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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川,简而言之就是一条冰冻的河川,与湖泊不同,河川具有流动性,而冰冻起来的河川尽管凝结,却依然具有流动性,不过极端缓慢就是了,通常肉眼无法辨识,但如果温度刚好,人也是能清楚的感觉到它运作的速率。
神恩海院内的这条冰川,不是自然所形成,而是圣力的结晶,所以有着每小时五公尺的移动速率。
马提站在河岸边,耳边耸听着冰川流动时,与河床摩擦所发出的“喀叻”声。接任教宗之后,他忙碌了好一阵子,光是典礼就进行了一个月,还得接见来自于世界各地的祝贺代表,然后,所有的杂事抵定,他便进入了圣保罗大教堂的地底密室,翻阅每一任教宗都得翻阅的典籍,死海羊皮书。
那花费了他一个星期的时间,走出圣保罗大教堂的第二天,他便启程来到了神恩海。原本这并不在程序之中,教宗并没有去两院拜访的义务,但是现在时局特殊,兽血沸腾的状况不明朗,再加上任教中留给自己的遗函中,吩咐自己定要与坎波纳会面,所以,马提就来了。
此刻坎波纳就在他的身后,与他接触虽然才短短两小时,但是,不可言喻的,马提就感觉这位神恩海的掌院,与逝世的前任教宗,无论气质、谈吐、还是喜好,都是那样的相似。
“修士,您说的我都已经从羊皮书上看过了,我想弄清楚的是,究竟在月识族的行动之后,兽血沸腾停了没有?”
坎波纳与前任教宗同年,也是个百岁人瑞,但体术咒法已经修至臻化,他的肌肤犹若婴孩,隐泛红光,满头银丝毫无斑白衰老之样,但见他面容雍然:“这样说吧,猊下,兽血沸腾停止与否,全世界除了兽人以外,就您最清楚了。”
“此话从何讲起?”马提一头雾水的问道。
“封印两院咒力的结禁,会随着兽血沸腾的停顿,在您的体内形成紫水晶。”
马提仍然不懂:“我要如何才能知道核晶已经形成。”
“秉猊下!”神恩海的掌院认真的道:“坎波纳只能说,您会知晓的。”
自己会知晓?也对,自己的身体只有自己最清楚,由于自己什么感觉也没有,所以马提又问道:“这样说来,兽血沸腾并没有停止啰?”坎波纳给了个让人咋舌的答案:“也不是。”
“修士您的说法实在令人疑惑。”现任教宗还以为自己懂了。
“上帝的旨意总是那样的。”坎波纳望向远方,喟道:“猊下,非是坎波纳闪烁其词,而是今次的情况乃自猎兽团时代以来从未有过,兽血沸腾在人力的干涉之下中断,我敢说,连兽人都没遇过。”
在马提的解读里,那似乎就是说,谁也不会懂的意思:“好吧,既然是这样,那么依修士之见,此事的后续发展,会是何种导向?”
神恩海的掌院歉然一笑:“这个坎波纳恐怕说不清楚,就让神威狱的贝妲掌院,来一解猊下的疑惑吧!”说着,深恩海的掌院竟转头向虚空说道:“修女一路劳顿了。”
就在现任教宗东张西望连个影子都没看到,想说坎波纳你是老糊涂的时候,一道华光自远方闪至,转眼间,贝妲修女已经置身于坎波纳的身旁。
“参见猊下。”先向马提微一含首,接着转向坎波纳恭敬道:“阔别二十年,想不到修士您的风采更胜往昔,想是‘伊甸永生诀’已经大成,恭喜修士,上帝保佑。”
“修女客气,您的‘七印封严’不也突破了第七印。嗯!”坎波纳似察觉了什么,皱眉道:“何以修女的身上带有血腥?”
贝妲年逾七十,与坎波纳相差三十几岁,但是因为后者乃半路出家,五十好几才进修密法,而前者从小便待在神威狱,所以两人的功力在伯仲之间。
“果然是瞒不住修士的法眼,早先动身之时,一只兽人由地牢脱逃,贝妲便顺手摘了它的首级。”这样的残杀取命,在她说来竟是理所当然。
神恩海的掌院深知她的性格,也就见怪不怪:“请修女说与猊下通晓。”将话题拉回了教宗的疑问,“秉猊下,关于兽血沸腾中断之影响……”贝妲修女神色沉重道:“可说是后果堪虑,据院士的研究,兽血沸腾便如同地心热能聚积过多,进而引发地震排解能量的原理一般,是让兽人抒发随着岁月累积而来的劣根斗性,兽血沸腾如今中断,那么兽人的斗性纾解无门,势必反诸于兽人己身。”
“也就是说,所有的兽人将会趋近于暴躁,扰乱这个世间的安宁?”马提越听是越不对,厉声问道:“那为什么你们还要批准协助月识族的行动?这样的后果不就等于把兽血沸腾无限制的延长了吗?”
贝妲不慌不忙的解释道:“猊下请息怒,您有所不知,两院积极抑制兽血沸腾的原因,已从猎兽团时代的保护人类免于卷入兽人相斗的灾害里,转而变为,防堵兽皇的产生。”
坎波纳也跟着辅助道:“经过长久以来的经营,兽人已经养成了进入空间断层互斗的习惯,所以他们的自相残杀并不会央及无辜人类,但是兽皇一但产生,便统合了它们,那后果才是最严重的;劣根斗性虽然无时限,但却不似原本的兽血沸腾般会产生兽皇,所以中断兽血沸腾一事,绝对是必须的,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把重心放在该放的地方。”
真是环环相扣,现任的教宗开始明白,只看死海羊皮书是不够的:“该放的地方!?除了兽人以外,我们还得应付什么?”
贝妲答到:“纪录上称之为无可匹敌的兽,它是兽人里突变中的突变,不属于任何一族,两千年前,兽人与两院首次的秉弃前嫌,就是为了对付它。”
“它从两千年前活到现在?”
“不是。”神威狱的掌院摇头说道:“两千年前它已经死去,但根据兽族给我们的情报,它的精神是永远不灭的,两千年后的今天,他将再度返还世间。”
马提想了想,提出一个疑问:“既然上次与兽人联手诛灭了它,那这次也要依样划葫芦?”
贝妲修女依然摇头:“很可惜,两千年前,并不是外力将其诛灭,那无可匹敌的兽是自戕的。至于原由,纪录也不得而知,但是,我们并不认为这次它还会自我了结。”
“不过猊下您请放心。”为了加强现任教宗的信心,神恩海的掌院肯定的说道:“两院已经准备好了对付它的工作。”
就在两院的首脑尽可能的讲述,世人真正的大敌给教宗知晓的时候,一直缓缓流动的冰川,突地流速加紧,但听喀叻之声如响串鞭,冰层的表面裂出一条长达二十公尺的的纵痕。
坎波纳见状,原本和蔼的双目顿时间锐利:“那无可匹敌的兽……动杀机了。”
天道运行演化万物,其中带有绝对的同步关联性,这特性可大可小,有时甚至不可理喻,中美洲雨林里的一只蝴蝶振翅飞行,竟然连带的影响着非洲草原,使其骤降暴风雨。像坎波纳以及贝妲这等功参造化、进窥寰宇至理的神学宗匠,已经灵感通玄,可以从极端平常的琐事里,得晓些许他们“应该”知道的事态发展。
“这么一来,离它践虐世间的杀戮日,又更进一步。”贝妲修女暂且不理教宗,转像坎波纳说道:“修士,我们得放出一点触媒,加快对付它的准备工作,您以为如何?”
坎波纳微微点头,淡淡同意说道:“那么就,解开最外层的那重灵障,让兽王武装透透气吧……”
第七回 及时醒悟
是否有其它的解决方法,梁图真想都没去想,就好象只有置对方于死地才是唯一的方法般,倏地将斗气提升到了第七级,强烈的冲击力场自他的体内震荡而出!》》》
第七级的斗气,能量何其激猛,单纯的男子有信心,此举不但将对方震退,更将对方震伤,可接续的发展大出他的意料之外,芮萩竟然没啥感觉,依然稳如泰山的坐在他的胸口,两腿仍是夹得紧紧的,而且越来越紧:“怎地忽然翻脸呢?帅哥。”
芮萩不是默默无名之辈,她在太古遗族间有着水涨船高的评价,只是现下的里米特还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他就会了解,第七级斗气根本对付不了她。而且她也不是善男性女,虽然适才聊的很高兴,但从梁图真那句不让自己活下去的台词看来,自己是必须先送他归西的。
跋厉族的惹火美女,风情万种的焉然一笑,顿时间!梁图真感到那双原本娇嫩雪白的玉腿,成了烧红的铁钳,又硬又烫,自己的头颅不只快被夹碎,颜面的脸皮都产生炙痛。好厉害的女人,刚刚初见面时的感觉果然不错,她的实力深不可测!
但是任凭她再厉害,自己也不能死在女人的胯下,那实在太对不起麒麟嫡裔之名了,所以他继续提升斗气,试着让自己能得到挣脱眼下箝制的力量,而同时,芮萩也跟着他提升斗气。两人的斗气互相摩擦迸发,高重力的磁场互相推挤,梁图真躺着的保时捷跑车的车顶,承受不住,渐渐地往下凹陷。
僵持的局势直到第九级的斗气都还难分难解,梁图真却已经头疼欲裂,面烧如烤,大喝一声:“滚!”》》》
第十级!竟用上了第十级!这次的提升较之先前快速一倍,芮萩来不及跟上,梁图真的斗气就似排山倒海般涌出,保时捷跑车的四只轮胎无法吸收瞬间暴增的压力,登时爆胎,接着一声砰然巨响!车窗碎裂,玻璃破片飞溅四面八方,终于!震脱了这如胶似漆的跋厉族美人。
当单纯的男子起身站立的时候,那辆蓝色的保时捷跑车,车身高度仅剩下六十公分不到,犹如路边被人一脚踩扁的铁铝罐。
“很久没遇到拥有十级斗气的对手了,没想到帅哥你这么有力。”
“我也想不到,在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人能够将‘炎皇重核腿’练至‘刹增温’的境界。要是再给你三秒,我恐怕就得毁容了。”
炎皇重核腿,几乎每一位跋厉族兽人都会的通俗战技,热力挥洒到极致能达焚海戟的六成温度,但是有一个缺点,运功等腿热至少得跑一公里的运动量,由于跋厉族的兽人常常都是只有打不过对手,等逃命逃到中途有了热力才会将这项战技拿出来用,所以又被称为是“大逆转的重核腿”,能做到像芮萩方才如微波炉般说烫就烫的,跋厉族中不出五人,那必须是经过非常痛苦的手段方能达到。
“你知道还不少嘛!看来是个人才,我原谅你刚才的失言,帮我做事,我可以饶你一命。”
“看来你还弄不清楚状况,该妥协的不会是我!”
再一次爆发十级斗气,梁图真挟带冲天的气势抢身攻去,左手向横一挥,舞出如柱拳风。芮萩不闪不避,纵体踏柱而起,迎着梁图真的头部旋身踢腿,不失性感的的赏了他一脚炎皇重核腿。
单纯的男子及时止住了冲势,缩头往后翻腾,没被扫中,但是热气扑面,要不是十级斗气护体,眉毛差点也给烧着。心知寻常的拳脚无以抗衡对方高温的炎皇腿,斗气凝聚指尖,连续弹指屈张,数十枚斗气弹丸破空而出。
斗气弹丸零零落落,无分上下的洒来,一见这零碎的攻势,跋厉族的惹火女郎迅速改换动作,两手撑地头下脚上,双脚劈腿打平,似陀螺般猛烈旋转。炎皇重核腿与空气摩擦,产生点点火光,芮萩的腿招就像是一圈火轮,数十枚气弹无法突破疾旋的热流,尽皆消散。接着火轮开始移动,越转越快,头下脚上的芮萩犹若冒火的竹蜻蜓般腾空而起。
炽热旋空的火轮带动气流盘旋,那是吸一口连肺都会烧焦的劲风,还未与火轮接触,梁图真的斗气就得先收回护体,如此一来便无法阻挡火轮的攻势,心下暗自盘算,与这滚烫的一击硬碰硬谅必会将斗气再作提升,那很可能会连带激起麒麟劲,太危险了。
既然不能正面接触,便取巧吧!梁图真看准对方此招的弱点所在,蹲身双掌猛击地面,如剑笋般的气柱一列冒起,直击芮萩无火劲防护的上半身。但芮萩岂是省油的灯,虽然避之不及,一双粉拳拦在头部硬受气柱,藉由这一碰撞,身形升向更高,改回头上脚下,两腿并拢,火星墬地般垂直落向梁图真。
这一回是弄巧成拙,不但没化解对方的攻势,还使得她的腿招更为凌厉。坠下的芮萩如一支冒火的锥子般钻向梁图真头顶,热气在他的周围形成阻碍,移动十分困难,避无可避的情况下,体内的十级斗气一次作空前猛烈的爆发!
庞钜的力场引发连锁反应,梁图真所站之处的地面向下塌陷,方圆十五公尺以内尘土飞扬,斗气冲天而起,芮萩不可抗力的无法坠下,整个人被斗气顶回空中。
虽然受挫,但芮萩知道非是战技的不如人,而是力量上的落差,银牙一咬,面上虎纹浮现,斗气也推上了第十级,为求下一击将对手收拾,连忙结约:“自太古自今,以一脉相承的血脉奉行着太古的盟约,火焰的精灵啊!将我眼前愚不可及的废物蒸发吧!”
乍听芮萩凄绝的怪叫一声,一条焰光璀璨的东方火龙从她的胸口鱼贯而出,霎时间周遭的温度骤然炽热,长街上一些木造房屋竟无端起火。提气止住往上弹的去势,芮萩的炎皇重核腿再度向梁图真的头顶钻去,配合着她的腿法,火龙卷缠在她的腿上,那使得她化身成为一颗人形火球,足以焚尽一切的人形火球。
同等级的斗气对撞,自是发出惊天响声,可怕的高压力场冲击波,将半条长街捣成了废墟,由于斗气对峙,梁图真动弹不得,而芮萩更是凝在空中。以相对情况而言,如此下去只会落个两败俱伤、力竭腿软的下场,但是梁图真的护身斗气却出现了裂缝,因为对手比他多了一条火龙助阵。
也就因为如此,挟带着滚烫气劲的炎皇重核腿,下一秒,便将不偏不倚的踢上梁图真的脑门,在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麒麟劲自发性的满溢脑海,不断思考该如何破招的紊乱思绪被排出脑外,心底只剩下一个想法,见招拆招。
仿佛天地间的一切已经无所畏惧,梁图真收回斗气,顶上发根处冒起极端鲜红的颜色,逐渐地将他发色喧染。跋厉族的火辣美女不知他在弄何玄虚,但此时她的腿劲强绝无匹,就不信对方还有何能耐。
随着斗气的回收,没有了阻碍的炎皇重核腿紧随而至。一腿踢实,却没有任何声响,自己足以扫掉一座小丘的炎皇重核腿,竟被梁图真以右手轻描淡写的掌握,接着只见他不疾不徐的举起左手,掌心贴密的往芮萩腿上一抹,顿时火光敛去,火龙也顷刻间消失。
芮萩心中大骇,从腿上传来的劲道完完全全的将自己压制,全身酥软,这不是斗气!这种力量是自己没有遇过的!
梁图真的双眼带着腾腾杀气,双手抓住芮萩的脚踝,用力将之砸向地面!斗气被麒麟劲逼至不到二级,芮萩的护身能量低的可怜,在这样的情况下,肢体与地面强烈撞击,登时口吐紫血。似乎甩的兴起,梁图真连续砸了十多下才停手,而芮萩或许平日训练有素,只是肩胛骨有些裂开,并没有受什么严重伤害,但尽管那样,仍是浑身擦伤,衣物破损不堪,春光尽泄。
摔腻了,随手将跋厉族的火辣美女弃之于地,梁图真一脚踩上她的咽喉,只要稍稍使劲,她便魂归西天。
在芮萩渐感呼吸困难,即将窒息的时候,单纯男子发色的鲜红化蓦地停止,褪还原本的乌黑,心头疑问浮现:“我、我在干吗!?”
一阵迷惑,梁图真怎么也想不透杀念是从何而来,只要不动用麒灵劲,自己就无论如何也是个和平主义者才对,想及今日的言行,自己居然在普通的状态下,说出不让他人继续活下去的话语,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上趟动用麒麟劲的时间过长,造成了后遗症?
里米特的转生情况不是灵魂与灵魂的融合,而是一个失忆的人寻回过往的记忆,上一世的主观经历并没有流传下来,下一世所接收的是客观的认知,他不会以本位主义带入,对于那些记忆,他的心态是第三者。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初代的里米特带着情爱纠葛转生,那使得第二代的里米特痛苦非常,终生寻找所爱,结果天意弄人,相逢已晚,伊人嫁作冯妇。所以得一次教训学一次乖,二度转生后的每一代里米特都会将记忆的情爱纠葛抹去。
而事实上到目前为止,每一代的里米特也都是良善的,会让他们变得凶暴的原因,是屠古戮今的至残力量“麒麟劲”,那非是天地间的产物,而是初代里米特之父“药师”奎格,为了让动乱的世间,能够出现一位有资格统聚所有种族的强者,违反自然规律作出一种配方,于里米特还在乃母的腹中之时注入,只有体质异于所有种族的他才能承受,到后来因缘际会,里米特得到永生的权利,连带他的力量也一起永生,从此麒麟劲与灵魂结合,再也分不开了。
因此梁图真才会觉得奇怪,为什么没有动用麒麟劲,自己的个性还会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