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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你相当正常”
确认完同伴的安危之后,席丝蒂转身面对铜山倍达的方向,接下来的沟通很重要,武技方面自己无论如何是没有胜算,而唯一可能对他造成颇大伤害的咒文,自己无法在二个小时之内再施用第二遍,也就是说,现下自己一定要将之口头劝退,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整理了一下思绪,席丝蒂客气发言:“铜山将卫,我为我同伴适才的无礼道歉,这场无预警的意外纷争,希望到此为止,您意下如何?”
“当然是不行,若本将卫任由你等来去自如,传出去恐怕会笑掉许多人的大牙。”铜倍达加重语气道:“他敢来挑衅,就必须承担后果,无论院士还是兽人,这个道理是不会有差异的。”
“他已经付出了代价,你看他这个样子,恐怕很久才能痊愈。”
“那还不够,还差一点。”
“您大人有大量,既然仅剩一点,便请您高抬贵手吧!”
铜山倍达笑道:“呵呵!你很会说话,小丫头,如果我拒绝呢?”
日尔曼傲气英雌的目光顿时锐利,她知道这个问题是关键,自己必须明确答覆:“那么………你的对手就会是我。”
深深吸气,坚实饱满的胸肌渐渐隆起,悠悠吐气,坚实饱满的胸肌缓缓压低,铜山倍达无言了十秒,同时,也考虑了十秒,然后,他做出了让步:“你一定晓得我不打女人和小孩…”语毕随即转身,大方阔步的离开。
看着那伟岸充满肌肉的背影快速离去,席丝蒂回头望了脸部严重淤青红肿的同伴一眼,总算是保住了性命,但是那么狼狈,该说他是幸运,还是不幸?
第三回 寄宿契约
欧胡岛,夏威夷八个火山岛群中,兼具自然传统和现代都市特色最成功的高度开发旅游圣地,青山绿水和碧海蓝天不在话下,昂贵的购物中心和豪华的希尔顿休闲娱乐产业也绝不缺乏。
十五天前,紫苓来到这里,住进乃母安排好的个人套房,整日无所事事,心中焦虑万分,凡莉嘉样样都在自己之上的危机感,逼使她强迫自己万万不能稍作任何停歇,可是尽管认知如此,力量向上攀升的速度仍是如同蜗牛,拿貂瞳往身上划的方法又不能每天用,心急一点用也没有。
而除此之外,这次不但把事情搞砸,还让兄长惨死,自己犯的错可不是普通的严重,按照母亲的脾气,大费周章的把自己叫来这里,断不可能只是训话而已。家庭暴力的阴影随着等待母亲的到来而逐渐占据整个心灵,不寒而栗的感觉让她倍受煎熬,母亲的想法到底是什麽?
叩、叩!
敲门声传来,答案即将揭晓,现任踪靡族首酋不待依比雅应声,随即推门而入,对她而言,进自己女儿房间,并不需要女儿的允许。
见着自己的母亲,依比雅无论实际还是表面上,都没有表现出应该的喜悦,在与母亲眼神交接的那一刻,母亲严厉的目光,委实让她娇躯为之剧震,一颗心吊了起来,沉重的压力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妈…妈妈!”
眉头深锁,辛黛凝神望着自己的女儿:“你……看起来很好,我们有多久没见了?”
这!?母亲在跟自己问好?这是真的吗?依比雅不太能接受眼前的事实,通常要惩处自己之前,母亲从来都不会有好话的,甚至,有时还根本不说话:“半、半年左右,我们半年没见了。”
“是吗……有半年了啊!”辛黛不胜唏嘘的感叹,若有所思的迟滞三十秒之後,走到床沿,坐下,接着作出了一个令依比雅更为惊讶的动作,招手道:“过来,坐到妈的身边。”
平时的狡狯不知跑到哪里去,依比雅的脸上满是呆滞,母亲这是作什麽?完了完了,她一定是气到了极点!所谓暴风雨前的宁静,翻桌前的笑容,如此的大反常态,自己真的糟糕了!
小的时候,有次自己做错了事,母亲嘴里说没关系,结果隔天开始自己浑身忽冷忽热,一吃东西就吐出来,折腾了两个星期才康复。又有一次,自己未能达到要求的标准,母亲也说没关系,结果隔天起床自己的头发全没了。还有一次,自己把会掉色的衣服丢到洗衣机,把母亲的衣物全都染得五颜六色,母亲又说没关系,结果当天晚上有只凶恶的灵兽闯进自己的房间,虽然有惊无险击败牠,但也折断了自己一条腿。
若说母亲是个睚眦必报、兼且笑里藏刀的人,依比雅是绝不会反对,踪靡族人都该是那个样子。所以对於母亲的示好邀请,她可是敬谢不敏,傻楞楞的继续站在房间角落,完全不敢靠近。
见她迟迟未有动作,辛黛并没有不悦,重复说道:“过来啊!我是你妈,你怕什麽?”
【就是因为你是我妈,我才知道应该要怕你!】
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不过去是不行了,依比雅慢慢的踏出步伐,小心翼翼的坐到床上,不过,似乎坐的离母亲太远:“你这孩子,妈妈身上有病菌吗?过来一点,靠到妈妈身上。”母亲的台词如此甜蜜贴心,听在依比雅耳里却比貂瞳的低倍频音波更凄厉,这回死定了!
“嗯……这样才对。”玉臂环过女儿的肩头,辛黛亲切的说道。
接着母女俩都没有再说话,就像寻常市井的母与女那样,这对踪靡族的母女紧紧相偎靠在一起,如果依比雅的表情不是那麽疑神疑鬼的话,那麽此时此刻的画面,就绝对足以称之为是相当溢於言表的天伦恩亲。
这间个人套房的隔音设备完善,当这对母女都不说话,环境也就安静的可以。但毫无疑问的,依比雅一点也感觉不到无声胜有声的甜蜜,从刚才到现在,她便一直专注於揣测自己的下场,母亲这样面带微笑不说话,让她脑海里预想的悲惨指数不住上升,而她的血压和心跳也随之亦然。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听着自己心跳声的速率渐趋剧烈,依比雅冷汗直流,她再也受不了这该死的沉默,要死就死吧!省得担心受怕:“妈………哥死了。”既然母亲不提,那便由自己提起吧!要杀要刮随便你!
“我知道。”
那麽………所以呢?在简短的应完那三个字之後,辛黛没有别的表示。
现在到底是什麽情形!?依比雅简直快要哭出来:“妈,哥的死我很抱歉,我知道自己必须负最大的责任,你处罚我吧!”
“没关系、没关系的。”辛黛一边轻拍女儿的肩头,一面微笑的说出这些伊比雅怵目惊心的词汇:“人难免一死,沃克去了,还有你在,只要你还在,妈妈就心满意足,依比雅,你才是妈妈的宝贝呀!。”
无论眼神还是表情甚或动作,辛黛此时所展露的,十足是和霭的慈母风范,有生以来,第一次,依比雅感觉母亲没有笑里藏刀,当然,些许怀疑的成分她挥之不去,不过这一刻,她真的很去想相信母亲说的是真话、流露的是真情。
不过,如果她知道兄长曾经也是母亲认同的“宝贝”的话,应该就不会浪费多余的感动了。
“妈……洞主那边你怎麽交代?”既然母亲表现的如此亲切,自己也该回应一些关心。
“在我交代之前,他已经……什麽都知道。”
白云山事情结束的第三天,辛黛准备好了万无缺失,并且推卸所有关於独臂之死责任的说辞前往尼豪岛,本以为会说上一整个午後,却没想到,那名享受日光浴的老头,根本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辛黛,别以为很多事神不知鬼不觉,本洞主该知道的事情,不会有半件漏失。我不在乎你们互相抢夺功劳,但是如果因此而使得任务出乱子,那便是绝对不应该,这次你们踪靡族……似乎太过分了点……”
当时踪靡族的首酋紧张万分,虽然很多年没有动静,但老不死杀人不眨眼的威名依旧显赫,还好从头到尾他只是口头警告,否则踪靡族便得在本年度绝种,念及其时凶险,辛黛此刻还心有余悸。
依比雅奇道:“得不到活死人,洞主居然没有雷霆大怒?”
“算是我们运气好吧!他的心情似乎相当不错,那天我去尼豪岛时,还有别人去看他。”
“谁?”
“空衍族的那卡罗。”
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这个传闻中以锱铢必较、绝不吃亏出名的年轻高手,并非别外洞天的一份子,依比雅不解问道:“他也是别外洞天的一份子吗?”
“不,应该不是,至少…以前不是,但毫无疑问的,从昨天开始应该…已经是了…”说到这里,辛黛语气转而神秘:“老不死告诉我,那卡罗此行,目的是索求逾限魔法里,综集五大元素最禁忌的那一式。”
“以洞主对逾限魔法的吝啬,一定立即驳回吧!”依比雅毫不意外的推测。
“这你就错了,乖女儿,老不死很爽快的把卷宗交给那卡罗。”
“怎麽可能!”依比雅更为讶异,如果记载属实,就算那咒文至今仍未被人百分之百翻译,施术者仅能发挥预期值的三成威力,但能量之可怕,依然足以轰掉十分之一个月球:“为什麽?一向对逾限魔法严加看管的老不死,为什麽会突然那麽大方且不计後果?”
踪靡族首酋喟道:“这一点,就是最大的迷团了……”
略为沉吟之後:“按照常理推断,那卡罗的目的,一定与老不死的利益相结合,否则老不死没可能这麽热心积极,但就算是知晓了这一点,想测论出那卡罗需要那一招的原因,仍是不太可能。”
那一招的威力太大了,除了拿来摧毁这个世界本身之外,用来对付这个世界上任何事物,都太嫌没有必要,而且:“那一招不是普通的逾限魔法,施术者和受术者都会受到波及,那卡罗指定要这一式,他坚决想完成某件事的决心,绝对不简单啊。”
“那麽……洞主有要求您配合任何事吗?”
“没有,不过孩子,我们必须做好准备,越大的事情,其可能利益也就相对提昇,所以,有两件事,是你接下来必须完成的阶段性目标。一者,把菊花剑法和超磁电融结合,完成我们一族传说中的剑技;二者,让貂瞳去寻觅适合的宿主,如果它能够拥有高度的行动自由,对我们而言将大大有利。”
“是,我会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办好这两件事。”
辛黛点点头,微叹道:“第二件事待会儿可以先作,而第一件事,虽然越快越好,不过,後天再开始!明天拨空,去帮那个人上柱香吧!”言罢,又将女儿紧紧拥在怀里。
到了这一刻,依比雅终於明白,母亲态度之所以作一百八度转变的真正原因。明天就是那个人的忌日了,所谓触景生情、爱屋及乌,母亲并非变得爱护自己,而是藉由自己的某部分血缘去缅怀那个人,或许,现在从母亲的眼里看来,自己并非是依比雅,而是……张邵由的些许部分吧!
不过,虽然看透了这一点,依比雅却并不打算表现出失望,很早之前,在每个达不到标准的夜里,以及,在她武功还未及得上沃克,每次母亲不在身边,沃克趁她洗澡,闯进浴室说肥水不落外人,要帮她开苞亲上加亲的时刻,她就已经不对亲情,抱持任何希望。
尽管,仍旧会有些寒心,但是,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绝对不会……
◎◎◎
“不用上来了,我下去找你!”
站在楼顶的梁图真,倾着上半身向楼下喊叫,然後与西恩说句拜拜!随即神轻气爽的跑下阶梯,要出门,当然得换个鞋子罗!所以,先回到家门口的玄关,正当他把拖鞋放进鞋柜,提出步鞋时,俊秀的日本少年从客厅踱出。
腼腆有礼的说道:“梁大哥,不好意思,可以耽误你一点时间吗?”
“无妨,需要我帮忙什麽?”单纯的男子绑着鞋带回应。
“是这样的,我……将要面临一个选择,但是,以前,我并没有什麽选择的机会,所以我并不是很擅长选择,可以的话,我想请教你的是,对於作选择这种事,你都是如何考量比较的。”
“好,我想我可以明白,那麽……你想听通俗面的,还是真切面的?”
“有什麽差别?”
“真切面的你可能听不懂。”
“那麽,哪一种比较接近真理?”
“真切面。”
“那我先听真切面的好了,听不懂再听通俗面的也不迟。”
“很聪明的想法,那我要开始说罗!这可是长篇大论,为了节省时间,我讲的时候别插嘴,等我说完你再发问,可以吗?”
克巳点点头,单纯的男子续道:“追根究底而言,你之所以会陷入抉择的困境,是因为你将各项条件拿来评比,理性的、情感的、意外的,或然率、四舍五入、交叉分析,这些方法,在条件利害相差悬殊的时候很好用,但是如果抉择的要素利害相近,这些方法反而令你陷入困境。所以,何不排除这些比较。”
“基本上,选择这种事其实是种错觉,你以为你有选择,但事实上你并没有,纵有再多选择,得到的结果仍然只有一个,你选了任何一个,就不能重来,永远都不会知道其他的结果。”
“感觉上似乎有很多道门通向很多条路,但你应该这样想,无论你开的是哪一道门,道路都只有一条,其他的道路对你而言都没有意义,总归而言,在那很多道门的後面,其实只有一条道路,重要的不是你选择了什麽,要紧的是你作了选择。这样,你懂吗?”
对於在条理中长大的克巳而言,要理解里米特那彷佛无尽回圈的思考逻辑,实在是非常困难,面有难色的歉道:“不懂,我还是听通俗版的好了。”
“看来也只好那样了,不过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上次你是怎麽决定不回日本的?”
“我……只是突然觉得,留下来比较好。”
“没考虑後果吗?”
“没有。”
“那就对了!如果考虑後果会让你难以抉择,便将之排除吧!就我个人认为,你不一定要做最恰当的选择,但一定要做出你最喜欢的选择。”梁图真问道:
“现在……还需要我说明通俗面的忠告吗?”
撩起额前柔丝,克巳微笑道:“应该……不需要了。”
哦!一点就通,真是很有领悟力,不过,就算他学懂了以己身的喜好去做人生选择,也不一定就能够轻松下决断。毕竟,能够完全抛弃所有束缚去下判断的人,几乎等於不存在。
以自己当例子,虽然拥有长远的心灵修行,前阵子遇到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抉择时,同样也是苦思了几天。要分清楚自己喜欢的是什麽,本质上,其实又是另一个难题:“那麽,祝你好运。麻烦把外套递给我,谢谢!”
让晓蕾等太久可不是闹着玩的,告别了俊秀的日本少年,梁图真溜烟也似的奔下公寓阶梯,有一段时间没跟晓蕾在学校以外的地方同游了,这次趁着准备年度学生会议的前提之便找她出来喝咖啡,也算是场约会吧!呵呵!
顷刻间已经到达一楼的公寓大门,缓缓拉开破旧铁质门扉,冰寒的冷空气首先扑面而来,然後,学生会副会长聘婷端庄的美好身影映入梁图真眼帘。上半身穿着淡蓝色大领衬衫,下半身罩着深色窄裙,配合复古的棕色皮鞋,她看起来,就像是个董事长特别助理:“你很慢喔。”
得找个理由,否则自己好像有点差劲:“抱歉、抱歉,我的鞋子被西恩叼去藏起来,找了好久。”
“西恩会作那种事吗?”关晓蕾怀疑的说道。
“会喔!有时候还啃我的袜子。”原谅主人啊!亲爱的忠犬。
“是喔……”霹啪!突然之间,长虹贯日,古诗中被喻为不可能发生的冬雷震震,清楚且确实的展现在关晓蕾眼前,她望着天空奇道:“咦!怎麽搞的,冬天也会打雷?”
很明显,这大反季节常态的自然现象,是某只洁白灵兽无法原谅主人随口推托的抗议表现,梁图真扁扁嘴,推着关晓蕾讲道:“这有什麽好奇怪,你不知道地球公害严重,圣婴现象层出不穷吗?走了!走了!我们到咖啡厅去。”臭贱狗!真是不给面子啊!
“圣婴现象有包括打雷?”
副会长继续不解,但是单纯的男子并不想继续探讨,於是,在他的推促之下,两人慢慢的离开小巷,走出巷口的时候,关晓蕾向关东煮的餐摊微微含礼,而餐摊的老板娘也鞠躬回礼。
关晓蕾指着木制餐摊推荐道:“跟你讲喔!这里的东西很好吃,如果有时候你嫌麻烦不想煮饭,与其去吃速食,还不如吃她的关东煮,又快又营养,保证赞不绝口。”
“好啊!有机会我会试试的。”
梁图真感觉得到,明的老板娘是在看晓蕾,但暗地里,她全副的精神都在查探自己。要瞄就瞄吧!反正也瞄不出个什麽鸟来!长得帅的人才怕被看,自己这种说丑不丑,但与帅一定绝缘的长相怎麽会怕被人看!
脱离了巷子,来到大马路,他们常去的咖啡馆有两间,所在地理位置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