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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用啊?那行吧,周末我上你家吧。”
挂断了电话苏执舒了口气,事实上她今天一天都在叹气,发了个短信给寅初说自己这几天赶case,过几天再去找他。她决定打了孩子再重新面对顾寅初,不带一丝杂念。
周六一大早,当苏执坐在欠欠车里说着“带我去妇科”的时候,欠欠先是自然地开动了车子,然后突然一脚刹车踩下去,整个清晨的宁静都被这刺耳的刹车声给划破了。树枝头的鸟儿叽喳着散去,欠欠挂到P挡转过身去:“你说什吗??”
“去妇科。”苏执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最好是去看病。”去妇科除了看病就是打胎,欠欠实在不想往坏了想。
“……欠欠。”苏执试探地叫了声。
“你就是去看病的。”欠欠不肯听她讲下去。
“哎,你别这样,我没别人可以找了,你必须保密,不然朋友没的做。”
“保密什么啊?你这死丫头该不会真的…”欠欠眼睛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八九不离十了。”
“容我问一句啊…这孩子是…?”欠欠想起那次喝醉之后,她故意把苏执留在邹黎家想趁机撮合。
“你别问了。”苏执叹了口气,她还不知道怎么和欠欠开口她和邹黎的事,如果被她知道是好姐妹“出卖”自己,她会不会发疯呢?
欠欠一时间心乱如麻,不让问?如果是顾寅初的她肯定不会难以启齿,那就应该是邹黎的了…如果苏执把孩子打了,那她这辈子心里都不安乐,不能这么弄巧成拙反而害了姐妹啊!于是严厉呵斥:“不许打!怀了…不是正好么?”
“你说什么呢?这孩子绝对不能要,我已经对不起寅…”苏执猛地咬住嘴唇,完了完了说漏了,欠欠一定会逼问的。
没想到欠欠却是死一般地沉默,她居然没追问是谁的?
“我不希望你伤害自己的身体,不然我会不好受。”良久欠欠自言自语道。
苏执以为欠欠只是担心自己身体:“别再劝了,总之这个事情你绝对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季凌羽。透露半点风声就绝交!”苏执想想就害怕,如果被邹黎知道了,还会饶了她吗?
欠欠叹了口气,心里无比的自责,不能告诉季凌羽,那应该没错了这孩子绝对是邹黎的。哎,这不等于说是自己害了姐妹吗?如果她那天把苏执拉走,就不会有这种情况了。欠欠点了支烟嘬了起来,恐怕她这辈子还要多埋藏一个秘密了。
接连几天苏执的状态一直都不怎么好,欠欠则无条件的整天陪在她身边,苏执心想这么笨手笨脚的人居然破天荒每天炖不同的滋补汤给自己喝,感动地她都快哭了。
这天下班以后欠欠把她送回家,她心血来潮想吃冰激凌,于是下了车拐弯到旁边小卖部买了一桶便迫不及待地拆开往嘴里塞。走着吃着,突然小腹一阵绞痛,刚好被驱车回家的邹黎看到她蹲在路上的囧样。
邹黎忙停下车打着双闪,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苏执身边,不好意思关心却吐出来一句:“地上有金子?”
“……”苏执咬了咬嘴唇,脸色苍白,痛苦地呻吟着。
邹黎一看这煞白煞白的脸,瞬间严肃起来:“怎么回事?上车先。”说罢便伸手扶去。
“我没事,我蹲会儿就好了你别管我。”苏执心想,好不容易和你划清界限,就别再有瓜葛了罢,再难受也要忍着。
“胡闹!就是看到街上有条狗这样我也得管啊。”噗!邹大少也不知是被那句“你别管我”气到了呢?还是他真不会找形容词啊?
“你…”一时气结的苏执脸青一阵儿白一阵儿的。
“上车。”两字甩下之后,街上便呈现出一个男子强拖着一个女子最后还把她塞进车里的画面。
“唉唉你干嘛不进车库啊?你要带我去哪?”苏执眼看着车窗外小区离车子越来越远。
“去医院。”苏执听到这三个字像见鬼了一样,去医院?那那那岂不是要暴露了自己打胎后偷吃冰激凌而导致子宫疼痛???完蛋了!邹黎也会知道的!
“不去不去!回家回家!我不要去医院!”苏执在车上扭动着。
“多大了还像个孩子,医院有什么好怕的?”他嘴角带起一丝宠溺的笑容,像是爸爸和女儿的对话。
“说了不去就是不去!再不掉头跟你绝交!”她还真把自己当小孩子撒起娇啦?绝交这种话都说的出来?那不是小盆友拿友谊做威胁的小伎俩嘛!苏执小盆友和邹黎小盆友什么时候交往啦?
“呵…”,他摇摇头,“绝交?我们貌似没有‘交’过吧。”
这魂淡,怎么突然咬文嚼字起来,故意把“交”说的那么重干嘛!苏执闭上眼睛咬牙切齿地说:“回家!安心开你的车!”她懒得跟他废话下去,跟他斗嘴不会有好下场。
他们两个都走了
苏执生日这天推了所有的聚会邀请,老老实实买了菜拎去顾寅初的公寓,她事先查好了好几道菜的做法,想亲手做给顾寅初。顾寅初当然是高兴都来不及,早早就去订了蛋糕,开门的时候看见苏执正盯着水池子里的龙虾发呆,两手在空中比划着,迟迟不肯下手。
“放着我来吧还是,买这么生猛的东西干嘛?”
“我记得你爱吃嘛,避风塘龙虾,有次你吃的干干净净都没给我留。”苏执想起在C国的日子总是回忆不完。
“嚯,长能耐了,你还想做出避风塘来??”他拿起刀照着龙虾头直接插入,引得苏执“噝”一声地缩了下脖子,好残忍。
“嘿嘿,葱姜的就了不起咯好伐!”她居然学起他家乡的口音,逗得他直笑。
“我就说嘛!那我等下可要好好尝尝的。”他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龙虾切好了段儿,撒好芡粉入盘。
起锅烧油,呲啦一声,葱姜入锅,大火烧得油噼里啪啦地直响,苏执一手用毛巾捂着手臂一手拿着铲子,龙虾入锅以后顾寅初突然喊了声:“糟,家里没盐了,我出去买一下很快。”
“啊那怎么办,我先闭火准备别的菜吧。”
“恩恩你看见我钥匙了吗?”越是着急便越是找不到东西。
“刚才拿蛋糕回来时放哪了?”
“我之前就没找到,刚才直接推门的,你没锁的。”
“先拿我钥匙出去吧,就在我包里。”
顾寅初边“嗯”边翻着苏执的包,不料却翻出来一张惨白的纸,那正是医院的单子,她上次在医院打胎时随手塞进内侧去的,今天刚好又是背这个包,之前也没检查下。顾寅初的眼睛无法聚焦到那几个字上,他只觉得,一片模糊。手里紧紧攥着那纸良久,走出了家门。
可笑!之前她还口口声声指责他有别的女人,可现在呢?白纸黑字写着她的手术项目,他明明没有碰过她!他不相信这是真的!她…她是那么的完整无缺,导致他每次看到她退缩的样子便立刻罢手,可是她却跟别的男人…!哈哈自己还像个傻子一样悉心呵护!顾寅初从来没像今天这么觉得自己愚过!他紧握着双拳指甲已经陷入肉里。颤抖着从兜里掏出烟却点了几次都点不着,手晃得厉害。眼角居然湿湿的,呵,他自嘲地笑着,都三十几岁的人了,真TMD窝囊!可纵使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她背叛的脸。有那么一秒钟,他想抛开愤怒去问个究竟,兴许…兴许她是受伤害了呢?呵呵,难不成像那些晚报边角的小新闻一样,是好端端的走在街上别QJ了不成?荒谬!他摇摇头,是谁在天真?
这厢苏执已把所有的菜都备好入盘,却迟迟等不到顾寅初回来。忙去包里翻手机,可刚伸出的手指一下子僵持在那里,倒吸着一口凉气,那是张被攥得皱巴巴的纸,她不敢确认她的猜测,却忍不住要去验证。果然,晴天霹雳!揪着的一颗心感觉像是裹了保鲜膜一样喘不过气,他终究还是看到了,怎么办,也许这是老天对她的惩罚吧。她顾不得回忆自己为何没清理干净,她只觉得寅初的爱她不配再拥有了。
此时已是泪流满面的她却哭不出声来,她并不觉得自己委屈,只是怔怔地跪在那,也许是时候正视自己犯下的错了。那串熟悉的号码始终没有勇气拨出,敲好的短信也删了又删,苏执实在觉得自己没有脸面去做任何解释,就连对不起都说不出口。
离开顾寅初家的时候,苏执把找到的他的钥匙倒着藏在了门缝里,这是以前他俩在C国的习惯。她走了,她想,寅初不会原谅她了罢,她也不奢求他原谅。之前试想过无数种东窗事发的可能,纸终究是包不住火。这样也好,离开寅初,好让他早点从泥沼里爬出来。本来他为了她回来也没什么好的发展,现在他可以重新再来,又或许,沈沁还在等他,沈沁才值得他爱罢。有那么一刻,她反倒觉得轻松了些,毕竟瞒天过海的勾当她干不来,有些事情压在心里实在不好受。
苏执跑到体育馆一个人打壁球,这个时候对于她来说也只有运动可以暂时麻痹自己了,她低吼着,身体爆发出来的大汗淋漓可以散出去点儿悲怆。酒她是不想再碰了,每次碰都出事。猛地一个球高速运转着飞过来,她没有出击或躲闪,任由那实心儿玩意儿结结实实地砸在自己胸口。砰地一声她蜷缩着身体呻吟着顺势倒下,扔掉球拍呈大字型躺在场地里大喘着粗气,呼,好久没这么发泄过了。
一条短信蹦出来,半晌苏执伸手在地上够着,犹豫着到底看不看,会是寅初么?应该不是。果然不是。是他。
后天回A国谈个项目,谈成要在那边盯到完工,半年之内不会回来。苏执看完刚想关掉,紧接着又蹦出一条:明晚吃个饭吧。邹黎少有的商量语气,其实自从关系走近后,他愈发的娇羞了。
邹黎家的企业初初是搞进口家私瓷器厨具卫浴那些的,后来做大市场后就连带着设计和装修了,可以说是行业里的巨头,虽说有一部分性质和苏执的小公司沾上点儿边儿,但一般不会有什么交集,因为完全不是一个等级。而此次A国的项目是购了块儿地皮准备建几个豪宅,邹黎想要一改传统的建筑风格而尝试打造不同的感觉,为在A国的中国富豪提供更多的选择,其实是有风险的。
苏执现在心里并不反感邹黎,按照以前她那副模样,一定会在心里骂他个千百遍,气愤他害她失了寅初云云。或许眼下是稍稍有了点儿觉悟罢,她并没有觉得是他害了她。但也仅此而已,也不想和他生出些什么火花。走了好,都走罢。她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准备回家,接下来的日子就让工作来麻痹吧,赶出几个大单子,出去散散心也好。
顾寅初刻意第二天才回家,他怕面对苏执,他怕自己失控,也怕自己委屈求全。低头看见门缝里的钥匙时,一阵心酸。心被掏空了,她走了,不该觉得轻松吗,可她一句解释也没有,是该怪她太狠心还是庆幸她的毫不纠缠?他想她是懂他的,懂他的于心不忍,懂他的优柔寡断。于是乎她做了那狠心人,连个字儿都没有留下。她心里也不好过吧,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可以,他还是有那么点儿想不计前嫌好好爱她的。
邹黎走了,苏执到底也没去应约,他也便没再纠缠。只是头天晚上下班回家在小区大门撞见,他按个喇叭把车靠边,才发现顾寅初也在。隔着两棵树的距离只见顾寅初朝这边看来,黑暗中他只觉这眉眼颇熟悉,像是在哪见过。邹黎磨蹭着不肯下车,两男一女实在尴尬得紧。
不料苏执却没看向他,压低着声音对顾寅初说:“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你看着我,把头抬起来看着我!”苏执实在不擅长耍冷,一转身强忍的两行泪淌了下来。
他凑上去从背后抱住她:“是我没保护好你,我不管你发生了什么,叔会向前看。”顾寅初说的一点也不卑微,他只是觉得大她那么多,这几年他宠她宠惯了,不差这一回。
苏执再也绷不住了,抖着身体背对着他说道:“寅初,别觉得我残忍,忘了我吧,我不配,真的。你越是这样我越惭愧,你倒是打我骂我报复我也好啊,都比这样来的好受。如果重新跟你在一起,我会恨我自己。”说到最后她泣不成声,开着窗户在车里的邹黎虽听不清说什么,却也看得真切,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她哭成那样会不会和自己有关?如果是关于上床那件事,这个时候他要不要下车承担一切?他实在不想坐在这像个缩头乌龟一样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哭成那样,可又怕出去添乱搞得好像落井下石似的。
他还是打开了车门,直觉告诉他一定是他害了她,他不可以坐视不理。还没想好开场白,顾寅初却一拳挥了上去,随之而来的是三个人一愣。
邹黎用手背擦去嘴角的鲜红,不想他文质彬彬下手真重,他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开场,可毕竟自己理亏,便也没再还手。灯光下顾寅初看清了身前这男子,瞳孔瞬间放大并缩小,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巧?这不是江边帮他和沈沁照相的男子吗?刚刚挥拳也是直觉算准了他就是那个肇事者,这暧昧尴尬的气氛围绕着半天,谁也不是傻子。而苏执则是惊讶顾寅初怎么知道是他,一时羞愧一时着急。
“寅初不关他的事…”苏执只想这两人赶紧分开而已,以免再有争执。
“什么不关我的事?”邹黎带着一丝不爽然后看向顾寅初,那意思,不管你们在讨论啥爷都担了,都是爷干的。
顾寅初闭上眼睛长舒一口气对苏执道:“你这是想护着他?好,好。”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他心想,他只能做到这般了。
只留下两条影子被路灯打得老长,见那高大的影子欲上前拥去,那小影子却向另一方向跑开了。“争取半年,等我回来。”这是分别前她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闲来无事做媒婆
都走了,走了好,苏执落得个清静。
这两个月苏执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马不停蹄,一直以来都跟打酱油似的她,这下也算有个机会可以在工作上大展拳脚了。除了邹大人时不时地会短信骚扰几下汇报汇报近况以外,身边也就欠欠夫妇常出没了。其实邹黎的短信她很少回,通常状态也就是个已阅。他默默地发,她默默地看。顾寅初大概是回C国了罢,不晓得他怎么跟家人解释的,只是那晚苏执接到了顾爸的电话,老人家惋惜了好久,一直在指责不孝子,电话这端的她紧紧咬着嘴唇,她不想哭的,她始终都恨自己。想来顾爸顾妈只是看了表面,沈沁突然找到家里弄得两老措手不及,他们大概是认为自己儿子犯了混吧,顾寅初的隐忍真让人怜惜万分。
好一阵子没有传出八卦的公司,近来论坛上却有人爆料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弱小姑娘对市场部某男高调告白。苏执闲暇时间动动手指,居然有图有真相。还记得前台那水灵的姑娘么,对就是她,没想到娇小的她居然内心有这么大的爆发力,佩服佩服。噗,那背影,那背影分明是郭仲翔嘛!苏执一时竟替他高兴起来。
其实这一切都要追溯到郭仲翔送苏执玫瑰的那次,小水灵就已经对他种下情根了。他虽符合她心中白马王子的条件,但初初只敢在心里羡慕苏执,少有的几次他来找她,她都无法平息内心的波澜。在她眼里这样阳光爽朗的男人,一定会求爱成功吧,可日复一日也并未听闻苏执和他的喜讯。于是一边替他们惋惜,一边偷偷种下了希望的火苗。偶尔也幻想着,月老搭错线把他们牵在一起吧,哪怕是幻想,她都忍俊不禁。
苏执打第一眼就挺喜欢这小水灵的,所以心里自然是替郭仲翔高兴,若能看着他幸福也算是了了自己一桩心事了。就姑且做一回闲人苏大姐吧!这天下班的她冷不丁儿给郭仲翔发了条短信:喂,近来可好?出来粗锅换呀?
郭仲翔着实被这信息给逗乐了,癫儿了好久回道:冇问题啦,你话事。
苏:=…=一会儿下班停车场见。
郭:这么快?待我整理下遗容先。
苏:仪
郭:见完你就遗了
苏:放狗屁!
郭:我说遗容的遗。
苏:……(噗,还能啥遗啊?)
苏执看看表差不多了,忙过去勾搭前台小水灵:“今晚有约不?”
小水灵看看周围,没错是叫自己啊,苏执怎么想起跟自己搭讪了。
“嘿嘿,就是问你呐,要不要一起去吃麻辣香锅什么的?”
“嗯…可以啊,就,咱俩?”小水灵实在摸不清苏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还想有谁?快点收拾啦,我等着你。”苏执一双细长眼滴溜溜地转。小水灵就这么被苏执拽到了电梯里,按了G和P2:“那个,我突然想上洗手间,你先去P2…152号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