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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河法师一听,淡淡一笑答道:“教你的就是这些书本身埃”
“这些书?这经书又能如何教人呢?”慕阳十分纳闷。
天河法师又是淡然一笑,慢慢的说道:“古人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又云: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佛学与其它不同,一切全要靠自学,要真正的融会贯通,关键是个‘悟’字。佛学博大而精深,不同年龄,不同经历之人,即便是相同的经卷,恐也会有不同的领悟,所以说佛学是可以用一生去参悟的。当然,如果你真遇到难以参解之处,可随时来问我,任何时间都可以,我会将自己的愚见,尽数说与你听,我们共同来学习。”
“去找您是走通向大殿的旁门吗?”
“正是。”
“可那个门似乎有机关,平时是只许出不许进啊!我上次下晚课后,有事想找您,可我一推那门,门却怎么也推不开的,不知是什么缘故?”
“是吗?那许是为了防止外人进入大殿吧。”
“外人?我们住在本寺这居室之中,都是您的学生和进修之人,怎么却成了外人?”
天河法师被慕阳这一问竟一时无语,只好双手合什念道:“阿弥托佛,静心,给慕施主一把钥匙,以便她随时可进出大殿。”静心本想说些什么,但却看到天河法师眼色,话到嘴边便又咽了回去,从一旁的柜中取出一把钥匙,很不情愿的交给了慕阳。
“用心收好,不要弄丢了,现在你可自由出入大殿了,但你一定要严格遵守本寺的规定,不可告与他人知道。”天河法师神色严肃的叮嘱着慕阳。
“是,我一定谨记在心。”
天河法师看了看慕阳,微微点了点头道:“慕施主,刚才你说有个问题不懂,是什么呢?”
“法师就是您给我的这两本经书啊!一本《金刚经》,一本《大悲咒》,那么同为佛学经典,何以为经,又何以为咒呢?”
天河法师的眉毛一动,那双微闭的双眼不禁睁大了些许,转尔问向站在两旁的静心、静道:“慕施主的这个问题提得非常好,你们知道吗?”
法师突然发问,俩人一楞,支支吾吾的答道:“弟子愚钝不知,请师傅开释。”
天河法师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这所谓这经,是我们的先人从古印度的梵文佛典中翻译而得来的。《金刚经》乃大唐高僧玄藏法师赴印度取得真经后翻译的。经,大多是经过了先辈的有德高僧将梵文的佛典翻译成我们自己的语言而成。所谓咒就是法语,是未经过翻译的古印度语。那为什么同为佛典有的翻译而有的却没有翻呢?这是因为咒语之中有着无穷的奥妙,一般常人的语言是没有办法完全的诠释清楚的,只能靠无数次的念讼去慢慢体会其中的真谛。慕施主,看来你是有灵气的,若能完全潜心与我佛,将来必是功德无量埃”
天河法师说完再次闭上双眼,手捻佛珠慢慢地默念着。而一旁的慕阳又静静的坐了一会儿,便已觉得双腿发麻,看看天河法师,如果不是他的嘴一直在动,慕阳真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正当慕阳想静静的退出大殿之即,天河法师突然开口问道:“慕施主,你在国内是位画家,不知是否有画作可供欣赏?我虽不擅长绘画,但对国画却是喜爱有加,若能遇到佳品,更是想欣赏一番呢1
“好啊,法师即然喜欢画儿,那我去拿些过来请您鉴赏。”说着话慕阳回到寝室,挑选了几幅比较满意的作品返回。
天河法师让静心、静戒两人将画作一一挂了起来。面对慕阳的画作,天河法师不断的点头,尤其当他走到那幅‘如意轮观音菩萨像’前时,法师的心头一震,看着如此之栩栩如生的观音菩萨法像,竟顾不得地上没有跪垫,便恭身下拜,连拜了三拜,拜后起身问道:“此画儿仿佛菩萨在世,它也是你画的?”
慕阳点头答道:“是,正是我画的。”
“啊,没想到慕施主的画画的如此之好,今日得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尤其这幅观世音菩萨之法像,画出的观世音菩萨惩恶扬善、大智大慧、庄重而让人敬畏。敢问慕施主,可否愿将此画作卖与老僧呢?”
慕阳一听心想:露希也曾要买这张画儿,当时自己推说此画和自家祖传的铜像有关,没有卖给她。今天若卖给了法师,这未免有些太不合适了。于是,慕阳便又将说与露希那些话再次说给了天河法师。
天河法师听后也只好双手合什,口中念一句:“阿弥托佛”面有不舍之意的走回了禅坐。
慕阳看着天河法师略有些失落的样子说道:“法师若着实喜爱,我愿照此画再画一幅,不知可好?”
“此话当真?”法师微闭的双眼放出了异彩。
“当真!我来时从国内带了一些仿古绢,我在寺中再画一幅一样的画送给法师便是。”
“善哉!善哉!慕施主,那老僧在此就先谢了!那你再画一幅此画需要多长时间呢?”
“时间吗,因为我现在要上早、晚两次课,能画画的时间不多,我估什最起码需要一个半月才能画完。”
“这样啊!不如慕施主只需上早课,而其余时间均作画,晚课不上也无防。”天河法师似乎有些急不可待的想拿到那幅画。
“如果这样,那我二十天左右就可以画好了。只是我房间比较窄,画画有些不便。”慕阳心里着实高兴,能够每天免去一次让她腰酸腿痛而又无聊的晚课,她真是求之不得埃
“没关系,这不打紧,大殿中我这禅房比较宽敞,你可以来此画画。”天河法师为了一幅画竟将自己的禅房也让出来了。
“岂敢。法师,这样岂不是惊扰了您的清修”慕阳假意谦让着。
“不防。这寺中禅房还是有几间的,慕施主安心在此作画,我另辟他所便是。”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就在慕阳暗处庆幸之时,她却怎么也没料到,禅房作画却给她惹上了一场祸端。
第五十八章 揭密慕阳之七“无意间窥到的秘密”(二
慕阳在大殿中天河法师的禅房内绘画已经十余日,而这期间,天河法师也会时不时的过来看看慕阳画的进度如何。虽然不免有些打搅,但又能够长时间的醉心于自己热爱的绘画中,慕阳还是觉得生活是快乐和美好的。
这日,慕阳在禅房作画,因想尽快将画画好交与法师,所以这两天慕阳都会在用过晚饭后再返回禅房作画至深夜。此时,禅房之内是静寂一片,就连慕阳时而的涮笔声似乎都能听到回音。当人沉醉于某事之时,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觉中,慕阳听到墙上钟表‘当当’的已经打过十一下了。慕阳想到还要清晨四点上早课,便伸了个懒腰,舒展一下四肢,收拾好画卷,准备起身离开禅房回去睡觉了。
大殿中心供奉的释迦牟尼佛像高近十米,原来房子的一层是放不下的,当时,将佛像请进来时,是将原来房屋的一、二两层贯通,在二层重新设计了回廊而成的。因此,站在二楼的回廊之上,可以将一层大殿中的情况尽收于眼底。慕阳走出禅房,像往常一样,向前拐了个弯,便到了大殿二层的回廊处了,殿内只在佛祖头顶上方亮着一盏长明灯,但灯光却很昏暗。慕阳长长的吸了口气,抬头从天窗望向天空,外面已经黑了,只有众多的星斗一闪一闪的点缀着这块黑色的画布。慕阳只要走过回廊,从北面的小门出去,便是自己的房间了。她信步向前走去,在这静静的深夜里,在这供奉佛祖的殿堂内,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不动,而慕阳似乎也并不是走在殿内的回廊上,而是走在人生的十字街口,周围的一切都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她去选择,去走进不同的入口,而后再出现在不同的出口处……
“慢点,你别急啊1
“不行,你想死我了。”
一句极轻微的男女对话惊的慕阳停下了脚步,他们的声音很轻,但在这深夜静寂的殿堂内却听得很真切。
“难道这殿内还有别人?不,不可能!莫非,莫非这儿有鬼?”想到这儿,慕阳只觉得自己背后发凉。
“怎么样,你舒服吗……?”
“碍…,好舒服……,你再用力呀……,”
又一句男女对话伴随着喘息声,慕阳已经分辨出声音是从一层大殿发出的。慕阳不知这声音是人还是鬼,心中是万分的害怕,但强烈的好奇心却驱使她想看个究竟。她蹑手蹑脚的从二层的回廊向下望去,眼前却被许多旗幡、布幔遮挡着,昏昏暗暗的看不清什么。喘息声还在继续着,一阵风从窗户吹了进来,将挂在大殿中的布幔吹动,只这轻轻一动,一缕灯光正好照射在一对男女近乎赤裸的身上,让慕阳看了个正着。“是光头!原来是和尚不是鬼1慕阳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天啊,在这佛门静地,就在佛祖面前,他们,他们竟然做这种龌龊之事!这,这简直是在亵渎神明1慕阳虽然不相信有什么救苦救难的佛祖、菩萨,但对古老文化所遗留下来的尊尊佛像所持有的详和的样子,却是充满尊敬之情的。因为她认为这是人类一代又一代所传递,所要表达的一种信息。佛祖详和的神态也许正是人类不断追求的一种生活形态或是心灵的一种意境。而此时,在此却让她看见这一幕,这着实让慕阳感到一阵阵的恶心。
当时,那个男人背对着慕阳,慕阳只感觉他应该是个壮实的年轻人,而那个女人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慕阳还是看清了。“是静……静心1慕阳惊的是目瞪口呆,一只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
“静心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儿来!这怎么可能1慕阳背靠在回廊的柱子上定了定神儿,便悄悄的走过回廊,推开向北的小门走了出去。一回身‘嘭’的一声把门带上,她希望这声音能给他们一个警告。
回到了房间,慕阳躺在床上,想道:“这‘万圣寺’还真是个藏龙卧虎之地呀,静心平时不苟言笑,老老实实的伺候着天河法师,竟能干出这等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啊1
慕阳不知该不该将今晚的事告诉天河法师。慕阳虽然来‘万圣寺’的时间不长,但对其中的僧众也是了解了一些。其中,不乏有真心向佛,抛弃一切凡俗杂念,一心向善,来这儿落发为僧或尼的。但仍有不少的和尚尼姑,并不是真心出家,而是出于个人的不同目的在这寺庙中暂住的。当然这不同目的中的大部分是为了寻求庇护,相对容易快速的取得美国的合法身份。而静心属于这其中的哪一种,慕阳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天,众人上晚课时,慕阳依旧是一个人在天河法师的禅房内画画儿。天河法师此刻正在大殿之中给众人讲解佛经。而静心却走进来给慕阳倒了杯茶水,她看了看慕阳的画儿说道:“你画这画儿真漂亮。”
“哪里。”
“你什么时候才能画完这张画儿呢?”
“再有十来天就应该画完了。”
“你还需要什么吗?”静心热心的问着。这样礼遇慕阳是天河法师关照的。
慕阳忙摇了摇头答道:“我什么都不要了。谢谢你1说完慕阳眼光直直的看着静心的脸,仿佛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静心见慕阳如此愣愣的望着她,有些纳闷道:“怎么?有什么事吗?”
“没,没有,你昨天睡得好吗?”慕阳忙收回眼神,意有所指的提点着静心。
“挺好的,怎么你睡得不好吗?”静心机警的反问了一句。
“不,我睡的也很好。”
“那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你那么直直的看着我。”
“不是,我看你下眼睑有些浮肿,猜想也许你昨晚没睡好,所以就问问。看来你昨晚睡得很好?有没有作什么梦吗?”慕阳特意将‘昨天晚上’这四个字加重了语气。
“我昨晚什么梦也没做呀,一觉到天明的。你说我下眼睑有些浮肿,那大概是累的,没什么,也许我该做做脸了。”静心说着便转身离开了。
慕阳看着静心的背影,心想:“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呢,我的话说的还不够明确吗?怎么她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一点悔意都没有呢?哼,如果这样,那你可不要怪我多管闲事了。”此时,慕阳已经决定找个机会,要告诉天河法师她所见到的一切。而也就是这个决定,使得慕阳本该平静的佛学进修生活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第五十九章 揭密慕阳之八“惹祸上身”
当晚,晚课讲经过后,天河法师来到慕阳画画儿的禅房,静心、静戒两人随侍左右。慕阳心想:“机会来了,我当着天河法师的面点一点静心,看她是什么反应。”
天河法师坐在禅房的蒲团坐垫上,静心、静戒给法师准备好茶水。在与天河法师聊了一会中国书画之后,慕阳转了话题问道:“法师,我有个问题想请教1
“好啊,慕施主,你有什么问题?”天河法师仍是平和而舒缓的语气。
“法师,因为本寺是即有和尚又有尼姑,而且还有许多带发修行的居士。所以我想知道男女能在一起共修吗?”
“这个……”天河法师略顿了一下答道:“本寺是不可以双修的,除非是密宗,而且当事人一定要修行到一定的境界,才可能双修。咱们修的是大乘佛教,更是不可以双修了。寺中所立的清规戒律也正是在此。”
“那如果有人背着大家在双修呢?”
“这当然是不允许的。那是破坏本寺门规,应当逐出本寺,永不为僧。怎么?难道你知道本寺有人在双修吗?”天河法师感觉慕阳突然问起此事有些奇怪,便很认真而正色的反问了一句。
“没有,我只是好奇,问问而已。”
“唉……”天河法师叹了口气说道:“人吃五谷杂粮,难免会有七情六欲。但如果已决定出家,遁入空门。便应是看破红尘,俗愿已了,愿遵守寺中的清规戒律。‘禁行受、不淫欲’此乃重中之重第一要戒也,岂能图一时之欢乐而犯戒!若真有此等人在本寺中,那真乃我佛门之不幸,我定要将其逐出寺门。你们两人可是要听仔细埃”法师说着用他那锐利的目光看了静心、静戒一眼。俩人连忙低头称是。
慕阳见她给静心警示的目的已经达到,心情很是愉快,便又继续作画儿了。而此时,禅房内又静的只听见慕阳的涮笔声了。
“当、当”钟打九下,天河法师双眼微睁对静心、静戒道:“你们俩人去休息吧,我和慕施主还有画的事要谈。”
静心、静戒俩人躬身施礼告辞,便退出禅房。这时,天河法师突然问道:“慕施主,你刚才的话是不是有所指呀?”天河法师的语速虽仍很平和,但语气中却多了几分凝重,说话间目光望向禅房的门口。
慕阳心中一惊,心想:“这天河法师还真是个敏锐之人!我自觉说话没有唐突之处,却被他察觉出了问题1但慕阳的目的只是想警告静心,却没有想告发她的意思,于是,她故做无事状答道:“法师您过虑了,我真的只是好奇故而发问而已。”
“噢?果真如此?”天河法师眉毛微动,追问了一句。
“的确就只是好奇”慕阳强调着。
“如果只是如此简单那就再好不过了。”说完天河法师再次闭上了他的双眼打坐了。
看着天河法师入定打坐,慕阳的心中却是无法平静,她不知天河法师是否真的相信她说的那个理由。她不想留给法师不好的印象。她今日的发问只是想警告静心。因为慕阳只是不想让她心目中唯一一处尚应是纯净的佛门寺院也被玷污了。此时,慕阳心中有些烦乱,无意继续作画,索性收了画稿静静的退出了禅房。
慕阳通过回廊,出了向北的侧门,正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忽听背后一声咳嗽“嗯,嗯。”慕阳吓了一跳,回头一看,从昏暗的走廊阴影中走出一个人来,阴沉着脸,一步步向她逼近。“哟,是静心呀,你吓了我一跳,这么晚了你在这儿干什么?”
静心用食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随后拉着慕阳再次走回阴影处,静心快速的回过头,面色凝重却轻声的答道:“你问我在干什么!我当然是在等你啰。”
“等我?等我做什么?”
“我问你,昨天晚上,比现在稍晚些,你看到或听到什么了吗?”问着话,静心将身体向前与慕阳贴得很近,平时那双很和善的眼睛此时却变得异样的冷峻。
慕阳看着静心,感到寒光闪闪,有股凉气从身后直向上窜。几个冷战过后,慕阳将身体贴在墙上,咽了口唾沫,尽量平静的答道:“昨天晚上?我画完画儿就回房睡觉了,没听见什么动静呀。怎么,昨晚出什么事儿了吗?”
静心没有答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慕阳,仿佛是想从慕阳细微的面部表情中找到她想要的东西。慕阳明白看来刚刚在天河法师面前说的话,对静心还是起到警示的作用了。想到这儿,慕阳反而不再害怕,用十分坦然的目光迎了上去。
“你真的什么都没听见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