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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志-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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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潘曹二人为首,富商们叩头还礼,许多人都被官家感动的哭起来。
  人说,无商不奸,还有人说,无奸不商。这些奸滑得冒烟的人精,在手腕高超的官家赵桓面前,显露出难得的真情。
  赵桓笑笑道:“挺高兴的日子,不要哭哭唧唧的。不日,朕将下旨:大宋所有商家,与士农工享有同样的权利。今后,朝廷也会尽量帮助你们,把生意做大。你们有钱了,国家也就富了,咱大宋的百姓也就都可以过上好日子了。”
  又是一个天大的恩典,感动得大家,只有哭才能表达现在的心情啊!
  第二天,尚书右丞秦桧带领相关人员,与商家们就具体问题进行会议。会议进行的很顺利,两天的工夫,所有的事情都商量妥了。帝国银行开业典礼之前,发生了意外。不知哪个走漏了风声,先是京城,后来京畿州县都得到了消息。几千商户聚集在宣德楼外,伏阙请愿:要求官家不能厚此薄彼,要一视同仁。赵桓升宣德楼,当场表示:此事还可以再商量。
  很快,商量的结果出来了。大宋帝国银行在原来三千万股本的基础上,增加四千万,共计七千万。这个数字,与去年全国的税收只差八百万,真是一笔巨款啊!有了钱,宰执们的日子好过,脸上都有了笑容。
  靖康元年七月初七,“大宋帝国银行”于京城正式成立。这一天,成为后世史学非常重要的一天,据说,它的重要意义无论怎么说都不过分呢!
  七月天,秋老虎甚是凶悍,天气好像比前些日子还热。
  武德郎、驸马都尉、守殿前司捧日军军都指挥使岳飞岳鹏举,以钦差大臣的身份,全权负责全国厢军精简工作。岳飞从手下挑选了两百名官兵,都是忠直之士,将选拔的标准说清楚,把他们派往全国各路。而他自己亲自负责京畿路、京东路、京东东路。忙活了三个多月,日夜兼程,带在身边的亲兵都病倒了三四个,他的身体也有些吃不消了。幸好,事情已经进行得差不多,只剩下京东东路的青州一地。前几天,柔福帝姬托人捎信来,她有喜了,此际,岳飞恨不得直接飞回京城去呢!
  青州境内的厢军驻扎在城内,岳飞上午赶到青州城,马上进入军营,开始工作。
  五千名士兵在校场排列整齐,等候训话。
  岳飞拿过名册,大略翻了翻,示意亲兵张保可以开始了。
  黑铁塔一般的张保上前几步,喊道:“十八岁以下,三十五岁以上的士兵,向前三步,走!”
  一大半人都出列,站到前面。
  张保说道:“你们去辎重营领钱,可以回家了。”
  士兵们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小声议论着。慢慢地,声音越来越大,几百人跪倒在地,大哭起来。这样的情况,岳飞见得太多了。
  厢军大概五十万人,空额严重,满打满算也就四十万出头,其中还有很多人是临时抓来顶数的。年龄小的,十三四的也有,年纪大的,五十多的不在少数。看台下跪着的人群中,五十多的少说也有三四百。
  岳飞看着泪流满面的老人,再也不能无动于衷,走下高台,把前面的几个老人扶起来,温言抚慰:“老人家,快快请起。”
  老人们看到岳飞,以为有了希望,站起来,充满希望地看着眼前的将军。
  “弟兄们:朝廷此次精简军队,也是万不得已。请大家体谅朝廷的难处,朝廷说了,回家的人每人发五贯钱做安家之用。而且,免一年的赋税。我岳某人拜托大家了。”岳飞说完,竟然拜了下去。
  “要我们体谅朝廷,朝廷体谅我们没有?”
  “用着我们的时候,不来也得来。现在可好,全都让我们回家,有这个道理没有?”
  “对,我们上京找官家评理去!”
  “俺家乡大旱,家里还靠俺的军饷活命呢!呜呜,这不是要俺一家人的命吗?”
  “俺爹娘都死了,俺没处去,俺不走!”
  士兵们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岳飞面对这老的老,小的小,心里着实不是滋味。
  “哎呀,快看,老仇头昏过去了。”人群中忽然有人喊着。
  岳飞分开人群,急忙赶过来。岳飞把老人抱在怀里,吩咐人拿水来,又是喂水又是掐人中,终于把老仇头弄醒了。
  老仇头是河北西路真定人氏,出来当兵二十几年了。年初,金兵攻打真定,家里的老婆孩子下落不明。老仇头回去过一次,回来后问什么都不说,只是哭。后来,大家慢慢地知道:他一家七口人,包括一名正在吃奶的孙子都死了,死在了金兵的刀下。
  这样的人,让他回家,他还能活吗?
  岳飞眼圈发红,面对醒过来的老人,不知该说些什么。
  老人笑道:“兄弟们不用为我操心,我没事呢!岳将军,求您一件事儿成吗?”
  岳飞忙道:“老人家请说,只要岳某办得到!”
  “办得到,办得到!”老仇头望着天上的云,“求您替我多杀几名金狗,行吗?”
  “行,岳某一定办到!”岳飞的眼泪就下来了。
  “好了,扶我起来!”
  老仇头对大家摆摆手,笑一笑,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外走。风吹拂着花白的须发,后背佝偻着,时不时地咳嗽两声,仿佛一根枯草在风中飘啊,飘啊!
  老人流泪了……
  岳飞流泪了……
  无数人流泪了……
  张保的哭声最响,似乎死了亲娘老子。
  “敬礼!”岳飞抽出佩剑,以军中最高的礼节送别这位默默的老人。
  “刷!”钢刀破天;
  “扑扑!”长枪贯日。
  “砰砰砰!”戟钺重重地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钝响。
  老仇头走了,被精简的士兵选择了默默地离开。
  走了一小半,在剩下的人群中,岳飞欣喜地发现:有一个人与众不同。
  他有一双鹰一般的眼睛,他有一身冲天的杀气。
  岳飞指着那人,道:“你,出列!”
  这人年纪不大,却有少年人难得的持重;距离越近,全身的杀气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报上名来!”岳飞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问道。
  “中山张宪!”
  “有何本事!”
  “你可以来试试!”
  张保大喝一声:“大胆!”
  几步冲到张宪面前,挥拳就打。拳头挂着风声,速度亦是极快,瞬间已攻到张宪面门。
  张宪避也不避,一拳击出,只听“砰”地一声,张宪“腾腾”连退三步,方止住退势。再看张保,小山似的身躯变成了断线的风筝,在空中翻了三翻滚了三滚,“逛当”摔在地上,扬起漫天黄沙。
  “嗷,嗷!”张保嚎叫着,爬起来再上。
  岳飞面沉似水,道:“退下!”
  张保闻言,尽管不情愿,还是乖乖地地退了回来。
  岳飞淡淡道:“请!”
  士兵们纷纷退后,场内只剩下岳张二人。
  两人对峙移时,张宪先动了。
  身形闪动,眨眼之间已到面前,飞脚直踢岳飞下颌。岳飞不动如山,待对方招式用老,一拳击出,正中目标。
  张宪“唉呦”一声,退到五尺开外,咬牙再上。
  岳飞的前后左右出现了无数个张宪,转眼再看,只见无数的虚影将岳飞围在核心,如何能够分辨出哪个是真哪个为假?
  “砰”,岳飞站在原地,鬓角已见了汗;张宪单手支地,不住地喘着粗气。
  显然,这一回合是张宪败了
  张宪圆睁虎目,直视一丈开外的岳飞,叱道:“马上再战,如何?”
  岳飞默默颔首!
  一声呼哨,一匹枣红马风驰电掣般飞来,张宪飞身跃上马背,擎枪在手,飞马来战。岳飞平端丈八蛇矛枪,冷目如电,催动宝马照夜白,迎战来敌。
  双方你来我往,恶战三十几合,不分胜负。
  两马错镫之际,张宪偷眼瞄着岳飞,悄悄把长枪挂在马上,取弓搭箭,大喝一声:“看箭!”
  一记“回头望月”,雕翎箭应弦而出。
  观战的官兵,同声惊呼,张保更是大声喝骂:“哇呀呀,我干你十八代祖宗!”
  岳飞身为大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功夫还是有的,况且张宪提醒在先。岳飞圈马回身,挂大枪,抽弓搭箭。两膀用力,弓开如月,迎头就是一箭。
  “当”地一声脆响,火花飞溅,张宪射出的箭矢偏了偏,从岳飞耳边擦过;而岳飞射出的一箭,方向不改,势道更猛。
  张宪回头观看之际,冷不防来箭已到,“哎呀”一声,躲闪已是不及。
  一只红翎,飘飘荡荡,落在马头上。
  张宪摸摸头顶,盔缨已然不见了踪影,难道?
  “好,好哇!”
  喝彩如雷!
  张宪面红耳赤,翻身下马,拜倒于地:“将军神功,万不能及。冒犯虎威,愿请就死!”
  岳飞紧赶几步,扶起张宪,道:“愿为国效力乎?”
  “但凭差遣,无有不从!”
  “哈哈!”岳飞大笑,重重地拍打着张宪的肩膀,拍得山响。
  张保好生纳闷:“将军什么时候这样高兴过?”
  青州之行,岳飞收下虎将张宪,自是高兴万分。事情一了,岳飞归心似箭,飞马直趋京城。
  第二卷 第十章 明媚
  第十章明媚
  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
  泪滴千千万万行,更使人,愁肠断。
  要见无因见,拚了终难拚。
  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
  ——《永远的明媚,永远的姚黄》
  明媚族姬十五岁了,她迎来了人生中最灿烂的时光。
  这一天晚上,繁星闪烁,明月高悬,她和孝庄坐在寿山之颠,谈心赏月。他们肩并肩坐着,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闻着他身上的气息,看着他俊朗的侧脸,心里是那么满足,暗暗希望,时光不要流转,永远定格在这一瞬间,该有多好!
  “你家里知道你回来了吗?”她轻轻问道。
  孝庄摇摇头,道:“哪里来得及!回到家里,就出不来了。你想我没有?”
  明媚将脸儿往他的怀里藏,声音细得象蚊子一样:“好不自量,你有什么好,值得人家想呢?”
  孝庄坏坏地笑着:“刚才,兰儿跟我说。小姐睡梦中叫得最多的名字,除了母亲就是孝庄,是也不是?”
  明媚羞得小脸滚烫,万幸这是夜晚,不是在白天。
  明媚又羞又恼,扬起粉拳,可劲地捶着孝庄的胸膛,不依不饶:“人家没有说过,你是在胡说?是不是错了,错了没有?”
  孝庄也不分辨,任由她打,最后见她有些累了,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她胸前的两只白鸽顶着他的胸膛,她的心儿在剧烈地跳动着,她的呼吸越发急促起来。柔情似水的眼睛,慢慢地合拢;诱人的樱桃,在慢慢上升。
  “别,别!”她轻声说道。
  如此无力的拒绝,在孝庄看来更象是无声的鼓励。
  孝庄毅然低下头,越来越近,他真的就要吻上那魂牵梦绕的娇唇了。
  “轰隆”一声,头上炸响了一个闷雷。
  明媚睁开眼睛,孝庄不见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孤独地站在白花丛中。不远处,一名华服贵妇正在笑盈盈地看着她。
  “母亲,明媚想你啊!”明媚扑上去,她看到了母亲,她想扑近母亲的怀抱。
  她向前跑着,不知是何缘故,母亲却在后退,任凭她如何努力,就是追不上母亲大人啊!
  明媚被脚下的花儿绊倒,她哭喊着:“母亲,你为什么不理我,难道你不要明媚了吗?”
  母亲幽怨地说道:“母亲的魂灵不得安生,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娘的明媚,你要记住:到头来,你只能靠自己,也只有自己才可依靠啊!”
  母亲流泪了,母亲的身影越来越淡,最终化为一缕青烟,就那么在眼前消失了。
  明媚痛哭着,她要找回母亲!
  猛然从梦中醒来,明媚擦着眼泪,孤独地坐在床头。
  自从母亲大人安寝的地方被金狗毁坏之后,她总是会做一样的梦,母亲总会和她说一样的话:“到头来,你只能靠自己,也只有自己才可依可靠啊!”
  母亲是在责备我吗?可是,我一个女孩子又能作些什么呢?
  明媚长叹一声,披了一件衣服,下床点亮了蜡烛。看到桌子上的信封,她的心里暖暖的。这是孝庄托人送回来的信,这里面有一首他特意为自己做的诗:
  “天!
  休使圆蟾照客眠。
  人何在?
  桂影自婵娟。”
  他在天的另一边,正在想着自己呢!他说过,回来就派人来提亲。可是,他
  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不知怎么的,明媚这两天总会有不好的预感,似乎要发生什么事情!
  想的事情多了,明媚睡意全无,她推门来到外间,见兰儿睡得正香,轻手轻脚地来到院子里。
  马上要到中秋节了,院子里的花儿开得正艳,明媚刚在小椅上坐下,就听隔壁传来一声深沉的叹息。
  是父王,这么晚了,父王怎么还没睡呢?
  明媚绕过月亮门,穿过一段回廊,来到父亲所住的院子里。父亲躺在躺椅里,一个人喝酒。
  明媚来到父亲身旁,抢下父亲手里的酒杯,嘟囔着:“这个时节,晚上露气重,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不知道自己照顾自己,哼!就不能让人省心点吗?身边怎么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太过分了!”
  明媚一边唠叨,一边把衣服披在父亲身上。
  越王赵偲拍打着女儿的手,道:“她原是陪着,是被我赶走的。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睡?”
  赵偲知道明媚不喜欢现在的王妃,帮着解释了几句。
  明媚将头伏在父王的腿上,嗔怪道:“还问人家,你呢?”
  赵偲长叹一声,就没了下文。
  “这段时间,不都是好消息吗?熙凤路大总管吴阶在河州与夏军对峙,夏军撤兵是早晚的事情;东京大学正式开学,太上皇出任名誉校长,女儿瞧着,伯父要多高兴有多高兴;帝国银行开业,生意兴隆,女儿也存了一些钱呢!还有,夏税收得不少;厢军裁撤完毕,没出乱子。您干吗还这样长吁短叹的?”
  赵偲轻抚着女儿的长发,道:“你个女孩子懂得什么?那都是名面上的事情。两淮大旱,眼瞅着到手的庄稼,可能颗粒无收;金兵在边境上骚扰不断,宗泽、韩世忠三两天就是一个折子;夏人也只是暂时撤退,接下来会怎样谁能说得清?而且,而且,唉……”
  明媚听父王言犹未尽,问道:“而且怎样?”
  越王赵偲端起酒壶,扬脖灌了几口,道:“而且金国派来使者,求金根车、求帝姬、求三镇、求书籍图册。”
  “啊?”明媚吃惊地看着父王,心想,不是刚刚退兵,怎么又来了呢?
  月亮被一抹乌云挡住了风光,不久,月亮从另一边又钻了出来。墙角处金色的菊花,低垂着脑袋,静静地睡着。
  明媚迟疑着问道:“官家答应啦?”
  赵偲起身揪掉一朵花,放在鼻边贪婪地闻着,良久,说道:“今天下午,官家召集宗室亲王会议。官家的意思,除了割让三镇,其余三项都答应。”
  “那么,派谁去呢?”
  “这个事情,官家还没有和太上皇商量,唉,太上皇未必肯答应啊!”
  一腔怒火在胸中燃烧着,明媚“腾”地站起来,道:“难道,大宋男儿保护不了自己的国家;难道,非要牺牲女孩子的幸福,来换得屈辱的和平?”
  赵偲把酒壶里的酒全部喝掉,将酒壶扔在地上,道:“官家也难,他登基还不到一年,维持到现在这个局面着实不易!他需要时间,大宋需要时间啊!”
  望着父亲踯躅的背影,两行清泪悠然而下,明媚的心情好重好重!
  这一天下午,明媚路过岳飞的府邸,忽然想到有三天没见到嬛嬛,不知她现在怎样了?
  于是,明媚甩鞍下马,径直向府里走来。
  门房早就认识这位明媚族姬,躬身施礼,陪着笑脸道:“您来得正好,帝姬千岁刚从龙德宫回来,快请进吧!”
  明媚与赵嬛嬛关系亲密,是无须通报的。来到正厅,向岳飞的母亲问安施礼过后,她和嬛嬛手拉着手,来到嬛嬛的卧室,说些私房话。
  明媚瞧瞧嬛嬛的脸色,问:“可好些了?”
  嬛嬛轻轻摩莎着小腹,无奈道:“有时还会难受,不过,已经能吃些东西了。”
  “岳云呢?”
  岳飞是岳飞的养子,今年八岁,人不大,力气却不小,又跟岳飞学了些武艺,十三四岁的小伙子都打不过他。来到京城后,整天惹事生非,嬛嬛又管不了他,实在是令人头疼!
  “前几天,李相公的养子郑七郎拜了驸马为师,郑七郎和岳云整日混在一起,现在不知到哪里疯去了。你听说没有,金国向官家求帝姬嫁给他们的国主?”赵嬛嬛问道。
  明媚点点头,等着下文。
  嬛嬛神秘兮兮地说道:“今天,我去给父皇请安,你说怎么着?未出嫁的妹妹们,围在父皇的身边哭,父皇好像骂了三哥。三哥出来的时候,我正好瞧见,脸色非常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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