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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人轶事汇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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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章甚力,遂寝其旨。外制缴词头,盖自此始。挥麈后录 

  明道二年,上与吕夷简谋以夏竦等皆太后之党,悉罢之。退告郭后,郭后曰:“夷简独不附太后耶?但多机智,善应变耳。”由是并夷简罢之。是日夷简押班,闻唱其名,大骇不知其故。夷简素与内侍阎文应相结,使诇之,久之,乃知事由郭后。涑水纪闻 

  后之获罪也,上直以一时之忿,且为吕夷简、阎文应所谮。按吕夷简明道二年四月罢,十月复相。既而悔之,后出居瑶华宫。章惠太后亦逐杨、尚二美人而立曹后。涑水纪闻别一条云:尚、杨二美人方有宠,每夕并侍上寝,上体为之惫,或累日不进食,内外忧惧,皆归罪二美人。保庆杨太后以为言,未能去。内侍阎文应日夕言之不已,乃许文应召毡车载之出。二美人涕泣辞说,文应批其颊骂曰:“宫婢尚欲何云?”即载送别宫。明日下诏,以尚氏为女冠,杨氏为尼,立曹后。久之,上游后园,见郭后故肩舆,凄然伤之,作庆金枝词,遣小黄门赐之。且曰:“当复召汝。”夷简、文应闻之大惧。会后有小疾,文应使医者故以药发其疾,疾甚未绝,文应以不救闻,遽棺敛之。王尧臣为谏官,言郭后未绝数日,先具棺器,请推按其起居状。上不从,但以后礼葬于佛舍而已。涑水纪闻 

  天圣、明道间,京师盛歌曹门高一曲。未几慈圣受册,人以为验矣。其后慈圣与宣仁皆垂箔摄政,而宣仁实慈圣之甥。若曰曹门之高,当相继而起也。老学庵笔记 

  慈圣太后在母家,尝因寒食与家人戏掷钱,一钱盘旋久之,侧立不仆,未几被选。石林燕语 铁围山丛谈 

  京兆李植,自少年好道,不乐婚宦。初为侍禁,约婚慈圣。既娶,迎入门,见鬼神千万在其前。植惊走,踰墙避之。后即时还母家,俄选为后。默记 甲申杂记较略 

  曹太后工飞白,盖习观昭陵落笔也。先人旧藏一美字,径二尺许,用慈寿宫宝,今不知所在矣。老学庵笔记 

  曹后嘉祐间幸相国寺烧香。后有百宝念珠,价值千万,挂于领,登殿之次,忽不见。仁宗大怒,命尽系从卫之人,大索都下,捕吏惶惧,物色不可得。因念寺前常有小儿数人,嬉戏自若,而不知其所从来。漫往问之,内一丫髻女子,年十二三,忽笑谓吏曰:“前日偶取之,忘记还去。今现挂寺塔之颠火珠上,当自往取之。”吏知其异人也,再拜以请。女子还,遂入塔,吏辈仰视,见第十三级窗内,出一手与相轮等,观者万人,恐怖毛竖。须臾不见,而女子手提念珠而下,授吏,复请曰:“内旨严急,愿俱往取信。”儿亦不辞,行数十步,立化通衢。开封尹上其事,上嗟异久之。投辖录 

  温成有宠,慈圣光献尝以事忤旨。闻见近录云:“庆历间亲事官乘醉入禁内,仁宗传谕‘皇后贵妃闭阁勿出’,后谨听命,贵妃直趋上前。明日上对辅臣流涕。”挥麈录云:“仁宗对宰辅言,朕居宫内,左右前皆皇后之党。陈恭公请付外施行。”一日语宰相梁适曰:“废后之事如何?”适曰:“闾巷小人,尚不忍为,陛下万乘之主,岂可再乎?”帝意解。因闲语光献曰:“我尝欲废汝,赖梁适谏,汝乃得免。”光献常感之,一日出五百万作醮,帝适见,问之,光献以实告。帝叹息,自后岁率为之,至光献上仙乃止。曲洧旧闻 

  曹后称制日,韩琦欲还政天子,而御宝在太后阁,皇帝行幸即随驾,琦因奏请具素仗祈雨。比乘舆还,御宝更不入太后阁,即于帘前具述皇帝圣德。都人瞻仰,无不欢慰,且言天下久烦圣虑。太后怒曰:“教做也由相公,不教做也由相公。”琦独立帘外不去。及得一言,有允意,即再拜。驾起,遂促仪鸾司撤帘。孙公谈圃 

  韩魏公薨,其子孙仿郭汾阳著家传十卷,具载魏公功业。至英宗即位之初,乃云光献信谗,屡有不平之语,魏公以危言感动曰:“若官家失照管,太后亦未得安稳。”又言太后曾问汉昌邑王事如何,又云太后言:“昨夕梦甚异,见这孩儿在庆宁宫。”谓英宗复在旧邸。魏公曰:“却在庆宁宫,乃是圣躬复旧之兆,此是好梦。”又言英宗不豫,魏公奏曰:“大王长立,且与照管。”谓神宗。后怒曰:“尚欲旧窠求兔耶?”又云:“台谏有章,乞早还政。”太后泣曰:“若放下更岂见眼道耶?”如此等事尚多,皆诞妄不恭,非所宜言。又王岩叟父子为魏公客,亦著魏公遗事一编,谓太后还政之后,魏公劝英宗加仪卫,帝曰:“相公休奖纵母后。”又谓魏公对太后曰:“自家无子,不得不认。”盖其意谓英宗非魏公不得立,既立,非魏公不得安也。故神宗尝曰:“如此恐非韩琦之意。”邵氏闻见录 

  台官论濮王事甚急。正月二十日,天章阁赏小桃,太后有酒,上至太后榻前拜,以一书封进,求太后押字。太后酒未解,不知书所言何事,遂从之。既而书出,乃太后命尊濮王为皇事。明日遂奉行,太后始知。京师諠然,下至闾巷,亦以为不可。太后力争,二十二日乃下诏罢濮王称皇。名臣言行录 

  禁内近清明节,神宗侍曹太皇,因语自来无人做珠子鞍辔。太皇闻此语,已密令人描样,不数日传宣索玉鞍辔一副,令送后苑拆修,遂施珠鞯,送之神宗。神宗大感悦,取小乌马于福宁殿亲试。太皇太后疾稍间,神宗亲制一小辇,极精巧,以珠玉黄金饰之,进于太皇曰:“娘娘试乘此往凉殿散心。”遂载之凉殿,太后扶其左,按谓宣仁高后。神宗扶其右,太皇下辇曰:“官家、太后亲自扶辇,当时在曹家作女儿时,安知有今日之盛!”喜见颜色。王正仲进光献挽词云:“珠鞯锡御恩犹在,玉辇亲扶事已空。”盖用此两事也。孔氏谈苑 石林诗话以王正仲为李奉世。诗内空字作非字,按王正仲名存,李奉世名承之。厉樊榭宋诗纪事两收之 

  神庙一日被金甲诣慈寿宫,见太皇太后曰:“娘娘,臣著此好否?”曹后迎笑曰:“汝被甲甚好,虽然,使汝衣此等物,则国家何堪矣。”神庙默然,遂卸金甲。铁围山丛谈 邵氏闻见录同。 

  慈圣晚岁病,顾左右问此为何日,左右对以十月二十,实太祖大忌日也。后颔之,乃自语曰:“只此日去,只此日去,免烦他百官。”盖谓不欲别立忌日,使百官有奉慰行香之劳。于是以二十日崩。铁围山丛谈 

  神宗天性至孝,事慈圣光献尤谨。升遐之夕,王禹玉为相,入慰,执手号恸,因引至敛所,发视御容,左右皆感绝。将敛,特召侍臣,观入梓宫物,亲举玉枕及玉弦曰:“此太后常御也。”又恸欲绝。禹玉挽词云:“谁知老臣泪,曾及见珠襦。”又曰:“朱弦湘水急,玉枕汉陵深。”皆纪实也。石林燕语 

  慈圣光献薨,上悲慕甚。有姜识者,自言有神术,可使死者复生。上试其术,数旬不效,乃曰:“臣见太皇太后方与仁宗宴,临曰玉栏,赏牡丹,无意复来人间也。”上知诞妄,但斥于郴州。蔡承禧进挽词云:“天上玉栏花已折,人间方士术何施。”东轩笔录 孔氏谈苑同。王明清熙丰日历以牡丹为千树梅花,余同。 

  西京留台李建宗,博雅多艺,其子宗鲁善相人。一年春榜至京师,父命择壻,行次任村逆旅,方就食,有丈夫负布囊,从驱驴,亦就食于逆旅。宗鲁一见,前揖寒温,延之共案,询其所自,曰:“今春不第,将还洛也。”宗鲁不复之京师,与之同归洛。其父诘之,曰:“今得贵壻,可复回矣。此人生不出选调,死封真王。”于是壻之。乃张尧封也。生温成皇后,天圣间登第,终亳州推官,后封清河郡王。画墁录 归田录较略 

  吴越王子太师雅之女适张氏,生子名尧封,与尧佐为宗表兄弟。尧封游学南京,遂娶曹氏。按与上条异。尧封俊迈,从学山东孙明复,明复至其舍,执事皆尧封妻女,如事亲焉。时文异倅南京,子彦博、彦若并师明复,明复遂荐尧封于文氏,为门客,张文之好,始于此。尧封就举,与张文定同保,将引试,语文定曰:“宗表兄自无锡宰归,当往求举资。”及还,尧佐但与钱五百文。后尧封举进士,任石州推官卒,其女入宫为婕妤沈氏养女,是为温成皇后。时相为访其族姓,会尧佐以太常博士知开州还,时相因以白上。潞公召自蜀,将至阙下,贵妃亲供帐以待,其夫人入谢,众论諠然,时贝州王则叛,妃阴喻潞公请行。闻见近录 

  张尧佐除宣徽使,以廷论未谐,遂止。久之,上以温成故,欲申前命。一日将御朝,温成送至殿门,抚背曰:“官家今日不要忘了宣徽使。”上曰:“得得。”既降旨,包拯乞对,大陈其不可,反复数百言,音吐愤激,唾溅帝面,帝卒为罢之。温成遣小黄门次第探伺,知拯犯颜切直,迎拜谢过。帝举袖拭面曰:“殿丞向前说话,直唾我面。汝只管要宣徽使、宣徽使,岂不知包拯为御史乎?”曲洧旧闻 

  仁宗一日幸张贵妃阁,见定州红磁器。帝问曰:“安得此物?”妃以王拱宸所献为对,帝怒曰:“尝戒汝不得通臣僚馈遗,不听何也?”因以所持柱斧碎之。妃愧谢。妃又尝上元侍宴于端门,服灯笼锦,上怪问,妃曰:“文彦博以陛下眷妾,故有此献。”上终不乐。后潞公入相,台官唐介言其过,及灯笼锦事,介以对上失礼远谪,潞公寻亦去,盖两罢之也。或云灯笼锦,潞公夫人遗张贵妃,潞公不知也。唐公之章与梅圣俞之书窜诗过矣。邵氏闻见录 

  庆历间,广州有番商没官珍珠,上与后宫同阅,张贵妃在侧,有欲得之色,上以赐。同列有求于上,有司被旨和市,珠价腾涌,上颇知之。一日于内殿赏牡丹,贵妃最后至,以所赐珍珠为首饰,欲夸同辈。上望见,以袖掩面,曰:“满头白纷纷,更没些忌讳。”贵妃惭赧,遽易之。上乃大悦,令人各簪牡丹一朵,自是禁内不带珍珠,珠价大减。渔隐丛话 

  金橘产于江西,以远难致,都人多不识。温成皇后特好食之,由是遂重京师。游宦纪闻 



  ●宋人轶事汇编卷二 

  英宗 

  仁宗晚年,京师染紫变其色加重,先染作青,徐以紫草加染,谓之油紫。后人指为英宗绍统之谶。云麓漫钞 东轩笔录略同 

  富弼见英宗,面奏曰:“方仁宗之世,宗属与陛下亲相等者尚多,必以陛下为子者,以陛下孝德彰闻也。今皇太后谓臣与胡宿、吴奎曰:‘无夫妇人无所告。’至不忍闻,臣实痛之。”以笏指御床曰:“非陛下有孝德,孰可居此?”英宗俯躬曰:“不敢。”邵氏闻见录 

  故事,建储皆大臣议定,召学士锁院。英宗大渐,遣御药院供奉官高居简就第召张文定至寝幄,文定时在告也。英宗冠白角冠,被黄服,凭几语文定曰:“久不见学士。”意惨然。榻上有纸一幅,上有明日降诏立皇太子八字,而未有主名。张公曰:“必颍王也。”盛言颍王身居嫡长,而无失德,上颔之。文定乃进纸恭请其名。上力弱,字疑似,不可辨,再请书,乃大书“大大王”三字,遂归院草制。明日大臣始知颍王为皇太子。神宗皇帝每谓文定曰:“国朝以来,卿可谓顾命矣。”闻见近录 

  高后 

  英宗于仁宗为侄,宣仁于光献为甥,自幼同养禁内。闻见近录云:“时宫内谓英宗为官家儿,宣仁为皇后女。仁宗每戏英宗曰:‘皇后女可以为妇乎?’”温成有宠,英宗还本宫,宣仁还本宅。温成薨而竟无子。一日帝谓光献曰:“吾夫妇老无子,旧养十三英宗行第。滔滔宣仁小字。各已长立。朕为十三、后为滔滔主婚,使相嫁娶。”时宫内谓天子娶妇,皇后嫁女云。邵氏闻见录 

  天圣中童谣云:“曹门好,有好好,曹门高,有高高。”后高后实太皇太后曹氏之所自出。烬余录 

  治平时,英宗疾既愈,犹不得近嫔御。慈圣一日使亲近密以情谕之曰:“官家即位已久,今圣躬又痊平,岂得左右无一侍御者耶?”宣仁不乐曰:“奏知娘娘,新妇嫁十三团练耳,即不曾嫁他官家。”时多传于外朝。铁围山丛谈 

  自熙宁后,始贵密云龙。每岁头纲修贡,奉宗庙及供玉食外,赉及臣下无几,戚里贵近,丐赐尤繁。宣仁一日慨叹曰:“令建州今后不得造送密云龙,受他人煎炒不得也。出来道我要密云龙,不要团茶,拣好茶吃了,生得甚意智。”此语既传播于摚穑墒敲茉屏亍G宀ㄔ又净肌

  熙宁间上元,宣仁太后御楼观灯,召外族悉集楼前,神宗皇帝数遣黄门禀曰:“外家合推恩,乞降处分。”宣仁答曰:“此自有处。”明日,上问:“何以处之?”宣仁曰:“大者各与绢二疋,小者分与乳糖狮子两个。”时内外叹圣德为不可及矣。高斋漫录 

  神宗弥留之际,宣仁呼小黄门出红罗一段谕之曰:“汝见郡王身材长短大小,手持以归家,制袍一领,见我亲分付,勿令人知也。”后数日哲宗于梓宫前即位,左右进袍皆长大不可御,近侍以不素备,皆仓皇。宣仁遣宫嫔取以授之。或曰:小黄门即邵成章也。岐邸之谤大喧,成章不平,尝明此事于巨珰,巨珰呵之曰:“无妄言,灭尔族矣。”曲洧旧闻 

  神宗大渐,太母谕梁惟简曰:“令你新妇做一领黄褙子,十年岁孩儿着得者,不得令人知。”次日袖进。哲宗即位柩前,即衣此黄褙子也。晁氏客语 

  明肃太后上徽号,初欲御天圣殿,即今大庆殿也。王沂公争之,乃改御文德殿。元祐初,宣仁太后受册,有司援文德故事为请,宣仁不许,令学士降诏。苏子瞻当制,颇斥天圣之制,犹以御文德为非。既进本,宣仁批出曰:“如此是彰先姑之失,按当是祖姑。可别作一意。但言吾德薄,不敢比方前人。”闻者无不畏服。石林燕语 

  宣仁同听政日,御厨进羊乳房及羔儿肉,宣仁蹙然曰:“羊方羔而无乳,则馁矣。”又曰:“方羔而烹之,伤夭折也。”有旨不得宰羊羔为膳。甲申杂记 

  吕相夫人为某言,禁内御宴上居中,按谓哲宗。宝慈在东,按谓高太后。长乐在西,按谓向太后。皆南向;太妃及中宫皆西向。按太妃谓德妃朱氏,中宫则哲宗后孟氏。宝慈暨长乐皆白甬团冠,前后惟白玉龙簪而已,衣黄背子无华彩;太妃暨中宫,皆缕金云月冠,前后亦白玉龙簪,而饰以北珠,珠甚大,衣红背子,皆用珠为饰。中宫虽预坐而妇礼甚谨,惟内顾宝慈,坐不敢安,虽广乐在庭,未一视也。上前后侍女,皆天下奇色,惟有四人一样妆梳,衣服之类无少异。未移刻,又四人至,凡十有六番。其服饰珠翠之盛,信天下所未有。师友谈记 按哲宗生母朱氏以有向后在,祇称太妃,薨后,始追册为后。又按向后所居为隆祐宫,此称长乐,盖假用古名也。 

  元祐五年季秋二日,忠宣、吕汲公、安厚卿秉政。按安焘元祐二年拜枢密,四年罢,此恐有误。宣仁圣烈皇后寝疾,内外忧惶。三公诣阁门,乞入问疾,诏许之。至御榻前,障以黄幔,哲庙黄袍幞头,立于榻左,三臣立右,汲公进问曰:“太皇太后圣躬万福。”后曰:“老婆待要死也。累年保祐圣躬,粗究心力,区区之心,只欲不坠先烈,措世平泰,不知官家知之否!相公及天下知之否!”辞气愤郁。吕公未及对,哲庙作色叱曰:“大防等出!”三公趋退,相顾曰:“吾曹不知死所矣。”过庭录 

  宣仁在宫内语上曰:“彼大臣奏事,乃胸间且谓何?奈无一语耶!”上曰:“娘娘已处分,俾臣道何语?”如是益恭默不言。宣仁登仙,上亲政,数与臣僚论昔垂帘事,曰:“朕只见臀背。”鲁公顷道之。铁围山丛谈 

  绍圣改元九月,禁内为宣仁作小道场,隆□长老升座,有僧问话云:“太皇太后今在何处?”答云:“身居佛法龙天上,心在儿孙社稷间。”当时传播,人莫不赞叹太皇之圣。华夷称为女尧舜。方其垂帘,每有号令,天下人谓之快活条贯。道山清话 



  神宗 

  神宗生自濮王宫,群鼠吐五色气成云。樵书 

  神宗独用王荆公,尽变法度。一日侍太后同祁王按吴王颢初封祁。至太皇太后宫,太皇太后曰:“吾闻民间甚苦青苗助役钱。”帝不怿,曰:“以利民非苦之也。”后曰:“王安石诚有才学,然怨之者甚众,不若暂出之。”帝曰:“群臣惟安石能横身为国家当事耳。”祁王曰:“太皇太后之言,至言也。陛下不可不思。”帝因发怒曰:“是我败坏天下耶?汝自为之。”祁王泣曰:“何至是也?”不欢而罢。邵氏闻见录 

  神庙博涉多闻,每发疑难,出人意表,讲官每以进讲为难,苏子由以手扪腹曰:“吾每进讲,未尝不汗出也。”画墁录 按子由终神宗之世,未为京朝官,似无进讲事,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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