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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武侠神话-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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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慕容氏名震江湖百余年,提起姑苏慕容的名头。江湖中人哪个不知哪个不晓?虽说因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名头,使得慕容氏为许多江湖人物被许多江湖中人所恶,但即便是与慕容氏有仇之人,谈及慕容氏也莫不是讳莫如深,忌惮万分。

譬如江湖中近些年来盛传“北乔峰,南慕容。”

乔峰身为武林第一大帮丐帮的帮主,又在江湖之中弄潮多年,做下了不知多少惊天动地的大事,这才有了如今的名头。可慕容复年未至而立,平时都鬼鬼祟祟的忙着他的“复国大计”,在江湖中少有露面,但仅靠着祖宗的余荫,便能轻而易举的与乔峰这等强人并列,姑苏慕容在江湖中的影响力由此可见一斑。

包不同身为慕容氏的家臣,对慕容家忠心耿耿自不必说,对于慕容家的威名也是与有荣焉,何曾见过像凌牧云这样对姑苏慕容氏如此轻视之人?一见凌牧云的这般表现,一股怒火顿时便涌上了他的心头,若非刚刚在凌牧云的手里吃了点小亏,心有忌惮,他早就扑上去对凌牧云大打出手了。

阿朱阿碧生怕两人再打起来,连忙道:“包三哥,我们之前在舅太太庄上遇险,还是这位凌公子救的我们,大家都是朋友,千万别动手伤了和气。”

王语嫣也道:“包三哥,凌大哥是我娘亲的师弟,先前我和阿朱、阿碧都让我家庄上的严妈妈给捉住,处境十分危急,幸蒙凌大哥相救,否则阿朱阿碧两人都得被砍了手,我也非得被娘亲关起来不可。”

包不同脸色变化了一阵,看了看凌牧云,又看了看王语嫣,道:“这么说你们是都要留下这个小子了?”

阿朱阿碧都点了点头,凌牧云才刚帮过她们的忙,感谢还来不及,哪有撵人的道理?王语嫣则微微有些不悦的说道:“包三哥,凌大哥是我的朋友,你为什么要赶走他?”

包不同脸色不禁微微一僵,随即向王语嫣强笑道:“王姑娘,你就不怕我慕容兄弟喝醋?”

王语嫣睁着大大的眼睛,道:“什么喝醋?”

包不同指着凌牧云道:“这小子油头粉面,油腔滑调,姑娘你可别上了他的当。”

王语嫣仍是一脸不解,道:“我上了他什么当?凌大哥是我娘的师弟,算起来还是我的长辈,他干嘛要骗我?又骗我什么?”

包不同听她言语一片天真烂漫,显然根本就没意识到这其中的缘故,倒也不便多说,转回头来向凌牧云冷笑连声,说道:“你是舅太太的师弟?我怎么觉得不像呢,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舅太太还有什么师弟,你小子别不是骗人的吧?”

凌牧云也早就瞧这包不同不顺眼了,只是碍于王语嫣的面子,没有太过发作,眼见明明实力不济,还敢在自己的面前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说话,凌牧云也有些火了,冷笑道:“姓包的,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你爹娘就没教过你这个道理么?”

“包三哥,大家都是朋友,就少说两句吧。凌公子,我包三哥就是这么个执拗脾气,您可别见怪。”阿朱阿碧两人见势不好,连忙出声劝解。

包不同却对阿朱阿碧的话恍若未闻,对凌牧云道:“非也非也,小子,焉知你祖父和祖母没教过我这个道理?”

“姓包的,你这是在作死!”

凌牧云见包不同竟敢讨他的便宜,眼中冷芒一闪,身形骤然如闪电般蹿出,探手猛的向着包不同的脖子抓去。

包不同也知道他所说之话有些过火,此话一出口,两只眼睛便紧紧盯着凌牧云,以防对方突施暗算。因此凌牧云才刚一动,他便已经察觉,急忙身形向后倒纵而出,同时双臂交叉前格封住门户,以免为凌牧云所趁。

要说包不同的反应已经够快,一退一挡,既有退路,又防追敌,可说极尽武学临敌应变之精要。可惜他遇到的是凌牧云,包不同虽快,凌牧云却更快!

包不同的双臂才刚向前格挡而出,便觉凌牧云的手臂挟着一股庞然大力从正面冲击而来,直接撞开了他尚未架实封严的双臂,中宫直进,一把抓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包不同察觉脖颈一紧,忍不住心中一酸,暗道一声:“完了”,只道是他这条性命就要交代在这里。就在这时,忽听王语嫣焦急的声音响起:“凌大哥,手下留情!”

接着包不同便觉他脖颈上的手一送一松,一股大力袭来,身子不由自主便飞了出去,耳边呼呼风响,仿佛腾云驾雾一般,转瞬间便从灯光明亮的厅内变幻到了昏暗凄冷的屋外,接着“扑通”一声响,一股凉意猛的袭来,竟是已经被人直接从花厅之内丢到了湖边,落在了湖水之中!

包不同身为姑苏慕容氏的家臣,久居江南,水性自是不差,虽然仓促落水,但本能的双足一蹬,头脸便已露出了水面,接着手脚划水,几下便已经游到了湖岸边上,出水上岸。

只是等上了岸,包不同却犯了难,想他之前举手投足间驱逐青城派和秦家寨之人时是何等的威风,可轮到自己被人仿佛丢死狗一般的丢出厅来,落得跟个落汤鸡似的,这滋味就着实不好受了。

便在这时,一阵夜风袭来,包不同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本来初春时节的湖水就还有些凉意,浑身湿透的情况下又被晚风一吹,饶是包不同内功不弱,乍遭此变也有些抵受不住,催运真气暖了暖身子,这才好了许多。

只是身上的冷意容易消去,但心中的寒冷却难以化解。

听香水榭所处的这个湖中小洲虽然不大,但最窄处也有二三十丈宽。从小洲上的花厅到这湖边,足有十几丈远,一招便将他制住,又将他掷出十余丈远投入水中,对方的武功之高,功力之深,简直是骇人听闻。而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挑衅这等高手,这又是何等的愚不可及?

一想到这些,饶是包不同生性乖张胆大妄为,也不禁一阵的羞惭难当,花厅虽然就近在咫尺,只须几步就到,他的腿上却仿佛灌了铅,一步也迈不出去。

第四百二十四章洒然而去

“包三哥,包三哥!”

就在包不同进退两难之际,就听两个婉转清脆的女声响起,接着就见从花厅门中奔出两女,却是阿朱阿碧两个从厅中找了出来。

“包三哥,你怎么样,没事吧?”阿朱阿碧两人几步奔到包不同的身前,一脸担心的看着他。

“丢人现眼,丢人现眼!”

包不同连连摇头,一脸的颓然,面对阿朱阿碧,包不同更加觉得脸上发烧,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想他包不同厮混江湖这么多年,也会过不知多少高手,何曾像今日这般的狼狈过?败于人手、好像落汤鸡一般不说,还是靠着王语嫣一个女人求情才被饶过性命,这让他简直都没脸见人了。

阿朱道:“包三哥,一切都只是误会而已,你也不必太在意。外边天冷风大,咱们还是进厅去说话吧。”

阿碧也道:“包三哥,阿朱姐姐说的对,咱们还是先进厅吧,别着凉了。”

包不同惨然一笑:“我现在哪还有脸进厅?阿朱妹子,阿碧妹子,你们回厅去吧,我就不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说着话包不同转身就向小洲的港湾处走去,却是他自觉羞惭难当,便想直接驾船离去。

“姓包的,刚才你不是挺狂的么,现在怎么连进个屋都不敢了?这便要逃之夭夭么!”

就在这时,凌牧云的声音忽然从风中传来。

包不同猛地扭回头来大声道:“非也非也,姓包的武功虽然不济。却是天生一副大胆,就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怕。我有什么好逃的?进屋就进屋!”

说着话包不同转身迈大步便向着厅中走去,他为人最是执拗乖张,别人说一,他偏偏要说二,别人要说要走,他偏偏就要留。如今凌牧云说他无胆要逃,他自然便不能走了,否则岂不就是应了凌牧云的话?

阿朱阿碧两人相视一眼。彼此目中都有忧色,包不同虽然受激不走了,但这般负气进厅,谁知道还会出现什么状况?真要是两人一语不合再动起手来,那可该怎么办才好?

看这次交手就知道了,包不同不是凌牧云的对手,若是再要交手。免不了还要吃亏。可偏偏包不同又不是受人劝的性子。而凌牧云身为客人,又是她们的救命恩人,她们总不能让人家委屈着性子来容让包不同吧?一来这于理不合,二来她们也没这个资格啊!

尽管心中忧虑,见包不同大步进厅,她们两人也都连忙跟了上去。眼下她们也只有见机行事了。

包不同大步进厅,向着凌牧云一拱手道:“姓凌的,我包不同技不如人,今日认栽了,要杀要剐随便你。我包不同要是皱皱眉头,就不算个汉子!”

“凌公子。我们包三哥一向就是这么个怪脾气,他说话要是不得罪人,那日头就得从西边出来了,凌公子你莫要和他计较才是。”随后跟进来的阿朱阿碧急忙出声解释道,生怕晚了一点,双方再伸手打起来。

凌牧云冷冷一笑,道:“包不同,你是不是汉子跟我没关系,我也没兴趣杀你,我只问你,你既是姑苏慕容氏的人,想来是知道慕容复的下落了?”

“我家公子爷的下落姓包的自是知晓。”包不同昂然而答,不过随即似是想起了什么来,脸色一肃说道:“怎么,阁下还要搞株连么?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姓包的惹的事,自然由我姓包的一人承担,与我家公子毫无关联,你有什么本事尽管朝我来便是!”

凌牧云却不再理他,而是向着一旁的王语嫣道:“语嫣妹子,我本来是想要一路护送你到你表哥身边的,只是让这个姓包的一闹,我便不方便再陪你一路同行了。好在这个姓包的既知你表哥的下落,又与你熟悉,武功也还算凑合,有他陪同,想必也能安然带你找到表哥。”

说到这里,凌牧云转而对包不同道:“姓包的,我告诉你,我语嫣妹子就暂时托付给你了,若是你有半点不尽心,让她伤了一根毫毛,小心自己的脑袋!”

话一说完,凌牧云也不等众人反应,拍了拍王语嫣的香肩,随即身形一动恍如一股轻烟般从包不同等人的身前掠过,径直冲出厅门投入了门外的夜色之中。

“凌大哥你别走!”“凌公子你等等!”

在场众人谁也没想到凌牧云竟然这般痛快的说走就走,待到反应过来,凌牧云已然从包不同等人的身前掠过。王语嫣和阿朱阿碧三人急忙出声想要将他叫住,只是还不等话音说完,凌牧云便已出厅而去。

“留下也是徒惹人嫌,不如归去。阿朱妹子,借你的舟桨一用,语嫣妹子,山高水长,咱们后会有期!哈哈哈……”

便在这时,一阵长笑从夜风中传来,王语嫣和阿朱阿碧三人急忙涌出厅门,便见一只小舟从停泊的港湾中驶出,在星月的光辉中飘然而去,片刻间便没入了晚间大湖的隐隐水光和茫茫夜色之中!

阿朱阿碧相顾无言,王语嫣目光投向凌牧云离去的方向,久久不移。

……

凌牧云划桨行舟,不多时便将听香水榭远远抛在后头,初时回头还可看见点点灯火,过了片刻,便连那点点灯火也已隐没在夜色之中再不可见了。

湖上晚风阵阵,带着菱叶清香,凌牧云于夜色苍茫中划桨而行,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

其实凌牧云如此痛快的从听香水榭中离开,固然是有着刚刚教训过包不同,再留在那里彼此尴尬,多有不便。但更多的却是因为他估算着时日已经差不多,他此番来江南所奔之事即将发生,他却不能再在这里耽搁时间,正好借此机会抽身而走,早作准备。

凌牧云虽然对太湖水路不熟,夜间就更无从辨认,不过好在他也没有一个具体的目标,无论朝哪边划,总有靠岸之时,而只需划到太湖岸边,自能再找人打听路径,也不为迟晚。

划了两个多时辰,天色渐亮,只见北方迷云雾中裹着一座小小山峰。他约略辨认方位,听香水榭和曼陀山庄都在东方,他只须向北方划去,便不会重回旧地,当下便奋疾划桨向北而行。

将近午时,凌牧云将船划到了小山脚下靠岸,上岸向路人一打听,得知这山叫做马迹山,距离无锡不过数十里的路程。凌牧云心中一喜,当即问明了路径,抛下船展开轻功迈开大步向着无锡城的方向疾行而去。

走了不足一个时辰,便已来到无锡城。进得城来,但见行人熙来攘往,甚是繁华,比之苏州毫不逊色,较之大理也别有一番风光。

信步而行,突然间闻到一股香气,乃是焦糖、酱油混着熟肉的气味。他已大半天没吃东西了,划了这几个时辰的船,早已甚是饥饿,当下循着香气寻去。

只见街道上一连好几家酒店饭庄,其中生意最兴隆的当属当中的一家,只见老大一座酒楼当街而立,金字招牌上写着“松鹤楼”三个大字。招牌年深月久,被烟熏成一团漆黑,三个金字却闪烁发光。

“还真巧,想来就是这家松鹤楼了!”

凌牧云心中一动,当即迈步便向这家松鹤楼走去。才一走近,便觉阵阵酒香肉香从酒楼中喷涌出来,厨子刀勺声和跑堂伙计的吆喝声响成一片,果然一副买卖兴隆的模样。

凌牧云上得楼来,跑堂伙计过来招呼,他要了一壶酒,叫跑堂的伙计配了四色酒菜,倚着楼边栏杆自斟自饮,吃喝间目光流转,西侧座上的一条大汉顿时引起了他的注意。

只见这大汉身材甚是魁伟,三十来岁的年纪,身穿灰色旧布袍,已微有破烂,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但顾盼之际却是极有威势,尤其是从那大汉身上传来的那一丝淡淡的压力,更是凌牧云心凛。

那是一种只有在面对能够对自身构成威胁的高手时才会感受到的压力,而在凌牧云实力已经接近恢复到全盛时期的现在,还能够给以这种压力的人,在天龙世界中实在没有多少,而在这个时间点上,又是这种年纪的,恐怕也只有他此番的目标一人了!

而就在凌牧云打量他的同时,这汉子似有察觉,回过头来,两道冷电似的目光霍地向他扫来,在凌牧云的脸上转了两转。与这大汉的目光一触,便是以凌牧云的修为功力,也不禁觉得双目刺痛,险些流出泪来。

那大汉向着凌牧云瞧了两眼,便即不以为意的转过头去,自行吃喝起来。

凌牧云见那大汉桌上放着一盘熟牛肉,一大碗汤,两大壶酒,此外更无别样食物,可见他吃肉喝酒,也自透露出一众说不出的豪迈自在。

凌牧云心中一动,将跑堂的伙计招呼过来,指着那大汉的背心说道:“伙计,瞧见那位爷台没有?他的酒菜帐都算在我这儿。”

第四百二十五章斗酒论英雄

那大汉听到凌牧云吩咐,转回头来向着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却没说话,依旧转回头去自吃自喝。凌牧云本有心与之攀谈几句,见此情景便也不勉强,继续自斟自饮不提。

喝了几杯杯酒,只听得楼梯上脚步声响,走上两个人来。前面一人跛了一足,撑了一条拐杖,却仍行走迅捷无比;第二人却是个愁眉苦脸的老者。凌牧云目光一凝,来的这两人衣着破烂,身背口袋,举手投足沉稳有力,竟都是功夫不弱的练家子。

就见两人走到那大汉的桌前,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那跛足汉子上前低声禀道:“启禀大哥,对方约定明日一早,在惠山凉亭中相会。”

那大汉微微一皱眉,道:“未免迫促了些。”

那老者道:“兄弟本来跟他们说,约会定于三日之后,但对方似乎知道咱们人手不齐,便口出讥嘲之言,说道倘若不敢赴约,明朝不去也成。”

那大汉道:“好吧,那你传言下去,今晚三更大伙儿在惠山聚齐,咱们先到,等候对方前来赴约。”

那两人躬身答应,转身下了楼。

那三人说话的声音极低,楼上其余的酒客谁都听不见,但凌牧云内力充沛,耳力极佳,又是有心观察,便将三人的话语尽数收入耳中。

那大汉有意无意的向着凌牧云这边一瞥,见凌牧云脸上神情沉思,似是偷听到了他们之前的说话。顿时双目之中精光暴亮,重重的哼了一声。

凌牧云微吃一惊。随即微微一笑,道:“这位兄台何事不满?可是觉得酒菜不佳,若真如此,小弟便叫他们尽数撤去,为兄台再换一桌如何?”

那大汉目光一凝,随即哈哈一笑:“不是酒菜不佳,而是没人同饮,再好的酒菜吃起来也是无味。若是兄台不嫌,请过来同饮一杯如何?”

凌牧云笑道:“求之不得,再好不过!”

当下凌牧云便吩咐酒保伙计取过杯筷酒菜,移到了那大汉的席上坐下,请问姓名,那大汉笑道:“兄台何必明知故问?大家不拘形迹,喝上几碗。岂非大是妙事?待得敌我分明,便没有韵味了。”

凌牧云知道对方多半是认错了人,当即笑道:“我与兄台萍水相逢,话说敌我未免为之过早。不过这‘不拘形迹’却是说得好,请了!”

说着话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兄台倒也爽气。只不过你的酒杯太小,未免太不痛快。”那大汉微微一笑,转而叫道:“酒保,取两只大碗,打十斤高粱酒来。”

那酒保听到“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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