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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王爷,还真不好糊弄!
易倾南小嘴一扁,带着丝哭音道:“小人出门的时候是带够了钱的,整只钱袋都带在身上的,那钱袋子是绿色的,上面还有朵玉兰花,还是在酒楼遇到王爷和将军的那个休息日,小人在集市上买的,小人寝室里的同伴个个都见过的,可小人今日是倒了大霉了,一不小心竟把这钱袋子给掉了,所以在医馆里才无钱付账的。”
宁彦辰哼道:“真的?”
易倾南使劲点头:“当然是真的,小人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反正她是穿越女,打个雷怕什么,最好一个惊雷把她打飞上天,又穿回那有空调有电脑能露胳膊能现大腿能喝冰镇可乐能吃哈根达斯的现代社会去!
刚一说话,就听得前面啪的一声,吓得她惊跳起来。
真打雷啊?这就应验了?!
低头一看,不由得骂道:“谁这么缺德啊,把个破碗往大街上摔?砸到我倒不打紧,要是砸到我身边的王……嗯,贵人,你丫担待得起吗!”
却原来是街边一户人家的两口子吵架,吵得激烈了些,开始摔锅子砸碗,易倾南骂骂咧咧踢开碎片,又回头朝宁彦辰讨好笑道:“王爷小心点,绕开些走,别踩着伤了脚。”
宁彦辰见她说得顺溜,表情自然,又想到那什么更年期的说法,暗忖这个易小五也许真是丢了钱袋,所以才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便点了点头,脸色稍缓,依言绕开而行。
两人又行一阵,终于走到那慈济医馆,亲王府的马车就停在医馆大门外,那名叫甘泉的受伤侍卫已经被人抬了进去,只剩一名侍卫在外候着,一见两人过来,便引领他们进去,边走边道:“那容太医听说是亲王府的侍卫,本来是不接收的,但后来见小甘伤得严重,才亲自接了人去内室,这会儿还在里面。”
宁彦辰点点头,对于容泽礼如此态度并不奇怪,他早知这位老太医心高气傲,宁愿给平民百姓看病,也不肯给高官贵人诊脉,不过若是遇上紧急伤患则是例外,再者,医者天性,尤其是自诩医术高超的大夫,对于治疗疑难杂症具有争强好胜之心,所以这也是他执意要将甘泉送来这里的原因。
三人避开来往病患,匆匆往里走,出了走廊,穿过一处小院,却被先前见过的那青衫男子拦住去路。
“容老大夫还在里边救治伤者,正是最关键时期,几位请在此稍候,勿要闯入耽误大事。”
宁彦辰见廊前房门紧闭,自己的几名侍卫都待在门外不远,便停了脚步,立在原地,那几人见自家主子到了,都围拢过来,其中一人上前低声禀道:“属下在发现小甘的巷口询问过路人,都说是看见一群地痞无赖在打斗,起因倒不清楚,但有好几人因此受伤,那些轻伤挂彩的都跑掉了,就只剩小甘被打破了头,倒地不起,还是御林军的缇骑正好途经附近,听得声响过去查看,那些人才丢下小甘,四处逃窜,他们逃跑的方向都是些狭窄小巷,缇骑的高头大马钻不进去,所以一个都没抓到。”
“地痞?无赖?”宁彦辰冷笑了一声道,“堂堂亲王府的侍卫,公务在身,会跟那些街头混混群殴?说出去都有人相信?!”
那人迟疑低道:“小甘爱管闲事,会不会是他路见不平……”
宁彦辰摆摆手,刚要说话,就听得咯吱一声,房门开了,容泽礼面色疲惫走出来,见得众人在外,也不感意外,只摇头叹道:“老夫已经尽力了,但他头部遭受重创,脑中有瘀血残留,即便好了,都很难醒转。”
“那不是成了植物人?”一直沉默的易倾南脱口而出。
“植物人?”容泽礼愕然,想了一想道,“这个词倒是贴切,他就跟这院子里的花草树木一般,虽然人存于世,却再无生气活力。”不由得赞赏看她一眼,“小子倒是颇有见地。”
“呵呵,我是看闲书看来的。”易倾南发觉这理由就是好,适用于所有不能解释的词汇与见解,瞥了眼宁彦辰那张满是阴霾的俊脸,笑容立收,生生闭嘴。
宁彦辰此刻也没注意她又冒出来个新鲜词,只朝容泽礼点头道:“能保命就好,有劳容太医了,另外,我还有个不情之请,想要麻烦容太医……”
容泽礼在一旁打水净了手,放下挽起的衣袖,淡淡道:“王爷有话但说无妨。”
宁彦辰指着那权当手术室的房间道:“小甘伤势严重,搬来搬去恐对他恢复不利,我是想让他就留在容太医这里,所有的医资都记在我亲王府的账上,恳请容太医放手一搏,全力救治,我宁彦辰在此感激不尽!”说罢,朝容泽礼深深一揖。
这番话说得在情在理,倒令得易倾南刮目相看,这个闲散王爷,对属下颇有义气,倒也不像传闻中那样混,容泽礼自然也找不出拒绝的理由,点头允了。
既然甘泉养伤之所有了着落,负责医治的又是整个上京城里最负盛名的老神医,宁彦辰再无顾虑,带着手下打道回府,全心安排缉凶之事,直到此时,才终于将易倾南放了回去。
这一番折腾下来,已经是日头西斜,又到了晚饭的饭点,等她紧赶慢赶到了家丁苑的饭堂,少年们刚刚吃过,正准备起身走人了,那饭桌上就剩下半只馒头,什么都没了。
“哎,我说你们是刚从孤岛上放出来的么?也不知道给我留点!”易倾南已经快要饿疯了,边骂边是抓起那半只馒头,顺手再捞过一只盘子过来,就着盘里仅剩的一点菜汤蘸着吃,几口就吞下去,可肚子里还饿得慌,环顾四周,到处都是空荡荡的。
“谁叫你来这么晚的——”王福贵摸了摸肚子道,“别说是你,我们都没吃饱呢!”
易倾南一听留了神:“怎么?”
江玉涵望望四周,见黄芩几人已经走去门口,便低声道:“我刚刚听厨房里的婶子们在议论,说是中午的时候康亲王在府里用膳,剩了很多饭菜,都分发给各个厨房里去让大家吃,所以这晚上的饭菜就少做了些。”
易倾南想起中午那一大桌几乎没动的珍馐,眼睛一亮道:“那你们吃到了?好不好吃?”
陆大庆听得直撇嘴:“吃什么呀,估计都在小饭堂的桌上,管家嬷嬷们有口福,可没我们的份!”
不仅没他们的份,还把大家的伙食份量可克扣下来了,真行啊,这样没人性的事儿也做得出来!
怪不得今日这么早就吃晚饭了,原来是这个道理,天热,这个时代又没冰箱冰柜什么的,中午的菜不能久放,只能早些拿出来解决掉,那些个管家嬷嬷倒罢了,吃过饭就可以歇着呢,可他们这些小家丁们还得继续干活呢,干够了时辰才能回寝室休息,没办法,只能是饿着肚子干活,还得饿着肚子睡觉!
可恶,又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个饱!
易倾南摸着空空的肚子,正想发发牢骚,忽见那边厨房门口人影一晃,定睛一看,原来是周许氏站在那里,正对着自己比划个手势,再眨眨眼睛,指指嘴巴。
她可看懂了,周许氏要她晚点再过来,给她留着好吃的呢!
忙含笑点点头,表明自己懂了,拉着一伙少年快步出去。
想着白天郑直对自己的怪异态度,易倾南虽不明白其中缘由,却也满心警惕,勒紧了腰带,并不顾自己还是个病号身份,跟着少年们老老实实干活,好在有王福贵和常宽帮着,总算是捱到了下工时分。
她按照老规矩,最后一个洗了澡,换上身干净衣服,又仔细抹上了容泽礼给的药膏,看天色也差不多全黑了,料想那大厨房应该没闲人了,这才跟几人悄悄打个招呼,拎着那药包出了寝室,大步而去。
一路上想得挺好的,容太医开了三副药,自己寝室里没法生火煎药,只能去找周许氏帮忙,替自己在厨房里煎好了,她便趁着干活的空隙溜过去喝,虽说又欠下老大个人情,可往后在这府里日子还长着呢,有的是机会还!
没想到刚走到大厨房门口,就见周许氏急急奔出来道:“小五,清波园小厨房的曲婆子病了,大管家叫我过去帮忙,表小姐要做宵夜,还在那儿等着呢,我这就过去了,厨房里刚收拾好,什么东西都有,这会儿也没人了,你自己弄点吧!”
易倾南见她一脸焦急,便笑道:“没事,婶子你去忙吧,不用管我,我等会弄完吃的,给你打扫了再走。”
“行!”周许氏见她如此乖觉懂事,心里欢喜,自顾自去了。
她欢喜,其实易倾南更欢喜,要是有她在旁,顶多就是做点东西给自己一个人吃,但她要走,留下个材料齐全设施完备的厨房,自己就可以大显身手了,别的不说,要好的几个伙伴都能吃个饱!
“卖汤圆卖汤圆,
小五哥的汤圆是圆又圆,
一碗汤圆满又满,
三毛钱呀买一碗,
汤圆汤圆卖汤圆,
汤圆一样可以当茶饭……”
炉子里火还没灭,易倾南清点了下食材,就将现成的原料,一边煮着玫瑰芝麻馅的小汤圆,一边往另一只锅子里倒油,准备做生煎荷包蛋,边做边是哼着小调,四处张望,心里还在寻思,擀饺子皮不是她的强项,要不就再做点馄饨吃吃?
这一走神,冷不防锅子里的烫油溅了一滴在手背上,烫得她呲牙咧嘴,赶紧甩手,刚想去抓个湿毛巾什么的冷敷一下,转身过去,却对上一双冷清如夜的眼。
妈呀,是她那将军主子!
他双手环胸,倚门而立,已经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看了多久!
相见欢 第二十一章 都是贪吃惹的祸
完了!
易倾南吓得啊的一声低叫,手里的锅铲直飞出去!
周许氏老早就让她夜里来厨房里吃东西,可她一直没逮着机会,这还是头一回来,一口都没吃着,就被人给抓了个现行,而且那人还是府里最大的boss!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
裴夜眼疾手快,一把抄起砸过来的凶器,递回给她:“多做八个人的份,不要太甜,但量要多。”
“呃?”易倾南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没责怪自己,而是在跟自己下命令呢,八个人?除了他还有谁?那七名侍卫?
忽见锅子里开始冒烟了,油已经过烫,也顾不上理他,赶紧拿起旁边一篮子鸡蛋,一个接一个打进油锅里,小心煎着,条件有限,她便用了肉油来代替色拉油,用甜酱汁、鼓油和盐调成酱油,因为炉火没法调节大小,一开始煎得有点焦,后来慢慢掌握了要诀,倒是熟练了很多,心情也逐渐平静下来,一面装盘,一面问:“你要半生熟,还是全熟?”
裴夜微怔一下,答道:“全熟吧,他们都要全熟。”
易倾南点点头,把先前的试验品都装进旁边的大碗里,准备带回寝室给伙伴们吃,虽然焦了点,但有营养,还能填肚子,没人会介意,而剩下的则是煎成两面金黄,一只盘子里装了三个,每人一盘,八个人就是二十四个,可把她给累得,刚洗过澡的身子又出了一身大汗!
期间锅里的汤圆也熟了,她先前没想到会有人来,那汤圆是煮给自己吃的,一共就煮了八个,小小的,总共盛起来也就一小碗,这不抵饿的东西,又是汤汤水水的,也没想过端回寝室去让大家吃,毕竟男生们也不太爱吃甜的。
可现在汤圆煮好,情况却起了变化,**oss就在跟前,尽管她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也只得生生忍着,放了只干净的瓷勺在碗里,毕恭毕敬,双手奉上:“将军,您吃。”心里默默祈祷着,拒绝她吧,就说他不爱吃甜食,赏给她吃!
谁知裴夜看了眼,竟是单手接了过来,三下五除二,一口气吃了个精光,末了还轻舔了下唇,点头道:“你赶紧煎蛋,大家都在外面等着的。”
敢情把她当厨子使唤哪!
易倾南简直气得吐血,自己也真是犯贱,白天累了一天,晚上还要到厨房里来加班,伺候夜归的主子一行,这可都是些身强体壮的大男人,一点点东西哪里够他们吃?!得,她今晚不用睡觉了!
抱怨归抱怨,嘴里答应得飞快,手上动作也是不停,谁叫他是自家主子呢,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啊!
易倾南也不敢看他,自是低头忙活,不得不说,她对这位将军主子还是有点怕的,总觉得怕看到他,特别是他那双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乌沉,深邃,冷静,漠然,什么话都不说,只一眼望过来,便似要把人的内心世界看穿一般。
可就算她此时不看,方才那一瞥的景象却如同刻在了她脑海里,挥都挥不散——
他身着一身铠甲,头盔已经摘下,长发微乱,鬓边还垂了一缕下来,满面风尘,额上正在淌汗,英挺俊朗的五官在晕黄的灯火映照下,少了些许强硬,而多了几份柔和,特别是他刚刚那舔唇的动作,唇瓣上还留着一点玫瑰馅,娇艳欲滴,性感如斯。
易倾南只觉得自己的心在胸腔里怦怦跳着,莫名地口干舌燥,双脚不由自主发软,两手也有些不听使唤。
都怪她的眼力太好,黑灯瞎火的,竟看得这样清楚!
也怪他,没事长这么帅,迷死人不偿命!
还怪那宁彦辰,害她两顿都没吃上饭,饿得头昏眼花,神志不清,看见美男就像看见了美食,真想扑上去,大吃特吃……
秀色可餐,古人诚不诳我也!
“别走神,蛋煎糊了。”
裴夜淡淡一声,将她游离的神智给唤了回来,易倾南抹一把汗,忙把锅子里糊掉的煎蛋铲开放一边,再点了点已经装好盘的煎蛋,定了下神,低声问道:“请问将军,侍卫大哥们现在人在何处呢?小人这就给他们送去,冷了就不好吃了。”
“不用,我叫他们自己过来吃。”
裴夜走去门口清啸一声,没一会儿,就进来好几人,一个个都是短打劲装,风尘仆仆的模样,也不多话,见厨房里地方逼仄,一人端两盘就往外走,直接蹲在外面的空地上就开吃,此是夏天,煎蛋还温着,经过易倾南的烹调,却比普通的荷包蛋不知好吃了多少倍,众人吃得鲁莽,两口三口就吞进了肚子里。
一盘就三只煎蛋,对于这些武将而言,也就是垫个底,易倾南自然明白,等他们将盘子收回来的时候,她的又一轮吃食已经下了锅,裹馄饨是来不及了,毕竟人太多,她一个人也忙不过来,便搜寻了整个厨房,将所有能找到的材料都翻找出来,肉末,青豆,酱菜,玉米,胡萝卜,火腿,香菇,全部切成丁状,用肉油炒香了,再将一大桶冷饭倒下去,弄了个大杂烩什锦炒饭,一人给舀了一大海碗,就如裴夜方才所说,份量足足的,招呼了侍卫们来吃。
等这一轮忙完,易倾南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全靠双手撑在桌上才不至于跌倒,眼看那七名侍卫将炒饭吃得干干净净,颗粒不剩,暗忖等人一走,自己就将那些试验品端回寝室去,再捎带几个冷馒头,对付下算了。
谁知侍卫们倒是都走了,可那将军主子却在她对面好整以暇坐下了,也许是觉得这厨房里热,竟将那上半身的铠甲给剥了开来,里面中衣的盘扣也解了大半,露出一大片强健紧实的胸肌来。
易倾南看得目瞪口呆,轰然一声,脑中一股热血直冲上头顶。
老天,这是做什么?
她就是做了一顿宵夜给他和他的手下吃,难不成还无以为报,以身相许?
这个世界,真是混乱了!
裴夜见她又在发呆,剑眉一拢:“傻站着做什么,我的那份呢?”
“哦,哦,哦。”易倾南暗骂自己花痴,方才只顾着端给侍卫,却忘了这正主还晾在一边,他这么大的个子,就吃了一碗小汤圆,能饱才怪呢!
也是,她虽然进府做了家丁,每天干活干得多,可伺候主子的事却基本没做过,思想里根本没形成意识,刚刚人又多,一忙起来就没顾上这位**oss,而他也是,看着侍卫们排队过来端饭,也不吭个声,现在可好,炒饭被吃得一点不剩,除了蒸笼里还有几个冷馒头,就只剩篮子里几只鸡蛋了。
再一想,这位将军主子倒也真是平易近人,没半点架子,不仅跟属下同桌同吃,还让着属下先吃,单这份气度,可比那挑三拣四非要她饿着肚子伺候的康亲王强得多了!
好吧,她就好好露一手,让他吃个高兴!
易倾南将腰带又勒了下,再把衣袖卷得更高些,锅子清理干净,倒油,煎蛋。
有了之前的实践经验,最后三只鸡蛋被她煎得外酥里嫩,堪称完美,起锅装盘,再淋上点她自制的酱油,垂涎嗅了嗅,端去裴夜的桌上。
趁他低头开吃之际,易倾南又把冷馒头给端出来,切成小巧的馒头块,一半上笼蒸,一半下锅烤,然后一只一只摆好,做成了一盘金银馒头,没有炼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