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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
看见方泽答应了之后，方成将方泽送出了办公室，让方泽在晚上等他的电话。
方泽出门之后，叫了布鲁斯一起出了警局。
“看样子你心情不好。”布鲁斯随口问到。
方泽将自己和方成的谈话告诉了他。
“很正常。”布鲁斯倒是没有一点意外。“比起要面对一个不知道有多大势力的上面的人物，这样的结果不应该是皆大欢喜吗。”
“的确是happ end的结局，但是和我想的有点不一样。”
“知道我为什么叫黑暗骑士吗？”布鲁斯淡淡的说道，“因为这个世界上黑暗和光明并不是分的那么清楚，而不论是黑暗和光明，都不是最主要的颜色，灰色才是这个社会的主颜色。”
。
感谢飘来的厄运的打赏
第三十七章医生的职业习惯
方泽和布鲁斯坐车来到了海平医大的门口，然后方泽给樊学姐打电话，约樊学姐出来。
好在樊学姐这会儿正好在学校的办公室帮老师处理即将毕业的大四学生的实习的事情，所以正待在学校里，接到了方泽的电话之后，就下来了。
“这里。”樊学姐出了校门之后，方泽对着她挥手，樊学姐在看到方泽之后，立刻小跑步就过来了。
虽然距离绑架事件过去仅仅只是一天，但是樊学姐的精神状态已经完全的恢复到了和过去一样。
没办法，毕竟是医学生，大心脏，见过的死人都不知道有多少了，一个没有危险的绑架，大概还不足以让樊学姐留下什么后遗症。
樊学姐的身上穿着一件浅绿色的半截袖，手里还拿着一个大袋子。
“这位是？”樊学姐抬头看到了布鲁斯。
“我朋友，老布。”方泽拍了拍布鲁斯的肩膀，然后对着樊学姐眨了下眼睛，“你们见过的。”
“我什么时候。。。。。。。”樊学姐话说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的说道，“他就是那晚那个大龄中二病。”
额，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啊，方泽在心里吐槽。
布鲁斯倒是没有在意，礼貌的对樊学姐微笑。
“那天真是谢谢你了。”樊学姐赶紧躬身对着布鲁斯伸出了手，布鲁斯和樊学姐握了一下手，然后樊学姐转头对着方泽说到，“不是说最近忙不约饭吗，怎么，小学弟嘴馋了？学姐带你吃火锅去。”
“不是，是有事，关于那个卖印度药的团伙的事情。”
“这样啊。”樊学姐看了方泽一眼，也猜到其中可能是出了什么变故，然后扬了扬手上的袋子，对着方泽说到，“那等一会，我先寄个快递。”
樊学姐说着走带着方泽走到了学校旁边的快递驿站，方泽看着樊学姐问道，“学姐，你这都实习结束了，以后打算到哪个医院去啊。”
“准备去魔都。”樊学姐对着方泽说道，“找一家私人医院，一边工作一边准备考魔都二军大的研究生。”
“工作之后，就没有时间准备考研了吧。”方泽看着樊学姐说道。“我之前还一直以为你准备留校呢。”
“还年轻，可以打拼一下，医学生不考个研念个博，出去谁要啊。”樊学姐来到了快递驿站，将东西给了收快递的工作人员，然后开始填写快递单。
几下写完了快递单，樊学姐起身正要走，收快递的小个却突然叫住了她。
“美女你等等。”
“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樊学姐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收快递的小哥。
“美女是海平医大附属医院的医生？”快递小哥看着樊学姐问。
“之前在那里实习。”樊学姐听到快递小哥这么说，以为快递小哥之前在海平医大附属医院看过病，于是不好意思的说道，“你是我以前的病人吗，不好意思，记性不太好，记不清你了。”
“病人个鬼啦。”快递小哥指了指樊学姐的衣兜，对着樊学姐说道，“我一看你这动作就知道你是医生，每次你们附近的医生过来寄快递，我就得重新买笔。”
方泽顺着快递小哥的视线看下去，然后就发现原本收快递的小哥的笔在樊学姐写完快递单之后，就已经被揣进了樊学姐自己的衣兜里。
樊学姐听到收快递的小哥这么一说，立刻反应了过来，赶忙从自己的衣兜里把收快递的小哥的笔掏了出来，然后放在了桌子上。“抱歉，抱歉，职业习惯。”
“没事儿没事儿，知道你们这是职业习惯，现在弄得我也习惯了。”收快递的小哥大度的一挥手，示意樊学姐可以离开了。
樊学姐稍微带点尴尬的和方泽一起出了快递驿站，布鲁斯有点不理解的说道，“为什么你们医生的职业习惯是把笔放在兜里。”
“其实不止是笔啦，比如温度计，还有其他什么便于携带的东西，我们都会随手放在兜里，方便随时拿出来用。”
樊学姐说着，拍了拍方泽的肩膀，对着方泽说道，“学弟你以后实习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医院是一个神奇的地方，你的手机，钱包放在桌子上一天都不会有人碰一下，但是只要你的笔脱离你的视线，一分钟之内就会下落不明。”
“以前我的临床老师给我们讲过，医院里医生护士的常用语，根本不是什么医学名词，而是‘我笔呢。’‘谁拿了我的笔。’‘我的笔怎么又没了。’。”
“知道就好，免得到时候你天天买笔。”樊学姐看着方泽说道，“我们找个地方吃火锅？”
“不了。”方泽指了指街角的一家咖啡馆，对着樊学姐说道，“我们去那边喝杯咖啡。”
“也行。”
三人走进了咖啡馆。这间咖啡馆名字叫做私密时刻，听名字好像是情。人旅馆，但其实它就是专门为那些情侣服务的，单身狗很少有来这里找虐的。
这家咖啡馆并不是开放式的空间，而是用一种隔音效果良好的可移动拱形墙壁隔成一个个的小卡包。
你在拿到自己的咖啡之后，进入小卡包，就可以将卡包周围的墙壁完全合上，变成一个圆形的封闭空间，从外面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圆柱。
然后，你在里面干什么别人也不会知道了，就算是站着那啥，只要不是太浪，外面的人也不会知道。
三人走过去要了一个中包，点了两杯咖啡和一杯铁观音奶茶，进了包间，然后方泽抓着把手把墙壁完全闭合。
点的那杯铁观音奶茶不是方泽要的，也不是樊学姐要的，而是布鲁斯要的。
毕竟国内的咖啡，就算是再昂贵的，在布鲁斯的喝着看来都像是劣质的山寨货，所以布鲁斯索性尝试一下华夏特色的铁观音奶茶。
这种将茶叶和牛奶混在一起的搭配，布鲁斯也是第一次见到。
“樊学姐。”几人坐定，方泽看着樊学姐问道，“之前你被绑架的事情，给别人说了没有。”
“没呢。”樊学姐搅着咖啡说道，“我这一天天忙的，除非是哪天快病死了，估计才有时间联系朋友说一下，我快死了以后大家清明烧纸联系。”
第三十八章那是信念
“是这样的，樊学姐。”方泽对樊学姐说了一下关于老沙的事情和方成那边的意思。
“也就是说，那边想要拿钱把这事儿摆平？”樊学姐用勺子搅着咖啡问。
“是的。”方泽点头，然后看着樊学姐。他现在就怕樊学姐这边不松口，非得要一个公道，到时候自己夹在中间，就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樊学姐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猛地抬头看着方泽说道，“好啊。”
“额？！”方泽没想到樊学姐竟然答应的这么干脆，他还准备了一套的劝解的话呢，没想到樊学姐竟然直接同意了。
“钱多钱少我倒是不在意。”樊学姐看着方泽说道，“照你之前说的意思，陆晨以前就是给这个走私团伙打工的。”
“是的。”方泽点头。
“我说呢。”樊学姐眯起了眼睛，然后对着方泽说道，“你给那边回话，封口费多少无所谓，但是我想要给他们工作，待遇按照陆晨之前的待遇走，然后我不在他们的诊所挂名，我住魔都，他们需要鉴定走私药的时候，我就从魔都赶回来。”
“樊学姐你。”方泽瞬间愣住了。
“我什么我啊。”樊学姐看着方泽说道，“你学姐我大四的时候就准备考魔都的二军大了，但是那会儿我还得帮我老师处理学校的事情，还得在医院实习，还得准备考研，到后面我直接崩溃了，最终没有报名。”
“不就是因为缺钱吗？”樊学姐的手指敲了敲桌子说道，“我们家是普通的工薪家庭，我还有个弟弟，家里不向我要钱就不错了，我如果直接去魔都一边工作准备考研的话，时间肯定不够，现在有个能兼职的机会，我为什么不把握住呢。”
“这倒也是。”方泽沉默了。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不是中产家庭，就别想着供一个医学生了，虽然有点夸张，但是仔细想一想，也没有夸张到哪里去。
以十八岁上大学计算，五年毕业，然后是三年规培，最好八年成为一个正式的医生，运气惨点的可能要十几年，最惨的还有二十一年的。
按八年算，十八岁念书，二十六岁正式工作。你的朋友，同学，很肯可能都结婚了，而你刚刚转正工作。
一个月的工资，各个地方不一样，但是在高考相同分数的同学们中绝对算不上高的。
然后开始慢慢熬资历吧，三十岁之前熬出头都算运气好的，真正想要挣钱，三十五岁之后才可以。
医生是属于后程发力的职业，所以在学医之前你就要考虑自己的家庭情况了。
结婚买房怎么办，买车怎么办，彩礼怎么办。
如果你有一个不在乎这些的女朋友，那么就没有问题了。但实际上你很大几率并没有。
所以，如果家里不是那种条件不错的，能在前期给你经济上支持的，就不要轻易选择学医了，不然中途你也会转行。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方泽大二见习的时候，有次科室来了一个挺可爱的小孩，躺在病床上说读书好累啊。几个实习的医生小姐姐就逗着小孩玩，说上大学就轻松了。
方泽刚好路过，于是就插了一句，‘以后学医吧，学医最轻松。’
然后，科室里，一个六十五岁了仍然奋斗在一线的，全省最有名气的医生之一的主任就看着方泽问：“你跟人小孩什么仇什么怨啊，让人小孩去学医。”
现在，一个这么好的赚钱的机会摆在了樊学姐的面前，让她可以轻松的备战考研，樊学姐是说什么都要抓住的啊！
“那行。”方泽看着樊学姐说道，“我等会儿给他们打个电话，估计这事儿可以，毕竟他们也正好缺人。”
“你现在打吧。”樊学姐看着方泽说道，“要一下那个老沙的电话号码，我和他谈谈。”
“ok。”方泽比划了手势，然后打电话给方成说了情况，要来了老沙的电话号码，然后方泽将电话号码给了樊学姐。
樊学姐当着方泽的面开始输入了号码，然后打通了老沙的电话号码。
说实话，这个老沙还是很有能量的，毕竟昨天抓的人，今天就被保释出来了，上面罩他的大佬估计地位不低。
“喂，沙老板吗。”樊学姐细声细语的对着电话那边说道，“我是被你们昨天绑架的那个。”
额，这对话听起来怪怪的。
“没事儿没事儿。”樊学姐保持微笑，然后向老沙说了一下自己想要接替陆晨的工作的意思，老沙那边一听也是痛快的答应了，然后两人寒暄了几句，樊学姐答应了老沙今晚的宴请，电话就挂了。
“搞定。”樊学姐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学姐，你没跟人家谈封口费多少的事儿啊。”
“这种事情怎么能明面上说。”樊学姐说道，“今晚我要带个大点的包过去，保证是有红包到账，到时候我会给学弟你分成的。”
“算了算了。”方泽连忙摆手。“这本来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就是顺手而为，这个就不要了。”
“真不要假不要。”樊学姐一边收起手机，一边对着方泽说道，“在我面前可别装啊。”
“不装不装，不缺钱。”
“那行，完了再说。”樊学姐几下喝完了咖啡，对着方泽和布鲁斯说道，“我学校里还有事儿，虽然不准备留校，但是咱们学校里的几个教授人脉都挺广的，还是得打好关系，就先走吧。”
“行。”方泽看着樊学姐点头，然后樊学姐就推开移动墙壁走了出去，然后方泽看见樊学姐走了以后，又将移动墙壁合上。
“预料之中的事情。”布鲁斯看着方泽举着铁观音奶茶说道，“这种饮料很好喝，等我回去以后让我的管家学会怎么做它。”
“这个社会的确是，没有黑白对错，只有利益相关。”
“小孩子才分黑白，大人都讲利益。”
“那老布你化身黑暗骑士，打击犯罪怎么看都不是一个符合你的利益的事情啊。”方泽转过头来对着布鲁斯说到。
“那不是利益，那是信念。”布鲁斯将铁观音奶茶一口饮尽。
第三十九章蝙蝠侠和钢铁侠
方泽和布鲁斯从包间出来，过去付账的时候，服务员告诉方泽樊学姐已经付过账了于是两人就直接打出租车回了家。
两人走到大楼的门口的时候，一个长着大众脸，皮肤有点黑的年轻人伸手拦住了方泽。
“小黑。”方泽认出了这是住在他楼下的邻居小黑。
“方泽。”小黑拍了拍停在楼下的五菱宏光蝙蝠车，对着方泽说道，“今天物业的过来问我呢，说是院子里多了个车，是你的吗？”
“朋友的车，暂时过来停两天。”方泽指了一下布鲁斯说到。
“我说呢。”小黑笑道，“我还以为你这是打算毕业了创业，买辆五菱宏光拉货呢。”
小黑说完，看了一下布鲁斯，然后对着方泽说道，“今天正好闲的无聊，要不要到我家一起看个电影喝点小酒？”
“额，算了吧。”方泽想到晚上可能还有事儿，正要拒绝，但是小黑已经抓住了方泽的手臂。
“刚买的家庭影院套装，正好缺个人陪着看，闲着也是闲着，走吧。”
“我晚上有事啊。”
“晚上再说。”小黑硬拉着方泽往他家走，方泽也没有办法，毕竟平时小黑没少帮他忙，这会儿也只好跟着小黑进了他的家，而布鲁斯却没有什么表示，就跟在两人身后。
方泽而是第一次进小黑的家，进去之后，却发现一百来平米的房子，光是客厅就占了七十多平米。
“你这？”方泽看着这方泽有些傻眼，虽然说有些人喜欢改造户型，但是小黑把客厅改的这么大，他住哪儿啊。
“忘了上次叫你过来喝酒你没过来，所以没见过我的家。”小黑说着，走到了房子后面的一堵墙前面，推了一下，墙竟然如同门一般被推开了。
不不不。
方泽仔细一看，发现原来不是墙像门一般被推开了，而是这根本就是伪装成一堵墙的门。
会玩。
“对面也是我的家。”小黑一边招手示意方泽过去，一边解释说到。
方泽跟着小黑走到了对面的那个房子里，发现这里就是一个巨大的储藏室，四面的墙壁上摆放着五六个架子，架子上面全是各种各样的手办，而架子后面则是衣架。
衣架摆的不是正儿八经的常服，而是一些仿古代的盔甲。刀尖盾牌，弓箭长。枪，一应俱全。
储藏室的角落是一个螺旋的楼梯，可以顺着这个楼梯走到上一楼层。
这个小区全部都是正常户型，没有复式楼层，所以说，这个楼梯是小黑偷偷修建的，而且上一层也是小黑的房子。
“小黑，你说你有费这么多钱，买这么多房子打通，还不如买个小复式呢。”
“复式一点都不好，想找个人聊天喝酒都找不到。”小黑一边说着，一边领着方泽和布鲁斯顺着楼梯上到了上面。
家庭影院到了。
巨大的地毯摆满了整个房间，雪白的墙壁上挂着一套投影设备。
这个房间里，除了必要的承重墙之外的其他墙壁全部被打掉了，整个房间别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家庭影院，另一部分则是电子竞技区。
请原谅方泽用这么专业的术语来形容一个房间，但是看着另一半区域里，摆放的五台水冷主机电脑，五把高端电竞椅，方泽找不出别的词语来形容了。
土豪啊。
方泽没想到，自己楼下住着的小黑，竟然是这么牛掰的一个隐藏土豪。
“坐吧。”小黑一边坐在了家庭影院的沙发上，一边打开了整套的设备。
“要喝点什么？”小黑问，“白的还是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