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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足无错-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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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老大瞪他一眼骂:“就当什么都没看见,晦气!大过年的。”
  楚耀南顿顿说:“爹,您可听说了。我在南洋那边听人说,日本人本来是想请天津的秦爷出山的,就是民国那位大总统,那家里的女人真给脸,拎着几块冻豆腐把上门来的汉奸给打出去了,银元洒满了街。人人称快,可是没几天,秦爷就被暗杀在寓所里了。”
  秦老大拍拍小楚的肩头说:“南儿呀,爹一把老骨头了,虽然你奶奶总说,爹这一辈子造孽太多,没给子孙积德积福,可是爹这点晚节是要保的。不必替爹担心。”说罢笑起来。
  
  “爹爹,爹爹。”稚嫩的声音,楚耀南睁大眼惊喜的望去,门开道缝,挤进来一个娃娃。白嫩的小脸,弯弯的眉目,漂亮的小模样。
  “爹,这是…… ”
  “你弟弟源儿呀,十二的孩子。”秦老大说。
  楚耀南喜出望外,抱起孩子说:“叫我,叫南大哥。”
  源儿好奇地问:“你就是南哥哥吗?爹爹总提起你。”
  楚耀南摸摸孩子的小脸儿说:“你刚出生呀,就在大哥手掌里尿尿。”
  说着咯吱着孩子咯咯的笑个不停。
  
  “源儿,源儿,又来烦你爹爹来啦?”十二姨扭个身子进来,看到楚耀南就是笑,抱过源儿说:“源儿可真会找,知道你爹最疼你南哥哥,就贴了过来。你可是要学习你南哥哥的本领,日后继承你爹的家业。”
  她说着,看了秦老大笑笑,又说:“源儿越来越顽皮了。姐姐们都说,怎么看怎么像南少小时候的样子。”
  但楚耀南对那“继承家业”四字颇为敏感,只敛住笑意望一眼十二姨。十二姨若无其事地为老爷整理书案上的笔墨,秦老大摆摆手道:“这里不用你张罗,等会子溶儿会来做。”
  
  楚耀南同十二姨抱了源儿出门,十二姨满脸得意的笑对他说:“南儿你的命不好,若是没有那俩个小野种闯来,我的源儿你当师父,日后这秦府要多太平?”
  楚耀南笑了说:“老天爷不公,若当年我投胎到秦府,岂不更太平。”哈哈一阵笑。
  
  正月初五,老太太带了家中女眷去庙里上香,府里便冷清清的。
  楚耀南在外料理完生意回府,来到父亲的书房前,听到里面激烈的争吵声。
  “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应下来发的赏钱,答应了就一定要给。帮里的兄弟们还指望这钱过年呢。”
  “我说过不给吗?我是说缓几日再给,如今战火不停,生意不好,爹不需要个时候周转呀?”秦老大怒道。
  “这事关士气,收回来的那笔钱先调用了又如何?你少挣点钱又怎么样?”秦溶不依不饶。
  楚耀南心里暗笑佩服,想不到这些年秦溶的底气大涨,胆敢同老爷子叫板了。
  “你这是跟你爹说话呢?啊?别以为过大年老子就不敢打你,什么过年里打孩子,天天挨打。老子就让你天天挨打了。痒痒挠呢?我的痒痒挠去哪里了?”
  楚耀南听得哭笑不得,推门进去说:“爹,这是唱的哪一出呀?是缺钱周转吗?儿子手里还有些款子,是开春儿买棉花种子用的,先给二弟去周转吧。”
  
  秦老大笑骂一句:“你小子如今财大气粗了,南洋那地界儿就那么容易挣钱?”
  楚耀南坐下说:“不易挣钱,若是容易儿子早就回来了,还用当猪仔?”
  父子说笑一阵,楚耀南反觉得父亲上些年纪,人也平易近人了许多,性子反而像孩子了,有时候任性,有时顽皮。
  
  晌午时分,还不见家中女眷们回来。
  花姐过来请示备什么午饭。
  秦老大来了兴致说:“走,爹带你们两个出去吃。哎,杏花楼的南乳小排骨,百果鸡丁,红烧划水,那才是香。”
  楚耀南随父亲来到后院去开车,却看到五辆劳斯莱斯,不同的型号颜色,令他咂舌。他问:“爹呀,阿沛还喜欢这银翼天使呢?”
  秦溶愣愣说:“是爹给你买的,一年买一辆。第一辆从海外定回来时,恰是五年前的除夕,就差了五天,没能交到你手里。”
  一阵沉默,楚耀南揉揉眼睛跳去车里把弄着方向盘,再看看钥匙盒里精致的钢笔,听秦老大在一旁说:“养儿子才是赔钱货。平日不见开口要东西,要个东西就是大件的。”
  “阿沛闹了几次想要,爹都没舍得给他,就等你。”秦溶说。
  楚耀南当机立断,选了辆最新的银魅,载了父亲和阿溶去吃饭。
  
  父子三人酒足饭饱归来,秦老大道:“看吧,这群妖精肯定是去逛庙会了,晚饭前能回来就不错。”
  车到大门口,楚耀南按喇叭示意开门,却见一对儿老夫妇扑挡在车前。
  楚耀南机警地起身将父亲挡去身后,秦溶也跳下车摸枪,这才戒备地后悔,出门没有带保镖,也过于冒失了。
  
  “你,你是阿溶吧?”苍老的声音问,拄个拐杖过来一位老婆子,虚个眼打量着秦溶。
  “十八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旁边的老汉附和说。
  秦溶惊愕不已,车上的秦老大和楚耀南面面相觑。
  “溶儿呀,你娘呢,你娘春桃儿和你弟弟海子在哪里呢?”老婆子问。
  秦溶侧头望着老夫妇问:“你们是谁?怎么认识我?”
  “啊呀,这个孩子,怎么连姑婆都不认识了呀。你们六岁前,你爹好喝酒,总撒酒疯打你们小哥儿俩,你娘哭着带了你们哥儿俩总往姑婆这里躲,姑婆还给你们煎蛋吃,忘记啦?”
  秦溶摇头,他牢记儿时的苦难,如何也记不得有这个姑婆姑爷爷。
  
  “你们认错人了吧?”秦溶问,总觉得可笑。
  “没认错,没认错,怎么会认错呢?”姑婆说,“家里闹水灾,活不下去了,千辛万苦按了地址找来,听说你们风光了,来秦府住了。”
  秦老大吩咐一声:“溶儿,走了。”
  猜是穷亲戚,喊账房打发几个钱就是了。
  不想姑爷大嚷着:“溶儿,你们母子这可不对呀。当年要不是我儿子帮你们滴血验亲的,怎么你们就享福了。”
  婆子慌得一把捂住老头子的嘴责怪:“你胡说些什么,仔细被这家的老爷听了去。”
  “你慌得什么?这个楼这么高,哪里就听到我们说话了。若是春桃儿那个没良心的装傻卸磨杀驴,我就闯进去向秦老板告发她去,我的孙儿海子,我们要把海子寻回来。”
  
  秦老大扫一眼楚耀南,楚耀南跳下去吩咐秦溶上车不必理会,自己对老头儿老婆子说:“知道蓝帮是什么所在吗?玩那套八仙跳双过门就别班门弄斧了,仔细脑袋,脑袋。”
  楚耀南离开,那对儿老人却追随了喊:“这位爷,莫不是也认得我们家春桃儿的?他们不能忘恩负义呀。
  
  待牛氏回府,家里上下乱作一团。
  那对儿夫妇死死拉住牛氏说:“春桃儿,你个死妮子。你当出干下丢脸的事儿,和我家那傻小子私奔,你还骗走了我们家所有的钱,没个音信。你把我们的孙子还我们,我们的钱也还给我们。”
  牛氏愣愣地说:“姑婆,您说的是什么话?当年你们把我卖给人家当丫鬟,我就再没回过家。你还来找我做什么?要不是你,我能自幼当丫鬟伺候人吗?”
  “哎哦,这个死妮子呀,说这没良心的话。你骗谁呀,啊?你没回过家,那你这两个崽子谁给你养大的。你偷汉子搞大肚子回来就下崽儿,那溶儿就是我给你养大的。你勾搭你表哥私通被我们发现痛打了一顿,你怀恨在心吗?念在你为我们孙家好歹生出个后人,我们就认了,可你不该逃跑还把我那可怜的海子冒给别人当孩子。为去定江,你们拿走我们老两口子养老的棺材钱,我们这些年什么都没埋怨。直到听说孩子他爹死了,你把海子的姓儿都给改了呀。”那婆子哭得凄凄切切,哭诉得声泪俱下,十分可怜,反令秦溶好奇地问,“娘,她是谁,怎么在这里胡说八道的?”
  
  “哎呦我不活了,如今我也不怕家丑外扬了,我的孙子都没了,我无望了。春桃儿她找个大夫玩障眼法唱双人跳,把自己的儿子说成是她姑爷家的孩子,还拿海子去冒充是死去的小姐的孩子,她不安好心呀她!”
  
  众人议论纷纷,将信将疑。五姨太壮个胆子问:“你是说,当年滴血认亲是做了手脚的?”
  那婆子一拍手说:“可不是吗?我听人说,西洋人那玩意儿不是都准的,不信你们试试,十个里面是要错上个三四成的。这府里可有亲生的父子母女的,不妨当场试试的呀。”
  
 

123、真戏假做 
 
  
  一番话众人皆惊,愕然的目光齐刷刷投向牛氏。
  秦溶问母亲:“您认识她吗?她真是我的什么姑婆?”
  牛氏掩泪点头说:“当年就是她们,强占了你外公家的田产,把我卖给人家当丫鬟。”
  “她说的不是真的?”秦溶问。
  楚耀南在一旁笑了:“阿溶你个傻小子,说你傻还真是傻。真的假的都没意义了,重要的是,怎么证明你是爹的儿子,知道吗?”
  秦溶望着父亲,忽然觉得这事情很是作弄,他是假儿子,不是秦老板的儿子,五年前十八岁的他被抓到秦府又挨巴掌又当众洗澡,折腾得定江天翻地覆沸沸扬扬一场,竟然他是假的?虽然他不信这疯婆子的话,但心里总不是滋味。
  
  秦老大虚个眼打量着牛氏,又看看愤慨万分的秦溶。忽然一眼望向楚耀南问:“南儿,你怎么说?”
  楚耀南一怔,似乎不曾想到父亲会向他问说法,就说:“爹,这下子可是不好办了。上周我看定江报刊上在登一个著名的案子,就是因为沿用旧时滴血认亲的法子惹出的笑话。看来滴血认亲真是不能证明什么的。” 
  “喲,南少可不能这么说。若这法子不可靠了,可怎么辨认二少是老爷的亲儿子呢?”十二姨酸酸地说,撇撇嘴,耍个帕子靠去一旁笑着。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定要置我于死地?为什么信口开河的胡说八道?你们冤枉我可以,冤枉溶儿可以,可是沛儿,他同你们无怨无仇,他已经够可怜的了,为什么为什么!”牛氏歇斯底里地冲上去揪住那婆子嚎啕大哭,秦溶从未见过母亲同人红过脸,逢事多半是隐忍了,只此刻发怒惊疯般,眼睛通红如喷火。
  “你们再敢胡说八道,小心狗头!”秦溶恼了,从未想过有如此尴尬的意外出现在眼前,他面颊羞赤,不知如何和这无赖理论,他相信母亲,相信母亲的清白和冤枉,相信这些年母亲带大他们兄弟二人吃了许多苦。
  “哎,看她,急眼了吧?骗什么人不好,还骗到秦大亨府里。哎呦,听得我们都怕呢。你不仁,休怪我们不义,把你那点丑事一一抖落出来。”
  
  “你胡说,你胡说!”牛氏拼命地哭喊,秦溶怒得一把提起那婆子挥拳要打,瞪眼骂:“你混蛋,再敢放屁,我宰了你。”
  “哎呦哎呦,老爷呀,杀人啦,狗急跳墙杀人啦。”那婆子跳着嚷着,气愤地甩着老头子的手骂着:“春桃儿你太狠了,你干的那点丑事,那点丑事,你心知肚明的,还要我说出来吗?你说,还不还我孙儿?” 
  那老汉蹿过来嚷:“孩儿他娘,算啦,来之前就跟你说,春桃儿她六亲不认的。她连她主子的儿子都敢卖,还会还你钱吗?只要她肯把海儿那可怜的孩子还给我们,我们讨饭去也不要求她。”
  姨太太们嘀嘀咕咕,议论纷纷,楚耀南默然无语。
  牛氏忽然觉得满身是口也难以分辩,急得泣不成声,不停地叨念:“我没有,你们血口喷人,为什么,为什么呀?”
  无数目光静静地望着她,秦老大也眯个眼静静打量她,就那么静静地打量着她,似乎并不相识的陌生。
  “老爷,沛儿他当真是我家小姐的儿子,真是我家小姐的儿子!”牛氏不知如何解释,那边婆子冷笑道:“是啦,沛儿自然是你家小姐的儿子,可海儿是我孙家的孙子,货真价实的孙子。”
  
  老太太被惊动,亲自拄着拐杖被众人搀扶着下楼来,厅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许多,空气都凝滞一般。惊奇的目光都看着“戏台上”的牛氏母子和那对儿老夫妇,戏剧般的引人入胜。
  “老太太,老太太您给我做主呀。”牛氏慌得跪下磕头哭诉,老太太却沉个脸问:“现在的沛儿,他到底是谁?”
  一句话,秦溶震怒了,大喝道:“你什么意思?阿沛他是谁,不是早就说清楚了吗?”
  “你们怎么证明呢?”老太太逼问着,随即冷笑一声道:“嗯,我信她们不是善来的,可是无风不起浪,若是春桃儿她检点,她姑母能冤枉她呀?”
  “老太太,我真是冤枉的呀。”牛氏痛哭不已。
  秦溶一把拉过母亲说:“娘,你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若是他们不信,你说出大天去他们也不信你。”
  他本想说,当初我并不想来,是你们请我们来,还千方百计留住我们在这秦府的,可是又觉得那话说来已经无趣了。
  
  “嘿,我就一直不明白,这当丫鬟的怎么那么命好,同老爷一夜,这就生出少爷来啦?还登堂入室啦?”
  那自称姑婆的婆子立刻哭诉往事,絮絮叨叨也听不大清,只是有些当年牛氏逃回家的细节说得详尽。
  
  十二姨在一旁得意地说:“我就说嘛,怎么这么的巧,一下子寻回了两个儿,一双好事,十八岁的大小伙子。”
  旁边的六姨太叹气说:“唉,有人心里笑开花了,巴不得呢。”
  十二姨狠狠盯她一眼说:“我乐得有个儿子养老。”
  “那是自然了,大太太倒了,不知谁要母凭子贵了。”
  一阵奚落声,那姑婆说:“老太太,我就说实话,我说实话。你们是不知道呀,那个春桃儿带来贵府的沛儿,真不是贵府少奶奶的亲生。贵府少奶奶的亲生孩子呀,逢上春桃儿回家乡后就去干那不要脸的营生,去当暗门子,被那恩客嫌吵,她就给卖掉了。”
  
  众人惊愕得唏嘘,秦溶已经怒不可遏,上前就揪起那婆子,“灭口呀,灭口呀!”婆子被提起,勒得要断气般伸个舌头咳喘着。
  “溶儿,住手!”秦老大呵斥一声,拖开秦溶,婆子边逃边喊着:“你凶什么凶,当你是什么好种儿呢。你爹是谁你娘都不知道呢,野种!还有你那个弟弟,我的孙儿呀,拿来冒充那个被卖掉的孩子沛儿,缺德不缺德呀。我说春桃儿呀,你吃香喝辣的不养我们也可以,可是总要把海子还我们呀,是我们孙家的根儿。”
  
  秦溶急得一头青筋暴露,如发狂的小兽,楚耀南紧紧拉住他劝说:“你若是有理就讲理,急得什么?”
  “哪里跑来的下三滥,信口开河冤枉好人!我不在乎秦家的门庭,我和娘出去过依旧可以过得好,只是你们不许冤枉人!”听了秦溶的怒吼,楚耀南苦笑道:“被人冤枉的滋味好受吗?当然不好受,感同身受时,你才会明白,有口难辩,污水往你身上泼却无法躲。明明想呐喊,嗓子却哑掉,你一声难出,对吗?”楚耀南忽然哈哈大笑。
  当秦老大恼怒的目光渐渐移到楚耀南身上开始凝视他不语时,楚耀南忽然大笑着拍拍姑婆的肩头说:“好了,姑婆,想不到您这么把年纪,演戏的功夫还真不赖,可以去当演员了。好了好了,找你们来做戏是报复秦溶的,不过是报他的一箭之仇,五年前,就是他不明真相地胡说八道几句,害得我被冤枉得浑身是口说不清。正好,我答应的,帮您二老说和,日后享清福,就这样到这里了,看我大娘都吓坏了。”
  
  众人愕然,恍然大悟般开始有人大笑了说:“南儿还是这么促狭,怎么改不掉的顽皮。”
  姑婆眨眨眼张大嘴有些措手不及的愕然,还不等说话,秦老大咬了牙挥起巴掌就向楚耀南抽来,骂一句:“闲得你什么玩笑不能开,这种玩笑也是你随便开的吗?”
  楚耀南一闪身躲开,笑个不停地喊着“爹”,那边吩咐人快带姑婆二老去更衣。
  “这,不是呀,老爷,不是的,海儿,那个,春桃儿她……”姑婆还要慌张地说什么,楚耀南已经笑得直不起身子说:“那个,姑婆,够了,我可说了,是说一句话冤枉一次给一百大洋,可是到此为止,就这样,多说也不再给钱了。”
  “你,你说什么?”姑婆还要开口,姑爷扯扯她想说话,旁边的十二姨叹气说:“唉,真没个新意,这么收场了。”转身叹气的离开。
  秦溶上前揪住楚耀南咬牙切齿,握紧了拳头要打,小楚却笑意温然地对他说:“你恼什么?冤枉我打‘吊鸭子’时,可没见你那么浩气凛然的。你如今知道什么是求死不得,有冤难诉了?”
  秦溶放下拳头,无奈地转身跑去楼上,牛氏大哭着离去,又哭又笑。
  
  老太太哭笑不得,伸手打楚耀南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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