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脱开的手，皮肤接触微凉的空气，佐助的心也募得抽搐。
只有眼泪，所以鸣人擦干了。
他冷笑。
“够了。宇智波佐助……你给了我一个恨你的理由。谢谢……”他握紧拳头，“你最好不要后悔。不，你最好后悔……我们以后再也不是朋友！”
单薄的衣衫，决然的背影。
暗黑里走出一群带着墨镜的保镖，九十度鞠躬。
“欢迎少主。”
那条路并不长。前面的宅子金碧辉煌。
水泥路只能容许一辆车通过。
大风。
他突然觉得鸣人走远了。好远好远。
他只是不愿意鸣人再去跟别的男人卖笑，不愿意鸣人再生活的那么辛苦。
少爷的思考就是生活好就好。
也许鸣人说的对……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就连鸣人说小时候的事情，也完全没有一点印象了……
没有回头看一眼。
鸣人就这么走进去了。
其实佐助已经后悔了。
只是他不愿意承认罢了。
*
那之后又过了三年。
似乎波风家那个仪式并没有举行。
可是鸣人又消失不见了。
他找不到，纲手那里也找不到。可是他父亲却完全不担心的样子。
证据就是没有了保镖再去找鸣人。
不安。强烈的不安。佐助这三年过的很难过。
从学校毕业以后佐助并没有去大学，而是直接去了宇智波公司。工作很忙，可是他也在不断找鸣人。虽然整整三年杳无音信。
卡着海关，证明鸣人没有离开日本。
他深刻的后悔了。
尤其是去过新宿旧居的阁楼以后。
他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可是似乎太晚了。太晚了……
23》
请让我们把时间的镜头转回三年前鸣人走进莫斯科大宅的那天。
*
“……你说你不接受？”波风皆人目光深沉，他看着自己的儿子。
底下是一群幸灾乐祸，甚至是酝酿着其他阴谋的帮派长老。
“我有自己的梦想。我的梦想不是这个。”鸣人指着红色的王座，“呐，那个位置，你们这群家伙，觊觎很久了吧。”他自信一笑，转过身，竟是全场安静。
长老们似乎看到了当年明明被最信任的属下背叛，妻儿被暗杀，却还能撑住大局，最短的时间赶到日本去的——现任当家波风皆人当年的影子。
“……”波风皆人抱着胸走过来，“小子。不是首领，总有一天底下的某个人会杀了你的。就像我……当年一念之差……失去了我最爱的女人……”
“……”鸣人瞪大了眼睛看和平时不太一样的父亲。
“或许你不信。可是……和玖辛奈的婚姻是不被允许的。娶了她，几乎同等放弃了波风家纯正血统的继承权……”波风皆人和鸣人并肩而立，他的声音很小，只有两人能听到。
“那你为什么还要回去……”鸣人压抑着什么感觉……肩膀有些颤抖……
“……”波风皆人笑了，单手揽住鸣人的肩，“问得好……”他转过脸，俊逸非凡的面孔挂着自嘲的悔恨的微笑，“因为我和她逃走期间，我意识到自己不够强……不能保护她……我跟她承诺，5年之内，我一定回去接你们，给你们一个无忧的环境……最起码不用东躲西藏的过日子。”
“……你……”明白自己父亲脸上绝对不是装出来的痛苦，鸣人低下头，“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知道妈妈死了的时候一点也不难过？”
“……悲伤是没有用的。那个时候组织出了很大的事情。我还有一个唯一能保护的人。我最后能保护的人。你是玖辛奈的孩子。我的孩子。”波风皆人向前迈出一步道，“也许我不是一个好父亲……这么多年，辛苦你了，鸣人。我的确不知道你有什么梦想，同等……我给你5年。5年之内，你完全凭靠自己完成自己的梦想。我不会再做任何事情干涉你。如果你没完成，就一定要继承波风家的一切。”
鸣人完全不敢置信。这是那个拿着枪对着自己的父亲？
“我会帮你处理组织可能给你的干预，其他的，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波风皆人回头，第一次对自己的儿子微笑道，“祝你成功……鸣人。”
……
鸣人对之后整个房间发生了什么完全没有印象……只记得一大群人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
模糊的……看不分明……
只剩下自己的父亲走之前说的那番话……
他……愿意……
*
冬天了。东京飘散着美丽的雪花。
佐助离开了这里。因为他已经忍不住了。忍不住去那个阁楼……看看那些哥哥要自己找寻的答案。
新宿的雪很小。
零星的折射着本来就灰暗的天空。
宅子长期有管家在，所以自己来的时候不用带什么东西……
米黄色的围巾，白气呼出……
不知道为什么心跳会加速……
上阁楼……
木门却是那么……遥远……或者说令自己害怕。
潜意识在抗拒……害怕打开以后自己会后悔……
鸣人说自己最好后悔……
他那么难过……
难过的……
不愿意再看自己一眼。走的那么决然，就像是奔赴地狱……
而，推他进去的罪魁祸首，居然是自己……
或许他这两个多月刻意不去查波风家后面的情况……他不敢想象鸣人成了继承人，会不会有一天因为暗杀任务而变得不再是他。或者……鸣人不会再给他后悔的时间……
白色的手伸过去，金属的把手有些凉。
握住。
又松开。
下定决心……再握住。
扭。
“喀嚓——”
开了。
没有想象的恐怖，只是陈旧的终年无人打扫的灰暗。布满了尘埃。
一堆一堆的纸箱子……旧的木头架子……
向前走一点，脚下碰过一个塑料玩具车。
愣。蹲下……
……玩具车……什么时候的东西……一点印象都没有……
抬眼，眼前的纸箱子里全部是小时候的模型玩具……还有乱七八糟的书堆砌在一起。
整理在一个箱子里。
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划过就是它的感觉。
本来有洁癖的佐助是不愿意去拿这么脏的东西的，可是心底莫名涌上的亲切让他忘记了自己的习惯。指尖之间，摩擦的尘埃，确乎是有些奇怪的温暖。
东西并不多，所以很轻。
走回自己的房间。
一件一件的捞出来。平铺在地板上。有些玩具小汽车的滑轮轻微滚动。
似乎没什么啊……
拿走最后一件模型的瞬间，佐助的胳膊却僵在原地……
温暖的房间突然好冷……
箱子里，布满灰尘的相框里，模糊可见抱在一起的黑发男孩和金发男孩。
笑得太灿烂了。以至于阳光都有点逊色。
拨开灰尘……越发清晰的呈现在佐助眼前……
黑发男孩无疑是小时候的自己……旁边的……旁边的……
愤怒的打开相框，拿出照片……背面……1996年……
……5岁……5岁自己就认识鸣人……自己的个性绝对不会对不信任的人这么笑。
自己还抱着他……说明自己小时候就已经很在乎他……
——“……从小你就是我唯一的朋友。虽然是你半强迫的。”
——“其实，即就是在我们关系还很好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你把我当什么。你说的特殊……似乎和我的意思并不一样。我不知道你看了没有，我第一次给你寄的信，我等了好久，你却一直没有来……可是我这个白痴还是在等。你从前就总是叫我白痴，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你一定是不会读我的名字才这么叫的。”
——“是吧，你只是觉得某个白痴很听话而已吧。”
24》
……佐助痛苦的按住头……为什么头也疼心也痛……
就算他们认识，他们真的是好朋友……
盯着小时候的照片看着，他忽然觉得自己第一次那么笑着。
宠溺，开心……幸福……
猛烈的，什么东西冲击了心脏……
箱子下面居然是自己的日记！疑惑的翻开，稚嫩却整齐的字迹……
*
——今天白痴又被老师骂了，真想把老师骂一顿，白痴是我一个人的，只能被我骂！
——白痴那家伙居然和一群女生折纸，还很高兴的样子……和我在一起都没有那么高兴过！明天一定要把他看紧！敢和别人说话我一定不饶他！
——哼，算那个白痴识相。乖乖跟我认错的样子好可爱。我以前怎么没发现白痴这么可爱。
——嘛，以后就装着生气吧。白痴一脸小心的道歉的样子我喜欢。
——居然敢和陌生人说话？还帮他捡球？白痴我很生气！不过看在你还是重视我多一点的份上我就大度的原谅你吧。
——对了，关于白痴的东西似乎在床底下的暗格里，他都不知道他用过的铅笔和橡皮失踪了都是我的杰作。虽然我会买更好的给他。不过那个白痴就是死心眼的非要原来的橡皮和铅笔。还说什么是我很喜欢的。白痴白痴叫白痴他还不承认，我喜欢是因为你喜欢！白痴！
——对了白痴叫什么名字呢？什么鸣什么来着……真是的，我都说了，白痴多顺口！别人都叫他的名字，我是别人吗？不是！白痴是我一个人的，所以只有我能叫他白痴！
——哎……今天哥哥又没回来和我过生日。气死我了！不过有白痴在，还把自己送给我，真是可爱。白痴那家伙的嘴唇好软啊，其实我那个时候心跳的快死了，还好白痴没发现。不过白痴脸红的样子也好可爱啊。不行，以后只能我亲他，白痴是我一个人的！
——那个大白痴！那么听那群女生的话！要不是我帮他打扫卫生真不知道他一个人要做到几点！真是的，我都说了只要我开口，那群女生绝对会听话的。白痴似乎因为我说那句话超级不高兴。转头就走还逞强说什么不要我帮忙？白痴啊！我去理会那群女生还不是想帮你，不开窍的家伙！白痴你到底明不明白啊，这个世界上谁都没有你白痴了。只有你一个大白痴是独一无二的。
——啧，超级白痴！居然又摔跤了，要不是我扶着你看你怎么去保健室！居然还感冒了？！笨死了，真不知道要是哪天我和你在不同的学校的话你会不会死掉。切，那个大白痴……庆幸本少爷目前都想和你同校同班。照顾你真麻烦……麻烦死了……但是只有我能这么做！
——今天管家都不在了，虽然下着雨，可是这是我第一次一个人……说实在的感觉有点空虚……咦，对面灯亮着啊，白痴你住我隔壁还真是方便啊。去找你吧……（佐助从鸣人家回来）白痴真是可爱，虽然差点就把我摔下去了，不过居然被他发现他对我来说是特别的呢……不过有一个好严重的问题，白痴为什么那么瘦？真是的，给他洗澡真是伤心死了，下次和他去吃蛋糕吧，那家伙不知道喜不喜欢……我过生日的时候似乎不讨厌甜食。白痴那么听我的话肯定会吃掉吧。咦？哥哥怎么突然回来了？本来要过夜，可是总觉得家里出事了……还是回来了……好想念白痴啊……
——哥哥说爸爸妈妈死了。我很难过。可是遗体都没有，和飞机一起爆炸了。似乎是因为死的应该是白痴的爸爸可是我的爸爸妈妈却死了……哥哥问我恨不恨他。白痴啊！又不是白痴的错我恨他干吗？那个白痴，以前就说没见过爸爸……可是今天早上似乎要去哥哥的公司……写到这里吧。
——哥哥说以后我就要帮他管理公司了，可是那些都好麻烦，还是和我的白痴在一起高兴。但是哥哥却说要没收我的所有玩具，连带着这本日记，他说以后我不再需要这些来消磨时间了。哼！哪有这样的哥哥！我现在好生气！越想越生气！要不是爸爸妈妈没有死我的日记就不会被没收了！哥哥也不会剥夺我去和白痴在一起的时间！哼！都怪那个死飞机！气死我了！去湖边散心吧。
——刚刚白痴哭着跑掉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那么生气，似乎是因为不能写关于白痴的日记了……可是不对啊，为什么白痴会哭了啊？……为什么因为我明明在意白痴却把白痴弄哭了啊？不行，那个一根筋的白痴肯定误会了……去找他吧，大白痴！
*
日记停留在了那一页。之后，全部是微散着灰尘的留白。
佐助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眼睛已经无声的落泪了。
心脏痛的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
白痴……鸣人你这个白痴！
头痛的比裂开了还要难过……
他想起了鸣人被自己掰开腿，绝望的看着自己……
不再是朋友了……
他想起了鸣人圈在自己腰上却颤抖不停的感觉……还有……连接吻都不会的动作……
血……床单上遍布的血痕……
他逞强的微笑……
自己见到他的时候，他并没有接客……而是专注的跳舞……
似乎自己当时被什么冲昏头脑了……嫉妒？愤怒？
还是潜意识里对鸣人近乎疯狂的占有欲？
自己从小就这么珍惜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人……
啊……头痛……好痛好痛……
仰身倒在大床上，佐助一个手捂住头，一个手捂住胸口。
怪不得信里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模糊的记起从小学总是有一个男孩靠在樱花树下面装作不经意瞄了自己一眼，樱花飞舞。
片刻已是没了男孩……
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眸……哀伤的神情……转身的无奈……
利剑，瞬间刺进自己心里……
霎时，脑海铺天盖地的回忆冲了进来……
那些他们一起去抓蝌蚪，一起研究蚂蚁搬家。他买了冰棒分他一半。他昂着头说自己不吃……又在他失落的时候一把抢过，还不屑的说着自己家里的怎么怎么好……
其实只是想让他来自己家而已……
那么幼稚……却那么珍惜……不愿意他的眼里有别人，所以要牢牢抓住他……
不愿意和他分开……不愿意哥哥没收自己关于他的回忆……
心好痛……就像是鸣人甩开自己的手离开，说不再是朋友。
那个时候，自己又惹他哭了……
自己给了他恨的理由……他还会原谅吗？
他等了自己多久？
白痴……那个大白痴……
你要我去湖边的信我根本没看……你这家伙……居然等了十年……
十年是什么概念……是怎样的绝望和哀伤？为什么你说再见的时候……我会害怕……
什么我是你的朋友……你……拼死救了小樱的时候……是因为你以为我喜欢的人，是那个叫“春野樱”的白痴吗？
你这个白痴……我……我……
你受了什么伤……这些年你又是怎么过的……我居然什么也不知道……明明早就下定决心……要守护你一辈子的……明明……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25》
一个人一辈子，能有几个擦身而过？
可是我们似乎错过了好久好久……
那天写完最后的日记我去找你，却看见一群黑衣人抱着裹着毯子的你上了车。
我下意识追赶，却忘记了门口的马路……
那个男人……你称作父亲的家伙……害死了我的父母……现在连你也要夺走。
而我还把你送了回去……
我都做了什么……我……
哥哥你这个混蛋！你一定都看过！我的日记等等等等！可是你却完全不告诉我，工作工作就知道工作！你把我的白痴还给我！
抱住自己，佐助第一次觉得四周冰凉的温度包裹着自己……
鸣人……你……不是眼熟……
怎么会是眼熟……
你那个时候逃走……为什么……如果你说了……我一定会查的……查了……我们就不会错过了。
鸣人……白痴……你……回来好不好……
时光倒流的话……我……
“管家。”佐助低沉道，“要最新最准确的波风家的资料。三个小时之内传到我的电脑。”
“是，少爷。”
……
白痴……
这一次……我绝对不要再放手了……
*
然后是三年后了。
又是……冬天了……
他们，都已经成人了……
*
“你再说一次……”纲手经营的酒吧。纲手不在。佐助在问话。
“是……漩涡鸣人从来都不会接客的，唯一的一次是因为……老板的店因为有一家公司要吞并的问题需要资金解决。纲手老板外出交涉去了。大家那几个月生意也不好……鸣人他……就。”井上支支吾吾的，又不能说谎。
“……那他为什么会认识我爱罗？”佐助看过来，似乎是相当愤怒。
“呃，我……只知道似乎是因为我爱罗的姐姐，宝石界女王手鞠以前的婚约者是奈良鹿丸，恰巧鹿丸和鸣人做了朋友……估计是这样认识的。手鞠小姐也经常照顾我们的生意……要不是我爱罗和老板一直帮着鸣人，这个可怜的孩子估计早就……”井上断断续续……
“……”不再是自己的保护……鸣人你生活似乎很辛苦……我却还嘲讽你……甚至……
“二少爷您还有事吗……”井上恭敬道。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有鸣人的消息吗？”佐助不自觉握紧了手。
井上摇头，“二少爷，不瞒您说，鸣人那天之后再没来过了。东京、新宿、冲绳、大阪等等地方，分店也没有消息，他应该是不再靠这种生意打工了。毕竟鸣人成年了……”
“……我爱罗呢？找到他了吗？”佐助低着头闷闷的问。
“……那边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井上道。
“好了。谢谢了。”佐助披上黑色西服，迈步离开了酒吧。
打死他都不信我爱罗对鸣人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他的白痴……却被别人照顾着保护着……
真想找个人打一顿，或者找个人把自己打一顿解气！
猛地顿住脚步。
如果找到鸣人他要说什么？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