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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年骅用颤抖的声音,嘶吼着“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狠,你要的江氏给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治她于死地,为什么?为什么?”
“你不就是想让我死吗?杀了我,放了她,我成全你。”
贺相见否定般的摇了摇头,嘴角挂起一抹笑意“杀了你,那岂不便宜了你。江年骅,你觉得我是杀了你开心,还是让你看着你爱的女人,在你眼前消失,来的更有快感?”
第193章 都太晚了
贺相见被打倒在地上,却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他掌握着江年骅和文锦瑟的生死,他像个判官,而且是掌管生死的判官。
“她是无辜的,我求你了,放过她吧?你想怎么处置我,我随便你,我求你了。”江年骅无力的跪倒在了贺相见的面前,哀求着。
贺相见从地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鄙夷的勾了勾唇角“放了她?你觉得可能吗?”
他望向了远处山峰上的那辆车子,自顾的说着“明天,新闻上会报道说,有一辆车子在山顶自然,里面有一俱烧焦到无法辨认男女的尸体,咦……”
贺相见厌恶恶心的撇了一下嘴角。
当生死掌握在别人手中的时候,江年骅内心的恐慌,席卷全身。
“贺相见,你放了她,我求你了。”
除了哀求,江年骅别无它法。
江年骅的苦苦哀求对贺相见来说是一个可笑的不能再可笑的笑话,他几乎没有迟疑,
从口袋里摸出了遥控器,轻轻的按下了按钮。
“不要啊……”随着江年骅声嘶力竭的喊声,
山峰顶端泛起一阵巨响,车子在他的面前翻起滚烫的火花,
车体随着红光巨响,被炸的七零八落,碎片,零件散落一地。
江年骅绝望无助的望着爆炸在眼前,他却无能为力的这一切,
悲伤,绝望,漫出眼底。
眼泪从烧红的眼底夺眶而出,
她就这样在他的眼前消失,他还没来得及对她说他爱她。
他还没来得及跟她说,他找了她十三年,
他还没来得及,跟他说一声对不起。
她就这样在他的眼前消失了。
“不……”江年骅绝望的嘶吼,震彻山谷。
他就那样跪在地上,望着车子爆炸燃起的那一团火光,绝望的望着,望着。
他害了她,他的江氏换不回她的命,
他太天真了,天真的以为,只要他把江氏给贺相见,他就会放过她。
他低估了贺相见的狠心和卑鄙,
他也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他是那样无力,无力的望着那火光变成黑色的浓烟,升到天际。
天忽的暗了下来,
暴雨毫无预兆的倾泻而下,
豆大雨点,急速的把江年骅全身打湿,
他像被抽空一般,木然,呆滞的望着那一团黑烟。
极其无力的,连痛哭都失了声。
陈易回到车里,拿了把伞,撑在一直跪在地上不肯起来江年骅的头上。
直到今天,陈易才明白一切,
原来江年骅爱上了文锦瑟,她是他一直要找的那个思思。
而在他知道文锦瑟是思思之前,他就爱上了她,
所以,他才会把江氏给贺相见,只是为了她的安全。
原来,江年骅也并不是如表面那般的厌恶她,而是把爱埋进了心底。
陈易想,如果不发生这件事,江年骅也许会慢慢的走进文锦瑟的心里,
消除两人之间的隔阂,
找到最适合两个人相处的方式,也不一定。
可是,现在说这些都太晚了,
她就这样在他的面前消失了。
留下太多的不舍和遗憾,以及愧疚。
陈易想,江年骅肯定不会原谅自己吧。
第194章 我怀孕了
事实上,也是如此。
江年骅闭门谢客在别墅里,一躲就是三个月。
每天晚上,他都会坐在文锦瑟曾经住过的客卧的阳台上,看着那些她种下的花儿,发呆。
花被管家打理的很好,植株旺盛,生命力强劲。
五颜六色的花儿,争相开放,美的让人目不暇接。
偌大的后花园,被花儿填满,香气四溢,每每看着那些花儿,江年骅的眼前就是文锦瑟或生气或害怕的影子。
是啊,与他在一起,她更多的是焦虑和疲惫吧。
她时时看着他的脸色行事,他的一个不高兴,她就会胆颤的像只受惊的小鹿。
她走了,她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在他的世界消失,
他想,她一定在另一个世界恨着他,讨厌着他。
他的手里一直握着从文锦瑟的公寓里找到的那串项链,上面的玉戒指跟齐国政给他的那一枚,一模一样。
直到她死,江年骅才把的身份捋明白,而且是通过贺相见的口,
他对不起她,更对不起齐国政。
消息还是传到了齐国政的耳里。
他给江年骅打来了电话,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我在美国等你来解释。”
尽管江年骅不想从愧疚里抽离,
但文锦瑟是齐国政的女儿,他生生的把她推向了死亡,
他应该去道歉,去请罪,去任他处置。
一个月后,江年骅从s市出发,坐上了飞往美国的飞机。
贺相见宽敞的别墅里,传出来一声巨响,
郑曲阑被生生的扔到了酒柜上,酒柜上的酒和杯子以及被碰撞的柜门都发着噼里啪啦的响声。
贺相见的脸狠戾的扭曲着,胸口气愤难平,
“郑曲阑,谁给你的胆子?嗯?”
郑曲阑衣服凌乱,头发松散,她抬起清澈的眸子,望着眼前这个变成魔鬼的男人,还是开了口“我不想你做错事。”
贺相见大步迈到她的面前,一把捏住了她细长白的脖颈,狠狠的瞪着她“什么时候,我的事,轮到你来做主了?”
郑曲阑的脖颈被捏的生疼,呼吸困难,她难抑的咳嗽了几声。
“我不想孩子生下来没有父亲……”
郑曲阑用微弱的声音补了一句“……我怀孕了。”
贺相见狠戾的眸子,蓦的一怔,他没听错吧,她说她怀孕了。
他猛的松开钳住她脖颈的手,后退了两步,质疑的看着郑曲阑“你说什么?”
郑曲阑轻咳了两声,重复道“我怀孕了。”
贺相见似是听到了多么难受的事情,他猛的摸起手边一落地灯,“咣当”一下摔在了地上。
“谁他么让你怀孕的?”
“郑曲阑,谁让你怀孕的?”
“嗯?为什么怀孕?”
贺相见泄气般的坐进了沙发里,郑曲阑一直没有吭声。仍旧安静的坐在地板上,抱着腿。
许久,贺相见再次开了口,却冰凉的彻骨“把孩子打掉。”
郑曲阑抱着腿的身子,蓦的一颤,她的眸底竟全是错愕,他在说什么?让她打掉孩子?
她像看一个怪物般,望着眼前的贺相见,
她不相信,这种话能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第195章 太像了
她颤颤巍巍的从地板上站起来,晃悠着不稳的脚步,走到贺相见面前,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贺相见并没有望向郑曲阑,而是坚定无比的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语“把孩子打掉,我不喜欢这个意外。”
郑曲阑绝望的勾了勾嘴角,心底漫起一抹尖锐的疼,她摇着头,拼命拒绝“我不,你不要,我自己养,这是我的孩子,我不要,我不要打掉他。”
“必需打掉,你知道你为了这个孩子,做了一件多么蠢的事吗?你破坏了我的计划,我的复仇计划,我绝不允许,再出什么意外,打掉,必需打掉。”
贺相见说的决绝,郑曲阑听的心碎,她伸手拽起贺相见的胳膊,恳求道“难道,你的眼里除了复仇,就没有别的了吗?这是条生命啊,是你跟我的孩子,为了复仇,你连孩子都要杀掉吗?”
“对。”贺相见的回答冷血无情,
郑曲阑无力的坐在了地板上,她的泪似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而落,浸透着悲伤和绝望。
她毫无生气的粉唇,白的似透明一般,只见她的唇张了张“那你就先杀了我吧。”
贺相见蓦的转动眸子,犀利的看向了郑曲阑“你……,明天我会让秘书陪你去医院。”
郑曲阑一听到去医院三个字,本能的往后缩了缩身子,她捂着自己的小腹,像看一个魔鬼一般,怔怔的盯着眼着的贺相见,绝望,焦灼甚至是悲戚的起了身。
“贺相见,你这个魔鬼。”
郑曲阑跑出了别墅,她不要打掉这个孩子,他不要,她自己养好了,为什么,非要打掉这个小小的生命。
飞机落地美国,江年骅坐上陈易的车,一路开进了齐家的庄园。
齐国政并没有向以前一般,站在门口迎接他,江年骅也并未像从前一般的拎着或多或少的礼品。
走进屋内,齐国政站在落地空前,背影落寞萧瑟。
江年骅迈步走过去,喊了声“齐叔。”
齐国政闻声,缓缓的转过身子,看了江年骅一眼,往客厅走去“坐吧。”
两个男人沉默无语了许久,江年骅才缓缓的开了口,
“齐叔,是我害死了昕昕,要打要杀,我随你处置。”
江年骅说完,就继续低着头沉默了起来。
齐国政许久未开口,漫无边际的沉默过后,
齐国政问“尸体找到了吗?”
江年骅摇了摇头“车子爆炸燃烧后,只剩下了烧焦的结块和散碎的零件。”
齐国政鼻头一酸,他慌忙捏了一下“有照片吗?”
江年骅思忖了半刻,他竟然没有一张文锦瑟的照片,他用手机登录上了极度的网站,从网站上找了一张文锦瑟的相片,把手机递给了齐国政。
齐国政接过手机,看到照片上年轻美丽的文锦瑟,只是不住的点头“像,像,太像了,不只像晓闵,和齐俪也像。”
“唉。”齐国政深深的叹息了一声“我这个女儿真是太可怜了。”
“齐叔,都是因为我,所以,昕昕才被害,您处置我吧。”江年骅此行的目的,就是请罪来的。
第196章 订婚
“真想请罪的话,就答应我个条件。”齐国政郑重的看着江年骅。
江年骅没有丝毫的犹豫就点下了头“我答应。”
“我还没说什么,你就答应了?不考虑一下。”
江年骅摇摇头“不用考虑,您说什么,我都会答应。”
齐国政拍了拍江年骅的肩头“我不知道你跟昕昕发生过什么,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齐俪回来了,你也知道,她去了加拿大很多年。”
“她从小就爱慕你,她也只比昕昕小两岁,与你也挺合适的。”
“这孩子,这次回来,跟我说非你不嫁,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我不想我的这个小女儿,过的不快乐,我的条件就是……”
齐国政顿了一下,或许,他也知道,提出的这个要求,是在利用江年骅对齐昕的愧疚,
他抿了抿唇,望向了江年骅,他依旧低着头,与刚才无异。
“……我的条件就是,希望你可以跟俪俪结百年之好。”
结百年之好?江年骅的心底酸涩蔓延,他仿佛又想起了,那一天,他推开卧室的门,看到她和管家有说有笑的在包着饺子,
他幻想着,有一天,他能和她成一个家,生两个可爱的孩子,
孩子们围着她绕膝打闹,她时不时的训斥几句,
或冲着他温婉的一笑,
这个泡沫终是在,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的时候,就悄然消失,
消失的那么快,那么突然,那么让他措手不及。
江年骅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沉默,
除了文锦瑟,除了他的七七,他已经没有再爱的心了。
齐俪是她的妹妹,他怎么能在她死后仅仅三个月的时间,娶她妹妹,而且他根本就不爱她。
可是、他又欠了齐家的,他欠了他们一个女儿,他愿意接受一切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就让他来还债吧。
“齐叔,昕昕刚刚去世,现在谈结婚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如果您愿意的话,就先订婚吧,结婚等过段时间再说。”
齐国政点了点头“嗯,你说的也有道理。等办完昕昕的葬礼,再给你们订婚。”
“好。”江年骅默然答应。
三年后,知武堂已经发展为中东地区最具实力的军火商,这三年来,他没日没夜的工作,出生入死,不是说他有多么的敬业,而是,他靠着工作来麻痹自己,不去想她。
他在养精蓄锐,只为把她失去的找回来。
手刃伤害过她的每一个人。
三年了,他以为她的样子在他的脑海里会越来越模糊,
可是,为什么,她的眉眼却清晰无比的,时常出现在他的面前。
“咚咚”
“进。”
陈易迈着步子走了进来,递给了江年骅一封信。
“江总,这是您三年前资助的那个叫朋朋的孩子,寄来的信。”
江年骅接过薄薄的信封,拆开信封看了起来。
三年了,这个孩子要小学毕业了,朋朋的信里,想邀请他来参加他的小学毕业典礼。
江年骅把信放到了桌面上,陈易拿起来,看了一眼。
“江总,您要回国吗?”
第197章 身上的香水味
回国?那个国家,那个城市,除了伤害过她的人,早已经没有了让他眷恋的人,
可是,小孩子的愿望,却是那么纯真,
江年骅思忖了片刻,“嗯。给我订张机票。”
“是,江总。”
陈易迈起步子,准备出去,似想起了什么,又转过身来说“江总,齐小姐刚才打电话来说,一会要来找您一起吃午饭。您看……”
“知道了。”
“是,江总。”
三年前,办完文锦瑟的葬礼,隔了一个月,齐俪就急着和江年骅订了婚。
只是这三年来,好似两个人依旧是冰火两重天。
齐俪依旧对江年骅热情不改,而江年骅依旧是冷淡如水。
且不说情侣未婚夫妻之间的亲密一点没有,就连最普通的牵手动作都没有。
江年骅始终当她是一个妹妹来对待,
除了身体的接触,只要是她有求,他必应。
就像齐俪看好一款奢侈品的包包,全球限量版,几千万。
江年骅眼睛都不眨一下,
痛快的为她买单。
可是齐俪只要靠他太近,他就会本能排斥,离她远一些,再远一些,
尤其是她身上的香水味,总能在她还没有进门,就可以闻到,
每次闻到,江年骅总会紧紧的蹙起眉头。
他更喜欢的是文锦瑟身上那股清淡到几乎闻不出的香味,让他安神。
江年骅紧紧的按压了两下眉心,
门被蓦的推开,娇俏的声音传了过来“年骅哥,一起吃饭吧。”
齐俪的身高与文锦瑟差不多,样貌也相仿,只是文锦瑟给人的感觉是温婉恬静的,
而齐俪是热情火辣而且任性的。
江年骅从衣架上拿下外套,穿上,极为清淡的问“想吃什么?”
齐俪伸手去挽江年骅的胳膊,被他巧妙的躲开“你想吃什么,咱就吃什么。”
齐俪不满自己的热情被躲闭掉,她嘟起小嘴,跟在江年骅身后出了公司。
陈易开过车子,
江年骅弯身坐了进去,齐俪弯身坐到了江年骅的身侧,
他阖着眸子,任由浓密的睫毛,盖在眼窝处。
齐俪再次伸手挽上江年骅的胳膊,把头靠在了他的肩头,江年骅不适的蹙了一下眉头。
“年骅哥,咱订婚都三年了,什么时候结婚啊,你什么时候娶我啊?”
江年骅平静清浅的呼吸,似睡着般。
齐俪知道他没有睡着,不死心的又开了口“要不,我跟我爸说,让他挑个好日子,咱们结婚吧。”
江年骅缓缓的睁开眸子,冷冷的看了齐俪一眼,他的眸光里,带着不悦,
齐俪很是害怕这样的江年骅,她挽着他胳膊的手,蓦的收了回来,
小心翼翼的问“年骅哥,你生气了?”
江年骅收回眸光,重新阖上了眼,自始至终都没有再说话。
齐俪知道,当初是因为借着他对齐昕的愧疚,他才同意与她订了婚。
她自己也知道,想结婚真的太难了。
除非是齐国政施压,又或是他自己同意。
齐俪很想让齐国政施压,可是,她怕,他因此恨上了她。
那样就算结了婚,还不是要守活寡。
第198章 由她去吧
就像现在,她也只是挽一下他的胳膊,都会引起他的不悦。
齐俪有些泄气,
她听齐国政隐约说过一些江年骅和齐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