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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方泽顿时觉得不好意思了，毕竟揭人家短了。
“没事没事。”老海摆摆手说道，“当年也是我自找的，因为成绩没过，所以黑了教务处的系统，把分数给改了。”
“所以让学校查出来了？”
“嗯。”老海拍了拍方泽的肩膀说道，“等明天你去印度，一定要记着。印度人的脑回路跟咱们的不太一样，所以尽量不要和他们交朋友。”
“为啥？”方泽感觉到有些莫名其妙，怎么话锋一转就转到这里来了。
老海抬首望着高铁的顶子，惆怅的说，“当年，我黑进教务系统，破解了密码，改了自己的成绩。然后又把密码告诉了我的一个印度哥们。这个哥们不仅顺手改了自己的成绩，还把教育系统的密码也给改了。”
“然后嘞。”方泽瞬间呆了，这个印度人的脑回路根本不是和我们不一样，是压根儿被烧掉了吧。
“我被判了四年。”老海眼睛里悲伤逆流成河的说道，“出来以后，就彻底没处去了，只好回国。”
“所以，你的那个印度朋友就是之前在领事馆办签证的那个？”
“对。”老海想要拿出一根烟抽，缓解一下自己悲伤的情绪，但是猛然记起来这里是高铁。
“给你这个。”方泽拿出一瓶娃哈哈塞到老海的手里，安慰道，“人生总有意外不是吗。”
“我现在总算是理解当年主席的困扰了。”老海对着方泽说道，“当年对印反击战，主席对着总理说过这么一段话，‘我考虑了整整十天，也没有想通尼赫鲁为什么非得要那块地。’，要知道即便是解放战争，主席也不过考虑了三天而已。”
“我懂了，我去印度以后一定会小心的。”方泽猛的点头。
周六晚上七点钟，方泽回到了金陵，然后在网上九点钟的时候，上了小黑家的私人飞机。
“从这里飞到德里，一共是六个小时不到，所以等你到印度的时候是凌晨三点，老沙已经联系了自己在印度的朋友给你借机，你到时候看牌子就行了。”在飞机上，小黑对着方泽最后的嘱咐。
“行，我知道了，你别担心。”
“嗯，主要是你这次去的实在是太急了，不然我还能找人帮帮你什么的。”小黑对着方泽说道，“因为你的护照是伪造的，所以你去的时候不要怕遇事儿。大不了护照一撕，我安排你从尼泊尔或者其他地方偷渡回来也是一样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方泽和小黑拥抱了一下。
“喂喂喂，我给你这么说是让你安心，不要怕遇事儿，可不是叫你去自己主动惹事儿的啊。”小黑听到方泽的语气，突然感觉有些不妙。
“等我好消息吧。”方泽松开小黑，走上了飞机。
“一路顺飞！”小黑对着方泽猛地挥手掌。
飞机的舱门缓慢的合上，机组人员过来给方泽说了一些基本的安全知识，飞机就开始起飞了。
小黑家的这架私人飞机并不是很大，飞机内的空间也是商务风格，并不像网上各种私人飞机的内部图片那样夸张奢侈，不过机组人员的服务态度很好，吃的喝的也很齐。
因为到达印度就是凌晨三点，再加上印度和华夏有两个小时的时差，所以方泽只能现在睡觉补充好体力，也没有多参观飞机，直接就把椅子一调，躺在了上面。
伴随着飞机发动机在高空平稳飞行低微轰鸣声，方泽闭上了眼睛，开始睡觉。
“先生，先生。”空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方泽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见空姐半弓腰的对他说道，“飞机还有二十分钟就要到达新德里国际机场了，请您做好下机准备。”
“我知道了。”方泽对着空姐点点头，然后将铺在自己身上的毛毯拿下来。
“给我一杯水。”方泽说道。长时间睡眠过后，他感觉到自己的嘴里像是吃了什么黏稠的东西一眼难受。
喝过水，整理好衣服之后，方泽从飞机的窗口向下望去，发现已经隐隐可以看见新德里国际机场已经周围的风景了。
附：关于那个印度学生的事情，是一件中新社报道过的真事。
不过在原本的故事中，这位中国留学生是在2010年以前入侵了一位教授的电脑，拿到了教授的密码进入教务系统。靠着修改成绩，成功拿到普度大学学士学位，并且在2010年进入波士顿大学研究所。
然后他把密码告诉了他的霓虹同学，然后这位霓虹同学靠着这个密码在10年到12年两年之间，让自己所修的二十四门课成绩基本保持在全优。
随后这位霓虹留学生又将密码告诉了他的朋友，一位印度留学生。然后这位印度留学生在12年拿到密码之后，不仅修改了自己的成绩，顺便把教授的密码也给改了。
于是这位教授在发现自己的密码被改了之后，将事情报告给了学校，学校就发现有人利用教授的账号修改成绩，直接报警。
结局就是这位中国留学生被判刑了四年。
第三百零二章德里机场
飞机停在了新德里国际机场，方泽给机组人员道谢以后独自一个人走下了飞机。
印度的语言很复杂，虽然宪法中规定了官方语言是印地语和英语，但是因为各邦的情况不同，所以印度各邦又可以自己制定官方语言。
据统计，印度加起来一共有二十九种官方语言，如果两个官方语言不通邦的人聊天，文化程度较高的话，他们一般选择使用的是英语。
说实话要不是被英国殖民了几百年，使得英语被广泛传播，印度各邦之间的交流还真的很成问题。
不过即便如此，你来到印度，会一点英语也不见得能听懂其他人说的话。
因为印度使用英语的历史太长了，所以印度人习惯于将英语和自己的母语混合使用。特别是北部几个使用印地语的大邦，常常在日常用语中混杂入英语，并且他们在长期的使用英语中，还自创了不少的英语词汇在里面。
所以除非你同时精通英语和印地语，不然你还是放弃和普通的印度人沟通的想法吧。
而且值得一说的是，印度人的英语发音是真的很糟糕。
在没有认识印度人之前，你或许会认为霓虹人的英语发音很差，但是认识印度人以后，你就会觉得，哇，霓虹人的英语发音真亲切。
当然如果你有印度人作为朋友的话，千万不要当着他们的面说他们的英语发音很糟糕，因为作为英国人的前殖民地，印度人一直坚信自己的英语发音是最标准的，美国人的发音和他们比起来都是乡下话。
方泽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在印度的话相当于凌晨一点左右，所以机场基本上看不见工作人员，不过好在去电子签证的地方并不难找。摁了指纹通过了电子签证，敲章走人。
新德里国际机场的下面是地铁站，这会儿是晚上，地铁已经停运了，方泽直直的从右边的通道往地面走去。
候机厅外面，等到方泽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华人和两个印度人正在那里等人。
那个华人坐在一个小板凳上面玩手机，两个印度人则懒散的东张西望，不知道是在看谁从出口出来了还是在胡思乱想。
要不是方泽看见了其中一个印度人手里举着写有‘方则’的牌子，他差点儿以为这三个人并不是来等自己的。
“你好。”方泽走了过去，对着那个坐在小板凳上面玩手机的华人喊了一声。
“嗯，谁叫我？”这个华人听到有人说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母语，一抬头就看到了方泽。
“你是？”
“方则。”方泽用汉语做了回答，然后对着这个老哥说道，“怎么称呼？”
“我叫董晨，叫我老董就行了。”这个人慌忙站起来说道。
老董是一个看起来快有四十的中年人，整张脸上都透漏着精明，他站起来之后，赶紧从脸上挤出热情的笑容说道，“我还以为再过一会儿您才到呢，没想到这么快。晚上吃东西了没有，我带了一点水果和面包。”
“吃过了。”方泽对着老董说道，“咱们还是先到住的地方吧，我有事情要问你。”
“好的好的。”老董站了起来，推了一下他旁边的印度人，用印地语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帮人拿行李。”
那个印度人听到了老董的话，赶忙伸手过来要把方泽的背包拿下来，方泽摆了摆手，用蹩脚的英语说道，“no，no。”
“没事儿你让他们拿吧。”老董听到方泽的这个英语水平，眼珠转了一下，然后对着方泽说道，“这两人是我家里的仆人，你不让他们干活，他们还不安心呢。”
“好吧。”方泽想了一下，手表在自己的手腕上戴着呢，五毒珠则贴身方泽内。衣口袋里，背包里的确也米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于是就把背包递给了这个印度人，然后说了一声谢谢。
“走这边。”老董伸手之路，然后拉着方泽向前走去，两个印度人一个拿着方泽的包，一个则拿着小板凳。
“我听沙哥说你是来印度找人的。”
“是的。”方泽说道，“等一会儿回去了以后，麻烦你把你知道的消息都告诉我。”
“这个没问题。”老董点头说道，“不过看起来你好像不不会英语啊，这样在印度很难和别人交流，需不需要给你找一个翻译。”
“如果有可靠的话，可以给我推荐一个。”方泽对着老董说道，“最早什么时候能到。”
“临时找的话恐怕得一两天，不过这几天我可以跟着你，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多谢了。”方泽对老董道谢。
“没事儿没事儿，沙哥的朋友也是我朋友，在德里咱们华人本来就少，肯定要互相帮助。”
耳朵里听着老董说话，方泽眼睛四处乱看，观察新德里国际机场。
在来这里之前，方泽曾听过不少有关于新德里国际机场的吐槽，听着让人感觉是随便找了块地铺了跑道的样子。
当其实实地看来，新德里国际机场并没有网上说的那样破旧。单论基础设施而言的话，虽不上国内的一线城市，但是也只比二线城市的机场差了一点点。
当然这个差一点点只说的是基础设施，实际上新德里国际机场看起来破旧的最大原因是卫生有一点糟糕，不少地方的墙上有污渍，不过大体上还是不错的，机场快出门的地方，还有两头大象雕塑，制作非常精良。
新德里国际机场不知道为什么广告牌很少见到，而且方泽刚刚出来经过免税店的时候，发现免税店也并不是很多。
方泽正在观察新德里国际机场，老董突然开口问方泽道，“对了，你出来的时候，有没有在机场的货币兑换处兑换卢比使用？”
“没有。”方泽摇头。
“那就好。”老董对着方泽说道，“如果想要兑换卢比的话，直接找我就可以了，我们可以网上转账，比官方价还便宜。不要去兑换处，那里不论是你用美元，人民币兑换卢比还是用卢比兑换人民币美元，都是要收手续费的。”
“这样啊。”方泽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对了，听说印度的治安不好，有没有什么注意的情况。”
“德里的确是很乱。”老董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机场外面停这的一辆车，并且将车钥匙给了拿着方泽包的那个印度人，那个印度人赶忙背着包拿着钥匙去开车了。
“不过安全的话其实不需要太担心，特别是男人。”老董跟方泽解释道，“在德里，只要你不是女人并且晚上外出的话，一般不需要担心。这里主要是小偷和骗子比较多，直接抢劫的反而很少。一般只要自己别主动招惹权贵，不会出事儿。比起美国的黑人社区，德里算是相当安全的地方了。”
老董这么一说，方泽反倒是担心了起来。
毕竟如果樊学姐他们三个人不是遇到抢劫的话，那么只有可能是樊学姐本人可能引起了一些麻烦。
上了车，方泽的心里开始变得沉甸甸起来。
“没事的。”老董仿佛猜出了方泽的心思，拍了拍方泽的肩膀说道，“德里警察这几天已经在帮忙找人了，只要钱给到位，这群人干活还是很给力的，你放心好了。”
“嗯。”方泽简单的点了一下头，然后看着汽车发动了起来。
从德里机场出去大概不过两千多米的距离，两边的道路上就很难见到灯光了，方泽刚开始以为这里是荒地，结果仔细一看，发现两边都是大片大片的棚户区。
“德里的贫民窟很多的。”老董对着方泽说道，“如果你之后要去贫民窟找人的话，记得一定要带上本地人。虽然一般不会出事儿的，但是免不了会有一些流。氓。”
“对了，你有鼻炎或者呼吸道有问题吗？”老董又问道。
“没，怎么了？”
“没有就好。”老董指了指外面说道，“新德里的雾霾很严重，如果有的话，还是戴上口罩比较安全。”
“有帝都严重？”方泽笑了，“我是帝都人。”
“德里严重的时候，空气指数很少下九百。”老董对着方泽说道，“所以如果真的有问题还是戴上口罩，论雾霾，比起德里，帝都还是完败啊。”
方泽和老董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天，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在一栋小别墅外面停了下来，印度仆人推开车门然后让方泽和老董下来。
“这是我家，你这几天就住在这里吧。”老董指着房子对方泽说。
方泽和老董进入到了房子里面以后，发现客厅的沙发上，半躺着一个印度少妇，少妇的旁边还有一个印度女仆人。
“你们已经来了。”少妇被吵醒，睁开迷糊的眼睛看着老董和方泽，用英语赶忙说道，“你看我这一睡就睡迟了。本来是想等你们的。”
“不是让你先睡吗。”老董看着这个印度少妇在这里等着似乎有点生气，不过这种生气倒更多的像是一种关心。
第三百零三章种姓
“这是我妻子，希玛妮。”老董给方泽介绍了道，“她不怎么会说汉语。英语的话倒是没有问题。”
老董的话刚落下，希玛妮就用蹩脚的汉语和方泽说了一声你好，然后就用英语说了一大堆欢迎的话。
方泽听到希玛妮的英语，则是继续装作自己的英语水平大概只有高中生的样子，笨拙的回答了几句。
老董走过去和希玛妮说了几句话，就让希玛妮先告退回去了，然后他带着方泽走到了楼上的书房。
“你已经在这里结婚了啊。”方泽对着老董说道，“看起来是不打算回华夏了？”
“年轻的时候穷，没办法，只能来这里讨生活，现在也已经住习惯了，所以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不打算回去了。”
老董的书桌上有一张他和希玛妮的结婚照，老董对着方泽颇有点骄傲的说，“我妻子的家族在印度是一个高种姓的大家族，我和她结婚的时候当时印度的副总理都打电话祝贺。”
“哦。”方泽听了老董的话之后倒是有一点感兴趣，他问到，“印度不是有种姓制度吗，我们外国人在印度算是什么种姓。”
“勉强也可以算作刹帝利吧。”老董拿出了一根烟，试图让给方泽一根，方泽摆手拒绝之后，他就自己抽起来了，“咱们华夏人在印度人眼里算是破落贵族，所以地位还是不错的。当然欧美人更高。不过这只对男人而言有点用，女人的话不论你在印度多高贵，出门还是要万分小心。有些印度人发起情来，可不管种姓，有时候连物种在他们眼里不是事儿。”
“额。”方泽回想了一下有关于印度人和动物之间的新闻，点头对老董的话表示同意。
“以前一直听说印度的种姓问题很严重，在德里这种情况怎么样。你的那几个印度仆人就是传说中的贱民吗？”
“不不不，我的那几个仆人虽然每个月给他们付很少的一部分薪水，但是他们只是低种姓印度人，并不是贱民。”老董吐着烟圈对方泽说道，“印度的种姓制度非常复杂，并不是从字面意义上的‘婆罗门’‘刹帝利’‘吠舍’‘首陀罗’可以解读的。”
“咱们国家的人可能因为历史原因，会把这种等级制度理解为阶级不同，贵族和平民的区别，或者相当于元朝时期蒙古人搞得那一套。但是其实不然，比起蒙古人当年按照人种分级，印度人的这一套种姓制度可歹毒多了。”
“先回答你刚才的问题。”老董说道，“在我们家当仆人的这些人，按照等级划分的话是属于首陀罗，只是低种姓，并不是贱民。在印度，真正的贱民是没有自己的种姓的，他们干的是最肮脏最苦的活，被要求不能出现在公共场合。除了工作和拿报酬的时候，如果有贱民想要接触其他种姓的人的话，会被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