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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与我-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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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在女神的看护下

我以为我住在现代的纽约,事实上还是有若干差距。

照门牌号码来看,我的确住在美国纽约市,凭窗还可以看到遥远的自由女神。但
我来纽约一年多了,却连一句「How are you」都说不清楚。阅读更不用提了,
连芝麻街都看不懂。

事实上,一年前的春天,我冷得发抖的下了飞机,让我老爸的租赁公寓管理人接
到我老爸的家以後,就开始独立生活了。我抵达纽约的时候,我英文说听读写的
能力等於零,一年以後,还是一样等於零。

我老爸?喔,他死了。这就是为什麽我在纽约的原因之一,却不是全部的缘故。

据说他的故居很值钱,但我完全不懂。他在美国从花花公子当到花花老爷--非
常吝啬的浪子--跟我妈离婚以後就没再婚了,我猜他非常珍惜安静又逍遥的生
活…以致於过世除了我以外,没人可以继承遗产。

其实我是同情他的。我妈的嘴从来没停过,直到她过世才让她的舌头休息。但我
不会说我听力受损是她的缘故--最少不是直接的原因。

离题了。

总之,我老爸舒适的公寓没有其他人住,唯有我。但老爸生前委任的租赁公寓管
理人很能干的负责修缮、合约和其他我不了解的东西,管理一片据说有三五十个
房间的廉价公寓。此外他还雇了一个清洁女佣,每个礼拜来帮我打扫一次。

我跟女佣相处的很好…但对我的英文能力没有丝毫帮助--她是巴基斯坦人(大
概吧)…连ABC都不认识。但她很聪明,比手画脚就能沟通了,果然肢体语言
才是真正跨越一切种族的语言。

但我生活并没有什麽不方便,相信我。这世界上有个叫做网际网路的东西,刚好
我家里有部电脑。唐人街的许多商店都赶上这波潮流,何况快译通虽然词不达意
,但要购买一些生活必需品也不算太难。

虽然管理人凹了不少租金,但的确维持我一个小康的生活。何况自从他的同事拖
了个翻译来告诉我,管理人贪污这件事情,我除了惊叹美国人果然大不相同,但
也只是告诉管理人这件事情。

他倒是会说一点中文,只是…你知道的,华裔青年能够问安和问价钱已经太强了
,这个还满复杂的,我花了不少时间才让他明白。

管理人脸孔整个刷白,我心平气和的说,「李德,我不在乎。但你别让同事知道
这事,也不要让我过得太穷困。」

他之後租金就没凹那麽多了,其实已经够我生活,甚至我还可以在博客来偶尔豪
奢一下,订一大箱的书。

我虽然在纽约生活,但几乎足不出户。我过着和在台湾时没什麽两样的日子。你
知道网路是没有国界的,虽然我才三十,但我觉得这样自我掩埋在公寓里其实算
是相当不错的生活。

我不想学英文,因为我不想跟人沟通。


但偶尔,我食物供应不上、或实在厌倦那种假中国的食物时,我会步行五分钟去
附近的韩国人商店买点东西。一个月大约一两次吧?

但每次出门都会被抢。第一次惊慌失措,後来就习惯了。这些抢匪也不是真的很
想杀人,有的只是想要一点小钱吃东西或想买毒品。後来我跟韩国商店的老板达
成协议(花了很多力气),我去买东西记帐,回来就用ATM转帐给他,这样我可以
少损失很多。

但我还是会带一点钱,十块或二十块美金吧?抢匪抢不到钱会抓狂,有钱就和善
了。有回五分钟的路程我被抢了两次。语言不通我又怕得要死,先抢过我的抢匪
居然冒出来大声呼喝第二个抢匪,他们还打架,第一个抢匪还把我的空皮包抢回
来,递给我。

人性还是有良善光辉的。

但也不是每个歹徒都这麽善良啦。不过因为我总是穿着廉价的衣服,容貌和身材
都是欧巴桑等级的,抢我抢习惯的抢匪,还说我「very poor」,我还以为他说我
很穷,後来才知道他们觉得我很可怜。

说起来,抢匪比强暴犯真的好太多了。

但我很倒楣的,在语言不通又人生地不熟的小巷,听到一声绝望的呼救。

四下张望,居然没有半个人,连抢匪都没有。极小的巷道,幽暗光线中,我看到
两个人在滚。

一般来说,遇到这种狭小巷道,我会刻意离远点,也会随身带着雨伞。被抢和被
强暴是两种不同层次的暴行,对吧?被抢我可以当作是手段比较激烈的乞讨,但
被强暴…我终究没到慈航普渡的慷慨,对吧?

在我意识到之前,我已经冲上前,一面大叫,一面对着正在撕女孩衣服的混帐挥
出我的雨伞。

我想他是被我吓到了,也不是故意要伤我。只是一回手,我就让他手里的刀划到
手臂。我和他都被血吓坏了。他转身就跑,那个几乎瘫痪的女孩看着我的手尖叫


也跑了。

幽暗的窄巷满地垃圾和废弃物,旧报纸被风吹得乱飞。我按着手臂,默默的警告
自己再也不要管闲事,低头想走出去。

但我的脚踝一紧。

大约是下午四五点,但天色非常昏暗,隐隐滚着雷。我勉强咽了口口水,试着挣
脱,像是个脚镣般铐得死死的。

我小心翼翼的往下看,先是看到我的长裙,和握住我脚踝的男人(?)。

他正在舔我喷溅在垃圾堆和墙上的血。据说人类的舌头很长,但我没想到可以直
抵胸口的长。而且正常人类…应该不会脖子几乎扭到後背,还能够这麽强而有力
的握着我的脚踝吧?

其实我应该尖叫或者昏倒。但惊骇超过了一定强度以後,以上两者都办不到。

所以我看他慢慢的把头扭到正常位置,像个染血的破布娃娃般站起来…先是慢慢
舔乾净我不断流血的手臂,然後把手臂搭在我肩膀上,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我。

我总怀疑蓝眼珠的人有视觉障碍。但看起来他不但没有,还冷冷的笑了笑,露出
正常人类不该有的长虎牙,声音很好听的讲了一堆。

「…我不会讲英文。」我浑浑噩噩的说。

他诧异的看了我一会儿,「傻女,我会讲中文。」他踉跄了一下,用一种包着毒
药的甜腔说,「带我去你家。」

开玩笑,我只想把他扔下,狂奔着逃跑。但我的手和脚似乎有自己的意志,完全
不听使唤,居然扶着这个又重又高,很明显不太算是人类的家伙,往我家的方向
走去。之一 外国的女神比较冷酷


我陷入一种极度恐慌又束手无策的情况。

「为什麽是我?为什麽?」我开始喃喃自语,「路上那麽多年轻漂亮的金丝猫,
为什麽是我?天啊,我连英文都不懂,一个月才出门一次,被抢就算了,为什麽
偶发善心都有错呢?我做了什麽啊我,为什麽是我…」

他的手用力了一下,痛到我立刻热泪盈眶。但我没办法停下,这说不定是遗传自
我妈那儿的喋喋不休,一受刺激就变本加厉。

「你到底是什麽?不,你不要告诉我,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是吸血鬼。虽然你有
长虎牙又舔血,但你没咬我脖子表示你不是是吧?我听说有种心里疾病叫什麽嗜
血症,你不要跟我说英文叫什麽,因为我听不懂,有病你该去看医生为什麽要找
上我呢?我只是个可怜、连英文都不会讲的中国女人…」

他的眼神很奇怪,一副非常诧异的样子。「闭嘴。」他有些发闷,「奇怪,我伤
得比想像中重吗?催眠失效?」

失效?我好想哭出来。我四肢都不听使唤,这样催眠还失效?「…能不能把四肢
还给我?它们都不听我的话了…」

「我说,闭嘴!」他更没好气的说,「若催眠成功,你会安静而且愉悦带我回你
家。」

说不定这样比较好。「那拜托你要施展催眠术就施展全套好吗?你这样只有半套
…我觉得好可怕。」我哭了起来。

「…拜托你闭嘴并且不要哭。」他无力的让我扶进家里,倒在我乾净的沙发上,
很好,沙发布都让血渍毁了。我该怎麽跟李德说呢?他派工来换沙发布的时候?
我怎麽解释?

总不能说我mc喷得到处都是吧?

「过来。」他傲慢的抬头。

我抗拒了很久,但四肢都不听话。好不容易摆平了腿和右手,受伤的左手却硬扯
过去,我猜我的动作看起来很诡异,跟左手拔河。应该也很好笑,因为那只该死
的东西笑了。

他伸出舌头开始舔我已经凝结起来的伤口,像是在找一个最好的角度,我痛得尖
叫一声,他的虎牙咬进了胳臂的动脉。

「不~我不要当吸血鬼~」我惨叫了,「我不知道去哪儿弄新鲜的血浆啊~纽约
什麽都贵,说不定血浆是天价啊~救命啊~」

…他居然呛到了。

我不确定吸血鬼会不会呛死,但他咳得像是要把肺咳出来。等我搞清楚,才发现
他狗吠似的声音是在狂笑。

他深深吸了几口气,又舔了舔我的伤口,这才放手。「被吸个几口血不会变成吸
血鬼的。」

看他抬眼,我赶紧摀住脖子。

「…别一副我想强暴你的样子。」他的语气有些轻蔑,「我只在美女脖子上吸血
。」然後从脚打量到头,鼻孔里冷哼一声。

我松开了手。不太确定要觉得庆幸,还是一拳揍在他鼻子上。

最後我决定尽我所能的离他远一点。

喝了我几口血,他精神一整个好起来。像是在折火柴一样,轻松的把他不成人形
的手指和明显断掉的手脚扳正,不到十分钟就站起来,像是从来没有受伤过。

他大约快一百九吧?身材结实,宽肩窄腰,全身都是血。他泰然自若的把破破烂
烂的衣服脱掉,我赶紧把脸埋在掌心。

拜托,非礼勿视!

「你叫什麽名字?」我感觉到他冰冷的气息喷在我手指上,赶紧把眼睛盖得更紧
。「放下手。」

一股强大的想放下手的冲动,我用更强大的羞耻心抗拒住了。「待霄!林待霄!
我不要看你的裸体!」

他好一会儿没讲话,「…待霄,很值得一看哦。」他轻拉我的头发,我只觉得毛
骨悚然。

我差点就没挡住,只好缩成一团,按着眼睛贴在膝盖上,「饶了我吧!吸血鬼大
哥!我不要长针眼!」

「针眼?」他不太明白的蹲在我前面…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冰冷的气息喷在
我的头顶。

「眼皮化脓啦!会肿起来!看了不该看的东西…饶了我吧大哥,我既不是处女也
不是美女…我不想长针眼也不要当吸血鬼…」

他又发出那种狗吠似的狂笑。笑声渐渐远去,直到浴室的门关上,我才小心翼翼
的抬头,打开指缝。

他去洗澡了。

而我瞪着染得血迹斑斑的沙发和命案现场似的地毯…

我该怎麽跟李德解释呢?
其实我真的很想打电话报警,但我打了119。等我想到我是白痴以後,赶紧打了
911。但接电话的小姐和我鸡同鸭讲,最後无功而返。

我到底做错什麽?难道乖乖的宅在家里也是错的吗?我不想跟人打交道不行吗?
为什麽会突然跑出一只吸血鬼硬要跟我打交道呢?

等我拨李德的号码时,突然清醒了。我该怎麽跟他讲?「嗨,李德。我家有只吸
血鬼,你可以来把他赶走吗?」

这只会有两个结果。第一就是因为我可悲的美国公民身分,被押入免费的精神病
院,第二就是李德决定来看看,吸血鬼先生不知道会怎麽对付他。

或对付我。

颓然的放下话筒,身後传来深沈而冰冷的声音,「原来你真的不会讲英文。」

我吓得跳起来,吸血鬼先生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我身後,穿着我的浴袍。西方女人
可能会觉得很可口,我只觉得鸡皮疙瘩刷得全体站立。他腿上的毛长到要用梳子
来梳理了,胸口还冒出金黄色、浓密的毛。

绝对不能吐出来,不然可能会触犯吸血鬼先生。不管他脸孔长得多英俊,金发多
漂亮,身为一个东方女人,我实在无法赞美一只未进化动物。

「你不满意你看到的?」他叉着结实的胳臂,似乎很不满。

「…审美观不同。」我将眼神飘开,真有无语问苍天的倒楣感。

为了抓着我的下巴面对他,我的脖子差点扭伤。我两眼无神的瞪着他的脸,他的
眉毛也是金色的,只是颜色比较深。

「是哦。」他的声音模糊起来,带着那种有毒的甜腔嘶哑,深深的看进我眼睛。

我觉得虚软无力,但还有办法护着自己脖子。

但他拧紧眉,那种虚软的感觉又消失了。「…我不懂。」

「什麽?」我掂着脚尖,希望不要因为被抓着下巴而窒息。

「我居然没办法百分之百催眠你。」他的眉毛都要打结了。「你应该很软弱才对
。」

「…可以放开我吗?」掂这麽久的脚尖,我的小腿都在发抖。「我真的很软弱,
而且一直很想哭。」

他终於大发慈悲放开我了,然後在我的公寓走来走去,拉开每一扇门。我连正眼
都不敢看他一眼。我的浴袍他穿实在太短,短到比罗马战士还短了。

我讨厌男人…虽然我性取向正常。男人是一种恐怖的生物,虽然女人也不见得比
较好。

他很大方的逛完我家之後,打开主卧室的衣帽间。「就这儿吧。白天我要在这儿
入睡。」

「…啊?!」我惨叫起来,「你…?不想走?」

「不欢迎?」他眼神冷酷起来。

「不是那麽的…」我含糊的回答,但看他虎牙露了出来,我就很聪明的闭嘴了。

他就这麽大方的闯进来,而且住在主卧室的衣帽间。甚至还开了张单子和一张信
用卡,以及一个保险柜的号码。

「我需要衣服和某些必需品。」他泰然自若的说,「你去取来。」

「…为什麽我要去啊?!」我叫了起来。

「如果我催眠成功,你只会一脸傻呼呼的去做。」他遗憾的摇摇头,「我的伤应
该太重了,还不能出去乱晃。」

「我不要去!天啊,我不懂英文你听不懂吗?我连公车都不会搭…」

「我帮你叫计程车。」他的声音冷酷起来,「你不去也行。我也不排斥把你吸乾
,然後去控制隔壁的漂亮女孩。二选一,你要哪个?」

当然啦,我也可以逃跑。但要跑去哪?我在纽约是盲聋哑三重苦人士。

我乖乖的照这位罗斯先生的意思去跑腿,带着翻译机去满头大汗的沟通。买衣服
没有大问题,但那个位於银行的保险箱,里头居然是个手提小冰箱,打开来,满
满的血浆。

我听说有人会对讨厌的主管茶杯里头吐口水,若无其事的泡茶。我是很想这麽做
,但血浆是密封的。

实在很想祈祷,但妈祖跟我隔了一个太平洋,平常我又没跟上帝博感情。抬头看
着自由女神,我拿出两个25分的硬币,想要掷筊一下。

我想就算是西方神,也应该会保佑纽约市民吧?

但我问罗斯先生会不会滚蛋,却连连掷了二十个怒筊。

我也快怒了真的。
垂头丧气的,我还是设法拦了计程车回家。虽然我试图拿地址给司机看时,差点
让他紧张过度的掏出枪,大致上还算顺利的回到家。

果然人要衣装,吸血鬼也不例外。衣装整齐时,看起来顺眼多了。但我实在忘不
了他毛茸茸的四肢和胸口,我只想到大蜘蛛腿上的毛,鸡皮疙瘩一直退不掉。

我若想要毛茸茸的触感,我会去抱一只泰迪熊而不是男人。我不是说男人必须要
刮腿毛,但最少也不要到需要梳理的地步,胸口更应该光滑,而不是长满让我反
胃的胸毛。

东西方的审美观差异性居然大到这种地步。

他倒是很大方,我不知道是西方男人厚脸皮,还是吸血鬼没有羞耻这种东西。他
很自在的「用餐」,打开电视来看,还自行使用我的DVD。像是他才是主人,我是
被他雇用的女佣。

我闷闷的退守书房,决心写几个大字安定心情。书法就是有这样的功能,当你全
心全意的灌注在毛笔上,就会忘记客厅坐了个不速之客,像是喝利乐包一样喝血
浆,种族还是罕见的吸血鬼。

我自己临摹学习已经有段时间了,但字就是软趴趴的没有丝毫精神。不知道是不
是危机激发了潜能,居然有模有样的写出点东西,大约是我到美国以来,写得最
好的一次。

我正在写「山在虚无缥缈间」的「间」字时,「方块字?」

他又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我身边,让我的手大大的一抖,毁了我最好的作品。

我不知道该拿砚台砸破他的头,还是该把宣纸撕成两半。

「这个『间』好像写错了。」他还有脸批评。

杀千刀的洋鬼子吸血鬼。

我从一数到十,又从十数到一。确定自己把杀意藏得很好,才缓缓抬头,「罗斯
先生,请问有什麽事吗?」

他用蓝色的眼珠注视着我,看得我坐立难安。

「我们可能还要相处一段时间。」他叹气。

真是坏消息。「然後呢?」我敷衍的问。

「我讨厌丑陋的东西。」他真是单刀直入。

「大门没锁。」我精神为之一振。

「他们可能还在街上找我。」他轻描淡写,「所以我要住上一阵子。」他拉起我
一绺头发,「你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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