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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来的毛贼,竟敢对爷们儿们动手!”
“肯定是流窜的江洋大盗,拿下再说!”
……
凌牧云道:“老陆,这些杂鱼就都交给你了。”
“少爷放心,属下绝不会让这些杂鱼坏了公子的心情。”说着话陆高轩身形如灵狸般从地上弹起,闪电般冲进了人群之中。
第一百四十七章鹰爪雁行门?
大家伙儿一起剁了他!”
那些佩刀大汉当即各持兵刃向着陆高轩的身上招呼,一时间寒光乱闪,无数利刃呼啸着向着陆高轩的身上斩落,显然这些人都是横惯了的,上来就直接下了杀手,丝毫不顾及杀人的后果,或者说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后果。
不过他们显然选错了对象,陆高轩身为神龙教中的顶尖高手之一,又岂是他们这些充其量只有三流水准的人可以对付得了的?只见他身形一侧让过对面一个大汉迎面劈来的一刀,不等那大汉将落空的钢刀收回,手掌闪电般探出,抓住那大汉的手腕一拧,“喀嚓”一声大汉的手掌顿时诡异的翻转过来,惨叫一声钢刀落地,一只手抱着被拧断的手腕惨嚎着蹲下身去。
陆高轩并不就此停手,身子骤然一缩避过原本砍向他后脑的一口钢刀,随即运力于背,脚一点地身子如炮弹一般向后退出,猛地撞入背后偷袭的那个一招落空未及回刀的大汉怀中,被他蕴在背上的庞大力道一撞,那大汉顿时胸骨塌陷,鲜血狂喷倒飞出去。
接着陆高轩双手探出拍开斩向他的两片刀锋,随即身形掠进,由掌变拳,轰在那两名持刀大汉的胸膛之上,打得两人惨叫一声吐血飞跌而出……
陆高轩就像是猛虎冲进了羊群一般,佩刀大汉的人虽然多,但在他的手下孱弱得仿佛小羊羔相似,根本毫无招架之力,虽然咆哮连连挥刀狂舞,却还是一个接一个的被陆高轩出手打倒,几乎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前来围殴陆高轩的佩刀大汉就被放躺下了四五个,剩下的大汉们也是个个心惊,虽然依旧挥刀猛砍,却再没了原来的嚣张劲头儿。
“江湖草寇也敢嚣张?接我一招!”
就在这时,一声略显尖锐的厉喝骤然在庙中响起。宛若半空中响起一声炸雷,陆高轩心中一惊,循声抬头看去,只见那白面无须的老者如大鸟一般越过一众佩刀大汉飞掠而至,双手呈爪。仿佛苍鹰搏兔一般向着他凶猛抓下。招式尚未落实,强大劲气便已呼啸而下,令人不禁生出一种将欲窒息的错觉。
陆高轩不敢怠慢,急忙双掌翻天迎击而上。掌爪交击。两股强大力量碰撞在一起,凌厉劲气向着四下里激荡迸散。“嗤”的一声,陆高轩如受惊的灵狐向后急掠而退,袍袖尽碎,化作片片碎布飞舞空中。仿佛一只只的布蝴蝶一般。
白面老者紧追不舍,一击之下身形并不落地,在一个佩刀大汉的肩头一踩再次腾空而起,仿佛苍鹰一般向着急掠而退的陆高轩追击抓落:“哪里逃,给我留下!”
陆高轩骇然变色,猛地一手抓过旁边一个佩刀大汉,伸臂一举挡在了自己的身前,竟是将他当成了人肉盾牌。而那白面老者眼中闪过一抹怒色,伸手在着陆高轩当做肉盾的那大汉身上一拍。身形再度腾空,翻过肉盾再次向着陆高轩的肩头抓下。陆高轩不敢硬接,急忙松开抓住肉盾的手,缩身继续向后飞退。
兔起鹘落,这一系列的事情其实都发生在转瞬之间。从白面老者突然出手,到陆高轩不敌后退,再到追击与退避,两人在短短一个呼吸的时间里便交锋了数招。白面老者占据了绝对的上风,但陆高轩也不是等闲之辈。虽然敌不过对方的一双利爪,依仗着高超的身手和灵活的应变一时也还能支撑,不过若是照此趋势继续下去的话,那落败就是迟早的事了。
“老家伙,看暗器!”
眼见陆高轩支撑困难,凌牧云却是不再袖手旁观了,抄起火堆上的一大块烧得正旺的木柴抖手掷出,灼热的木柴顿时在在空中划出一道火线,向着白面老者呼啸袭至。
“小贼尔敢!”
白面老者怒吼一声,一掌将飞来的木柴打飞出去,对于木柴之上灼热的炭火竟是毫不避忌,显然手掌上的功夫已经练到了极为精深之境。身形丝毫不止,依旧向着陆高轩追去,打定了主意要先拿下陆高轩,而后再收拾在一旁坏事的凌牧云。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爪子厉害,还是我的暗器厉害!”
凌牧云冷笑一声,双手不停抓起火堆中的木柴向白面老者投掷而去,一时间火光飞射乱迸,呼啸之声不绝。这些木柴每一块都灌输了凌牧云的内力,投掷出不亚于利箭劲矢,那老者也不敢无视,原本腾空的身形不得不落下,双手连挥拨挡这些木柴。
“上!”“宰了这小子!”……那些佩刀大汉眼见白面老者受凌牧云所阻,顿时就向着凌牧云冲了过来。
“就你们这几块料也敢打我家少爷的主意?都给我躺下吧!”
摆脱了白面老者的陆高轩冷喝一声拦在了那些佩刀大汉的身前,那些佩刀大汉哪里是他的对手,被他一通拳打脚踢,片刻间就又倒下了好几个。那白面老者气得暴跳如雷,奈何被凌牧云木柴暗器猛攻一时抽不出手来,只能眼看着他的一众手下被陆高轩虐得欲仙欲死。
这时一个大汉被陆高轩一掌打得飞跌出去,一下子撞在庙宇的一根支撑柱子之上,突然“喀喇喇”几声响,屋顶上掉下十几片瓦来。这座破庙早已朽烂,给大雨一浸,北风一吹,已然支撑不住,跟着一根根椽子和瓦片砖泥纷纷跌落。
“不好,这庙要倒,老陆快走。”
凌牧云见状招呼一声,也顾不得再去投掷木柴,身形一动便如一阵风似的掠出了庙门。得到提醒的陆高轩也忙停下攻势,紧随其后掠身出庙。
两人奔出庙来,还没等走得几步,就听得轰隆隆一声巨响,回头看去,只见庙顶塌了一大片,跟著又有半堵墙倒了下来,一座庙塌了大半。佩刀大汉一伙儿只有那个没有参战的山民向导,白面老头和几个反应快的佩刀大汉冲了出来,剩下的人则都被埋在了塌方的庙宇之中。
“老陆,咱们不和他们耍了,走。”
向着陆高轩招呼一声,两人解开缰绳飞身上马,沿着大道纵马向着西北方奔驰而去。
因为有不少同伙被埋在破庙的废墟里等着施救,白面老者一伙人只得强忍怒气看着凌牧云和陆高轩飞马而去,转回身扒开废墟救援同伴。
凌牧云和陆高轩两人纵马奔驰了片刻,眼见后方没有人追来,多少放缓了一点速度,毕竟这大雨漫天,也看不到个目标,左右又是淋个通透,倒也不用急于一时。
凌牧云想起之前陆高轩与那白面老者交手的情形,陆高轩在与那老者交手一次之后就一直避免再与之硬碰,不是受了伤吧?于是问道:“老陆,你可曾受伤?看没看出来那个老家伙是什么来路?”
“多谢少爷关心,只是一点小伤,没什么大碍。不过那老头确实厉害,看武功路数应是江北鹰爪雁行门的高手,属下不是对手,若非少爷及时援手,恐怕属下今夜就要栽在他手上了。只是让属下不解的是鹰爪雁行门在江湖上只能说是勉强跻身一流门派之列,远称不上顶尖,就算是他们的掌门人燕北武功也不过与属下相当,却不知何时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大高手来。”
说着话陆高轩将一双手亮了出来,却见他双手的手背都有着三道猩红的爪痕,甚是骇人,好在都是从筋骨的间隙间划过,没有伤及筋骨,否则陆高轩的这一双手恐怕就废了。
“还好属下当年曾与鹰爪雁行门的掌门燕北交过手,对鹰爪雁行门的武功路数还算熟悉,没有让那老家伙抓实。”陆高轩脸上显现出一丝后怕之色。
“那些佩刀大汉分明就是御前侍卫,只是换做了便衣打扮而已。但那个老家伙又是何方神圣?清廷什么时候有这么多的厉害高手了?而且这荒山野岭的,他们又来干什么?”
凌牧云心中隐隐觉得这其中似乎有什么问题,只是一时间却理不出个头绪来。忽然一阵狂风刮过,雨点在狂风的刮卷下打在脸上隐隐生疼。
凌牧云微微一呲牙:“算了,不去想了,还是先找个地方避雨再说。”当即双腿用力一夹,催动胯下马向前飞驰而去。
两人又纵马奔驰了片刻,忽见前方有一个身穿蓑笠胯下骑驴的老者,看样子是附近的山民,正自行色匆匆的赶路。凌牧云忙勒住马匹向那老者问道:“老丈,请问一下,这附近可有什么躲雨的屋子或者山洞什么的?”
那老者抬头看了凌牧云一眼,随即继续埋头骑驴赶路,竟是对他理也不理,显然也是在着急回家,没工夫搭理凌牧云这个问路的。
陆高轩见状忙圈马拦在那老者的道路,道:“这位老乡,我们赶路错过了宿头,偏赶上这等大雨,实在不易,烦请老乡能给指条路径,一点银子不成谢意。”说着话从怀中取出一小块碎银递了过去。
第一百四十八章庄家鬼屋
那老翁原本见陆高轩拦路是一脸的怒色,不过等见了陆高轩拿出来的银子,脸上顿时现出笑容,也不着急赶路了,停下来接过银子,道:“有倒是有的,不过……也和没有差不多。”
还是钱好使哈!看来古今概同,光说好听的没用,关键时刻还得靠金钱开道。
凌牧云心中诽议,纵马上前,问道:“老乡此话怎讲,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怎么还有和没有差不多呢?”
那老头道:“好叫两位得知,这里向西北,山坳中确实有一间大座,不过那是远近闻名的鬼屋,里面住着一群女恶鬼,谁也不敢去,那不是跟没有差不多?”
“鬼屋?住着一群女恶鬼?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呢?对了,不会是庄家的那座鬼屋吧!管他呢,是不是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想到这里,凌牧云向那老者道:“没事儿,老乡,我们不怕恶鬼,还请老乡帮忙带下路,届时我们还有重谢。”那老头道:“哎呦,小老儿我还没嫌自己命长,可不敢去那里。我劝两位也别去吧,这里向北再行三十里便有市镇,两位不如辛苦辛苦,赶到市镇上去休息吧。”
“这么大的雨,那里还能再捱三十里?如果老乡你不敢去,那请烦劳给我们指明道路,我们自己去就是了。”
老头叹了口气,道:“好吧,既然两位铁了心要去,那小老儿我也不拦着了,此去向西北,拐个弯儿,沿山路进山坳,就只一条路,不会错的……”
凌牧云拱了拱手:“老乡,多谢了。”
“谢倒不用谢,只要你们到时候别后悔就成。”
凌牧云和陆高轩两人也不再理会这老头的嘟囔,直接纵马飞驰而去。那老头略带怜悯的看了两人的背影一眼。随即拉过驴头,继续顺大道前行而去。
凌牧云和陆高轩两人依着那老翁所说,向西北进了山坳,黑暗之中却寻不到道路,但见树林中白茫茫一片。却是有一条山洪形成的小瀑布冲了下来。凌牧云道:“这也看不见路啊?”
陆高轩道:“少爷不必着急。这条小瀑布其实就是路,咱们沿着走就是了。”
牵马沿着瀑布走上山坡,行了一阵,果然见林中有黑沉沉的一大片屋子。凌牧云和陆高轩两人牵着马来到屋前。将马匹拴在树下,上前敲门道:“有人吗?劳烦开下门,我们想借贵宝地暂时避避雨,避完了雨就走。”
可叫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开门。陆高轩向凌牧云道:“少爷,那老头说这里是鬼屋,多半没有人住,不如咱们直接进去吧。”
“好。”凌牧云点了下头。
得了凌牧云允许的的陆高轩直接将手掌抵在门上,潜运内力“喀嚓”一声,将里面插着的门闩震断,推开大门,与凌牧云一起走入院中。
大门里面是个好大的天井,再进去就是座大厅。陆高轩从身边取出油包。解开来取出火刀火石,打着了火,见厅中桌上有蜡烛,便去点燃了。两人眼前突现光亮,都是一阵喜慰。只见厅上陈设着紫檀木的桌椅花几,竟是户人家的气派。凌牧云向着那些桌椅看去,只见上面洁净无尘,分明是有人勤加擦拭。陆高轩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道:“少爷,这厅里干干净净的。不像是没人住的样子,不如属下去查看一下?”
凌牧云点点头:“好,你去看看,有什么异常情况通知我。”
陆高轩点头迈步向后堂,去查看情况了,凌牧云在椅子上坐下,安心等待。就算这里真是庄家鬼屋,以陆高轩的实力,那些庄家的寡妇们也奈何不了他的。
时间不大,就听得一阵脚步声响,却是陆高轩回到了厅上,脸上神气透著十分古怪,道:“启禀少爷,这房里一个人也没有,可是到处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床上铺着被褥,床底下有鞋子,衣柜里也有衣服,不过都是女人家的,而且……而且那边还供着好多死人的灵牌。”
“哦?”凌牧云抬起头来,“是么?带我去看看。”
两人迈步来到后院,只见有七八间屋子,尽是布置成灵堂的模样,每座灵堂里面都供着少则七八个,多则十几个的灵位,看样子是每一座灵堂上供的都是一家死人,而且灵堂前都点着蜡烛,显然常有人侍弄。而当中一间灵堂中供的灵位上供着的人大多姓庄。
“嗯,这里应该就是庄家鬼屋没错了。”凌牧云暗自点了点头,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依照原著中的介绍,庄家鬼屋中住的尽是当年满清当年所兴文字狱之一的明史案中被株连的各家寡妇,并非庄家一家,只是庄家乃是明史案的主犯,又是各家寡妇中的主持之人,所以被当成了代表而已。
就在这时,凌牧云感觉到隐隐有几股微弱的气息伏在灵堂之外,虽说对方已经竭力放低呼吸,又有雨水声作掩饰,不过终还是难以逃过凌牧云的感知。
凌牧云心中一动,假作惊疑道:“咦?这些不是明史案中受害义士的灵位么?怎么会在这里?”
果然,凌牧云话一出口,立时感觉到屋外藏伏窥伺之人的呼吸猛地粗重了一下,显然是被他的话给触动了。心中更无半点怀疑,这鬼屋中住的这些人必是明史案的遗孀无疑。
“明史案的受害义士?少爷,你说的这明史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陆高轩一脸疑惑的问道。他虽然一副文人做派,却不能改变其邪教教徒的本质,近些年来又一直呆在神龙岛上,因而对于当年轰动江南文化界的明史案并不知晓。
“老陆,你不知道明史案,但清廷大兴文字狱你总知道吧?”
“这个自然知道,满清入关一来为了维护他们的统治,因而大兴文字狱,大肆迫害有思想的文人士子,扫除异见,不许文人宣扬夷夏之防,不许宣传前朝思想,篡改扭曲历史,以血腥杀戮的手段来对付汉族文人,我近些年来虽然一直住在岛上,但这些事情也是听说了的。莫非少爷所说的这明史案就是一件文字狱?”
“不错,这明史案就是近些年来满清兴的最大的一宗文字狱,这件事闹得极大,江南百姓人所共知。原来在江浙湖州府有个庄家,乃是当地有名的富室大族。这庄家有个儿子名叫庄廷珑,自幼爱好诗书,和江南名士才子多有结交。后来那庄廷珑因读书过于勤,忽然眼盲,寻遍名医,无法治愈,自是郁郁不欢。”
“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让他得到了前朝相国朱国桢所作的明史手稿一部,那庄廷珑想学左丘明一般眼盲著书,名留青史,于是就聘请了好几位士人,将那部明史稿从头至尾的他认为何处当增,何处当删,便口述出来,由宾客笔录。而后又花了大笔银两,延请许多通士文儒,再加修订,务求尽美。”
“书成不久,这庄廷珑便即去世。其父庄允城心伤爱子之逝,即行刊书出版,书名叫作《明史辑略》,撰书人列名为庄廷珑,请名士李令皙作序。所有曾经襄助其事的学者也都列名其上。因为这明史本事前明相国所著,书中不免有赞明贬清之辞,虽经删改,终是不够彻底。”
“结果后来被因贪污而被革职的前归安县知县吴之荣看到,如获至宝,挑出史书中的一些毛病,说是庄家心念前朝,于是告到辅政大臣鳌拜府上。鳌拜当即派出钦差查究。庄家全族男丁尽数处斩。因此案受牵连入狱者数千之众,死者数百,可谓是满清入关以来的文狱第一冤案……”
凌牧云心有算计,当即将明史案的情况娓娓道来。
“实在可恶,刽子手鳌拜和那告密的狗贼吴之荣都该死!”
陆高轩气得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之上,他虽然出身神龙教这种邪教组织,不过一直以文人自居,因此对于这种文人受到迫害之事也是感同身受,愤慨之极。
“这两人确实该死,不过他们也逍遥不了多久了。”
“哦?”陆高轩猛然抬头看向凌牧云,“少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您知道什么?”
感应到屋外藏伏之人的呼吸一下子粗重起来,凌牧云心中一笑,说道:“不错,那鳌拜因为权倾朝野肆意妄为,早已让满清的那个小皇帝康熙对他恨之入骨,据我所知,小皇帝已经开始着手收拾他了,有心算无心之下,成功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