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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顺眼。何况又是康凯那种人。”
“啧啧!没有错,跟他认识到现在,我实在看不出来他有哪一点是慷慨的,简直吝啬的要命,不但跟人争来夺去,上次他的五块钱从楼上掉下来卡在树干上,他老兄居然想从阳台飞身过去拣钱。真是败给他了。”
“那件事我记得,后来训导处的人还质疑他到底是怎么考进来的,居然连生命大于五块钱也算不出来。”
“惹上这种人,学生会长倒霉啰。”在水龙头的冲刷声之后,脚步声逐渐远去。梁图真满脸疑问“学生会会长好象是我,可是,康凯是谁呀?”钟声飨起,梁图真推门而出,虽然没有干些什么,但经过洗手台的时候还是习惯性的冲了冲水。
步出厕所转入长廊,梁图真暗叫不妙!副会长正倾靠在墙面上等着他。
横条纹的上衣搭配卡其裤,今天的关晓蕾看起来精神奕奕:“连续两节都跑洗手间,肠胃不适吗?”
学生会长微笑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自从上次学生会议喝了杯葡萄汁之后,肚子就一直怪怪的。”
“贫嘴!昨天下午说好要去拜访各社团的,为什么没有来?”
有些事始终躲不掉:“呃………也没有什么…只是……”
“不准支唔!”
梁图真作势要迈开步伐:“那………待会再说好了,现在上课了耶。”
“不要撇开话题!你放心,这节课教授请假。”
又叹了口气,在姿态上自己似乎永远都被压的死死:“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对于失约这件事,我很抱歉。”
直接了当的几句话,堵住了一向精于嘲讽的少女的嘴。她的表情没有多少的变化,无边框眼镜底下的明亮眸子轻轻的眨了眨,沉默,持续了良久“嗯……我接受,现在可以去拜访了吧。”
“没有问题!”梁图真会心一笑。
警报解除,气氛整个轻松了下来,两人并肩往教室走去:“晓蕾,你知道我们学校里有一个叫康凯的家伙吗?”
关晓蕾点点头。
“他是哪一个系的学生。”
“电机系,跟我们同年级,同时也是篮球社的社长。你不会忘了那件事吧?”
脸上泛着些微的莞尔。
“哪件事?我应该要对他有印象吗?”
“真受不了你的记性,连那么有趣的事都会忘。二上的时候我们不是担任康乐干事吗?那时候提案举行斗牛比赛,由你负责接受报名。康凯是排第一个登记的,在填完该有的资料后你问他队名,他说暗魔队,结果………”
梁图真轻拍额头接续下去:“结果我写成‘按摩’队。比赛当天亮计分版的时候围观的人都在笑,最后他们以相当大的差距败北收场。我的天啊!原来是这么回事。晓蕾!”
“还有什么想不起来的吗?”
“不是,麻烦帮我把篮球社从拜访的名单里划掉。”
关晓蕾版扳起脸孔:“站在副会长的立场,我不同意这样做?”
“算我欠你一次!”学生会会长恳求道。
“那就另当别论了!”转瞬又是狡狯笑容,心中开始盘算如何好好利用,可以预见的是,梁图真一定会为此后悔,绝对会。
第五回 千年绝学
夜晚的市区森林广场,永远是情侣幽会的好地点,几张报纸摊在草坪上,两个人相互依偎天南聊到地北,纵使不可能直至破晓,也不难耗到凌晨。
一轮犹若亘古明镜的圆月高挂在夜幕里,无视于它的朦胧惑人,坐在公园长椅上的梅硕,摇头晃脑、极目张望的在寻找。
“小弟啊,别那么煞风景,你到底想看什么,安静点。”坐在他身旁的王茵莞尔道。
“我在找星星。”年轻的见习院士依然故我的道“喔,是神恩海的密传占星吗?”
“那种事情我不会,我擅长的是云相,现在只是单纯的想看星星而已。”
“云相!?据说两院中擅长此术者不超过五人,小弟啊,你不简单嘛!快告诉姊姊,究竟那是怎样的一种观测法。”就年纪而论,在目前灵遥堂的三位女院士中,三十二岁的王茵毫无疑问的是最长者,由于梅硕有一半的华夏血统,所以身为中国人的王茵也就和他特别的投缘。
神恩海的见习院士不再东张西望:“大姊你这样问我很难回答,其实所有的卜卦数术都差不多,全系在那一瞬间的灵感,同样是一只鸟飞过眼前的情景,但不同的人就是会有不同的联想,而随着不同的际遇,那些联想多少也都会有所灵验。”
“意思是都很准吗?”将一番长话化简是王茵的专长。
梅硕微微摇头:“不,恰恰相反,世间万物都有其局限在,每一种数术的准确性都有一个参考的数值,比如星象就只有百分四十的准确率。”
“你的云相呢?”
“百分之六十!那是我选择修习它的缘故。”
王茵那中国女子特有并且诱惑力十足的凤眼亮了起来:“超过一半耶!小弟,好棒喔!你等于是洞悉所有的先机了!”
梅硕给了她一个苦笑:“大姊你想的太美了,虽然有那种准确率,但大部分的时候云相所显现的征兆并不是观相者所要的,它是一种相当随机的相法。”
“怎么会是那样任性的东西啊,呵呵!对了,如果是晴空万里的话,你还能相吗?”
“高报酬自然就高风险,没办法,利弊总是要有一个平衡点…”梅硕无奈的摆摆手,接着头转向他方望去,神情闪过几许认真:“……………还没来吗?”
王茵的脸色也跟着一沉:“似乎早来了,我一直都有被窥伺的感觉。”
“那么………它在踌躇些什么呢?是我们的打扮有问题,还是味道出了差错,已经攻击了七对情侣的它,不应该会这样的迟疑。”视线往暗处头去,仔细的探查这广大的林区。
“或许………是这个吧!”
“哪个?”年轻的见习院士转回头来,迎接他的,是王茵成熟抚媚的的面容以及丰实饱满的两瓣红唇,在男方完全来不及反应的状况之下,一场月下拥吻的戏码就登上了舞台。
对于自小清修的梅硕,这绝对是莫大的刺激。而且还有更甚者“舌……这太…”灼热的湿腻舌尖窜进他的嘴里不住搅动,熟练的与他的舌尖曼妙缠卷,随着一波波交绕、滑动的规律动作在舌根蔓延,梅硕感到脑海里沉淀已久的欲望正逐渐的被勾起。
年轻的见习院士知道这样下去自己会受不了,但他不敢碰触王茵的身躯,连稍微推的勇气都没有,在有限度的情况下他只能选择扭动脖子侧过头去。
这个淡淡表示拒绝的小动作得到了反效果,王茵显得更加兴高采烈,双手扶住梅硕的头不让他“得逞”,除了技巧性的搅动之外更加上了激情的吸吮,一时之间梅硕简直血脉贲张到了极点。
“唔…唔唔!”到了这个地步再不推开也不行了,正要发力,忽然!两人心底同起险意,这是太古兽人来到十公尺以内的迹象。
劲风袭来,两人相互借力对掌往左右飘移,扑向两人的那道迅如鬼魅黑影来不及改换方向,在即将撞上长椅的那一刻,以完全不合乎力学原理的滞空停留慢下了身形,轻松地站上了长椅的靠背。
梅硕站定身子抬起手肘用袖口擦拭嘴角,仔细的端详眼前这个兽人。
是个男人,年纪大约在四十间,黑色系的套装把整个人的比例显得消瘦而单薄,头发混着发油不分边的往后梳理,两颊深深凹陷,尖锐的三角眼里透着阵阵令人不安的意味。
“扰乱社会秩序伤害无辜之生命的迷途兽啊,汝的罪恶无可饶恕,吾等将藉天父之名,将汝诛杀于此。”见习院士道出了两院规章里每次诛兽必得宣诵的台词。
外观有若与黑夜浑为一体的兽人嘴角微弯:“哼哼!这几句话还真耳熟。原来是教廷的狗腿啊。”
“兽!你为何要残害在此地休憩的人们?”梅硕问道。
“告诉你,我就可以继续吗!”
王茵叱道:“废话!当然不可能,无论你有什么原因,都不能与十四条人命相抵。”
“那就对了,这的确是废话。哼哼哼………”兽人扬起头冷笑,周围的气温骤降,他面上两只纤细圆丰的耳朵开始浮动,随着微弱的张合摇摆,逐渐变的狭长尖耸。
“冥祟族!”梅硕与王茵对望一眼,同时想到兽人的类属。
“记住了!我的古名是‘塔摩根’,等你们见到了慈爱的天父的时候,不要忘了帮我说几句好话。”言罢身影疾闪,剎那间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中。
实战经验丰富的王茵立时赶到梅硕身旁,两人背贴背的站在一起:“冥祟族的兽人没有利爪,气力也只是一般兽人的水准,但移动的身法诡谲,它现在潜藏形迹于无形,随时会突施暗袭。”
梅硕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原本他已经压下了刚才那一吻所带来的悸动,但现在背后阵阵的女体温度隔着衣物传来,令他又再度入了非非之境。
“自太古至今,以一脉相承的血脉遵循着太古的盟约,大气的精灵啊!藉我塔摩根之名,暂缓你的温柔,放出尖酸与刻薄吧。”
夜幕漆暗,皓月当头。空气中的郁滞越来越甚,空间里的压力沉重逼人,梅硕感到呼吸不再是那么样的顺畅,而且温度也一降再降,几乎就像是置身于冰库里头一样,连手指头都快要冻僵。
如此下去必然有失,王茵颂道:“在天上,主要显出奇事,在地下,主要显出神迹,有父、有子、有圣灵,凡求告主名的,就必得救。阿们!”
神圣的光点从王茵在胸前划出的十字架绽放,先是绕着两人的身体不住环流,渐渐地,有若倘佯在母亲怀里的暖意洗涤着两人,所有窒闷的感觉一扫而空,精神状态呈现极度的空明。接着光点聚向一点收缩,然后暴射扩散布满整个虚空!
亮彻黑夜的光明里,清晰可见一道黑影,两人自然知道那就是塔摩根。梅硕纵身攻去,直轰而出的两只拳头上泛着神圣的光辉,两院唯一的差别,就在于神威狱的学员惯用兵器,而神恩海的学员只用身体当武器。
塔摩根的眼睛因为突然大作的光明而暂时失去作用,但威烈猛然的拳风让他清楚的感觉到危险迫近,不容细想,随即就朝着梅硕的方向张嘴用力大喝!嚷出了一道无形音墙。
不但具有实质的阻力还带有高分贝的声响,梅硕顿时眼冒金星攻势一滞,惨被反震力弹回,冥祟族的兽人趁机揉眼恢复了视力:“好人真是作不得,原本打算让你们舒舒服服的上天堂,现在,可没有那样的优待了………”
眼神一紧:“大气的精灵啊,赋予我暴乱之力!”四周气流狂飙,树叶、树枝、碎屑、碎石一些质量轻微的杂物全被卷起在空间中浮掠,塔摩根剧力万钧的扑向梅硕。
王茵见状正想施以援助:“祂的量带通遍天下,祂的………!”一只手搭上了的肩头,打断了诵咒。王茵转身讶道“神父!?”
打扰者正是左手挟着圣经典藏本的余衍:“不要出手,对他而言这是一个很好的考验。”
“可这是他第………”
神父抢白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相信你也应该明白,现在兽血沸腾即将进入白热化的时期,一个院士所要面对的兽人数量常常不会只有一只,梅硕他………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独当一面。”
王茵似乎随即明白,不再多言,但神情仍是不安。
“不用担心……”余衍向前踏了一步:“姑且不论封印已经揭除,单凭他是神恩海内定的下任掌院人选这点,你就没有必要为他担心。”
此番说话惊世骸俗,神威狱的女院士登时目瞪口呆:“怎么会!这不可能………掌院除了要博古通今之外,咒法和战技也得凌驾于所有院士之上,梅硕他………”
“才不过二十出头对吧,哈哈!这事多说无益,仔细看,事实绝对胜于雄辩。”
塔摩根的一双肉掌扑天盖地而来,上头附着足以绞碎金石的气流涡漩,梅硕感到面门的肌肤被劲风刮的隐隐生痛,在这难挡其锋的当下,他居然不闪不避,手捏着泛出神圣光芒的剑指在身前疾划,一秒钟之内于虚空中留下了一个奇形文字,那是古希伯来文中的“破”字。
冥祟族的兽人当然不认识古希伯来文,只以为那是防御咒术:“这小家子气的东西挡得住吗!别太天真了!”带着攻无不克的自信心狂叫硬憾。
“磅!”的一声发出惊天巨响,梅硕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破字耀出万道豪光与气流漩涡相互抵磨,不一会,劲风消散无遗,剩下无有加持的一双肉掌与破字相抗,甫一接触,塔摩根七孔冒出了紫色的液体,左臂发出了“喀、喀”的骨头碎裂声,脸上的表情说明了惊骇与痛苦。
王茵的震惊绝不下于塔摩根:“真文字体术!”
“嗯,好眼力,的确是真文字体术!”
“一千多年以来已经没人学得会的功法,他是怎么通晓的?”
余衍转身走向暗处:“那就要问他了………”
“神父要回去了吗?”
“我只是来确认他的能力,现在既然大势抵定,那就没有理由再继续留着。晚安了。”施施然的逐渐远去。
右手抓着左臂的肩头,塔摩根除了左臂从指骨乃至肩胛骨全碎以外,左半身的肋骨也隐隐生痛。方才若不是及时将左掌抵在右掌之前,那后果就绝对不堪设想,甚至全身上下无一完骨也是大大的有可能。
对方没有取巧有也没有耍诈,方才那击是完全正面的硬碰硬,这是什么力量!?
不能单单只称为压制而已,自己藉大气精灵之力所发出的威能丝毫不剩的溃散,可怕的是在此之后对方已经歪斜疲弱的余势居然还可以把自己搞成如此模样。
想自己面对教廷的狗腿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往就算是遭受老经验院士的联手合击自己也能全身而退,没想到今次居然重伤在一个黄口小儿的手底,这个羞辱,使得冥祟族的兽人压下了遁去的念头。
紫色的液体从龟裂的肌肉创口沿着左臂汨下,稍稍一个动作就有如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生出剧痛,这样的身体状况,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反败为胜的机会,为此,塔摩根必须做出取舍。
“冥祟族的塔摩根,悔改吧!你当止住怒气,离弃岔怒;不要心怀不平以致作恶,作恶的必被剪除,唯有等候吾主耶和华的公平审判。”见塔摩根垂头不语,年轻的见习院士开始传道,他从小就很爱讲道理。
“桀桀桀………”冥祟族的兽人发出了魔物般的冷笑:“小子你废话说不够吗?你以为我这样就不行了?……张大你的狗眼看着……给我看清楚了!”
咬牙凄厉的嘶吼一声,塔摩根扶在左臂肩头的右手掌猛地发劲,五指如勾深嵌入肌肉里,接着又是狂嚎一声,硬生生的扯下整条右手臂!
兽人独有的紫色血液如江河决提般奔涌而出,痛!好痛!撕心裂肺的痛!这个让身为兽人的塔摩根几乎休克的疼痛换言之其实是种痛快,使他忘却所有大小伤口的隐隐作痛,身上的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奋跃,在在的催发埋藏于兽人基因深处的最古老野性。
“吼!”来了!一种嗜血的渴望充满塔摩根的脑子,抬起持着断肢的右手,塔摩根张口咬住断肢撕下一大块皮肉,跟着满嘴血腥的咀嚼、吞咽。
茹毛饮血的动作令人作呕,王茵虽然有着丰富的与兽人缠斗经验,但胃里仍是一阵翻腾,眼前的这个兽人实是恶心的紧:“梅硕!还等什么?快解决它,省的在那里碍眼。”
梅硕回头一个苦笑,要命!这家伙的吃像还真难看。
就在梅硕仍踌躇不前的时候,正在用餐的冥祟族兽人又起变化,顶上混着浑厚发油的发丝片片脱落,不一会就成了一颗大光头。加上两际尖耸长耳的衬托,现下的塔摩根,除了欠缺尾巴之外,那模样无疑等若是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鬼。
也就在最后一根发丝飘下的那一刻,塔摩根停止了朵颐,缓缓的抬起头,面上再没有丝毫的人气,在血腥的牵引下,他成功的进入了半暴变的状态。
阴狠中带着疯狂嗜血意念的视线笼罩着梅硕,这让他渐感不寒而栗,直到此刻他才明白,所谓的嗜血兽人是何等景象。
恶战再度揭幕,塔摩根动起身形以完全似若飘移的方式腾挪至梅硕面前,右手掣出齿痕满布的断肢抡向神恩海的见习院士。
毫无疑问的梅硕无法避开已经进入半暴变状态的冥祟族兽人,速度他完全跟不上,但接招的话又太嫌恶心,这根紫血淋漓的肉棒他可是一点也不想碰,于是,见习院士决定兵行险着,脚下动作连连在草坪上划出魔法阵,口中疾颂:“耶和华作王,他以威严为衣穿上,耶和华以能力为衣,以能力束腰,世界就坚定,不得动摇!”
魔法阵发出灿烂夺目的神圣光芒,圆柱状的神圣力场爆增起扬将梅硕纳入其内,塔摩根无视于这层防护的存在,手上的断肢仍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