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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竿子反应过来,电光火石之间,温纯已经欺身上前,左手锁住了竿子的喉咙!甩开右手就是四个大耳刮子,打得竿子眼前尽是小星星!
随着竿子杀猪般的叫声,从后面又冲进来四个黑T恤,手里拿着一寸粗的自来水管子,一个粗壮的汉子见温纯制住了竿子,也不言语,拧身就是一个高踢,直击温纯的太阳穴!
温纯偏头躲过,猛地将竿子对着壮汉推了过去!
壮汉踢出的这一脚,大部分力量就都落在了竿子的肩膀上,疼的竿子惨叫一声,一个侧滚,抱着膀子从地上站了起来。
揪出一个腐败分子(30)
竿子指挥着来人,说:“大炮,这小子有两下子,你攻左,我攻右。”
原来这个粗壮的汉子就是秦大炮。
秦大炮和竿子等人一拥而上,呈半圆式把温纯围在了中间。
第350章拼死相救
这五个人虽然手上的功夫和温纯还不在一个档次,但他们毕竟人多势众,出手凶狠直攻要害,温纯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
偷眼看,甘欣还在小船上一前一后地漂浮,有几次还险些被江水带远了围墙,幸好甘欣还算机灵,用脚牢牢地抵住了墙头凸起的砖头,才稳住了小船没有飘远。
但是,这么以一敌五地缠斗下去,以温纯一己之力,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
工地另一头的黑T恤们也在往江边靠过来。
看这边打斗激烈,金魁和煤球也带着人奔了过来。
这时,关春生从外围冲了进来,和温纯并肩站在了一起。
只见关春生头上,肩上已经流出了鲜血,绿毛等其他的几个人已经被打倒在地。
在关春生等人的拼死抵抗下,竿子吃了关春生几记重拳,秦大炮被温纯踢掉了一颗门牙,他们也打红了眼。
更要命的是,他们已经指挥着人下到水中,涉水朝小船扑过去。
甘欣在船上吓得吱呀乱叫。
关春生和温纯也赶紧往小船靠近,阻止水里的人向甘欣进攻。
江水已经漫过了脚跟。
“竿子”往前一步,抡起了棍子。
突然,关春生大喊一声:“纯哥,你快走!”说着,猛地推了温纯一把,把他直接推向了小船。而后,关春生一跃而起,扑向竿子,抱着他的脖子,咬住了他的耳朵。
“竿子”惨叫着,扔下手里的棍子,双拳用力捶着关春生的后背,秦大炮和其他的人见了,纷纷上前用棍子和拳脚击打着关春生。
金魁和煤球这会儿也跑到了,他们也加入了击打关春生的队伍。
可是,关春生死死地抱住“竿子”,任凭他们如何的毒打,就是不松口。
温纯被关春生猛推了一把,一个侧扑,已经接近了小船,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江水和泪水,双手扳着船边,双脚一蹬,小船离开了岸边,很快绕过了围墙的端头,又游向了院子外面的江滩。
甘欣拍着船边,嘴里呼唤着:“温纯!温纯!”
温纯从水里跳上岸,牵着甘欣的手,顾不上多想,立即朝江堤方向跑去。
围墙内,“竿子”还在惨叫,这说明,关春生仍然没有松口。
温纯拉着甘欣先向北再向东飞快地奔跑,一点不敢放慢速度,因为已经听得见墙里有人下水了,也有人在打电话通知四周巡逻的同伙。
揪出一个腐败分子(31)
他们一直贴着围墙一直跑到路口,果然迎面碰上了几个手持棍棒的家伙,温纯不容分说,出手放倒了一个,又喊了一声:“警察来了。”
还别说,温纯刚一喊完,果然又有几辆警察拉着警笛呼啸而来。
这几个家伙一愣神,一哄而散了。
温纯拉着甘欣钻进一片密密匝匝的小树林,然后跑过了公路,跌跌撞撞跑向了停在路边的汽车,直到车启动之后开出去老远,才稍稍喘了口气。
温纯浑身湿漉漉的,随着车子的颠簸,还有水从口袋里在往外流。
甘欣摘去一直扣在头上的安全帽,用手捋着被汗水粘在前额上的头发。
看车已经远离了工地,甘欣的心情才稍稍宽慰了一些,她感激地说:“温纯,谢谢你,你又救了我一命。”
温纯缓缓地摇头:“甘欣,别谢我,要谢你该谢关春生,要不是他拼死相救,我们都跑不出来。”
甘欣眼睛红了,鼻子一酸,眼泪下来了:“是啊,不知道关哥怎么样了。要不是你们,我今天真的就没命了!”
温纯问:“甘欣,会有那么严重吗?”
甘欣有些后怕的说:“当然有了,你没看见那帮家伙打人都打红了眼?只要看着不像是工人,拉住就往死里打。”
“对了,甘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甘欣便把今天的事从头到尾对温纯说了一遍。
今天白天,码头工地上一切正常。
甘欣听说了福庆街的经营户们闹到临江市里去了,更是守在工地,不敢离开一步。
傍晚的时候,关春生从公安局被放回来了。
工地上还一切正常,上夜班的工人们都已经上工了,谁想,就在关春生进到工地没多久,金魁和煤球带着人就冲进来了,他们如同从地下突然间冒出的一样,事先一点预兆都没有。
前面冲进来的几个,确实是那天挨了打的村民,他们口口声声喊着要报仇雪恨,专门找桥南物流的人打。
后面进来的人就把大铁门锁了,几十个手臂上缠着白毛巾的家伙,直接朝打桩机上作业的工人扑了过去,工人们还以为是上次来帮忙的人,根本没有防备,一下就被打倒了好几个。
这帮人叫着、喊着,见人就打,见机器就砸,大有将工地上一切连人带物一举扫平的架势。
工人们见势不妙扔下手里的活儿纷纷四处逃窜。
甘欣一看势头不对,赶紧跑过去阻拦,那帮人不仅没有住手,反而又朝甘欣扑过来,幸好桥南物流的绿毛几个一直跟在甘欣身边,他们忙上前阻止,和那帮人混战在了一起。
揪出一个腐败分子(32)
甘欣趁乱跑回了办公室,抓了顶安全帽戴在头上,又抢了挂在墙上的一件工作服穿在身上,混进工人队伍,随着他们一起四处奔逃,才想起用手机给温纯打求救电话。
刚说了没几句,就被后面的人撞了一下,手机飞出去老远,再也找不到了。
“真把我吓坏了,想不到一下子会钻出那么多人,像潮水一样,不知是什么人在背后组织的,而且事先一点迹象也没有。”甘欣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惊恐和不安中挣脱出来,脸色也有些发白。
“这不是一般的行凶报复,这是一场有目的有预谋的行动,而且还这么巧,和经营户们上访几乎发生在同一时间。”温纯说。
“我还以为是关哥放出来了,他们才来闹事的呢,原来他们就是要以这个为借口,鼓动村民一起,闹出这么一场大乱子。”甘欣后悔自己缺乏经验,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
“不知道关哥怎么样了?”甘欣忽然问温纯。
温纯已经加快了车速,把甘欣送到了望城宾馆门口,说:“甘欣,你不要乱跑,我得去救关哥他们。”
第351章我要废了他
温纯调转车头,直奔江边而去。
车子越是接近码头工地,心里越是不安,脑子里翻来倒去就一个问题:关春生到底怎么样了?
到了工地,大铁门已经开了,警察已经在大门口布置了警戒线。看见温纯走过来,其中一个还凶巴巴地喝止道:“走,走,走,别过来。”
温纯浑身湿淋淋的,头发耷拉在额头,快要遮住了眼睛,工作服还绑在脖子上,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乍一看,真有点像刚从工地里逃出来的工人。
温纯走到大门口,劈头就问:“我是工程指挥部的温纯,你们谁带的队?”
负责警戒的警察认出了温纯,忙说:“哦,温指挥,胡局长亲自带的队。”
“让我进去。”不等警察闪开,温纯已经钻过警戒线,冲进了工地。
工地上一片狼藉。
村民们和工人们几乎都跑光了,那帮黑T恤也没了踪影。
温纯像疯了一样冲向水泵房方向,那里停着几辆警车,吵吵嚷嚷的围满了警察。他冲到跟前,推开挡在身前的警察,往里一看,地上躺着两个死死抱在一起的人。
温纯不顾警察的阻拦扑了过去,他抱着关春生的脑袋一个劲地呼唤:“关经理,小关,关哥……”
关春生早已昏死过去了,但他仍然紧紧地抱着“竿子”,嘴巴咬着他的耳朵一直没松口。“竿子”还在痛苦地叫唤,脚蹬着地拼命地挣扎,手用力掰关春生的手,但无济于事。
温纯噙着泪水,冲着一个法医问道:“他怎么样了?”
揪出一个腐败分子(33)
“受伤过重,失血过多,怕是不行了。”法医没有看温纯,而是看了看一般铁青着脸的胡长庚,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绿毛几个已经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他们扑过来,对着“竿子”一阵乱脚。
胡长庚示意几个警察把绿毛几个拉开,喝道:“不许胡闹,否则,一起抓起来。”
警察看了看胡长庚的脸色,扯住了绿毛等人,作势要动手铐。
温纯忙上前,暗地里给绿毛几个使了个眼色。
绿毛几个明白了,忙退到一边,相互搀扶着走出了工地。
又有几个警察帮忙,七手八脚才把“竿子”从关春生的手臂里解脱出来,“竿子”捂着耳朵,还想踢躺在地上的关春生,被警察按住了,戴上了手铐,推进了停在一旁的警车。
几个警车把关春生抬了起来,送进了另外一辆警车,温纯还要往前扑,被胡长庚死死地拉住了。
胡长庚把温纯拉进了他的车,厉声问道:“温纯,你这是怎么搞的?”
“他们……他们太穷凶极恶了。我要废了他!”温纯嘶哑着喊道。
胡长庚没有理会温纯的喊叫,而是质问道:“我问你,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不是在市里开会吗?你没有陪着席书记?席书记她怎么没回来?你是什么人?你要废了谁?”
胡长庚一连串的问题,把处于激动状态下的温纯问醒了。
提到席菲菲,温纯愣了一下。对啊,席书记还在市里等着自己呢,我怎么能这么不冷静呢?关春生拼死抓住了为首的“竿子”,真相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冷静下来的温纯向胡长庚汇报了开会期间发生的事件,胡长庚也觉得三天里发生了这么多的大事,确实非同寻常,不过,他还是告诫温纯说:“温纯,你是国家干部,又是工程负责人,不要和投资商走得太近了,尤其是桥南物流。”
温纯说:“我们作为政府的代表,把投资商引进来了,如果在我们的管辖范围内,连他们的生命财产安全都保证不了,我们愧对投资商啊。”
这等于是变相地在批评胡长庚的公安局。
胡长庚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说:“温纯,我这也是一番好心,你理解也好,不理解也好,该我说的我都说了。投资商是你一手引进来的,你对他们有感情很正常,但是,我们公安系统讲证据,讲程序,讲法律。”
温纯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过头了,忙解释道:“胡局长,你是老领导,也是长辈,你对我和对于飞一样的关心,所以我才跟你说心里话。胡局长,这背后有不可告人的阴谋啊。”
揪出一个腐败分子(34)
胡长庚轻轻地叹了口气,说:“温纯,怎么跟你说才好呢?站在你位置上,你可以推测这里面有什么样的阴谋,但是,站在别人的位置上,或许这只是一场黑吃黑的黑道争斗呢。”
温纯有点急了:“胡局长,立即审问刚才抓的那几个人,一切不就清楚了吗?”
胡长庚苦笑了一下,说:“温纯,你又说背后有阴谋,又把事情想得这么简单,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胡长庚的话说得很含糊,但温纯能从他的话听出来,他在公安局长的位置上有他自己的难处。
温纯不再做声了。
温纯刚要下车,胡长庚喊住了他。
“胡局长,有事吗?”
胡长庚迟疑了一下,还是开了口:“温纯,我提醒你一下,如果要想查出真相,就让李逸飞不要再给我惹麻烦,否则,我也不好办了。”
温纯这才真正明白了胡长庚的良苦用心。
关春生是跟着李逸飞出生入死十几年的好兄弟,他死了,李逸飞能善罢甘休吗?
不能!
但是,李逸飞一出手,性质就变了,便很容易被定性为黑吃黑争斗,从中受益的只有幕后黑手。
温纯感觉出来了,胡长庚明显也有压力,他能把这个话说出来,本身就需要极大的勇气。
“谢谢你,胡局长。”温纯和胡长庚紧紧地握手。
“不多说了,我去办我的事,你该办你的事了。”说完,胡长庚开着车,消失在夜色中。
温纯坐进了车里,把手机摸了出来,可手机刚才进了水,根本开不了机,他把手机扔在一边,开着车飞快地回了办公室,来不及换衣服,抓起桌上的座机拨通了李逸飞的电话。
电话中一片嘈杂。
不断有人在叫喊:“快,跟上……把那把刀带上……”
糟了,李逸飞要行动了!
第352章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李逸飞接了电话,听是温纯,他咬着牙说:“纯哥,谢谢你关照了我的弟兄。”
“你的弟兄也是我温纯的弟兄。”说完,温纯好言相劝。“六哥,你冷静点。”
“我没法冷静,温纯,小关不是你的兄弟,他可是我的亲兄弟啊。我小六一忍再忍,最后忍丢了小关的一条命,你让我还怎么忍?”李逸飞泪流满面,已经有些泣不成声了。
温纯还在耐心地劝:“六哥,小关咬住了‘竿子’,救出了甘欣,他怎么不是我的好兄弟呢?小关兄弟走了,我也很难过,但是……”
李逸飞粗暴地打断了温纯的话:“温纯,你不要说了,我已经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了!大不了我和孟亮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揪出一个腐败分子(35)
温纯的声音也大了起来:“李逸飞,我问你,你是不是想让小关兄弟白死了。”
“不!小关不能白死,‘竿子’进去了,那是他罪有应得,进去了我也不会放过他。还有秦大炮、金魁和煤球,他们一个也跑不了。”李逸飞恶狠狠地说。
“李逸飞,你疯了!你想干什么?”
李逸飞不容分说,在电话里叫道:“纯哥,你什么也别说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自古以来,天经地义。我小六要给小关的老婆孩子和弟兄们一个交代。”
“李逸飞,小关兄弟拼死咬住了‘竿子’,真相很快就要水落石出了,你想想,现在谁最希望把水搅浑,谁最愿意看到你和孟亮一伙拼个你死我活?六哥,你好好想想啊!你这一出手,小关兄弟真的就白死了。”温纯几乎要声嘶力竭了。
李逸飞在温纯的咆哮下终于冷静了下来:“可是,我已经把人派出去了。”
温纯急忙说:“六哥,赶紧把弟兄们喊回来啊,孟亮一伙现在严阵以待,派去的弟兄们要吃亏的啊。”
李逸飞低声说:“找孟亮算账的弟兄我马上可以带回去,但是,派去金口镇的弟兄,怕是……我喊不回来了。”
是啊,绿毛等人和关春生同生共死守在了码头工地,他们得知了关春生的死讯,一个个都红了眼,现在李逸飞下了命令,派了人手,去金口镇收拾金魁和煤球,这口气不出,怕是谁的话也不会听了。
事已至此,温纯也是无可奈何,他在电话里大叫道:“六哥,你去阻止市里的弟兄,这边交给我了。”
现在最艰巨的任务就是要抢在绿毛带人进到金口镇之前,保护好金魁和煤球。
想起这两个货,温纯恨不得让绿毛带人狠狠地收拾他们一顿才好。但是,真要把这两个货收拾出一个好歹来,绿毛等人一样要被抓进去,仍然摆脱不了黑吃黑的嫌疑。
怎么办?绿毛等人抓住了金魁、煤球,激愤之下,肯定是一顿臭揍。
温纯转念又想:不对!金魁、煤球逃了回去,未必就不担心报复,村民们有准备,绿毛等人也未必占得了便宜。
保护好金魁、煤球,也就是保护了绿毛等人。
时间不等人了,温纯给于飞打了个电话:“于飞,我不管你怎么样,你找辆警车,找几个警察,把金魁和煤球抓起来。别的,回头我跟你解释。快,一定要快,我也马上赶往金口镇。”
于飞听说了码头工地出了大事,正在县公安局打探情况,听了温纯的吩咐,立即带上警车和警察,直奔金口镇而去。
警车鸣叫着,很快开进了金口镇。
揪出一个腐败分子(36)
金口镇的地形非常熟悉,于飞带着人,很快把金魁和煤球两人抓住了,可警车才开到镇中心的路口,却被镇里的村民拦住了。
温纯换了套衣服,立即也赶往了金口镇。
远远地,就望见镇口黑压压站满了人,一辆警车很招摇地停在路口,十多个上了年纪的老人靠在警车四周,有的还双手抱住轮胎,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一群妇女则挥舞着鞋底或树枝,将警察和警车围在里面,四周立着虎视眈眈的汉子,手里提着铁锨或扁担。
局面僵持着,于飞和几个警察挥舞着手在那里干嚷嚷,村民们人多势众,七嘴八舌,显然占了上风。
温纯奔到跟前,看见警车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