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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菲菲甜蜜地闭上眼睛,陶醉了一会儿。
尔后,狠狠一甩头发,奋力地将黎想的影子从脑海里驱赶出去。
黎想,东南省省委常委,省委副书记兼省纪委书记,一个已有家室和女儿的高级领导干部,按常理,席菲菲本不应该把这个男人的形象植入脑海中。
但是,从官场的舞台上走下来,席菲菲也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有着和寻常女人一样爱做的梦,这个梦便有如一股春风,让席菲菲不感觉累,不感觉枯燥,不感觉艰辛。
席菲菲并没有过于复杂的奢望,每天能够得到一句亲切的问候,这就够了,足够了。
混迹官场的席菲菲清醒得很,她从不敢拿姿色做资本,以便换取权势男人的额外关照。
美女书记(16)
她和黎想之间,发生的仅限于每天一条短信的问候。
对此,席菲菲暗暗得意过,也提心吊胆过。
仕途的幸运,席菲菲明显能感觉得到这里面有黎想的关怀与呵护。
好在,席菲菲所担心的那个事情,并没有如众人所猜测的那样发生过。
在席菲菲的内心,或许并不十分反对要与黎想发生点外界传闻的那方面的内容,但是,她心里清楚,一旦真的发生了,或许两人之间就永远失去了现在的温馨和美好。
席菲菲不是人们议论中的那种官场女人,黎想也不是他们想象中那种官场男人。
因此,在席菲菲看来,每天的这条短信才弥足珍贵!
席菲菲与黎想的熟识,既不是源于教过黎想女儿黎露的舞蹈,也不是曾经在团省委与黎想共过事,而是因为省委党校祝庸之教授的引荐。
祝庸之是个老男人,六十多岁了,自称老头子,但公开宣称仍然喜欢精致的女人。
老头子反复强调过,这种喜欢不是那种带有邪念的喜欢,而是一种对艺术品发自内心的欣赏。
席菲菲与祝庸之认识,是在全省青年女干部培训班上。
祝庸之是省委党校的一块招牌,讲课很有特色,能把干巴巴的理论教条,讲得深入浅出,有声有色,还能积极引导学员们共同参与探讨,凡是听过祝庸之讲课的人,都会感觉到受益匪浅。
学员们最爱听的,还是他的专题讲座——领导艺术。
祝庸之的开场白很直白:所谓领导艺术,通俗地说,就是怎么把官当得恰到好处。
领导的艺术千变万化皆天机,蕴含着无穷的学问,祝庸之一会儿引经据典,将历朝历代官员的个案,引导学员们一一剖析其中的得失;一会儿又旁征博引,借用现代官员的典型案例,帮助学员们分析其中的利弊。
课堂上,祝庸之上论五千年官场的历史与变迁,下陈当今官场的文化积淀和传承,更敢直言官场痼疾及潜规则,既有理论支撑,又紧密联系现实,深受学员们的欢迎。
轮到给席菲菲这期青年女干部班学员讲领导艺术的时候,祝庸之没有沿用给男学员们讲课的教案,而是特意选择了一系列古代和现代诸多女官员成败得失的案例,结合女官员在官场中经常遇到的流言蜚语和性骚扰等敏感话题,妙语连珠,妙趣横生,听得这帮女干部们是面红耳赤,却又如痴如醉。
女干部们混迹官场,个个都是能说会道得厉害角色,听到不爱听的地方,便要和祝庸之较真,提出反对意见,你一言我一语地与他争辩不休,只要他讲课,课堂上总是火花四溅,热闹非凡。
美女书记(17)
席菲菲思想活跃,个性开朗,是课堂上参与讨论最积极的的学员之一,常常就现实中的敏感问题与祝庸之争得面红耳赤。
当然,席菲菲这只初生牛犊与祝庸之这只老狐狸比试辩才,总是落了下风,有时候明明是祝庸之偷换了概念,席菲菲却又抓不住他的把柄。
逼急了,席菲菲口不择言,发狠道:“祝教授,既然你对领导艺术如此有心得,你为什么不去当官呢?”
祝庸之当了一辈子的党校教授,自成名以来,还从来没有学员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突然被席菲菲将了一军,毫无思想准备的老头子一下子无言以对。
这要是换做其他正统古板的教授,恐怕要恼羞成怒,甚或暴跳如雷了。
但是,祝庸之就是祝庸之,他愣了几秒钟,开口反问道:“我要是去做官,那你们做什么呢?”
席菲菲莞尔一笑:“我们给你当女秘书啊。”
“哈哈,老头子我消受不起,哈哈。”祝庸之大笑。
课堂里更是一片燕语莺啼。
三个月的培训,让师生二人结下了不解之情。
私底下,席菲菲很认真地和老头子探讨过为什么不去做官的话题。
祝庸之笑道:“人固有自知之明,像我这样心直口快之人,哪里适应得了现代官场的迎来送往和逢场作戏呢。”
“此话怎讲?”席菲菲瞪着大眼睛问。
“古代当官,很大程度上只关系到官员个人的荣辱得失和身家性命,我还可以做个只出馊主意,不管具体事的食客幕僚;现代当官,关系到为官一方的百姓疾苦,像我这样一身酸腐的老头子,只适合当当教授,耍耍嘴皮子了。”
“那我呢?我适不适合走仕途呢?”这回席菲菲很认真。
“据我观察,你很有潜质,但要记住,你是女人,女人有两大缺陷,一是任性,也就是不够沉稳,一是动摇,也就是不够坚定,如果你能克服这两点,前途无量。但也请记住,官大自险,树大招风,官场无尽头,能力有穷尽,当适可而止。”
“嗯,老头子,那你以为,以我的潜质,该在何时适可而止呢?”
“哈哈,我要是能看得准一个人的仕途前景,就不是党校教授,而是算命先生了。”
“哎呀,你就当一回算命先生嘛。”
“看看,这就是女干部的优势,可以在男人面前耍赖皮。”
在老头子面前,席菲菲果真有点像一个调皮的女孩子了。
经老头子这么一点破,席菲菲有点不好意思了,回想起在团省委工作的经历,作为一名青年女干部,在不少老领导面前,这一招还真起过不少的作用。
美女书记(18)
虽然,老头子最终没有给席菲菲一个准确的预测,但他表示,席菲菲的提问给了他不少的启示,他要在领导艺术的课件中增加一个章节,不仅要讲如何当好官,还要讲一讲对官的辩证认识及其演变。
在省委党校接听过祝庸之讲课的官员何止成百上千,上至省部级高官,下到基层乡镇干部,用他自己的话说,不敢妄称桃李满天下,至少敢说弟子遍东南。
那些有思想有见地的学员,不论官职高低,年龄大小,祝庸之都能成为他们的好朋友。而这些官员中,得了祝庸之的真传,日后的仕途往往又都一帆风顺,步步升迁。
外界有传言,祝庸之早年的得意门徒中,有几个已经在省委省政府身居要职,有时候,他们遇到不好拿到桌面上和同僚们商议的难题,还会私下里向祝庸之讨教商议。
尤其是个人选工作秘书的时候,几乎都要听听祝庸之的意见,或者请他举荐几个入得了他法眼的青年才俊。
你想想,当了大领导的秘书,进步的速度能不快吗?这又从另一个侧面佐证了,凡是祝庸之看中了的得意门生,个个都是当官的好手。
祝庸之在东南省官场的影响力之大,由此可见一斑。
东南省的官员,即使没有在老头子的手下直接受教过,很多人也梦想成为老头子的朋友,千万百计的想和他拉关系,套近乎,但能入老头子法眼的却寥寥无几。
老头子自称,一爱棋,二好酒,三惜才!
爱棋,是痴爱围棋。
好酒,是喜欢品酒。
惜才,是爱惜人才。
说到最后这一句,老头子又补充一句,包括女才人。
看席菲菲有羞涩之色,老头子哈哈一笑,说:“菲菲,你可别想歪了,我一个老头子,虽知秀色可餐,可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这么一说,倒像是席菲菲有了歪心邪念一般。
围棋,席菲菲只略知一二,品酒,席菲菲还真不够内行,看来,自己是够上了女才人的标准,才入了老头子的法眼。
一旦入了老头子的法眼,便有不可多得的机遇。
却说那天下课之后,老头子很神秘地对席菲菲说:“菲菲,今天有人请我喝酒,你陪我去吧。”
席菲菲推辞:“老头子,人家是请你喝酒,我就不去凑热闹吧。”
祝庸之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菲菲,那你可不要后悔哟。”
一句话又把席菲菲的好奇心勾了上来。
她调皮地说:“去就去,谁怕谁呀。”
这一去,席菲菲认识了黎想。
不对,席菲菲早就认识黎想。
准确地说,应该是黎想认识了席菲菲。
第57章一场混战
美女书记(19)
席菲菲舒适地仰靠在浴缸上,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水的滋润下,舒缓,松弛,畅快,思绪如水流般游走。
突然,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猝然响起。
“讨厌!”席菲菲撩了撩水,并没有去接。
这几天,祝贺问候的电话太多,席菲菲已经不堪其扰了。
刚才和高亮泉谈话的时候,还被几个突如其来的祝贺电话打断了好几回。
团省委的那些小家伙们,他们的消息渠道不太畅通,得到的消息晚,然后一个传一个的,十几号人传来传去,拖到了大半夜里也要表达心意。
小家伙们个个都是人精,也都对仕途充满了期待。
他们对于任何一个人的职位变动,敏感异常,有人升迁了,心里再怎么酸溜溜的,也要及时地表示一下祝贺,这年头的官场上,谁知道将来会用得上谁呢?
更何况,席菲菲的势头正猛,不趁着这个时候加强联系,以后想搞点感情投资还找不到机会开口呢。
被电话铃声败了兴致的席菲菲,感觉水也有些凉了,便全身抹了沐浴露,开始冲洗。
没过一会儿,电话铃声再次急促地响了起来。
席菲菲从浴缸里走了出来,抓过一条浴巾胡乱擦了擦身上的水珠,抓起了电话。
一接,是常务副县长郭咏的声音。
“席书记,沙河乡和温家岭乡的村民又打起来了。”
“什么又打起来了?”席菲菲有点糊涂,她猛地扔了浴巾,边穿衣服边问。
“哦,席书记,是这样的,这两个乡历来有矛盾,一两句话我也说不清楚,前两天还小打了一架,今天又打起来了……”
“郭县长,有没有伤人?”席菲菲不客气地打断了郭咏,关切地问。
和谐社会,以人为本。
突发事件,人员伤亡是判断性质严重与否的硬杠杠,经济损失还在其次。
“情况还不明,说是有人受了重伤,正在县医院抢救。”
“郭县长,你现在在哪里?”一听有人受了重伤,席菲菲感觉情况不妙。
“我在赶往事发地点的路上。”从电话中传来很嘈杂的声音,顾及郭咏正在车上。
“好,你到了,一定要先稳住局势,我马上也赶过去!”席菲菲当机立断挂了电话,穿好衣服便出了门。
郭咏是个称职的常务副县长,关键时刻,没有任何的推诿和退缩,而是第一时间冲在了最前头。
席菲菲刚走到宾馆门口,甘欣迎了上来:“席书记,您稍等,一会儿车就过来了?”
“小甘,你怎么知道我要出去?”席菲菲奇怪地问。
“哦,后勤服务中心的温纯给我打的电话,他让我在这等着您。”甘欣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
美女书记(20)
“他怎么知道出了事呢?”席菲菲更奇怪了,一个后勤服务中心的人员,怎么能这么快得到突发事件的消息。
“他是温家岭乡的人,他爸妈告诉他的。”甘欣也没敢有所隐瞒。
“哦。那麻烦你跟我走一趟吧”席菲菲抬手看了看表,轻轻的应了一声,她虽然表面上很镇静,但心里火烧火燎地急。
今夜,小车队值班司机是曾国强,他没有小车的钥匙,就直接把中巴车开过来了。
甘欣见了,很不满意:“怎么回事?怎么没开书记的车?”
书记是有专车的,但是曾国强说:“车钥匙老赵随身带着,他带回家了。要不,我回去换辆其他领导的车。”
“换什么换,时间不等人了。”这个时候的席菲菲已经不是女人,而是一个标准的领导。
走到路上,席菲菲突然想起了什么,便问:“小甘,刚才你说的那个温纯,他人呢?”
甘欣说:“不太清楚,应该在宿舍里吧。”
席菲菲说:“你让他也赶过去,他熟悉情况,多一个人总多一份力量。”
甘欣答道:“好,我马上给他打电话。”
事态远比席菲菲想象的严重。
这回起因不是坟地,而是桃花谷上的新泉泉水。
下午,牛广济给桂花村村支书辣根说,县上领导喝了桂花酒,感觉很不错,让他带几个村民,一起上桃花谷新泉挑水,准备酿桂花酒。
布置完,牛广济带着乡长温国林和妇女主任到温家岭乡最偏远的红杏村去了,那里有个妇女超生,死活不肯做手术,红杏村的村支书抹不开乡里乡亲的面子,只得请乡里领导出面做工作。
计划生育在乡村是头等难事,也是一票否决的头等大事,容不得马虎。
辣根得了牛广济的指示,就带了春旺等五个青壮年,挑着水桶上山。
他们一到新泉边,就发现气氛不对,谭二愣子带着几个石料厂的民工站在对面岸上,脸上气势汹汹,嘴里骂骂咧咧。
辣根他们估摸着谭二愣子,无非又是因为和温二狗的纠纷,没占到多少便宜,又在看守所里吃了点苦头,看见桂花村的人就有气。
辣根几个也就没搭理,自顾放下水桶,准备打水。
不料,刚摆开架式,谭二愣子带着几个民工就奔过来了,把辣根他们团团围住,不让他们打水。
春旺是个毛头小伙子,摸不着头脑,只问了一句:“你们想干什么?”
话刚出口,对方一个大耳光已经扇过来,砸个正着,当即闹了个满脸红。
春旺血气方刚,被打了,自然不肯善罢甘休,马上上前去,将打人者揪住,推推搡搡地捣了几拳。
美女书记(21)
谭二愣子似乎早有准备,从树丛里窜出一伙子人来,一涌而上。
一场混战!
要说真动手,桂花村的六个人都在青莲山上练过些日子,对付谭二愣子的十来个人不会落太大的下风。
可是,辣根当村干部多年,有点政治觉悟,不想把事闹大,拦住春旺等人不让他们动手。
可谭二愣子的人顾不得那么多,还就地取材动用了家伙,什么木棍、石块、扁担等等,拿到什么算什么,乱打乱砸。
辣根拦了半天,谭二愣子的人反倒越发凶悍了,辣根火了,抄起扁担也动了手。
可打到最后,石料厂离新泉近,人越来越多,渐渐就占了上风,把桂花村的六人打得节节败退。
辣根等人只得扔了水桶扁担等物,狼狈逃窜。
谭二愣子还不罢休,临走时把辣根等人的水桶扁担作为战利品一古脑儿都带走了。
第58章一个小丫头片子
辣根、春旺等人逃回到村里,温老太爷听了,气得花白的胡子直抖,连说:“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牛广济不在家,辣根吃了大亏,也不敢向牛广济汇报,他怕挨骂。
众人便拿眼睛看着牛娜。
牛娜这丫头上次吓唬谭二愣子太过莽撞,被牛广济批了一顿,再不敢胡闹,便出了个主意:村里派人去跟石料厂的人交涉,要求他们赔礼道歉,交还抢去的东西并赔偿这边被打伤人员的医药费、误工费。
没别的法子,也只好如此了,可谁去交涉呢?
男人去,怕是说不了几句可能要急眼,牛娜年龄不大,胆子不小,决定亲自出马,带了一个能说会道的小姑娘直奔石料厂。
牛娜赶到石料厂的时候,沙河乡党委书记吴幸福也正在矿上,他接到了谭家兄弟的报告,上山之后,看石料厂的人占了便宜,便不以为意。
吴幸福就在厂长办公室里接待了牛娜。
他态度傲慢,自己坐着,却让牛娜站着,既不说倒水,也不给让座。
听了牛娜提出的要求,他拍着桌子,吹胡子瞪眼道:“赔偿?狗屁!我沙河乡一大汪子泉水白白给你们用来酿酒,你们怎么不说赔呢?你不要说了,要赔偿,没门!”
牛娜反驳道:“桂花村祖祖辈辈都用新泉水来酿桂花酒,怎么一下子就成了你沙河乡的呢?”
“牛娜,你才几岁,就跟我说什么祖祖辈辈?你太没大没小的了,我不跟你谈,让你爸牛广济来。”说完,吴幸福起身要走。
牛娜追出去,扯住吴幸福的袖子,不让他走。
吴幸福不怒反笑:“牛娜,我可是有老婆的人,你拉住我算什么?”
牛娜粉脸通红,但也毫不怯场:“吴书记,事情还没个结果,你不能走。”
美女书记(22)
“我还有事呢,别缠着我。”吴幸福晚上有几个乡镇企业的头头约他喝酒打牌,心里早就痒痒了,懒得和牛娜多纠缠。
牛娜不依,伸手拦住了吴幸福的去路:“石料厂无缘无故打伤桂花村的人,你得给个说法。”
吴幸福把脸一板:“桂花村的人伤了,石料厂的人也伤了,扯平了,你还要什么说法?”
“你——