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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人轶事汇编卷一
太祖
今章奏不当名赵广汉,按国史,本朝广汉后也。邵氏闻见录
隋开汴河,其势正冲今南京,至城外迂其势以避之,古老相传为留赵湾。至艺祖以宋州节度使即帝位,乃其谶也。孙公谈圃
国家上世陵寝,皆在保州保塞县东三十里,有天子巷,御庄号柳林庄,尚有宗室在焉。清波杂志
梁宝志铜牌记云:“有一真人在冀州,闭口张弓左右边,子子孙孙万万年。”江南主名其子曰弘冀,吴越钱镠诸子皆连“弘”字,期以应之,而宣祖讳正当之。杨文公谈苑
宣祖微时,道出杜家庄,避雪门外。庄丁见状貌英伟,延款饮食。久之,主人爱其勤谨,赘为第四女壻,遂生太祖、太宗。庄前旧有洼,名双龙潭,至是乃验。烬余录
太祖生洛阳夹马营。生之夕,光照一室,胞衣如菡萏,营前三日香,至今人呼应天禅院为香孩儿营。杨文公谈苑
初兵纷时,太祖之母,挑太祖、太宗于篮以避乱。陈抟遇之,即吟曰:“莫道当今无天子,都将天子上担挑。”古谣谚引神仙传
艺祖生夹马营,营前陈学究,聚生徒为学,宣祖使艺祖从之。上微时,嫉恶不容人过,陈时时开论。后得赵学究,即馆于汴第。杜后录陈之旧,令至门下与赵俱为门客。然艺祖独与赵计事,陈不与也。其后艺祖践祚,而陈居陈州村舍,聚生徒如故。逮太宗判南衙,使人召之。居无何,有人言开封之政,皆出于陈,艺祖怒,问状。太宗惧,遂遣之,且以白金赠行,半道尽为盗掠。居陈,生徒日衰,馆于驿舍,一夕醉饱而卒。赵学究即普也。孙公谈圃
太祖微时,尝被酒入南京高辛庙,香案上有竹杯筊,因取以占己之名位。俗以一俛一仰为圣筊,自小校以上至节度皆不应,忽曰:“过此,则为天子乎?”一掷而得圣筊。晏元献为留守,题诗曰:“庚庚大横兆,謦欬如有闻。”盖纪实也。石林燕语
艺祖微时日诗云:“欲出未出光辣达,千山万山如火发。须臾走向天上来,赶却流星赶却月。”国史润色之云:“未离海峤千山黑,才到天心万国明。”文气卑弱不如元作。话腴 庚溪诗话略同。后山诗话以后二句为对徐铉所诵。
五季割据,干戈相寻。有一僧佯狂而言多应,尝谓人曰:“汝等望太平甚切,若要太平,须待定光佛出世。”至太祖一天下,皆以为定光佛后身,盖用此僧语也。曲洧旧闻
五代时;有僧卓庵道边,艺蔬匃钱。一日梦金色黄龙食所艺莴苣数畦,僧惊寤,已而见一伟丈夫于所梦之地,取莴苣食之。僧视其状貌凛然,遂摄衣延之,馈食甚勤,顷刻告去。僧属之曰:“富贵毋相忘。”因以所梦告之,且曰:“公他日得志,愿为老僧建一大寺。”伟丈夫,乃艺祖也。既即位,求其僧尚存,遂命建寺,赐名普安,都人称为道者院。则寿圣皇帝王封之号,已兆于此。清波杂志 师友谈记略同
太祖微时,游渭川潘原县,过泾州长武镇寺,僧守严者异其骨相,阴使人图于寺壁,青巾褐裘,天人之相也。今易以冠服矣。自长武至凤翔,节度使王彦超不留,复入洛,枕长寿寺大佛殿西南角柱础昼寝。有藏经院主僧见赤蛇出入帝鼻,异之。帝寤,僧问所向,曰:“欲见柴太尉于澶州,无以为赀。”僧曰:“某有一驴子可乘。”又以钱币为献,帝遂行。邵氏闻见录
太祖微时,往凤翔谒节度使王彦超,得钱数千,遂过原州,卧于日间,而树阴覆之不移,至今犹存,谓之龙泉木。至潘原县,与市人博,大胜。邑人欺其客也,殴而夺之。及即位,欲迁发此县,故潘原讳赖以为耻云。鸡肋编 又云至今其木枝条,皆有龙角之状,所寝之地草不生。
太祖提周师当李暻十五万众于清流山下,士卒恐惧,太祖令曰:“明日午当破敌。”人心遂安。翌日午果斩敌将皇甫晖。是时环滁僧寺皆鸣钟以应之,既平,鸣钟遂为定制。国老谈苑 按十国春秋云:晖死,滁人追思,午时鸣钟追荐。
周恭帝幼冲,太祖英主有度量,将士归心。将北征,京师諠言:“出军之日,当立点检为天子。”富室或挈家逃匿,独宫内不知。太祖惧,密以告家人曰:“外间汹汹若此,将如何?”太祖姊面如铁色,方在厨,引面杖逐太祖,击之曰:“大丈夫临大事,可否当自决,乃来家内恐怖妇女何为耶!”太祖默然出。涑水纪闻 邵氏闻见录以姊为姑
自唐末五代,每至传禅,部下分扰剽劫,莫能禁止,谓之靖市,虽王公不免剧劫。太祖陈桥之变,与众誓约不得惊动都人;入城之日,市不改肆。灵长之祚,良以此乎?画墁录 涑水纪闻略同,靖市作夯市。
陈桥驿在陈桥、封邱二门之间。艺祖拥戴之初,陈桥守门者拒不纳,遂如封邱,抱关者望风启钥。逮及帝位,斩封邱而官陈桥者,以旌其忠于所事。玉照新志
太祖自陈桥驿拥兵入长,入祗候班,陆、乔二卒长率众拒于南门,乃自北门入,陆、乔义不臣,自缢死。太祖亲至直舍叹曰:“忠义孩儿!”赐庙曰忠义,易班曰孩儿。至今孩儿班帽子后垂头巾两条,粉青者为世宗持服,红者贺太祖登极。直舍正门,护以黄罗,傍穿小门出入,旌忠也。随隐漫录
太祖皇帝初入宫,见宫嫔抱一小儿,问之,曰:“世宗子也。”时范质与赵普、潘美等侍侧,太祖顾问普等,普等曰:“去之。”潘美与一帅在后,独不语。太祖问之,美不敢答。太祖曰:“即人之位,杀人之子,朕不忍为。”美曰:“臣与陛下北面事世宗,劝陛下杀之,即负世宗,劝陛下不杀,则陛下必致疑。”上曰:“与尔为侄。世宗子不可为尔子也。”美遂持归。太祖后亦不问,美亦不复言。后终刺史,名惟吉,潘夙之祖也。随手杂录
艺祖初自陈桥入城,周恭帝即衣白遥С私巫映鼍犹烨逅拢雷诮诿缕涔Φ略阂病R兆嬗胫罱肽冢荨S卸《鶃O角者,宫人抱之,亦拜,询之,乃世宗二子纪王、□王。顾诸将曰:“此复何待?”左右即提去。惟潘美在后,以手掐殿柱,低头不语。艺祖曰:“汝以为不可耶?”美曰:“臣岂敢以为不可,但于理未安。”艺祖即命追还,以其一人赐美,美即收之为子,艺祖后亦不问。其后名惟正者,是也。每供三代,以美为父,而不及其他,独此房不与美子孙连名。名夙者,乃其后也。夙有才,为名帅,其英明有自也。默记
太祖之自陈桥还也,太夫人杜氏,夫人王氏,方设斋于定力院。闻变,王夫人惧,杜太夫人曰:“吾儿平生奇异,人皆言极富贵,何忧也?”涑水纪闻
太祖至陈桥,为三军拥戴。时杜太后眷属以下尽在定力院,有司将搜捕,主僧悉令登阁,而固其扃鐍。俄而大搜索,主僧曰:“皆散走不知所之矣。”甲士入寺升梯,且发鐍,见虫网布满其上,而尘埃凝积,若屡年不曾开者,乃相告曰:“是安得有人。”遂去。有顷,太祖已践祚矣。曲洧旧闻
太祖受命北伐,以杜太后而下寄于封禅寺。陈桥推戴,韩通闻乱,亟走寺内访寻,欲加害。主僧守能者以身蔽之,遂免。太祖德之,即位后,极眷宠。年八十余,临终,语弟子曰:“吾即泽州明马儿也。”马儿,五代时巨寇。挥麈后录
陈桥之变,杜太后方饭僧于寺,惧不测。主僧誓以身护,受禅后,赐号的乳三神仙。清异录
太祖微时,游凤翔,从王彦超,彦超遗十千遣之。后即位,徵藩侯入觐,苑内纵酒为乐,诸帅竞论畴昔功,惟彦超独言久忝藩寄,无功可纪,愿纳节入宿卫。上喜曰:“前朝异世事,安足论,彦超言是也。”后从容问彦超曰:“卿当日不留我,何也?”对曰:“蹄涔之水,安可以延神龙?万一留止,岂有今日之事。”上益喜曰:“复遣卿还镇以为报。”杨文公谈苑
太祖即位后,车驾初出,过大溪桥,飞矢射黄伞,禁卫惊骇。帝披其胸,笑曰:“教射教射。”既还内,左右力请捕贼,帝不听,久之,亦无事。曲洧旧闻
太祖即位,方镇多偃蹇,所谓十兄弟者是也。上一日召诸方镇,授以弓剑,人驰一骑,与上私出固子门大林内,下马酌酒。上语方镇曰:“此处无人,尔辈要作官家者,可杀我而为之。”方镇伏地战栗。上再三谕之,伏地不敢对。上曰:“尔辈既欲我为天下主,尔辈当尽臣节,今后无复偃蹇。”方镇再拜呼万岁。闻见近录
艺祖始受命,阴计释氏何神灵而患苦天下,今我抑尝之,不然,废其教也。日且暮,微行入大相国寺,将昏黑。俄至一小院,则望见一髡大醉吐秽于道。艺祖阴怒,忽为醉僧拦胸腹抱定,曰:“莫发恶心。且夜矣,惧有人害汝,汝宜归也。”艺祖心动,默以手加额而加礼焉,髡乃舍之去。艺祖还,密召小珰觇此髡在否,且以吐物状来。及至,则已不见。小珰爬取地下遗吐狼籍,至御前视之,悉御香也。释氏得不废。铁围山丛谈
自唐以来,大臣见君,列坐殿上。艺祖即位之一日,宰执范质等犹坐,艺祖曰:“我目昏,可自持文书来看。”质等起呈罢,欲复位,已密令去其坐矣。遂为故事。邵氏闻见录
艺祖受命元年秋,三佛齐来贡,时尚不知皇宋受禅也,贡物有通天犀,上有形如龙,龙形腾上而尾少白,左成□形,其文即“宋”字也。艺祖即以此犀为带,每郊庙即系之。枫窗小牍
艺祖御笔“南人不得坐吾此堂”,刻石政事堂上。自王文穆大拜后,吏辈故坏壁,因移石他处,后寖不知所在。既而王安石、章惇相继用事,石为人窃去。道山清话
艺祖受命之三年,密镌一碑,立于太庙寝殿之夹室,谓之誓碑,用销金黄幔蔽之,门钥封闭甚严。因敕有司,自后时享及新天子即位,谒庙礼毕,奏请恭读誓词。独一小黄门不识字者从,余皆远立。上至碑前,再拜跪瞻默诵讫,复再拜出。群臣近侍,皆不知所誓何事。自后列圣相承,皆踵故事。靖康之变,门皆洞开,人得纵观。碑高七八尺,阔四尺余,誓词三行,一云:“柴氏子孙,有罪不得加刑,纵犯谋逆,止于狱内赐尽,不得市曹刑戮,亦不得连坐支属。”一云:“不得杀士大夫及上书言事人。”一云:“子孙有渝此誓者,天必殛之。”后建炎间,曹勋自金回,太上寄语,祖宗誓碑在太庙,恐今天子不及知云。避暑漫抄
太祖初及位,朝太庙,见所陈笾豆簠簋,曰:“此何物也?”侍臣以礼器为对。太祖曰:“我祖宗宁识此!”命撤去,令进常膳。亲享毕,顾近臣曰:“却令设向来礼器,俾儒士辈行礼。”至今太庙先进牙盘,后行礼。康节先生曰:“太祖皇帝可谓达古今之宜矣。”邵氏闻见录
太祖常弹雀于后苑,有群臣称有急事请见,太祖见之,其所奏乃常事,上怒,诘其故。对曰:“臣以为尚急于弹雀。”上愈怒,以柱斧柄撞其口,堕两齿。其人徐俯拾齿置于怀。上曰:“汝怀齿,欲讼我耶?”对曰:“臣不能讼陛下,自有史官书之。”上悦,赐金帛。涑水纪闻
陈莹□为余言,神宗皇帝一日幸后苑,见牧猳<⿰犭屯>者,问何所用。牧者对曰:“自祖宗以来,长令畜之,竟不知果安用。”神宗沉吟久之,诏有司自今不复畜。居数月,卫士忽获妖人,急欲血浇之,禁内卒不能致,方悟太祖之远略。冷斋夜话 墨客挥犀同 后山谈丛略同
太祖时,宋白知举,原注,疑是陶谷。多受金帛,取舍不公。恐榜出,群议沸腾,乃先具姓名白上,欲托上旨以自重。上怒曰:“吾委汝知举,取舍汝当自决,何为白我,我安知其可否。榜出,别致人言,当斫汝头以谢众!”白大惧,而悉改其榜,以协公议。涑水纪闻
太祖皇帝天翰一轴,跋云“铁衣士书”,似仄微时游戏翰墨也。铁围山丛谈
太祖幸朱雀门,赵韩王从。上指门额问曰:“何不祇书朱雀门,须著之字安用?”普对曰:“语助。”上笑曰:“之乎者也,助得甚事!”湘山野录 事实类苑同
太祖左右内侍数十人皆善武艺。泗洲槛生虎来献,上令以全羊臂与之,虎得全内,决裂而食,气甚猛悍,俄而口呿不能合,有骨横鲠于其间。上目左右,内侍李承训即引手探取,无所伤。事实类苑
太祖尝曲宴,翰林学士王著乘醉喧哗,太祖以前朝学士,优容之,令扶以出。著不肯出,即移近屏风,掩袂痛哭,左右拽之而去。明日或奏曰:“王著逼宫门大恸,思念世宗。”太祖曰:“此酒徒也。在世宗幕府,吾所素谙。况一书生哭世宗,何能为也。”国老谈苑
太祖天表神伟,紫王□欎而丰颐,见者不敢正视。李煜据江南,有写御容至者,煜见之,日益忧惧,知真人之在御也。儒林公议
李后主令林仁肇镇武昌。宋祖欲取上游,惮仁肇,未即遣。后主弟齐王达质于阙下,太祖密令往武昌僧院,窃取仁肇全身真挂于便殿,召齐王视之,曰:“卿识此人否?”答曰:“臣不识,然有类臣江南林仁肇。”太祖曰:“正是耳。近有表,并进此像,言相次归朝,将遣使迎之。”齐王不省其谋,使人间行归白。由是君臣猜忌,仁肇不期而卒。雁门野说
三徐著名江左,皆以博洽闻,而骑省铉又其岳岳者也。会修职贡,骑省实来,及境,例差官押伴,朝臣皆以辞令不及为惮。宰相亦难其选,请于艺祖。有顷,左珰宣传殿前司具殿侍不识字者十人进,以名入。宸笔点其一曰:“此人可。”在廷皆惊。殿侍者茫不知所由,弗获已,竟往。始燕,骑省词锋如云,傍观骇愕,其人不能答,徒唯唯。骑省叵测,聒而与之言,居数日,既无相酬者,骑省亦倦而嘿矣。桯史
江南徐铉奉命至,见艺祖曰:“李煜无罪,陛下师出无名。李煜如地,陛下如天;李煜如子,陛下如父。天乃能盖地,父乃能庇子。”艺祖曰:“既是父子,如何两处吃饭?”铉无以对。谈渊
太祖顾江南国主曰:“闻卿能诗,可举一联。”煜思久之,乃举咏扇诗曰:“揖让月在手,动摇风满怀。”太祖曰:“满怀之风何足当!”从官皆叹服。谈渊
有间者自蜀还,上问曰:“剑外有何事?”间者曰:“但闻成都满城诵朱长山苦热诗曰:‘烦暑郁蒸无处避,凉风清冷几时来?’”上曰:“此蜀民思吾之来伐也。”玉壶清话
王师既平蜀,诏昶赴阙。曹武肃王密奏曰:“孟昶王蜀三十年,而蜀道千里,请擒孟氏,而杀其臣以防变。”太祖批其后曰:“汝好雀儿肠肚!”后山谈丛
初,李氏随孟昶至京,太祖谓之曰:“母善自爱,毋戚戚忆乡,异日当送母归。”李氏曰:“妾家本太原,倘得归老并土,妾之愿也。”时晋阳未平,太祖闻言大喜曰:“俟平刘钧,即如母愿。”悦生随抄
钱俶进宝犀带,太祖曰:“朕有三条带,与此不同。”俶请宣示,上笑曰:“汴河一条,惠民河一条,五丈河一条。”俶大愧服。事实类苑 孔平仲谈苑
吴越王来朝,太祖为置宴,出内妓,弹琵琶。王献词曰:“金凤欲飞遭掣搦,情脉脉,行即玉楼云雨隔。”太祖起拊其背曰:“誓不杀钱王。”后山诗话 蠡勺编:俶辞,力陈愿奉藩之意,太祖曰:“尽我一世,尽你一世。”
金城夫人得幸太祖。一日宴射后苑,上酌巨觥以劝太宗,太宗固辞,上复劝之,太宗顾庭下曰:“金城夫人亲折此花来,乃饮。”上遂命之。太宗引弓射杀之,即再拜而泣,抱太祖足曰:“陛下方得天下,宜为社稷自重。”上饮射如故。闻见近录
花蕊夫人随昶归宋,昌陵亦惑之,晋邸数谏不从。一日从猎苑内,花蕊在侧,晋邸方调弓矢引满拟兽,忽回射花蕊,一箭而死。铁围山丛谈
太宗盛称花蕊夫人,蜀主薨,乃入太祖宫,有盛宠。太祖寝疾,中夜太宗呼之不应,乘间挑费氏。太祖觉,遽以玉斧斫地。皇后、太子至,太祖气属缕,太宗惶遽归邸。翌夕,太祖崩。烬余录
太祖生西京夹马营。至九年西幸,还其庐驻跸,以鞭指其巷曰:“朕忆昔得一石马,儿为戏,群儿屡窃之,朕埋于此,不知在否?”斸之果得。拜安陵奠哭为别曰:“此生不得再朝于此也。”即更衣,取弧矢登阙台,望西北鸣弦发矢,以矢委处,谓左右曰:“即此乃朕之皇堂也。”以向得石马埋于下。又曰:“朕自为陵名永昌。”是岁果晏驾。玉壶清话
祖宗潜耀日,尝与一道士游于关河,无定姓名,自曰“混沌”,或又曰“真无”。每有乏则挥囊,金辄出,三人者每剧饮烂醉,生善歌步虚为戏,能引其喉于杳冥间,清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