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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牧云摆了摆手:“无妨,你们尽快安排我入宫,这件事我进宫去和毛东珠当面谈。”
“是,属下遵命。”
……
次日下午,凌牧云便在毛东珠的安排下入宫了。这次带路的还是御前侍卫副统领瑞栋。只是这次进宫的方式与上次相比又有所变化,上次瑞栋带他进宫的时候,直接就是领着他大摇大摆的从宫外进入的。可这次却是先拿出来一套太监的服装让他换上,让他假扮成小太监,这才带着他入的宫。
这一前一后的差距所代表的可不仅仅是一套装扮那么简单,从这其中就能看出毛东珠在宫内处境的变化。上次瑞栋可以说是奉了毛东珠的懿旨,自然可以明目张胆的往宫边里带人。而这次却不敢再说凌牧云是太后要见的人,只能利用职务之便掩护凌牧云进宫,显然毛东珠这也是想要避免嫌疑。
毛东珠贵为太后,在后宫中权柄极大,这从瑞栋这个御前侍卫副统领都听其使唤就可以看出。那么又有谁能逼得她行事如此小心呢?显然除了太皇太后孝庄,就再无人有此能耐了。
凌牧云随着瑞栋来到慈宁宫的门口,只见门口处有一个肥胖的身影在等着,正是柳燕。那瑞栋见是柳燕,急忙上前两步向着柳燕躬身一礼道:“柳宫娥,太后要见的人奴才已经带来了。”
柳燕点了点头,淡声道:“知道了,你就先下去吧,如果太后还有吩咐,自会再派人去找你。”
“是,奴才告退。”瑞栋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随即转身离去。
眼见着瑞栋走远了,那柳燕向着四下里扫了一眼,见没有什么碍眼之人,连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向着凌牧云行礼拜道:“属下柳燕参见掌门使。”
凌牧云见这柳燕也是面无血色,虽然身体胖大,却难掩虚弱之态。于是点了点头,道:“起来吧,你也有伤在身,就不必拘礼了。”
“谢掌门使。”趴在地上的柳燕忙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站起身来。
凌牧云道:“好了,前面带路吧,我在这里终是有些扎眼,有什么话进去再说。”
“是。”柳燕答应一声,带着凌牧云就往宫内行去。
慈宁宫中十分的安静,一个宫女和太监都看不见,想来是毛东珠知道他要来,提前将那些宫女太监都支使了出去,免得留下来碍眼。
与柳燕一起进了慈宁宫的寝殿,只见毛东珠正站在寝殿之中恭候,眼见凌牧云进来,毛东珠顿时盈盈下拜:“属下毛东珠,参见掌门使。”
凌牧云点点头:“起来吧。”
“谢掌门使。”毛东珠从地上站起身来。
凌牧云转头对柳燕吩咐道:“柳燕,你去外面守着。”
“是。”柳燕答应一声,向着凌牧云躬身一礼,而后快步出门,到外面守着去了。
待柳燕走后,凌牧云向毛东珠问道:“我听邓炳春说你们都受伤了,这怎么回事?”
“启禀掌门使,就是前些时日海大富突然闯到属下的慈宁宫来,声称他是奉了顺治那个死鬼之命回到宫中查访当年董鄂妃母子之死的,查到是我所为,于是前来取我性命。我一人抵挡不过,幸好邓师哥和柳师妹都在,集我们三人之力,终于将那海大富击杀。”
说到这里,毛东珠似乎想起了什么,接着道:“对了,掌门使,我从那海大富的口中得知,顺治皇帝其实并没有死,而是去了五台山出家,正黄旗的四十二章经我一直查访不得,想必是被顺治带到五台山去了。”
凌牧云道:“这个我早就已经知道了,我此番出京就是前往五台山取那正黄旗的四十二章经去了。”
毛东珠闻言吃了一惊,想不到连她都不知道的事情,凌牧云竟然早已知道,对其顿生莫测高深之感,心中也越发的敬畏。随即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期期艾艾的道:“不知掌门使此番前去可曾将那经书取得?”
“我亲自出马,自然没有不成功的道理。”
“那……那顺治……您是怎么处置的?”
凌牧云看毛东珠这副样子,心中忽而一动,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向她问道:“毛东珠,我听说你在宫中育有一女,被封为建宁公主,这个建宁公主可是那顺治的亲生女儿?还是你与他人所生?”
第一百六十九章经书到手
其实凌牧云对这件事已经好奇很久了,虽然凌牧云熟知原著,但就算是在原著中也没有交代清楚建宁公主到底是谁的女儿。建宁公主的亲娘是毛东珠,这是毫无疑问的,毛东珠对建宁极为宠爱,而等真太后被救出之后,却对建宁十分的冷淡,由此可见,建宁并非是真太后之女,而是毛东珠的女儿。
可建宁的爹是谁却不好说了。要说是毛东珠在神龙教中的相好瘦头陀吧,于情倒是说得过去,于理却难以讲通。
须知皇宫中的规矩甚严,为防宫中后妃宫女与他人私通生子,假冒皇家血脉,皇帝每晚在哪个宫中住宿,与哪个嫔妃宫女在何时欢好都是有专人记载的,一旦后妃宫女怀孕生子,都要与记载相互对照,只有对得上的,生出的子女才会被承认是皇家血脉,否则不但无功,还要被问淫—乱宫闱的重罪。若建宁真是毛东珠与瘦头陀所生,她又怎么可能堂而皇之的出生,还被封为建宁公主?
而且毛东珠对顺治的态度也着实让人迷惑,看她说起顺治宠爱的董鄂妃时,一口一个狐媚子,俨然就是一副遭受丈夫冷落的妒妇的口吻。听说凌牧云去了五台山,就忍不住问顺治的生死,若是她与顺治只是假夫妻,她又何必关心顺治的死活?
要说建宁的爹是顺治吧,这件事也同样难以说通,毛东珠可不是一开始就假冒太后的,她刚潜入宫中时,只是当时还是皇后的真太后身边的一名宫女而已,是后来才得到机会将真太后给囚禁起来,取而代之的。若建宁真是毛东珠与顺治所生,那毛东珠又是如何与顺治都上了床却不暴露真实身份的?难不成顺治就真糊涂到连自己枕边人的真伪都辨认不出来?
闻听凌牧云所言,毛东珠的脸上一阵的红白交替,随即一咬牙说道:“掌门使,实不相瞒,建宁确实是我与顺治的女儿。”
“据我所知。你似乎是与教众的瘦头陀瘦尊者有情吧,又怎会与顺治生下女儿?而且顺治与那真太后夫妻多年,你又是怎么在顺治面前行偷天换日之举的?”
“好叫掌门使得知,当年属下是以宫女的身份混进皇宫的,进宫之后。被分配到了坤宁宫中伺候当时的皇后。只是宫女身份卑微。行动也很受限制,根本无法完成教主委派的任务,加之当时顺治皇帝宠幸董鄂妃,常年不来坤宁宫中夜宿。因此属下一下狠心,就找了个机会将真皇后制住囚禁了起来,自己取而代之,顶替了皇后的身份。”
说到这里,毛东珠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复杂难明的神色:“可是谁想到。就在属下顶替了真皇后不久,顺治有一日耐不住孝庄太后的数落,忽然来到坤宁宫中夜宿。属下因重任在身,不敢因此而暴露身份,只得忍辱负重,与他同眠了一晚,谁想就这一晚之缘,就有了建宁这个孩子。”
“那你又是怎么瞒过顺治的?难道他连自己的枕边人是真是假都分辨不出来?”
“那是因为属下当时担心暴露,特意要来酒菜将他灌醉。这才与他……所以才没有在他的面前暴露身份。”
毛东珠讲话说完,脸上已经是殷红如血,毕竟这种事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实在难以启齿,她也并非是生性放荡之人,若不是凌牧云贵为黑龙门的掌门使。手握生杀大权,换一个人问,她是说什么也不会说的。
“毛东珠,原本这些都是你的私密之事。我本不该问,只是你既然问到了对顺治的处置。我却不能不了解一下你和他之间的关系,如果有得罪之处,还望你不要在意。”
“属下不敢。”
凌牧云叹了口气,道:“既是这样,我也不瞒你,顺治这次是真的死了,是陆高轩送他上的路。”
毛东珠的脸上顿时浮现出复杂难明的神色,似喜非喜,似悲非悲,脸色一阵的变幻,片刻之后才长出了一口气,叹道:“死了也好,死了也好!”
“听邓炳春说,你如今在宫中的处境似乎不太妙?”
“不错,因为我让小皇帝康熙帮我搜集四十二章经,加上海大富也死在了我这里,这两件事让孝庄那个老太婆知道了,引起了她的怀疑,派人暗中调查我,所以我现在在宫中根本不敢妄动,以免真被她查出什么。”
凌牧云冷哼一声,道:“其实你根本就不用怕她,既然她找你的麻烦,那你就找个时间把她给解决掉算了。”
“可是……”毛东珠顿时面露难色。
“你还是在担心那个乌兰丰?”
毛东珠点了点头。
凌牧云轻轻一笑:“如果是他,那你就不用担心了,他已经被我给干掉了,除非他能死而复生,否则是再没能力妨碍你了。”
“什么?乌兰丰已经死了?”
毛东珠大吃一惊,乌兰丰的武功她虽然没有亲自体验过,却曾看过其出手,可以说是深不可测,即便是在高手如云的神龙教中,在她的感觉里,能够及得上乌兰丰的也是寥寥无几,至于能够稳胜的,恐怕也只有教主洪安通一人而已。
也正因如此,前番凌牧云说要找个机会帮她解决掉乌兰丰时,她虽然很高兴,但事后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心中并没有抱太大希望,没想到竟然真的被凌牧云给杀了。有心不信,可凌牧云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骗她,可要说是真的,但这宫中最近也没有什么动静闹出来呀?乌兰丰堂堂太皇太后身边的总管大太监,死了的话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你一点也不知道?就算孝庄没有给你透露信息,可乌兰丰他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宫,你就一点也没觉得奇怪?”凌牧云见毛东珠一脸震惊的样子,不禁疑惑的问道。
“乌兰丰出宫去了?”
毛东珠话一出口,也知道这话显得她太过孤陋寡闻,容易让凌牧云对她的能力产生怀疑,于是低头解释道:“掌门使有所不知,因为怕被乌兰丰看出破绽,我平日里是很少去孝庄那边的,所以对乌兰丰的行踪也不是很清楚,如果不是掌门使说,我还以为乌兰丰现在还呆在孝庄的身边呢。”
原来出于对乌兰丰的忌惮,毛东珠最不愿意的就是去见孝庄。以前顺治尚未逊位,她还是皇后时,碍于规矩不得不每日前去向孝庄请安。后来顺治离宫出家,康熙登基即位,她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皇太后,贵为天子母后,身份愈加尊贵,孝庄也就允她不必再每日前去请安。毛东珠本就不愿意过去,自然乐不得,有了孝庄这话,更是三五个月也不去孝庄那里走一趟,而她的势力又渗透不到孝庄那里,所以对于乌兰丰奉孝庄之命出宫之事竟是一无所知。
凌牧云倒也没有因此而对毛东珠心生责怪,毕竟孝庄那是历史上有名的女能人,身边又有乌兰丰那样的高手相助,毛东珠存有畏惧之心也不足为奇。于是说道:“此番我去五台山找顺治取那正黄旗的四十二章经,没想到正碰上乌兰丰也奉孝庄之命去五台山见他,一场激战下来,乌兰丰被我所杀,我也被乌兰丰所重伤,随后又被官府一路通缉追杀,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摆脱了围追堵截返回京城的。”
“掌门使您没什么事吧?”
“没事,有事也就不能站在你面前了。”凌牧云摆了摆手道,“好了,说说你吧,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你又弄到了几部四十二章经?”
“启禀掌门使,属下这段时间又搜集到了三部四十二章经,分别是从鳌拜府上查抄而来的镶黄旗、正白旗四十二章经,以及自与鳌拜一党的镶红旗旗主和察博手中得来的镶红旗四十二章经。再加上之前属下从董鄂妃手中抢来的镶白旗四十二章经,现如今属下手中共有四部四十二章经。”
“原本属下还想着找个由头让小皇帝下旨,让正红旗旗主康亲王杰书和镶蓝旗旗主鄂硕克哈将他们正红旗和镶蓝旗的两部四十二章经也交上来,只因发现了孝庄对属下的暗中调查,未免加剧她的怀疑,所以属下便没敢继续行动。”
凌牧云满意的点点头:“好,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搜集到四部宝经,足可见你确实是尽心竭力为教主办事。我自会将你的功绩禀告给教主和夫人,请他们将今年的豹胎易筋丸解药赐下,免除你的后顾之忧。”
毛东珠顿时面现喜色,跪地拜谢道:“多谢掌门使!”
凌牧云道:“起来吧,将你手里的四部四十二章经拿来,我好带出宫去上交给教主和夫人。”
“是,属下这就去拿。”
毛东珠当下走到她的床边,掀开被褥,见床板之上有个小铜环,伸指一拉,一块宽约一尺,长约二尺的木板应手而起,下面是个长方形的暗格,赫然放着四部经书,正是原属于镶黄、正白、镶白和镶红四旗的四部四十二章经。毛东珠将之尽数取出,拿来恭敬的递到了凌牧云的手中。
第一百七十章暴露,出手
凌牧云在慈宁宫中呆了一个来时辰,而后毛东珠派人再将瑞栋叫了来,引领凌牧云出宫。
走出慈宁宫时,凌牧云的心情还是不错的,又四部四十二章经到手,再加上他从顺治手上夺来的一部,就是五部了,八部四十二章经他已经得到过半。若是等吴应熊再将正蓝旗的那一部送上,毛东珠将康亲王杰书和镶蓝旗主鄂硕克哈的那两部也搜罗来,那八部四十二章经就凑齐了,他仿佛已经看见满清宝藏近在眼前了。
而且更令凌牧云安心的是,因为他的事先提醒,毛东珠一直安排了人盯着韦小宝和海大富两人,因此海大富一动手毛东珠他们才会有所准备。也是因此,韦小宝虽然还是像原本历史上那样凭借着从鳌拜府上查抄来的宝衣没有被海大富打死,却也没能像原本历史上那样跟着海大富跑到慈宁宫前偷窥到海大富与毛东珠的交手,而是被毛东珠派去盯梢的人给缠住了,因此并未像原本历史上一样对毛东珠这个太后起疑心。如此一来,毛东珠只要再将孝庄干掉,她这个太后就能稳如泰山,以后再要办什么事也就方便多了。
凌牧云看着在他身前引路的瑞栋,心中不禁颇感有趣,说起来这瑞栋还有柳燕两人都还应该感谢他呢,如果不是他事先提醒的话,让韦小宝窥见毛东珠的破绽,毛东珠势必还会派他和柳燕两人去将韦小宝灭口,结果反送了自己的性命。当然,这些瑞栋和柳燕两人都是不知道的,因此凌牧云颇有一种做了无名英雄的感觉。
两人正自走着,转过一个弯儿,忽然见前方有十来个人拦住去路,看打扮都是御前侍卫,为首之人身材魁梧相貌粗豪,穿着一身与瑞栋相似的武将官袍,凌牧云对清朝官制和袍服都不熟悉。也不知这人是个什么官职。瑞栋的脚步忽然一滞,呼吸也是一乱,不过随即便恢复了常态,若无其事的引着凌牧云继续向前走去。
还没等凌牧云两人走到近前,那个粗豪武官忽然出声问道:“瑞栋副总管。你这是要去哪儿啊?你身后跟着的这个小太监又是谁?”
御前侍卫统领又叫做御前侍卫总管。其实是同一个官职,只是叫法有所不同。宫外之人一般习惯依照军队常制,称呼为统领,而宫中之人则更习惯依照宫中的规矩。称之为总管,就像是称呼那些太监总管一样,所以来人才会管瑞栋叫副总管。
瑞栋冷声道:“多隆总管,我要去哪儿似乎没必要向你报告吧?”
正副手不和乃是官场常态,多隆和瑞栋两人也是如此。两人一个是御前侍卫统领,一个是御前侍卫副统领,权柄差不太多,多隆恼恨瑞栋身为副手却对他这个主官不够恭敬,不够听话,而瑞栋也有取而代之的心思,因此两人早已势成水火,瑞栋别说是有任务在身,就算没有。也不会给多隆半点面子。
凌牧云心中一动,这才知道原来这个粗豪汉子就是御前侍卫统领多隆。只是这多隆怎会忽然出现在这里,还拦住两人的去路?他心中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
果然,就见多隆冷笑道:“瑞栋副总管,今天你恐怕还非得跟我说个清楚不可。否则你就别想过去。”
瑞栋的眼睛不禁微微一眯:“多隆总管,你是存心想要找茬么?”
“找茬谈不上,职责所在,不得不为。据我所知。你身后的这个小太监好像不是宫里的,而是你从宫外带进来的吧?守把宫门的弟兄们对出入皇宫的公公们都熟。可从来没见过你身后的这位,而且只有的进宫记录,却根本不曾见过他出宫,瑞栋副总管,你不是从宫外带了个野太监进来吧?”
“你在我的人里安插了眼线?”
瑞栋的声音有些发冷,作为御前侍卫副统领,自然有一帮御前侍卫是依附在他手下的,今日也正是因为正赶上他手下的人在西宫门站岗执勤,他才会轻而易举的带着凌牧云混入宫中。却没想到竟叫多隆得了消息,显然是他手下的人中,有人向多隆通风报信。
多隆冷笑一声,道:“瑞栋,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身为御前侍卫总管,所有的御前侍卫都是我的属下,遇到这种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