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穿衣下床,打开门,对迎上来的美婢问道:“刚才是谁在唱歌?”
美婢掩嘴笑道:“岳公子当真不知?”
我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美婢道:“歌者便是你涩儿小姐。”
我呆了呆,道:“是她?”
没想到她真如巨禽公所说是那么得多才多艺!
娶到这样的妻子,闲暇时听她唱唱歌,弹弹琴,那该是何等赏心乐事、良辰美景?
我洗漱完毕,又问:“公爷呢?”
美婢道:“公爷早已到宫里和大臣们商议朝政去了,不过,快要回府了。”
我顿时默然。
无须说,巨禽公去宣布我应娶的妻子是伊涩儿,而非妙玉。
虎婆婆即使不去,消息也会马上传到虎山,她会怎么想?
妙玉又会怎么想?
想起妙玉的那销魂一吻,我简直要痴了。
“钝儿!”
巨禽公的呼唤,把我无情地扯回现实。
在昨晚吃饭时,巨禽公便称我为“钝儿”,我居然也没有反对。
非是我拒绝不了伊涩儿,而是不能确立立场。
巨禽公满面喜容地大步踏入。
我转过身来,叫道:“公爷!”
美婢施了一礼,自行退出。
巨禽公道:“我已把你与涩儿即将完婚的事情说了,数百公卿都没有异议,唯独虎婆婆大力反对。明日,我们还要作最后的谈判,我明白她的意思,事情既然已成定局,便只得以此换取一些其他利益。”
我吃惊地道:“她也去了?”
巨禽公道:“哼,她反对也没用,有天后的诏书,谁不遵从便是大逆大道!”
我沉默片刻,道:“如果虎婆婆问起我探视天后一事,我该如何答复?”
巨禽公点了点头,似是非常满意我的请示,道:“我巨禽公向来光明磊落,绝不徇以私情,你在天一宫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如实跟她说好了。反正这是天后的意思,她本领再大,火气再盛,也推翻不得。”
正说间,龙矛由门外走入,向巨禽公呈上一封书信。
巨禽公飞快地看了一遍,哈哈一笑,道:“妙玉约你即刻到钓鱼台见面。”
我暗叫妙玉来得好快,不安地以眼睛的余光瞥了瞥旁边的龙矛。
龙矛脸如铁铸,不透露一丝喜怒哀乐。
他是妙玉的追求者,听到意上人与我约会,照理不该这么无动于衷。
巨禽公拍拍我的肩头,笑道:“去吧,早去早回。”
钓鱼台,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妙玉腰肢挺直,仙子般俏立崖头,那优雅的风姿已至无懈可击的地步。
直至我走到她身后五尺之处,她才缓缓掉转过来,似笑非笑、似怨非怨地道:“岳公子,恭喜你啊。”
我不敢接触她的目光,道:“我有什么喜事?”
妙玉道:“你即将娶伊涩儿那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为妻,小女子好不羡慕。”
我胸口一热,可又猜测不透她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我斯斯艾艾地道:“祢……祢都知道了?”
妙玉道:“此事已轰动凤凰城,不日将传遍阴谐,传遍每一个国家,何独有妙玉知晓?”
我面对妙玉,生出强烈的愧疚之感,垂着头,仿佛做错事的孩子。
妙玉又转过身去,道:“虎婆婆希望你把到天一宫的详细情形说给我听听。”
我一一说来。
其间,妙玉问了很多细节。
我见着的是否真实的艳后,妙玉并没有说,或许,这有待虎婆婆去下结论。
妙玉道:“岳公子,你相信天后会以眨眼、闭眼来和巨禽公作语言上的交流?”
我道:“我想也有可能。”
妙玉的语音中已充满了愤怒:“这便足够了!巨禽公到底有没有向天后请示,天后即使会眨眼,又是否当真同意巨禽公的建议,这些只有巨禽公一个人知道!古时曹操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巨禽公比起他来,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深吸了两口气,强压下心头之怒,侧过脸来,对我道:“虎婆婆说了,救天后之事已迫在眉睫,片刻也迁延不得!”
我道:“天一宫戒备森严,我既不能把她抢出来,又不会医术?祢们到底要我怎样救她?”
妙玉出奇地脸涌晕色,樱唇虽启,却未说出口。
我催问道:“妙玉祢说呀。”
妙玉避过我的目光,咬紧嘴唇,一字字地道:“跟天后……做爱!”
我立时瞠目结舌,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妙玉微一跺足,低下头来,道:“你别有那种异样的目光看着人家!你用那种方法可以救天后,当今之世,只有虎婆婆一人知晓,她又告诉了我……”
我一时不知如何接口。
妙玉虽对什么都看得通透,但当着一个少年男子的面谈论男女交欢,终究难以启齿,稳定了一下心神,方道:“天后因长期修习阴邪武功,在男女之事上又无所顾忌,久而久之,体内积聚了一种可怕的‘淫毒’……”
我失声道:“淫毒?”
妙玉道:“不错,淫毒。这种毒凶猛无比,一旦发作,天后性命难保。抵御淫毒的方法只有以毒制毒,所以天后养了两条大蛭龙……”
我骇了一跳,道:“她不会……不会和那两知毒龙……那个吧?”
妙玉红着脸,嗔道:“你想到哪去了!每当淫毒快要发作,天后只须从蛭龙身上吸出些血液,和在水里喝下肚便行了,而且……而且还得和其他男子不断交欢。”
我恍然大悟,道:“那两条大蛭龙被我毒死,天后便没了克制淫毒的剧毒,所以她生变成这副模样?”
妙玉点点头,道:“若非她老人家内功精深,又服了诸多奇贵药材,早便不在人世了。”
她略微一顿,道:“其时,虎婆婆曾想把你从古精灵手里夺过来,让你和天后……行合体之欢,可天后说了,你昏迷不醒,未通引导之法,况且那鸩毒太过厉害,以天后的功力,恐怕也承受不住,无奈之下,只得让古精灵抱着你离开阴谐。”
我道:“事后灵儿也大惑不解,不就是死了两条蛭龙嘛,艳后何至于难过得泪流不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妙玉叹道:“万毒淫为首,这话当真一点儿不错。以天后之天资,一旦跟‘淫’字沾了边,连性命能否保住竟也难说得很。”
我道:“若让我以其他方法救天后,我定会答应,可这事……我绝不依从!”
妙玉道:“我不是说过,只要你竭力去救天后,我便嫁于你为妻。”
我道:“不!我不能答应!”
妙玉道:“你不愿娶我?”
我窘迫地道:“不是,不是这样的。”
妙玉忽地盈盈跪倒,脑门及地。
我大惊道:“祢……祢这做什么?”
妙玉坚决地道:“岳公子你不答应去救天后,我便永远跪在这儿。即便日后死了,尸骨仍得跪立不动。”
我弯下腰来,手忙脚乱地去搀扶,不意触到妙玉那光滑柔腻的手指,全身一震,又赶紧缩回,叫道:“妙玉祢快起来!有什么事好好商量。”
妙玉道:“我现下忽然改变主意了。”
我喜道:“祢不要我去救天后了?”
妙玉摇摇头,道:“你若不应允,小女子立即自杀在你的身前!”
说毕,高举手掌,对准自己顶门,冷冷地道:“我数‘一、二、三’,数至‘三’时,你仍不答允,我便一掌击碎自己脑门,一了百了。”
我想起她自备毒丸之事,哪还敢怀疑其决心,无奈地道:“好了,祢起来吧。”
妙玉不动声色地道:“岳公子同意了?”
我长长地叹息一声,点了点头。
妙玉一跃而起,满面欢容,道:“这以死相逼之法当真有效。”
我道:“祢……祢是骗我的?”
妙玉嫣然道:“我还没有明白天道的真谛,怎舍得就这么死去?”
她立即又制止我说下去,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岳公子你已无法反悔了。”
我为难地道:“话虽如此,天后的身体那么虚弱,就怕……就怕……”
妙玉促狭地道:“如果天后没有中毒,你见了她的花容月貌,恐怕迫不急待地便想……”
她随又叹了口气,道:“虎婆婆也明白天后是否能禁受得住你……你……那个,不过,形格势禁,为了救天后,也只有铤而走险了。”
我实在不愿想象与躺在病榻上那个艳后做爱的情景,道:“追查爱坡的事进行得怎么样了?”
妙玉一谈到其他事情,神情又恢复沉着、冷静,道:“岳公子你切切记住,一旦从爱坡口得知悉巨禽公真面目,便是你和巨禽公公开决裂、一决生死之时!这其间绝无第二条路可走。”
我道:“这我明白。”
妙玉沉重地叹了口气。
我道:“祢叹什么气?”
妙玉以发亮的眼睛瞅着我,道:“我是为你叹息。”
她微笑道:“若你和巨禽公成为仇敌,他怎肯把干女儿嫁给你?你已经快要到手的美人儿又飞走了,岂非可惜?”
我道:“祢别胡说。”
可若真如此,我便当真没有遗憾吗?
妙玉的脸上充满了自信和胜利的笑容,道:“明天卯时至未时,虎婆婆便会和巨禽公谈判,表面上是以支持伊涩儿嫁你为妻为条件,迫使巨禽公在其他事情上作一些让步。这种讨价还价,在政治中再也寻常不过。巨禽公纵然老奸巨滑,也绝对想不到这背后另有文章。”
她灼灼地望着我,道:“所以你一定要趁他们谈判的这几个时辰内,赶到和尖头尼初次见面的那条小河旁。虎婆婆说,虽一来一去两万余里,但对你来说,几个时辰足够了。”
我困惑地道:“到那儿干什么?”
妙玉道:“爱坡想去寻回他的断臂,这一去,便被我们的人抓住,再也回不来了。你抵达那里之后,自有人接应。”当下说了联络暗号。
她加重语气道:“岳公子,你离开钓鱼台,立即实施救治天后的计划,若在明天辰时前无法完成,便永远没有机会了。”
我发愁地道:“巨禽公会同意我和天后……做那个事?我看绝对行不通。”
妙玉道:“我教你一个法子。”如此这般说了几句。
我道:“这行吗?”
妙玉道:“绝对行。”
她明亮的眼波在我脸上转了转,道:“你还有一件事必须完成,否则会后悔一辈子。”
我吃惊地道:“还有什么事?”
妙玉道:“你应抓紧时间、想尽一切办法,和伊涩儿亲近,立即去做和天后做的那件事情,生米煮成了熟饭,说不定她会大义灭亲,背叛巨禽公,投入你的怀抱。”
我吃吃地道:“这个时候,亏祢……亏祢还会开这种玩笑?”
妙玉轻婉地叹道:“时间无多,我要及早地回禀虎婆婆……”
我急道:“祢还没教我我和天后做那事时,如何导气运力哩。”
妙玉的俏脸又飞上红霞,跺足嗔道:“你便记得这事,也不怕羞!”
我恨不能找个鼠洞钻进去,道:“祢不教我,我如何去做?”
妙玉目中涌满复杂难言的情感,忽地仰面躺下,线条玲珑浮凸,有如山势起伏,要有多诱人便有多诱人,柔声道:“来吧!”
我只觉得血管中的血液似乎都一下子冲上脑门,说不出是惊喜,还是慌乱,道:“我们……我们来真的?”
妙玉眼波流动,道:“不来真的,我怎么教你?”
我胸口大幅度地起伏,气都要喘不过来了,道:“可我们……万一我救不好天后……”
妙玉轻轻“呸”了一声,道:“看把你美的!你我这是真戏假做,你还以为我真想跟你……来,坐到我身旁。”
我感觉顶压胸口的重巨松动了许多,手足无措地依言坐下,眼睛看也不敢看妙玉那妙态纷呈的体姿,深恐一个抑制不住,落下“淫贼”的恶名。
妙玉自忖天人之姿,又处在目下这样尴尬而又微妙的特殊环境下,没有哪个男子不会得寸进尺,提出许多要求,不禁对我的如此听话大感意外,悄悄松了口气,可心里却有一种失望,甚至是怨恨。
我低垂着头,道:“妙玉,祢说啊。”
妙玉强摄心神,正色道:“当你进入我体内……啊,不,是进入天后体内时,须得意守丹田,神不外游,力道尽皆聚集于你……你……那个地方……”
说话者面红耳赤,断断续续,听话者心猿意马,浮想联翩。
适才妙玉说“当你进入我体内”几个字时,我绮念丛生,脑海中不禁想象当真变成现实的绝妙情景,欲火如焚,险些把持不定。
妙玉说这些话时,目光转往别处,说了好久,猛一回眸,见我如醉如痴地走神,又羞又急,斥道:“岳钝,你有没有聚精会神去听!”
我一惊而醒,结结巴巴地道:“对不起,请祢……请祢再说一遍好不好?”
妙玉自个儿又何尝不是情热如沸,知道怪我不得,无奈下,只得重述一遍。
确定我牢记无误后,妙玉忽然翻转身来,跪伏于地,以丰满的臀部对着我,语音微似蚊鸣:“这是个极其重要的体位,即使天后无法做到,你亦要帮助她……”
我强咽下一大口馋涎,暗骂自己太过无耻,猛地甩起手掌,“啪”,照着左颊重重打了一记。
妙玉道:“你……怎么了?”
我脸颊疼痛的刹那,欲火消逝大半,忸怩地道:“有只大蚊子咬我。”
妙玉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继续述说,最后道:“虎婆婆叫我特别叮嘱你,你和天后做那种事时,最好尽量延长时间,越长越好!”
我想:“这种事有时越想延时,越适得其反,怎么把握得准?”
想是这么想,却不敢说出口。
妙玉终于演习完毕,好像打了一仗恶仗,香汗淋漓,心跳加速,偏偏体内犹觉精力弥漫,那头欲火变成的怪兽,既未能降伏,它怎肯老实?
她站起身来,背向着我,等了一会,见我不作声,道:“我走了。”
我下身那物已坚硬无比,非是炮弹上膛,而是要大爆炸,极力控制,才答了一句:“嗯。”
妙玉情知再留在钓鱼台,不该发生的事终会发生,足尖点地,从我身边掠过。
我的脸已憋得血红,血红。
妙玉掠出数十丈,见我仍动也不动,心中柔情忽起,倏地返转身来,命令道:“起来!”
我站起身来,不知她要作甚。
妙玉双目水汪汪的,脸上闪动着红润动人的光泽,轻轻地道:“看你这么乖,我再赏你一个吻。”
未等我反应过来,她已在我唇上吻了一下。
我出于本能,伸臂去搂她纤腰。
妙玉吻后,迅速后退。
我的手虽未能搂着她腰,却触到了她的胸膛,乳蒂浑圆饱满,坚硬而又柔软。
妙玉的腰若让我搂着,后果可以想象。
饶是如此,她的娇躯已欲软了,若非多年意如钢铁、坚似磐石的修行,必倒入我怀里。
忽然,我惊惶地大叫一声。
妙玉吓了一跳,目光一转,但见我裤裆处不仅鼓凸出来,而且一片潮湿,面积逐积扩大,立时明白是怎么回事,羞得惊呼一声,落荒而逃。
我站立崖头,望着妙玉“逃窜”的方向,暗叫道:“我怎么如此丢人,在这个时刻山崩水泄……”
~第四十五回真面目~
“什么,你要和天后做爱?”
巨禽公说着,从椅中跳了起来。
这种反应,早在我预料之中,就是他给我一巴掌,亦毫不为奇。
我依照妙玉所教,说道:“公爷,我这是为你着想。你知道,我这个人体质大异常人,很多女子与我做爱之后,都精神爽快;而天后……天后她性喜玩乐,自从生病,便一直没有做过这事,说不定我与她那个……那个了,她的病会豁然痊愈,即使未愈,精神也会好多了。”
巨禽公瞬也不瞬地盯着我,沉声道:“继续说下去。”
我想:“倘若巨禽公真是妙玉所说的那种人,自是希望艳后的病越重越好,听了我这话,必当大为震怒。”
我道:“适才我从妙玉口中得知,虎婆婆对你把天后请入天一宫大为不满,骂你独断专行,延误了救治天后的时间。现下,她已从吐焰请来了一位名医,据说此人精通医道,内功深湛,尤擅诊治奇难杂症。可能在明天,虎婆婆便要力荐这位名医替天后看病……”
巨禽公眼里闪过一丝不为人察觉的惊疑之色,淡然道:“这是好事哇,就怕虎婆婆请来的又是一位名医。”
我问道:“万一名医治好了天后怎么办?”
巨禽公一愣,双目神光逼人,道:“岳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忽然改“钝儿”为“岳钝”,可见他对我那句话已相当敏感。
我不慌不忙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