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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欲望-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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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息着胸膛的波动,脸上露出凄苦的表情。
    就在这时,一股强烈的光柱向这个方向射来,他受不了刺激,飞快地躲到门洞
里去。
    他看见那是一辆县上没有见过的车身长长的轿车,他自然说不出车子的牌子。
车子在离门洞十步远处停稳,先是一个很有气派的男人从驾驶座的门跨出,急步走
到另一则,拉开车门,手作遮雨状伸在车框上方。
    接着,一个俏丽的女人钻了出来,他只看她一眼,就如被重物猛击了似地凝固
在门洞的黑影里。
    那是他的法定妻子梅佳丽。
    只听梅佳丽向男人轻轻挥了一下手:“再见。”
    男人却不愿动,微笑着说:“就不请我上去坐一会儿吗?”
    “我今天累了,改日吧。”
    “那就更应该照顾一下你了。”
    梅佳丽也向男人报以微笑:“我想一个人清静。”
    “好吧,”男人说,“有事随时呼我。”
    梅佳丽转身上楼,在楼梯口,她吓得猛地往后一仰,差点惊叫出声。
    她面前的暗影里,钻出她的丈夫余长文。
    两个人都不说话,余长文在猜嫉和愤恨的复杂感情里,梅佳丽在惊愕和误会般
的羞涩中。即使两人都很平静,在此情此景此段时空里一朝碰面,猝然间也是不容
易找出共同的话题来的。
    “那就,”是梅佳丽率先镇定,打破了沉寂,“上楼吧。”
    余长文跟在她后面,透过黑暗,看着梅佳丽丰满的臀部扭动出女性的魅力,一
股报复般的凶气在心里升起。
    妈的,他仇恨地想,说不定这个屁股已经给那个男人摸过,它上面印有有钱人
的肮脏指印。这个身体可能已不清白,她不是个好货,城市的邪恶早已吞没了她,
我得教训她。
    怎么教训?
    这是个要脸的女人,她的自尊他曾领教,那么,他就要打掉她的自尊,他不要
看她的镇定,他要看着她在他的暴力下挣扎、求饶、打滚、哭泣,那时他会感到心
满意足,肮脏的女人就要用肮脏的手段来对付。
    他今天到处受着鸟气,他在寻找着一个可以发泄的突破口,他觉得他非常渴望
变作一只野兽,他要撕咬,要扑获,要嗜血,一股热力从小腹上窜出,原始的野火
烧灼着他的身体,他腾云驾雾般地走上四楼,看着梅佳丽掏出钥匙扭开门上的暗锁。
    电灯亮了,屋里一股热浪扑来,两人的身上马上沁出一层细汗。
    余长文看着梅佳丽,一段时间不见,更加漂亮,丰韵十足,穿着一袭三件套的
浅黄色裙装,衣裙的襟边领口和袖口镶着艺术的黑边,耳朵上,不知啥时穿了眼,
戴着两粒不辨真假的扣形耳饰,配合着晶亮的大眼,既性感迷人,又端庄典雅。
    而梅佳丽眼里的余长文比原先大为逊色,额上有汗,头发被外面的夜风吹得零
乱,领带松了,一只衣袖上沾了不知哪里染上的砖灰。与刚才走了的米建国相比,
虽然身材要比米建国高一点,但气质风度一差,反倒让人觉得他比米建国矮。
    梅佳丽一进屋就忙,先是冷冷地叫余长文坐,余长文不动,梅佳丽便顾不上理
他,挂好提包,拿起遥控器打开空调,去卫生间把洗脸盆接上水,拿进一条毛巾,
然后声音从里面传出。
    “你来洗个脸。”她说。
    余长文的愤怒继续在血管里涌动,他的手掌捏成拳,又松开,他不知是否该遵
从她的指挥,犹豫着站在原地。
    梅佳丽没有再喊第二声,自己在里面洗什么,传出清晰的水D向。
    余长文不知不觉就走到卫生间前,推开门扉,梅佳丽一个激灵,一下将长大的
卫生巾遮到自己胸前,原来她脱了外套,正要换一件丝绸的宽松睡衣。
    “你,”她冷冷地盯住余长文,“请你有点绅士风度。”
    由于这句话,余长文的气恼被火上浇油,我是谁?他想,我他妈说到底还是你
丈夫,野男人动得,本夫却动不得了,我偏要站在这儿看你,专门要你不自在。
    看着余长文不动,梅佳丽眉头微微颤动,“出去,”她直截了当地说,“你应
该学点大都市的礼貌。”
    就这句话让余长文眼里冒出火星,他把一直提在手中忘了放下的旅行包使劲一
摔:“我是你的男人,我不是开豪华轿车的随便哪个男人!”
    一丝轻蔑的笑纹爬上梅佳丽的嘴角:“我不想给谁吵架,我已经够累的了。”
    “我想吵!”余长文大吼道,“说,他是谁!”
    “那是两码事。”
    “不想解释?”
    “不想。”梅佳丽的腔调明显地是懒得与他计较,也明显地带着毫不掩饰的居
高临下。“我在业务上认识的人多了,我没有必要一个个给你汇报,就像我不需要
你给我汇报你在北山县与一个长得矮小的女孩交往一样。”
    说完,她转过身去,放下浴巾,一片白白脊背露在余长文的眼前,她从容不迫
地穿着睡袍,一只袖子穿好了,然后穿进第二只,她系好腰上的带子,弯腰在洗脸
池里搓着一张帕子,好像她的屋里从来就只有她一个人,那另一个男人只是一只小
苍蝇、小蚊子、或干脆就是一缕空气。
    余长文出着粗气,鼻腔里火辣辣的,似乎闻着了火焰的干燥,梅佳丽虽然背着
她,但睡袍里箍住的那付身材却显得那么窕窈迷人,令他心潮大荡。他的眼睛充了
血,看周围都是一片红色。
    余长文心中的野兽终于从牢笼中窜出,他一个猛虎下山,从后面扑上去抱住梅
佳丽,嘴唇像发疯一样住她的脖子上吻去。
    梅佳丽使劲挣扎,“不!”她嘶叫道,“你这是强奸!”
    余长文的四肢成了独立的实体,大脑已不能控制它们,它们仿佛自己在行动,
箍紧梅佳丽,哗地一下横抱在胸,大步走出浴室,它们忍受着梅佳丽的踢打蹬击,
在高烧一样的颤栗里走到卧室床边,将那个柔韧温暖的身体甩到席梦思床上,然后
自己像大山一样压下去。
    梅佳丽的五官在挣扎中变形,她尖利地喝叫道,“我要杀了你!”
    余长文的喉咙里咯咯作响,梅佳丽的反抗更增加了他制服她的疯狂,他左手按
住女人的颈子,挪出右手抓住丝绸睡衣的腰带一拉,腰带如一条死亡的长虫在空中
划过孤形,滑到地上。然后他双手握紧睡衣的衣领,像剥蛇一样往下全力猛褪,梅
佳丽的裸体在几秒钟之后,就一丝不挂地呈现在他血红的眼前。
    他泰山压顶一般扑到梅佳丽身上,闻着女人的肉香,张嘴一口吸住梅佳丽的一
只乳房。
    他在她身上发疯,女人的肉体把他的灵魂溶化。
    我这是在摧毁一个淫妇,他颇狂地想,我要她随着我下到地狱!
    但他的施虐未能持久,他身下的反抗停止了,他让自己的头离开梅佳丽的胸脯,
他看见的是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她完全放弃了抵抗,她看余长文的样子似乎是在看
一只猴子,受到猴子的侮辱她当然无话可说,人与猴子在远古虽是近亲,可毕竟隔
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热血在余长文的血管里逐渐冷却,晕眩的大脑在女人放弃抵抗的肢体语言的蔑
视下变得清醒,他在刹那间感到小腹上的热力衰减,而最不合时宜的是,新婚晚上
那张没有处女血的白床单以硕大无朋的宽度向他飘来,他像触着一条蛇一样,惊悸
地松开她的身体,一下跳到床外。
    赤身裸体的梅佳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睛定定地看着天花板。
    余长文的男人气垮了,他突然带着哭腔喊道:“佳丽,还是跟我回去吧,这里
不是他妈我、还有他妈你呆的地方!这里到处是骗子,你在这里只能被他们玩、被
他们吃掉,他们吃了你,是连骨头都不丢弃一根的,佳丽!”
    梅佳丽活了,坐了起来,下床,走过他的面前,在卫生间里穿上出门的衣服。
走向门边,拉门前向他口过头。
    “我去住旅馆,”她说,“你愿在这儿住几天就住几天,等你走了我再回来。”
    余长文冲上去抓住她拉门的手:“你站住。”
    梅佳丽正视着他,眼里结着厚厚的一层冰,“还想当强奸犯?”
    余长文锐气全无,他不知道说什么,他知道此次的省城之行,他是全线败退,
溃不成军。
    “你,”他艰难地说,心里直想哭,“对不起……我去住旅馆,你留下。”
    他拉开门,在梅佳丽面前走过。
    门在他身后无声无息地关上。
    他不可能看到屋里的梅佳丽忽地一下扑在门扉上,嘴里似要喊一声,又没喊出
来。她的一缕头发横在嘴角,她一口咬住发丝,眼里沁出一层水雾,慢慢滑坐到地
上。

    余长文重新回到省城的夜的大街上,极目所及的眼里,照样是吃着麻辣烫的人,
喝着啤酒的人,从卡拉OK厅里尽了兴挽着手出来的人。豪华轿车从街上驶过,消声
器很先进,听不到一点发动机声音。霓虹灯星云迷阵一样华丽地闪烁着,将夜晚的
都市装扮成琼楼玉宇的天宫。
    可这一切全与他无关,他是一个被这一切抛弃了的孤儿。



  

                                第十七章

    梅佳丽伏在门框下,眼泪无声地流了许久,余长文已经走了一刻钟,她才走进
卫生间,用冷水擦了脸。她看见睡裙上有撕撸过后的皱痕,先前余长文意欲强行进
入她身体的情景,又清晰地契人她的脑屏。
    这就是女人,她想,受男人方方面面的压迫。她仔细地检讨自己,从结婚那时
想起,岁月是一条不尽的河流,水面上漂浮的既有洁白的水鸟,也有破烂的垃圾。
但是平心而论,她从没有对不起余长文的地方,就是今天也是余长文的不对,他们
感情上有裂痕,按照大家爱说的一句话,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那么,没有
爱情的性更是不可容忍,余长文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要强迫她与之发生肉体关系,她
当然要拼力拒绝,不管他是不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眼泪再一次滑过脸颊。想到女人由于体力上的不支,在身体的直接冲撞中,天
然就不是男人的对手,她更加悲从中来。她对她在省会城市的奋斗永远都不后悔,
后悔的是,她对依傍男人的认识晚了一些。不,也不晚,对米建国的选择是她的觉
悟,也是生活的必然,女人依傍一个有力的男人以强壮自身,这是最合理最自然的
生存手段。
    体力上是这样,事业上亦如此。
    米建国是值得依傍的男人,不管是生活上,还是事业上,统统是这样。

    英华杯电视歌手大奖赛的复赛,安排在劳动人民文化宫礼堂,初赛在半个月前
截止,是以送歌手的录音录像带的方式进行,评委们用十天时间分组逐一审听完后,
立即张榜发出通知,按五比一的人围率,有一百名歌手进入了复赛。
    梅佳丽在电视台大门一侧的布告栏里开心地找着了自己的名字。看到围在布告
栏前的男女歌手们有的哭有的笑的情景,她心情复杂,但胜利的欣悦还是抑制不住
地从心底往上翻,她在骄人的太阳下,第一次没有乘车,信步游缰地步行着,往城
南小区的出租房走。
    刚走出电视台所在街区的十字路口,腰上的传呼机呼她了,她在公用电话亭里
回过去,对方张口就是热情的祝贺。她听着熟悉的声音,感到有点不能相信,这是
米建国啊,刚才她和所有看榜的歌手是围在电视台的大门口,看着电视台两个工作
人员把通知贴上布告栏的,没发现米建国的豪华轿车啊,他怎么知道榜上有她的?
    晚上米建国来接她了,如今她对他的到来不再感到不适,特别是有了昨天受到
余长文的纠缠以后,她反而对绅士般举止文雅的米建国有一种久违了的亲切。米建
国把她载到装饰绮丽的蓝带酒吧,选了一个极其舒适幽静的包间,两人坐在里面,
她品着一杯红茶,米建国呷着溢着泡沫的啤酒,两人都感到少有的欢欣。
    “哎,”梅佳丽隔桌看着米建国,“我有一个疑问。”
    “请讲。”米建国对她总是那么好脾气。
    “你没有去电视台,你怎么知道我进入了复赛?”
    米建国故作惊奇:“这还需要解释吗,你的素质你的水平,进入前一百名是绰
绰有余。”
    “那么说你是猜的?”
    米建国笑笑:“是。”
    梅佳丽也笑了,米建国说得好,凭她的音质、她的乐感、她对歌曲的理解,如
果连进入前一百名都有疑问,那她活在世上干什么?她是为获得第一名而参赛的,
而不是仅仅为进入复赛和进入决赛,这是不用猜的,随便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提前向
她祝贺。
    她向米建国投去感谢的眼波,米建国眉梢高扬,一点不想隐藏他内心的欣喜。
    “佳丽,”米建国的声音富含磁性,格外吸人,“我想请你明天去乡村高尔夫
球场打高尔夫。”
    梅佳丽垂下眼睫,柔声道:“等复赛成功后吧。”
    “那我预先祝贺你,”米建国举起啤酒杯,“你会迎来又一次成功。”
    当天晚上和连续三天,电视台又以滚动播出的形式,用主持人的口播和文字衬
底相结合的方式确认这个结果。梅佳丽对这个通知百看不厌,她看着屏幕上自己的
名字,似乎是看着一轮发光的小太阳。



    复赛的一天到了,可是对于梅佳丽来说,这是一个困难的日子。
    头一天下午,为保持形体而坚持游泳锻炼的她,冒着酷热的暑天到五站路外的
市游泳池去游了一小时泳,回到家里已是满身大汗,半个钟头后,开足电力的空调
使屋子降温到20℃,这时一个传呼打来,她跑下楼去,屋外是37℃的高温,回完电
话回家,身体立即沐浴在20℃的低温里,当时不觉得什么,只感到舒心畅气的惬意。
    到了晚上,她的鼻子塞住了。凌晨,扁桃腺发炎,喉咙肿得咽口水都困难。她
强打精神走进卫生间,对着镜子试着用嗓子发声,声音枯涩难听,不像一个受过正
规训练的演唱者,只与一个刚治好的哑巴呀呀学语的程度差不多。
    梅佳丽恐慌极了,如果是这个样子进入复赛,那她的前程就将毁于一旦。老天
爷,你叫电视台的复赛延期吧,我求求你了,我给你跪下磕头啊。
    她过去从来没有迷信意识,她相信自己的努力可以克服所有的障碍,可是现在,
巨大的危险向她迫来,她的双膝不由自主地向地下弯去,内心一个声音鄙夷着自己
的作为,而另一个侥幸的声音却大肆鼓励着她,万一我的祈祷生效了呢?
    她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直起腰来时,头更昏了。
    事情的发展当然不会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没有任何迹像表明今日的复赛会延
期。梅佳丽吞了两颗安苄青霉素,忍着头晕,坚持按时乘车赶到复赛地点。所幸的
是电视台为了保证以最精彩的节目供给观众,决定除了决赛以外,复赛也不在电视
台直播,所以复赛的地点,依然选在劳动人民文化宫内的小舞台举行。
    文化宫礼堂被省电视台的美工布置一新,三台摄像机从不同的角度把镜头对准
着舞台。在后台宣布比赛顺序时,梅佳丽被排在第50位,也就是说,她的出场基本
上就在下午4点钟以后。
    她心惊胆战地向正对舞台下方的评委席看去,看见以白头发老教授方天成为首
的七个人正襟危坐地成一字形坐在铺有白色台布的评判席后。方教授对她好像特别
注意,她刚一进大厅,他就向她扫来一瞥,目光像刀子似地切割着她的五官,仿佛
要掏出她的心。
    她只与方教授直接打过一次交道,就是那次小范围的听她一人唱歌。记得那次
一开始,方教授对她也是这样不苟言笑,但她唱完后,老头子的面部却显得格外柔
和。“还可以,”方教授说,“好好准备,认真对待以后的每一场比赛。”可是这
次她要辜负教授的期望了,她猜不出他会怎么瞧不起她。听省歌舞团那几个歌唱家
朋友说,方老头的脾气很大,不认人,不信邪,那么这次,肯定只有栽在以他为首
的评委会的手下了。
    她在礼堂里候场时还撞见一个女人,这女人让她既不愉快也不好得罪,她就是
雪娜。两个月前,雪娜曾与她暗中较劲,并依靠与文化厅领导的关系,争得了艺术
节开幕式上独唱的资格。雪娜打扮性感,眉飞眼动,看样子在圈子内左右逢源,混
得很熟,然而上看到梅佳丽,她就马起一张脸,只用眼角斜脱了一下,便高傲地扭
过头。
    梅佳丽恨得心底生火,本来是要在实战一般的比赛中把徒有其名的雪娜比个落
花流水的,老天不长眼,偏让她关键时刻患了感冒。
    求求你了老天爷,她再一次暗中祈祷,求你帮我度过要命的难关。
    上午的比赛气氛激烈,采取七位评委现场亮分制,去掉一个最高分,去掉一个
最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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