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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把他送去医院是最好的决定,我去开车,咱们把他送去医院,让院方去查他的身分,大不了我们帮他付医药费。」他逮住这个最佳的机会说服她照自己的意思去做。
「可是……不行,他不想去医院,我不能送他去医院,这样太没有做人的道义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坚持什么,但就是坚持。
「柔柔,妳知不知道只有两种人不能进医院,那就是罪犯和偷渡者,如果他不是以上两者,那妳干嘛怕送他去医院?如果他是其中一种,那说什么我也不会让妳继续跟他亲近,我要把他送走!」
「他一定不是罪犯或偷渡者,而且我不能在他受重伤的时候拋弃他,要不然你想办法把他治好,治好之后我就不要他。」
「说得那么简单,妳以为他是妳的玩具吗?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柔柔,不要太孩子气了!」
被哥哥这么一骂,本来还不怎么小孩子脾气的耿依柔忽然噘起了小嘴,一边很努力地想背起男人,一边念念有词地说道:「不救就不救,大不了我把他送回原来的地方,顺便帮他立一个墓碑,上面死因就写有人见死不救,害他英年早逝,请他地下有知,就不要来找我,要找那个不救他的人……」
老天爷,他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缺德事,这辈子怎么会有这种小妹?!再这样下去,他总有一天会被气爆血管。
「好啦!把人搬进来再说啦!」耿家老大无奈地低吼了声,被迫屈服在小妹的「恶势力」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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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同时,有人找遍了台北县市各大医院,就连偏僻的小诊所都不放过,他们想要寻找的是一个受了枪伤的男人。
但是,所有的医生一致的回答都是他们没见过这样的病人。
对于这样的结果,有人感到相当不满意。
「找不到?不可能,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就算是有人救了他,应该也会把他送到医院才对。」手机那端的人语气阴沉不善,对这个结果难以接受。
「说不定没有人发现他,这下子他应该是死定了。」中年男子陪笑道。
「最好是这样,要不然咱们就留下一个棘手的后患了。」
「一定是这样的,请您放心吧!」
说完,中年男子挂断了电话,担忧的脸色却不如语气那般轻松。
最好是死了。
苍司劲最好是死了。
否则他实在不敢想象,如果苍司劲还活着的话,会对他们采取什么样的报复手段?!只是用想象的,他就开始从头打冷颤……
第2章
什么东西在舔他?
湿湿的、滑滑的、黏黏的,还不断有热气呼到他脸上……怎么样都令人觉得不舒服,苍司劲睁开双眸,迅速地伸手捉住正在「骚扰」他的动物,没想到捉到了一只小狗的脖子,却被另一只猫给咬了。
「放开笨狗,牠快被你给掐死了啦!」一双少女的纤手胡乱拍着他的手臂,急着抢救他手里掐着的那只「笨狗」。
他手一松,那只「笨狗」立刻拔腿狂窜,躲在一边的书桌下,看着他的眼神彷佛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汪汪……喵……啾啾啾……
哪来一堆动物的声音?吵死了!他心里纳闷,看着床底下有几只小猫、小狗跑来跑去,他转头望向长辫子的少女,看她正睁着明亮的大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瞪着他,似乎对他哪才涉嫌谋杀那只笨狗有点不满。
他不知道屋子里一堆又跑又跳的动物都是这名少女捡回来的,而他,也是被她捡回来的「动物」之一。
她有一张美丽俏皮的瓜子脸,瞪起人来闪闪发亮的美眸,噘起来红红嫩嫩的小嘴,约莫一百六十五公分的纤细身形,拖在背后那条又黑又亮的长辫子大概可以算是她的正字标记吧!
要不是他受了伤,她绝对不饶他!耿依柔决定自己大人有大量,原谅他这一次,她抿唇笑笑,「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受伤?听说是枪伤呢!」
「妳叫什么名字?我在什么地方?」他笑着说,完全没回答她的问题。
哼,他以为这样子就可以混过去吗?未免太小看她耿依柔了吧!
「我叫耿依柔,你可以叫我柔柔,好了,我介绍完自己了,你不要以为自己可以蒙混过去,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你不可以不说,因为你害我被骂得很惨,你昏迷不醒的这两天,我家从上到下,老爸、老妈、大哥、二哥、三哥,就连到美国出差的四哥,他们每个人都念过我了!」
「他们为什么要念妳?」
「当然是因为你呀!谁教你要受伤被我捡到,当然罪魁祸首就是你。」哈哈,她出运了,被念了那么久,总算有一个人可以被她念了吧!
「是这样吗?我记得自己并没有求妳把我捡回来。」苍司劲微微一笑,黑眸之中闪着一丝幽冽的光芒。
他还记得她踢了他好几下,这笔帐该怎么算呢?
「什么?你这么说是存心要过河拆桥,忘恩负义啰?」她还没念几句,他就已经打算不认帐了?耿依柔双手抱胸,气呼呼地瞪着他。
这时,在楼下的耿家人听到了她拔高的音量,一群人立刻冲了上来,看见她与陌生男人靠那么近,耿家老大连忙把她拉开。
「柔柔,我们不是千交代、万叮咛,说只要他醒来,妳就要叫我们过来吗?妳难道不晓得一个活人会比……」
「比吃人的鳄鱼危险,我知道呀!可是你们难道不觉得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才刚活过来而已,那么虚弱的人,我不可能会打输他的,你们放心吧!」她拍了拍胸脯,对自己的「十八般武艺」相当有信心。
闻言,男人侧眸觑了她白嫩的俏脸一眼,勾起了一抹神秘的微笑,彷佛对她的话持着保留态度。
「你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受那么重的伤?」耿老爹问道。
「我叫苍司劲,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这份大恩大德我绝对不敢忘记,有机会一定会报答你们的。」说着,他露出了一抹腼腆无害的微笑,俊美斯文的外表看起来就像个害羞的大男孩。
说着,耿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只除了耿依柔之外,每个人都被他那好看的微笑给迷得昏头转向,没办法,人长得斯文俊秀就是有这个好处。
耿依柔冷哼一声,心想他的态度怎么跟刚才不一样,简直就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况且她才是他的救命恩人耶!她才是他应该要报答的人吧!
她越想越觉得不爽,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苍司劲耸了耸肩,当作没看到。
这时,耿老爹却是笑呵呵的,「没什么啦!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大家互相帮忙,互相帮忙啦!」
厚!她老爸说那是什么话?明明在她把人救回来的时候,把她念到快臭头,现在竟然变成「互相帮忙」?!
他明明就受伤到快死掉,到底帮了什么忙?
哼!她不爽,不爽他这个「刚活过来的死人」竟然那么吃香,那她这个「救命恩人」为什么就要被念到臭头?!
不公平!她绝对不服气!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耿母跑出去接电话,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她又跑回来,一脸着急地说道:「老公,婆婆打电话来,说公公从老家的楼梯捧下来,现在人在医院,要我们赶快过去看他。」
「什么?好好好,我们立刻就回去。」耿老爹连忙点头,转头朝大儿子交代道:「老大,我和你妈现在就开车回苗栗去,你要家二、家三好好看家,对了,不要让你妹去做什么很危险的事情,知道吗?」
「连人都捡回来了,大不了这次捡狮子。」他们应该要很习惯了,不是吗?耿家老大耸了耸肩,轻描淡写地说道。
「别开玩笑!」耿老爹瞪了大儿子一眼,这时,他看见妻子收拾了简单的行李下楼,「我们走了,过两天就回来,好好看家喔!」
「是,我会看着她,不让她再捡一个人或是一只狮子回来。」要是她又捡了一只鳄鱼回来怎么办?
唉,再说吧!
话才说完,耿家夫妇就立刻带着行李出门,这时,耿家老大的手机也刚好响了,他接起来才听了没两秒钟,马上就脸色大变。
「要开刀?妳先在医院里待着,听医生的话,我现在就赶过去。」说完,他挂了电话,双手搭在小妹的肩膀上。「柔柔,妳未来的大嫂现在人在台中的医院里开盲肠手术,听说已经转成了急性腹膜炎,为了保住妳未来大嫂的宝贵性命,哥哥我现在必须要赶过去,知道吗?」虽然他还在这里说话,其实一颗心早就飞到台中去了。
「唉,见色忘妹嘛!哥,你别说那么多,你妹妹我都知道了。」说得那么正经八百的,又不是在交代遗言。
「听着,乖乖看家,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说话,老二和老三今天晚上会从新加坡回来,有他们在我就放心一点了。」
什么叫做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说话?她又不是三岁小孩!「知道了啦!你再不赶快出发,小心你女朋友在医院被医生欺负喔!」
「小鬼头,别贫嘴。」耿家老大笑斥了声,跑下楼拿了车钥匙,不片刻就听见门外传来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
这时,家里的电话又响了,小猫小狗乱叫一通。
耿依柔看了苍司劲一眼,他的眼神彷佛在说她家可真热闹,她觉得他根本就是在幸灾乐祸,急忙跑下去接电话。
「什么?不会吧?」才接起电话没半分钟,她就立刻惨叫。
「大哥,三哥刚才打电话回来说……」她才拿着话筒冲出门外,就发现她大哥已经开着车扬尘而去,根本就听不到她接下来想说的话。
耿依柔苦恼地嘟起小嘴,回眸觑了屋内一眼,心里忽然有点忐忑不安,怎么办?她两个哥哥刚才打电话回来说要在新加坡多留几天,这下子等于是全家人都跑光光了,只留她一个人跟那个苍司劲在家……
算了!回去找他聊天,在家里应该不算是跟陌生人说话吧!耿依柔耸了耸纤肩,一手拋着话筒,哼着歌儿转身走回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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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吃。」耿依柔啃着苹果进门,随手丢给他一个三角饭团,拉了张椅子坐到床边。
「妳给病人吃这个?」苍司劲精准地接下饭团,一脸错愕。
「喂!有饭团吃就不错了,你还嫌?」他竟然不给脸,枉费她千辛万苦特地从冰箱里翻出来。
「谁知道这种饭团在商店里已经放多久了?不,多谢妳的好意,我不吃。」他随手将饭团丢还给她。
其实是在他们家的冰箱里「待」了很久才对……
「你要想清楚喔,现在这个家里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既然你不吃,那你等着饿肚子吧!」她继续啃着蓣果,很现实的也不肯吃那个看起来就「爹爹不疼,姥姥不爱」的可怜饭团。
「妳不会煮饭吗?」她该不会想以那颗蓣果果腹吧?真是的,那个饭团连她自己都不吃,竟然还塞给他?!
「我会煎荷包蛋。」耿依柔偏着小脸,很聪明地换个说法,不教他发现她原来「只会」煎荷包蛋。
不过,苍司劲却一下子就听出来了,他扬唇微笑,「如果我能帮妳煮顿吃的,妳可不可以别再把我当成一个「刚复活的死人」?」
「你煮的菜好吃吗?」
「颇有大师级的水准。」
「成交!」
耿依柔笑咪咪地点头,觉得答应他这个条件一点都不难,反正他既然已经清醒那么久了,当然不会是「刚复活的死人」,而是「复活很久的死人」,她那么聪明,怎么会弄不懂这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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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晚饭,晚上九点,平常都是耿依柔练剑的时间。
她只穿著一身白衣蓝裤的道服,没有戴上防具,挥着竹剑做臂力训练,她捡回来的一群小猫小狗乖乖地蹲在门边观看,唯一捡回来的「人」竟然也不发半语地倚在门柱旁,敛眸仔细看着她挥舞的剑法。
多年的特殊经历,让苍司劲很快就能起来走动,他检查过自己的伤势,发现并没有想象中严重,会让他昏迷过去的原因,只怕是失血过多吧!
「你还不赶快去躺着,小心待会儿又流血昏倒,我可不负责把你扛回房间去喔!」耿依柔一边挥剑,一边对他喊道。
「你们为什么不把我送到医院去?把我留在这里,不怕我给你们惹来麻烦吗?」他笑问。
「你一脸看起来不太想去医院的样子。」她看了他一眼,又用力挥了两下竹剑,「后来大哥被我拗到受不了,只好打电话给他认识的一个外科大夫,要他过来帮你处理枪伤,然后我可就倒霉了,那个大夫一边在帮你疗伤,我就一边被骂,比我上次捡一只鳄鱼回来的时候骂得还凶。」
「妳真的捡过鳄鱼?」他不太相信。
「什么真的假的?捡过就捡过,有什么好稀奇的?」她不服气地噘起小嘴,难不成连他都想要对她训话吗?
「小姐,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可以捡一只鳄鱼回来的,好吗?」说着,他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想起她这么娇小的个子到底是怎么把鳄鱼给抱回家的,他的笑声不由得越来越张狂。
他笑什么啦?!
他明明就是那个被捡回来,最没资格笑她的人,现在竟然笑得最大声?!耿依柔不服气地冲上前推了他一下,没想到正好打到他的伤口,教他吃痛地皱起眉心。
这时,他又正好绊到了一只刚好跑过去的小狗,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一时之间,又是小狗小猫叫个不停。
「妳……」一阵剧痛教他拧起眉心。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这才想起他是病人,急着想要揪起他,「快一点,我背你回房间,打电话给医生,然后……啊……」
他冷不防地反手将她拉进怀里,不让她像只活蹦乱跳的小老鼠一样,「我不碍事,只不过流了那么一点点血,死不了人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
她在他的怀里挣扎了半天,一双小手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摸了半天,总算找到了一个可以支撑的位置,心里忽然觉得有点异样。
他的身体……好修长结实,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完全可以感觉得出他乎常的训练有素。
她抬起美眸,平行直视他,「你有练过武术,对不对?」
「对,不过是皮毛而已啦!」他的说法简直就「轻描淡写」到了极点。
耿依柔虽然有点不信,但他既然这么说,她好象也没有理由不相信他,「那你也会剑道吗?」
「一点皮毛而已啦!」反正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说自己很厉害就是了。
「你去架子上随便挑一把竹剑,跟我比试一下。」
苍司劲没有反对,他依言走到架子前挑了把竹剑,回到比试场上,站在她对手的位置上。
「我是个受伤的人,请妳手下留情喔!」他很没志气地先讨个人情。
「那当然!」
她昂起小巧的下颔,打算先让他个两招,毕竟她可是剑道三段的高手,怎么可以欺负比她弱,还身负重伤的人呢?
比试开始不到三分钟,终了,输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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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过去,两天、三天也过去,一直到第四天,耿家人才发现了不对劲。
直到耿母打电话联络儿子,才发现他们竟然阴错阳差,全部都跑出去,结果就只留耿依柔这个最会惹是生非的妮子,跟一个受了伤,还不知道是正是邪的陌生男人住在同一间屋子!
大清早,两辆轿车和一辆出租车同时飙到耿家大门前,出外了几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