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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岳战的意料之中,乐王拒绝出迎。
事实上,当独尊大帝死亡的消息传来时,整个机器国都沸腾了。
岳战威名更逾往昔。
街谈巷谈的对象再不是铁无敌,再不是诸位王子,亦非乐王,而是英勇善战、胸怀仁德的岳战。
铁无敌犒赏三军自不必说,赏赐岳战“坚华”宝刀一口、美女三百名、俊马十匹、铠甲五副,奇珍异玩、黄金白银更是无以计数。
岳战力辞,不得。
宴罢,铁无敌在书房又单独会见岳战。
铁无敌仍沉浸在振奋的情绪中,道:“岳元帅,你劳苦功高,我真不知如何感谢你才好啊!”
岳战道:“陛下的重赏,已令微臣受宠若惊,国王再这么说,我更不知如何是好了。”
铁无敌道:“你为本王灭了日不落帝国,杀了独尊大帝,这是何等的勋功,何等的荣耀,我的赏赐,不抵岳元帅功劳亿分之一。”
岳战忽地翻身跪倒,道:“陛下的赏赐,微臣可以接受,但恳请陛下恩准我辞去元帅之职。”
铁无敌一愕,道:“你不愿做元帅了?”
岳战恭恭敬敬地道:“古人云:‘功成,名遂,身退。’今微臣既为天下百姓除了独尊大帝这个祸害,又报了数千宗族的血海深仇,可谓功成愿遂,是以想卸甲归田,钓鱼、养花,逗弄孙儿,安安乐乐地度此一生,万望陛下成全!”
他说得情真意切,后来已涕泪俱下。
铁无敌颇为感慨,道:“岳元帅,你适当壮年便退职闲居,岂非辜负了大好年华?”
岳钝叩头道:“倘若国家有难、陛下有令,微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铁无敌搀起岳战,长长一叹,道:“我明白了!你是因‘功高震主’之故而要辞职的吧?”
岳战道:“臣断无此意!当盟军在兽嘴城抗拒虚莫测之时,大王子遭敌伏击,几乎全军覆没,臣实难辞其咎,恳请陛下恩准辞职!”
铁无敌道:“帝国虽灭,可世界并不太平呀!岳元帅你没看见运日、尸国为了抢夺土地,个个争得脸红脖子粗,如果本国王不作出让步,他们必然拔刀子相向!只可共患难,不可共富贵,想想都使我寒心。”
岳战道:“是!”
铁无敌道:“既然如此,便说明机器尚有倚重你之处?除了我和乐王,机器再也找不出像你这样的人才。我身为一国之君,自不可随便御驾亲征,乐王意志消沉,处处鸡蛋里挑骨头,这你是知道的,所以机器国离不开你岳元帅。”
岳战道:“陛下……”
铁无敌道:“你的诚意,你的心愿,本国王都了解,这样吧,你辞职之事我答应你考虑一下,待时机成熟,便依你的意思去办。若你现下就辞了元帅之职,不知天下百姓会如何骂我呢。”
岳战道:“微臣一切都听陛下的。”
铁无敌点点头,道:“这样便对了。”
君臣重新落座。
铁无敌道:“我把你请到书房,主要是想与你商议一件事情。你说,我该立谁为储君?”
岳战道:“陛下春秋正富,宜励精图治,振兴机器,怎生这么早便欲立储君?”
铁无敌悲叹道:“我这七个儿子都是不成器的东西,若有一个像岳钝岳公子那样便好了。”
岳战道:“陛下太抬爱犬子了。”
铁无敌道:“我看得很清楚,只要一天不确立储君,这活着的五个王子便为争来夺去,甚至不惜施设阴谋诡计。与其这样,不如早立储君,让其他人都死了这条心。”
岳战道:“这是陛下的家事,臣乃外家之臣,不宜参与,陛下应和太后、皇后及宗族商议。”
铁无敌道:“我觉得你最有远见卓识,所以才衷心请教,岳元帅勿要推托。”
岳战道:“谢陛下谬赞!大王子烈火、四王子不为、五王子修礼、六王子随风、七王子宝宝,在这五位王子之中,不知陛下看中谁?”
铁无敌道:“大王子烈火!你说呢?”
岳战沉吟未语。
铁无敌道:“岳元帅尽说无妨。”
岳战施礼道:“微臣承陛下抬爱,不敢不直言以对。陛下若以江山社稷为重,苍生百姓为念,依臣愚见,决计不能立大王子为储君。”
铁无敌没料到岳战当真会“直言以对”,并不苟附自己的意思,道:“为什么?”
岳战道:“大王子性格暴躁,动辄杀人,若立他为储君,恐人心难服,百姓不安。”
铁无敌苦笑道:“我也知道烈火有这么个大大的缺点!不过,自古以来,废长立幼向来大忌,倘若我立他人为储君,恐怕烈火第一个便不服,徒生事端。”
岳战道:“这只是微臣的一己陋见,取决与否,自有陛下裁定。”
铁无敌道:“依你之见,该立谁为储君?”
岳战道:“四王子。”
铁无敌连连摇头,道:“不为是个庸才,日后绝对不能君临天下!”
岳战道:“微臣对四王子观察已久,发现他并不如大多数人想象中那样,只是他大智若愚,惜言如金,不喜欢表现自己罢了。”
铁无敌怔了一怔,道:“也许是我真的看错不为了,也许是你看错了。”
他欢欣地道:“不管怎么说,和你谈话总是令人愉悦的!今天便说到这里,立储之事容后再定。”
岳战起身告退。
第二天临朝时,铁无敌向群臣征询立储之事,并把岳战的意见宣之于众,并请众臣各抒己见。
众臣都没料到国王会把这件事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但国王既“不耻下问”,做臣子的怎敢不答?
结果,拥戴铁烈火的占五成,赞成立铁修礼为储君的占三成,同意铁不为为储君的仅有两成。
铁无敌又问乐王。
乐王喟然一叹,道:“敢问陛下:一只巨船应驶往东方,可它却在人的误导下,驶往西方。在飞驶西方的途中,它遭遇狂风恶浪,桅杆断折、甲板破裂,船长、大副、众水手都一齐来抢救,你说,这有用吗?”
铁无敌道:“没用了!”
乐王继续问:“为什么?”
铁无敌道:“因为那条巨船已经‘南辕北辙’,无论怎么做,均始终无法抵达目的地。”
乐王大声道:“对了!现今机器国便如那艘巨船,既然偏离方向,无论有什么样的治国良方,都无济于事了。”
此言一出,群臣无不骇然失色。
铁无敌勃然大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诅咒机器国早已灭亡吗?”
乐王忽然匍伏在地,痛心疾首地道:“昔日,臣力谏万万不能任岳战为元帅,可陛下执意不听,使得机器国这艘巨船走错了方向!常言道,亡羊补牢,犹未晚也,请陛下立杀岳战这个逆臣贼子!”
这一次,乐王竟然当着岳战的面请求铁无敌斩杀岳战,情绪之激动,更是前所未有,可见在他的心目中,事情已到了刻不容缓的阶段。
岳战面现苦笑,一言不发。
一时大殿鸦雀无声,静至落针可闻,人人都在屏心静气地看着铁无敌。
铁无敌看了看岳战,又看了看乐王,走下座椅,欲亲自扶起乐王,道:“岳元帅为机器立下了汗马功劳,更为人类走向和平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其丰功伟绩,如日中天,当今之世无出其右者,乐王你却要我杀了他,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乐王坚不起身,高声问道:“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此乃微臣肺腑之言,伏乞陛下三思!”
铁无敌道:“乐王,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答允的。”
乐王沉声道:“陛下,将来你会后悔的!”
铁无敌笑了笑,道:“我既未做错,何悔之有?”
乐王自行站起身来,仰首大笑三声,环视群臣,道:“主过不谏,非忠也;畏死不言,非勇也。列位大人,难道你们当中便没有一人敢与微臣劝谏陛下立斩岳战?”
众臣面面相觑,谁都不作声。
乐王悲愤而凄凉地长叹道:“看来我非但是‘孤家寡人’,而且‘不识时务’了!国王陛下、列位大人,不久的将来,将会印证我的预见,机器国啊机器国,你眼看已走到了末日,可惜众人皆醉,唯我独醒!”
遂又大笑三声,出殿而去。
当乐王说到最后那句话时,铁无敌脸色铁青,相当难看,但并没有发作。
由此,亦可见乐王在铁无敌心中的分量,换作别人,脑袋早搬家了。
廷会不欢而散。
这次廷会的内容不胫而走,由无敌城迅速向外蔓延。
大王子铁烈火初任盟军监军时,无一不在做美梦,既可遏制岳战为所欲为,又可建立军功,在众王子中独树一帜,自己便有了争当储君的资本。
岂料出战不利,险险连命都丧了,灰头土脸、满身是伤地返回无敌城疗伤。
其后,他屡次造谣毁谤岳战,请铁无敌撤了岳战的职,但遭到严辞拒绝。
当他的心腹大将阿卜杜阿被我杀死的消息传来,铁烈火暴跳如雷,请父王以“擅杀大将”为由,处死岳家父子,依然未能如愿。
现今他听到岳战公开反对立自己为储君,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使得他咬牙切齿。
不过,乐王的态度令他如得强援,立即赶赴乐王府,希望与乐王联手,共同对付岳战。
出乎他意料,乐王竟对他说了句“竖子不足与谋”,便把他逐出。
铁烈火气得头都欲晕了,堂堂的大王子,居然接连出师不利。
除了恨,他还是恨,恨岳战,恨乐王,恨几个弟弟,同样恨父王铁无敌。
父王乃一国之君,只要他一颁下圣旨,立他铁烈火为储君,谁敢说个“不”字,偏这么罗嗦!
你叫他如何不恨?
与铁烈火相反,铁不为听到岳战公开支持他为储君,诚恐诚惶,仿佛大祸临头。
当晚,他私谒岳战,结结巴巴地说了半天,才勉强表达出此行的意思,无非是自己“德薄力弱,不堪大任”等等,同时对岳元帅的错爱表示感谢。
岳战好好激励了他一番,最后道:“四王子,我之所以拥戴你,是因为你仁厚爱民,反对对邻国擅动刀兵,这是非常好的。仁义无敌,这一点你切切要记住,不要怀疑自己的能力,有我支持,有全国百姓的支持,我相信你最终会登上储君之位。”
他口似悬河,滔滔不绝,所说的话不仅合理,而且都打动对方的心。
铁不为拙于言辞,根本没有辩解的机会,身不由己地木偶一般连连点头。
由于铁无敌没有拍板,这场立储风波丝毫没有静止迹象,更闹得沸沸扬扬。
“机器一枝花”皮埃罗陷入情网,不能自拔。
偏偏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这张情网可能是自编自织,把自己困入其中,越缠越紧,可岳战却毫不领情。
皮埃罗自忖与我已亲近得如同母子,只要她嫁与岳战,我喜孜孜地便会喊出一声亲热而深情的“娘”!
最可恨然而又最可爱的仍是那老顽固岳战!
昔日,只有其他男人排着长队、挤破脑袋来追她,她始终不屑一顾,现下轮到她追求岳战,方知其中的酸甜苦辣,当真一言难尽。
皮埃罗铁了心:“像岳战这样的好男人,天下间只有他一个,我绝不能放过!相信我皮埃罗这个大火球,最终会把他这座大冰山融化了。”
从独尊城返回无敌城回,她又展开对岳战的攻势,可惜又碰了一鼻子的灰。
皮埃罗不知暗暗痛哭过多少次,想不到自己相貌绝佳、武功高强、身份尊崇,居然在岳战面前屡吃败仗,一次还一次惨烈,亦曾发誓把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忘掉,可过了几天,或是看见岳战那挺拔颀长的身影,她的心立时软了。
皮埃罗想道:“岳战丧偶多年,至今未娶,亦没有关于他的任何风流韵事,我就不信他不想女人!”
她决定孤注一掷,使着最直接、最简单,往往也是最有效的一招!
“皮埃罗准将,祢有事吗?”
岳战把头从山丘一般的文件中抬起来,打量着眼前甲胄鲜明的皮埃罗。
皮埃罗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道:“元帅,属下有紧急而重要的情报禀告!”
岳战道:“请说。”
皮埃罗道:“请元帅屏退左右。”
岳战略一皱眉。
皮埃罗神色不变,道:“请元帅勿要因过往之事误会属下,延误军情,罪责非小。”
岳战点点头,手掌一挥。
众亲卫退出。
岳战把身体靠上椅背,道:“说吧。”
皮埃罗以行动替代了言语。
“啪”!
随着一声轻响,皮埃罗浑身的甲胄尽被她以内力震得寸裂,转瞬散落地上。
除了铠甲,她的身上竟然什么也没有穿。
没有肚兜,没有内裤,只有赤条条的胴体,充盈着成熟魅力的胴体!
皮埃罗自十八岁守寡,从未在别人面前脱得赤条条的,包括同性。
直至三十三的今天,她终于在一个男人面前展现了自己引为骄傲的娇躯。
十五年,对一个美丽的女人来说,它是比黄金还要珍贵的岁月!
皮埃罗的情感就像大坝里的洪水,虽被理智的闸门所禁锢,可一旦遇上她心仪的男人,激情便会冲破闸门,汹涌澎湃,奔腾不息。
她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使出这一招令岳战就范!
在这样一种状态下,就是瞎子,也可以看出皮埃罗娇媚的面庞光彩照人,乳房坚挺竞秀,私处若隐若现,那里正是每一个男子渴望的地方,会让他在高潮中死去。
岳战不是瞎子,更比世上的所有人都聪明,当然更明白皮埃罗想做什么。
他乍睹皮埃罗的胴体,似乎呆了一呆,眼里闪动着渴望、冲动,但又痛苦、悲哀的目光,厉声喝道:“皮埃罗准将,请祢自重身份,立即穿上衣服!”
皮埃罗以迷死人的笑容、姿势对着岳战,道:“我的衣服已破了,战郎你要我穿什么?”
她居然改口称岳战为“战郎”了。
岳战飞快地脱下披风,抛向皮埃罗。
皮埃罗不接,任凭披风落地,道:“战郎,我爱你!难道到了这一刻,你还忍心拒绝我?”
说着,她奔跑过去,渴望像小鸟依人般偎入岳战怀抱。
岳战一闪身,让了开去,冷冷地道:“皮埃罗,我再说一遍:请祢尊重自己,也尊重别人!”
皮埃罗见这一招也丝毫不管用,泪水狂泻而下,哀怨地道:“战郎,你明白,我并非不知廉耻、人尽可夫的女子,可为了你,我愿意牺牲一切,付出一切……”
她的眼里虽流淌着泪水,心中却燃烧着火焰,渴望被岳战占有,渴望吻她的乳房,更渴望他在她体内用山洪爆发般的气势撞击她的下体,摩擦下体的四壁。
她已快崩溃了,已快疯狂了!
岳战背转身去,不再看皮埃罗一眼,以花岗岩一般冷硬的语气道:“我记得跟祢说过,我这一生,最爱的女人只有一人,那便是钝儿的母亲玉润妍。除了她,我不会再爱任何人!现下她离我而去,我的情感也随之枯涸,永远也不会泛起涟漪,更遑论掀起狂风巨澜。”
皮埃罗只觉得自己的肌肤一寸寸地僵硬,心一分分地冰冷,颤声道:“可我……”
岳战道:“我知道祢是个美丽、聪慧、能干的女人,当今之世,能够及得上祢的恐怕少之又少,可惜我岳战无福消受,当真对不起了!”
也不见他如何晃动,整个人居然从窗户中穿越而出,冰雹似的话语仍打落在帅府,打落在皮埃罗的身上,打落在她的心里:“我相信祢日后会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男人!”
岳战走了!
皮埃罗已经呆若木鸡!
愤怒、屈辱、困惑、悲伤、自卑、无助……复杂而微妙的情感纷至沓来。
门外众亲卫纷纷叫道:“元帅!”
“元帅!”
“元帅他这是怎么了?如何从窗户中窜出来?”
“莫非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不好!皮埃罗准将还要里面!”
“快去看看!”
众亲卫蜂拥而入。
没等看清怎么回事,一人如蝙蝠一般自他们头顶越过,飞一般去了。
“咦!皮埃罗准将不在屋里?”
“笨蛋!她已经从我们头上飞出去了。”
“不错,那人便是皮准将!可她如何……如何穿着元帅的披风?”
“哎哟,你们看这地上,散落这么多零零碎碎的东西,对了,这是皮准将的甲胄,怎么……怎么……”
“嘿嘿,难道大家都忘了,皮准将早便在追求咱们的元帅,嘿嘿……”
狂烈、呼啸的风由原野刮过,便像皮埃罗心中痛苦的呐喊。
可风再大,也吹不干她脸上的泪水。
皮埃罗已记不清自己是如何从帅府逃出来的,又如何逃出无敌城的。
“逃”?
一点也不错,她从未像刻下般狼狈、仓皇、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