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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什么打算。”
“怎么?”
文锦瑟实话实说道“他现在还是肯跟我回去。”
“他的腿……?”齐士不知该问还是不该问。
文锦瑟也没打算瞒他“他的腿不太好。”
“他可能是不想拖累你吧。”
“也许吧……可我不并认为他会拖累我。没有他,我也就一无所有。”
说到这些,文锦瑟垂下厚厚的睫毛,茫然无助。
“其实,男人有时候,固执起来有些偏执,你可试着,好好劝劝他。”齐士很心疼眼前的文锦瑟却只能说这些劝慰的话语。
“软硬都不吃,我也很头疼。”文锦瑟扶额,揉了揉太阳穴。
齐士端起咖啡,轻啜了一口,似有千言万语,却找不到一个说出口的理由,
其实,他很想说,如果她累了,他可以做一个很好的聆听者,
如果,她需要帮忙了,他可以奋不顾身的站在她的身边,
其实,他很想说,就算全世界都背叛了她,他也可以坚定的站在她的身后。默默守护着她。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抵不过一个江年骅。
她最爱的是江年骅啊。
他比任何人看的都清楚,都明白。
第375章 适合什么?坐着等死
所以,他掩藏着自己的情绪,只与她见见面,也是好的。
这样,至少,他们还是朋友。
他有时在想,如果那天晚上,他要了她,他们会不会变成另外一种关系,
可惜一切没有如果。
最终所有的千言万语换成一句“我有个远方的堂舅,是个中医,针灸的不错,如果你需要,我可以介绍给你。”
“是吗?那太好了,有联系方式吗?可不可以给我留一个?”文锦瑟有些激动,她也打听过了,江年骅的腿,针灸应该是有效果的。
“好,我发给你。”齐士把他堂舅的手机号发到了文锦瑟的手机上。
她如获至宝,喜从心底溢出,她真的很感激齐士“老同学,太感谢你了。”
“这有什么好谢的,咱们是那么好的……朋友。”
“是啊,是啊。”
似是谈论的话题都太过压抑,文锦瑟收好手机后,找了个轻松的话题,聊了起来,
大抵就是在大学时有趣的一些事情。
书房里
丁梧桐,把他与他的导师以及顶尖的治疗团队,开会研究的结果与江年骅说了一下,
他的腿现在有一种高科技的治疗方法,就是细胞和神经移植,
移植过来的细胞和神经如果没有排异,经自体吸收后,慢慢激活自身的运动神经,以达到神经正常工作的效果。
也就是说,想要站起来,只有做这个手术。
可,这个手术,需要捐献者,除了需要配型合适外,最重要的是对捐献者损伤程度,这个没有准确的把握,有做过此类手术的,有的对捐献者没有损伤,有的则是有损伤。所以,这个比较复杂,并且,捐献者也不是很找。
这个结果,对江年骅来说,无疑是宣判无期徒刑,还不如死刑来的痛快。
丁梧桐把事实陈述完后,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他知道江年骅的心里的滋味,这个结果听起来是好的,实际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且不说是对身体有没有损害,哪怕是没有,
有谁会正好配型与他合适,又甘心情愿的来捐献呢,就算给钱,有几个人会冒这么大的风险。
这种机率,无疑是大海捞针,望尘莫及。
“说到底,我的腿还不就是没治了。”江年骅的话平淡异常,却又听起来无望悲凉。
丁梧桐安慰道“有希望,总好过没有希望。”
“这种希望,不就是等于没希望吗?”
“也不能这么说,我已经把的名字登记到等待捐献库里了,一有消息,我会立马通知你。”
“算了,就这样吧。”江年骅高大的身子,坐大轮椅上,幽邃的眸子望向窗外,似于外面的黑暗溶为一体,让人看不懂他到底想的是什么。
“骅子,其实,你也可以试试中医,中医博大精深,很多国外治不了的疑难杂症,中医都可以治愈。千万别讳疾忌医。”
江年骅摆了摆手,不想再谈“不谈这个了,陪我喝杯。”
“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饮酒。”丁梧桐劝道。
江年骅嘴角苦涩的扯动了一下“那适合什么?坐着等死?”
“骅子……”
“好了,你不喝,我自己喝。”江年骅转动关轮椅走到酒柜边,伸手拿出一瓶红酒,打开了木塞。
第376章 等着我上你吗
倒了两杯,一杯递给了丁梧桐,一杯给自己。
“那少喝点。”丁梧桐伸手接过酒杯,坐到了江年骅的对面。
心里苦闷的人,身体承受不了太多酒精的刺激,通常喝不了几口,就会熏熏欲醉。
江年骅也是如此。
丁梧桐知道,他心里苦闷的原因之一是他的腿,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文锦瑟。
文锦瑟既然知道他没死,她怎么会再放开他,
以前,他们关系不好的时候,江年骅那般的伤她,丁梧桐都知道,也亲眼见过
最后,她不也是放不下心里的那份爱,最终与他走到一起了吗?
人啊,情归何处,落情何方,都是上天安排好的。
缘分是很奇妙的东西。
“她?你什么打算?”沉默良久,丁梧桐忽的开口问。
江年骅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他沉默了好一会,薄唇才张了张“很难办。”
“很难办,不如不办。”
听到丁梧桐的话,江年骅掀起眸子,看了他一眼。
他明白,他的意思,他在劝他跟她回国。
江年骅没再开口,丁梧桐则又开了口“最了解她不过是你,你也知道,她抑郁症挺严重的,你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想与她划清界线,小心得不偿失。”
“如果爱那么容易放下,这个世界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烦恼。”
“前段时间,她忽然跳江自杀,你是亲眼看到的,她……唉。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丁梧桐似是想到了自己,不再往下说了,孰轻孰重,江年骅比他明白。
“喝酒。”江年骅端起杯子,一口灌了进去。
齐士把文锦瑟送回了江年骅的庄园,
文锦瑟邀请他进来坐坐,他婉拒了。
两人道别后,文锦瑟便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齐士则在门外的路灯底下,站了好久,久到路灯到了熄灭的时间,才离开。
他哪是来出差,他只不过听说她来了法国,担心她,特意来看看她。
她找到了他,再好不过了。他替她高兴,也替自己遗憾。
一走到屋内,文锦瑟就闻到了浓重的酒气,
她好看的眉心一蹙,这两个男人又喝酒了?
她寻着味道,来到了书房,虽然酒味浓烈,但两个男人,似乎并未如她想像那般,喝的东倒西歪。
她还想着问一问丁梧桐,关于江年骅腿的事情,
这两个男人喝了酒,她索性也就不问了。
丁梧桐看到文锦瑟走进去,把红酒杯放到一边“嫂子,你回来了,赶紧带骅子去睡吧。他喝太多了。”
文锦瑟走到江年骅面前,夺下他手中的红酒杯,明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还这个喝法,她有些不悦“怎么喝这么多酒?”
江年骅更是一脸恼意,吼了一声“你管我。”
“我怎么就不能管你了,江年骅你真是出息了。不听话是不是?”文锦瑟把红酒也拿到一边,推起轮椅往外走。
江年骅死死的抓住轮子,俊脸上扬起一抹冷呵“欺负我是个残废是不是?”
这欲加之罪,文锦瑟可不接“你说什么呢?,你醉了,听话,咱们去睡觉。”
“你给我滚,滚,滚的远远的,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江年骅的吼声又冰又冷,让文锦瑟不禁惊颤了一下身子。
她的眼角氲满泪水,她来法国的这段时间,他无数次这般的吼她,她的委屈,只能自己咽下去,她仰起头,逼迫眼泪倒流回去,依旧温言软语“好了,咱们去睡觉。”
“文锦瑟,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他么叫你滚你听不懂吗,你贱不贱,你死气白咧的赖在这里干什么?等着我上你吗?我江年骅再怎么缺女人,也不要你这样的。”
第377章 他的腿,能治好吗
江年骅的话,如同上了弩的尖针,又狠又密的扎进了文锦瑟的心底,她的脸色由红变白,再由白变成透明,连丁梧桐也觉得江年骅这话,说的也太狠了。
可他是个局外人,他不知道如何去劝,但又不能不去劝。
他刚张口替江年骅解释,文锦瑟就扔下江年骅,捂着嘴,跑了出去,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你这是何必呢,她是个女人,又不是钢铁不坏之身,伤她,你心不痛吗?”
江年骅垂下脑袋,声音似从胸膛中氤出,沉闷,毫无生气“痛又怎样,好过,她这一辈子,跟我这样一个废人生活在一起。”
“外面要下雨了,我出去看看她。”丁梧桐摇摇头。
找到文锦瑟时,躲在一个角落里,不停的抽泣,外面的雨声很大,而她啜泣的声音很细小,听起来很是隐忍,可能是怕别人听到。
远远的只能看到她瘦弱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猫,又哀又怜。
丁梧桐走过去,蹲下来,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相劝,他轻抿了一下薄唇“嫂子,别跟骅子一般见识,他醉了,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别生气。”
文锦瑟渐渐的停止了哭泣,她掀起哭的红肿的眸子,盯着丁梧桐看了许久,才开口问“丁医生,你觉得我应该离开他吗?”
“你觉得呢?”
丁梧桐的反问,让文锦瑟顿时散了神思,她应该离开他吗?答案是肯定的,死都不会,她明知道,他是故意刺激她,可是她的心还是好难过,“丁医生,他的腿,能治好吗?”
丁梧桐把他与江年骅分析的一切,如数的讲了文锦瑟,
文锦瑟听完后,更坚定了要回国的决心。
“丁医生,可不可以,帮我个忙。”
丁梧桐不明所以“什么?”
“帮我劝年骅回国吧。”
这点丁梧桐似乎有些无能为力,江年骅怎么会听他的“嫂子,这个很有难度。”
“我知道。可是,你是医生,他总是能听进去一点。”
“那我只能试试。”
“谢谢你丁医生。”
“嫂子,你太客气了。”
……
尽管,她的心还是很难过,如同被重物碾过一般,但她还是擦干了泪水,去到了书房,江年骅垂着头,坐在轮椅上,像被抽掉了魂魄一般,被酒气弥漫,毫无生气。
她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推起他的轮椅,往卧房走去。
给他放了洗澡水,伺候他洗完澡,换上干净的睡衣,给他铺好被子,把他放到床上,做完这一切,她才换下睡衣,进了洗手间。
这长达一个半小时的过程里,她一句话也没有跟江年骅说,
江年骅也没有跟她说一句话,只是任由她摆弄着自己。
文锦瑟洗完澡后,江年骅早已经把台灯关掉,屋内只有一盏她那侧的床角灯亮着,
以前,洗完头发后,都是江年骅帮她吹的,他说,吹头发是他的工作,他要为她吹一辈子的头发。
现在的他,连一眼都不多瞧她,
可是,即便这样,也没有动摇,她不离开他的决心。
第378章 你不爱我了
吹风机呜呜的发出低闷的声响,扰的本就没有睡着的江年骅心神更加不宁,
她的头发很长,很厚,总是会吹很长的时间,才会吹干,
终于,她放下吹风机,钻进了被子里,他能感觉到一阵凉意。
他知道,她的身子总是冰凉,以前,她冷,总会钻到他的怀里,他喜欢抱着她软若无骨的身子,给她取暖,
她的身体不好,天气凉下来,她就会腰酸背痛,
这些毛病还是那年,她拍戏掉威亚摔下来后的后遗症。
所以,她每次钻进被子,总会寻找他的胸膛。
她笑说,他就像一个暖炉。
他也说过,他要给她当一辈子的暖炉。
可是,现在的他们,背靠着背,如同陌生人一般,谁也不理谁。
不是她不理他,是她不敢去理他,她怕他故意说的那些话,把自己的心撕成碎片。
她承认,她不是个坚强的人,
即便,他的话不是成心的,她也会难过到窒息。
她有时会觉得,似乎好像又回到了互相伤害的那一年,
他拼命的撕裂她,
伤的她体无完肤。
而她却无能为力,任由他沾湿鞭子打在身上。
文锦瑟的眸子怔怔的盯着她前面的那面墙,看了许久,
忽然转过身,伸手搂上了他的腰,
她的身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凉,手指更如淬过冰一般,他被她的凉,惊颤了一下,他没想到,在他说了那么狠的话后,她还这样抱住了他。
“年骅,不管你说多么难听的话,我也不会放弃你,哪怕你把我伤的体无完肤,哪怕,你把我心都撕成碎片,哪怕,你告诉我你不爱我了,我也不会离开。”
“咱们回国吧,好好的治疗,梧桐不是说了嘛,如果等不到捐献者,咱们可以中医治疗,有希望好过没有希望。”
“哪怕就是没有希望,你不是还有我吗?我爱你,年骅,我不想离开你。”
“我是一个孤儿,我没有亲人了,我只有你,你就是我的全部,你不要我了,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她的脸贴在他的脊背,虽然隔着厚厚的睡衣,他仍然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她嘴里的热气,
他能感觉到她的小手在紧紧的抱着他,仿佛怕失去他一般。
江年骅沉默了,他有那么一瞬间在怀疑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结果,是让她寻找了自己的幸福,还是把她推向黑暗的深渊。
夜色如水,窗外的小雨淅淅沥沥的绵延不停,
偶尔会传来几声犬吠。
耳边渐渐的传来了文锦瑟均匀的呼吸声,
江年骅轻轻的转过身子,她似乎很冷,紧紧的缩成了一小团。
他伸过手,把她拥进温暖的怀里,她的身子很凉,似冰块。
他紧了紧揽着她的手,她枕着他的胸膛,如一只小猫一般,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继续安睡。
他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小脸,心疼至极,
那些伤害她的话,在攻击她的同时,他的心受到的冲击是几十倍,甚至是几百倍的。
伤害她是他这辈子最不愿做的事,他搂着她,附在她的耳边,浅浅的说道“老婆,对不起。我不是有心要伤害你的,我只是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第379章 扑倒扑倒再扑倒
他不想因为自己一时的冲动,而毁了她一辈子的幸福,
可是,他这样做,真的对吗?
在没有见到文锦瑟以前,他从未怀疑过。
可自从文锦瑟到了法国,他却越来越动摇。
越来越觉得,他如此这般的固执下去,反而会害了她。
这些天来,他对她不睬不理,即便是说几句话,口气也是生冷寒硬,更别提有什么亲密的行为。
她心里不舒服,他何尝感觉不出来。
她每天赔着笑脸劝他,宽慰他,给他讲道理,甚至去亲吻他,要说他的心没有变化,那是自欺欺人。
可是,他又下不了决心,与她在一起,
他从未像现在这般的优柔寡断,犹豫不决。
丁梧桐提醒过他,她有抑郁症,他是真的怕,她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让他后悔,
他是真的怕。
窗外的小雨依旧敲打着屋檐,像在演奏着一首悲伤的乐曲,
文锦瑟窝在江年骅的怀里,睡的很安稳,身子也暖了起来,
他却一夜无眠。
早晨,文锦瑟醒来的时候,江年骅早已经不在床上,
她伸手摸了一下他那侧的被子,早已冰凉。
她知道,想让他改变主意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尽管,她每天都苦口婆心的去劝他,
他的脾气决定了,他认准的事情,很难改变。
文锦瑟坐在床上,把头埋进被子里,好一会,才把头再次抬起来,
她的眸子散淡无光,毫无焦点,头发凌乱的披在肩上,
昨天,她还跟丁梧桐讲,让他帮着劝劝江年骅,
她想,就算他不听她的,丁梧桐是医生,他总会听一点吧。
希望吧,她也别无他法。
“铃……”
手机响起,把正在怔神的文锦瑟吓了一颤,她从枕头底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许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