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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足无错-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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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声音压得极低,同昔日在公馆里叫嚣的那大嗓门大相径庭。秦溶记得,他立在北楼,都能听到父亲在南楼训斥人的声音,震得公馆地板都在抖。
  
  秦老大再转回房里时,秦溶开口艰难地说:“爹”。
  秦老大一怔,随即痛快的应一声:“哎!乖儿子,说,哪里不舒服,爹给揉。”
  秦溶再也忍不住鼻头的酸楚,闭眼说:“我想睡一觉,您趁这个功夫回堂里料理一下吧,不必在这里陪我。我躲在这儿,就是怕娘见了着急。今晚,有阿丹陪我。秦溶犯了规矩挨打,爹还在这里陪着,传出去,不好。这多挨的四十板子,也白搭了不是?”
  
  秦老大点点头,眼里蓄泪,只将个被子掀开,看看那盖在一层纱布下伤口嘱咐:“爹去去就回,你自己不要乱挠乱动。”
  “明日白天再过来吧。”秦溶说,不情愿地嘀咕一句:“您打呼噜的声音,真大呀。”
  秦老大尴尬地哭笑不得,旋即挠挠头嘿嘿笑了说:“臭小子,嫌弃你爹打呼噜声大吵你睡觉了,我说你哪里这么孝顺了。呵呵,好,那爹今天晚上就不来吵你了,爹,回家去睡。你可是要听话在这里养伤吃药。”
  秦溶点点头,目送他收拾东西依依不舍的离去。在大门口,还推门返回叮嘱:“那消炎去肿的药,在柜子上,让阿丹给你敷,别要脸面自己吃亏受罪。”
  
  父亲走后,屋里恢复寂静。秦溶睡过一觉,却满脑子都在记挂一桩事。
  他原本满心记挂大哥蒋涛一家的下落,盘算着住在外面,只要能支撑下地走路,就去大哥的老家去寻大哥回来。定江是大城市,总是比江南小镇好些,昔日大哥蒋涛多么意气风发的青年,如今却如此落魄,只是不知青道堂弟兄们的传言是真是假,大哥如何迷上的赌博恶行。
  
  入夜,秦溶吃了半碗面片汤,就继续卧下。阿丹在身边寸步不离,秦溶低声吩咐:“阿丹,扶我起来,我们回青道堂,打听大爷的下落。”
  阿丹惊愕,随即道:“如被老爷子知道了,不好吧。”
  秦溶哪里肯听,咬牙忍痛起身,心里在想,不知大哥如今如何了?
  
  夜深人静时,秦溶扶着阿丹一点点挪步下楼,还差几级台阶,就听到储藏间里传来呼噜呼噜的声音。那鼾声极有特质,惊雷般轰隆隆掠过,又如轮胎泄气徐徐地吐气,旋即又是地动山摇的鼾声。
  秦溶同阿丹面面相觑,守在楼梯口打瞌睡的跟班忽然起身,惊愕道:“二少爷,这是哪里去?”
  秦溶咳嗽左右看看,然后指指门外说:“憋闷,散散步。”
  捂嘴问:“老爷在里面?”
  跟班说:“老爷不许我们出声,也不要惊动二少养伤。来了有阵子了,就窝在柴房里睡,不肯出来。”
  秦溶眼眶一热,心里五味杂陈翻涌,后悔自己不该拿父亲打鼾做借口撵走他。谁知他信以为真,竟然躲去柴房里睡觉,怕惊扰了他。
  
  秦溶的伤口初愈,就被父亲安排了回家养伤。
  起先秦溶推三阻四,紧紧拉住被子头,如个害羞的小媳妇一样缩在墙角嗫嚅道:“你家里不自在,我能下地了就回去住,不会跑的。”
  知道秦溶的顾虑,秦老大特地放出风声,说是秦溶回定江就为堂子里的事同他顶撞,一怒之下他这个父亲就摆出老子威风狠狠教训了他一顿。但毕竟孩子年轻面皮薄,所以不许府里这些大小婆娘们近前探望,特地将秦溶挪去他房里养伤看护。
  只是秦溶心里暗自叫苦,只得让阿丹去打探大哥的消息。
  
  老太太只听说了小孙子被儿子饱揍了一顿,关在房里不许出门。一群姨太太七嘴八舌的议论,有人说二少爷的性子太过执拗,老爷子是该好好教训一顿;有人为秦溶不平,说好歹二少爷是替老爷跑腿干事的,那在家里吃闲饭天天挥霍无度的大少爷如何就该这么好命?
  
  老太太沉不住气,就去大儿子房里去看个究竟,被秦老大一把拦阻在门外陪着笑拱手作揖说:“娘,您就别跟了掺乱了。春桃儿来看,这小子都裹在被子里不见,您就算了,有什么可看的?好歹就伤了点皮肉,不碍着传宗接代的,您的心思儿子明白。”
  老太太瞟他一眼,心领神会噗哧笑了,骂道:“看把你得意的,有个儿子可就显摆上老子威风了。打起来都惬意吧?打归打,可不要伤到他,那个娶媳妇的事儿,你要抓紧些。昨天沛儿还央求我,他就稀罕那个包惜惜,你给他说和说和去?”
  
  楚耀南出了房,阿彪就凑近他耳根偷偷问:“南少,怎么样啦?今晚斧头帮的人,来过三次了,喋喋不休的喊了要还钱。差点就要闹着见老爷去。”
  楚耀南气得飞脚踢飞凳子骂:“什么东西!我是会欠钱的人吗?若不是他斧头帮做事不利,被军警发现疑点,怎么会顺藤摸瓜查到仓库,把个到嘴的熟鸭子给抢走了去?如今蚀本了要我赔付,赚了钱他们分一半,哪里有这种好事!”
  楚耀南声音放大,俊美的面颊拉长,显得恐怖可怕。慌得阿彪劝:“南哥,小心些,不是我们忌讳……”手指头指指屋内,楚耀南气得捶了廊柱骂:“真是小人,无法与之为谋的畜生!”
  阿彪陪笑说:“南哥,怎么也要出封口费呀,总比这些人去老爷面前告状说南哥你偷梁换柱私匿了款子嫁祸二少爷强些,破财免灾吧。”
  
  “一半的钱我没有,货都给丢了,只给他们一成当补偿。”楚耀南恶狠狠道。
  阿彪张大嘴,竭力劝着:“南少,不好吧,一成,人家能闭嘴吗?那斧头帮虽然是个麻雀小帮派,可也是小鬼难缠的。”
  楚耀南不甘心的一脚踢飞花瓶,发狠的跺脚踹墙,没了那份稳定从容潇洒的做派举止,恶狠狠说:“不就是五成吗?我给他,不过,他们要给我个交代,如何丢了货,如何害我入牢,我还怀疑是他们和军警蛇鼠一窝呢。”
  



53、杀狗
 
 
  看楚耀南昏黄的灯光下扭曲的面颊,阿彪小心翼翼的规劝说:“南哥,你想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若是得罪这些小人了,搞不好闹到老爷那里去,可就真是鸡飞蛋打了。”
  
  楚耀南把弄着窗帘钩,挂上又一把扯下,再挂上,冷冷道:“阿彪,你知道我们的处境的。他犯了那么大的规矩,不过打几板子就过去了,完好无损的,老爷子还伺候屎尿。若是我,怕早被剁成肉泥里,怕他一滴泪都不会掉,不公平,不公平!”
  阿彪劝道:“南哥,想开些,老爷心里还是疼南哥的。如今虎落平原被犬欺,没办法。但二少爷的本事比起南哥,还是不如的。他,土包子一个,哪里像我们南哥,才学胆识过人。”
  “我不能败,不能就这么放手,我不为钱,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楚耀南咬牙切齿的说。
  
  这天早上,一家人在餐厅用早餐。
  秦溶伤愈后就被父亲要求必须下楼同家人共尽早餐,他也不反对。
  来到餐厅,屋里阵阵笑语,是楚耀南在逗奶奶笑,不知说着谁的趣事,什么掉了枚铜子踩进鞋窠里的事,乍听来并不好笑,被他眉飞色舞的一顿渲染就显得格外有趣。
  秦溶向众人问了早安,老妈子为他拉开座位请他落座,正坐在楚耀南身旁,秦沛对面。
  
  秦溶只要了一碗粥,就看对面的阿沛兴致勃勃的听楚耀南将笑话,一边仔细的将馒头皮一层层剥下,扔在盘子里。秦溶诧异的望着阿沛,阿沛则自得其乐,恬然自安的说:“一枚铜子,没见过钱的赤佬。”
  秦溶的目光一直在注视他和他手中的馒头,秦沛似乎觉察,却高高扬起头更是得意。
  “你这是怎么吃饭呢?”秦溶忍无可忍的问,他不想秦沛竟然奢侈到如此地步,为了显示自己的身份尊贵,吃个馒头要剥皮。是了,他曾听阿沛羡慕的讲起过学校中那些贵族子弟,就是各个吃馒头剥皮,吃菜只吃菜心,吃鸭子只吃翅膀尖儿的嫩肉。如今,阿沛实践了,总算熬来当少爷吃馒头剥皮的日子。
  
  见秦溶面色阴沉发怒,秦沛放下馒头,丝毫不妥协的反问:“吃馒头,没吃过吗?还没见过!”
  秦溶心里那口恶气实在无法压抑,喝斥道:“你不过是个穷小子,显什么排场,那馒头皮也是粮食。”
  牛氏忙将秦沛眼前的盘子拿到自己眼前笑了说:“是剥给我吃的,我就好吃这馒头皮。”
  “娘!”秦溶一声责备,秦沛啪的甩下剥了一半的馒头起身说:“我饱了,不吃了!”
  “沛儿!”牛氏忙拉住嘟着嘴赌气的秦沛,哄他说:“好了好了。”
  老太太忙说:“乖,到奶奶身边来吃,奶奶给剥馒头皮。别和你弟弟一般见识,他被你爹打了屁股,心里的气没处发呢。”
  秦溶火冒三丈,就见秦沛斜睨他一眼得意的奚落:“他被爹打了屁股,凭什么拿我出气?”
  秦溶倏然起身一扔餐巾就要走,被楚耀南一把抓住腕子。秦溶说:“我饱了,你们慢慢吃。”
  秦老大咳嗽一声,徐徐的将眼前的一碟煎蛋推去秦溶面前说:“不合口味吗?坐下来吃饭,小孩子挑食不好,是不是想爹再给这桌子上加一道‘红烧鸭窍’呀?”
  
  一阵沉默,旋即是爆笑声,楚耀南按了秦溶的肩头坐回凳子,对他说:“他不爱吃馒头皮,就像你不爱吃鸭屁股,何苦强求呢?”
  随即调笑般逗他说:“帮规里不许内讧呀,以下犯上,你数罪罚一是不是真想上盘子了?”
  秦溶强压下怒火,只觉得秦沛在眼前越来越陌生。
  
  秦老大吃饱饭推开盘子,仆人送上报纸,他展开观看,随口问:“南儿,报上说有场维也纳乐团来定江洲际大舞台的音乐会,你不去听呀?话说从头,有日子没听你弹琴了。”
  报纸挡住秦老大的脸,楚耀南隔了报纸说:“爹,您看儿子哪里有那个闲工夫去听音乐会呀!那时候学钢琴,还不是我娘拿个毛衣针在旁边逼的。上学时候有那个闲情,如今打打杀杀的,枪声可比钢琴声刺激多了。”说罢嘿嘿一笑,老太太啐他一口骂:“胡说八道的,没个正形。”
  楚耀南自嘲的笑笑腼腆的侧头去望父亲刚要开口,却见报纸上头版头条硕大的标题“斧头帮三大帮主惨死江海尸首异处,疑为内讧。”
  
  沉寂,秦溶喝粥时勺子碰到碗沿的声音都清脆可辨。楚耀南低头喝奶,目光不敢再去看那报纸。血淋淋的照片,黑白的报纸那血是黑色的,令人胆寒。
  秦沛念了标题,就吓得要干呕,老太太为他揉背责备儿子说:“怎么一早就看这么恶心的话题?”
  “狗咬狗,怕是被人算计了。算计斧头帮的人也是心思细密,手段狠毒,算准了一步步,步步不差。”几句感慨,秦老大喝了杯豆浆,推迟头晕,上楼去睡觉了。
  
  楚耀南来到码头的一艘渡船,舱里灯火通明。
  一箱子打开,尽是金银大洋珠宝,楚耀南侧身翘腿仰靠了椅子上懒洋洋的对斧头帮的“青头二”说:“也算是有惊无险,你们总是得手了,恭喜你爬上斧头帮大把手的位置。这钱,说好了,二八分,不过我再给你多一成做贺礼。”
  青头二喜出望外,乐得打躬磕头说:“我们斧头帮人少势单,就依靠秦氏这条大象腿儿了。过去的那些人,该死,没个眼力,是眼拙,笨死!如今南哥您放心,我们斧头帮一定两肋插刀地效力给南哥。”
  打发走“青头二”一伙人,楚耀南嘱咐阿彪说:“太莽撞了,若被人看到就不得了。那天吃饭,老爷子都在怀疑我了,你就不要带他们来定江。”
  阿彪为难道:“这给狗扔块骨头,总要让他看清楚是谁扔的。斧头帮那边已经打理得干净,没留丝毫破绽的。只是南哥,何苦把这些钱给了他们?”
  楚耀南冷笑几声说:“我楚耀南本来就身无分文的一个孤儿,这钱都是靠秦家得来的。日后若没了秦家,怕我还要为自己打算。花钱江湖上买个朋友,值得。”
  阿彪想了想又问:“那,南哥的意思,是要离开秦氏崇义堂?”
  话出口,仿佛被风膻到舌头,口齿都不清了,觉得牙关在打颤。
  
  楚耀南踱步在后园的核桃树下,伸手摇晃片刻那粗大的枝干,几乎无法撼动,怅然道:“我想不想,都不由我。这株核桃是我六岁那年同爹一道亲手种下的,起先几年不结果,爹要刨了它,说兆头不吉利,是我哭喊着要留下它,好歹是养了这么多年的。这些年,这株老树就没结过果子,反是旁边后种的核桃都果实满枝了。可怜他还能一直在这里伫立这些年,风风雨雨的,我倒忘记来看它了。”
  
  “血亲有个狗屁用!多少亲生的儿子不成器,败家把老人赶去大街上的?不见得两位少爷就比南哥强,老爷心里心知肚明南哥你的才干的,定不会放南哥你离开的。”阿彪劝着,楚耀南抠着核桃树皮摇头怅憾说:“他不知道,在手里的东西多半不知道他的珍贵。当年,我为什么不留在大洋那边?不管成器不成器,现在都是阿爹的好儿子。”
  阿彪听着听着,忽然眼睛一亮,低声问:“南哥,那就让老爷知道,他那两个半道捡回来的野儿子不成器的,不能继承秦氏的家业,崇义堂还是要靠南哥你。”
  楚耀南笑了,问阿彪:“那两位少爷怎么办?”
  “养着,养着呀。您看看阿沛大少爷,不就是那个,那个行尸走肉吗?吃好喝好玩好,还会干什么?啊,吊膀子傍女人。那二少爷,天天沉个脸,欠他三吊钱似的,我看他对老爷也是那么爱答不理的,迟早老爷气不过忍不了。没见老太太对他没个好脸色的,嫌弃他是丫鬟养的野种。呸!”
  
  楚耀南拍拍阿彪的肩头说:“你还是盼着人家两位少爷好,日后人家做了这房子的主子,管了崇义堂,你也好在屋檐下面混。你南哥,不过是养的一条看家护院的狗。”
  
  这边正说着,门口的丫鬟大声叫嚷着,伴随一阵犬吠猫叫,也听不清嚷什么。
  “快去看看去!”楚耀南吩咐,两人快步过去,闻讯而出的还有秦沛。
  门口的大狗阿黑被门房拿棍子打走,不甘心的躲回墙角。丫鬟小丫心疼地抱起雪白的波斯猫抚弄着落下泪:“巧儿你怎么这么欠,不要你去招惹那狗,你偏要去!”
  
  楚耀南一见是小丫,认出她是专门伺候老太太这只猫的。
  老太太身边的老妈子一溜小跑出来,将猫儿接过来在怀里抚弄,边骂小丫没用。
  “把那贱狗炖了吃肉,分给外面的乞丐。”
  慌得门房噗通跪下磕头求饶说:“求您去里面说个好话,这老狗阿黑护院子立过大功的。
  那次有人刺杀老爷,就是阿黑冲上去咬住那刺客的腿才救了老爷一命的!”
  


54、遇刺
 
 
  婆子气得转身说:“老太太这么吩咐的,你就照办。救老爷一命,那是因为它是狗,是他份内的事,秦家少它一口饭吃了吗?吃秦家的饭,就给秦家效力。若是不知好歹惹了主子不高兴,就去死吧!”
  “可是,可是这狗总比猫儿有用吧?”老家院跺脚痛哭失声。
  
  楚耀南忙喊住贵妈妈,知道她是老太太身边的老人,就说:“贵妈妈,您老菩萨了,这几天不是老太太烧香念佛呢吗?怎么好开杀戒呀,一定是气头上的气话。不如这样,把这阿黑给送去乡下宅院去吧,别在这里碍眼了。”
  
  贵妈妈一想,也在理,就笑了说:“还是南少想的周全,就依你,老太太那边,我去说。”
  待人走远,门房呜呜的哭了说:“这猫怎么也是个玩意呀,哪里有狗有用呢?”
  阿彪哼了一声笑道:“或许老爷心里觉得如此吧。”
  揉揉阿黑耷拉的头,似乎狗听懂了他的话,满眼委屈水汪汪的眼望着他。
  
  天上隆隆响过雷声,楚耀南就抱着阿黑坐在核桃树下满是苍苔的青砖地上,他一身名贵的西服,坐在地上格外刺眼。就抱紧阿黑在它毛上蹭着。
  门房过来说:“南少呀,这天是要下大雨了,南少回屋里去吧。阿黑不会忘记你的恩德的。”
  楚耀南却不说话。
  大雨倾盆,楚耀南就坐在地上不动。他抱紧阿黑,对着他耳朵喃喃地说着什么,阿黑呜呜的,主仆二人就在大雨里。
  门房不知南少为什么呆傻的抱只老狗在院子里淋雨,跑去楼里喊人时,就听到“砰”的一声枪响。
  众人闻声赶来时,楚耀南紧紧抱着大黑狗,身下一滩被冲散的血水。大黑耷拉着脑袋,楚耀南目光呆滞。
  秦老大举把伞立在他面前,肃然无语。
  
  秦溶在浴室洗澡,阿丹跪蹲在门口揉着腰同他说话。
  浴室的门半掩着。
  秦溶说:“阿丹你不必跟随我,快回去卧床养伤。”
  阿丹坚持说:“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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