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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灵一脸娇羞:“我都听誉哥哥你的。”
就在段誉、钟灵和渔樵耕读几人相叙别情之际。凌牧云迈步走到三大恶人近前,微微一笑,道:“南海鳄神,云中鹤,这还真是巧啊,想不到这么快咱们就又见面了!两位这几日过得可好?”
南海鳄神和云中鹤两人的脸色顿时为之一黑,心里暗道倒霉,怎么会在这里遇到凌牧云这个煞星。
南海鳄神干笑一声,道:“是……是很巧,想不到竟能在这里遇上凌公子,托公子你的福,我这几日还……不错,只是……我还有些事要忙,如果,如果公子没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先走一步?”
叶二娘和云中鹤几乎同时以诧异的目光向着南海鳄神瞧去。南海鳄神的性子他们再清楚不过,除了他们的老大段延庆之外,何曾服过别人?怎么对凌牧云这个小白脸如此谦卑?如果不是刚刚才和她大打了一架,叶二娘都要以为眼前这个南海鳄神不是本人,而是别人冒充的了。
相对于叶二娘的惊疑不定,云中鹤只是稍稍惊诧了一下,随即便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他也是见识过凌牧云厉害的,看南海鳄神这副模样,估计是也在对方的手上吃过亏,而且这亏恐怕还不小,否则以南海鳄神的性子,也不至于怕成这样。
不过这样一来,云中鹤的心中就更加没底了,他原本还指望着有南海鳄神和叶二娘两人在,怎么着也能顶顶,因此才没有在凌牧云现身的第一时间立即逃走。可现在看南海鳄神的表现,恐怕是指望不上了,仅仅叶二娘一人,又怎能顶得住这么多厉害的冤家对头?
“云中鹤,上次咱们还没好好亲近一下你便匆匆而去,这次你不会还那么不给面子了吧?”凌牧云看了云中鹤一眼,戏谑说道。
在场众人一听这话,哪还猜不到是怎么回事?知道云中鹤受伤的南海鳄神和叶二娘心里更是隐隐猜到,云老四的伤别不是眼前这个凌牧云干的吧?
“你……”
云中鹤苍白的脸顿时为之一红,想说什么撑场面的话,却不知该说什么好,毕竟他上次狼狈而逃乃是实打实的。而且这次说不定也还要步前番的旧路,想说几句硬气话也没底气。
渔樵耕读四大护卫见此情景也不禁在心中暗自称奇。
那云中鹤的武功他们是见识过的,前番在来的路上褚万里和古笃诚两人曾联手双战于他,也才不过稍占上风,可见其厉害。而那南海鳄神看样子似乎也是个不弱于这云中鹤狠角色。可两人却对凌牧云如此忌惮,难道凌牧云的武功还要高过两人不成?
本来褚万里和古笃诚还想站出来与云中鹤了解上次的梁子,不让这恶人再逞凶。可见此番情景,似乎凌牧云一人便足以将云中鹤镇住,他们倒一时不忙出手了。毕竟他们还有一个强援未到,如果再拖延一点时间。等到高君侯随后赶至,到时候合众人之力,索性便将这班恶人一网打尽。
在这一点上,凌牧云却是与他们想到一块儿去了。在四大恶人中,凌牧云也就对南海鳄神还算另眼相看,剩下的无论是段延庆、叶二娘还是云中鹤。都不是什么好鸟。虽然段延庆和叶二娘都是身遭惨事方才性情大变,但这也不能成为他们为恶的理由。
此番既然让他碰上,除了收拾云中鹤外,叶二娘这个以祸害别人家孩子为乐的残忍女子他也一样不想放过,只是以现在他们这一方的实力,想赢三大恶人不难,但若想要将对方都留下。恐怕还有些勉强。若非为了等帮手,凌牧云早就直接动手了,哪里还会在这里和云中鹤他们废话?
便在这时,忽听得远处传来一阵尖锐悠长的铁哨声,越过数个山峰,破空而至。这哨声良久不息,吹哨者胸中气息竟似无穷无尽、永远不需换气一般。众人初听之时,也不过觉得哨声凄厉,刺人耳鼓,但越听越是惊异。相顾差愕。
“是老大到了!”早就有心要溜的南海鳄神和云中鹤同时大喜,当即纵身而起,一溜烟般向铁哨声来处奔去,却是想要趁机来个溜之大吉。
“想跑?没那么便宜!”眼见云中鹤要跑,凌牧云也再等不下去了。断喝一声便即追出,探手入怀取出一粒碎银,手指一屈一弹,“咻”的一声,一道银光顿时向着云中鹤的大腿疾射而去。
孰料云中鹤好似背后长眼睛了一般,身形骤然飘飞丈许,将凌牧云的暗器让过,身形如灵鹤一般,向着山下疾速飞掠而去。倒不是说云中鹤的武功更高了,只是前番吃过亏的他对凌牧云的暗器手段早有提防,暗器若不能出其不意,效果自然就差了许多。
“咻!咻!咻!”
凌牧云又跟着连发三弹射向云中鹤,而则云中鹤施展出浑身手段,竟将其中的两弹避过,唯有第三弹在他肩头上划出了一道伤口,却也没能让他的速度有丝毫减缓,径直向着山下飞掠而去。
一连数弹无功,凌牧云便也不再枉费力气,全力施展轻功,向着云中鹤追去,三人两前一后,片刻间便飞掠下山,隐没在了山林之间……
相比早有去意的云中鹤和南海鳄神,叶二娘的动作便慢了一点,不过在听到哨音之后也是稍微一愣便即要走。只是就这么一愣神的工夫,早就已经盯上她的四大护卫便已经围拢上去,离得最近的傅思归手中熟铜棍抡起,“呼”的一声向着叶二娘当头砸落:“休走,把孩子留下!”
一边的段誉也叫道:“对,四位大哥,这恶婆娘忒也歹毒,一定不能让她逃了。”
叶二娘一闪身避开傅思归的一棍,叫道:“啊哟,大理国褚古傅朱四大护卫我的儿啊,你们短命而死,我做娘的好不伤心!你们四个短命的小心肝,黄泉路上,等一等你的亲娘叶二娘啊。”
褚、古、傅、朱四人年纪也小不了她几岁,她却自称亲娘,“我的儿啊”、“短命的小心肝啊”的乱叫一气。四大护卫尽皆变色,与之动手的傅思归更是大怒,一根铜棍使得呼呼风响,霎时间化成一团黄雾,将她裹在其中。
叶二娘双手抱着左子穆的幼儿,在铜棍之间穿来插去的闪避,铜棍始终打她不着,那孩儿直吓得大声惊叫哭喊。左子穆急叫:“两位停手,两位停手!”
不过激斗双方对他的言语却都不理会,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古笃诚见叶二娘空手抱孩子尚能应付得轻松自如,知道傅思归不是她的对手,当即从腰间抽出板斧,喝道:“‘无恶不作’叶二娘果然名不虚传,侍我古笃诚领教高招。”
人随声到,着地卷去,一出手便是自家得意武功“盘根错节十八斧”中绝招,左一斧,右一斧的砍她下盘。
“这孩子碍手碍脚,你先将他砍死了吧。”叶二娘轻轻一笑,将手中孩子往下一送,向斧头上迎去。
第三百七十七章遭遇大恶
“啊!”
旁观众人见叶二娘竟然如此狠辣,拿小儿试斧,俱是忍不住大吃一惊。尤其是左子穆,更是吓得脸色煞白,只觉一颗心都被揪了起来。
古笃诚也吃了一惊,急忙收斧,不料叶二娘裙底一腿飞出,正中他肩头,直接将他踢得一个踉跄险些跌倒。这还是傅思归熟铜棍及时砸到,让叶二娘没有使足劲儿便不得不收腿,否则以叶二娘的功力,只这一脚便足以将他的肩骨踢碎,那可就不是一个踉跄那么简单了。
古笃诚怒吼一声,立即扑上去又打。只是叶二娘以小孩为护符,古笃诚和傅思归兵刃递出去时便大受牵制,束手束脚,极是窘迫,反倒是叶二娘的趁隙反击往往能将傅、古二人逼得险象环生,若非两人互相帮衬,只怕早就伤在叶二娘的手下了。
眼见刀光剑影在儿子的身周招呼,只慌得左子穆连声急叫:“小心孩子!这是我的小儿,小心,小心!傅兄,你这一棍打得偏高了。古兄,你的斧头别……别往我孩儿身上招呼啊!”
朱丹臣和褚万里对视一眼,褚万里道:“四弟,你在这边保护公子爷,我去助二弟和三弟一臂之力。”
渔樵耕读四大护卫不仅同为大理段氏家臣,同时也是义结金兰的结拜兄弟,其中褚万里年纪最长,古笃诚次之,傅思归再次之,朱丹臣最末,故而褚万里如此称之。
朱丹臣点了点头,褚万里一扬手中的精铁鱼竿。便要上前助战。孰料就在这时,山背后突然飘来一阵笛声。清亮激越,片刻间便响到近处,山坡后转出一个宽袍大袖的中年男子,三绺长须,形貌高雅,双手持着一枝铁笛,兀自凑在嘴边吹着。
朱丹臣等人一见来人俱是面现喜色,段誉更是欢喜叫道:“高叔叔。”
正是众人一直等的善阐侯高升泰到了。
高升泰来到场中。微笑着向段誉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朱丹臣快步上前,走到他身边,低声说了几句,简单的向他交代了一下事情的原委。
高升泰点点头,吹笛不停,曲调悠闲。缓步向正自激斗的三人走去。蓦地笛声急响,只震得各人耳鼓中都是一痛,只见他十根手指一齐按住笛孔,鼓气疾吹,铁笛尾端飞出一股劲风,径直向着叶二娘脸上扑去。
叶二娘一惊之下转脸相避。铁笛一端已指向她咽喉。这两下快得惊人,饶是叶二娘应变神速,也不禁有些手足无措,百忙中腰肢微摆,上半身硬硬生生的向后让开尺许。将左山山往地下一抛,伸手便向铁笛抓去。
高升泰不等婴儿落地。大袖挥出,已卷起了婴儿,对于叶二娘抓向铁笛的手却浑不理会。叶二娘刚抓到铁笛,只觉笛上烫如红炭,吃了一惊:“莫非笛上敷有毒药?”急忙撒掌放笛,跃开几步。
“接着孩子。”高升泰大袖挥出,将卷在袖中的左山山稳稳的掷向左子穆。左子穆抱住了儿子,正自惊喜交集,冲口而出:“尊驾是高……高君侯么?”
高升泰看了左子穆一眼,却并未答话。
叶二娘撤步退后瞥眼一看,只见到高升泰左掌心殷红如血,心中又是一惊,这才知道,原来对方的笛上并非敷有毒药,而是被他以上乘内力,烫得铁笛如同刚从熔炉中取出来一般。心中震惊之下,不由自主的又退了数步,冷笑问道:“阁下武功好生了得,想不到小小大理,竟有这样的高人,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那高升泰微微一笑,并未回答,而是说道:“叶二娘驾临敝境,幸会,幸会,大理国该当一尽地主之谊才是。”
“阁下的地主之谊我可受不起,告辞了。”叶二娘冷笑一声,骤然纵身而起,向山峰下飞掠而去。
“且慢!”高升泰断喝一声,飞身追去,突觉眼前亮光闪动,七八件暗器连珠般掷来,分打他头脸数处要害。
高升泰挥动铁笛,一一击落,这才看清,原来这些暗器每一件都各不相同,或为长命牌,或为小锁片,均是悬在小儿身上的金器银器。高升泰骤然恍悟,这些必是被叶二娘所害死的众小儿之物。
高升泰心中顿时大恨,纵身向那叶二娘疾追而去,心中杀机盈溢,因为他心里清楚,此番叶二娘既已来到大理,若是不能将其尽快铲除,大理国中还不知道有多少小儿要丧命在这女魔头的手中呢。
只是叶二娘的轻功也真是了得,只见她身形一飘一晃,三五个起落,便已借着下山之势掠出二三十丈远,忙提起真气发足急追,说什么也不能让对方就这么逃了。好在高升泰的轻功也相当不错,虽然不能三下五除二便追上叶二娘,但叶二娘想要将他甩开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片刻间两人便一追一逃的奔下山去。
……
却说凌牧云追着云中鹤和南海鳄神两人一路下山,这时候就显现出三人之间轻功的水准来。三人之中以云中鹤的轻功最高,当真如云中一鹤,鸿飞冥冥,借着下山之势,一掠十余丈,直有平地纵跃的两倍来远,轻而易举的便将几乎与他同时起步奔逃的南海鳄神远远的落在了身后。
轻功其次的便是凌牧云,自从将北冥神功并凌波微步推演融入到了天外神功之后,凌牧云的轻功也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飞掠起来也是如风似电,加之又以精神力场加持,速度又加快了几分。虽然还是追不上云中鹤,却也不会再像前一次那般被轻易甩开,紧紧跟在云中鹤的身后,云中鹤加紧掠行,便能将他甩开一段,但只要稍稍松一口气。凌牧云便会再次追上来。
相比之下,还就属南海鳄神的轻功最差。虽然他的轻功也并不弱,全力奔行起来,一样是快逾奔马,但与云中鹤和凌牧云两人一比,他的轻功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被同行的云中鹤甩开不说,很快又被凌牧云从后面赶超了。
不过也正因如此,他才意识到。凌牧云此番追逐的目标根本就不是他,而是云中鹤,因为凌牧云在追上他之后并没有对他动手,而是直接越过他,紧追云中鹤不放。
见此情景,南海鳄神在憋气自己轻功不如人之余,也是幸灾乐祸。他们四大恶人虽然并称。其实关系却谈不上好,除了老大“恶贯满盈”武功高绝,手腕了得,让其余三恶都敬畏服气之外,剩下的三恶之间关系就不是那么平和了。
南海鳄神不甘排行第三,无时无刻不想取代叶二娘成为四大恶人中的老二。夺取“无恶不作”的外号,而叶二娘自然不会拱手相让,因此南海鳄神与叶二娘之间的关系其实并不好,否则也不会在先前因为一点事便大打出手了。
云中鹤天性凉薄,行事淫邪阴损。南海鳄神对他是相当的瞧不起,往往逮到机会便想着教训他一番。而云中鹤虽然与南海鳄神、叶二娘同居四大恶人之列。其实对南海鳄神和叶二娘却是半点好感也无,尤其是对经常欺负他的南海鳄神,更是怀恨在心。
若非云中鹤自知实力不济,不是南海鳄神的对手,没准早就对南海鳄神下狠手了。即便如此,他一逮到机会也不忘给南海鳄神上眼药,就因为他屡进谗言,南海鳄神也没少被“恶贯满盈”段延庆收拾。
正因如此,云中鹤前番明知道钟灵得了南海鳄神的庇护,还是贼心不死的打钟灵的歪主意,南海鳄神与云中鹤之间的关系之恶劣由此可见一斑。故而南海鳄神在发现凌牧云的目标不是他而是云中鹤后,不仅没心思去帮忙,反而乐得看云中鹤的热闹。
云中鹤心中也是暗自吃惊,前番他与凌牧云遭遇时,虽然打不过凌牧云,但是想跑还是不成问题的。怎么短短几日没见,这凌牧云的轻功竟然一下子提升了这么多,他竭尽全力都甩不掉对方?他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一向以轻功自负,还是第一次碰上轻功与他差不多之人。
其实凌牧云此时的轻功比起云中鹤来还是要逊色一筹的,只是云中鹤毕竟前几天才受过伤,身上的伤势尚未痊愈,多少也影响了一点速度,而凌牧云又有精神力场加持提速,此消彼长,两人便大致形成了一个均势,凌牧云固然是追不上云中鹤,但云中鹤也别想将凌牧云轻易甩掉。
吃惊之下,云中鹤掠行更疾,不过心中却并没怎么惊慌,他固然是斗不过凌牧云,但只要他与老大一汇合,就该轮到凌牧云倒霉了,他就不信,凌牧云个区区毛头小子,还能斗过他的老大?
“咻!咻!咻!”
忽然三道银光破空飞出,向着云中鹤飞射而出。云中鹤飞掠的身形骤然一折,顿时将暴射而来的三粒碎银尽数躲避了开去,只是前进的身形却也受到了影响,不得不向着一旁偏出。
凌牧云自也深知对方轻功高强,又是早有防备,再想以弹指神通伤他其实很难。不过他原本也没指望射伤对方,他只不过是想要以弹指神通之技逼得对方转向,不能依照原定路线逃跑而已。
毕竟前方可是还等着一个“恶贯满盈”段延庆呢,若是让云中鹤与之汇合,那凌牧云可就麻烦了。段延庆的武功在江湖中虽然称不上绝顶,但一流却是稳稳当当的,以叶二娘、南海鳄神和云中鹤三人都是后天大成的修为来看,能够将他们三人牢牢压住的段延庆几乎可以肯定是个先天化境的大高手。
如果是在主世界,一个先天高手凌牧云自然不怕,死在他手下的先天高手都不止一两个了。但他如今身在天龙世界,功力尚未恢复到全盛状态,仅仅有着接近后天大成的功力修为,若是现在就对上段延庆,他还真没有取胜的把握。
故而他是尽量避免现在就与段延庆碰面,而他又不甘心就此放过云中鹤。所以只能阻止云中鹤与段延庆汇合一处了。
打定了主意,凌牧云便开始频频施展弹指神通之技。一旦云中鹤想要向段延庆所在的方向奔去,便会招致凌牧云弹指神通的无情打击,他若是不想被凌牧云射出的势如劲矢的碎银击中,便不得不按照凌牧云所规定的路线奔逃。只是这样一来他固然不会被凌牧云的暗器击中,却也与段延庆召集他们汇合的地方越来越远。
本来云中鹤还在想,凌牧云的暗器手段虽然厉害,但身上携带的暗器毕竟不是无穷无尽,只要等他将手中的暗器射完。他便能再绕回原路了。
只是凌牧云也不傻,眼见身上银子将尽,便不再继续以碎银弹射,而是捡地上的碎石使用。相比银子的有限,这个却是近乎无穷无尽,云中鹤的如意算盘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