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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里米特是在十七岁,又或者十八岁重伤,那么这段两千年前的难兄难弟奋斗史,到这儿就应该结束了。但可惜,里米特重伤的时机是他十九岁的最后一天,所以这段奋斗史,还有着柳暗花明不思议大逆转呈现,造成了神威狱创院以来最大的危机。
“为朋友……要是这样的话,那还真有趣。”约瑟夫明白的点点头:“我想我可以理解上头的考量,他有没有劣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太强了,留着始终是祸害。”
“嗯!那正是问题的症结所在。”
两位神父一同看向球场,计数器正好归零,哨音响起,篮赛结束,比数是一百二十秒前,那颗三分球进篮后就再也没有变动过的两分之差。有人赢、有人输,但运动家精神不能忘,无论心情如何,彼此还是得鞠个躬多谢指教。
当两队鞠完躬再抬起头,观众席上已经人去楼空,在这个国家里,球员永远是追不上球迷的脚步。
※※※※※
与凡莉嘉道别之后,梁图真回到家就把大军塞给克巳处理,自己则进到房间反锁房门,大咧咧的躺到床上,脸朝着天花板。
事情的转变让他陷入了两难,原本只是对付踪靡族,现在却多了个曼丘家。思及与曼丘圣的关系,他就绝不想与曼丘家为敌,所以刚刚才会放任曼丘浩瀚挪去小珊的灵体,要不然的话,其实他是有办法可以阻止的。
自己应该阻止才对吧!明明就是那个曼丘浩瀚在耍贱。自己该去帮凡莉嘉救回小珊吗?以凡莉嘉的个性,没有自己的帮忙,仍是会去抢回小珊的。
唉,不去的理由只有一个,去的理由却有两个,尽管作出了比较,还是难以选择,感觉这种东西,数量是没有意义的吧!
“唰!”窗户突然被拉开。
伴着皎洁的月光,拉不拉多犬跃了进来,端坐到地板上吐着舌头排解运动过后的热能。
梁图真没有转头,仍是盯着天花板:“你回来啦,怎么玩那么久?”
西恩无力的趴下:“别提了,我足足把这个城市绕了八圈才甩开貂瞳,那家伙真够死心眼的,断了一次还没学乖。”
“怎么可能学乖呢,只可能更恨你而已。”
听着主人叹息的口气,再看看主人躺着的模样,主朴多年,拉不拉多犬看出主人有所不妥:“里米特,你碰到了什么难题吗?”
“是啊,我现在搞到得杠上曼丘家族……”梁图真缓缓的把所有事情说给西恩听。
拉不拉多犬静静听主人说完,房间里没开灯,所以它隐隐泛着银光的皮毛看起来特别显眼:“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暗地里帮忙凡莉嘉,只要不与曼丘浩瀚打照面,他也就不会知道我们跟他为敌啦!”
“你可能没听清楚我的意思,我是说我不想与曼丘家为敌,并不是说不想曼丘家知道我是敌人。”梁图真叹了口气:“西恩,这是我心底的关卡,无法自欺欺人。”
“那就反过来吧!我们去扯凡莉嘉的后腿,帮助曼丘家的人!”
“那样作就太过分了吧,怎么可以欺侮弱者。”
西恩叹了一口气:“里米特,你不可能顾及每一个层面的,你明明就知道怎么做能满足现实面,却另外想寻求连心理面也满足的方法。”
梁图真问道:“这样有错吗?”
“没错,但是也没有意义,不是吗?在现实层面完备的状况下去探求心理层面的满足很应该,但如果为了心理层面而漏失现实层面,那便是绝对的没有意义啊!”拉不拉多犬语重心长的说道。
是啊,自己怎么忘了,没有偏私立场的人,是无法作出决策的,梁图真的视线终于离开天花板,转而望向拉不拉多犬:“麻烦你去帮大军疗伤吧!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第一回 曼丘浩瀚
由于大军的体温本来就比常人高,再加上内伤外创的发炎,依照医疗常识,菲亚斯首先决定降低他的体温。细沙般的水蓝色魔法元素自俊美少年的双掌挥发而出,如同两道激流般不断冲刷着失去意识的大军,不过大军并不是海棉,无法吸纳所有的能量,激流在冲击过大军的身体之后,无定向的于空间里乱飘浮游。
所以当拉不拉多犬与单纯的男子打开房门的时候,呈现在眼前的,是被水蓝色魔法元素所充斥的客厅。
梁图真一面走近一面观察,克巳的作为相当有效,大军身上的剑痕不再有紫血继续沁出,可是……不对劲啊!大军的气息远比之前刚带回来时更微弱,而克巳的表情也没有疗效得宜的欣喜,反而格外的凝重。
“怎么了?难道伤口有毒?”
忙于大军的伤势,克巳一时之间也没有注意到里米特已达至身后,突然间听见里米特的询问,赶忙回头:“不,没有毒,是内出血的问题骤然加剧,早先我只有注意到显眼的剑痕,没想到他的腹中还刺入一把匕首,在将他挪身的时候匕首受到牵动,此刻伤及内腑造成无法遏止的内出血。”
这怪不了岛田克巳,那把沃克原本只有插进刃锋的匕首,后来经过貂瞳剑气的猛烈擦击,连柄端都没入大军腹部,看上去,就跟其他剑痕差不多。观那位置,恐怕大军的胃部都已经穿透了吧。
水精灵魔力无法隔着皮肉発合这等伤口,若是直接让水精灵分子大量的进入大军体内,恐怕会与血液融合造成败血,而要是以半实质存在,如当初在火车上,帮助梁图真感到释然凉意的施用手法,则又嫌不够力,因此岛田克巳只有继续冲刷大军的身体,希望能有奇迹出现。
强运目力,梁图真如透视一般观探大军体内的血液运行,登时也明白不妙:“这样不行,克巳你让开。”接着看向纯白的拉不拉多犬:“你先试试看舌头能不能透过创口伸进他的肚子,如果不成……我就帮他开膛破肚!”
克巳没有马上接受指使,怀疑道:“梁大哥,你意欲何为?大军还有救的,且让我再试一试!”叫西恩去舔,是想让尸体干净一点吗?
“……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但是,西恩这只灵兽具有疗伤的异能。”梁图真简单扼要的答道,同时,单掌运劲隔空把匕首抽了出来。
俊美的少年脸上一红:“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再没有任何迟疑的退到一旁,让有些不情愿的拉不拉多犬上场。
说实在的,西恩是可以不吃东西的灵兽,它之所以还会叫梁图真帮它准备食物,那是因为它喜欢吃。算起来,上趟接触到血腥是在百多年以前,那时在非洲雨林旅行,遇到不知好歹的凶猛灵兽把它当成了猎物,使得它必须张嘴咬撕战斗,后来口腔里遗留下来的味道,让它一个星期什么胃口都没有。
现下必须把舌头伸进大军活生生的躯壳里,那无疑是千百个不愿意,可是为了恶心而见死不救,别说它自己不原谅自己,就是里米特,也不会放它甘休。于是先在创口上舔了舔,鼻子一皱,眼睛一闭,猛的把舌头伸了进去。
克制住反胃的感觉,西恩的舌头努力的在大军的腹部里搅动,就快要接触到胃袋的时候,忽然!西恩狗眼圆睁,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般,顿时把舌头抽出来往后狂退。
单纯的男子莫名其妙:“干嘛?他晚餐吃得太辣了吗?”
西恩大幅度的挥舞着长舌含糊骂道:“烫烫烫烫───好烫啊!焚海,你要动手就打个招呼嘛!”
焚,海?
听见西恩的埋怨里带有这二字,视线看往大军,梁图真明悟于心。只见大军的腹部创口里透着火光,须臾,竟有些暗色流焰窜出,彷佛有人在他的肚皮里燃起了火苗。
“谁要你多事!”大军左臂上的召纹突地轮转,空间里传出声波:“我没有以最快的速度加温,对你这头白毛驴已经是莫大的客气。”
缓缓剥离大军左臂,召纹不甚迅速的轮转飘游,逐渐的,变形缩成一团暗沉的焰芒。以焰芒为中心,一阵逼人的干燥热能扩散笼罩整间客厅!瞬时间,所有漂浮的水精灵粒子如遇大敌,纷纷向侧墙靠去,退至不能再退,少部分占地利之便的粒子钻进门缝和窗户离去,而绝大部分被墙壁或者天花板挡住的粒子,则无一幸免的为热能蒸散殆尽。
跟着,在室内的温度大概较先前提昻了五度之后,召纹挪至梁图真的面前,焰形晃朔,火舌多角突峰,辗转演化,成就一只身长二十公分,绽放茕茕焰芒的暗色不死鸟。
十大神兵里,滔天叉和焚海戟,是以精灵魔法植入自然精灵所生成的利器,因此,这两支神兵的战意元神全都是精灵界的上位精灵,而非其他神兵那般随着时光流逝,吸收天地元气或者精血愿力成魂的战意元神。
自远古至今,水火神兵代代相传,每一代都有传人,优劣高低各不同,有特别差的不适任者,也有旷古绝今的惊鸿艳才。而在那寥寥可数的不世出奇人中,每个人都能运功催逼出战意元神,但,能让神兵的战意元神自发性化成实质精灵模样的,却不到千分之三。
要知道,无生无死的精灵都是淡薄情义者,秉持配合原则,他们给予主人所需的力量,但主人的生死对他们而言并没有差,有时就算真的看不下去,也顶多催发能量相助,像此刻焚海化身成袖珍不死鸟的状况,那所代表的,不仅仅是普通的忠诚而已。
“哼!臭野鸡,你讲话客气一点!”
西恩的灵兽型态是雪白独角兽,而独角兽是除了额头上多了根椎角之外,体态与马差不多的生物,所以被焚海讥成是白毛驴,西恩实在吞不下这口气。
“白毛驴,不想被红烧的话,最好停止乱吠!”
“我才要劝你赶快闭上鸟嘴,否则很容易会变成电焦的烤鸡!”
两者同为十大神兵之列,尽管西恩不像精灵那般与天地同寿,但活的也够久了!随着时光流传易主的十大神兵,彼此之间可说是常有机会打对台,不过那并不会让它们彼此间产生恩怨,它们有自己是工具的认知,主人要打就打吧!如果在非战时相遇,十大神兵以灵波寒喧几句是常有的事。
邦杰明与焚海的关系也是那样的,而现下之所以一见面就开骂,乃自于焚海的个性取向,要是它很有礼貌的打招呼,那才奇怪。
“好久不见了,焚海!”单纯的男子一手抬于胸前,袖珍不死鸟立时如良禽择木栖那般,降落在梁图真的小臂。
“能再见到里米特您,焚海甚感欣慰。”
锐利熊熊的目光与梁图真无尽深渊般的眼神相注视,透过灵波的递回,数万年前的远古回忆点滴于心。
在双亲亡于北海之后,初代的里米特应着母亲的交代,往赴跋厉族。在那里,他得到了很久都没有感觉到过的安逸生活,在当时,所有的部族里,也只有跋厉族,敢与所有的太古兽人为敌,收留他又保护他。
跋厉族的首酋将跋厉族的武学集册“炎皇密”倾囊相授,而且在听到里米特苦于没有趁手的兵器时,更将镇族宝物“焚海戟”大方相送,其原由,除了因为跋厉族崇拜强者之外,更因为,该代首酋少时一直暗恋着里米特之母,爱屋及乌,所以可以说已经将之视若己出。
那段充实的安逸并没有维持很久,不出半年,数十族联军压境,虽然初代的里米特以焚海戟将联军的首四波攻势击的溃不成军,但里米特心下明了,要是自己继续留着,跋厉族将有覆灭大祸。
于是站在跋厉族主城门的墙头,纵身抽离战场的同时,里米特抛施一焰天来,焚海戟剧力万钧的插入跋厉族城门口的土地上,其时所爆出的力场,造成直径达十公里的凹陷漥洞。留戟走人,那告诉着联军,他与跋厉族再无瓜葛。
“多少个世代以来,有多少个一焰天来,可是……”不死鸟一直都冒着火焰,明明是在燃烧,身体却没有任何一处耗损:“毫无疑问的,里米特你那时所使的一焰天来,至今,仍是最强的一焰天来。”
里米特摇摇头:“那样比并不公平,我是作弊。”自己的力量跟任何人比,对任何人都不公平。
※※※※※
不论古今中外,除灵这种事情,一直都是存在的。
西方的除灵,分为驱魔人和猎魔人。驱魔人主要是针对人们被恶灵附身的案例。穿的漆黑,站在被绑住的受害者面前,捧着十字架以及圣经,西哩呼鲁的绕着圈子。这如求雨舞般的驱魔仪式,是由于西方人笃信意志力的缘故,他们认为魔鬼也是一股意志力,只要跟它耗得够久,就能互相抵销。
根据中世纪欧洲的纪录,一般驱魔最快也要一整晚,有时候,遇到顽强的恶灵,几个驱魔人接力上阵,马拉松般吆喝个一星期是常有的事。而被附身的受害者,在受到此类如拷问般的驱魔后,因为没吃没喝,又一直听经文疲劳轰炸,到后来多半会精神涣散,直呼恶灵已经走了。
而所谓猎魔人,负责的是有实质肉体,具獠牙或者尾巴的妖物,他们的工作新鲜度比驱魔人来的高,不必一直重复着无趣又单调的流程,拿着十字弓,腰间插着木钉,猎魔人以他们喜欢的方式,玩弄猎物,享受屠魔的快感。与驱魔人没有差异的是,猎魔人的逐魔时间也很长,甚至更严重。魔物一直跑,他们一直追,二、三十年就这样玩下去的,大有人在。
接着来说说东方的除灵师,以中国的茅山术和日本阴阳师为例,东方的除灵,要比西方的除灵多元化得多。服装五颜六色,穿得华丽、家伙千百种,只要施过法,钱都可以拿来砸,佐以阵法,配合请神上身,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可以玩不同的花招。
最重要的是,有效率!
是的,有效率!西方能除灵的人,信仰必须坚定,否则身上贴满圣经都没用。而东方的人有需要除灵,不一定要请除灵师到府服务,邮购个被施过法的护身符,道德标准无所谓,哪怕你罪恶滔天,在护身符的认知里,活人才是正义,无论如何都会保护你。
如果真的遇到非请高人出马不可的凶神恶煞,东方的除灵师通常也都是能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就给顾客看到成果。综合以上所言,可以很容易的明了,西方的除灵水准,在东方之下。
不过,那也只是在社会未国际化之前而已。
古代,东方人很难遇到西方鬼,而西方鬼,也很难吓到东方人,可是如今,一个国家里不会只有单一人种。各个人种间交流频繁,衍生很多问题,其中,除灵是很严重的一个问题。
不同的文化体系,没有除灵的可能!尽管各个文化间有着一定程度的交流,但,对着洋鬼念金刚经,又或者对着东方鬼洒圣水,那仍然是很可笑且无意义的事情,因此,顺应时代的变迁,除灵界,孕育出了划国界的新除灵观念──舍弃信仰,独尊能量。
东方的除灵界本来就是杂锅,实行这个观念不难。而西方的除灵界,如果要采纳这个新观念,就必须承认魔法的正面性,这很困难,纵然魔法有黑白之分,但对所有的驱魔人而言,无论用来救人还是杀人,魔法,就只是魔鬼的方法而已。
但是新时代的来临是事实,在一连串的守旧创新激辩后,“古柏家”的诞生,意味着西方除灵界,默许了魔法的正面意义。
于是,西方擅长黑、白魔法的古柏家,东方密宗和茅山派刻意培植的“李家”,再加上学冠东西,一支独秀的曼丘家,成就了当今除灵界,安稳三分的局面。因为着这三家的和睦,所有可能倾世的妖魔,都没有作乱的机会,但是……如果……这三家间产生了嫌隙的话,又会怎么样呢?
最直接的结果,当然是给了潜伏在阴暗处的妖孽可乘之机,做乱人世。但,最大的隐忧却不在于此,既然,除灵是一直都存在的行业,那也就代表,魔物也是一直都存在的异类,综观除灵史,大部分邪气掀天的倾世妖魔,很少是完全灰飞湮灭,多半只是被封印而已。
封印的形式有很多种,死物、活物都有可能,最常见的一种,就是现今人类所居住的社会都市,或者可以说,在除灵界有意的安排下,人类的文明,是建筑于许多远古恶魔的头顶之上。
维持封印的完整性,并不是风水设得好就没事,依循天象,一座都市每隔一段时间,就得重建某区域的建筑物,调整格局,相应寰宇星体的动向,给予封印足够的禁制能源。
原本,东方的都市由东方的除灵界负责,西方的都市由西方的除灵界搞定,但在新观念的改革,以及国际化的都市出现之后,许多封印的格局,是东西方综合心力改建的结果,有三大家族其二联手,也有三大家族共同打造,此类的封印,在调整格局时若是欠缺任一家族的技术支援,剩下其他两家,是无法继续保养的。
这种联合封印虽然不多,但所镇压的邪魔也实在够瞧的了,一但出世作祟,恐怕会连带破坏其他重大封印,然后连锁效应,整个人类文明因而崩坏,绝非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