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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其数。上亦为之挥泪。过州桥,泪已湿帕,殆不能言,左右骇愕凄咽。太学生迎驾,上掩面大哭,谓宰相误我父子,观者无不流涕。至宣德门始能言,呜咽不已。宣谕曰:“荷尔百姓,朕几不得与吾民相见。”又感泣不已,士庶莫不恸哭。至内,王<⿰王燮>、郑建雄、张叔夜扣马号泣,上按舆大恸,俯身顿首,情不自胜。百姓军民皆大恸,从驾有金人数辈,见上得人心如此,亦皆惊叹。三朝北盟会编
二帝北狩,到一寺,有二石刻金刚,并拱手而立。入门,有一胡僧揖坐,问:“何来?”帝以南来对。僧呼童子点茶,茶甚香美,再欲索之,僧与童子趋后堂而去。移时不出,求之寂然,惟竹林一小室,有石刻胡僧像,并二童子侍立,俨然如献茶者。异闻总录
宋钦宗至源昌州,宿城外寺,佛像俱无,惟石刻二胡妇在焉。鬼火纵横,散而复合,忽有人携酒物出曰:“此寺有神最灵。隔夕梦报曰:明晚有天罗王,衣青袍,从者十七人,自南方顿宿于此。是以到此祗候。”帝饮罢,入小阜,有草舍三间,入其门,闻人喏声,众皆惊讶,视神亦石刻胡妇,侍者皆妇人。及帝出门,又闻唱喏声如前,询之,则契丹天皇侍女神寺,帝乃悟前身原是天罗王也。异闻总录
绍兴十三年,韦后至自金,靖康帝固未归也,岂当时不请耶?抑请而不遣耶?至二十二年始遣巫伋请之,而完颜亮云:“不知归后,何处顿放。”伋唯而退。谭辂
李知父云:向尝于贵家观降仙,扣其姓名,不答。忽作薛稷体,大书一诗云:“猩袍玉带落边尘,几见东风作好春,因过江南省宗庙,眼前谁是旧京人。”捧箕者皆惊散,知为渊圣之灵。真否固不可知,每读辄为凄然。齐东野语
朱后
皇后亲用内府币帛与宫嫔作棉拥项,以赐将士,兵士得拥项者曰:“虽得此,奈浑身单寒何?”三朝北盟会编
宋宫人王婉容,随徽、钦北去,粘罕见之,求为子妇。婉容自刎车中,虏人葬之道旁。元宋无有诗咏其事云:“贞烈那堪黠虏求,玉颜甘没塞垣秋,孤坟若是邻青冢,地下昭君见亦羞。”艺林伐山
● 宋人轶事汇编卷三
高宗
徽宗梦钱武肃王乞还两浙,且曰:“我好来朝,何故留我?当遣第三子居之。”觉而与郑后言之,郑后曰:“妾梦亦然。”须臾韦妃报诞,即高宗也。既三日,徽宗临视,抱膝间,甚喜,戏妃曰:“酷似浙脸。”钱王寿八十一,高宗亦八十一。钱唐遗事
淳熙十四年冬,宰执奏事延和殿,宿直官洪迈同对,因论高宗谥号,孝宗圣谕云:太上皇时有老中官云:“太上临生,徽宗尝梦吴越钱王引御衣云:‘我好来朝,便欲留我,终须还我山河,待教第三子来。’”又记其父皓,在虏买一妾,东平人,偕其母来。母曾在明节皇后合,言显仁皇后初生太上时,梦金甲神人,自称钱武肃王,寤而生太上。张淏云谷杂记仅载其略,独周必大思陵录,备言其详如此。上所谕钱王指俶,俶第三子惟演也。宾退录
宣和间,燕诸王于禁内,高宗酒倦,小愒幄次。徽宗忽问:“康王何往?”左右告以故,徽宗幸其所视之。揭帘之次,但见金龙丈余,蜿蜒榻上,叹息久之曰:“此天命也。”挥麈后录
初虏人讲和,要一亲王为质,上召诸王:“谁可为朕一行?”康王越次而进,请行。康王英明神武,有艺祖之风,将行,密奏曰:“朝廷若有便宜,勿以一亲王为念。”既行,副使张邦昌垂涕,康王慨然曰:“此男子事,相公不可如此。”邦昌惭止。三朝北盟会编
上为康王再使虏,欲就鞍时,二后洎宫人送至厅前。有小婢招儿见四金甲人,状貌雄伟,如执弓剑拥卫上体。婢指示,众虽不见,然莫不畏肃。后即悟曰:“我事四圣香火甚虔,必其阴助。”挥麈后录
康王质于金,与金太子同射,三矢俱中,以为此必拣选宗室之长于武艺者冒名为此,留之无益,遣还,换真太子来。高宗得逸,奔窜疲困,假寐于崔府君庙,梦神人曰:“金人追及,速去,已备马于门首。”康王惊觉,马已在侧,霜蹄雾鬣翘立,跃马南驰。既渡河,马不复动,视之则泥马也。南渡录 按康王质于金营未北去,寻即回京城,此说似诞。
太史杨钦时见靖康改元,密语人曰:“后十二月康王立。”张氏可书 铁围山丛谈
显仁未知上即位,尝用象戏局子裹以黄罗,书康王字贴于将上,焚香祷曰:“今三十二子,俱掷于局。若康王字入九宫,必得天位。”一掷,其将子果入九宫,他子皆不近。后以手加额,喜甚。即具奏,徽庙大喜,谓瑞卜昭应异常,可以无虑矣。挥麈后录
高宗建炎二年冬,自建康避狄幸浙东。初渡钱唐,至萧山,有列拜于道侧者,揭其简,宗室赵不衰以下起居。上大喜,顾左右曰:“符兆如此,吾无忧矣。”挥麈后录
太祖次陈桥驿,从仁和门入,高宗由海道过杭,闻县名仁和,甚喜曰:“此京师门名。”驻跸之意始此。西湖志余
金人南侵,高宗奔杭,有人题诗吴山子胥庙曰:“迁杭不已思闽广,牛角山河日入尖。”夷坚志
建炎庚戌正月,高宗避兵航海,次章安镇,滩浅阁舟,落帆于金鳌山之福济寺前。以候潮,屏去警跸,易衣徒步入寺。时主持僧方升座道祝圣之词,帝趾忽前,闻其称赞之语甚喜,戒左右勿惊怖,而谛听之。少焉千乘万骑毕集,始知六龙临幸。野僧不娴礼节,恐怖失措,从行有司教以起居之仪。山下曰黄椒村,村之妇女闻天子至,咸来瞻拜龙颜,欢声如雷,曰:“不图今日得睹天日。”帝喜,敕:“夫人各自逐便。”故至今村妇皆曰夫人,虽易世其称谓尚不改。辍耕录
金人追高宗至舟山登岸,斫道隆观柱,柱忽流血,金人惧而去,高宗得免。史弥远题词观内云:“试凭栏干春欲暮,桃花点点胭脂破。故乡凝望水云迷,数堆青玉髻,千顷碧琉璃。我本清都闲散客,蓬莱未是幽奇,明朝归去鹤齐飞。三山未缥缈,海运到天池。”坚瓠集
台州临海县奉安祥符寺,法堂有高庙御座。寺僧师颜年八十余,能言东巡事,云:“时年十四,事悟讲主。建炎三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平明,有十六人皆衣战袍,步自金鳌入寺。有黄颔者,坐问寺有素食否。时方修岁忏,乃以炊饼五枚进。食其三已,又食其半,悟讲主复撷园蔬,芼以姜盐进之。晚复幸金鳌,留十四日,乃航海幸永嘉。又四十五日复幸金鳌,留八日,忽闻六军皆呼万岁,则捷书至也。于是航海由四明回绍兴。”云麓漫抄
高宗在潜邸,遇道人徐神翁,甚敬礼之。神翁临别献诗曰:“牡蛎滩头一艇横,夕阳西去待潮生,与君不负登临约,同上金鳌背上行。”当时不知诗意谓何。后避兵航海,次章安镇,滩浅阁舟,落帆于镇之福济寺前以候晚潮,顾舟人曰:“此何滩?”曰:“牡蛎滩。”遥见山上有阁巍然,问居人曰:“此何山?”曰:“金鳌山。”高宗登焉。入阁见神翁往年所献诗在壁间,墨痕如新。辍耕录
上在章安镇,忽二舟为风所飘,乃贩柑子客也。上闻,令尽买之,分散禁卫兵。食瓤,取其皮为碗,是日元夕收灯之辰也。乃命贮油于柑皮,点灯,随潮退,放入海。时风息浪静,水波不动,有数万灯浮海上,章安镇人皆登金鳌峰上望之。三朝北盟会编
高宗在徽宗服中,用白木椅子,钱大主入觐曰:“此檀香椅子耶?”张婕妤掩口笑曰:“禁内用胭脂皂荚多,相公已有语,更敢用檀香作椅子耶?”时张浚、赵鼎作相。老学庵笔记
高宗尝宴大臣,见张循王俊持一扇有玉孩儿扇坠,上识是十年前往四明误坠于水,屡寻不获。乃询循王,对曰:“臣于清河坊铺家买得。”召问铺家,云:“得于提篮人。”复遣根问,回奏云:“于候潮门外陈宅厨娘处买得。”又遣问厨娘,云:“破黄花鱼腹得之。”奏闻,上大悦,以为失物复还之兆。铺家及提篮人补校尉,厨娘封孺人,循王赏赐甚厚。西湖志余
淳熙间,明州士人过曹娥江,见渔叟持巨鲤。买得作鲙,腹内得小玉印,有二字不能识。后为德寿宫提举,佩腰间,光尧见之曰:“汝何以得此?”具以闻,光尧凄然曰:“此我故物,京师玉册官镌‘德基’二字,建炎避敌海上,堕水。今四五十年,不意复落吾目。”萍槎小乘
光尧一日御舟经断桥,桥旁有小酒肆,颇雅洁,设素屏风书风入松一词,上驻目久之,宣问何人所作,乃太学生俞国宝醉笔也,其词云:“一春长费买花钱,日日醉湖边。玉骢惯识西湖路,骄嘶过沽酒楼前。红杏香中歌舞,绿杨影里秋千。暖风十里丽人天,花压鬓云偏。画船载取春归去,余情付湖水湖烟。明日重携残酒,来寻陌上花钿。”上笑曰:“此词甚好,但末句未免儒酸。”因为改云“明日重扶残醉。”即日命释褐。武林旧事
高宗本效黄庭坚书,后以伪豫遣能黄书者为间,遂改从右军。清河书画舫
高宗初作黄字,天下翕然学黄;后作米字,天下翕然学米;最后作孙过庭字,故孝宗、太上皆作孙字。诚斋诗话 此太上指光宗
高庙尝临兰亭,赐寿皇于建邸,后有批字云:“可依此临五百本。”盖两宫笃学如此。
高宗策进士,有犯御名者,曰:“朕岂以己名妨人进取。”吹剑录
高宗自能推步星命,或臣下不能仰副圣意,则曰:“吾奴仆宫陷故也。”四朝闻见录
台臣有论秦桧、王继先者,上曰:“桧,国之司命,继先,朕之司命。”言者遂沮。四朝闻见录
议者疏秦桧擅专之罪,德寿建思堂落成,寿皇问德寿何以曰思堂?德寿曰:“思秦桧也。”由是秦氏之议少息。贵耳集
琴师黄震以琴召入,思陵悦其音,命待诏御前,日给黄金一两。后黄教子乃以他艺,人曰:“尔子不足进于琴耶?”黄喟然叹曰:“几年几世,又遇这一个官家。”四朝闻见录
高宗自康邸已属意丝桐,有僧曰辉曰仙,尝召入,以是被知。上既南巡吴会,二僧亦自京师来会。上幸天竺,二僧迎驾,上感昔挥涕。翌朝召二僧入,道京师事,与南渡崎岖,上甚悲且喜。四朝闻见录
沈才之以弈棋得幸高宗,为御前祗应。一日至禁与同类弈,上曰:“须子细。”才之遽应曰:“念兹在兹。”上怒曰:“技艺之徒乃敢对朕弄经语。”命内侍决竹篦二十,逐去之。西湖志余
高宗时,饔人瀹馄饨不熟,下大理寺。优人扮两士人相遇各问年,一曰甲子生,一曰丙子生,优人告曰:“此二人皆合下大理。”问其故,曰:“□□夹子饼子皆生,与馄饨不熟同罪。”上大笑,为赦饔人。霏雪集
高宗建行阙于凤皇山,林木蓊如,鸦以千万计,朝则相呼,鼓翼以出,啄粟于近郊诸仓,昏则整队而入,鸣噪聒天。高宗在汴,未尝闻此,命内臣领修内司诸儿聚弹射,而驱之临平赤岸间,去阙十五六里,未几如初。四朝闻见录
高宗驻跸建康,有大赤鹦鹉自江北来集行在承尘上,口呼万岁。宦者以手承,鼓翼下。足系小金牌,有宣和二字,因以索架之,略不惊怪。比上膳时,行在草草无乐,鹦鹉大呼卜尚乐起方响,久之,曰:“卜娘子不敬万岁。”盖道君时掌乐宫人以方响引乐者,故犹以旧格相呼,高庙为罢膳泣下。后此鸟持至临安忽死,高宗亲为文祭之。枫窗小牍
高宗好养鸽,躬自飞放,有士人题诗曰:“鹁鸽飞腾绕帝都,暮收朝放费工夫。何如养个南飞雁,沙漠能传二帝书。”高宗闻之,召见,即命补官。古杭杂记
高宗经始东园,盖恐频幸湖山,重为国费。落成之日,与显圣俱幸,有一门迳通小东园,多柏,上与显圣相视而泣,连称相似。后幸园独不至此。左右疑与故宫苑有适似者,故重为感伤。四朝闻见录
高宗居德寿,到灵隐冷泉亭闲坐。有一行者奉汤茗甚谨,德寿语之曰:“朕观汝意,度非行者也。”其人拜且泣曰:“臣本某郡守,得罪监司,诬劾为庶人。无以糊口,来从师舅觅粥延残喘。”德寿恻然,曰:“当为皇帝言之。”数日后再往,其人尚在,问之,则云:“未也。”明日孝宗恭请太上帝后幸聚景园。德寿不笑不言,孝宗再奏,亦不答。太后曰:“孩儿好意招老夫妇,何为怒也?”德寿曰:“朕老矣,人不听我言。”孝宗益骇,复从太后请其事,德寿乃曰:“如某人者,朕已言之而不效,使朕愧见其人。”孝宗曰:“昨承圣训,即以谕宰相,宰相谓赃污狼籍,免死已幸,万难复用。然此小事,来日决耳。今日且开怀一觞也。”德寿始笑而言。明日孝宗再谕宰相,宰相犹执前说。孝宗曰:“昨日太上盛怒,朕几无地缝可入。纵大逆谋反,也要放他。”遂尽复原官予大郡。后数日,德寿再往,其人曰:“臣已得恩命,专待陛下来。”谢恩而去。西湖志余
陆凝之隐于大涤洞天之石室。光尧退处北宫,思大涤之胜,先幸大涤,道流清宫以俟,时宪圣亦从,进主观者问山间有能诗者否,观师素怜陆,乃以陆行卷进。太上读数首,太息曰:“布衣入翰林可也,归当语大哥。”宪圣曰:“既是山林隐士,必不要人知。他要官职做甚?定要出山,却是苦他。”太上以为然,一日之顷不遇三宫,亦命矣。四朝闻见录
寿皇过南内,德寿问:“近日台臣有甚章疏?”寿皇曰:“台臣论知阁郑藻。”德寿曰:“说甚事,莫是说他娶嫂?”寿皇曰:“正说此事。”德寿云:“不看执柯者面!”寿皇问执柯者,德寿曰:“朕也。”寿皇惊灼而退,台臣即时去国。贵耳集
德寿生日,每岁进奉有常数。一日忽减数项,德寿大怒,孝宗皇惧,召宰相虞允文语之,允文曰:“臣请见而解之。”孝宗曰:“朕立等卿回奏。”允文入到宫,上谒,德寿盛气语之曰:“朕老不死,为人所厌。”允文曰:“皇帝圣孝,本不欲如此,罪在小臣,谓陛下圣寿无疆,生民膏血有限,减生民有限之膏血,益陛下无疆之圣寿。”德寿大喜,酌以御酝一杯,因以金酒器赐之。允文回奏,孝宗亦大喜,酌酒赐金如德寿。西湖志余
宋五嫂者,汴京酒家妇,善作鱼羹,至是侨寓苏堤。光尧召见之,询旧凄然,令进鱼羹,人竞市之,遂成富媪。宋五嫂,东京人,太上念其老,宣上船,赐金钱十枚,银钱百枚,绢十疋,仍令后苑供应。西湖志余 枫窗小牍云:宋五嫂,余家苍头嫂也。每过湖上,时进肆慰谈,亦他乡寒故也。
孝宗过德寿宫,命宣史浩至,赐坐。上皇宣索市食,如李婆婆杂菜羹、贺四酪面脏三猪胰胡饼、戈家甜食数种。太上谓史浩曰:“此皆京师旧人。”各厚赐之。太上以黄玉紫心大葵花盏宣劝,史浩捧觞为两宫寿,君臣皆醉,小内侍密语史浩曰:“史相公少酌。”上闻之,曰:“满酌不妨,当为老先生一醉。”西湖志余
高宗在德寿,每进膳,必置匙箸两副。食前多品,择其欲食者以别箸取置一器,食之必尽。饭则以别匙减而后食,吴后尝问其故,曰:“吾不欲以残食与宫人食也。”西湖志余
德寿在北内,颇属意玩好。孝宗先意承志,时网罗人间以供怡颜。会将举发典市,有北贾携通犀带一,因左珰以进于内,带十三銙,銙皆正透,有一寿星扶杖立,上得之喜,不复问价,将为元日寿卮之侑。贾索十万缗,既成矣,傍有珰见之,求贾金不得,则敗唬骸胺彩傩侵稣日撸裙谌酥祝亿登衅嫦唷=裾戎捕蹋鲋辽碇耄幌槲镆病!必叫又缢裕烊粗4擞锛任牛楣奘壅摺H史
上每侍光尧,必力陈恢复大计以取旨。光尧曰:“大哥俟老者百岁后,尔却议之。”自此不敢言。
德寿在南内,寿皇奉之孝,极尽其意。一日醉许奉二十万缗,久而未进。德寿问吴后,后曰:“在此久矣,偶醉时奏,不知是银是钱,未敢遽进。”德寿云:“要钱用耳。”吴后代进二十万缗。孝宗感吴后之意,调娱父子之欢,倍四十万以献。贵耳集
南渡后,浙中赋税全是横敛,中使作宫内名字以免税。辛幼安云:“曾见粪船,亦插德寿宫旗。”宋稗类抄
高皇毓圣中原,夙赋充实。每小不怡,辄进蠲毒圆数百,以芫花大戟为主,侍医缩颈,上服之自如。有王泾者,以技进,自诡无伤。孝宗素危之。淳熙丁未,德寿逾八旬矣。一日进馄饨,觉胸次欬塞,泾犹主前药。既投而不支,遂以大渐,孝宗立诏诛之。慈福要上苦谏,减死杖瘠。初巨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