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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我妈那儿,我真怕了她了。”
“这么着吧,你把她叫出来,我跟她谈谈?”
阮滨摇着手否决,“阿浩,你别瞎折腾了,周小伊是不听劝的,但凡她能听进去一句两句,我跟她也不会撕破脸皮闹得那么僵。”
这一点,陈敬业也赞同,“是啊,我好坏都说尽了,她就是一句也不听。”
江浩皱起了眉头,训练演习打仗布阵他擅长,对付一个女人他还真不擅长,“那就没有其他办法了?给钱行不?”
阮滨依然摇头,“那时候我还不是问她要多少钱,可她说钱总有花完的一天,不要。”
“那就给她花不完的钱,”江浩笃定地说,“像她这样的女孩,自小穷怕了,没钱她没有安全感,她缠上你们就是为了改变命运,就是为了能更好地生活摆脱贫穷,那么我们就给她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人都是贪婪的,我就不信像她这种人不爱钱,她也才二十出头,我就不信她想生个孩子拖累自己。医生只说可能,现在医学这么发达,那么多不能生的都可以生,以后的事没准。敬业,你就照这种思路劝她,一次两次没用,就多劝几次,办法总比问题要多,省得越拖越棘手。”
陈敬业吸了吸鼻子,“好,我试试。”
第1章 他不要我我宁愿死
第1章 他不要我我宁愿死
萧天爱静心地在疗养院修养,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身体养好,一个月之后她将面临人生中最大的一场手术。
疗养院位于都城的郊区,三面环山一面临水,空气远比市区要好。
但一个人在这里,难免无聊寂寞。
这么多年没有回来,家乡的景,家乡的形,家乡的人,都变了,以前的恋人有了新的归宿,以前的朋友早已疏远,以前的亲人如今视她如蛇蝎。
江志中和林采音,以前可都把她当女儿看待。
“我可以出面请刘博士为你做这次手术,但我有一个条件,”那天,江志中说,“做完手术之后离开江浩,离开中国,永远都不要回来,永远都不要来骚扰江浩。”
这个她曾经那么亲昵地叫做“江伯父”的人,用那么厌恶的表情和那么冰冷的语气对她提出这个要求,他就不想让她留在这里,这里可是生她养她的家乡啊!
她恨,恨他们的六亲不认,恨他们的苦苦相逼,恨他们的赶尽杀绝。她不明白,怎么这么多年了二老还不肯放下当年的事情,她可是救过他们儿子命的啊。
庭院里,她静静地坐在树荫下,她已经习惯了每一天看着相同的景色,也习惯了偶有旁人对她投来的惋惜的目光。
旁边坐着同样在休息的妇人,她黑发间偶尔穿插着几缕银丝,眼中尽是沧桑,看不出她到底几岁,不出六十,但神态精神却像十足的老者。她穿着病服,是这疗养院的病人。
老妇人见她看着自己,便主动问:“姑娘,你这腿……”
萧天爱抿嘴一笑,很自然地回答,“被车撞的,已经废了五年多了,我该怎么称呼您?”
“大家都叫我薛姨,”薛姨惋惜不已,“唉,苦命的孩子,年纪轻轻就这样了,那你现在又为什么住院啊?”
“最近有些知觉,或许可以做手术站起来,但是身体太虚弱,需要调整一段时间才能动手术。”
“嗯,那太好了,现在医学发达,什么不可能的事都有可能,姑娘,手术一定会成功的。”
萧天爱笑了笑,充满自信地说:“呵呵,我也这么想,我一定会重新站起来的……薛姨,那您呢?”
薛姨沧桑的眼神望着无垠的天空,“唉,我恐怕会在这里老死吧。”她指了指门口,疗养院的对面就是敬老院。
“怎么?”
薛姨还没说,眼泪便挂了下来,“我儿子娶了一个疯子,想离离不了,本来我想在老家安享晚年,但身体不争气,儿子又在这边工作,所以就把我接过来了,但他工作忙,不能时时照顾我。”
薛姨倒起苦水,真是停都停不下来,“我儿子是孝顺的,从小就勤奋学习好,他本来有个很好的女朋友,都快结婚了,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招惹了一个疯子,唉,我骂他无数回了,活该!”
“那个疯子,我现在一想到就头痛,我对我儿子说,只要你离婚,妈都支持你,就算把房子给她也要离,离了之后才能重新开始。唉,我儿子以前的女朋友,多好啊,他好好的也不会伤了人家的心,唉……”
薛姨在叹气声中结束了诉苦,萧天爱拍拍她的手,劝慰道:“薛姨,放心吧,人不会永远都不顺,总会好起来的。”
“诶,听你的,我也只能往好的方面想想了。”
正说着,一个小护士忽然跑了过来,“薛姨薛姨,有人来看你了,正找你呢。”
薛姨疑惑地问:“谁啊?”除了自己的儿子,都城没人知道我住院啊,莫非是老家的亲人?不对啊,我从没说过这事,到底是谁呢?
小护士扶起她,说:“说是你的儿媳妇,她问了您的病情,说如果可以出院就接您回家呢。”
薛姨一听,惊得浑身发抖,才下去的血压又一下子飙升,她晕眩得几乎站不稳。
“薛姨,薛姨……”
薛姨坐在花坛上,拉住护士的手说:“快打发她走,就说我已经不在这里了,千万别让她找到我,拜托你了。”
“为什么啊薛姨?”护士也不知所措,薛姨来了大半个月只有她儿子来过一次,其他一个亲人都没有,老人家的孤独寂寞,她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薛姨摇摇头,眉头紧蹙,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快打发她走,快……”
萧天爱行动不便也帮不上忙,但她大概知道薛姨的意思,赶紧说:“护士,薛姨的儿媳妇是来找麻烦的,薛姨是为了避开她才住在疗养院修养,拜托你了,就照薛姨的意思做吧。”
薛姨感激地点点头,她想说的,正是这个意思。
小护士看薛姨点头,也明白了,“那好,我知道了。”
薛姨坐着,脸色不是很好看,平静的心陡然起了波澜,久久无法平静,“她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这个疯婆子,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们娘俩……”
萧天爱安慰道:“薛姨,您别着急,身体重要。”
或许是平日的生活太单调无趣了吧,她忽然很想见识一下薛姨口中的这位疯子儿媳,到底是怎样的人才会把一个老人逼得连见一面都不敢?!
正想着,身后忽然响起一阵喧哗声,回头一看,只见几名保安拉着一个愤怒跳脚的年轻女子,而年轻女子硬拉着门把不肯走,嘴里还大喊着:“妈,我是容瑄啊,您连我都不认了吗?妈,我是来接您回家的,以后我肯定好好孝顺您,妈……”
孙容瑄是断断续续喊的,她伸手拉着门把,露出了手腕上还缠着的纱布,没有人敢真对她用力。
薛姨也听到了声音,她顾不得晕眩的脑袋,慌慌张张地站起来要走。
可她这一站,正好让孙容瑄给看到了,“妈,妈……”孙容瑄挣开所有人向花坛这边跑来。
场面一阵混乱,躲的躲,跑的跑,追的追。
“妈,”孙容瑄跑到薛姨跟前,噗通一下双膝跪地,猛地一阵狂磕头,“妈,我错了,您原谅我,您原谅我……”
众人面面相觑,薛姨完全不知所措。
萧天爱冷眼旁观着,这世上,真是什么怪事都有啊。
孙容瑄跪着,抬起头,泪眼婆娑地说:“妈,我再也不跟小海吵了,以后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您帮我劝劝他行吗,我以后一定把您当亲妈一样孝顺,我绝对不顶撞您……妈,求求你了,我不想离婚,我爱小海,他就是我的命,如果他不要我我宁愿死。”
薛姨无奈地说:“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事,你们自己去商量解决,好吗?”
孙容瑄摇摇头,“可是小海不理我啊,他连住的地方和工作的地方都不愿意告诉我,我的电话也不接,我找不到他说话啊……妈,我真的想通了,我再也不跟他闹了,您帮我跟他说说好吗,他最听您的话了,妈。”
孙容瑄边哭边求,还跪着上前,伸手便揪住了薛姨的衣角,“妈,我求求您了,求求您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的。”
今天天气不错,庭院里有许多病人在晒太阳,疗养院里又安静,她这一哭一喊的,几乎把整个疗养院都给惊动了,不单单是庭院里的人,连病房楼里的人都打开窗户探出头来看个究竟。
孙容瑄就是这样,闹起来总是不分场合不在乎他人感受,而她自己却不自知。
薛姨真是怕了她了,“你不要来求我,求我也没有用,日子是你们两个人过,小海铁了心不想跟你过我也劝不了。”
“那您试试啊,您不试试怎么知道没有用?妈,我给你下跪,给你磕头,只求您帮帮我,让小海给我一次机会,我知道错了。”
薛姨要走,可是一站起来,头就晕眩,她叹着气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若真的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现在也不会过来闹,小海就是受不了你这一点,你明白吗?……回去吧,不要来打扰我,我只是一个一只脚跨进棺材的人。”
孙容瑄见她怎么都不肯,忽地一下站起来,她两手在脸上一擦,眼神变得犀利而又狠绝,“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我跟小海走到今天这一步你也有推卸不了的责任,想甩掉我是么,没门!”
这才是真正的她,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说着,孙容瑄撩起衣袖,露出手腕上的纱布,另一只手开始解纱布,一圈两圈,她将包扎伤口的纱布拆了下来,里面是一道细细长长的口子。
“你又想干什么?”薛姨更加慌张,朝后头的保安和护士求助,“她要自杀,她要自杀。”
“别过来!”孙容瑄大喊一声,“妈,我不是想自杀,我只是想说明一件事,如果小海非要离婚,我一定不会活在这个世上,您就当可怜可怜我好吗,我求求你了。”
她跺着脚,指甲深深地刺进手腕上的伤口,血又流出来了,沿着她细细的胳膊,慢慢地流淌下来。
旁边的人纷纷开始劝说,让她们婆媳两个有话好好说,特别是对孙容瑄,大家都抱以宽容和同情的态度。
萧天爱由衷地佩服这个叫孙容瑄的女孩,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令她连一个女人最起码的自尊和骄傲都没有?!
第3章 江南小镇
第3章 江南小镇
江浩刚从桥上走下来,他手里拎着许多东西,还有他们的行李箱,哪里跑得过两手空空的乔心唯。不过,他倒是没什么抱怨,见到外婆也是满脸的笑容,“外婆好,我叫江浩。”
“诶,你好,唉呦小伙子长得真不错,”老人家笑得合不拢嘴,拍拍乔心唯的手背说,“丫头眼光真好……江浩,我这丫头脾气不好做事马虎,但人绝对的善良,你找了她准没找错。”
乔心唯难为情了,红着脸说:“外婆,我哪里脾气不好了,我做事认真得很呢。”
“瞧瞧瞧瞧,说你几句你就急了,小孩子脾气重得很,看看江浩,看着就比你成熟稳重,你可别欺负人家。”
“我哪敢欺负他啊,外婆您别夸他,他会得意的。”
这祖孙俩一见面就说不完的话,亲昵得很,江浩没有打断,即便他已经汗流浃背。
外婆赶紧说:“得得,这大热天的别站外面,来,回家说……丫头,帮姑爷拿一下东西啊。”
离外婆家还有一段路,外婆边走边说:“黄梅季刚过,这天啊就一天比一天热了,你也不早两天通知我,我也好把屋子收拾收拾,把被子床单给晒晒,你昨天才说,这急急忙忙的,屋子也没收拾好,也不知道姑爷能不能住习惯。”
“他都行。”
外婆拉着心唯,轻声说:“城里的孩子肉娇,我怕怠慢了姑爷以后对你不好。”
乔心唯笑笑说:“没事,他是军人能吃苦。”
外婆听了心里又一阵喜乐,“能吃苦好啊,丫头福气了。”
“呵呵,外婆你身体好吗?”
“好,没病没痛的还能多活几年,我还等着你们各个都生娃叫我阿太。”
祖孙俩有说有笑地走着,四五年没见了,格外的亲热,江浩拎着东西走在后面,有他在,就没有让女人扛东西的道理。她们走得慢,他就默默地在后面跟着,顺便看看这一路上都有些什么。这里虽然地方小,但东西真不少,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都有。
江南水乡人家,房子都是沿河而建,家家户户的房檐一直延伸出来连在一起,走在河边,即便是下雨都不用撑伞。
一路上遇见几队旅游团的人,外婆边走边说:“这些年政府在我们这儿搞旅游,老房子值钱了,破的漏的地方都给免费维修,还常常有工人过来维护,”老人家兴致很高,说着说着就给江浩介绍起来,“姑爷啊,等到家把东西放下,休息休息,就让心唯带你四处逛逛。”
“好嘞,外婆。”
外婆又凑到乔心唯耳边,轻声说:“人还挺和善的,不错……嗯,越看他越好,正气,有范儿。”
江浩满脸的疑惑,知道她们在讨论他,可是他又不好意思插上话去问,只能干笑着。
乔心唯捂着嘴笑着,这里的灿烂阳光直接照进了她的心底。
在小巷里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外婆家,大门真心不大,两个人往门槛上一站就没地儿了,可是一开门,江浩有些小小的震惊,里面有庭院有正堂,还有东西厢房,跟都城的老四合院有得一拼。
乔心唯跨进去,眼前一亮,“哇,院子修得真漂亮,外婆,桂花树又种上了啊,太好了,哇,好漂亮的花园。”
外婆喜滋滋地说:“可不是么,还差个大门没有修,大门拓宽要拆墙,他们不敢乱动,还在想方案,等修好大门,我这儿就是一个参观的景点,进来可得收门票的。”
“啊?”惊喜过后,更多的是诧异,“外婆,这老宅子……归政府啦?”
外婆笑笑,“傻丫头,又不是白给的,水北的房子都被政府给收去了,我就提了一个条件,就是我得住在这里,我在这里住了一辈子了,不想最后几年再去适应新的地方,等做了景点就人多了,我得看着我的房子啊……江浩,快快,放下吧,都要你拿够累的。”
外婆说的家里没什么准备真是客气话,家里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他们来。
“太多东西了,你们来我就很开心,不用带东西,还占地方。”
“外婆,这是您外孙女婿孝敬您的,他敢空手来我还不让呢。”
“得得,你们先休息吧,还住你妈以前的房间,缺什么现买,我去隔壁老马那儿,就马爷爷那里,中饭在他餐馆吃,你们收拾完也过来。”
“诶,好。”
外婆又出门了,乔心唯领着江浩回房间,这一趟回来可真赚到了,老房子修得比旅馆还干净,以前黑漆漆的布满蜘蛛网的墙角现在专门放一盏古色古香的雕花壁灯,别有一番风味。
房间还是以前的房间,但搬走了一些杂物之后就显得更加大了,床上铺着凉爽的竹席,一开窗就能看到运河,连江浩都忍不住称赞道:“不早说你外婆家这么舒服,早该来了。”他拿起书桌上的纸片,一瞧,上面写着wifi帐号和密码,他稀奇地说,“嘿,这儿还有wifi呢,太先进了。”
他脱了鞋往竹席上一趟,睡惯了军营里的硬板床,睡在这实木床上一点都不违和,“累了吧,过来歇歇先。”
乔心唯也往上一趟,枕着他的胳膊说:“江浩,以后我们每年都来看外婆好不好?”
“好啊,外婆年纪大了,应该的。”他轻轻地在她的额上印上一吻,“外婆都是一个人住吗?”
“嗯,她不愿离开水北,这儿以前可没这么好,交通不便,房子又旧,漏了塌了只能自己去修,临河湿气重,一下雨河水一涨还能淹到屋子里,舅舅跟妈妈都劝她好几次了,她怎么都不肯走。”
江浩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感概地说:“这里都是她满满的回忆啊,她怎么舍得走。”
“大白天的你想干嘛?咦,一身的汗,臭死了,起开。”
江浩说:“臭?这叫男人味,”他整个人都压了上去,反复强调,“男人味,男人味你懂吗?”
乔心唯推着他的胸膛,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咳咳咳,好重,走开,快压扁了。”
“扁了吗?我检查检查看。”
“流氓,你别摸我。”
“哈哈,我只是看看有没有被压扁啊,嗯,好像有点扁了。”
“讨厌,走开。”
傍晚的时候,暑气渐渐退去,风一吹,别提有多凉快,乔心唯带着江浩在水北四处转,很多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