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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出租车 作者:阿西莫夫 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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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得·伊万诺维奇叹了口气,皱起眉头,毫无疑问,这本书写的正是他自己。他惊恐地暗自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本书写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这一点使他不由得有些骄傲感,但同时又对作者根据他送葬的一件小事所作的评价深感不满,何况是写在了所有人都能读到的书本里! 
  外屋响起了安德烈放学回家的吵闹声,彼得·伊万诺维奇充耳不闻,他正沉浸在过去的岁月里。 
  “……小男孩的父亲曾是红军军官,后来当了采购员。他常常带着小男孩到外地去出差,这是最幸福的时日……卫国战争爆发了,小男孩的父亲重新穿上军装,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在德军的炮火之下,小男孩跟着母亲往东辗转于各个城市。” 
  “啊!”有人在耳旁叫了一声。彼得·伊万诺维奇吓得一哆嗦。“在看什么有趣的书呢?也给我看看!”妻子站在旁边伸出了手。 
  “不行,不行!”彼得·伊万诺维奇急得把书直往屁股底下藏。妻子像是受了欺骗,委屈地撅起了嘴,赌气走开了。 
  屋里只剩彼得·伊万诺维奇一人,他继续往下读: 
  “……战争把他们赶到外贝加尔地区的一个村子里,那儿的孩子通常用打架这种野蛮的方式来确定自己的地位。我们的小男孩从来没有像那几年那样经常打架。尽管吃得不好,但他却长得非常结实、高大。邻班有个叫波里亚的孩子,也是避难来此地的。同学们因为不喜欢他的猴子脸,都骂他‘孬种’。于是为了证明不是‘孬种’,为了确定地位,波里亚不得不和所有的人都打一次架……” 
  读到这里,彼得·伊万诺维奇不舒服地皱起了眉头,何必写这件事呢? 
  “……我们的小男孩和波里亚并无宿怨,但他却不想脱离群众,所以也故意去招惹他。在对峙中,小男孩突然把书包往波里亚头上一抡,波里亚躲闪不及摔倒了。围观的人十分得意地笑了起来,小男孩也得意地笑了起来。 
  “小男孩心里知道,他不想打架,让人围观这野蛮场面是今人恶心的。但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感情,一方面怕别人说他胆小,同时,还因为知道自己比对方强,能打赢。于是,他终于打破了波里亚的鼻子。 
  “此后很久,小男孩对波里亚有一种负罪感,暗地里总想为他做点好事。但最终他什么也没做,相反却用胜利者的姿态,严厉而轻蔑地对待波里亚。 
  “这大概是小男孩一生中遇到的第一次选择:是凭良心、凭自己的感情办事,还是随大流……” 
  彼得·伊万诺维奇从星期六一直读到星期天,他有些魂不守舍,书越接近尾声,他脑子里越是频繁地出现一个问题:现在该怎么办? 
  书里其实并没有把他写得特别坏,也没有揭出他有严重问题,一切只是如实叙述而已。奇怪的是,书里只讲述了他不看书也能记起的事,此外还进行概括、对比,并作出结论。 
  书里什么都写了:战后回到焚毁的故乡,他怎样在市场上偷吃一块油渣、一片面包;生活情况怎样逐渐好转;中学毕业后怎样去哈尔科夫上工业学院;怎样来这个城市工作、结婚;怎样做出第一个发明;又怎样步步高升……总之,怎样从一个骑童车的小男孩变成了今天的他:研究所里尽人皆知的专家彼得·伊万诺维奇,一个又能干又聪明的人。 
  此刻,这个能人呆坐在屋里,直想溶入窗外浓厚的夜色来逃避现实。他生活中的所有事情,所有行为以及这些行为的动机都将尽人皆知了。彼得·伊万诺维奇觉得自己一丝不挂地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找不到一件衣裳。 
  “别急,书里并没有写出我的姓名……”彼得·伊万诺维奇试图宽慰自己,但随即又陷入绝望。因为这样无凭无据,他就无法控告这本书的作者,况且这本书一旦落到熟人手里,他们一定会明白写的是谁。 
  彼得·伊万诺维奇不寒而栗,回想着那些恐为人知的事。大学时,科斯佳告诉彼得·伊万诺维奇,他和一个女同学发生了关系,当时他是很羡慕科斯佳的。可是事情暴露后,他却同科斯佳划清了界限,并且要求开除他的团籍。对此,他的解释是自己的原则性太强,简直是直来直去的傻瓜!然而他果真是这样一个傻瓜吗?他潜意识里清楚地觉得事情的实质并非如此。 
  而这本书却恰恰把这种潜意识里的东西说出来了,这一点使他最为难堪。人们从中可以看出,彼得·伊万诺维奇所遵循的原则也好,信仰也好,都是作为某种游戏规则来遵循。游戏规则改变时,他也会相应地改变策略,而游戏的目的很简单:为了出人头地,为了生活得更好些……现在我面对赤条条的自己了!彼得·伊万诺维舒慌乱地想。 
  然而这一切又是怎么发生的呢,难道有谁能偷看到他记忆里的东西?难道是心灵感应术?赤条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赤条条,而周围的人都穿着衣服…… 
  第二天,彼得·伊万诺维奇怀着一种异类的感觉小心翼翼地去上班。同事们正在讨论昨天的冰球赛,一见到他立即热情地打招呼,并且立刻各就各位开始工作。彼得·伊万诺维奇霎时恢复了自尊感,但心里不停地在发毛:要是他们读到了那本书呢这时,他猛地想起补休在家的妻子,她或许正在读那本该死的《生活之书》哩! 
  彼得·伊万诺维奇旋即往家冲去,脑子里闪现着婚后同瓦莉娅的暖昧关系,还有其他一些与他有染的女人。而他最害怕的则是书中记载着他的这些所作所为只是为了满足一种虚荣心,以此来炫耀。妻子知道了,会轻视他一辈子。彼得·伊万诺维奇恨死了那个书贩子,这本书破坏了他平静的生活,而且无法挽救。 
  他提心吊胆地挨进家门,一切正如意料中地发生了。柳霞陷在沙发里抽泣,颤抖的手上燃着一支烟,那本该死的书则摆在膝盖上。 
  “我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妻子终于发话了,“你突然来这一手,咱们今后怎么生活呀?” 
  彼得·伊万诺维奇觉得一切全完了,于是说:“得了,别难过了。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呢?真的,我并不愿意……” 
  “不愿意多费口舌,所以搞出这个玩意塞给我,还辛辛苦苦地跑印刷厂!”妻子狠命地把书一扔,“再说,干吗把什么事都扯出来,说我上中学时曾服火柴自杀,说父亲不喜欢我,还说我在卖金戒指时被抓住了。这些事与你有什么关系?干吗揭老底?” 
  妻子简直是气急败坏,彼得·伊万诺维奇这时才发觉妻子只是在为她自己辩护,而不是在数落他。 
  “要是你想离婚,不必提我和莫诺肯季耶夫的关系……” 
  “等等,柳霞。你说的一切我不明白,书上没有这些啊!” 
  “怎么没有!”妻子抓起书翻了翻,愤怒地念起来。 
  彼得·伊万诺维奇听着妻子念道:“有那么一个小女孩……”便让她停下,他抓过书,书上分明是:“有那么一个小男孩…… 
  一切奥秘就在这里,虽然还没有弄清它的原委,彼得·伊万诺维奇却如释重负,心情一下子轻松起来。 
  他坐在惊魂未定的妻子身旁,劝慰着妻子:“这只是一本与众不同的书,我们只能看到各自的记忆。也可以说是这本书能提醒我们记起潜意识里的东西……” 
  “这么说,你读到的,也全是关于你自己的事?”妻子有些警惕地问。彼得·伊万诺维奇点点头。 
  “真不幸,大概也够你受的吧?”她抚摸着丈夫的头问道。 
  “没什么……”彼得·伊万诺维奇回答道,心里却在想妻子服火柴自杀的事…… 
  “生活是复杂的,每个人的生活都是错误百出,何必介意。”彼得·伊万诺维奇宽慰着自己,可直到晚上睡觉时,仍念念不忘莫诺肯季耶夫这个名字。 
  他不停地盘算着,似乎已忘却昨日无地自容的境地。当目光落在书架上时,他才幡然醒悟。世上有一个最严厉的法官,他什么都记得,即使是不可理解、无法述说的事情,只要能感觉到它不完美、不真诚、不正直,这个法官就不会放过。 
   
  
  谁是凶手

  '美国'艾·阿西莫夫 著
  这是一次同学的聚会,虽然气氛不很融洽,但也不致于会闹出人命来。分别了十年,他们终于第一次能聚集在一起。爱德华、赖格特和斯坦利三人已先到了。刚从月球上归来的爱德华,双腿还不习惯地球的引力,说: 
  “我在地球上觉得简直无所适从,连走路都很吃力。” 
  “还有空气。”从谷神星来的天文学家赖格特喃喃地说道,“我觉得很稀奇,在地球上居然可以不穿宇宙服。” 
  “你说得很对。”斯坦利赞同地说道,“太阳光还能照射在你的身上呢。” 
  这时,他们不由谈到了这次聚会的最后一个成员——他们的同学维利尔斯。 
  “他疯了!”赖格特断然说道,“他声称他发明了一种物质在空间转移的可行方法。他向你们谈起了吧?没错,这家伙有点儿……神经错乱,现在更厉害了。” 
  十年前,他们这四个聪颖好学的学生,作为最幸福的一代,将在星际间旅行开拓最美好的前景。然而,他们四个中最睿智的一个,最具有雄才大略的维利尔斯被一场高烧摧毁了美好的前景,只能眼看着他的同学爱德华被派往月球,赖格特前往谷神星,斯但利去了水星,而他自己则永远地和地球作伴。三个当年的幸运儿如今就等待着维利尔斯的到来。正在这时,门铃响了。维利尔斯站在门口似乎讥消地凝视着他的同学们。他的身体比十年前瘦了一圈,微微的驼背,使他身材缩短了一截;稀疏的几根头发,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比起他的三个红光满面的同学来,他变得太厉害了。维利尔斯紧咬着嘴唇若有所思他说: 
  “我希望你们三位在后天的大会上能听到我宣读一篇论文。” 
  “论文!什么论文?”三人不约而同地问。 
  “十年过去了,你们诸位在大空都有了归宿。唯独我,在地球上任教,无所作为。但我花了十年的心血,发明了物质转移的方法。我已给我们大会的航天处主席休伯特先生做了一次物质转移的试验。我曾让一只活蹦乱跳的老鼠在实验室的角落里消失,然后在另一个角落里出现,休伯特亲眼目睹了。”维利尔斯继续说道,”从老鼠身上取得的效果,同样可以应用在人体上。我能把一个实验室转移到宇宙空间去。我的论文就是关于这方面的。” 
  他的三个同学明显地感觉到维利尔斯无形之中给他们的压力。老实说,他的这个发明一旦成真,给人类带来的贡献,远比他们在外星实验室用望远镜、照相机和宇宙飞船所取得的收获大得多。 
  “我很高兴你有这样的发明。”爱德华说,“你比我们强得多,我能看看你那篇论文的副本吗?” 
  “这,不行。”维利尔斯双手交叉在胸前,宛如在保护他那篇神秘的论文,“我的论文,除我自己以外,谁都没见过,连休伯特也不例外。” 
  “只有一份?”爱德华害怕地问,“那万一丢失,或者……” 
  “噢,那不会,要是遗失了,也没关系,它都装在我脑子里呢!” 
  “倘若你……”爱德华刚要说出“身亡了”,马上打住了。在不使人觉察出来的停顿后,他继续说道,“你真是个怪人,为了安全,你至少该把材料再影印一份呀!” 
  “不,”维利尔斯拒绝道,”后天,你们将会听到我的消息。它将一下子打开你们的眼界,这是史无前例的创举。”他再次一个一个地端详着他的三个同学。“十年了……”他嗫嚅着,“再见!” 
  无论他的三个同学怎样千方百计找出理由来证明维利尔斯有点神经不正常或干脆疯了,但大家都承认他确实是个有头脑的人物。说来道去,这三人都觉得自己壮志未酬。爱德华清醒地知道,他们所有的试验,所有的论文都无足轻重,学生时代的宏愿大誓已成渺茫的希望。如今他们仅能对日常事务应付自如,仅此而已。而维利尔斯明显地胜过他们。无疑,这也是他们总处处和维利尔斯作对的理由。物质转移的论文一经宣读,维利尔斯将成为一个显赫的人物,而他们只有在人群中鼓掌的份儿。无所作为、平庸无奇使他们忍无可忍。斯但利这时提议道: 
  “我们何不去拜访维利尔斯呢?” 
  这时,差不多再过几分钟就是11点了。 
  凌晨4点,休伯特,一位赫赫有名的天文学家兼大会航天处主席把维利尔斯的三位同学召集到一块儿。等他坐下来,三人面面相觑。斯但利双眼充满了血丝,露出恍惚不解的神情。赖格特焦躁不安地抽着烟。而爱德华则睡意未消。休伯特双手深深地插在裤兜里,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朋友们,请原谅我的打扰,谢谢你们的合作,我希望我们的合作是真诚的、全面的。我们的朋友维利尔斯溢然去世了……两小时前他的尸体已被送往医院。大夫诊断他的心脏已停止了跳动。” 
  三人相顾愕然,沉默不语。赖格特烟未抽完,就不自在地扔下了。 
  “可怜的人!”爱德华喃喃而语。 
  “太可怕了!”斯但利嘶哑着声音讷讷他说,“他是……”他的声音哽咽住了。 
  “唉!”赖格特颤抖着说,“他原来就心力衰竭,我们有什么办法呢!” 
  休伯特问:“大约在9点时你们第一次相会。除此之外,你们后来又见过他吗?” 
  斯但利仿佛心神恍惚他说:“我们毕竟是十年的同窗密友,所以后来我们三人都去了他的房间,大约11点,呆了两分钟。”他又轻声嗫嚅道:“因为我们想看论文,他生气了,要我们滚出去,或许,他就在那个时候…… 
  “先生们,”休怕特说道,“维利尔斯之死的背后大有文章。他的论文,他唯一保存下来的文件,被塞进烟头碾碎器里了,仅留下一些纸片碎末。” 
  “我怀疑他能宣读些什么东西。”赖格特恶狠狠地说,“我以为他疯了。十年来,他被禁铜在地球上,竟异想天开地制造一个物质转移的理论来聊以自慰,以致于玩弄起这套骗人的把戏。他真的疯了,昨晚我们去看他,他竟歇斯底里大发作。他当然知道,他不能把他的论文公布于众,否则他无法继续招摇撞骗,所以自己把它烧了……而他也在痛苦中心脏病发作。” 
  休伯特不悦地听完赖格特口若悬河的推理,然后说: 
  “昨天晚上,你们中有人不止一次去看望了维利尔斯,坚持要看他的论文,致使维利尔斯心脏病发作。凶手当时拿起论文拍了照,然后把原稿扔进烟头碾碎器里。” 
  赖格特打断他说:“您难道是目击者吗?知道得这么清楚!” 
  “可以这样说吧。”休伯特答道,“凶手走后,维利尔斯并没有死去,他挣扎着给我打了电话,录音磁带里录着他的话。这是我回来后听到的。当时他虽然已力不从心,可清清楚楚他说出一个词:同学。你们三位中必有一位是凶手。” 
  三人默然无语。休伯特继续说。 
  “凶手的作案动机是显而易见的。只有我们四人得悉物质转移的理论。此外,仅我一人亲眼见到物质转移的试验。你们只是耳闻并非目睹,甚至把它当做疯子的吃语。现在,维利尔斯己死,论文又不翼而飞。凶手掌握了物质转移的材料后过不了一年半载,不露声色地进行几次试验,然后就可以把试验结果公诸子世。这样他名利双收,到头来,大家还以为他的发明是一个疯子的胡话激发了他对物质转移进行研究的灵感,从而取得了成功。别人还能说什么呢!”说完,他疑虑的目光,在他们三人的脸上转来转去。房间里寂静无声。 
  晨曦熹微,初升的太阳冉冉升起。 
  休伯特冲洗了三人照相风里的胶卷,没有发现那篇论文。他把三人带到维利尔斯的房间。他们三人忧郁地进了房间。赖格特满脸绯红,斯但利脸色苍白,爱德华竭力保持冷静。昨晚,正是在这间人造光照耀下的房间里,头发蓬乱、死死地抓住枕头的维利尔斯,愤怒地向他们叫嚷,要赶他们出去。 
  休伯特调整玻璃窗的偏光器,他以出其不意的敏捷动作,使熹微的晨光,透过窗玻璃射进了房间。 
  “太阳!”斯但利本能地用一只胳膊遮着眼睛,挡住太阳的光线,禁不往喊道。其他人一动不动地僵立在那儿。 
  斯但利的脸上流露出动物似的惊骇神色,仿佛地球上空的太阳将会使他双目失明。爱德华记起了他对待阳光的那种态度。是啊,他们远离地球,在人工调节的气候中整整生活了十年。斯但利奔向窗口,用力地呼吸。“您怎么啦?”休伯特和另外两人走到他身边,问道。爱德华不安地向斯但利偷觑了一眼。 
  斯但利紧贴着窗棂,差点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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