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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若望 作者:玫瑰馨(晋江vip2013-03-03完结,天之骄子,异国情缘)-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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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
  她拿着空杯放在膝上把玩,他犹豫了一下,没有再替她添酒,径自举杯小口小口地啜饮。
  “薇薇。”
  “嗯?”
  他放下杯子,眸底闪过一抹深沉浓烈的悲哀,“我们结婚吧。”
  结婚?
  她喉咙哽住。
  两年前,她答应做莫名男朋友的那天,莫名在夜店里吻了她,那时候的她,对莫名没有一丝一毫感觉,莫名大概也察觉到了,所以这两年来从未碰过她。可就在刚才,莫名在厨房里毫无预兆地抱住她的霎那……
  突然间明白,她和他,原来一直都没有可能。
  “……莫名。”
  “嗯?”
  “我们……分手吧。”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心里酸得不得了。可是,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她可以和莫名同船渡,却没有办法勉强自己和他共枕眠。
  没办法结婚,所以,只能分手。
  莫名呵笑。
  这个结果……是不是其实,在两年前就已预料得到?
  他仰脖将杯中残酒一口饮尽,拎过瓶子斟满,又替她添上。她低头静静坐着,莫名举杯碰了碰她的杯沿,发出清脆闷响。
  “Cheers。”莫名低声道。
  两人同时举杯,一饮而尽。
  不记得最后是谁灌倒了谁,反正,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莫名已经不在。
  雨势已停,雨后的阳光格外灿烂,透过窗棱洒在她的床沿。刚刚睁眼的那一个瞬间,她甚至以为自己看见了莫名正站在床边,倚墙而立,把玩她的手机。
  待得清醒,才发现是自己的错觉。
  床头柜上,琥珀金色的香水瓶压着张素白的洒金笺,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两行字。
  “我订了早上八点的飞机回新加坡。”
  “Goodbye,My love。”
  她拿起那个漂亮得不像话的香水瓶。
  光看瓶子也知道,里面装着的是她无意间说过味道好闻的一种香水,名字叫做“温柔毒药”,因为配方里添加了一种热带雨林的稀缺植物,故而产量十分稀少,就连馨也只拥有过一瓶。
  她掏出手机,按下一串从未拨打过的号码,国际长途,信号不畅,电话等了很久才被接通。
  “张雅薇?”话筒那头的声音,依旧清雅。
  “司棋?”她笑了笑,垂下眼眸,“……我和莫名分手了。”
  “张雅薇!”李司棋的声音陡然急促。
  她握着手机,怔忪半晌,李司棋“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眼泪不由自主地滑下。
  也许对于莫名来说,她才是那瓶求之而不可得的“温柔毒药”。
  毒药再温柔,也是毒药。


☆、67第二十一章

  纽约;曼哈顿。
  尉临风刚从证券交易所回到公司,就被尉柏霖叫进了办公室。
  “临风啊……”一向没个正经的尉柏霖抬起眼皮看他;眼底精光乍放,“老实告诉老爸,你和薇薇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啊?”
  “唔?”尉临风装傻;“什么怎么回事?”
  “不想说?”
  “要我说什么?”
  “她到底是不是你女朋友?”尉临风保持沉默。尉柏霖哼了一声;仰身靠向椅背;神情不悦,“莫老头打电话给我;说他孙子和薇薇分手了;所以心痛得不得了!我听他夸了一个小时的薇薇,我也心痛得不得了,你倒是给我解释看看;我们家的未来媳妇,什么时候又变成他家的未来孙媳妇了?”
  原本低头整理衣角的尉临风动作骤停。
  分手了?
  他嘴角微翘,想了想,起身走向房门,“我打个电话问问。”
  尉柏霖傻眼,“喂喂,死小子!先回答我的问题!别告诉我你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人都住到我们家了,她要真是那种敢一脚踏两船的主,你明天就给我去相亲!你听到没有!……”
  尉临风早已经走远。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尉临风顺手锁上房门。大厅里的证券操作员眼神讶异地看着从来都是透明化办公的小boss动作迅捷地拉严了百叶帘,尉柏霖刚巧踱步走出办公室,看了一眼已经密不透风的小boss的办公室,哼了一声,又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屋内,尉临风拿出手机,盯着屏幕半晌,手心隐隐渗汗。
  他调出她的号码,轻轻按下。
  接到尉临风电话的时候,张雅薇正在尉宅的后花园喝下午茶,欧式凉亭里坐满了人,花圃里的粉色玫瑰开得正盛,鸟语花香,笑声飞扬,听到铃声响起,众人都是一呆。
  薛真珍第一个皱眉,“谁的手机?”
  她清了清嗓,板起脸掏出手机。还没来得及看来电号码,正端着杯热腾腾红茶吹气的尚真眼皮也不抬地道,“不带这样的啊,让我们把手机全关了,你自己居然还开着手机?”
  “就是就是。”文月笑眯眯地附合。
  她含嗔扫了众人一眼,“我这等大忙人,哪里可能关机,那还不天下大乱?”众人纷纷笑开。她起身走出凉亭,接通电话,“喂?”
  “是我。”
  “三哥?”唇角立刻扬起。
  即使远隔重洋,那熟悉的温柔宠溺嗓音也没有丝毫走样。“在做什么呢?”
  “我吗?”她柔声反问,扭头看着凉亭里的众人。黎宸正低头和兰臻说着什么,表情神秘;程以瞳和薛真珍相视而笑;尚真一脸温柔地哄着文月,文月却撇开头不想理他。
  她笑容神秘地道,“我在召开股东大会。”
  “股东大会?”
  “嗯……没什么,一个小游戏。”她抬腕看了看表,“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还在公司吗?”
  “唔。”尉临风静默了一会,“我听说,你和莫名分手了?”
  正低头抚弄路边的娇艳玫瑰的她闻言一怔,笑容顿敛,却没打算反驳,“嗯,对。你怎么知道?”
  “莫爷爷和我爸有些交情,所以我才听说的。”远在曼哈顿的尉临风调整了一下呼吸,语气平静,“我爸受了刺激,问我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女朋友,正准备帮我安排相亲呢。”
  电话那头一阵静默。
  尉临风心跳骤乱。
  相亲?
  她缓缓抬头。
  凉亭里,似乎是说错了什么话的尚真正苦着脸赔罪,文月扭开头不理他,正巧面对着她所在的方向。
  她看见文月唇边隐藏不住的似有若无笑意。
  “你想去相亲?”
  “……”
  他的沉默忽然间让她胸口发闷。
  三哥这些年来,只交过一个女朋友。
  难道到了现在,他还在喜欢文月吗?
  心底的某个角落,有什么东西正在蠢蠢欲动,想要破土而出,她无法预料那是好是坏,却没来由地觉得害怕。
  “你说……我应该去相亲吗?”
  低沉而略带迟疑的嗓音透过话筒传入她的耳朵,她浑身一个激灵,强行压下那抹蠢动。
  “相什么亲?”她情绪不佳地笑了笑,“你不是说要娶我?”
  话一出口,她乍然抬眸,手指无意识地用力,扯下了一片花瓣。
  远在曼哈顿的尉临风将手机拿离耳朵,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娇嫩的花瓣在她的指间被无情揉碎,无数的画面以光速闪过张雅薇的脑海,快得让她摸不着头绪。
  “好。”率先反应过来的尉临风语含笑意,“你准备好嫁妆。”语毕,干脆俐落地挂断了电话。
  她低下头,怔怔看着沾了满手的残碎花瓣和汁液。
  凉亭里的人却开始不满。
  “喂!打个电话是要多久啊?还谈不谈啦?不谈我们走啦?”
  接下来的日子,张雅薇忙到天翻地覆,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更遑论去思考其他。
  四月份,台湾金融界有人收到消息,国外大财团要收购鸿禧。几家投资银行的经理立刻开了个会,分析当前形势。“这消息可靠吗?”
  “应该假不了,我有个同学在曼哈顿,他告诉我的,已经在华尔街的投资圈传得沸沸扬扬了。”
  “投资圈?”某经理道,“能把消息传入投资圈的,应该也是圈内人啊,那么,对方就并不是真的要收购鸿禧实业,而是要借机炒作、大赚一笔了?”
  “如果是炒作也说不通啊……”又一名经理道,“如果是打算空手套白狼,就不应该泄露消息,这不是给自己增加难度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讨论来讨论去也讨论不出个结果,众人面面相觑,关键时刻,资深投资人特有的谨慎天性发挥了作用。“先看看情况吧。”
  于是,消息被严格控制在台湾投资圈的高层。
  四月份之后,鸿禧股价从458台币一路上涨,虽然速度缓慢,但的确是在稳定持续地走高,直逼500大关。半个月后,终于回过味来的鸿禧投资部部长拿着一叠资料冲进了简裕恩的总经理办公室,“不好了,好像有人……在收购我们的股票!”
  收到消息的司徒乔立刻召开了董事会。“对方的资金是从哪里来的?”
  据投资部统计,目前证券交易市场上的鸿禧股票,已被收购了四百多万股,折合五百多万美元。本来,对于以珠宝起家、库房里动不动就压着几百万美元珠宝原石的鸿禧来说,这个数字真的不算多。可让司徒乔害怕的是,这种铺天盖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绝对是大家手笔。而这几百万美元,只不过是个探路石。
  对方这是要探探他们鸿禧的实力!
  “我请人查过了。”简裕恩道,“和我们相熟的几家银行都证实了,最近并没有大批资金从国外流入,最大的可能,还是通过豪斯进入的证券交易市场。”
  “豪斯?”司徒乔眼角抽动。
  “不可能。”知道司徒乔在担心什么的司徒琳立刻摇了摇头,目光坚定,“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不会毫无道理就遭到清洗。”
  司徒乔叹了口气,抬手制止她,转头对简裕恩道,“你先准备资金,我去探探消息。”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投资圈的高层们使劲压着,消息终于还是慢慢走漏。五月底,整个投资圈已经是口耳相传,人脉广博的股民们又将这个讯息进一步扩散了出去。
  六月初,一家三流报纸在经济版角落里空出了一个豆腐块大小的地方,将这个消息登了出来。
  消息登出的第三天,鸿禧的资金到位,开始反收购。
  不知名的国外大财团,鸿禧,台湾的股民和趁机炒作的投资银行,三方疯抢,鸿禧的股价在一个星期之内被哄抬至每股627台币。
  豪斯基金,VIP室内。
  张雅薇看着电脑屏幕上一路上扬的股市k线图。
  632、641、647、656、651、667……股价在做了个细微调整后,继续上扬。
  “好了。”她吁了一口气,露出笑容,“到时候了,全抛吧。”
  “现在就抛?”一旁的操盘手不动声色地躬身,小声提点,“看这趋势,应该还有上涨的空间。”言下之意,现在全抛,殊为不智。
  她摇了摇头,似笑非笑,“不,就是现在,全抛。”
  此时证券交易所里正是一片热火朝天景象,无数股民们情绪激动地紧盯着鸿禧的股价波动,脸涨得通红,“升了、升了、又升了……咦?”
  689……675……683……678……
  像是被卡住一般,鸿禧股价在680这个价位附近上上下下地浮动。
  股民们面面相觑,“技术性调整?”
  已有胆小的人立刻冲到交易台,“麻烦你,交易号7968,我要全抛!”开玩笑,股市的风云变幻哪里是他们这等升斗小民能弄懂的,这次已经是赚了个盆满钵满,此时不撤更待何时?
  “不太对劲啊……”鸿禧投资部的观察室里,资深操盘手无意识地嘀咕了一句,“对方这是……要收手了?”
  一个星期后,华尔街那边终于传来消息,对方放弃了收购。
  虽然雷声大,雨点小,虚惊一场,鸿禧方面的公关还是迅速作出了反应,召开了记者招待会。
  “鸿禧以珠宝起家,已涉及电子商务、房地产、证券投资、重工业等多个方面。近年来的发展,大家有目共睹,此时的收购案虽然未成功,但也从某个侧面证明了鸿禧的投资……”
  这话大家都知道,没实力人家收购你们干嘛?记者不耐烦听下去,好不容易挨到公关经理演讲结束,赶紧提问道,“我想请问,鸿禧是否知道发起收购的是哪一个财团?”
  “这方面的消息我们不方便透露。”实际上是到现在为止,鸿禧也没弄清楚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公关经理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我们只能说,如果条件允许,不排除接下来的合作可能……”
  “条件允许”四字大有文章可作。思维敏捷的记者立刻打断他的话,“这么说,鸿禧接下来有进军国际的可能?”
  公关经理微笑,“鸿禧将在着重于发展好现有业务、打好基础的情况下,再视乎情况对外发展,至于发展的时机,将视情况决定……”
  电视屏幕里,衣冠楚楚的公关经理侃侃而谈,张雅薇撑着下巴,颇有兴味地重复,“对外发展?”她扭头看向张天浩,“他们还打算对外发展?”
  “说说罢了。”张天浩叉了块水果到口里,语焉不详地道,“收购失败,这种时候,公关部门的反应是很关键的。他们这么一说,估计股价还得涨。”他叹了口气,“司徒乔那只老狐狸,也算有本事的了。”
  她撇撇嘴。
  七月份,收购案的余波过去,鸿禧股价渐渐稳定,停留在650左右。某日深夜,在鸿禧工作了三十多年的仓库主管醉醺醺地开着车回家,路过便利商店时忽然想起前面就是一个交通检查站,赶紧下车去买了点解酒药。
  十几分钟后,拎着一大袋零食的主管走出便利商店,目瞪口呆地看着空无一物的街道,“我的车呢?我的车呢?车哪去了?”他转头奔回便利商店,一番折腾,却没有人看到谁开走了他的车,扭头又召来一辆出租车,“快!去警察局,我要报警!”
  “好。”出租车司机低着头,应道。
  车子停在荒郊旷野,车门外,俊美得犹如希腊雕像的男子站在黑暗中,一身白色西装格外醒目。他手拿一串车钥匙,百无聊赖地转着圈。
  “哗啦……哗啦……”
  寂静深夜,声音传得老远。仓库主管已经吓得双腿发软,“你们……你们到底想怎样?”
  英俊男子抬起头,洁白的牙齿熠熠发光,“我们……想和你谈笔交易,大交易。”
  第二日,鸿禧的员工站在门户大开的珠宝仓库前,抖着手拨通了警察局的电话,“喂?……我们这里失窃了……丢了很多珠宝……很多很多……”
  价值七百万美元的珠宝原石一夜之间不翼而飞,警察局没有在现场找到任何指纹,安全系统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鸿禧高层震怒,开始向各方的力量施压。白道黑道同时出动,几乎把台湾翻了个底朝天。黎扬坐在鹰帮总部喝茶,对硬撑着上门来质询的几位大佬一声冷哼,“谁偷的?你说是谁偷的?我都不知道鸿禧的仓库怎么进去呢……”
  消息不胫而走。
  鸿禧监守自盗!
  理由呢?
  有人开始找理由了。警局返回案发现场,从保险柜夹层查出一批证照全无、价值不菲的走私“黑钻”,并从上面化验出了海洛因成分。鸿禧高层大惊失色,司徒乔还未来得及打点,已有人将消息捅给了报社。第二日的报纸,除了和鸿禧财团一贯交好的那几家,铺天盖地的,都是鸿禧的负面新闻。
  与黑道勾结,走私毒品,账面不清,贪污股东资产,甚至有传言,表面年年盈利的鸿禧,其实早已亏损得只剩下一个空壳。
  税务局、政府经济部门、警察局三方迫于各方压力,开始介入此案。
  八月中旬,有人眼睁睁地看着警察荷枪实弹地冲入莱众大厦,带走了数十名嫌疑犯“协助调查”。
  消息见报,聪明人终于回过味来了。
  难道……前段时间,那个国外大财团,就是看穿了鸿禧的金玉其外,所以放弃了收购?
  八月底,鸿禧股价以坐云霄飞车的速度开始下跌,短短两个星期,从586台币一路跌至436台币。之前为鸿禧提供反收购资金的几个银行眼见情势不对,翻脸无情地要求拍卖抵押物。
  司徒乔心脏病发作,住进了医院。
  九月十七日,鸿禧股价跌破400元大关。
  已经开学的张雅薇收到消息,笑眯眯地坐在椅子上转了个圈,然后,打了个电话给豪斯基金。
  “开始收购吧。”她说道,“有多少,我们就收多少。”


☆、68第二十二章

  巴黎;梅格瑞斯大厦顶楼,秘书办公室。。
  五官深邃的西欧男子拢了拢脑后长发;“有人在找鸿西的麻烦?”
  “是鸿禧,不是鸿西。”负责亚洲分部的第二秘书面无表情地顶撞自家上司。
  第一助理挥了挥手,“管它是鸿西还是鸿禧;快点摆平;安德鲁斯先生这两年心情非常、非常的不好;我可不想为了这点小事惹到他。”
  “那边会出面吗?”简裕恩扶着父亲做晨间锻炼,“司徒已经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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