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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侈 正文_派派小说-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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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十五  章

  25、
  习进南把烟掐灭,倚着沙发背,两只手合在一起支着下巴,微微偏头看着窗外,话传过来,飘飘忽忽,聂染青的心像是有一根绳子拽紧了又放开。
  “聂染青,我一直希望,你能知道你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我可以忍受你任性,但是我绝对不会容忍你背叛,不论是以什么形式。”
  他的动作明明懒散到极致,气氛却诡异地压抑,简直让人心惊。聂染青只能模模糊糊地看清他的动作,他的语调清冷且平静,整个人甚至都是疏离而冷淡。
  
  窗户的隔音效果十分的好,聂染青润了润有些干燥的嘴唇,张口想解释,却不知怎么开始。屋子里一片死寂,她呼吸甚至都觉得困难,最后还是习进南打破沉默:“去洗澡吧,外面很闷,你出去一趟流了不少的汗吧。”
  
  今晚是他们结婚以来气氛最差的一次。天气太闷热,虽然屋内开着空调,可聂染青洗完澡后还是觉得从头到脚的难受,而且,她的心情也是隐隐的烦躁。睡觉时她和习进南离得很远,而且是背对背。两人各自占据大床左右端,中间宽阔得如同一条河流,或者一条峡谷。
  刚刚她和习进南都要去关壁灯,习进南的手比她早一秒触到开关,聂染青只好收回去。她抬头看他,习进南表情十分冷峻,漆黑如墨的眸子一点笑意都没有,甚至连嘴唇都是紧紧抿着,明显是不悦的表现。
  
  聂染青在心里无声叹气,她不知要怎么和习进南解释今天下午的事。难道说她对烟味最过敏,一闻到就会头疼,而且她今天下午十分不安,那句话是脱口而出?她相信这种解释说得越多就越错。
  冷战的时间越长,越不利于解决本质问题。拖得越久,就如同慢慢凝固的胶体,虽然也能揭下来,可还是会留下痕迹。这个道理聂染青很明白,可是她对这种局面,不能不说,是十分的不擅长调剂。
  聂染青整个晚上都一直维持着侧躺的姿势,习进南的表情沉冷,她的也好不到哪里去。后来她半个身子都僵硬得厉害,稍稍翻了个身,还是一直没睡着,只好睁着眼看窗外。
  T市的夜景十分漂亮,就算是灰暗的高楼形状都值得欣赏。远处的导航灯一闪一闪,聂染青盯得久了,眼睛又干又涩,终于培养出丁点的睡意,在天快亮的时候眯了一会儿。
  
  她起床的时候习进南还闭着眼,一整夜两人的姿势竟然保持得十分好,习进南还是在那头,聂染青还是在这头。她咧咧嘴,下床没精打采地去做早饭,结果端粥的时候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聂染青慢腾腾地去洗漱,镜子里的人衣着凌乱,头发用一支簪子斜斜地插起来,睡衣未换,眼底更是有隐隐的青色。她脸上的皮肤十分薄,稍稍睡不好征兆就很明显。聂染青咧了一下嘴角,镜子里的人也冲她咧嘴笑了一下。她想起原来父亲告诉过她,如果不高兴,只要对着镜子笑十次,心里就会高兴一点。
  聂染青尝试着对着镜子笑了五次,结果发现没什么作用,于是兴致缺缺,懒得继续做下去。她弯腰凑近镜子去看自己的黑眼圈,看完了又看自己的眼睫毛。聂染青的睫毛弯弯长长,衬得一双眼很有神采,就算眯起来也是带着狡猾的笑意。
  有次聂染青近距离观察习进南的睫毛,他的也是弯弯长长,加上一双狭长好看的眼,假如再带了浅淡的微笑,大概很能吸引各方异性眼球。不过这只是假如,习进南身上值得满意的地方很多,他那一双眼常常用来扫人和威慑人,淡淡的疏离感觉也一般由眼睛来负责执行,他基本没什么时间作出迷人的姿态汇聚各方的青睐。
  
  聂染青这么想着,眼睛就微微弯了起来,嘴角也是微微扬起,刚想直起身子,就发现习进南正站在她身后,支着门框看着她幼稚又莫名的动作。
  聂染青尴尬地侧身,想着转移话题:“早饭做好了。”
  习进南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绕过她去洗漱,话说出来还是那种不紧不慢的语调:“今天有课?”
  “嗯……上午下午都有,大概下午五六点钟的时候回来。”
  习进南扑了一把水在脸上,直起身子通过镜子看着她:“今天大概会下雨,我送你去学校。”
  聂染青愣了一下:“哦,好。”
  
  正值上班高峰期,到处都是人和车,他们的车子汇在车流中行驶得十分慢。聂染青打开音响,撑着下巴看窗外人不耐烦的表情。车子里气氛也不怎么样,如同外面乌云密布的天气。习进南精神同样不大好,冷战这种东西,实在不怎么讨喜。聂染青觉得十分憋闷,她就受不了这种无声胜有声的状态,做什么都会产生异样的感觉,并且挥之不去。
  她和姚蜜都是损人的好手,可甜言蜜语说出来却异常艰难。聂染青觉得自己实在不适合做挽着别人胳膊撒娇这种事,但是除了这个她又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原先她和习进南冷战的时候,两人都是默契地不再提以前的事,冷战时间从来没有超过一夜。现在这个样子,逼得聂染青抓狂。
  
  在路上花费了一个半小时,幸好她们的课还没开始。聂染青刚想下车,就被习进南叫住:“下午六点我来接你,那时候你们应该已经下课了吧。”
  他的下巴因为冷然显得更加棱角分明,他的右手就在离她不远的位置,表情若有所思。聂染青看了看他,犹豫了好几下,把车门关上,又看了看窗外,确定没什么人朝这边注意。她在心里叹了口气,突然抓住他的袖子。
  她的力气有点大,习进南看着她,有点讶异。
  聂染青眼睛眨了好几下,习进南看了看被捉住的袖子,问:“有事?”
  聂染青闭上眼,一副大义凛然,想说点什么,结果还是放弃,眼睛也随之睁开,然后泄气地摇了摇头。她放开他的袖子,心里乱得不行。刚要下车,却被习进南反手捉住手腕,他微微使了巧力,下一刻两人的脸庞就挨得极近。
  习进南扳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聂染青一懵,他就趁虚而入。
  她被扣在座位上动弹不得,习进南睁眼漫不经心地吻着她,眼底收入她的每一寸表情。吻却是很激烈,不带一丝温柔,倒像是在惩罚。聂染青微微皱眉,想推开他,却又使不上力。
  等到她脸颊通红,他才放开她。聂染青眨眨眼,轻呼了一口气,努力恢复神智。再抬头的时候,习进南已经回到原来的位置,看着窗外,淡声说:“去上课吧,下午六点我来接你。”
  
  上午天气闷热,教室里人挨着人,闷热感环绕着每一寸皮肤,聂染青一想到早上车子里发生的那一幕,就觉得更加闷热。
  下课后,姚蜜捏着她的下巴想调戏一下,结果聂染青躲得更加厉害。
  姚蜜说:“你躲什么啊,咱家又不是没这么做过。”
  聂染青发嗲:“姚姐姐,咱俩不熟。”
  姚蜜嫣然一笑,食指轻轻挑着对方的下巴,尖着声音说:“聂妹妹啊,脸色这么差,昨晚是欲求不满还是纵欲过度啊,速速从实招来。”
  聂染青笑骂:“滚。今天中午要吃什么?”
  “北门外面好像新开了一家川菜馆,就去那里好了。”
  
  结果没想到午饭吃得也十分不自在。
  姚蜜正八卦着最近某女星的感情史,聂染青就接到了陆沛的电话。
  姚蜜凑过来,看了看来电显示,装作恍然大悟了一下,接着就被聂染青敲回去安安静静地吃菜。
  电话又响了两下,聂染青还是接了起来。
  陆沛这次说话直指要点:“我想和你当面谈一些事。”
  “什么事?”
  “昨晚聂染兮是不是找过你?她说的不是真的。三年前发生了什么,我亲自告诉你。”
  聂染青轻轻摸着光洁的玻璃,说:“你不是一向不肯告诉我么,现在怎么就可以了。”
  陆沛沉默半晌,声音变得又低又缓:“原来的那些事,我一直认为你不知道也许更好,你怨我就怨了,就算是恨我要死,那也是我一手酿成的错。可是我今天忽然觉得,如果就这么让你蒙在鼓里,你永远无法从过去解脱出来。”
  聂染青的手顿住,扯扯嘴角:“咱能换个话题么。”
  陆沛叹息一声,说:“你又不想提这个了。”
  “我是不想提,除此之外,假如你没什么好说的,那就挂了吧,再见。”
  那边迟迟没有回音,聂染青从一数到三,然后挂掉电话。
  
  她一回头,姚蜜正在鬼鬼祟祟地竖着耳朵偷听。聂染青两条胳膊抱在一起看着她,似笑非笑。
  姚蜜嗤一声,说:“瞧你俩那对话,真是酸,酸得掉渣。不说了,吃饭吃饭。”
  
  阴沉闷热了两日,T城在下午总算下了雨。外面云谲波诡,大白天却黑暗得如同泼墨。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窗外的轰雷阵阵上,教授在讲台上摘了眼镜,夸张地叹口气:“教授教授,越教越瘦。得了,下节课我们课程加快一点,现在下课吧。”
  下面学生哄笑,接着一片欢呼。
  
  聂染青站在学院楼的台阶上,伸出手想去接雨滴,结果被姚蜜一把拽回去:“哎哎哎,裙子都快湿了,还想扮林妹妹呢。”
  聂染青笑嘻嘻地:“姚小姐,请你自重,大庭广众的,这样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过了一会儿,雨小了一点,大批学生纷纷快步离开。姚蜜也想叫辆计程车,被聂染青拉住:“这么大的雨,一会儿肯定还继续下,你再等会儿,跟我一起走吧。”
  姚蜜想了想,拍拍她的肩:“行,那我就全仰仗你了。”
  
  到最后只剩下她和姚蜜两个人。还有半个小时才到六点,聂染青想打电话给习进南,让他提早过来,想了想又作罢,他俩今天还在冷战中,万一某人在开极重要的会议,或者是约见客人,那她岂不坏了事。
  风太大,早晨带来的伞起不到什么遮雨的作用。她和姚蜜在学院楼门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五分钟后却再次接到了陆沛的电话。
  陆沛这次说话更加直接:“我在你学校北门,你在哪里?”
  聂染青很惊讶:“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在哪里?”
  “你想干嘛?”
  “你在哪里?”
  到最后还是聂染青屈服:“……学院楼。”一转眼看到姚蜜挤眉弄眼,毫不客气地第二次敲过去:“立正,稍息,保持姿势一分钟。”
  
  她俩正哄闹,忽然姚蜜指着不远处,瞪着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染青,那个人,是不是陆沛?”
  陆沛穿着件浅色的衬衫,因为雨水的关系,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头发也是粘在脸上,正浑身湿透地走过来。聂染青大吃一惊,大声喊:“你疯了?”
  姚蜜悄悄拽拽她,低声说:“形象,聂染青,注意形象。”
  聂染青回过神来,咬牙切齿:“姚蜜,你现在的形象用俩字就能形容,特务。”
  
  陆沛朝她们这边走过来,直到在她面前站定。他的裤管还滴着水,整个人狼狈不堪,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他停在台阶下面不肯再移动半步。
  聂染青眉头锁起来,说得很缓慢:“雨很大,你进来。”
  陆沛却是纹丝不动。她试图拉他进来,陆沛却欲反抓住她的胳膊,聂染青一下子躲开,并且后退了一大步。
  姚蜜本来只是站在一边观战的,看到这儿却笑了起来:“陆沛,你何必这么不干脆,你这不是威胁人嘛。你以前可从没有这么做过。以前你多意气风发,想抛弃什么就抛弃什么,想得到什么就得到什么,呼风唤雨的事你做过不少,不要利用染青心软,你要真利用了,可就和你家那口子一样的卑鄙了。我们染青没有你们那样铁石心肠,不过也不会任人欺负。假如你想以自虐来赢得同情和原谅,那你就尽情自虐吧。习进南就快到了,到时候你让她怎么处理?陆班长,陆主席,陆社长,陆总,您一向心思缜密,你现在到底想干什么,麻烦您一次讲清楚好不好?”
  
  姚蜜刚说完,聂染青就拽着她冲进了雨里。她看不得陆沛这个样子,如果不是姚蜜在一边突然发话,她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她的脚步缓下来,低着头,轻轻地说:“谢谢。”
  姚蜜笑:“这有什么好谢的。我就是恨不过,我这还是打陆沛回来后第一次离他这么近,唔,不过,陆沛还是很帅嘛,淋了雨照样很有型,我刚刚看他胸前的肌肉,啧啧,保养得十分不错。”
  聂染青不得不破功:“你就不能把严肃进行到底么。”
  她把伞往姚蜜那边偏了很多,她这边很快就湿得欢畅。她们走了没几步,姚蜜却忽然拉了拉她,话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习进南。”
  雨水把一切都冲刷得模糊不清,五米远的地方,聂染青只能看到一个颀长的身影,他的表情十分模糊。
  聂染青的脚步顿住。
  姚蜜唯恐天下不乱,压着嗓子继续说:“你说,习进南看到我们刚刚的表现了没。”
  聂染青仰脸看了看伞顶:“不知道。”
  
  她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身体莫名紧绷。
  习进南在她身前站定,目不斜视,甚至是微微一笑:“浑身都湿透了,你就不觉得冷?”
  聂染青仰脸看着他,他带着清浅的笑,却让她莫名感到了一种滔天的怒意。习进南牵起她的手,直接把她拖进自己的伞里,冲着姚蜜微微点头示意:“抱歉,先走一步。”之后便不由分说地搂着聂染青朝车子走去。
  聂染青回头,姚蜜正单手放在胸前,微微欠身,冲她对着口型:“阿弥陀佛。”
  
  聂染青刚刚坐进车子,就打了一个喷嚏,习进南看了她一眼,抽出两张面巾纸递过去。聂染青的头发湿嗒嗒地贴着额头和脖颈,难受得要命,她胡乱擦了几下,习进南看着她,也不说话。
  他倚着靠背,手指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半晌才缓缓地问:“陆沛为什么会来找你?”
  他的目光里有逼迫人的力量,寒意丝丝渗出来,聂染青心下一凛,刚要说话,却在此时收到了一条短信。
  打开,竟然是姚蜜的,上面只有四个字:自求多福。
  聂染青啼笑皆非,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去,一抬眼就又碰上习进南冰霜般的眼神。她暗自吸气,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只是说要告诉我三年前的事。”
  习进南的嘴角掀起一缕嘲讽的笑意:“忍不住了是么。”
  “什么?”
  他再不说话,发动引擎,车子迅速冲了出去。
  
  习进南这次是明显的生气。从进了家门到她洗完热水澡出来,再到喝完姜汤,他一直都沉冷得让人难以接近。他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本杂志,但明显心思不在上面——一刻钟内,他甚至连一页都没看完。两人先是离得很远,后来聂染青想了半天,坐到离他不到十公分的地方,而习进南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就大步朝书房走去。
  聂染青仰头看了看天花板,呻吟一声,倒在沙发上,无比希望时间能倒流,历史能改变。
  
  到晚上睡觉的时候,聂染青突然发起高烧。她身体一向健康得很,发烧这种东西基本离她很远。去年的流感爆发,习进南都被轻微传染,她喝了几袋板蓝根硬是撑了过去。谁知道最近体质虚弱到这种程度,淋个雨都能发烧39度多。她紧紧闭着眼,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薄被紧紧裹在身上,习进南看出不对劲,叫她,她只觉得嗓子又干又疼,如同钝刀在一下下地割,一句话都不想回答。
  习进南低叹一声,把她打包得严严实实去医院。虽然刚刚下完雨,外面很清凉,可聂染青被包裹得太严实了,帽子下的头发都快要滴出汗来。
  聂染青捂得难受,小声说:“我热。”
  很可惜,她的身体不配合,刚说完就打了个哆嗦。
  “忍着。”
  聂染青扁扁嘴,不敢再辩驳。
  
  挂号,问诊,输液。聂染青刚想转转眼珠子,就觉得太阳穴突突地疼得厉害,只好在病床上闭目养神。
  发烧后嘴干裂得厉害,她舔了舔嘴唇,接着就听到门开了又关上,再睁眼,习进南已经出去了。
  聂染青把被子掀开一角,看着尖尖细细的针头,液体不断流进去,顿时觉得头皮发紧,立刻把被子盖上。她对针头有种恐惧感,虽然很轻微,不至于晕眩,但是依旧会觉得难受。刚刚小护士给她换药瓶的时候明显心不在焉,她的血管一向很清晰,可小护士竟然会扎错,聂染青本来眼睛闭得紧紧的,感觉到刺痛一下子叫出来,手都差点弹起来。看着脸颊绯红的小护士,聂染青觉得十分怨愤,再看一眼习进南,结果那个人只是单手支着下巴站在窗边,一动不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这边的手忙脚乱。
  于是聂染青觉得更加怨愤。
  
  有人推门进来,聂染青悄悄掀开半只眼皮偷觑,习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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