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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种“综合”，而不是印象主义者所认为的那种直接的知觉经验中的东西。
在高更的作品中，可以明显看到他抛弃西方传统的习惯势力而力图实现一种
回到史前人类的表达方式来认识真理和认识世界，因此，他的作品具有一种
象征性和表现的原始性。
高更的《我们来自何方？我们是什么？我们走向何方？》就是典型的象
征主义作品。是他自杀未遂后在塔希提岛创作的。他的梦幻的记忆形式，把
读者引入似真非真的时空延续之中，在长达4米半的大幅画面上，从左到右
意味着从生命到死亡的历程，树木、花草、果实，一切植物象征着时间的飞
逝和人的生命的消失。这件作品取材于塔希提人的宗教，在一片葱郁的蓝色
的绿色丛林中，隐约显现出“佛”的慈容，闪烁着橙色光辉的粗犷人体，在
自由地休憩和生息。高更的另一幅作品《两位塔希提妇女》则是另一番情景，
含有很高的趣味性和艺术魅力。在从黄色到各种深浅不同的绿色的色彩结构
中，现出了两个妇女的轮廓，象纸浮雕一样出现在背景上，虽说是线造型，
但人物的头部和手臂却是以微妙的明暗变化来表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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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更的作品吸收东方绘画、黑人雕刻、中世纪艺术和民间版画的一些特
点而形成了一种装饰的画风，因此，在他生前，有评论家称他是绘画中象征
派的首领并非没有道理。他的理论与实践也的确影响了一群使用象征语言的
画家，推动了象征艺术的发展。总之，高更对二十世纪的现代派艺术，特别
是超现实主义有重要的影响。
③梵高（1853—1890年）出生于荷兰津德尔特。是一名荷兰画家。但是
他的主要活动和影响都产生在法国，并与高更、塞尚齐名。早期画风受荷兰
传统绘画与法国现实主义画派的影响，注重写实，如 《食土豆者》就是表现
一个穷困的矿工家庭生活情况的现实主义作品。自从结识了西涅克、高更等
人以后，画风开始变化。
梵高大胆地使用鲜明强烈而又充满光彩的深颜色作画，达到了和谐而又
艳丽的色彩力量。他追求线和色彩自身的表现力，追求画面的平面感、装饰
性和寓意性。对于1888年8月所作的《向日葵》，梵高解释说：“我想用
一组 ‘向日葵’来装饰画室，我让纯的或混合的铬黄在从淡黄到深青色不一
的背景上迸发出燃烧的火焰。我把他们镶在橙黄色的细画框里，其效果犹如
哥特式教堂中的彩色玻璃画。”他是借秋天阳光下向日葵的形象表现内心激
奋的感情。
有些理论家在评介梵高创作时，错误地认为梵高艺术的表现仅仅来源于
“燃烧着的主观感情”，甚至有人认为由于他神经不正常，他的艺术才含有
“一股不可抑制的力量。”这种见解是没有道理的。梵高早期接触过下层社
会，有一定的生活体验。他16岁当职员，先后在海牙、布鲁塞尔、伦敦、
巴黎等许多城市工作过，后因失恋和热衷于宗教抛弃经商，在一个煤矿区当
传教士，过着清贫的生活。假如没有早期的生活体验，他是无法创作出像《食
土豆者》那样具有生活气息的作品来的。《囚徒放风》是梵高根据法国著名
版画家古斯塔夫·多雷的版画构图改为油画的。此画的社会意义是深刻的，
与其它画，如《农民》、《邮递员罗林》、《夜间的咖啡店》等一样，都是
梵高的名作。
在作品中表现出对人类强烈的爱和抒发自己强烈的个性，是梵高创作的
一大特色。在梵高的肖像画里也可明显地感受到这一点。1890年梵高自杀前
的几个月里所画的自画像就是一幅深深打动人心的作品。他如实地表现出精
神病人凝视的可怕和紧张的眼神。在不同层次的蓝色里，一些节奏颤动的线
条，映衬出美丽的雕塑般的头部和具有结实造型感的躯干。画面的一切都呈
蓝色或蓝绿色，深色衬衣和带红胡子的头部除外，似乎我们从画上看出了一
种惊恐中的渴望。
2。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英国绘画
英国从18世纪起，才有了自己的真正画派。因为在此之前，影响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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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坛的都是外国的画家。英国的绘画与英国的文学和戏剧相比，远远落后于
文学和戏剧。
19世纪70年代，在法国出现的印象主义，波及到整个欧洲，成为欧洲
的主要文艺思潮。这个思潮通过惠斯勒传到了英国。
惠斯勒（1834—1903年）生于美国，后加入法国印象派画家的行列。1863
年的落选沙龙中，惠斯勒的《穿白衣的少女》和马奈的《草地上的午餐》遭
到同样的命运。1863年惠斯勒定居伦敦。他反对拉斐尔前派，而且反对整个
维多利亚王朝的画风，其创作活动的确给英国带来了新的气氛。比如，在他
描绘的泰晤士河与威尼斯景色的风景画中，以大胆的构图表达了自然界光和
空间的复杂变化。
把绘画感受和音乐联系在一起，也是惠斯勒的一大创举。他在自己的讲
演《十点钟》里写道：“大自然中固然包含着一切图画的色彩和形式的因素，
就象琴键包含着音乐的全部音符。但是一个艺术家生来就是要科学地取舍和
组织这些因素，这样做的结果可能是美好的，就象音乐家组织他的音符，形
成和声，从浑沌中创造出动人的和谐”。因此，他的画常常用音乐术语来命
名，如《交响曲》、《夜曲》等。
惠勒斯认为音乐的目的是悦耳，绘画的目的是悦目。在反对关心主题思
想的艺术观点上与印象主义者是一致的。
惠勒斯曾于1886年被推为皇家不列颠艺术家协会会长。1896年当选为
国际艺术协会首任主席。惠勒斯的绘画使得英国艺术与欧洲大陆同时期的艺
术第一次互通声气，其历史作用举世公认。他本人也被誉为19世纪末叶欧
洲最杰出的画家之一。
受惠勒斯影响的英国画家有西克特（1860—1942年）、斯蒂尔 （1860
—1942年）等。西克特是德加的信徒。当西克特初露头角时，印象派在英国
还没有得到公众的拥护。于是，他与斯蒂尔等人创立了“新英国艺术俱乐
部”，致力于印象主义的英国化。他们把较为浓重的印象派画风输入了英国。
斯蒂尔的很多作品受法国影响，那种对自然的观察和对于光与色的注意，几
乎与法国印象派完全一样。不仅如此，斯蒂尔还用英国画家所擅长的水彩画
来体现印象主义的精神。西克特善于运用德加的方法进行创作。但是，印象
派在英国所起的作用的影响较小，无法与印象派在法国相比。
20世纪初，成立于伦敦卡姆登镇的卡姆登集团也是英国绘画史上的一个
著名画派。这一画派主要受高更、梵高的启迪和影响，在艺术表现上，想把
强烈的装饰色彩与现实主义风格结合起来。这种理论与“新英国艺术俱乐
部”致力于印象主义英国化的理论发生了矛盾。实际上，卡姆登集团已开始
了向后印象主义的过渡。不过在英国绘画史上，弗赖伊被认为是后印象主义
的代表。
弗赖伊（1866—1934年）曾在伦敦和巴黎学画，后来转向艺术评论。1906
年第一次接触塞尚的作品，成为法国画派的热烈拥护者，并通过展览会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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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主义介绍到英国来。说他是后印象主义的代表，主要是在艺术评论和宣
传组织方向。因为作为画家他从来没有获得较大的成功。1910年他为格拉夫
顿画廓组织了第1次后印象主义展览。他在《马奈与后印象主义》一文中的
观点也引起了美学界的论争，直到1927年和1930年，他还先后写了关于塞
尚和马蒂斯的专著。
3。德国绘画
（1）德国现实主义的两位杰出代表
对19世纪后半叶德国绘画发展具有决定性影响的人物是柏林画派的阿
道尔夫·门采尔。
①阿道尔夫·门采尔（1815—1905年）出身于艺术之家，其父是石版画
家。门采尔是自学成才的画家。他的第一部有代表性的大型作品是为库克列
尔的《弗里德里希大帝传略》作的插图。他的油画写生稿《阳台》、《屋顶》
等，画面笔法流畅、设色自然，给人的印象极为生动。在历史画方面，由于
他掌握和研究了大量的历史资料，因此在历史主题画的创作方面得心应手。
如《弗里德希在里西》和《弗里德里希在康赫基里》就以艺术的手段向人民
展示了普法战争（1741—1748年）的真实情景。在西欧画家中，门采夫是一
个在历史画中体现现实主义原则的优秀代表。
1855年和1865年，门采尔两次去巴黎，这对他在艺术上的成长有重要
意义。这一时期，他极为重视现代题材的创作，创作了如《波里泽伊园中的
女人》、《杰姆诺斯剧院》（1859年）、《丘列里的周末》等，但最有代表
性的还是《现代车间》一画，即后来易名为《锻铁工厂》的名作。这幅画歌
颂了无产者的美和热情，忠实地再现车间生活。这幅画歌颂了无产者和美的
热情，忠实地再现车间生活。画面的中心是一群从炼炉中提取铁锭的工人，
画的左边部分是换班的工人正在洗澡，右边部分是一群工人利用短暂的时间
在车间里用餐。整幅画表现了现代工人崇高的境界和气概。这幅作品的价值
在于它第一次提出了表现现代工业的主题，不仅在德国美术家中，而且在欧
洲美术史上也是一幅优秀的描绘现代工人阶级生活的杰作。
②德国现实主义的另一位杰出画家是慕尼黑画派的代表人物莱布尔。
莱布尔（1844—1900）因深慕库尔贝之名，接受了格舍·杰·拉公爵的
邀请于19世纪60年代末前往巴黎学习了九个月。回国后，他定居在巴伐利
亚的埃伊布林格的农村，象法国的米勒一样，过着普涌农民的生活，同时挥
笔作画。他笔下的巴伐利亚农民各具特征，但又多处在平静、安祥的状态之
中。他的代表作有《教堂中的农妇》（1878—1882年）、《读报的女农民》、
《酒店谈心》、《猎人》、《不相称的婚姻》等。他在《教堂里的农妇》一
画里，集中地表现了两个手持《圣经》静默祈祷的农妇，没有多余的环境细
节的描写，画面构图筒洁，对农妇的神情面貌和衣冠服饰都有精细的描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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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布尔晚年更多地注意生活细节的描写，他那细腻的性格刻画和细致的
色调感觉对当时和后来的许多艺术家都有很大的影响。
（2）被称为德国印象派领袖的利贝曼
19世纪末叶，德国美术现象呈现复杂局面。各种艺术思潮都很活跃。这
一时期的主要画家有利贝曼和克林格尔。
利贝曼曾旅居巴黎达6年之久，是库尔贝和米勒的崇拜者。在与巴比松
画派接近中受到影响。如他创作的《制罐女工》、《挖甜菜》、《姐妹俩》
等，都可以看到法国现实主义美术的影响。80年代，他曾移居荷兰，并在那
里创作了许多以表现劳动和劳动人民为生存而斗争的作品。如《阿姆斯特丹
的孤儿院》、《补网女工》、《带羊的妇人》、《荷兰的村街》、《织麻女
工》等。这些作品构思别致，特别是色彩更为明亮，堪称德国19世纪末现
实主义美术的优秀作品。利贝曼晚年曾从事历史画和肖像画的创作，并且具
有自己的独特风格。较为有名的有《艺术家之妻像》、《汉堡市长别切尔森
像》、《慕尼黑的音乐会》、《弗里德里希纪念碑的揭幕式》等。90年代，
利贝曼又从马奈的技法上得到启发，逐渐对印象派感兴趣，并曾被称之为德
国印象派的领袖人物。
4。19世纪末的美国绘画
美国绘画的历史一般从17世纪上半叶开始算起，但是直到19世纪上半
期，美国的绘画艺术仍然没有重大发展。1861—1865年南北战争改变了美国
历史的发展进程，促进了经济的繁荣及大众文化的发展，同时，也带来了艺
术上的繁荣。此时期，欧洲对美国的影响也日益增强，使得大批美国青年远
渡重洋到法国、英国、意大利、荷兰等地去学习绘画。回国后给本国的艺术
带来新的技法和风格。这种艺术上兼收并蓄也是造成美国绘画艺术以较快速
度走上繁荣兴旺的重要原因。
在欧洲学习的美国画家，为美国艺术的发展的确做出了较大的贡献。
1878年，巴黎举行的世界名画展中，在巴黎学习绘画的美国人勃列治曼
的《木乃伊入葬》获金质奖章；1881年，纽约举行了勃列曼的东方题材作品
展，共有330余幅，堪称名噪一时的盛举。同在巴黎学习的威克斯和摩尔都
对东方题材感兴趣。威克斯的画中出色地表现了东方的庙宇和佛塔，以及身
着丝绸服装的印度妇女；摩尔则专注于描写日本，他的许多作品被美各博物
馆视为珍品。但是威克斯和摩尔的作品还没有脱离欧洲风格的影响。这一时
期，比较能体现美国的特色而又较少受欧洲影响的画家，最为出色的是宾厄
姆、英尼斯和霍麦。
（1）体现美国特色的几位杰出画家
①宾厄姆 （1811—1879年）生于弗吉尼亚州奥古斯塔。1819年从家乡
移往富兰克林，自学绘画。1833年成为专业肖像画家。1840年以后开始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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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俗画。由于其代表作品《西部船夫上岸图》而成为美国西部第一个风俗画
家。他最著名的作品是《沿密苏里河而下的毛皮商船》。他创作的有些作品
与政治题材关系极密，如《乡村选举》、《人民的裁决》等。
②英尼斯 （1825—1894年）出生在纽约的一个商人家庭。19岁时在纽
约国立画廊展出的一幅风景画受到欢迎，早期绘画风格受哈得逊画派影响后
又受巴比松画派风景画的影响，但他却更喜欢在写生中把握大自然的诗意，
致力于对美国本土优美景色的描绘。在创作中，对光的追求表现出浓厚的兴
趣。所以，人们也把他当作首先接受印象派观点的美国画家，其代表作有《和
平与富裕》、《修道士》、《苍鹭的家》等。
③霍麦（1836—1910年）出生于波士顿，完全靠自学而成为最具美国特
点的画家之一，他是著名文学作品《汤姆叔叔的小屋》的插图作者。他的画
是对大自然观察的直接记录。在表现外光方面，其成就与法国印象派并驾齐
驱，但就其技巧和风格来说，又与欧洲不同，是一种脱离欧洲影响的清新而
明朗的面貌。在理论上，他坚持自然主义观点，然而在实际创作中又精心设
计，对色、线、构图极为讲究。他的水彩画最有名的是《墨西哥湾暖流》，
油画的代表作品有《从前线来的俘虏》、《顺风》、《生命线》、《东北风》
等。十九世纪90年代以后，霍麦几乎被公认为是美国最优秀的画家，多次
获得国家和文化团体的荣誉和奖励。他的作品甚至成为19世纪下半叶美国
人民精神的象征。
自从出现了霍麦之后，美国画坛便不再沉寂。1889年的巴黎美展和1892
年的慕尼黑美展都已证明，美国绘画已完全脱离了欧洲的影响而成为真正具
有美国精神与风格的自己的艺术。在1855年的巴黎世界博览会上，美国画
家根本没有自己的展室。1867年展览时，只占据了一个画室中的三面墙壁，
其作品也只是引起自己同胞的兴趣。而到了1889年的展览会，美国的展室
被认为是最好的展室之一，引起公众注目的是一大批在美国本土成长起来的
青年艺术家。
④伊肯斯。几乎与霍麦同样重要的另一位画家是在美国艺术史上亦堪称
最伟大的画家之一的伊肯斯。
伊肯斯（1844—1916年）生于费城。在宾夕法尼亚美术学院毕业，曾赴
法国留学。他比较注意学院派的技巧，以现实主义风格从事肖像画和风俗画
的创作。1875年，一幅《格罗斯医师的临床课》，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