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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烦躁、无法与人相处等等。
挫折实际上是每个领域共有的特征,也是个性受到抑制的行为表现。真正的、基本的挫折是无法成为“我们自己”的,也无法恰当地展示自我。但是,这种最基本的挫折很可能会影响和超越我们所做的一切。
过度负反馈等于抑制
控制科学使我们对于内向的个性有了新的见解,为我们指明了通往抑制解除和自由的方向,以及怎样将我们的灵魂从自己强加的牢笼中解放出来。
伺服机制中的负反馈等同于批评。负反馈的意思其实是说:“你错了,你离开了正确的道路,你需要采取矫正措施,再回到正确的轨道上。”
然而,负反馈的目的在于调整反应、改变前进的道路,而不是整个儿停下来。
如果负反馈在恰当地起作用,那么导弹或鱼雷就会对上述“批评”作出适度反应,其结果足以纠正前进路线,使自己始终朝着正确的目标飞去。正如我们之前解释过的那样,这条路线是一连串“之”字形曲线的组合。
然而,如果伺服机构(在控制科学中叫“伺服机制”——译者注)对于负反馈过于敏感,那么它就会反应过度。它不是朝着目标靶前进,而是沿着侧身被放大
的“之”字形前进,或者完全停止向前的趋势。
我们内置的伺服机制也以同样的方式工作。我们必须先有负反馈,才能有目的地行动,才能向着目标的方向前进,或者在引导下攻击目标。
实际上,负反馈总是在说:“停止你正在做的事或做事的方式,做点别的。”其目的在于调整反应或改变前进行为的度,而不是把一切行动停止下来。负反馈并不在说“停——嘘!”它说的是“你现在做的事是错误的”,而不是说“你干什么都错”。
不过,一旦负反馈过度或者我们的伺服机制对于负反馈过于敏感,其结果就不是对反应进行调整——而是完全抑制了反应。
抑制和过度负反馈是一回事。当我们对负反馈或批评反应过度时,就很可能得出结论认为,不仅我们当前的路线有些偏离正确航向或者错误,甚至连我们向前进展一点也是不对的。
徒步旅行者或猎人通常在汽车停放点附近选择某个明显的标志物,如一棵从数英里之外就能看到的特别高的大树,通过看见这棵树找到汽车。准备驾车返回时,旅行者会寻找那棵大树(即“靶子”)并开始朝它走去。途中,这棵树也许不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但是行进路线已经通过将行者的方向与树的位置进行对比来检验过了。如果路线在树的左侧15度,那么旅行者所做的“前进行为”就是“错误的”。他要立即纠正路线,然后再次直接朝着树走去。然而,他并不认为他不应该朝前走。
可是,我们许多人却经常得出如此愚蠢的结论。当有迹象显示我们的表达方式偏离正确路线、找不到标志物或者“错了”的时候,我们便错误地下结论,认为自我表达本身就是错误的,或者认为成功对我们来说(到达目标树)是错误的。
过度负反馈具有干扰或完全中止正确反应的效果,这一点需要我们牢记在心。
口吃是抑制的例证
口吃很好地证明了过度负反馈是怎样造成抑制并妨碍正确反应的。
可能多数人都没有清醒地认识到这一事实:说话时,我们是通过用双耳聆听或“监视”我们自己的声调,来接收负反馈数据的。这就是全聋的人几乎都说不好话的原因,因为他们无从得知自己的声音发出时是尖叫、大喊还是莫名其妙的咕哝。这也能解释天生耳朵就聋的人为什么在没有专业人士辅导的情况下根本学不会说话。在因为患感冒而遭受暂时性致聋或部分致聋时,如果你想唱歌,也许会惊奇地发现无法和着键盘演奏出的节拍唱,或者无法与别人合唱。
因此,负反馈本身并不是说话的障碍或阻碍。恰恰相反,它使我们能够说话、正确地说话。发音老师建议我们用磁带把自己的声音录下来,然后认真听,作为一种提高发音、吐字等技巧的方法。这样做我们便能发现说话时有哪些错误,而这些错误以前我们从未注意。我们能清晰地看到我们做“错”了什么,从而能够进行纠正和克服。
然而,要想负反馈有效地帮助我们更好地说话,就必须:(1)多少具有自动性或潜意识性;(2)负反馈应该自发地发生,或者当我们说话时自动发生;(3)对反馈的反应不应敏感到产生抑制作用。
如果我们有意识地苛求自己的说话,或者事先就过于在乎避免发音中的错误而不是自发地作出反应,那么结果很可能就会口吃。
如果口吃者的过度反馈能够减缓一些,或者这些反应可以自发产生而不是预先便料想好,那么语言技能很快便能提高。
录像带为致力于改善交流效果的人提供了一种特别宝贵的反馈手段。脊柱推拿治疗者和牙科医生通过视频向病人介绍他们在治疗中扮演的角色,让咨询人员扮演不相信治疗效果的病人,然后再重放视频并研究。专业推销人士也这样做。演讲家、讲座主持人、政治家以及他们的发言指导者都采用同样的方法。通过用录像录下高尔夫球员的挥杆动作并做进一步分析,可以对高尔夫球员进行更好的指导。足球运动员也“研究自己的录像带”。只有研究者有非常健康的自我意象、不被看到的每个错误和缺点所困扰,而且能够通过观察将注意力集中于“路线修正”时,这种方法才对他们极为有用。
关于这种反馈以及仔细观察并分析录像带中看到的表现,还有一点许多人和许多教练都没有充分认识到:辨认、集中注意力并牢记“积极”而非“消极”的表现,相对而言要更重要,往往也更有用。
我们应该注意,不要过于强调表现中的某个缺点,以至于伺服机制会错误地把它当成“靶子”而加以接收。你也许在想起那个古老的精神假象时能回想起这一点:让某人闭上双眼达1分钟,让他们脑子里只是想象一头身穿拳击短裤的粉红色大象,脚穿旱冰鞋在跳舞。哪种心像始终在他们的脑子里占支配地位呢?我们要求的是,你不要为自己制造一头“粉红色的大象”,也不要让指导者为你制造,而是在想象的时候临时构思。
有意识的自我批评使你做错事
这一观点已经得到英国伦敦E·科林·切利博士的证明。切利博士在英国科学杂志《自然》上撰文说,他相信,口吃是由“过度监视”引起的。为验证这一理论,他为25名口吃严重的人配备了耳机。借助耳机的效果,当这些人说话时,耳机里发出的响声淹没了他们自己的声音。要求这些测试者在这种条件下大声朗读一篇准备好的文章时(此时没有了自我批评),其说话效果提高“显著”。另一群严重口吃者则接受“跟读”训练,即让一个人读广播或电视中的某篇文章或声音,测试者尽可能跟上他的节奏,努力“模仿前者说话”。经过短暂的练习之后,口吃者已经能够轻松地跟读,其中多数人在这种条件下也能够正常地、正确地说话了,因为这种条件下没有人批评测试者语言技能进步缓慢,甚至在逼着他们自然地说话,或者说迫使他们的发言和“矫正”过程同步。对跟读技巧进行进一步训练,可以使口吃者“学会”怎样在任何时候都能正确说话,从而向他们的自我表明:以前他们所相信的“真理”(“我是个口吃者”)其实是不正确的。
过度负反馈或自我批评一旦消除,抑制消失了,表现也改进了。一旦没有了担心,或者在说话之前没有了过多的顾虑,表达能力就会立即提高。这也为我们怎样才能在其他领域摆脱或释放禁锢的个性、改善表现,提供了一条宝贵的线索。
“路线矫正”反馈
无数商业领导人毕业于戴尔·卡耐基课程,著名的有李·艾科卡。艾科卡后来又鼓励成千上万的人参加这一课程。除了无数专业推销员、管理人员、牧师和社会活动家之外,许多顶尖的专业演讲家也由笨嘴拙舌、紧张不堪、羞怯内向、说话磕磕绊绊的演讲者,通过参加司仪训练而成为充满自信、说服力极强的演讲家。对于内心受到抑制的人来说,这几乎已经成为网络营销界的一种标准,因为这些人向来相信并坚持认为自己“不会”买卖、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善”说,相信自己无法逐渐成熟、崭露头角,最终蜕变为充满活力、能说会道的推销员。他们在学习之前,甚至在舞台上“蹩脚”到手拿话筒都无所适从!
在这些情况下,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司空见惯的蜕变?它们是怎样实现的?
在这种条件下,当事人的经历能够提供一种东西(我们也许可称之为“平缓的”路线矫正反馈)。有了这种反馈,当事人就能在没有负担、充满信心的前提下,有机会检验并挑战自己受到限制的信念,让他们压抑的个性一点点地展示在“阳光”下,使他们能发现“真我”,并最终证明他们的自我意象有更强大的能力。这样一来,就可以将本书图中用虚线表示的自加的界限向外推动一点,使他们有更多空间用来创造性地自我表现。
在此类环境中,当事人更多地是被诱导而不是被强迫着去表现自我,所以,他们每取得一点点进步、获得很小的成功,通常都能受到欢呼和庆贺。承认表现中的积极方面,路线矫正反馈就会很均衡。当他们出现错误时,绝对没有一群“豺狼”跳过来喊“我来告诉你怎么做——你不能这样做”!恰恰相反,甚至那些一上台就结结巴巴、不知道自己的角色、脸臊得像红甜菜一样的人,也能得到掌声和鼓励。在这种安全放心的环境中,他们宁肯冒风险提高自己,也不会选择退缩和孤立。在多数情况下,他们会很快发现心中“我不能”信念只是自己强加的限制,而非真正的限制。
这一发现具有不同寻常的效果。
一位销售经理怎样“欺骗”他的销售员
一位直销员经理曾经向我讲述他怎样“欺骗”自己的一位推销员,使对方表现得到改进。尽管我对这种策略和做法不敢苟同,但其结果却令人神往、引入深思。这位推销员当时情绪非常低落,天天按照经理指定的客户一家一家跑,但每天晚上回来时都两手空空。她的自我意象很快便萎缩成只有一根钉的尖部那么大,而经理也意识到需要开一副某种强有力的、立竿见影的“药方”——要么就解雇她。
接下来的那个晚上,他着手“暗箱操作”,策划了两件上门推销任务,两件任务背靠背。他让她去自己的朋友家推销。
早在当天下午,他就与朋友一起造假,给了他们买公司产品的钱,这样,当晚上她来推销的时候,只用按照支付的钱进行买卖就行了。她赶到第一家之后,开始怯生生地把产品介绍完毕,却发现与往常不同,“客户”作出了迅速反应,欣然接受了她的报价。对方积极的反馈帮助对推销任务充满了信心,她的介绍结束时,已经感到浑身温暖、非常快乐。她结束了推销,走的时候留下了签名的订单,并将300美元装进了自己的手提公文包。到第二家推销时,一切都按照事先安排有条不紊地进行,这次,“客户”的表现近乎完美。又是一张300美元支票到手。
在接下来4个晚上,她完成了8项推销任务,送出了6张订单。到该月底,她完成了全月任务的70%,挣得了她进公司以来最多的月收入(尽管其中一小部分是她的销售经理从自己钱包里偷偷拿出来的!),甚至在公司的推销比赛中赢得了“周末度假”的机会。正如他所说:“一颗新星在冉冉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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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应该寻找能够这样的机遇和环境:我们没有恐惧感或压抑心理,能够向自我意象证明我们的能力。有了这样的机遇和环境,哪怕进入更加艰苦的领域,我们也能相信伺服机制能为我们带来巅峰表现。
过度“谨慎”导致压抑和焦虑
你是否试过穿针?如果试过,如果你对穿针不内行,也许会注意到:在线到达针眼、你试图把线从非常小的开口处穿过去之前,你要稳如磐石地牢牢拿住线。而每次你想把针从狭小的开口处穿过时,你的手就会莫名其妙地颤抖,让针穿不过去。
试着把某种液体倒进细口瓶的瓶口,结果也是一样。你倒液体的手可以控制得非常稳,直到努力实现倾倒的目的;然而,出于某种奇怪的原因,之后你却抖动和颤动得厉害。
在医疗界,我们称此为“目的震颤”。
正常人在实现某个目的时,如果过于努力或者“过于谨慎”以避免犯错,也会出现这种情况。在特定的病理条件下如大脑的某些部位受了伤,目的震颤可能变得非常明显。譬如,一个病人在没有做任何事情的企图时,也许能使自己的手保持平稳。但是,如果让他把一把钥匙插进门锁,他的手就会来回曲折前进,距离偏差能达到6~10英寸。在打算签名之前,他也许能将钢笔稳稳地拿在手里。但是一到签名时,他的手就会无法控制地颤抖。如果他为此而害臊,甚至为了在陌生人面前不犯错误而变得更加“谨慎”,那么可能根本写不出自己的名字来。
这些人都可以得到帮助,有时候甚至能大幅度改进自己的表现,方法就是对放松技巧进行训练。通过这种练习,他们能学会从过度的努力和“目的”中放松下来,从而不过于看重不犯错误或避免失败。
过度谨慎(或者说对于不犯错误过于急切)是过度负反馈的一种形式。在口吃者的例子中,由于口吃者过于对可能出现的错误有所预料,而且对不犯错误特别介意,因此结果只能是抑制或恶化了自己的表现。过度谨慎和焦虑是一对近亲,二者都与过于介意可能的失败、过于在乎做错事以及过分有意识地强调把事情做对有关。
亨利·沃德·比彻说:“我不喜欢这些冷酷、精准、完美的人,因为他们为了不说错话而三缄其口,为了不做错事而从不实践。”
显然,人们更喜欢“以真面目示人”而不是“强制自己不犯错”的人。美国历史上最受欢迎的总统之一、被称为“伟大的沟通者”的罗纳德·里根在电影屏幕上的形象,曾经受到一支专业演讲团队的检查和评估。即使这样一位善于沟通的大师,也由于沟通表现中的诸多瑕疵而成为饱受批评的目标。比如,他在说话时一句接一句用“好的”这两个字的习惯,就是专业演说中的一大禁忌。播出时间最长的电视节目“今夜秀”由一系列人士主持,有杰克·帕尔、强尼·卡森、杰伊·莱诺等等,这些人全都违犯了许多所谓的表演规则,有些可能是非常重要的规则,但他们都没有被自己的糟糕表现(即许多一说出口就引起负面效果的玩笑)所吓倒。此外,这档节目没有所谓的加在声带中的“罐头笑声”来陪衬,也就是说,该笑的时候才有人笑,如果说的话不好笑,就没有人捧场。我反复注意到,在公众演讲时、在娱乐节目和政坛上,过于谨慎、想方设法想达到某种“完美”标准或实现理想化的人几乎不会成功。
自我意识其实是别人的意识
过度负反馈和我们称为自我意识(即难为情)之间的因果关系是不难发现的。
在任何形式的社会交往中,我们都总能从别人那里接收到负反馈信息。可以说,一个微笑、一次皱眉、上百种表示肯定或否定的微妙迹象、有兴趣或缺乏兴趣,这些都在不断提醒我们“我们现在的表现怎样”、别人是否听懂了我们的话、我们的话是否达到了目的。在任何一种社会条件下,说的人和听的人、表演者和观看者之间都有一种持续不断的互动在发生。实际上,没有了这种来回不断的沟通,人际关系和社会活动都不可能形成。就算不是不可能,也肯定是枯燥的、让人厌倦的、不让人振奋的,换言之,就是没有“火花”。
优秀的演员和演讲家能从观众或听众身上感知这种沟通,这种沟通也能使他们的表现更加出色。“个性好”、在社交场合受欢迎和有吸引力的人,能够从对方身上感知这种沟通,并能以一种创造性的方式自动地、自发地作出响应和反应。来自别人的信息可用于负反馈,使他们在社交场合有上佳表现。如果一个人对这种来自于别人的沟通无法作出反应,那他就是个“冷冰冰”的家伙,性格“保守”,让别人感受不到亲切。缺少了这种沟通,你在社会上就不中用,是个谁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