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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白 作者:27度(晋江2014-06-26完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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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淮学校的宿舍每层大概有二十多个小房间,每个小房间都住七八个学生,基本所有的住校生都是先去班报到,再回来洗漱、上厕所。宿舍每层只有四个水龙头,四个厕所坑,厕所和洗漱的地方是面对面,且没这有任何遮挡。每天七点以后,厕所、洗漱的地方人多的呀,不是你想挤就能挤进去的,但是这拥挤会在七点半以后自动消失,七点半以后全部涌向食堂。褚淮刚开始也是挤着上厕所,挤着洗脸。后来,褚淮发现教学楼里面的厕所早上都没人使用,就常常和苗静在教学楼厕所解决大小号问题。两个人也会在上厕所时聊天,苗静基本每天都要告诉褚淮自己看不惯班里面、宿舍里面哪个女孩子,有时苗静忍不住会骂上几句。褚淮会讲讲发生的搞笑事,幻想幻想自己的男友以后长什么样子。
   住校生每天晚上也必须上晚自习,晚自习两节课,学生会会清点两次人数:第一节的刚开始清点人数,第二节的快下课清点人数。晚自习没有老师看管,也没有作业,都是住校生坐一块聊天,但是学生会检查时还不能说话,不能走动。褚淮、刘琳、温楠她们喜欢照相,温楠的手机是三星的,像素很好,她们常常是用温楠的手机自拍、合照。每周温楠回家时都会把这些照片上传到空间里面保存,这些照片褚淮刚开始也会传到自己的空间里面,每翻看一次,褚淮都会把自己几张认为不好的照片删除,时间一长照片里的自己被褚淮全部删完后,褚淮就把剩下的刘琳、温楠她们的照片也全部删除。褚淮认为刘琳、温楠她们长得好看、照的照片也很好看,可自己长得难看、照的照片也没一张好看,留着她们好看的照片不是给自己添堵吗,为了不给自己添堵,褚淮就删除了她们的照片。
   褚淮有时也会去找纪微、孟璐、王柔她们聊天,孟璐、王柔和褚淮一样,都是深受言情小说的毒害。纪微很冷静,不管褚淮、孟璐、王柔怎么劝,都不会往言情小说这深坑里面跳,知道一跳想爬都爬不出来。孟璐画画画的很不错,没有一点画画天赋的褚淮就软磨硬泡让孟璐给自己画了个美男图当书签,褚淮解释是美男看的多了说不准自己真的可以遇见个大帅哥,然后一见倾心,二见倾情。但晚自习褚淮大多都是在自己看小说中渡过。
   晚自习放学后,褚淮经常会和刘琳去逛逛学校外面的地摊,看看地摊上卖的衣服,卖的小饰品,买点零食回宿舍睡觉。逛地摊时褚淮和刘琳也会注意看有没有帅哥,也会评论评论她们看到的情侣,说的最多的都是这男的眼睛一定是瞎了才会看上这么丑的女孩,这女孩长的还不如我呢!这男孩一直在看着我,肯定是发现我比他女友好看,喜欢上我了,然后当场甩了他女友来追我,我才不会答应这么丑的男孩呢!回宿舍时边走边说,说完就开始哈哈大笑,笑自己的自信和想象能力。
   许孜刚开始谈恋爱时,褚淮她们都没有见过许孜的男友,只是在学校的食堂见过几次。一天下晚自习后,褚淮和刘琳逛了一圈地摊后,刚坐到串串香的座位上,就看见许孜的男友和一男同学坐到了她俩对面。两人确定对面是许孜的男友,也确定许孜是典型的醋坛子,就想着恶作剧一次。一回宿舍后就赶紧告诉许孜,她俩看见许孜的男友和一女孩子在吃串串,而且许孜的男友还很细心的帮那个女孩子挑出碗里的香菜,帮女孩子加汤,帮女孩添串串,要有多细心就有多细心。刘琳负责说场景、细节,褚淮负责添油加醋。她俩还告诉许孜,她俩在吃饭时还故意聊到了许孜的男友,褚淮还问刘琳:“你见过,许孜的男友没?长得也不知道怎么样?”刘琳就告诉褚淮:“喏!和对面的的男生很像长得!”这时的对面的男生抬起头看了看她俩,特轻蔑的哼了一声。和女孩一块吃饭,许孜能自我安慰成很正常的男女同学关系,可特轻蔑的哼了一声却气的许孜是好几天都没有搭理自己的男友,当然褚淮和刘琳也没有在吃饭的时候讨论许孜的男友。
褚淮学校的规定是住校生打扫校园卫生,走读生打扫班级卫生。褚淮班加上男寝才三个宿舍,每个宿舍打扫一周,褚淮她们班的卫生区域就有三棵大杨树,秋天落叶时,褚淮她们都会发疯,全体宿舍总动员就得半个多小时,扫落叶就是一麻烦事,扫完还得清理,清理后还得洒水。可卫生区域不是很脏时,就回出现矛盾,谁都不想打扫,谁都想赶快回宿舍洗漱,褚淮她们宿舍有的就不去,有的去以后就站在那里不动,也争吵过,没用。最后全寝室商量一致决定分组,四个人一组,每组两天,周五只有早晨需要打扫,全凭自觉。分组后好很多,但周五的全凭自觉就只有褚淮和苗静两个人,她俩也不见得自觉性多高,只是没办法,谁让她俩是班干部呢,褚淮是学习委员,苗静是班级总寝室长。
   褚淮学校还规定每周二、四学生会要检查住校生的内务,男生检查女生,女生检查男生。合格的内务要符合如下条件:宿舍所有的洗脸毛巾要折叠好,规规矩矩的搭到洗脸架上,才算合格;牙杯要整齐的放到洗脸架上,所有的牙刷、牙膏都要统一方向,才算合格;每个洗脸盆要放在洗脸架的每个支架里,洗脸盆里面不准有任何东西,才算合格;被子要折叠整齐,放在床的外面,枕头放到被子里面,床铺要铺展的平平的且没有任何褶皱,才算合格;宿舍里面不准系任何绳子,不准在宿舍里面晾晒衣服,才算合格;水泥地面要看不见任何赃物,才算合格。每周二、四放学半小时后开始检查,这半小时所有的住校生都会待在自己的宿舍整理自己的内务,最经常看到的就是检查时,走廊上的女生都抱着自己的衣服,等检查。住校生的内务合格不合格是和班主任的工资挂钩的,只要检查内务时不合格,班主任晚上准会造访。
   褚淮的学校宿舍的开熄灯时间是早上的六点开灯,七点半熄灯;晚上是晚自习下课八点半开灯,十点熄灯。好像每个宿舍都不会一熄灯就睡觉,每个宿舍每天都会有夜谈,夜谈声音还不能高,只要声音一高,宿舍阿姨和学生会听见就会不停的敲门,每天没有宿舍阿姨的三五次敲门夜谈是不会结束。每晚的夜谈话题都不会重复,聊聊每个人的初中生活;每个人的家庭生活;幻想幻想以后自己的男友、老公;幻想幻想自己以后未来;畅想畅想她们可不可以在彼此老的时候,还是彼此的知己;畅想畅想她们工作后要一起去哪玩……
   褚淮学校的宿舍里面的水龙头全部都是自来水,住校生要想喝水或者洗头,都要用水壶去热水房打水,基本住校生每人都有水壶。热水房打水的时间是每天的早上七点到八点;中午的十二点到下午的两点;下午的六点到晚上的八点。每天打水都需要排队,人多时,热水供不需求,有时候泡面都很难泡开。洗头就需要两个水壶才行,刚开始褚淮都是跑两趟打水,后来发现学姐们都是两手两水壶,一次性解决,褚淮就学会了两手两水壶。褚淮以前是不会自己单独做任何事情,但是在中专时期学会了独立,因为每次洗头要打水时总不能每次都让朋友和自己一块去,朋友没这义务,也没这必要。开学时买的水壶,质量很不好,壶胆是最容易爆破,每天都可以在热水房听到爆破声,有的水壶还会在装好水,走了一段路后才爆破,这情况发生时通常打水人的表情都是相当的无奈。





第21章 第三阶段 5
   褚淮看小说最厉害的时期就是中专时期,学校里面就有租书屋,每周日下午褚淮到校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租书屋借书。租书屋压证件、钱都可以,每天五毛的租书费,褚淮为了保证自己每周不乱花钱,每次都会压上自己这周的生活费。褚淮看小说可以用废寝忘食来形容,上课看,下课看,宁可挨饿不吃饭也要看。刚开始褚淮在上赵霞老师的专业课时能控制住自己不看小说,可是后来就控制不了了,每次都是赵霞老师在课堂上说这节课是重点的重点,不准看小说,褚淮才会超舍不得的不看小说。
褚淮就是在这一年看完了饶雪漫的《左耳》、《离歌》、《沙漏》这些青春疼痛小说;看完了郭敬明的《悲伤逆流成河》、《梦里花落知多少》、《夏至未至》这些经典小说;只要是青春言情小说,褚淮是来着不拒,通通照单全收。褚淮那个时候超喜欢郭敬明,觉得郭敬明的小说很能触动到自己,那个时候的褚淮喜欢悲剧,总觉得需要通过悲剧来发现自己其实过的还不错。但褚淮却从来没有看过韩寒写的小说,不管是许孜怎么推荐,怎么说韩寒写的比郭敬明的写好,褚淮就是看不下去。刘琳从来不看小说,特忍受不了褚淮这疯狂劲,没少说褚淮是疯子,每次褚淮都是笑,笑刘琳没情趣。在这一点上,褚淮和许孜、温楠可谓是臭味相投,三个人会互相推荐给对方,自己认为不错的小说。
   深受言情小说影响的褚淮和许孜,一入校就开始关注学生会,期待着学生会主席可以和小说上写的一样,是校草级人物。可现实在许孜进入团委后给击粉碎,真正的学生会主席是个矮冬瓜,又低又胖。学生会有次给每个班级的学生委员开会,身为学习委员的褚淮也有幸目睹了学生会主席的真容,看到后褚淮的心都在哭泣,哭为什么自己学校的学生会主席不能像小说上写的一样,是校草级人物。褚淮她们那一届的学生会主席还追过许孜,追许孜时可把许孜害惨了,许孜为了躲他宿舍大门都不敢出,电话都是关机状态,每顿饭都是褚淮和刘琳帮忙稍带,宿舍每晚夜谈时许孜是没少感叹人生无常。喜欢许孜很正常,因为许孜个子快一米七,大眼双皮,皮肤很白,还有俩特可爱的虎牙,笑起来乖乖的,许孜的外交能力也很好,和谁都有话题可以聊。
   褚淮和许孜也真正看见过一大帅哥,不过她们俩当时一个比一个邋遢,两个人都是头发乱的像稻草窝,刚睡醒脸都没洗,身上穿的是已经穿了两三天的T恤和短裤,脚上穿着人字拖,两人每个人手上都提着俩水壶,走在去水房打水的路上。这大帅哥真的和小说上写的一样,个子高高的,有一米八几;穿一身白色的运动服,手上拿着篮球来回摆动;和旁边的人说话时笑起来很阳光;头发是褚淮和许孜都喜欢的板寸,褚淮和许孜一致认为只有板寸才是检验是否是帅哥的唯一标准。同行了一段路程后,大帅哥和他朋友左拐去操场,褚淮和许孜右拐去水房打水。褚淮和许孜两人打完水回宿舍时,两人都在懊悔,自己怎么可以这么邋遢,自己要不是这么邋遢一定去和帅哥搭个讪。许孜总结出了一条经典结论:女生一定要时刻穿戴整齐,说不定下一秒你就会恋爱。后来褚淮和许孜天天是穿戴整齐的在操场转悠,可没有在看见过大帅哥一次。
   每个爱看小说的都会想自己动手去写一个故事,孟璐看小说看的多了,就决定自己要写小说,要成为作家,于是就开始在宿舍奋发图强的写小说。和孟璐同宿舍的王霞是属于一开口就能把人逗乐的女孩,看见孟璐在写小说,就开始在宿舍读,读的是绘声绘色,表情、动作、情绪都配合的很好,还说孟璐写的小说自己是每读一次哭一次,男女主人公怎么可以经历了那么多的曲折后还没在一起,把纪微、王柔她们宿舍给笑的都直不起腰来,可王霞自己却绷着脸不笑。后来王霞在晚自习时告诉正在埋头看小说的褚淮一定要看看孟璐写的小说,那把自己感动的是鼻子一把泪一把,男女主角久别重逢后还来了个鹊桥相会。其实孟璐的小说孟璐只是写了个开头,就是男女主角重逢,可王霞这一搞笑,孟璐倒不好意思往下写,小说就被扼杀在襁褓里了。
   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说的应该就是十六七岁的褚淮她们。不管是褚淮心里感到烦闷,还是许孜心里赶到烦闷,只要她俩心里不痛快,她俩都会拉上对方,去学校的超市买两瓶啤酒,再去操场散步。绕着操场一圈一圈的走,不问对方烦闷的原因,不安慰对方,只是静静的陪着对方。看见学校统一熄灯后,就回宿舍睡觉。
   褚淮中专第一年时虽然有手机,但手机还不能上网。褚淮她们最喜欢做的还是泡网吧,褚淮学校附近有几个网吧,为了揽客网吧的价钱都很便宜。每小时一块半;早市从早上七点到十二点,三块钱;午市从十二点到六点,五块钱;夜市从晚上十一点开始到早上六点,七块钱。上网便宜了,褚淮、刘琳、许孜她们就没少旷课泡网吧。褚淮她们每周省吃攒下来的钱也会赞助给网吧一部分。
   想要旷课,而又不能被说成旷课,怎么办?每个宿舍都会有模仿高手,褚淮她们宿舍温楠模仿老师的笔迹就模仿的很像。温楠见过班主任老师的签名后,就在纸上写几遍,练习几遍后就可以写的和班主任的笔迹差不多,再在空白的假条上签上假的签名,这样就可以想干嘛就干嘛了。
   褚淮她们会旷课泡网吧,也会旷课逛街。好像每个女生都一样,不管有钱没钱都喜欢逛街,有钱逛街可以买自己喜欢的衣服,没钱逛街可以养眼。褚淮她们逛街时为了节省一块钱的公交钱,就步行穿过城中村,然后走上一段废弃的铁道,就可以到步行街。褚淮只是在电视上看见过火车,看见过铁道,喜欢步行去步行街是因为可以走上一段废弃的铁道。
   每到冬天快圣诞节的时候,每个女生都喜欢给自己的男友织围巾。苗静就天天在宿舍给自己读高中的男友织围巾,一织都织了好几条,苗静一人成功的带动宿舍其他非单身人士都开始织围巾。褚淮也想和她们做到一块织围巾,可褚淮没有男友,也没有心仪的男生,只能每天看着她们织。褚淮有一天晚上突然觉得自己可以让苗静给自己的弟弟褚佳织一条围巾,刚好苗静也给自己的男友织完了,苗静同意后,第二天褚淮就让刘琳和自己一起,跑到步行街,用每周省吃的攒下来的钱买了毛线,毛线是浅灰色。
   不管褚淮每天怎么掉进言情小说里面出不来,可每周都会陪着刘琳逛几次超市。褚淮她们下午四点半放学,晚上六七点才上晚自习,这中间的时间一般都是自己打发,褚淮学校附近有一个超市,从褚淮的学校步行过去要三十分钟,也可以搭公交过去,但是学校的学生都是自己步行过去。逛超市,永远是看得次数比买的次数多。每次逛超市都会逛逛衣裤区、特价区。褚淮和刘琳有一个共同爱好,喜欢收藏笔记本,只要是两人看见特价区有促销笔记本的,都会买回来一本,买那么多的笔记本也用不着,可就是要买回来,收藏好。褚淮和刘琳都喜欢吃菠萝,在菠萝最多的时候,两块钱就可以买半个小菠萝,她俩会在去超市的路边摊上一人买一菠萝。有时候许孜会和她们一起去超市,只要是许孜和她们一起,就注定着她俩要开荤。许孜每次逛完超市都要拐到超市旁边的菜市场买炸鸡腿吃,炸鸡腿是按重量来买的,价格不固定,一般也都是五元左右一个炸鸡腿。褚淮和刘琳两个人从来没能抗拒炸鸡腿的美味。14年韩剧《来自星星的你》热播时,褚淮、刘琳和许孜就在网上讨论,原来读书时代的她们和千颂伊的爱好一样,都喜欢炸鸡、啤酒。
   褚淮去市里面读书后,妈妈贺平为了和褚淮联系方便,就给褚淮买了个杂牌手机。当时的诺基亚、三星属于贵族手机,一般人买不起。褚淮宿舍每个人都有手机,每个人都习惯性的晚上睡觉前放歌帮助入眠,大家都最喜欢温楠手机里面的歌曲,很潮,都是流行歌曲。褚淮听的歌都是老歌,都是校园歌曲,大家都不喜欢听,褚淮就自己一个人欣赏。
   褚淮刚开始的同桌是温楠,褚淮和温楠两个上课喜欢聊天,天南海北的热聊。她俩当时为了给对方留下回忆,就会写下来很多话,方便保存。她俩又觉得写到一般的纸上太大众化,又不想大众化,最终就选择写到餐巾纸上,然后夹到书中。现在褚淮的专业书里面还夹着当时和温楠两个人存放好的餐巾纸。后来王晴为了和温楠聊天方便,常常做到褚淮的位置上,没座位座的褚淮发现苗静因乔洁辍学刚好没有同桌,褚淮就搬到苗静旁边和苗静同桌。
   褚淮和苗静同桌时,两人没少生气,但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苗静喜欢坐到褚淮的旁边,讲自己的家事,讲着讲着就哭了;讲自己读高中的男友,讲她俩的初中生活,讲担心她俩没有未来。褚淮喜欢称苗静的高中男友为自己家的CEO,听苗静聊男友时,褚淮都会说,我家的CEO这事办的靠谱!我家的CEO这事办的不靠谱!苗静每次都会笑,都会说你家的CEO都不说给我打个电话……
褚淮中专学校每周五下午没课,住校生都是周五早上把带回家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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