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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平原越来越干旱,最后成了非洲西南部的卡拉哈里沙漠。向东,一片低洼的平原构成津巴布韦高原与印度洋的分界线。
早期的马绍那人发现津巴布韦高原是一个适合人居的地方。气候温和,雨量充沛,无边的草地提供了广阔的牧场,高原人发展经济靠畜牧业,富裕程度的评估靠的是牲口的多少;牛羊成了交换日常用品的中间物。但除了以牲口多少论贫富之外,高原人也与外部世界进行其他物品的贸易。该地区盛产铜、铁、锡,还有黄金,而黄金很快成了这高原的主要出口物。到公元9世纪时,贸易已成体系。黄金从津巴布韦的东边流到非洲和阿拉伯商人的手里;这些商人活跃在当今的肯尼亚到莫桑比克的非洲沿海港口。这些商人用黄金换回世界其它地区的产品,然后西运到非洲内地。在大津巴布韦,考古学家已经发现:东非基尔瓦港口的古市、中国的陶瓷器物、印度的珍珠、伊朗的地毯。
黄金贸易给以放牧为生的津巴布韦高原人带来了财富,公元11世纪时,这种新的财源使马绍那经济产生了深刻影响,国王与贵族阶层出现。在横跨高原的马绍那居住区,这些上流社会的人采纳了在山顶建房的习俗,而地位较低的人则居住在较低的山坡上和低谷里。富裕的贵族也开始用石墙围绕自己的住宅区,这些围墙并不是用来保护贵族,使之不受到攻击的;而是用来标志贵族与普通百姓之间必须存在的距离。
建造围墙的石头处处可见,因为津巴布韦高原有许多露裸地面的花岗岩。马绍那人加工花岗石的工艺非同一般,他们利用昼夜温差使花岗石自然地裂成薄片,马绍那石匠还知道在花岗石上生火,加快裂纹的生成,然后用冷水浸泼,岩石的薄片就很容易分开。他们也用楔子打进裂缝,使花岗岩成为石片。层层取下的石片又光又平。巴绍那人发明了一种建筑艺术,这种艺术非常适合于使用这样的花岗石片。那就是:厚厚的墙,用一层一层的石片砌成,平展的石片间可以不需要灰泥粘合就十分牢固。
大津巴布韦不是马绍那人在高原上的唯一住所,也不是最初的住所。现代考古学家已经发现了多达150处圆形石围场的遗迹,他们认为也许还有50处,但自20世纪初叶以来,己被破坏了。其中一部份规模较小,可能容纳不了20个人;另一些则较大,而最大,最雄伟的则是大津巴布韦。
科研人员已经找到证据说明在公元4世纪时,大津巴布韦曾经被短时间后住过,可能是游牧民族或猎人们到过此地。此地第一次有长期居民的时间大概是公元10世纪或11世纪。大约在1250年,大津巴布韦向莫桑比克沿岸贸易港口源源不断供应黄金,此时的大津巴布韦达到它的鼎盛期。在后来的200年中,大津巴布韦在津巴布韦高原上占据着主要地位。今天仍然矗立的大型石艺建筑群就是那段时间修建的。
大津巴布韦占地约100英亩,有三十主体部分。西尔废墟是一组石墙,形成山顶围场。今日的考古学家认为这些围场是此地最上层人物——王族以及巫师的居住区在石墙围场里,开掘者们发现了几只皂石雕的鸟。这样的石鸟被认为是活着的马绍那国王与去世的马绍那国王之间的纽带,既象征着宗教的权力,又象征着政治的权力。
在西尔废墟之下是“大围场”,呈椭圆形,直径为300英尺。大围场内含几个较小的石围场和一个30英尺台的塔。大围场由12个相似但却小得多的椭圆形围场所环绕。没有任何人确切知道这个大围场是用来干什么的,但有一位现代考古学家推测,可能是一所学校,不过是供年轻人行“成年礼”与作“结婚”准备的学校。大围场之外的小围场可能是上流社会人士的住处,或是与这所“学校”有关系的巫师和教师的住处。
第三部分由这座城的遗迹组成,它布满于西尔废墟之及其周边地区。这里有普通人居住的用“达格”筑造的园形小层。“达格”是一种由砂砾和白蚁堆里的潮湿粘土混合而成的建筑材料。小屋可能曾有用木料或树枝搭建的屋顶。“达格”也用于建造石围场中房屋,以供有身份的人居住。
由当地花岗石建成的大津巴布韦遗址十分庞大。石墙中空,分内墙与外墙两层,为了更加牢固,从底到顶向内倾斜。内墙与外墙之间填有石块。大围场的石墙有20至33英尺高,在底部有15英尺厚,长度为800英尺,由将近100万块花岗岩石砖砌成,石阶与门道砌合得十分精巧,在某些地方用不同颜色、不同质地的石块在墙上构成曲折图案。这些设计与今天许多南部非洲人在自己家的墙上所作的图案十分相似。
马绍那人不使用象形文字。因为没有档案记载,考古学家不能确切知道各类建筑物的用途是什么,津巴布韦人的日常生活怎么样。然而,对该遗址的最近研究却提供了一些线索,早期考古学家认为,大津巴布韦住有1;000至2;500人;但20世纪70年代搜集的证据揭示,当时的人口可能远不止此数。曾经有多达18;000人居住在大津巴布韦的山顶上。一位历史学家指出,大津巴布韦人的生活属于“城市型”,但还是有一些下层人士的生活区,那里拥挤、喧闹、充满煤烟——那是成千上万人的家庭煮饭时冒出的煤烟。
新近的发现使大津巴布韦人的经济生活也逐渐为现代人所知。大津巴布韦除了向沿海地区出售黄金外,还是非洲内陆地区文化交流网的中心。兽皮、羊毛、象牙、金属矿石等各类原材料从津巴布韦高原的其它地区和南部非洲的其它地区运到大津巴布韦。大津巴布韦有众多的能工巧匠,他们把这些原材料制成各种各样的物品。他们制造铁枪铁炮、金铜饰物;制造陶器,并绘上图案;他们把平滑光亮的皂石雕刻成石碟和石像。考古学家们还发现了大量的编制工具,说明大津巴布韦有着发达的纺织业,不过,这个国家的经济基础仍然是散布在农村的畜牧业和金矿开采业。在农闲季节,农村地区的牧民和农民可能都会到矿山劳动。
大约1450年,大津巴布韦开始衰败。可能是因为与敌国的战争;也可能是因为人口增长,造成的食物、燃料短缺和牧地匮乏,到了16世纪,葡萄牙人开始在沿海港口作邮购贸易,使黄金贸易受到挫折,大津巴布韦的地位每况愈下,马绍那政权的中心迁至他地。在数百年中,西南非洲在欧洲人、沿海地区的史瓦希里人,以及非洲内地的马绍那和其他地区的人之间的冲突中,受苦不浅!逐渐地,大津巴布韦被人们忘记;只有建造大津巴布韦古城的人的后裔,仍然生活在它的印迹里。卡尔唤起了人们对大津巴布韦的记忆,但也引起了一场持续多年的民族纠纷。今天,随着“大津巴布韦是否属于非洲文化”这一重大课题获得突破性解决,考古学家们希望:他们对该遗址的研究将会向世人展现南部非洲那些鲜为人知但却十分灿烂辉煌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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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贝克·斯特夫》废墟的真相》第九章 克诺塞斯(Knossos)欧洲文明的秘密“子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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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克诺塞斯(Knossos)欧洲文明的秘密“子宫”
克里特岛米诺斯王宫的发现,将欧洲文明的起源提早了整整一
千年。然而,米诺斯文明究竟从何发展而来,又怎样变得无影
无踪?克里特王朝的兴亡,谁又能侦破这桩历史的悬案?
在远处暗蓝色的大海上,浮现着一个岛屿,那就是克里特……
迈诺斯王住在岛上的克诺塞斯城。
——荷马《奥德赛》
在亨利·谢里曼出现之前,多数人认为欧洲史是随古希腊文明的兴起而开始的。然而,19世纪70年代,这种情况改变了。此时,谢里曼发现了迈锡尼人——古希腊人的祖先。谢里曼对迈锡尼文明的发现,将欧洲史史的序幕提早了1;000年或更早。在19世纪末的几年中,随着学者们对迈锡尼废墟遗址研究的深入,其中的部分人开始提出这样一个问题:谁是迈锡尼人的祖先?这个问题将由继承谢里曼遗志的考古学家们来来回答。
谢里曼出生贫寒,不得不靠奋斗与自学;而英国考古学家亚瑟·伊文思则不同:他具有成为博学多才、飞黄腾达的考古学家的所有条件。伊文思在1851年出生在一个英国的村庄。父亲是一个富裕的造纸商,对历史与古董文物十分感兴趣。他把这样的兴趣传给了他的儿子。从7岁起,他父亲鼓励他收集和研究古市,青年时代的伊文思到英格兰的牛津大学和德国的哥廷根大学读书,毕业后,他在东欧旅行;写了几本关于那个地区的书;并在那里结婚、安家;后来在牛津大学阿西莫林博物馆作馆长,一干就是25年。凭着他的旺盛精力和远见卓越,伊文思将这个博物馆从一个艺术品上堆满灰尘,陈列物几乎被遗忘的博物馆,转变成为在全世界博物馆中都名列前茅的、充满活力的高水平博物馆。他的工作也给了他大量空闲时间,他利用这些时间,继续他的旅游,作他自己的研究。
1883年,在去希腊的旅游途中,伊文思和他的妻子参观了谢里曼在雅典的家。谢里曼自豪地将他在迈锡尼发现的文物展示给他们看。其中有许多印章——小小环状或块状雕石,还有图案嵌印在粘土或石蜡表面。伊文思细细观看着这些雕石,用的是他那双好奇而又渴望的眼睛,他高度近视,这是他想看清远处东西的一大障碍;然而,他却能识别出近处物体的每一个细节,这点本领他很在行!在观看迈锡尼印章时,伊文思看出了其他任何人未曾看出的东西,那就是:许多符号和图画似乎不像是迈锡尼文化和希腊文化中所能见到的!印章上的一些雕刻是一些海中生物的形象,如小小章鱼。这些图案不像伊文思在希腊和迈锡尼文物珍品上所看到的。一些印章上的符号有点像埃及的象形文字;还有一些迈锡尼坛罐上的符号,更是深不可测,十分神秘!
伊文思清楚地知道,学者们以前所指出的迈锡尼文物上的一些设计及其它特征似乎与典型的“迈锡尼风格”格格不入。历史学家们曾暗示,这些特征是某个未知文化的遗迹,而且该文化曾经对迈锡尼人有过重大影响或彼此之间相互有过影响。此时的伊文思认为,谢里曼的印章可能就是这个未知文化的线索。他甚至进一步推测,这些印章上的标志体现了欧洲书写文字的源头!
在之后的数年中,伊文思在地中海东部的遗址中搜集了大量类似的印章。来自遥远的雅典、希腊,埃及开罗的商人告诉他,这些印章是从克里特岛而来。该岛屿很大,位于希腊以南65英里外。伊文思知道,陶器碎片曾在克里特岛北边海岸附近的一个大型遗址——克菲那出现。传奇故事中认定此遗址就是克诺塞斯——克里特岛的迈诺斯上的宫殿。据古希腊文学记载,迈诺斯王把雅典的童男童女作为祭品献给迈诺陶洛斯——牛头人身怪物;这令人不寒而栗的怪物就住在克诺塞斯的巨大迷宫里。在有关迈诺陶洛斯怪物与迷宫的传奇故事中,雅典英雄西修斯被迈诺斯王的女儿阿里阿德涅所救,她领着他从这迷宫逃出。
伊文思不是第一位推测“克里特过去”的古物研究家,亨利·谢里曼在特洛伊和迈锡尼的考古取得成就后,他的注意力转向了克里特遗址。谢里曼对古代传奇故事十分重视。他就是根据《伊里亚特》史诗提出的线索,找到了失落的特洛伊古城。与《伊里亚特》并列的另一史诗《奥德赛》,描述的是希腊英雄奥德修斯在攻陷特洛伊城后回家途中10年流浪的种种经历。史诗中有这样一段对克里特岛的描写:“在远处暗蓝色的大海上,浮现着一个岛屿,那就是克里特。可爱而富饶的土地的四周,拍打着一阵阵巨浪。岛上有90个人口稠密的城市。……其中之一就是克诺塞斯。……迈诺斯王掌管大权,他与万能的宙斯神十分友好。”谢里曼认为,迈诺斯王与克诺塞斯的传奇,与特洛伊传奇一样,有它的事物根据。他的足迹遍布克菲那王宫遗址,仔细考察陶器碎片和露出地面的小石块,渴望着能像在特洛伊和迈锡尼的考古发现一样,在迈诺斯王宫遗址的考古上有重大发现。1888年,即他去世前的两年,他写道:“我多么想在我的有生之年能对这一伟大遗址——克里特岛上的克诺塞斯王宫作点什么!”但他终究未能从遗址拥有者手中,把它买下;他不得不放弃了他的计划。
伊文思比较幸运。他在1894年第一次来到克里特岛时,他吃惊地发现商店里摆着各式各样琳榔满目的古代雕刻印石;甚至围在农人脖子上作装饰的也是这样的古刻印石。他深信,克里特的地下埋着考古学上的秘密,他开始挖空心思地与这王宫拥有者进行了一番讨价还价。对他十分有利的是:其中好几位遗址主人是土耳其人;而19世纪90年代未,克里特岛人起来反对土耳其统治者,把他们赶出了岛。1900年,伊文思拿到了克菲那王宫遗址的所有权。那时,他的妻子已经去世了几年;伊文思也已48岁,并无儿女;他决意为这遗址的考古奉献一生。他虽然没有任何发掘经验,但是他有的是时间、精力、金钱。他雇用了当地的一批民工,开始挖掘。
一些大有作为的考古学家就是这样的挖呀,挖呀!数月,乃至数年,终于得到应有的回报。而伊文思则有点不同:开挖的第一天,他和他的民工就挖到建筑物的墙和一些艺术品。第二天,发现一堵有壁画的墙,和画有图案的石膏作品;它们虽已褪色,但仍可辨认。在第五天,发现一片埋满了石器的遗址——似乎是每挖一锄都会挖出1件古物。这王宫废墟埋得如此之浅,以致于像是从地下迸发出来似的。掘出的文物古董堆积如山:数枚雕刻印石、花瓶、陶罐(有真人那么高,用来装粮、酒和油)、数以百计的泥板(上面刻着两种未知文字:伊文思称它们为“直线A”与“直线B”,因为这些文字都是由直线构成)。
一开始,伊文思便意识到,他将揭开历史的新篇章。因为他出土的文物古迹与他以前所见到的大不一样!他动工4天后写道:“这是一种异乎寻常的现象,不像古希腊,也不像古罗马,……也许,它的全盛时期可以至少追溯到迈锡尼时期之前。”又一组壁画出土了;上面有真人大小的图画,画的是一个优雅、黑发的人像,还缠着白色条纹的腰布。伊文思曾见过类似的图画,那是在埃及。在那里,法老统治期间的壁画上绘着一些人物,穿的就是这种类型的衣服,他们极具才华,埃及人把他们叫做“岛人”。伊文思确信,“岛人”与克诺塞斯王宫的建造者是一回事。以后的证据会证实伊文思是正确的;而且还会证实,克里特岛人与埃及人有着亲密的贸易伙伴关系。
开掘了1个月,伊文思和他的民工发现,这些遗址并非是孤立的建筑物。它们是一个庞大建筑物的组成部分,是后来考古学家所称的“宫殿群”。头3个月,在宫殿群的遗址上,伊文思发掘了2英亩多;最后,他发掘了6英亩以上,共计1400多个房间。有各种层次的住房、庭院、通道、楼梯、地窖和阳台。这样的宫殿群的确像一座迷宫,稍不留神,就会迷路。伊文思断定,这一定是迷宫传奇的出处。他甚至相信,他找到了王宫的正殿。遗址西面的装饰精美的正厅里,靠墙放着长长的石凳,有一张石椅比其他的要高。伊文思向全世界宣布了他的重大发现。之后,他为当地人取了个名字——迈诺斯人,因为当地国王的名字叫迈诺斯。
伊文思的宣布引起强烈反响。英国伦敦的《泰晤士报》这样说道:“克诺塞斯的发掘,在重要性上若不能说是超过,也至少不逊色于谢里曼的发现。”考古学家们意识到,伊文思的发现不仅仅是一座废墟,而且是一个全新的文明;于是,他们从许多大学和博物馆匆匆赶到克里特岛并立刻着手工作;凡是与传奇故事有关的每个地方,每一个小丘,他们都不放过,统统掘开。顿时,整个小岛沸腾起来,处处可见考古学家,处处可见发掘的人们,就像一座无人间津的花园一下来了无数的鼹鼠——大大小小、密密麻麻!
克诺塞斯的发掘,在伊文思的率领下,仍在持续。1901年,他又发现了:大型中央庭院一侧的楼梯间,更多的壁画,上面绘有虔诚的宗教礼仪和民间生活情景;还有一块游戏板,由象牙、银、金、水晶石嵌合而成。此游戏板揭示了古迈诺斯人也玩游戏,测测技艺与运气。伊文思后来把这个游戏板说成是克诺塞斯遗址上所发现的考古学上最有价值的单件工艺品。
1906年,伊文思在遗址附近修建了自己的住房。这样,他可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