智愣在原地,这是他的学生?
这体格当佣兵都够了吧!这是让他来上实战课还是当实战用的靶子的啊?
25
问题的答案就是:关智是来当靶子的。
实战课的确技术含量很高,无论是攻还是防。虽然论身手关智并不算差,但是人总是有堕落的时候。这几年关智光顾着训练“跑步”了,曾经敏捷的身手也逐渐演变成飞快的脚力,可惜现在的形势完全没有发挥的地方。
关智还算有自知之明,对着一屋子的“壮汉”,知道就凭他现在的身板,绝对的“凶多吉少”,所以刚开始几节课他都是以讲为主的。
在黑板上画着乱七八糟的“演练图”,讲着比起强攻,心理战其实最重要,警方的最终目的就是逮捕犯人,能不动用一兵一卒,让犯人自己缴枪投降那是最好不过。
但老是“纸上谈兵”根本不是办法,随着时间的推移,关智每讲一分钟,学生们的眼神就一天比一天“饥渴”。想试试这个老师有几斤几两的情绪是越来越高涨。直到拖的没法再拖了,关智终于开始了真正的“实战”。
课结束之后,他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要被拆散了。班上那几位“兄弟”,下手那叫一个狠,虽然身手没什么技术含量,就是力气大,整个过程不像是实战反而像是“相扑”。
虽然被摔得很惨,但是关智在众人面前一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一边做示范,一边讲述着怎么样的攻击最有效果。
“用蛮力不行,等你没抓到对方的时候,对方可有就一枪崩了你了!”
“女同胞们可以攻击□,记住!要趁对方分神的时候,机会只有一次,必需一击致命,达到断子绝孙的效果为止!”
“老师你真狠!”学生们叫着。
下课的时候,关智还站得笔挺,身形挺拔地跟学生们打招呼。等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之后,关智发出一阵呻吟,挺拔的身姿一下子缩成一团,捂着胸口。
“妈的疼死了!”他绝对有内伤了!
坐到一边的桌子上,关智摸了摸脸上的几处火辣辣的地方,用舌头舔了舔不小心咬破的嘴角。比起内伤,他的外伤更明显。
他觉得他这不是来当老师的,分明就是来当陪练的!
突然感觉到有人进来了,关智本以为是学生回来了,结果抬头一看,站在门口的人,是苏禾。
苏禾是特意等到关智下课之后才来的,来到教室门口,看着独自坐在里面数着身上的伤的男人,有那么一瞬间,这场景异常的熟悉。
在他记忆里,曾经也有这种画面,也是这样,一个人坐在教室里
“有事?”关智心情不佳,运动量突然增大,中饭已经消化光了,现在他肚子里空荡荡的,只想去食堂弄点东西吃。
没说话,苏禾走进教室,近距离看关智,后者脸上的伤也越来越清楚了。虽然算不得重伤,但是破了的嘴角和眉骨上的淤青仍然让人心生怜悯。
想了想,苏禾说:“觉得辛苦,你完全可以回去。”
关智眉头一挑,然后疼得嘴角一抽。却还是保持着微笑。
“我不觉得有什么辛苦!”不就是当靶子么?“受点小伤而已,出不了人命!”
他说得“嘻嘻哈哈”,再加上这一脸的伤,只会让人觉得更可怜。苏禾不是什么有同情心的人,但是关智,对他来说不过是个无辜者。每次都担任着无关紧要的“角色”,明明都不管他的事,却总是被扯进去。就好像是种不公平的待遇,但是关智没办法选择。
“喂~你干吗用这种眼神看我?”几天不见,苏禾充满同情的目光让关智一时接受不了。
那种感觉,跟贺君渊很像。他们都知道他像个“小丑”一样,只是有人同情他,有人用他来取乐。不过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同。
苏禾轻轻笑了一下,你早点回去吧!明后两天好好休息一下,等上面派下来新老师之后,我会把你换到别的地方去。”
“怎么?看我挨打可怜我了?还是觉得我不能胜任?”关智翘起二郎腿问。
没回答他,苏禾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前说了一句:“先去买点跌打酒吧!”
等苏禾走了之后,教室里就剩下关智一个人,他在那里坐了很久,四周很安静,教室让他回忆起以前的东西,恍惚之间好像还能感觉到以前,仿佛身临其境一般。
只是现在好像一切都变了,身边的人,死的死,走的走,好歹也算个自有了结局。那么他的结局到底是什么样子,好像仍然是个未知数。现在这副“悲惨”的样子好像是个前兆。
人哪有那么多回忆干什么?过去美好的现在回忆起来也变了味,不好的,反而记得更加清清楚楚。
抬起头看了一眼窗外,关智动了动嘴,最终却还是扯不出一个微笑。
好疼
晚饭最后还是被耽搁了。关智发现自己不先把身上的伤处理一下,晚饭也要吃不下来。破了的嘴角渐渐肿了起来,原本脸上看上去没什么大碍的伤也开始发青发紫,本来英姿飒爽的警服也顿时变得猥琐起来。
关智肯定接下去一连几天他都不敢照镜子。
去医务室的时候晚了点,校医已经下班了。关智只好出去自己买药,还是不远处的超市,大药房里药品齐全,看他穿着警服还带着一身伤,药店的人赶紧把最好的药拿出来,还给了个优惠价。
从药房回来的时候,天色稍暗,关智拎着一小袋子药,一只手里拿着个瓶子,边走边看着上面的说明书。警校附近一到晚上,不少夜排档都摆出来了,周围有很多工地正在施工,工人晚上出来吃东西的很多,也有学生不爱吃食堂的饭,来排档上吃晚饭的。不过都是穿便服的。
算算时间,现在回去也食堂也剩不了什么的,关智索性找了个排档坐了下来,也不管自己身上穿得是制服。
点了两个菜之后,问老板要了杯水好吃药。关智四周看了一眼,还真有不少学校里的学生,有几个也认出他来了,跟他点头示意,好像还有想上来打个招呼的意思。
关智也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把桌上的药往桌下放了放。
这时他手机突然响了,收回视线,关智从裤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号码不熟。
“喂?”
“在哪儿呢?”对方开口就问。
听到这个声音,关智下意识地觉得自己要害疼!从今天受得伤都疼!
“贺…老大。”瘟神!
“呵呵~”又是贺君渊标准的慵懒一笑,感觉像是吃饱睡足了之后,又来消遣他了。
“你现在在干什么?”
关智把手捂在手机上,稍稍放大声音说:“在宿舍里写报告!一堆的报告要写,今天晚上肯定能熬通宵了。”先别管急于表明立场的意思是不是太明显,总之他就是想让贺君渊知道他现在很忙,没空鸟他!
贺君渊沉默了几秒,随后说了句:“是吗”语气中颇感遗憾。
关智刚要松一口气,就又听电话里的人问了一声:“排挡好吃吗?”
呃?愣了一下,关智抬头一看, 不远处路边停了辆黑色的车,怎么看怎么眼熟。
此时车窗渐渐放了下来,里面的人拿手机,冲他微微一笑。
“你过来,还是我过去?”贺君渊的声音近在咫尺,人也离得不远。
关智闭上眼,叹了口气,认命般说:“我过去。”周围都是警校的学生,上次报纸上的事风头还没过去,这次再被抓个“现行”就更说不清了。
“怎么敢劳您大驾!”
似乎很喜欢听关智这种讽刺的“黑色幽默”,贺君渊笑了两声,挂了电话,然后看着关智拿出钱放到桌上,然后一步步很不情愿地向他走了过来。
贺君渊的头发已经长出来不少,短发本来就长得稍快一些,更别提是光头了。虽然比起以前的飘飘秀发来还差了好大一截,但是至少也能勉强算个“板寸”,可能还是有点短。不过那道狰狞的伤口倒不那么明显了,好在那里还能长出头发。
今天是贺君渊自己开车的,关智坐进副驾驶座看着旁边的人,考虑着要不要夸再他一句发型很帅什么的。
算了!还是不要揭他们两个的“伤疤”了。
而贺君渊也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微微一笑,说了一句:“你穿这制服很性感。”
关智立刻有种想跳车的冲动。性感这个词用来形容他,简直是暴殄天物!他没看到他脸上的伤么?
“贺老大,找我什么事?”
贺君渊看他一眼,发动了车。
“我说过,这段时间你得陪在我身边的。”
关智嘴一歪。大哥,他现在这副尊荣,看着不倒胃口么?
贺君渊却笑了出来。而且好像很开心,多少年都没看到让他这么开心的了。
“每次见到你,你都能给我不同的惊喜。”
这说法很文艺,但是的确很适合关智。只是后者不予置评。
一时间,空内狭小的空间变得安静异常,贺君渊沉默不语,关智一转头,镜子上映出的人影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26
“进来啊!站在门口干什么?”
关智站在门口,看着房间里一边脱衣服一边冲他扬了扬下巴的男人。贺君渊这个动作和语气,让他下定决心进去还真有点难度。
不过既然来都来了,也没有什么其他的选择了。关智在心里叹了口气,进了门之后还顺手关上了门。
环视了一下四周,贺君渊带他来的不是他家,而是一处普通的公寓,虽然房子看上去好像并不大,但装修的很好,家具什么的一应俱全。地段也不错,怎么看都是“金屋藏娇”的好地方。
贺君渊已经脱了外套,解开了领带,整个人看上去非常放松,对关智说了声:“坐吧!”然后自己进了厨房。
关智走到沙发旁边,看了一眼一尘不染的玻璃茶几,如果贺君渊不是住这里的话,那就一定是经常有人打扫。他还没坐下,贺君渊拿着一瓶酒两个杯子出来了。
把酒和杯子放到茶几上,贺君渊先坐了下来,看关智还站在旁边,笑了笑说:“好了!别防备什么了,今天就是找你来陪我喝酒的,没别的意思。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男人和男人喝酒,是增进感情的好办法。只是关智还是不明白,贺君渊一向是不走这种“迂回”路线的人,今天怎么从头到尾的客气的不正常了!
贺君渊把两个杯子倒满,其中一杯推到了关智面前,关智缓缓坐下,看着贺君渊拿起酒杯来了个“先干为敬”。一口下去,杯子都空了。这种喝法,不出几杯就醉了,想起上次贺君渊“借酒装疯”的事,关智疑惑地盯着前者的一举一动。
贺君渊放下杯子,又把酒倒满,不过这次没有直接喝,而是抬头看着关智,在后者青红相接的脸上来回打量一番。
本来长得就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现在更是连平日的水准都没了。
“一个星期没见,你的变化倒是不小。”语气里没什么嘲笑的感觉,只是还是忍不住扬了扬嘴角。
关智抿了抿嘴,没说话。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不美观,不过也因此放心不少,刚才在车上从窗上看到自己的样子的时候,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贺君渊要是对着这样的脸还有“性趣”,那他是真服了。
“上星期去了次国外,昨天刚刚回来,飞机真是个方便的东西,不过我永远不喜欢起飞时的那种感觉。”贺君渊好像在喃喃,身体放松地伸展开,靠在沙发上,一边说一边小口小口地抿着酒,像是在唠家常一样。
关智这次是真的不太明白这男人今天的状态了。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
“你呢?这一个星期干什么呢?”贺君渊突然问。
稍稍一愣,关智指了指自己的脸,皮笑肉不笑地说:“当靶子。”
贺君渊一下子笑了出来,“被别人打你倒是‘心甘情愿’,打我的时候就毫不留情,你让我说你胆大好呢还是胆小好呢?嗯?”
打你那是冲动。关智在心里说了一句,然后笑了两声说:“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喝酒!”为了避开这个话题,他拿起酒杯也喝了一口。
贺君渊的酒自然不会是低档货,关智虽然不懂酒,但是也能尝出个最基本的好坏。一口下去,酒香还在舌尖残留,刚才贺君渊那第一杯实在是太浪费了。
几口酒下肚,关智身心似乎都放松了下来。贺君渊朝他举起酒杯,然后仰头把自己杯里的半杯酒一口喝了下去。
又是这种“自杀式”的喝法,关智实在看不下去他这样“暴殄天物”,说了句:“慢点喝!”你他妈的猪八戒吃人参果啊!
“又这么关心我?”贺君渊朝他暧昧一笑。上次喝咖啡的时候,关智也是这样阻止他的。
关智一堆的脏话在肚子里徘徊,不过还是没说出口,嘴角僵硬地扬了两下,“应该的。”这句话说得多违心,他自己和贺君渊肯定都清楚。
看了他一会儿,贺君渊俯下身,手肘支在膝盖上看着关智问:“如果我说,我和你是站在同等地位上的,你会不会还像今天这样对我?”
“啊?”
“就是会不会还用现在这种模式跟我相处?”贺君渊把问题再明了了一点。
关智看了看贺君渊,说:“不会。”
贺君渊一个了然的表情,不过好像很高兴。至少,关智在某些时候对他还是诚实的。
“你上次说,你家里还有个姐姐?”
“啊”话题突然变得轻松起来,关智应了一声,刚才他的酒杯已经空了,贺君渊又替他倒了一些,不多,半杯而已。
“你们差几岁?”贺君渊似乎对这个问题挺感兴趣的。
关智想了想,“三岁多一点。”
贺君渊哦了一声,“那她跟我差不多大。结婚了?”
“没。”
“家里就你们姐弟两个?”
“嗯!”
贺君渊换了个姿势,点点头说:“很辛苦啊!”
想起以前的日子,说辛苦倒也算不上,只是生活中有些事情,不单单是用辛苦就能形容的。
“还好。”笑了笑,关智说贺君渊,“倒是贺老大你,有今天这个地位才辛苦吧!”
“嗯?”眉一挑,贺君渊微笑着问:“你知道我?”
“久闻大名。”这点关智并不是恭维贺君渊,他的确早就听过贺君渊的名字,只是没想到今天他还会跟贺君渊坐在一起喝酒。
造化弄人。
贺君渊笑了笑,说:“外面怎么传我的我不在乎,但是我很想知道聂风宇是怎么看我的。他有跟你提起过我么?”
“你真想知道?”关智手里晃着酒杯,跟贺君渊有了话题,气氛也变得“和谐”起来。
贺君渊正经起来也像个人,言谈间老大的风度和气魄也渐渐显露。关智不知不觉间几杯酒下肚,话匣子也一下子打开了,没多久就开始跟贺君渊称兄道弟,而贺君渊也并不反感,嘴角始终带着笑意,听关智说外面的人说他如何如何没人性,连泡过的洗澡水都是硫酸
平时在贺君渊面前都快要“憋气”憋习惯了,关智这个晚上好像终于找回了点平等的感觉,就算明天他们还是一个在上一个在下,那也是明天的事了。
“嗯”眼皮很重,头也很疼,酒喝过多了的明显症状,关智轻轻哼了一声,觉得天旋地转。但是随着意识渐渐恢复,他发现天好像真的在转,但是天是不可能转的,那说明转的只有他自己
感觉到身上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浑身的汗也黏糊糊的,关智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一条手臂横在他胸口,难怪会觉得呼吸困难,只是那条手臂,怎么看也不像是他自己的。而且身边不断传来的热度和呼吸声,让他知道这床上,躺得不只是他一个人。
皱起眉,关智僵硬地微微侧过头,看到的是男人一张熟睡的脸--贺君渊!
贺君渊只盖了一半被子,大部分被子都在关智身上缠着,露在外面的赤 裸上身让人很容易就有肯定被子下面也什么都没穿,而关智自己则看都不用看,感觉一下行了。
房间里充斥着淡淡的酒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