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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绝,才能避免社稷的动荡,使伤害减至最小,总比我们现在事后的弥补,还要来得有价值。”
“唔,你说的也有道理,这就是你极力鼓励令郎入仕的原因吗?”
“不错。”
宗童恍然大悟道:“看来君妹也是受到岳父的影响,才会在我上次进京的前夕,对我鼓吹入仕的看法,简直就和岳父今日提及的内容一样嘛。”
宗大千点头道:“好吧,你们要怎么做,我都不再过问。只是我们的身分特殊,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我们领受到草木皆兵的威胁。我们如果不尽快找出解决办法的话,别说是入仕参与朝政了,恐怕连正常生活都要过不下去了。”
“今夜孩儿就夜探巡府衙门,调查一下赵巡府的目的,我们再研议应变计画。”
“如果他真的是有心人的话,很可能会设下陷阱,等你自投罗网,你可要小心谨慎才好。”
“孩儿明白。”
当夜三更刚过,宗童便戴上面具潜入巡府衙门。
负责巡逻的捕快丁勇,个个精神抖擞克尽职责的四处巡视,却无人发现宗童的侵入。
尽管如此,他也著实费了一番工夫,才得以顺利侵入中枢,一切似乎无异状。
可是宗童却感觉某些地方不对劲,就好像有一双眼睛,无时无刻的监视著他,让他心中发毛,混身不自在起来。
但是任凭他如何默察,结果总是徒劳无功毫无所获,一时之间,一让他左右为难,不知该进还是该退的好。
位于书房左侧的厢房内,正有两个人透过窗缝,监视著宗童的一举一动,并以传音入密功夫相互的交谈。
“师父,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否则怎会僵持如此之久,也不见他有所举动?”
“应该没有才对,否则他早已退走了。”
“可是他……”
“他此行的目的,主要是想暗访巡府查询宗仁的动机如何?如果发觉这是陷阱的话,理该迅速脱离险地才对,绝没有进退失据的情况!”
“有道理,如此说来他只是心中犯疑而已。”
“不错。想不到这小鬼如此机灵,事后一旦证明他真是我们猜想的人,我非好好的教训他一顿不可。”
“这样不好吧,师妹她……”
“糟了,他怎么……”
老者身形似电般射出,紧追在宗童身后,接连两闪消失不见。
随后追出的人,眼看两人快逾闪电般的身影,知道追赶无望,便失望的停下身来。
书房门突然开启,赵巡府迅速走出道:“师兄是否已经确认此人的身分了?”
月光下清晰可见屋顶上的人,正是威远镖局的总镖头江朝威,追踪宗童而去的人,不用猜也知道是他师父,“铁面狂狮”柳忠华。
江朝威跃下屋顶,忍不住摇头叹息道:“说起来实在惭愧,愚兄并未看清来人的面貌,故而无法确认身分。”
“唔,想不到萧府竟是藏龙卧虎的地方,小弟以前实在太大意了。”
“师弟平日忙于公事,怎能事必躬亲?掌门师叔托我协助你管理治安,调查工作本该由我全权负责才是,怎能让师弟一己承担责任?再说,萧府素有善名,并非我们缉查犯罪的对象,以致难免有所疏忽,这也是人之常情,师弟千万不可如此自责。”
“多谢师兄的谅解,只是小弟仍然难辞其咎。上次宗大夫被逼落悬崖的事传开之后,小弟如果有所警觉,进一步积极调查宗贤侄的下落,也许柳师妹母子早已团圆,何致于延误至今呢?”
“这只能怪老天太作弄人,如果不是烈华无意中向师妹提及宗仁的话,师妹怎么也想不到,这位曾经托镖的大主顾,极有可能是她失散多年……咦!师父怎么一个人回来?”
只见铁面狂狮一脸懊恼走来,道:“这小鬼。在太胡来,下次被老夫捉到,绝对不轻饶他。”
“师父,究竟怎么回事?人呢?”
“被他跑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
“这小鬼一发现老夫在背后追赶,居然跳入飘香院胡闹一通,结果被他趁乱溜走了。”
“飘香院不是有名的风月场所吗?”
“可不是?这小鬼实在太没出息了,真把我给气死了。”
“师父先请息怒。也许他发现摆脱不了师父的追踪,加上又是钦犯的身分,情急之下,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师父千万别太苛责他。”
赵巡府也帮忙劝道:“师兄说的对。以萧员外的行事为人判断,宗贤侄也一定是个光明正大的青年,请师伯原谅他这一次的无心之过吧。”
两人如此一说,铁面狂狮满膛的怒火,终于熄灭一大半。
“嗯!在敌暗我明的情况下,他会慌不择路也是情有可原,果真如此的话,老夫便不再追究他的不当行为。”
“太好了,师伯果然明察秋毫。”
“之敬,你以后少拿官场上的马屁话来逢迎,老夫可听不惯这一套。”
赵巡府暗自咋舌道:“侄儿遵命。”
江朝威皱眉道:“师父,如今咱们引蛇出洞的计画,算是失败了,接下来该怎么做才好?”
铁面狂狮冷哼道:“既然软的不行,咱们就来硬的。等明天一早,咱们就来个登门拜访,明白干脆的把话讲明,看他如何表示。”
“万一他并非咱们所猜想的人,这么做岂不是令人尴尬。”
“哼!大不了道歉了事,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好吧!目前看来也只剩这条路可走了!”
“你知道就好,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翠珊那丫头还在家里等我们的消息呢!”
“说的也是,我们再不回去,师妹恐怕要急疯了。”
︽︽︽
同一时间,惠阳城杀声四起,刀剑金呜声不绝。
惠阳四大首富,吕、何、杨、焦等四大富商,包括宅邸和经营事业,同时遭到为数众多的高手袭击,只少数机灵的人逃掉以外,几乎全军覆没无一幸免。
等到代理县令职权的师爷率人赶到,凶手早已逃遁一空,连找个目击证人都有困难,因为人证也早被杀死灭口了。
境内出了如此大的命案,师爷急的差一点上吊自杀。
原以为是单纯的为财引发的灭门血案。料不到经过盘查现场之后,才发现惠阳城的四大家族,竟然都是有案在身的通缉犯。其中更以四家的主人,全都是杀人劫财的重刑犯。
案情因而急转直下,师爷一方面为因祸得福而窃喜,另一方面也不忘派遣急足,向赵巡府禀报案情,顺便趁机表功。
赵巡府得知消息,已是隔天一大早的时候,他觉得事情绝不单纯,连忙向江朝威请求协助。
铁面狂狮江湖经验何等老练,仅从语熹详的报告书中上刻判定这次的命案,不但是有预谋的仇杀,甚至可能引起江湖帮派的大火拚。
权衡轻重之后,他立刻放弃明访萧府的计画,亲率江朝威的子弟兵赶往惠阳。
这一番决定,可把柳翠珊急坏了。
思子心切的她,立刻不顾一切的赶至萧府,并且声泪俱下的述明来意。
萧子云被她的真情所感,连忙望向内室道:“宗兄请出来一见嫂夫人吧,小弟实在不忍心欺骗一位思子情切的母亲。”
于是,躲在内室的宗大千父子,只好满怀愧疚的走了出来。
柳翠珊一见到宗大千的脸,不禁惊怔住了。
宗大千尴尬一笑道:“珊妹,十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否?”
柳翠珊惊喜道:“你……你没死?”
“那是童儿代我诈死,以摆脱官方的追缉。”
“啪!”地一声,宗大千的脸上已多了五指血痕。
柳翠珊含怒道:“你既然没死,而且就在省城,为何不早点来和我相认?”
宗大千坞著脸,愁眉苦脸道:“只要你爹在的一天,我怎么敢去找你!”
想及父亲对宗大千的怨恨,柳翠珊也无奈的叹息,道:“你至少可以派人暗中捎信给我吧。”
“我有呀!可是你一向深居浅出,想通过你师兄那一关给你捎信,简直比登天还难。”
柳翠珊黯然叹息,一转头突见一脸惊疑的宗童,不禁欣喜的冲了过去。
“别打我。”
宗童才捂住脸颊,就被她紧紧地抱住了。
他怔了一下,低头见她长得妩媚动人,不禁赞道:“老爹,你真有眼光!娘可真是个大美人呢?”
任谁也想不到他会突然冒出这句话,可听的众人齐怔住了。
柳翠珊大感羞涩,她再也料不到年过三十六的芳华,竟会被儿子当众赞美,不禁暗恼的瞪了宗童一眼。
宗童大惊道:“娘!我可是真心的赞美,你可别打我。”
柳翠珊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道:“以后你在姑娘家面前,可别这么冒失的赞美,否则会被人认为是轻薄之徒,你就永远别想讨到媳妇了。”
“这一点娘请放心,孩儿已经有媳妇了。”
“什么?你已经成亲了。”
“是的!”
柳翠珊立刻对宗大千怒道:“你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宗大千显得有些心虚的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连登门认亲都不敢了,又如何能通知你来主婚?难道钦命要犯,还敢发喜帖公告亲友不成?”
“哼!你总是有理由搪塞责任。”
宗大千闻言大急,便待辩解。
柳翠珊白了他“眼道:”媳妇是谁家的姑娘?现在人呢?“内室的萧芷君早由阿国通知前来,闻言连忙快步走出,向柳翠珊下跪,道:“愚媳萧芷君拜见娘。”
柳翠珊见她长的清秀美丽,连忙将她扶起,爱怜道:“你姓萧?你是……”
萧子云陪笑道:“亲家母见笑了,她正是小女。”
柳翠珊欣喜道:“原来是大善人的千金,那真是太好了。”
宗大千眼看气氛融洽,连忙将成亲经过交待一遍。
“原来麻疯病的特效药是你研究出来的,那可真是太好了。”
“看你高兴的模样,莫非另有隐情?”
“不错,前年涵儿不幸也得了麻疯病,师兄遍访名医依然无效。正当大家感到绝望之际,城里的郎中突然有了解药,包括涵儿在内的众多女孩,都在一夜之间药到病除。师兄在感恩之余,发誓要找出这位神医,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只要让他知道你就是他要找的神医,一定可以化解他对你的恨意。”
“真的?这样我就放半个心了。”
“什么半个心?”
“你爹恐怕仍无法原谅我横刀夺爱的作法吧。”
“哼!你活该,谁叫你一开始要隐瞒身分。”
宗童眼看气氛凝重,连忙叉开话题道:“娘是如何找到我们的。”
“你先告诉娘,宗仁是你的化名?还是你爹在装神弄鬼?”
同样的问题却褒贬不一,宗大千不禁苦笑不已。
“宗仁是我的化名没错,难道问题出在这里?”
“是的,宗仁这个名字是当年娘为你取的,所以娘得知宗仁托镖赈灾,立刻就猜到是你所为。”
宗童横了父亲道:“原来如此,难怪爹坚持用这个化名,为的是想留下线索,好让娘循线找来。”
宗大千佯装末见的转头他顾。
“是的。后来你赵师叔派于总捕头调查了吕氏钱庄的资金,知道萧亲家的往来金额最大,也最密切。便将追查对象锁定在萧府,才会有昨天赵师兄明为拜访,暗为试探,总算成功的将你引出。”
“咦!赵大人是武当派的弟子?”
“不错,而且是掌门师叔的关门弟子。”
“这么说的话,昨夜在巡府衙门追我的人,就是赵师叔了?”
“原来昨夜逃入飘香院的人是你?”
“不错。”
“你可把你外公给气坏了,他回来之后,一直骂你没出息呢。”
“什么?原来是那个老……外公在追我。”
柳翠珊没听清楚他的话,便慈爱的抚著他道:“等你外公回来,一定会感到十分欣慰的。
因为你是如此的机灵乖巧,娘能有你这么一位儿子,深感万分荣幸。“宗大千心中暗笑道:“你且慢高兴,等以后相处久了,你就会明白我为何头疼的原因了。”
柳翠珊忽然兴奋道:“你外公就快回来了,我们正好返回威远镖局等他!”
宗大千尴尬一笑道:“这样好吗?十多年不见了,我们就这样冒冒失失的闯了去,万一他余怒未消,我们父子俩岂非自讨没趣。”
柳翠珊白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你现在不去见他老人家,难道要他亲自来拜见你不成?”
宗大千心中一跳,连忙陪笑道:“珊妹说笑了,愚兄不过随便讲讲,你如果不喜欢听,就当作我在放屁好了,千万别当真。”
柳翠珊沉脸道:“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还动不动就耍宝,一点为人尊长的威严也没有,简直是岂有此理。”
“是,娘子教训的是。”
“什么娘子,你以为还是十七八岁的小孩子吗?”
“是是,娘……珊妹所言有理。”
“哼!走吧,爹也该回来了,你最好想出一套好的说词,以免又惹爹生气。”
“是……唉!”
“你叹什么气?是不是不愿意去见他老人家?”
“不……不敢!小兄只是感叹往事,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向他说起而已。”
“那就好,童儿过来,我们这就去拜见你外公,记得多讲好听的话,你外公听得高兴,保证你受用无穷。”
宗童想起铁面狂狮在飘香院外咆哮的情形,直觉到祖孙两人的会面恐怕不乐观,却不好破坏母亲的兴致,只能怀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父子俩随她返回威远镖局。
事有凑巧,她们前脚刚到,铁面狂狮一行人也随后返回镖局。
铁面狂狮一眼便见到宗大千,一怔道:“你竟然没死?”
宗大千连忙跪下拜见道:“劣婿宗大千叩见岳父大人。”
铁面狂狮脸色一沉道:“我问你,昨夜逃入飘香院的人,究竟是不是你?”
宗大千尴尬一笑道:“愚婿昨夜并未出门。”
“既然不是你,又是何人所为?”
宗童见他不理会下跪的父亲,不禁有些生气的挺身道:“是我。”
铁面狂狮见他年仅十六七岁的模样,不禁有些意外道:“是你?”
“不错。”
“你是谁?”
“我叫宗童,也就是化名宗仁之人。”
“既然你是宗童,为何你父亲都跪在地上请罪,而你还大大方方的站著,难道你父亲没教你对待长辈的礼节吗?”
柳翠珊见他脸色不豫,不禁大惊失色的拉著宗童下跪道:“爹请息怒,童儿只是一时疏忽,并非存心不敬,请爹不要怪罪于他。”
“好吧,这件事我就不再计较,你们起来吧。”
柳翠珊答谢一声,便扶著宗童起身。
铁面狂狮突对正要起身的宗大千喝道:“谁叫你起来的。”
宗大千脸色一变,连忙又低头跪下。
宗童忍不住道:“跪拜尊长首重诚心真意,如果时间过长就是一种惩罚,外公如此作法,不觉得有失尊长的厚道吗?”
此话一出,众人齐声惊呼,大感愕怔不已。
铁面狂狮呆了一下,立刻又大怒道:“长辈在说话,那有你这个做晚辈的说话余地?简直是目无尊长,没大没小。”
宗童不理会母亲的阻止,依然理直气壮道:“就算你是皇上也不能不教而诛,除非你说出个道理来,否则就是故意找爹的麻烦。”
“反了反了,你简直是想气死我。你爹自己行为不检不知检讨,又没把你教养好,让你随意出入不正当的风月场所。今天老夫就代你爹好好的教训你一顿,让你知道该如何敬老尊贤,以免传出江湖丢了柳家的脸。”
柳翠珊见父亲怒气冲冲的模样,吓得她连忙劝道:“童儿,你怎能出言顶撞你外公呢?
还不快跪下请求外公原谅。“
宗童自小到大从未受过任何约束,突然冒出一个刚愎自用的长辈,动不动就要他跪这个跪那个,他那里能够忍下这口气?
宗童不禁跳脚道:“休想,他如果不讲出个道理来,分明就是鄙视我们父子的出身。这种行径就跟昏君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斩杀忠臣没什么两样,我才不想再受这种冤枉气呢。”
铁面狂狮闻言,更是怒不可遏。论江湖辈分他都是数一数二的江湖元老,在家里更是至高无上的土皇帝,从未有人敢如此胆大妄为挑战他的权威。
想不到晚年竟遭遇如此窘境,而且对方又是他最瞧不起眼的丑女婿之子,更是一让他无法忍受。
尤其宗童明白挑明了他的心病,更一让他难以忍受。
毕竟老实话难听,而且伤人,令他不自主地恼羞成怒,道:“大胆!你简直是要造反了,竟敢把老夫比为昏君,分明是大逆不道至极。来人呀!将他捉起来关入柴房,免得他出去惹是生非,给我们惹来灭门之祸。”
江朝威面带难色道:“师父,这……这样做不太好吧?”
铁面狂狮怒瞪他一眼。
江朝威吓得不敢再说,连忙朗声道:“童贤侄!你还不束手就擒,难道要师伯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