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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子给人做媳妇怕是不成的。
太太正想着心事呢,这三姑娘熙鸾倒是过来了,她知道太太一早就去荣国府了,当下猜到一定是为凤丫头的婚事去的,早就心急火燎的等着了。好容易太太回来了,又叫了人在回话,知道太太重规矩,她倒也不敢硬闯。
好容易等着太太这边都消停了,才过来给太太请安,打听消息。进了正屋,似模似样的给太太请安问好,太太看这副样子倒也满意,只是不一会儿,这丫头就揉上来撒娇卖乖了。太太叹了口气,算了,就由着她吧,哪个女儿不同娘亲热的?
可是没想到过了一会儿,这丫头就开始打听这贾府之行了。太太叹了口气,说到:“鸾儿,为娘该说几遍,这事不该由你这做姑娘家的操心的。大家闺秀,听到都该当作没听到,还要绕得远远的,哪像你,没事还要往跟前凑合?娘一直不舍的说你,总认为你还小,等稍大些就会懂得的。现在看来,真是我对你管得太松了。这样下去,可是不行的。娘知道你聪敏,可着聪敏还得用在正道上。你该学着咱们这样人家的姑娘的行事做派,该学着人情往来,学着管家,学着女红厨艺什么的。那些个诗词书画,吟诗作对,终究不是正道,有功夫学就学些,没有功夫就拉倒,又不指望那些个吃饭的。”
三姑娘一听就开始叫唤:“娘,我可不要成为睁眼瞎。”太太是又好气又好笑,说到:“哪个让你成为睁眼瞎的,光这抄背女诫,都要是个识字的。”
三姑娘松了口气,才说到:“娘啊,我都被您绕晕了。您还没跟我说说姐姐的事呢。”
太太瞪了眼鸾丫头,说道:“难不成你当我刚刚说的是耳旁风,都说了这事不是你该操心该听的了。”
三姑娘撒娇道:“娘啊,这里又没有旁人。您放心,在别人面前我一定不管不问的,任谁说什么眼皮子都不抬,要不,我有多远就躲多远,这还不成吗?现在就咱娘俩,还不能说说知心话?再说了,我这可是心疼姐姐呢。”
太太被她缠不得,又听这话说得在理,就委婉的说了说打听到的事。这会儿三姑娘已经是目瞪口呆了,难道这真是被自己蝴蝶了?
正文 119 儿女
119 儿女 (第一更)
鸾丫头还愣在那里。想着是不是有蝴蝶,还是有着别的老乡。可是这不一样的人也太多了,自己怎么去确认?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这荣国府和起伙来糊弄她娘。这三姑娘暗地里希望这才是问题的症结,不是因为蝴蝶,也不是因为老乡,她还能把握未来。对,因该是就是这样的。
当下就把自己的想法给她娘说了,还说,这府里的人说话没个准,要不还是外面打听打听这贾琏的人品?
太太其实已经有七八停相信这丫头估摸着被人涮了,只是看这这丫头眼前的样子心就软了,算了,就依了她吧,反正多打听也没坏处。而且,这丫头总归是在心疼自己的手足,是个心善的。只是这个丫头聪明虽聪明,但还是太天真,以后得严加管教了。
且不说着王家太太又暗地里派了人去外面打听,这些个得瞒着王子腾的,不然。准保得挨着训斥。
且说这一日,瑚大*奶怀胎十月,终于瓜熟蒂落了,在经过两夜一天的的折腾后,产下一个健健康康的男婴。老太太是嘴都合不上了,高兴得直念阿弥陀佛,老天保佑,这可是她盼了已久的曾孙子啊。然后又一连串的吩咐着人,舍米的舍米,佛前点长明灯的点长明灯。又想着李氏没有经验,瑚儿身子不好,就想把这曾孙报道自己身边来养活。自己身边现在倒是没人,只是瑚儿琏儿再就是二房的几个得空来和自己说笑。她倒是着实疼爱着宝玉这个孩子,几次三番的想着抱过来。只是这个孩子太粘着他老子娘和兄弟姐妹,她倒不忍心看着这孩子巴巴的眼神。不过,就这样子,老太太还是在碧纱橱整治出一间屋子,尽量把宝玉留着长些,有时候还留着他在那里歇晌。
现在,老太太倒是决定把这曾孙抱过来了,不过还得略等等,李氏才刚生产,现在就抱过来听这好像有点不近人情,虽然她担心李氏照顾不好孩子,但是这面上的事也不能太过了。
贾瑚经过这两夜一天的煎熬,倒是差点病倒了,最后还是子肜押着他去休息的。说是不要待会儿这缀锦院等下孩子还没出生,病号倒是先有了。不过就算是躺在床上,贾瑚也是睡不着的,还是子肜命人给灌了一碗安神汤才迷瞪了一会儿。
在听到孩子出生,母子均安时,他再也等不得了,直接就又过了来。进房看了看李氏,宽免了几句,就让她踏踏实实的睡了。在看到那个小小的婴儿,脸上皱巴巴的,长着细毛,眼睛闭得紧紧的,两只小手捏着小拳头,竟然和甜食宁波黑芝麻汤团一样大小,一个个细细的手指,比最小号的蟹爪笔还细。小心翼翼的抱起这个娇小的生命,这就是自己的儿子,自己生命的延续。这个在最心痛时也没滴泪的大家公子,此时有种想哭的冲动。
府里最忙的人还是二太太王子肜,又要顾着老的,又要顾着小的。还得想着刚出生的,还要一家家的报送喜讯,又要看着邢氏酸酸的样子听着不着边际的酸言酸语,等到抽空歇下来,竟然感到腰腿酸软,心里直感慨,这人真是娇养惯了,这放在以前连台的手术,真是算不上回事啊。
荣国府里喜气洋洋的,这西府的草字辈总算是降生了,就连一下板着脸的大老爷贾赦这些天也是笑眯眯的。总算轮到他给孙子起名儿了。其实,自打知道瑚儿媳妇有喜了,贾赦就在盘算着这个事,只是这些都是背着人的,面子上,他老爷的架子还是端得足足的。可是也不知道起了多少个名儿,今儿个觉得都不错难以取舍,明儿个觉得都不好一个都挑不出。因而折腾到现在还没有定下来。
现在着孙子都出世了,贾赦也就更牵头皮了,没事都躲在书房想,又翻古书的折腾,还把自己的几根胡子给搓了乱七八糟的。贾赦今年四十过二,又是生在这样一个时代,自己虽袭着将军爵却还在礼部当着差,因而平时是最注重仪表的。今儿个这样,倒是让随身伺候的人吓了一跳。
这随伺有心要劝劝,又怕撞到他火头上成了个出气筒,要是不劝吧,等大老爷回过神来心疼胡子。指不定也给迁怒上了。想了半天,得,还是指望着老爷换换想头吧。眼珠转了一圈又一圈,总算想起个事。前段时间有人孝敬了盆兰草给大老爷,说是什么稀品君子兰的,大老爷甚是喜欢,吩咐仔细照看,就为这盆兰草,自己还特地的跟着花匠学了怎么伺弄呢。老爷这一心烦,倒是几天没顾得上它了。当下打定主意,慢声揣度着老爷去看顾那盆花草。没想到这贾赦忽然大叫一声:“兰,兰,好,君子如兰,就是它了!”说着放声大笑,还连连吩咐打赏这随伺。
等开了祠堂,过了宗族,上了族谱,若然一个显赫的“兰”字挂在贾瑚下面,贾赦看着自己名下这第二层,眯着眼睛笑了。
这边贾赦给孩子取名为贾兰,那边子肜又不淡定的开始开小差了。虽然知道李纨的孩子叫作贾兰,可那也是贾珠的儿子啊。现在老婆归了人家了。儿子的名字也归了人家,那自己的宝贝儿子以后怎么整?接着又想到老太太给琏儿定了亲,而珠儿只比琏儿小一个月,怕是接下来就要操心珠儿了吧?
想到珠儿的亲事,不免又想到了自己其他的几个孩子,更觉得心烦无比。虽说贾政放过话,说是和尚说的宝玉十八岁前不议亲事,可也只是把烦恼推后些而已。
而珠儿前年童生试得中廪生后,也有许多人家试探着递话欲结儿女亲家,贾政不堪其扰,又因政局繁复。不肯轻易结亲,落了人算计,也不能明面拒绝下了人家的面子,就放话说当年珠儿幼小时身子爱病,其母为了让他得以长大,曾在佛前许愿,每年孩子生辰就为其在佛前供奉亲手所书经书若干册,并把他记名在佛前,在佛前另择出家人之名号,假作俗家弟子,十八岁后方可有成家之说。这样,才平息了又一波的结亲之事。
只是,这些都是对外头人说的,老太太等人都是明白的,不然,也就不会以为子肜和娘家要给珠儿凤丫头定亲的事。现在,子肜就想着老太太怕又在给珠儿寻摸了。其实,子肜还是想的挺开的,老太太要给珠儿选妻子,那就选啊,反正只能过了那岁数后才能拉倒明面上来,只是老太太那看人的标准好像和自己不同,还要权衡府里的很多东西,这才是子肜担心的事。子肜想得可不是这样,以后珠儿能夫妻和美才是最重要的,甚至还想着是不是再前卫一点,让珠儿自己选自己心仪的。只是,这大概只是想想吧,这里又和现代不一样,男女大防,珠儿根本不可能事先认识人家姑娘家,只有自己这个做娘的事先打听好儿子的喜好罢了。
还有宝玉是个老大难问题,看过原书的都知道,老太太喜欢林妹妹,欲把她定给宝玉。而现在,虽说林妹妹还没进府,可是看着老太太疼爱女儿的架势。十有八九已经在心里盘算这回子事了。自己虽不会像书中那样想要定下宝钗,但也不能就定下黛玉啊,虽然看书时喜欢黛玉,但这姑表亲也太近了。还有,以后保不住还会来个史湘云,虽然关系稍微远了一点,那也是近亲啊。
每每想到这里,子肜的头就一个大过两个。也和贾政商量过,可都没什么办法。老太太可不是自己的老娘,相信子肜表亲不能成婚的说法,这年头,亲上加亲的多得是呢。而且,夫妻俩不想把女儿送进宫,当然也没有借着宫中娘娘的力量的说头。不过,想到借力,子肜倒是有个想法。以后看好人家,让圣上指婚,是不是可行?贾政苦笑,办法倒是好,但是也得贾政那时候还得圣眷啊。况且,把家里的事爆到皇帝面前,总是会留太多的想象的。
还有元春,女儿虽逃过了这次选秀,但难保没有下一次。虽今年才十二岁,但是,按照这里的规矩,也得开始看人了,不然,就留成了红楼版的大龄女少年,想到女儿得十五六岁就出嫁,子肜的心就抽抽得疼。
还有老四探丫头,抓周时让人流言妄论了很久,虽然现在时间长了没人说了,但难保说亲时人家想不起来啊。自己女儿是好的,但是抵不住那起子人的舌刀。现在女儿才虚岁三岁,但珠儿好像不久前也三岁,元春不久前也是,眼睛一晃,就都长大了。再有那个和亲的利刃时时悬在子肜头上,让她每每想起就寝食难安。
当然,还不能忘了贾环,这一年来时常带在身边,二岁的小环儿也让子肜疼到心里了,他的身世容易被人诟病,以后说亲也不易吧?
想着这些,子肜觉得自己一下衰老了好多,哎,慢慢来吧,只希望自己夫妻的一些做法不要又引得老太太生气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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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越之扶摇直上
作者:唐雪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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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0 摆酒
120 摆酒 (第二更)
最后,贾琏和王熙凤的婚事还是顺利的定了下来。熙鸾丫头经过这次打击。沉默了许久。看着她不再活泼好动,精神头十足,王家太太虽心疼不已,但还是很了狠心,开始了严加管教。
只是凤丫头定了亲,王家太太也是很舍不得。再有偏疼三姑娘,这一个也是自己嫡嫡亲亲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怎么会不疼爱呢,于是也想试试带在身边教养着。只是凤丫头一直养在张太君身边,一直被教养的很好,自己也开不了这个口,只能借着让女儿管家才带在身边。
一直等事情明了了,贾琏知道自己与婶婶娘家那个常来的漂亮小姑娘定了亲了,才恍然过来,那日里,王家舅太太为何那样看他,又时时拷问他。而贾瑚也似想起了那日里的事,也拿这个来取笑弟弟。
贾瑚近来日渐开朗,心情好了,身子倒也结实了些许,再加上得了个儿子。倒真应了那句人逢喜事精神爽的话,自己也觉得,这走进走出的,身子轻快了许多。
只是他自己虽忙着高兴,忙着看儿子,也没忘了弟弟们。原先,他也以为婶婶大概跟娘家说好把那个二姑娘定给了贾珠。虽没怎么多见过,但到底是亲戚家里的,他私下也曾听说,这姑娘漂亮,能干,爽利,是个极好的,因而,也为了珠儿高兴。只是没想到,事情一出来,竟然是定给了琏儿。
这下子,贾瑚就有点担心了。这两个弟弟,他希望他们都好。不知道婶婶以前有没有对珠儿说过,珠儿是不是存了想头。虽说他知道在礼教上,他们不应该想这些的,但是自己是过来人,也知道少年的幻想。如果珠儿有过想头,这下,这就是被打击了。他自己经历过,知道这情这一字是最过伤人的。他虽替琏儿高兴,高兴他得了一门好亲事。但也为珠儿担心,担心他伤心伤神。而且,他更担心,这两个弟弟因此是而心存芥蒂,以后日渐生疏。
所以,他虽调侃琏儿,可总不当着珠儿的面说有关这事的一滴一毫。而且,总在偷偷观察着珠儿的神色,日常的举止。虽面上看着这珠儿没什么异样,但仔细看看,好似眉宇隐约有着忧色,虽时常是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无法捕捉,但架不住这贾瑚一直留心。
难道,真让自己给猜着了?这可怎么好?贾瑚也没什么办法,这事别人还真帮不了,只能自己想开,自己所能做的也就是多劝慰劝慰罢了。又怕贾珠一个人闷着七想八想的,更是闷坏了,所以时时捉着贾珠一起说话。几番考虑,终于一日对了贾珠开口了。什么大丈夫何患无妻啊,什么放眼远眺才能心胸开广啊,什么提得起放得下啊,什么男女之情虽好,但骨肉亲情父母之恩才是最重的啊,等等等等,而且前后不搭,甚至可以说有点语无伦次。
贾珠一开始还不觉得,还认为这大哥哥要跟他谈人生谈理想,只是越听越觉得不对,也不知道这哥哥想说点什么,最后,实在有点忍不住了,就直接的问道:“瑚大哥哥,你这到底是想说些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明白呢?”
贾瑚看着贾珠好笑的看着他的眼,不由得泄了口气,感情说了这么多,这位是一点没听懂。当下也就破罐子破摔了,直截了当的问道:“珠儿最近是不是时常有点忧心啊?”见贾珠一愣,半晌才点了点头后,吸了口气,快快说着,好像是快点说完就不尴尬似的道来:“我也知道,你和王家的二姑娘是表兄妹,从小玩大的,感情自然比较亲厚,只是现在长辈既然已经给订了亲了,你就不要多想了。还是看开些,日后总有更好的。这事,琏儿也是不知道的,我们兄弟也不该生分了。”说完,就一动不动地盯着贾珠看。
贾珠听了这没头没脑的话,脑筋转了几转,才明白这哥哥说的是什么意思,在联想前面那一车的话,一下子就笑了起来。边笑还边说,“哥哥怎么会这样想的?实在是笑死人了。”
贾瑚没得到想要的回应,又被贾珠笑得莫名其妙的,当下也忍不住了,再也保持不住那温文的样子,大声道:“你这笑的是什么,到底是怎么了?”
贾珠好容易才憋住大笑,一边回答,还一边嘻嘻出声:“大哥哥恐怕是误会了。我一向只把凤丫头当妹妹看,从没有别的什么想头。大哥哥,你这是怎么看出来的?你那眼神不太好啊。”
贾瑚听说原来是自己误会了,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当下顾不得弟弟的取笑,也在那里呵呵的笑开了。等着两人都笑够了,贾瑚才想起最先头的话:“那珠儿到底是在忧心什么呢?”
贾珠听问。也不隐瞒,就都对哥哥说了。原来,前年珠儿考过童生试,就想这接下来就去参加来年秋闱,如能侥幸得中,当然就一气儿杀向春闱了。只是没想到,这事被他老子贾政拦下来了。说是贾珠年纪太小,心性不成熟,还是不要那么早出仕。况且,如果珠儿年幼得中,也太过招人眼了。现在朝堂上明争暗斗得厉害。珠儿小小年纪,还是不要太早介入为上。
长辈发话了,贾珠只能遵守。只是前段时间碰上一些新中的庶吉士,有一人曾与贾珠不对付的。这人平时就眼高于顶的,仗着有些文采,到处以讥笑抨击他人取乐,后来也讥笑过贾珠,说他怕是弄虚作假等等的,贾珠就把此人当作跳梁小丑,根本不看着眼里,也不理会他的说话。后来这人在大庭广众下以做诗挑战贾珠,贾珠不好推辞,也就应了一首,文采斐然,让此人面目无光。
只是这次贾珠没有参考,这人倒是高中,言语又开始放肆。贾珠在外面虽还是岿然不动的,但到底还有些争强好胜的,回来想起,难免有点闷闷不乐的。哪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