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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欲望-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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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气在丹田酝酿,聚集,汹涌澎湃,集合成冲决世界的洪波大浪,然后畅快地啸叫
而出——
    “我操你姥姥!!”
    就这一句话吐出,天清地静,两个男女同时呆在原地,像一截远古时代残留至
今的枯木。老天爷,她竟说出话来了!她的声音是如此激越清泠,如天籁地萧,如
空谷足音,是自有人类以来所能感受到的最动人的仙界佛声!
    梅佳丽的声带恢复了!
    没有医学上的道理可证明是那条小鳝鱼的功劳,深山里的老头是个巫士,他的
高明在于他使用的是一种心理疗法,人需要修复自身的欲望是那么强烈,在一定的
时间和条件下,精神上的冲击可以打通身体内任何物理或化学的阻碍,而那个时间
和空间,就是青河边沙地上余长文的意志对梅佳丽的控制、以及引致梅佳丽拼死反
抗的过程,那个过程最终形成了一种生命场,在这个场的作用下,一切美丽的生命
形式都有可能被催生。一切适宜的幻梦都会被实现。
    于是,梅佳丽的声带的新生就成了可以解释的合理现象,离开了这个场,离开
了具体的时空,所谓使用小鳝鱼也罢,使用小虾米也罢,就是使用龙肉,都会成为
沿天下之大稽的笑柄。

    记得那天过后的一个星期天,节气也是仲夏,余长文接到梅佳丽邀请去她的寝
室的通知。他其实没想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原来是准备死马当作活马医,却没
料到十次的鳝鱼疗法仅使用一次就大功告成,为此他有如堕五里云中之感。他帮助
从部队转业到文工团的姑娘,除了有着人皆有之的乐善好施的本性、和诗人善于激
动的特质以外,还有一种施虐的戏谐潜藏于灵魂深处。梅佳丽太美丽也太自以为是
了,看见一个十分美丽的尤物在他面前显出痛苦的丑态跪地求饶涕泪横溢,不啻是
一种额外的胜利和享受。
    这就是我的兽性的一面,他想。并为在一种清醒的状态下照样让兽性泛滥感到
一丝惊讶。
    踏进梅佳丽寝室时,他知道会受到她的感激,是嘛,他带给她新生,除了生她
的父母,是他给了她第二次生命。尽管以后她还会讥消其他所有在艺术专业上有突
出成绩的男女,但她不会再用讥消的言语来与他讲话,这是不言而喻的结果。
    他就是怀着这种清醒的意识走进文工团四楼的双人女子宿舍的。令他有点意外
的是,屋子里只有梅佳丽一个人。
    “你们的人呢?”余长文问,眼光打量着四周不太整洁的墙面和零乱的小摆设。
    梅佳丽一笑:“我不是吗?”
    “对对对!看我这个脑袋。”余长文尴尬地发出一串哈哈的笑。
    梅佳丽将桌上的台风扇定向余长文的身体,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听可乐,递给他。
余长文从中感受出梅佳丽的郑重,在小城的传统里,在家中待客,即使再尊贵的大
人物来了也是沏茶,你瞧瞧,她竟专门给他买易拉罐。
    其时,是晚上9点多钟,清朗的黑夜中透出一丝暧昧的气息,星星在蓝色的晚空
中眨着挑逗的眼睛。屋里是两张单人床,梅佳丽身着一件藕绿色的时装套裙,裙外
的小腿修长而白皙,脸上似乎画了淡妆,显得俏丽而生气勃勃,与原先总爱裹一袭
洗褪色的军便装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梅佳丽坐在自己的床上,余长文不坐,他的洁
癖使他觉得这屋里的两个女人都是不太讲究卫生的,你看地上的瓜子壳,铁丝上晾
着的却没有抻直的洗脸巾,蒙着一些浅灰的当作梳妆台的小写字桌,都使他在心里
嘲笑着这些外表光鲜的女人。梅佳丽几次招呼他坐,他都笑笑,说是在屋里写东西
早就坐烦了,出来就是要多站站。
    他们就一站一坐,一高一矮,眼光越过有限的空间,直直地相互看着。
    梅佳丽笑笑,她对他的笑早已没有讥消和高高在上,相反却兑人了甜蜜的深情。
    “她上个月结婚了。”她把嘴朝余长文身后左边的那张小床上呶呶,“我现在
一人。”
    “还是你们好,有房子。”余长文真不知该说什么了,他无话找话。
    “也不,团里说这是暂时的,只要有新职工来,就和我搭铺。”
    余长文做出万般惊讶:“不管男女,只要是新职工?”
    梅佳丽看着他,没为他的玩笑放出相互呼应的情笑,反而神情忧忧地看着他。
    屋子里一时变得不可捉摸,空气中酝酿着无数的变数。余长文听得到自己的呼
吸。外面与文工团一墙之隔的单位里有人在唱卡拉OK,歌声被突起的夜风撕成不连
贯的碎片,断断续续地传进两个人的耳膜。
    “哦,多美的歌声!”余长文夸张地走向窗边,他其实是在消除一种尴尬。
    就在这一瞬间,小屋黑了,背后的台风扇也停止了转动,一秒钟后余长文明白
是停电,外面的半个县城陷入黑暗的包围,风中的卡拉OK被黑夜吞噬,宿舍楼里飞
出男女职员的咒骂。没办法,小城电力紧张,在夏夜晚上的用电高峰期,电力局拉
闸是常有的事。
    余长文准备回身离开窗台,他不能决定是留在这儿还是就此告别,如果是一个
丑丑的姑娘,余长文可以稍安匆躁,如果是一个漂亮的姑娘但没有受过余长文的恩
惠,他也尽可以心地坦然。但梅佳丽既美丽又在不久前刚受到他的帮助,他对此失
掉了把握的能力。
    就在这时,一只手臂碰着了他的手臂,在这夜晚的闷热里,像是一截燃烧的木
炭,是梅佳丽靠到了窗台,靠在了他身旁。
    “停电了。”余长文说,没有转头。
    “让它停吧。”身边的姑娘喃喃地说。
    “到处都黑了。”
    “让它黑吧……”
    余长文终于惊异地扭过了脑袋。
    黑暗中,梅佳丽的眼睛怎么会是这么明亮,像两颗宝石,发射出巨大的热能,
映花了余长文的双眼。固有的平静打破了,两人之间的一层薄纸捅破了,事后都弄
不清楚是谁最先主动,好像是余长文说了一句“我想吻吻你。”在这种微妙的时刻,
他使用的是一种保守的语法,进可以攻,退可以守,一是怕伤了姑娘的自尊,二是
怕拂了自己的面子,假如梅佳丽轻轻摇头,他就会哈哈一笑,假装洒脱说别的笑话,
诸如“赖蛤螟想吃天鹅肉其实也是一种美好的精神追求”之类。但梅佳丽没给他沮
丧的机会,她墨润如玉的眼睛渐渐起雾,凝视了他两秒钟,突然就那么向前一扑,
滚烫滋润的红唇投入了余长文的召唤。
    他们的拥抱是那么用力,他们的吻是那么地持久,黑暗的小屋仿佛是大海中的
一座孤岛,它听见了他们山呼海啸般地喘息,感受到海水一波高过一波的汹涌,不
一刻,温度升成了一千度的高温,这种温度可以溶解一切理智的防线,他们的衣服
像狂风中的花瓣一样剥落在地,两具青春的肉体紧密地纠缠着,向床边移去。
    在这个时候余长文唯一的清醒是喘着气问了梅佳丽一句话:“你是哪张床?”
    梅佳丽不说话,用身体作引导,率先张开双臂,仰向右边的小床,黑暗的夜晚
不能消掩她雪白的身体,奶酪般的皮肤在夜光下发出莹莹白光。
    小床发出了幸福的呻吟,余长文的身体泊进了美丽的港湾,他感到自己在坚挺
在膨胀,他清晰地听见有歌声从自己的血管里溢出,原来一个农夫就是这样在肥沃
的处女地上做着原始的开垦的啊,原来这种开垦的诗意就是激情的泛滥和解脱一切
的晕眩啊。26岁的诗人余长文身为浪漫主义的诗歌作者,其实在性和与性有关的事
物上却是犹豫和保守的套中人。他那么久的忍耐和冷漠是在等待谁吧?他平日里控
制着身体的躁动,生理之水汹涌拍岸时不惜用自读来缓释,他为什么不随便找一个
女人来成全他的男性?既然在现代意识中性和性交已不是肮脏和渥浊,既然在他们
这个年龄代里性交除了生殖以外的功能还主要是感情交流和娱乐的工具,那他为什
么不适时地放纵自己一下?他是不是觉得既往的眼中的女人都如过眼烟云,很难给
灵魂留下颤栗、留下冲击?可为什么梅佳丽眼中的热火一瞬间就溶化了他,梅佳丽
滚烫的身体一眨眼就淹没了他。
    高潮到来时,他像长途跋涉后终于登上峰顶的运动员一样,忍不住嘶哑地嚎了
一声,这声胜利的宣言仿佛一道符咒,随着他的呻吟,光明应约而来,供电恢复了,
灯光一刹时布满了小屋,在余长文眼里灯光是玫瑰色的,整个屋子到处发散着粉刺
刺的暖光,那么与他共同占有了这段粉色时光的姑娘,她是否与他一样感到不可名
状的动人万千呢?
    他一低头,心里不禁热钢淬火般受到冰冷的一激,灯光下,梅佳丽的眼色是如
此平静,似乎是在观察他打量他,而他想象的她应该如他一样,是被情欲烧灼着灵
魂、是激动的哭泣或是羞涩地掩饰啊。
    没容他的惊异溢于言表,梅佳丽的脸上立刻春情荡漾起来,她向上伸颈吻他,
手臂环绕着他的后腰,指甲轻轻划过他光裸的肌肤。
    “你要看看我吗?”她小声问道。
    余长文的脑子没转过弯,中文系毕业的大学生在迷惘中却一时丧失了对一个普
通词语的含义的理解。
    但梅佳丽已脱开他的搂抱,滑下床,面对他,向他缓缓转动着身体。
    老天爷,这一定不是上帝一个人制造的器物,一定是有魔鬼参与共同完成的杰
作。电灯光温柔的辉映下,她的身体无法用人的词语来形容,只能在四野宁谧、碧
波荡漾的爱情湖边,听一只竖笛温柔地吹出,或月光皎洁微风徐如的夜晚,在花香
四溢的玫瑰园中由花枝无声地摇出。余长文是写诗的,诗言志、诗表情,可是他有
时也认为,不一定是内容决定形式,有时尽管内容空泛,那美丽的词汇和巧妙的意
象构成的外在形式,同样会令一个读诗的才子击节赞叹。他一时还不十分了解梅佳
丽,然而梅佳丽完美得无懈可击的女人身体,这么地赏心说目,这么地超越凡俗,
早已令他万般陶醉。
    他眼光下移,看见她两个饱满的乳房中间那慢慢滑下的一粒汗珠,那是他们刚
才疯狂的见证,汗珠在灯光下反射着钻石一样的光芒,辉映着他的眼睛,引导着他
的视线,依次滑向小腹,溶进一片绒绒春草,最后藏匿于那道神秘的生命之门。他
再一次听见自己血管里血液的歌唱。他埋下头看自己,前胸和小腹也是一片汗水,
比梅佳丽更多更稠。他的心再一次狂跳,为了平息,他不由自主地去看他们躺过的
小床。
    床单向他迎来,然后他呆了,他不明白怎么会是这样,他本来是无意识的,可
床单进入他的视线时,他才明白潜意识指挥着他,使他要发现和寻找什么。
    在刚才暴风雨般经过洗礼的洁白床单上,除了各种皱折和压出的浅浅凹坑外,
可以说是一无所有。
    血呢?处女破身时应该有的处女初血呢?
    余长文把眼光转到梅佳丽脸上。
    现在,梅佳丽清楚自己遇到什么了。
    她避开男人的目光,坐回床上,拉过被单,拥往无比眩目的身体,一低头,肩
膀轻轻晃动起来。
    轮到余长文发愣了,她是怎么了,她有一段不可告人的辛酸历史么?她是如此
敏感,一定是我对床单明白无误的注视,让那段历史重新回到她不能再经蹂躏的心
中。
    他走上去,心情复杂地抚着姑娘耸动的肩头,静听着她压抑的抽泣。
    “我不怪你,”他字斟句酌,为先前情人般的疯狂和现在同志式的平静、为此
情此景下必须说出此种话语,感到由衷的滑稽,“谁没个三灾两难,上帝谆谆教导
大众,人来到世上,就是受难的开始。”说完,他准备要穿衣服。
    没容他转身,梅佳丽抖开被单,一下紧紧抱住他光滑的腰肢,微凉的眼泪儒湿
了他的肚皮:“不,我要告诉你,我要说给你听啊……”
    她的历史如一部隐秘的小留声机在他的耳边嘤嘤发声,她是以美丽和歌喉被部
队看中然后被坚决地要去的,以她在高中的受宠和自己憧憬的目标,部队本不在她
近期的人生打算里。但部队文工团中校团长告诉她,她只要进来了,如果运气好,
只要一次全军汇演中被总政歌舞团看上,就可以打进北京的艺术圈,那就算出人头
地了,你看那彭丽媛、董文华、宋祖英,哪个不是在北京的部队文艺团体里红出来
的?不要只看到部队管理严格,可部队提供的机会却比地方上多得多。这个理由使
她释然,她满怀远大志向地穿上绿军装。然而命运却与她较着劲开玩笑。第一年上
京演出她患重感冒,出风头的机会失之交臂;第二年有军委首长来她们部队视察,
她却在欢迎演出中因为激动而唱走了音,尴尬地下了台;第三年她的一个独唱节目
炼到炉火纯青地步,而第四届南方艺术节正好在她们部队所驻的城市举行,组委会
声乐组的专家电看了她的节民准备正式邀请她参加隆重的开幕式演出时,她却在一
个月前的下连队演出时倒嗓失声了。她在情急中病笃乱投医,当地省歌舞团开办着
一个嗓音研究所,据说对治疗嗓子疾患有特效。她走进那家单位,她的美丽的光辉
照亮了研究所简陋的诊所小屋,一个自称达到医学教授级的中年男人抢着热情地接
待了她,听了她含泪的叙述,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会治好她的毛病。就这样,她人
了他的善宠,她在应邀去他的独立小屋进行第3次就诊时他扑倒了她,他说只要与他
配合,他就会拿出他的特效药方,否则将前功尽弃,她会一无所获。有所失才能有
所得啊,失和得相比,全看她自己衡量。她在悲痛欲绝中摒弃了自己的自尊,也屏
弃了自己的屈辱,嗓子才是她的人生的本钱,与嗓子的恢复相比,任何东西的价值
都在其次。
    她丢失了处女身。
    尽管那个冒牌教授使出了浑身解数,但她的嗓子依然没有治好,直到退伍,直
到万念俱灰地流落到这座小城。
    是余大哥余老师给了她第2次生命啊,为此她拿出什么来报答他都不显得有份量。
她自从受了嗓音教授的伤害后仇恨一切男人,她的肉体丢失了,但她的自尊在他们
面前更加高高在上。她看不起所有男人。只有对余大哥一人,她觉得可以做他的小
妹,做他的学生,甚至做他的奴仆,这是她真心的想法,她不是一个随便可以与人
睡觉的下三烂的女人啊!
    余长文在复杂的心绪中,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既如此,”他说:“我要对得起你对我的评价和信任,只要你愿意,我们就
结婚,我不想日后你把我也看成乘人之危、占你便宜的臭男人。”
    他们又一次拥抱,却比第一次理智。他们再一次做爱,喘息中,余长文看见梅
佳丽的眼里终于流露出真情的激动。

    5年间一晃而过,他为了写诗,她为了唱歌,他们都不要小孩的拖累。他们都曾
在自己的专业领域里充满幻想——他要写成名躁时代的大诗人,她要唱到世界音乐
大赛中为中国拿金质大奖,特别是梅佳丽,倒嗓的一年里她经历过死一般的阵痛,
如今她对唱歌有了疯子一样的追求,她是在追回失去的时间,是在追回失去的成就。
    更让余长文得意的是,这么一个全县第一的大美人人了自己的怀抱,成了他一
人享用的专利,那种感觉可是无法形容的美妙。一个平常男子因为有了一个绝代佳
人相伴,必然在世俗的眼光中身价倍增,何况他是一个诗人,诗人就是才子,梅佳
丽则是标准的佳人,才子佳人,红粉知己,这是古代中国文人雅士和士大夫阶层交
结漂亮女子的认知标准,一个传统的心理定势,这种好传统好定势时时增长着余长
文的满足心理。看小城人在他身后指指划划,全体男人不论远近都在回头向他行注
目礼,扫过来的眼光又羡慕又嫉妒,就叫他心里乐开了花。那些指指划划的人,有
的知道他在写诗,更多不认识的人弄不清楚他是何方圣贤,凭什么能耐能把美丽的
梅佳丽握入手心,气得暗暗骂娘夜不能寐,更叫他心里像吃了十八桶蜂蜜一样甜得
发腻。
    小城的文友诗朋自然是羡慕余长文的好运,只有宋涛一直沉溺在自己的忧郁中,
但挡不住余长文的得意。特别有一次省城文坛一个大诗人到北山县采风,余长文请
老师到自己家里喝酒,刚一进门,那位获得过全国诗歌大奖并去西欧作过诗歌交流
的大诗人就愣住了,因为他看见了屋里一道眩目的风景,那就是梅佳丽。
    “你的太太?”大诗人问。
    “是是。佳丽快叫农夫老师。”
    农夫是大诗人的笔名,可他的作派一点不农夫,梅佳丽刚一叫过,农夫诗人便
抓住梅佳丽的小手握了又握,摇了又摇,还顺势拉到嘴边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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