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实,探春还知道,这薛大表哥不是得了急症,而是让人家给打伤了。这事,老太太也不知道,是她父亲二老爷得到了消息。至于,被什么人打了,为了什么,她父亲没细说,她也没问。
这里头的底细,探春不知道,贾政夫妻却是知道的。贾政的消息渠道那是不用说的,薛蟠这里挨打,薛家还没来接宝钗,贾政已经得到消息了。
这薛蟠这顿打挨得有点亏,这人是被忠顺亲王府的人给打了,原因不是别的,就是那个叫蒋玉菡的琪官不见了。这亲王府的人四处打听了,说是这段时日,这皇商薛蟠跟着蒋玉菡甚是紧,这蒋玉菡这会子不见了,与这个薛蟠怕是脱不了干系。于是又夹着有心人在里头挑拨生事,这忠顺亲王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就把这薛蟠抓了去一顿打,等发现这薛蟠却是不知道这蒋玉菡去了哪里,才放了人。
其实,就在知道薛蟠对蒋玉菡献殷勤时,贾政就猜到或许这薛蟠会被那琪官牵连到了。只是没想到,这个忠顺亲王如此做派,直接就抓了人一顿好打,就是在书中,也不过是上门讨人而已,这会子怎么会这样?这京里的人,有头有脸的都应该会知道一些皇后娘娘娘家的事情,这贾家王家薛家之间的关系,也是都放在台面上的。外人都道这薛家太太与贾府二太太是姐妹,且这两家走动甚勤,这薛家还在贾家住过一段日子的,这样子对薛蟠,不是明摆着不给贾家的情面吗?贾政越想越觉得里面的蹊跷,当下吩咐人去细细打听了里面的故事。
等详细消息到手后,贾政细看了,才发觉薛蟠这顿打挨得不是有点亏,而是亏大了。说薛蟠有点亏,是因为他并没有从蒋玉菡那里讨了什么好,人家跑了他也不知道,却因为这个事情让人打了。现在说他亏大了,却是因为这顿打,原来是不用挨的,却是因为有人想要挑拨生事,他被作了由子,他自己还是一点不知。挨了打还不知道原因,这不是亏大了吗?
不光是薛蟠亏大了,这忠顺亲王也是被人当作了枪使呢。这忠顺亲王的脾气有点暴躁,却又最好颜面,高傲的了不得,又是个受不得激的主,这轻轻的被人一点,就爆了,还自以为自己甚是了得,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是被人利用了,这诗不是也算是吃了亏?
至于那个挑拨生事的主,贾政冷笑了声,这人也是个自以为是的,只看着眼前的荣耀,却没想到,现在他们已经到了烈火热油烹鲜花的地步了,怕是没多少时候,就要被收网的连锅端了。这挑拨的人是哪个?就是那后宫周贵妃的娘家人,这摆着外戚的样子,想为他们家的女儿动些个手腕吗?真是愚蠢啊!
正文 276 甜头
276 甜头
这事说起来也是很简单的,那忠顺亲王最爱着琪官的,断断少不得此人,几日不见回府,各处去找,又摸不着他的道路,因此各处访察。那个有心人就指使人说得了消息,说是这琪官最是与皇商薛蟠要好,这会子不见了,会不会是投奔了他去?这人虽没明说什么,但这话里话外的意思,竟意指王爷头上绿云盖顶了。
当下里,这忠顺亲王脸上就挂不住了,就要发话让人去要人。只是没想到就又有人抢在亲王前头发话,说的话甚是嚣张,大意是谁敢与王爷抢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这事还有什么等的,直接把人抓来就得了,好好给他好看。
忠顺亲王也是知道这薛蟠与荣国府之间的亲戚关系的,所以听了这话并没有应承,只是这个时候又有一人说话,拦着那个说要抓人的,把这薛蟠和贾府的关系分说得仔仔细细的,还指责了那个人道,这薛蟠好歹还是当今皇后娘娘的亲戚,这样去把人抓了,岂不惹祸云云。这话听着是为忠顺亲王好,怕他得罪了皇后娘娘的娘家人,但是那些语气说辞,却好像说着这些人是忠顺亲王惹不起的,只可不是明着直指王爷的颜面吗?
这忠顺亲王素来好面子,这些话听了这脸就黑了,再加上他那个暴性子,当下就真的上火了,也不管别人假意阻拦,就让人把薛蟠给抓了。
当然,因为薛蟠并不知道这蒋玉菡的去处,而王府长史官还算是知轻重的,就委婉的在王爷面前说了好话,这才让薛蟠只是挨了顿打就被放了出来,与性命没什么妨碍。
贾政知道了这些个事,就把这事情及自己分析的东西告诉了子肜,子肜一听,就为元春担心了起来,这周家在外头都敢如此嚣张了,这周贵妃在宫里岂是个安分守己的?这样一想,子肜就坐不住了,就想明日去宫里探望一下,元春还有着身孕,还要如此劳神的,叫她如何放心的下?
贾政听着这一说,却阻止了子肜,道:“这人虽然是忠顺王打的,但有脑子的怎么会看不出这周家的把戏?看着好像是让我们府上与忠顺王结了怨,替元春一派的树了敌,又是试探了一下我们的反应,但这手段太粗糙,让人都看明白了这家人的愚蠢。以后人家对他们家的事情都要掂量一下的。这周家女儿虽然看着得宠,但其实如何你也知道的,她又能耐元春如何?别说皇帝对元春很有些情谊,就算只是一般面上的情分,元春的名分放在那里,她又能做些什么?若是你担心那些底下的龌龊手段,你去了又能帮着女儿些什么?而且,这才一出事,你就往宫里跑,反倒是让人可以做文章。你别急,对于那个周家的,元春吃不了亏的。”
子肜虽不放心,但也知道贾政说的是大实话,只能耐着性子。只是她还是对着贾政说道:“那你要做些什么?难不成,就白白让人把薛蟠给打了?其实薛蟠被打了我倒无所谓,这人就是欠收拾。只是现在被下面子的是荣国府,这会不会让元春脸上无光,我们什么都不做的话,是不是会让人觉得元春好欺负?”
贾政笑着说:“周家就是要的你这个想法。要我说,什么都不做最好。这忠顺亲王是个夯货,跟他置气不值得。如果我和周家斗起来,这就更不好了,我以前的那些都白做了,也会让上头的起了疑心。而那位对元春好着呢,怎么会让元春吃亏。我什么都不做,他对我放了心,自然会安抚元春的。就算不安抚,也会对那个周家的女儿更是生了看法的。所以,听我的,静观其变。”
子肜虽然担心,但是对于贾政的话却是深信不疑的,她也知道贾政有些话还没说,只是她的脑子在这方面上实在不够,所以也就不穷究细里了。
没几天,贾政就得到消息,先是贾珠被招回京述职。接着,又得知王子腾被召回京,升入了内阁。再有就是那个白白挨了打的薛蟠,也得到了好处,他家的铺子又得了内敕,有几样营生也准许薛家的铺子介入了。
子肜也知道了,对于外头男人的事,她并不费心,只要知道个大概就好了,反正这外头有这贾政呢。只是这次,她的儿子和哥哥一下子都可以回京了,让子肜实在是有点喜出望外的了。不过,才高兴了一下下,子肜又紧张了起来,书上可是说子腾升作内阁大学士,回京路上风寒误了诊,才一命呜呼的,现在子肜就担心这一头了。于是就让铺子上拿了好些个药丸子药剂的,有治外伤的,有中暑的,痢疾的,风寒的,等等,多包了几大份儿,让贾政安排人,速速分别给贾珠和子腾送去。至于这药是不是能送到那两人手上,子肜一点都不担心,贾政手下的人能连这些事都办不好?
弄妥了这些,子肜就迫不及待的进宫了,她可是憋了好些个日子没去看元春了,想到了元春的身孕,子肜就不放心,这夏日怀孕的苦头,她可是吃过的。而且,元春的预产期就在秋老虎的日子,这就更让子肜不放心了。
倒是宝钗,出乎子肜的预料,没在家里没待多少日子,就又来了大观园里,而且他们家里的事情,从她面上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只是说哥哥得了急症,现在都好利索了,她才过来了。
园子里的姑娘们本来还是有点担心她的,现在看她脸上似乎没有担心的样子,有说薛大爷是好了,就又恭喜了她。宝钗笑眯眯的一一的谢了,见了史湘云,又拉着手说了好一会子的话。这云丫头是个豪爽的,也就唧唧呱呱的,说是知道了他们结社作诗的事情,又说了探春邀她入社的事情,更说了自己想要作东道,邀上一社,只因为宝钗没在,大家也跟着担心,所以就没有起社的话。
宝钗一听着话,就道了歉意,说是不如先让她邀上一社,给大家表个意儿。湘云哪里依她,只说自己早就说了,只因为人没齐才放在一边的,这会子方得让自己先才行。
正文 277 团聚
277 团聚
最后,到底是宝钗做了这个东道,还是湘云占了这个先,子肜都不知道。在她眼里,这些无非是姑娘们之间的玩乐,是子肜闲着的时候听着解闷的事情,在她要忙正事的时候,这些就都先放在一边了。
因为大儿子贾珠及哥哥王子腾要回京了,子肜的事情也就多了起来。不说别的,院子要整理,服侍的人手在要挑一些,这些虽然不用子肜亲自去操劳,但还是要去看这的。就说这王家,这么些年来虽然有管家仆人照看着,但总是没有个正经的主子在京里,兄嫂离京时事托付给了子肜的,现在子肜也要费心再打理一下的。
想到这些,子肜又不免想起了王老爵爷和张太君。这几年,这两位长辈倒是在外很是悠闲的,后来又在祖籍住了几年,倒是把个重孙王炜有带在了身边了。现在哥哥回来京城,不知道爹娘是否也会回来?
因为要忙着这些个琐事,子肜再待在城外就有些个不便了,再加上元春生产的日子近了,子肜进宫频了些,这城外住着确实有些个往来不便的,所以子肜跟贾政商量了一下,也就回府了。贾政原本就无可无不可的,就随着子肜一起回了城。
贾政夫妻回府自然是先禀告了老太太的。老太太自得了孙子要回来的信时就知道子肜实在这大观园里待不住了,也没觉得突然。只是说自己贪爱这里的好景致与凉快,也不耐烦回去了,就带着姑娘们继续在这里住着,让贾政他们自便。
子肜既然回去,也就想着把宝玉和贾环一起带回去。她知道宝玉乖巧性子好,长得又好,格外讨老太太得喜欢。他们夫妻在时,老太太不会把偏爱特意端出来,自己夫妻回去了,保不准老太太就日日带着宝玉同姑娘们在一起玩笑。子肜倒是没想着要格外避讳些什么让宝玉和宝钗黛玉面都不见上一下,她只是想着宝玉要是成日里被老太太叫过去,那环儿就落了单了,本来这次子肜就没考虑周全,让环儿不太自在了,在这样就更不好了,不如都随了自己回去。
老太太听说要把宝玉带回去,果然有些个不乐意了,就说道:“这天气热着呢,让孩子在这松快松快不好些?这才没住多少日子,就这样折腾回去,有什么意思?”
子肜早就想好了对应之辞,笑着说道:“老太太说的是,我也这样想呢,只是老爷说了,这男孩儿不比姑娘家,松快了些日子也就得了,哪里能只顾着享受的,还有正经事儿要他们学呢。以前老爷是没有功夫,现在有时间了,自然要带着他们学些正经事情。我虽觉着这学本事不晚在这一天两天的,但老爷既说了不能让男儿耽于享乐,我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这话出来,哪里是子肜不好说什么了,根本就是让老太太不好再说什么了。老太太听了虽觉得气不顺,觉得着儿媳妇越来越不好说话了,但是也没有办法再说出什么拦着的话,只得随了子肜去。
只是终究心里难受,冒出一句话来:“既然他老子说这个话了,若我再拦着倒是我这个老婆子耽误了他。反正你们才是他父母,总希望他好的。”
子肜听了这话,面上不改,就像没听出老太太的意思似的,也不说话,只是还笑嘻嘻的。老太太原本几次三番的想同子肜提一下着宝玉房里人的事情,只是每到嘴边,都没出来。现在看到子肜这个安然不动的样子,又不免想到宝玉的那些个事情,心里就更是恼火,也不欲与子肜多说了,就让子肜先回去了。
宝玉得知要回府里去了,心里倒事不舍得很,这园子他还有好些地方没好好逛呢,再者,他现在对府里姐妹们的那个诗社趣味正浓的时候,要不是还有些个顾忌,他也恨不得能入了这个社一起玩玩才好呢。现在他虽然不能一起作诗,但也能听着妹妹回来跟他详细说说。有时候还偷偷想一下,林妹妹作诗时又是个什么样,同她低头一羞的样子有什么不同?没想还没等到第二社呢,自己就回府了,心里牵挂着这个好玩的事情,就有了些闷闷不乐。不能亲见姐妹们作诗的神采,已经是一大憾事了,现在回府了,连听个热闹都不方便了。
子肜倒是没想到宝玉为这个事不乐,还只以为没在这园子了待够,也就稍稍安抚几句道,“自己家的园子,以后又不是逛不得了,用得着这么闷闷不乐吗?现在你大哥哥要回来了,府里自然事多,你不是最与你大哥哥亲,时时惦记着他吗?现在搭把手,也表表自己的心意,不是更好吗?”
这一番话道是让宝玉羞愧了,枉自己成日里说着想哥哥了,现在哥哥要回来了,自己不想这为他做些什么,反而只想着自己的乐事,实在是不该。于是也就红着脸,低头不语了。
要说忙碌,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情,只是额外的动动脑子动动嘴,又回娘家看了几次罢了。其它的就是三两日的进一次宫,暗地里给元春把把关什么的,其它的就是翘首等待着。
其实,子肜知道,老太太在园子里也待不了多久的,这珠儿要回来了,老太太还能不回去?自己也不过是早个十天半个月罢了。
果然,等得知了贾珠的确切的到京日子,提前两天,老太太就带着贾瑚李氏并各位姑娘们回来了。
只是最后,贾珠还是比原定的提早一晚到了。原来是趁着夏日天长,贾珠早晚赶路,正午休息,硬生生的赶在关城门之前进了京城。
这一下子,荣国府热闹开了,这头两天就派在外头接人的想是错开了,府里一点没得着消息,这珠大爷都进了城了,打发身边的长随王府里去报信去,这门房上才知道了。于是一阵忙乱的,各房才得了消息,收拾齐整了等在老太太院子里。
子肜当然是最先得着消息的,她先是一连串的吩咐五洲那里准备用水,替换的衣裳等,又命自己的小厨房开火准备吃食,这才忙着带着儿女来到了老太太那里。
静园这回子是灯火通明的,老太太带着娘们屋里等着,这贾赦贾政等人就在外头开间坐着。大家伙儿都眼巴巴地等着,也没几个说话的,老太太自然是全副心思放在外头,子肜也拉长了耳朵听着动静,其他人见这样就都识趣的闭着嘴。
等人是最心焦的,好容易听着外头隐隐约约的传来人声,小丫头自一路嚷嚷着来了来了,虽有些冒失不讲规矩,但这个时候,又有谁去计较这个?
只等着一个身材修长的青年男子不等人打帘子,自己一撩竹帘跨了进来,身后跟着个年轻女子。进了门,也不等下人铺上蒲团,当间就跪了下来,冲着老太太磕了个头,道“不孝孙儿贾珠回来了,给老太太请安。”后头那个女子也跟着跪下磕头请安,正是珠儿媳妇石氏。
老太太连声让人把贾珠夫妻扶起,一迭声的道好,那眼泪早就掉了下来。子肜原也想忍着的,但这个时候,鼻子一酸,眼睛就花了。子肜还是拼命的睁大着眼睛,盯着自己的儿子看了又看。
老太太拉着孙子说了几句话,就忙着打发孙子先去给贾政行礼,等下再进来给王夫人行礼。子肜就看这儿子就领命出去了,虽然知道儿子进门就盯着自己看着,可是还是没有捞着说话,这些个规矩,一点都错不得
只等着贾珠第二回进来,才是给子肜磕口问好的。子肜还不等贾珠跪下磕头,就一把拉过儿子仔细的看着,好像要用双眼瞄对着儿子这几年的变化。
看这自己家娘这样,贾珠心里也不好受,只是还要说些话引逗开一下子肜的心思,就道:“太太还是松开手才好,儿子一路行来,这一天身上才护了不少汗,仔细熏了您,又要惹您说儿子是臭小子了。”
这话原也没什么好笑的,只是让子肜想起以前开的玩笑,说儿子是臭的,女儿是香的的话,一时间就笑了。
贾珠夫妻又跟着其余人见了下礼,老太太就吩咐他们回房梳洗安顿了,有什么话,等明天说才好呢。子肜也是心疼儿子的,哪有不同意的?只是石氏也是做母亲的,也等不及的想看看抱抱儿子,子肜就吩咐把贾芝给送了过去。
接下来的日子也没什么好多说,无非是一家团聚的欢喜,又是按了几桌酒。贾珠是小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