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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办公室,于飞略作准备,打车赶到“清远名胜”的时候,还不到十点。
于飞直接去了西餐厅,他记得宋飞龙尸体解剖报告中说,死者在死前的三个小时前后曾经喝过不少的高档洋酒,经胃里的残余物鉴定,初步判断是法国品牌“拉菲”。
你……敢藐视我?(11)
这会儿,西餐厅里的客人不多,就餐的几对男女旁若无人地摆弄着刀叉,一个个看上去红光满面,大概是泡温泉玩累了,跑到西餐厅来找情调。
中国人吃西餐主要是因为好奇,赶时髦,并不是真正的喜欢,所以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和规矩。而且,从这几对男女的年龄、神态来分析,根本就不像是正儿八经的情侣,多半是出来偷情的苟且之人。
于飞为了不惊动这几对野鸳鸯,特意挑了一个偏僻的卡座坐下,这个地方可以观察到全场,但别人看不清卡座这边的情况。
马上有服务生走过来,问:“先生,您要点什么?”
“来瓶‘拉菲’。”于飞架起二郎腿,轻轻地吐出了四个字。
服务生摇摇头,说:“先生,对不起,‘拉菲’断货了。您看,是不是来点别的,我们这儿有……”
于飞打断了他的话,不满地说:“不对呀,刚才我从吧台过来的时候,还看见酒柜里有啊。”
服务生解释说:“对不起,先生,真的是断货了。那是……我们摆的样品。”
“样品?”于飞瞪着眼睛,冷笑道:“哼,是不是怕我付不起帐啊?”
“哪里,您误会了。”服务生有点尴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用求助的目光开始东张西望。
值班经理马上明白了,她走了过来,对服务生说了句“你忙去吧”,然后微笑着对于飞说:“先生,很高兴为您服务。您需要点什么?”
“我要那瓶‘拉菲’。”于飞指着吧台的酒柜说。
值班经理回头看了一眼,依然保持着职业性微笑:“先生,您一个人喝得完吗?那么名贵的酒,喝不完就浪费了。”
值班经理年纪也只在二十岁多一点,但经理就是经理,应对客人的技巧比服务生丰富。
“丫头,有钱不赚,这不是‘清远名胜’的做派吧。”于飞眼珠子一转,嘲笑道:“嘿嘿,恐怕那只是个装门面的空瓶子吧。”
于飞一下点中了穴位,值班经理脸上的笑凝固住了。
确实,以“清远名胜”的实力,并不是贮藏不起一瓶“拉菲”,而是毫无必要。
但是,“清远名胜”主打的经营项目是休闲娱乐,西餐也好,中餐也罢,只不过是客人享受休闲娱乐之前的一个铺垫,如果客人要讲消费的面子和排场,一般会去像名流大酒店这样的五星级宾馆酒楼。
值班经理见于飞点破了秘密,索性不再隐瞒,她暧昧地笑道:“先生,您好眼力哦。您知道的,来我们这里的客人并不是冲着高档洋酒来的。”
你……敢藐视我?(12)
“哦,”于飞装着大度地笑笑,毫不客气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那应该是客人自带消费剩下的空瓶子,你们拿去装门面了。”
值班经理笑而不答,转移了话题:“先生,这么晚了,您不是来喝酒的吧?”
“嗯,丫头,你不仅漂亮,眼力也很好啊。”于飞趁势夸奖了值班经理几句。
一个女孩子被一个青年男子夸奖了,当然要眉开眼笑了。
“我是来找人的。”于飞掏出了一张张紫怡的照片,很神秘地说:“你看看,她是不是比你漂亮?”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女孩子更甚。
值班经理探头看了一眼,问道:“先生,她是您女朋友?”
“是的,”于飞的脸色难看起来,“前段时间我们吵架了,她就跟一个当官的跑了,有朋友说,在‘清远名胜’见过他们,丫头,你见过她吗?”
值班经理又看了一眼,眨巴了几下眼睛,嬉笑着说:“先生,她是不是把家里的‘拉菲’也捎带跑了?”
“丫头,你太厉害了。”于飞一边叹息,一边继续给值班经理灌迷魂汤。
又被于飞夸奖了,值班经理这回笑得是真的很开心:“嘻嘻,怪不得先生你一进来就要点‘拉菲’呢。前段时间,这位客人和一位中年男士在我们这里喝了一瓶这种洋酒。”
“后来呢?他们喝完了又去了哪?”
值班经理的脸上飞起了一片红晕:“后来,他们……好像去了‘汤池’。”
“啊?”于飞作大惊失色状,忿忿地骂道:“他妈的,果然搞到一起去了。”
值班经理见状,又恢复了职业性微笑,给于飞递过菜单,问道:“先生,您还需要点什么吗?”
“谢谢你,丫头。”于飞心里基本有数了,掏出两张票子,悄悄压在了菜单下面。“请问,汤池怎么走?”
值班经理转过身来,人靠在了卡座边上,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一只手按在了菜单上,另一只手指着汤池的方向说:“先生,出门右拐,穿过一条小路就到了。”
推开汤池的门,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舒缓暧昧的音乐,忽明忽暗的灯光,进进出出的人面目都有点显得模糊不清。
于飞穿过人群,在前台办了手续,拿了号牌,换了浴衣,要了一个单独的小池子,泡进了温热的水里。
刚躺下没一会儿,忽然门被推开了一条缝,有个小姐探进头来,问:“老板,要不要陪浴?服务很周到的。”
以前于飞也出入过声色场所,这种场面见怪不怪,他慢悠悠地往身上撩着水,招招手说:“你进来,我先看看身材。”
你……敢藐视我?(13)
小姐闪身就进来了,手里拎着一个小箱子,等她走到池子边,身上的紧身透明装就已经褪下来了,只剩下了一个窄窄的三点式,前凸后凹的煞是丰满,她拿起墙头上挂着的电话机,说:“老板,那我报钟了。”
“慢着。”于飞拦住了她,从浴袍里变戏法般抽出两张票子,说:“我今天没那个兴趣,我是来找人的。你过来,我只问你几个问题,你要是回答得让我满意,这两百块钱算你的陪浴费,行不行?”
还有这等好事?小姐自然有兴趣,她“扑通”一声跳进了池子里,水花溅起了老高,她紧挨着于飞躺下,催促他赶快问。
于飞拿出了张紫怡的照片:“你见过这个人吗?”
小姐凑近来,很仔细地看了看,嬉笑着说:“嗯,……有点眼熟,老板,我明白了,她是你的老相好,你想点她的钟,对吧?不过,你是不是记错了,她肯定不是我们这里的。”
小姐把张紫怡当成了于飞的老相好。
于飞摇着头说:“不,她是我的女朋友。”
“哇塞,你女朋友好漂亮耶。”胖妞喋喋不休地说:“嘿嘿,家花没有野花香,我保管让你觉得新鲜刺激……”
于飞在胖妞的肚皮上拍了一巴掌,骂道:“少啰嗦,我不是跟你说过了,老子不玩你,只问你几个问题吗?”
胖妞抓着于飞的手,轻轻地扇了她自己一嘴巴,笑道:“对不起,老板,我忘了,你是来找人的。”
于飞又拿出了宋飞龙的照片,问道:“那这个人呢,你见过吗?”
小姐看了看,张大了嘴:“啊,这不是……那个,自杀的局长吗?”
于飞一把捏住了胖妞的胳膊:“你认得他?”
正是太巧了,这个小姐就是那天晚上为宋飞龙提供“双飞燕”服务的那个长得有点像高琼的胖妞,那天晚上她被宋飞龙折腾得够呛。
第二天的报纸上,“双飞燕”的胖妞和瘦妞看到了宋飞龙跳桥摔死的照片,认出了这个男人就是昨晚上接待的客人,从此熟悉的客人都不敢找她们两个服务了,生意一落千丈。
魏鸣国的老情人“夜玫瑰”来这里做妈咪,她在“书香门第”带的小姐跑了不少,这边原先的妈咪把她的人带走了,虽然“夜玫瑰”嫌这胖瘦两妞身上沾满了晦气,不敢给客人推荐,又觉得把这两妞赶跑了人手真不足,就由着她们自己单独自个儿找生意,反正按规矩上交“管理费”就行。
胖妞支支吾吾的说:“哼,这个死鬼我……见过,那天晚上是另外一个姐妹服务的。”
于飞又问:“那她人呢?你能不能把她喊来我认识认识?”
你……敢藐视我?(14)
胖妞怕瘦妞抢了自己的生意,忙说:“她走了,我们换妈咪了,走了不少,其他的都是新手,没意思的。”
第686章不说老子掐死你
于飞又把张紫怡的照片拿给胖妞看,提示说:“你再仔细想想,真没见过这女的吗?”
胖妞把照片接过去,假装很认真地在看,磨磨蹭蹭地不说话。
于飞又拿出两百块钱,塞进了胖妞的胸罩里:“这回想起来了吧?”
胖妞笑了,叫道:“我想起来了,这个女的就是陪那个死鬼局长一起来的,我说呢,怪不得这么面熟。”
于飞暗想,这两百块花得不冤枉,至少比在西餐厅里花得值。
想到这里,于飞发出了一声冷笑。
这一声冷笑,却把胖妞吓得够呛,她打量了于飞一眼,战战兢兢地问道:“你是不是怀疑那个死鬼把你的女朋友拐到‘清远名胜’来做我们这个生意了?”
于飞正在想怎么把胖妞打发走,一看她把事情想歪了,便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似笑非笑地反问道:“我听朋友说,他在这里见过我的女朋友,你老实说,她是不是在这里?”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胖妞连忙摇头。
“哼,你刚才还说那个死鬼把她拐到这里来了呢。”于飞举起双手,作了一个掐脖子的动作,威胁道:“你说不说,不说老子掐死你。”
胖妞吓的从池子里跳了出来,抓起散落在池子边的透明装,光着脚丫子就跑了。
胖妞跑出门,慌慌张张地边跑还边回头看,跑了没几步,就一头撞在了“夜玫瑰”的后腰上。
“夜玫瑰”刚把一位小姐给客人送进去,正在关小池子的门,毫无防备,被胖妞撞得连连后退了几步,身子重重地靠在墙壁上。她转身抬手给了胖妞一巴掌,骂道:“妈拉个臭逼的,你赶着去投胎啊?”
胖妞被抽了一巴掌,惊恐地捂着腮帮子,指着于飞所在的池子方向,结结巴巴地说:“那,那个池子里……有个客人……”
“夜玫瑰”又踢了胖妞一脚,骂道:“你撞见鬼了!话都不会说了?”
胖妞连说带比划的把经过一说,“夜玫瑰”也觉得是有点奇怪。
“夜玫瑰”和魏鸣国一张床上滚了好几年,耳濡目染的也有了一定的警觉性,她暗暗地想:那个死鬼已经死了好些日子了,怎么还有人在问?是不是有人怀疑他的死跟“清远名胜”的服务有关,真要是那样的话,这生意还做得下去吗?
“夜玫瑰”的警觉性再高,思想警界却高不到哪里去,她所关心的只是她的皮肉生意,倒没有想得太复杂,“书香门第“已经被警方摧毁了,要是“清远名胜”再干不下去,自己和手下的这帮小姐们上哪去“再就业”呢?
你……敢藐视我?(15)
“夜玫瑰”让胖妞不要声张,她悄悄地躲在僻静处观察于飞,观察清楚了,便给魏鸣国打电话,忐忑不安地说,有个男人凶巴巴地到“清远名胜”来找他的女朋友,好像来者不善。
这个时候的魏鸣国真是没有心情去搭理这个老情人,他正在名城置业孟亮的办公室里,观看“书香门第”安全监控系统存贮在大容量存贮器里的录像资料,经过几个小时的反复比对,终于找出了在十天内新入V的几个客户。
而女的只有胡文丽和另外一个半老徐娘。
接到“夜玫瑰”的电话,魏鸣国听说是男男女女乱七八糟的事,心里烦躁得很,没好气地说:“你的那些个客人有几个好东西,现在比不得以前了,不要什么狗屁事情都来找我,他找他的女朋友,你做你的生意。”
“夜玫瑰”本来是打电话向魏鸣国求助的,反倒受到了他的一顿奚落,心里难受得很,她委屈地说:“他说他的女朋友前些日子被那个跳桥死了的局长拐到‘清远名胜’来了,这不是故意来找茬儿吗?”
“靠,”魏鸣国听到这里,“哧”地冷笑了一声:“这种无赖混混,大概是看了报纸,想借机敲诈几个零花钱吧。你跟他说,你是我老魏的人,看他敢把你怎样?”
“夜玫瑰”怕魏鸣国再嫌她麻烦,便添油加醋地说:“我跟他提了,他说,什么狗屁的老魏,临江道上还有他说话的地方吗?”
魏鸣国果然来气了,他骂道:“妈的,看老子走了背运,什么鸟人都敢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你说说看,他长得什么鸟样子,我倒要看看,他是临江道上的哪号人物?”
“夜玫瑰”把于飞的外貌特征一描述,魏鸣国立即激动起来,暗暗骂道:妈的,哪里是什么无赖小混混找茬儿,原来是于飞在暗查宋飞龙的案子。
魏鸣国让“夜玫瑰”不动声色地盯住于飞,随时报告于飞的动向,他告诉“夜玫瑰”,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兄弟过来,让她稳住这个来找茬儿的家伙。
挂了“夜玫瑰”的电话,魏鸣国走出去躲开孟亮,又给孔令虎打通了电话:“老板,好像于飞出动了。”
孟亮却蹑手蹑脚地在门边竖起耳朵偷听。
在孔令虎的别墅里,和范华军、孟庆梁、“黑虎”等人在等魏鸣国回来,商量着如何行动,十天的时间不多了,答应了钱霖达要给温纯一个教训的承诺还不知道该怎么兑现呢。
说是要于飞的那只右手,可是,于飞几乎天天在公安局里当内情,基本上不单独出来活动,要动他谈何容易?
孔令虎一听魏鸣国说于飞出动了,忙问:“在哪?”
你……敢藐视我?(16)
魏鸣国说:“清远名胜。”
孔令虎有点奇怪,慢条斯理地问:“你不是在名城置业查卧底的人吗,怎么知道他出动了?”
“老板,是‘夜玫瑰’告诉我的。”魏鸣国与夜玫瑰的关系,孔令虎是清楚的。
孔令虎还是不踏实:“有没有看错啊,他跑那里去干什么?”
魏鸣国说:“好像是在暗查宋飞龙的案子。”
孔令虎问:“他带了几个人?”
魏鸣国说:“好像就他一个人。”
站在一旁偷听的孟庆梁喜形于色,说:“大哥,这可是个下手的好机会。”
“好,准备行动。”孔令虎稍稍沉吟了一下,又说:“老魏,钱老板在不在?晚上的行动,我想向他借个人。”
魏鸣国问:“在,你要借谁?”
“王浩全。”孔令虎冷笑着说。
“用不着吧。”一直跃跃欲试的范华军有点不太服气。“老板,老魏不在,我和‘黑虎’带上家伙跑一趟,对付一个赤手空拳的于飞,应该没问题。”
孟庆梁却说:“华子,听老板的,没错。钱霖达让我们和温纯正面对着干,他想坐享渔利,没那么便宜。”
这会儿,钱霖达确实在名城置业,他正和张紫怡在一起,商量着如何应对审计局对路桥公司的审计。
这会儿,孟亮探头探脑地进来了。
钱霖达皱起了眉头:“有事吗,老孟?”
孟亮看了看张紫怡,笑着说:“老板,王浩全回来了。”
钱霖达兴奋地说:“那快请他进来。”
王浩全刚从外面回来,他利用娴熟的驾驶技术,偷了一辆车,在盘山公路的一个拐角处,将路桥公司财务主管乘坐的车挤到了山下,又制造了一起车毁人亡的惨祸,企图掩盖在宋飞龙死的当晚张紫怡和宋飞龙在“清远名胜”消费过的事实。
钱霖达和张紫怡听完王浩全的报告,暗暗庆幸总算可以遮人耳目。
这时,孟亮又说:“魏鸣国在给孔令虎打电话,他们今晚上要动手对付于飞。”
钱霖达冷冷地说:“哼,再不动手,十天就过去了,他还想不想要录像资料呢?对了,老孟,魏鸣国查出什么来没有?”
“不知道,这小子鬼得很,只闷头看,什么都不说。”孟亮说:“他刚才接到一个电话,说于飞一个人去了‘清远名胜’,他躲出去向孔令虎汇报去了。”
张紫怡一听,立即叫了起来:“什么?于飞他去‘清远名胜’干什么?”
孟亮还没来得及说话,孔令虎的电话打进来了,他对钱霖达说,今天晚上有个好机会对付于飞,缺个开车的好手,听说王浩全驾驶技术一流,想借他来帮个忙。
你……敢藐视我?(17)
接到孔令虎的电话,钱霖达对孔令虎的用意是一清二楚,知道他是想把自己也拉下水,心里不太情愿,便问孔令虎有没有把握,别一大帮子人出手,白忙乎了一晚上。
孔令虎得意地说,于飞一个人去了“清远名胜”,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钱霖达听了,与张紫怡对视了一眼,问道:他不是还在停职反省吗,这么晚了,跑“清远名胜”去干什么?
孔令虎笑道:“嘿嘿,可能是温纯又把他偷偷派出来了,好像是在暗查宋飞龙的案子。”
孔令虎这话一说,钱霖达惊出了一身冷汗。
“令虎兄,你稍等,我帮你落实一下再给你回话。”钱霖达挂了孔令虎的电话,换了一部手机给乔万鹏打了一个电话,很快通过赵铁柱证实了于飞确实不在公安局,具体去了哪里还不得而知。
钱霖达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